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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林家夜谈初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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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唐砚清发现林家人已经先走了，赶忙追上去。
“林叔，等等，我有事想和你们商量。”跑的急的唐砚清有点气喘吁吁。
“慢点，清娃子，是不是村长又说了啥事啊。”林家人听见声，停下了脚步，林叔看着唐砚清很急的样子以为村长又有什么事要说。
“不是村长，是我，一时半会说不清，去你家说成不。”唐砚清拍拍胸口，等气喘匀了才开口。
林父拍拍唐砚清的肩，“走吧。”
拉家常拉了一路后，大家围坐在堂屋里的大圆桌上，大口的喝茶。
“老伴，你和家栋妈好好点点粮食，做顿酸菜腊肉饺子，好好吃顿好的。”林爷爷突然开口，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感慨，“以后再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呢。”
林奶奶有点愣，一时说不出话，“这，这…”
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林爷爷看着没有动静的林奶奶有点不高兴，有点生气，“什么这的，那的，我的话也不听了？快去。”
“妈，走啊。”林母拉拉林奶奶的手，这个家林爷爷说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哦，哦。”林奶奶突然被骂有点不知所措，紧张的双手擦了擦衣尾，起身跟着林母去厨房忙活了。
大家伙听到要吃白面饺子，虽然去开会前已经吃了一顿，但还是一个个的笑开了花，表示吃的下。
东河村在这个已经过了饭点的时候，又有了一副炊烟袅袅升起的景象，
林家的小子们很高兴，但对于唐砚清来说，却坐如针毡，因为在这个能吃饱饭就是富裕人家的时代，吃白面饺子就是奢侈品。
林父似乎看出了唐砚清的拘束，“没关系，清娃子，别想那么多。”
“是啊，唐大哥，你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呢，去做客，主人家热情招待很正常的。”
林叔看着儿子的表现很是骄傲，儿子终于长大了，这待人接物有进步。
“没错，清娃子，不要有什么负担。”
唐砚清虽然点点头，但还是有点不自在，“那谢谢叔，我就不客气了啊。”
林父笑了笑，“客气啥。”
“对了，清娃子你之前不是说找我有事么，啥事啊。”刚想起来的林叔话锋一转，看着唐砚清。
唐砚清不知道林家的想法，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我想问问吃食堂的事，不知道你们觉着咋样。”
林父听了没说话，随着林父沉默的越久，本来还唧唧咋咋的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觉得不该再说话。
一时间林家的客厅里只听到呼吸声。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都不说话，来来来，吃饺子，酸菜腊肉馅的，好吃着呢。”将饺子和蘸料放在正中的林母，分发着碗筷，招呼着大家吃起来
林爷爷拿起筷子在桌上顶了一下，对齐后率先夹了一个，蘸了蘸调料，一口一大个，“这白面饺子就是香。”
然后招呼着，“吃吃吃，吃起来。清娃子也别客气啊，好好吃一顿，这以后可由不得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这时林奶奶端着两盘饺子走了过来，林母看见后伸手接过，拿了副碗筷给林奶奶，让她赶紧上桌。
“你也坐，别忙乎了。”坐下的林奶奶很是受用，拉着林母坐在她身边。
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前的紧张气氛仿佛只是错觉，只听到筷子和碗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林叔，我是真心的，在这村里也就和家栋的关系比较亲了，平时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咽下了口中的饺子后，唐砚清放下了筷子。
“清娃子你这样就见外了，你愿意亲近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唐砚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林父只好正面回应，“说这么多也没用，这一切都得跟着国家走，我们的看法又有什么用。”
“但我们可以努力改变啊，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一些行为，来改变一些事情。如果人人都不站出来，就会真的成我们预想的那样。”
听到唐砚清的慷慨陈词，林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做不了林家的主，于是看了看林爷爷。
林爷爷接到林父的目光，沉吟了一下，“先别激动，清娃子。我们能做的只能接受，根本不能改变这种大势，你知道么。”
唐砚清突然站了起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是，您说的没错，但我们可以管好我们东河村！”
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唐砚清，林爷爷林叔他们看着这个在发光一样的唐砚清，内心深受震撼。
看着许久不说话的林爷爷，唐砚清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开始不抱希望了，看来这个办法不成。
最后摇摇头，露出满脸失望的表情，打算今晚先这样离开林家，以后再想别的办法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想到峰回路转，“今天吴有财说你想带大家种草药致富，你是不是想让大家尝到甜头，然后团结一心，拥护村里的决定，不参加外面的风风雨雨。你有把握改变村里么？”
唐砚清看着林爷爷的眼睛，发现满是认真。虽然搞不清楚他这样问的意图是什么，但还是看到了转机，重新坐了下来。
“是，我是这样计划的，只要村里人相信我们，团结一致，肯定行。”
林爷爷闭着眼睛想了想，心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过了几分钟后眼睛猛然睁开，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好！你都能为了村子这样做，而我们林家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为什么不能为村子出一份力。”
唐砚清听到林爷爷的回答，心里有点开心，成功了！林家应该和他站在一个立场上了。
“一开始，我只是想着尽量保全林家。但是现在，我决定支持你，毕竟这周围都是我熟悉的人和事物，都有很深的感情。”
林爷爷做出决定后，心里如释重负，再也没有了之前愧对村里的感觉。
他决定说出他一开始的判断和想法，既然唐砚清都有为村里好的觉悟，难道他还比不过在这里生活了不到两年的人？
不管他心里有什么想法，总归为了村子好。
林家其他人听了林爷爷的述说，也大致清楚了林爷爷做出的决定。
既然决定了，他们全力支持就是，终归是一家人，而且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孩子们虽然懵懂但直觉敏锐，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几岁大小的林弟弟林妹妹又开始放肆了起来。大声的说话，要这要那，伸长手去夹中间那已经微凉的饺子。
林爷爷看着林小娃整个人伸长手趴在桌上后还是够不着，就把那盘饺子向前推了推，林小娃夹了一个，用着稚嫩的声音表达感谢。
看着孙儿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林爷爷的表情有点伤感，“我当时听到吴有财那样说，我心里一合计，就有了注意。
那个时候我想着最后实在不行，真到了那最坏的地步，就让我这个活够了的糟老头子先走一步。”
说着说着，用手腕揉揉眼睛，带着哭声，“我这一辈都是苦日子，好不容易这生活有了盼头，结果又前途不明。
我们小老百姓，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我们也有自己的生存经验，什么好什么不好我们还是判断的出来。
可能国家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不合适啊。”
唐砚清看着林爷爷这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这么大的年纪了，要不是真伤心不会哭成这样子的。
也被这个氛围影响了的唐砚清安慰了一句，给大家伙打着气，“别哭了，林爷爷，一切都会好的，我们要努力啊！”
林父起身，揽过林爷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别哭，爸，会好的。”
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看着老头子这样子的林奶奶从林父那里搂过林爷爷，“我扶你爸回房去吧，清娃子你招待下。”
林爷爷和林奶奶蹒跚的背影消失后，唐砚清也没了心情，向林家提出告辞。
“对不起，叔，是我说错话了，没想到老爷子心里憋了这么多苦，触景伤情。”站在院门前的唐砚清一脸愧疚。
“放宽心，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不过因为老爷子这样，叔就不送你了，一路小心，慢点走。”送唐砚清出去的林父说了句。
“没事，我会小心的，叔回去吧。”唐砚清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林父在朝他挥手，他也用力挥手，“回去吧，叔。”
“叔看着你走没影再回去，别想那么多。”
唐砚清听到，大喊，“知道了。”
送完唐砚清回来的林父看着大厅内的众人，“都去休息吧，东西明天再来收拾，天已经这么晚了，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林父说完就向着自己屋里走，“我先回屋了，今天也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爸，你先别走啊，我也想问问今天这事，真会像爷爷说的那样么。”林家栋实在好奇，赶忙出声拦住要走的林父。
“问什么问，自己琢磨，这么晚了，我要睡了，琢磨不明白再说。”林父摆摆手后又重新背着手向屋里走。
看着林父走远，大厅里的人都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散了，各回各房睡觉去。
时间距离那个意向初步达成的夜晚已经过了几天了。
正在炮制药材的唐砚清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声，隐约还有救命啊，有野猪的话语传来。
唐砚清的记忆突然打开了，他看到了一个轮回里正是张国福的儿子张新年救了这伙皮小子。
散会后，唐砚清发现林家人已经先走了，赶忙追上去。
“林叔，等等，我有事想和你们商量。”跑的急的唐砚清有点气喘吁吁。
“慢点，清娃子，是不是村长又说了啥事啊。”林家人听见声，停下了脚步，林叔看着唐砚清很急的样子以为村长又有什么事要说。
“不是村长，是我，一时半会说不清，去你家说成不。”唐砚清拍拍胸口，等气喘匀了才开口。
林父拍拍唐砚清的肩，“走吧。”
拉家常拉了一路后，大家围坐在堂屋里的大圆桌上，大口的喝茶。
“老伴，你和家栋妈好好点点粮食，做顿酸菜腊肉饺子，好好吃顿好的。”林爷爷突然开口，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感慨，“以后再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呢。”
林奶奶有点愣，一时说不出话，“这，这…”
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林爷爷看着没有动静的林奶奶有点不高兴，有点生气，“什么这的，那的，我的话也不听了？快去。”
“妈，走啊。”林母拉拉林奶奶的手，这个家林爷爷说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哦，哦。”林奶奶突然被骂有点不知所措，紧张的双手擦了擦衣尾，起身跟着林母去厨房忙活了。
大家伙听到要吃白面饺子，虽然去开会前已经吃了一顿，但还是一个个的笑开了花，表示吃的下。
东河村在这个已经过了饭点的时候，又有了一副炊烟袅袅升起的景象，
林家的小子们很高兴，但对于唐砚清来说，却坐如针毡，因为在这个能吃饱饭就是富裕人家的时代，吃白面饺子就是奢侈品。
林父似乎看出了唐砚清的拘束，“没关系，清娃子，别想那么多。”
“是啊，唐大哥，你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呢，去做客，主人家热情招待很正常的。”
林叔看着儿子的表现很是骄傲，儿子终于长大了，这待人接物有进步。
“没错，清娃子，不要有什么负担。”
唐砚清虽然点点头，但还是有点不自在，“那谢谢叔，我就不客气了啊。”
林父笑了笑，“客气啥。”
“对了，清娃子你之前不是说找我有事么，啥事啊。”刚想起来的林叔话锋一转，看着唐砚清。
唐砚清不知道林家的想法，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我想问问吃食堂的事，不知道你们觉着咋样。”
林父听了没说话，随着林父沉默的越久，本来还唧唧咋咋的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觉得不该再说话。
一时间林家的客厅里只听到呼吸声。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都不说话，来来来，吃饺子，酸菜腊肉馅的，好吃着呢。”将饺子和蘸料放在正中的林母，分发着碗筷，招呼着大家吃起来
林爷爷拿起筷子在桌上顶了一下，对齐后率先夹了一个，蘸了蘸调料，一口一大个，“这白面饺子就是香。”
然后招呼着，“吃吃吃，吃起来。清娃子也别客气啊，好好吃一顿，这以后可由不得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这时林奶奶端着两盘饺子走了过来，林母看见后伸手接过，拿了副碗筷给林奶奶，让她赶紧上桌。
“你也坐，别忙乎了。”坐下的林奶奶很是受用，拉着林母坐在她身边。
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前的紧张气氛仿佛只是错觉，只听到筷子和碗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林叔，我是真心的，在这村里也就和家栋的关系比较亲了，平时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咽下了口中的饺子后，唐砚清放下了筷子。
“清娃子你这样就见外了，你愿意亲近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唐砚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林父只好正面回应，“说这么多也没用，这一切都得跟着国家走，我们的看法又有什么用。”
“但我们可以努力改变啊，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一些行为，来改变一些事情。如果人人都不站出来，就会真的成我们预想的那样。”
听到唐砚清的慷慨陈词，林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做不了林家的主，于是看了看林爷爷。
林爷爷接到林父的目光，沉吟了一下，“先别激动，清娃子。我们能做的只能接受，根本不能改变这种大势，你知道么。”
唐砚清突然站了起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是，您说的没错，但我们可以管好我们东河村！”
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唐砚清，林爷爷林叔他们看着这个在发光一样的唐砚清，内心深受震撼。
看着许久不说话的林爷爷，唐砚清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开始不抱希望了，看来这个办法不成。
最后摇摇头，露出满脸失望的表情，打算今晚先这样离开林家，以后再想别的办法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想到峰回路转，“今天吴有财说你想带大家种草药致富，你是不是想让大家尝到甜头，然后团结一心，拥护村里的决定，不参加外面的风风雨雨。你有把握改变村里么？”
唐砚清看着林爷爷的眼睛，发现满是认真。虽然搞不清楚他这样问的意图是什么，但还是看到了转机，重新坐了下来。
“是，我是这样计划的，只要村里人相信我们，团结一致，肯定行。”
林爷爷闭着眼睛想了想，心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过了几分钟后眼睛猛然睁开，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好！你都能为了村子这样做，而我们林家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为什么不能为村子出一份力。”
唐砚清听到林爷爷的回答，心里有点开心，成功了！林家应该和他站在一个立场上了。
“一开始，我只是想着尽量保全林家。但是现在，我决定支持你，毕竟这周围都是我熟悉的人和事物，都有很深的感情。”
林爷爷做出决定后，心里如释重负，再也没有了之前愧对村里的感觉。
他决定说出他一开始的判断和想法，既然唐砚清都有为村里好的觉悟，难道他还比不过在这里生活了不到两年的人？
不管他心里有什么想法，总归为了村子好。
林家其他人听了林爷爷的述说，也大致清楚了林爷爷做出的决定。
既然决定了，他们全力支持就是，终归是一家人，而且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孩子们虽然懵懂但直觉敏锐，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几岁大小的林弟弟林妹妹又开始放肆了起来。大声的说话，要这要那，伸长手去夹中间那已经微凉的饺子。
林爷爷看着林小娃整个人伸长手趴在桌上后还是够不着，就把那盘饺子向前推了推，林小娃夹了一个，用着稚嫩的声音表达感谢。
看着孙儿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林爷爷的表情有点伤感，“我当时听到吴有财那样说，我心里一合计，就有了注意。
那个时候我想着最后实在不行，真到了那最坏的地步，就让我这个活够了的糟老头子先走一步。”
说着说着，用手腕揉揉眼睛，带着哭声，“我这一辈都是苦日子，好不容易这生活有了盼头，结果又前途不明。
我们小老百姓，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我们也有自己的生存经验，什么好什么不好我们还是判断的出来。
可能国家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不合适啊。”
唐砚清看着林爷爷这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这么大的年纪了，要不是真伤心不会哭成这样子的。
也被这个氛围影响了的唐砚清安慰了一句，给大家伙打着气，“别哭了，林爷爷，一切都会好的，我们要努力啊！”
林父起身，揽过林爷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别哭，爸，会好的。”
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看着老头子这样子的林奶奶从林父那里搂过林爷爷，“我扶你爸回房去吧，清娃子你招待下。”
林爷爷和林奶奶蹒跚的背影消失后，唐砚清也没了心情，向林家提出告辞。
“对不起，叔，是我说错话了，没想到老爷子心里憋了这么多苦，触景伤情。”站在院门前的唐砚清一脸愧疚。
“放宽心，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不过因为老爷子这样，叔就不送你了，一路小心，慢点走。”送唐砚清出去的林父说了句。
“没事，我会小心的，叔回去吧。”唐砚清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林父在朝他挥手，他也用力挥手，“回去吧，叔。”
“叔看着你走没影再回去，别想那么多。”
唐砚清听到，大喊，“知道了。”
送完唐砚清回来的林父看着大厅内的众人，“都去休息吧，东西明天再来收拾，天已经这么晚了，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林父说完就向着自己屋里走，“我先回屋了，今天也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爸，你先别走啊，我也想问问今天这事，真会像爷爷说的那样么。”林家栋实在好奇，赶忙出声拦住要走的林父。
“问什么问，自己琢磨，这么晚了，我要睡了，琢磨不明白再说。”林父摆摆手后又重新背着手向屋里走。
看着林父走远，大厅里的人都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散了，各回各房睡觉去。
时间距离那个意向初步达成的夜晚已经过了几天了。
正在炮制药材的唐砚清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声，隐约还有救命啊，有野猪的话语传来。
唐砚清的记忆突然打开了，他看到了一个轮回里正是张国福的儿子张新年救了这伙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