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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昭昭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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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众人都还没起床，萧择便早早出了门，向内城走去。
街上行人还不多，萧择打了个哈欠，埋怨道：“陛下起那么早啊？”
半个时辰前，萧择还在床上云游天外呢，一只信鸽扑腾扑腾从窗外飞进来，在他床头跳来跳去，抖了一地毛。
他好不容易才把鸽子捉住，正准备送去厨房，就看见了绑在鸽子腿上的小字条。
字条是泠雪写的，就是说自己一大早就被陛下召进宫里谈话，还没吃早饭，然后就什么也没说，在下面罗列了一大堆早点名单。
有些女孩的可爱之处就在于，本来能自己拧开的瓶盖，她偏要你拧，只是为了看你呲牙咧嘴的样子。
萧择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着一切为首长服务的态度，他逛了好几条早市街，把泠雪要的那些早点啊都装了一个食盒，晃晃悠悠走进内城，来到皇城承天门前，找棵树坐了下来。
现在应该还能再补个觉吧……
另一边，皇帝陛下一大早起来，作为一个老头老父亲，自己的皇子皇女们都不在身边，不由得孤寂难奈，结果就又把泠雪召进了宫，还真是任性啊。
皇帝在御书房里有意无意地批着些奏折，泠雪就坐在旁边陪他说些闲话。
老皇帝的鬓角已经全白，全然不复当年英武，所谓岁月磨人，人老了，原本铁腕一样的心，也许真的会软下来吧。
“唉，朕那些孩子们，整天送礼倒是勤，可却没有一个愿意陪朕说上哪怕半个时辰的话。也只有你，从小也愿意搭理朕两句。”皇帝叹了口气，苦笑道。
“皇子们个个都是孝敬陛下的，只是忙于辅佐陛下管理江山而已。”泠雪微微一笑道。
老皇帝摇摇头，冷笑一声：“恐怕不是辅佐，而是想着朕早点死，好接手朕的江山吧。”
“陛下，这也是难免的。”换成别人，说这话也许早被拖下去砍了，但听泠雪说，老皇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朕年轻的时候也何尝不是如此啊，为了江山兄弟相残，等到真正坐上了这皇位，才发现就滋味如同嚼蜡，反而失去了很多东西。”老皇帝慈祥地看着泠雪，就如同爷爷看孙女。
“对了，朕听说，你最近与莱茵公爵往来甚密，可是为了情事？”皇帝好奇地问道。
泠雪羞涩地一笑，说道：“正为此事，雪儿现在已与莱茵公爵在一起了。”
皇帝听了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莱茵家族世代忠良，这个新晋的莱茵公爵虽说是个嫩小子，但也是一等一的人尖，你跟了他啊，肤也放心。”
泠雪腼腆地一笑：“谢陛下。”
“正好，”老皇帝龙颜大悦，“把莱茵公爵叫来，真可要好好考一考他，看他配不配当我们雪儿的夫婿。”
“陛下，您还是不要为难他了吧？”
“怎么？还没嫁出去，就开始站到人家那边去了，朕往日待你这么好，你应该向着朕才对。”老皇帝假装生气道。
泠雪被逗乐了：“陛下高兴就好。”
当大内总管找到萧择时，萧择正倚着树打盹呢，总管忙把他叫醒，说道：“公爵大人，陛下召见。”
“谁？”萧择还有些糊涂。
“陛下！”
听到是陛下，萧择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带路。”
总管带着萧择入皇城进皇宫，来到御书房前，萧择在门口行大礼：“臣萧择，拜见陛下。”
“没有这些虚礼，进来吧。”
萧择走进御书房，看见老皇帝和泠雪正坐在书桌边，还是那如山的奏折。
他看到泠雪，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泠雪只是捂嘴偷笑。
“陛下，不知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老皇帝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把你召来就非得说什么大事吗？难道朕就这么无能？”
“不敢。”
“你坐过来。”皇帝指了指泠雪旁边。
萧择只得上前落座，老皇帝上下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似乎是自顾自地说道：“身子骨还算开，看起来也很健壮，是长寿之相，就是略瘦了些……”
萧择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尴尬地笑着，奉承之类的话他是八辈子也学不会的。
过了一会，老皇帝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道：“你，可是真心喜欢我们家雪儿？”
萧择点点头：“是的。”
“那你可否专一？”
“一定。”
“那，你可知雪儿最爱吃什么？”
萧择愣了愣，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臣还不知。”
老皇帝又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问问雪儿，她可知道你爱吃什么？”
泠雪回答道：“他爱喝豆芽汤，还要打两个鸡蛋。”
看着泠雪如数家珍的样子，老皇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萧择脸红地像块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不言语了。
泠雪笑道：“陛下，您就别难为他了。”
“好吧，看在雪儿的面子上，朕就暂且放过你，不过朕一定要考验考验你，看看你的能力能不能配上我们家雪儿。”
萧择看了泠雪一眼，泠雪见了嘟嘴道：“怎么？怕了？还是不想？”
“我怎么可能怕，”萧择正色道：“陛下随便考什么都行。”
“此话当真？”老皇帝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真。”
“那好，”老皇帝脸上露出奸计得逞般的得意，“前几日，兵部前门左都尉死在家中，朕其他人都信不过，你便替朕去查案吧，你若能把案子查清，朕就准你和雪儿成亲，如何？”
燕王果然说中了，涉及到皇位之争，现在的皇帝果然谁都信不过，只能找一个绝对中立的人来查案。
面对这种情况，萧择早有心理准备，道：“这个倒无妨，陛下尽管放心，不过到时候还请陛下提供帮助，一路顺风才好。”
“那是自然，”皇帝点点头：“朕现在封你为大理寺监察，查案的时候不用看刑部和大理寺的脸色。”
“谢陛下。”
“还有，”皇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朕再封你一个，天道塔管事，拜入塔主门下，这样天道塔也能成为你的一大臂助。”
“天道塔？”萧择再来帝都之前就听说过这个机构，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是，你初来乍到，可能还不甚清楚，这样吧，你今天就去天道塔看看，世间正义，可都尽数在那里了。”
这天一早，众人都还没起床，萧择便早早出了门，向内城走去。
街上行人还不多，萧择打了个哈欠，埋怨道：“陛下起那么早啊？”
半个时辰前，萧择还在床上云游天外呢，一只信鸽扑腾扑腾从窗外飞进来，在他床头跳来跳去，抖了一地毛。
他好不容易才把鸽子捉住，正准备送去厨房，就看见了绑在鸽子腿上的小字条。
字条是泠雪写的，就是说自己一大早就被陛下召进宫里谈话，还没吃早饭，然后就什么也没说，在下面罗列了一大堆早点名单。
有些女孩的可爱之处就在于，本来能自己拧开的瓶盖，她偏要你拧，只是为了看你呲牙咧嘴的样子。
萧择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着一切为首长服务的态度，他逛了好几条早市街，把泠雪要的那些早点啊都装了一个食盒，晃晃悠悠走进内城，来到皇城承天门前，找棵树坐了下来。
现在应该还能再补个觉吧……
另一边，皇帝陛下一大早起来，作为一个老头老父亲，自己的皇子皇女们都不在身边，不由得孤寂难奈，结果就又把泠雪召进了宫，还真是任性啊。
皇帝在御书房里有意无意地批着些奏折，泠雪就坐在旁边陪他说些闲话。
老皇帝的鬓角已经全白，全然不复当年英武，所谓岁月磨人，人老了，原本铁腕一样的心，也许真的会软下来吧。
“唉，朕那些孩子们，整天送礼倒是勤，可却没有一个愿意陪朕说上哪怕半个时辰的话。也只有你，从小也愿意搭理朕两句。”皇帝叹了口气，苦笑道。
“皇子们个个都是孝敬陛下的，只是忙于辅佐陛下管理江山而已。”泠雪微微一笑道。
老皇帝摇摇头，冷笑一声：“恐怕不是辅佐，而是想着朕早点死，好接手朕的江山吧。”
“陛下，这也是难免的。”换成别人，说这话也许早被拖下去砍了，但听泠雪说，老皇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朕年轻的时候也何尝不是如此啊，为了江山兄弟相残，等到真正坐上了这皇位，才发现就滋味如同嚼蜡，反而失去了很多东西。”老皇帝慈祥地看着泠雪，就如同爷爷看孙女。
“对了，朕听说，你最近与莱茵公爵往来甚密，可是为了情事？”皇帝好奇地问道。
泠雪羞涩地一笑，说道：“正为此事，雪儿现在已与莱茵公爵在一起了。”
皇帝听了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莱茵家族世代忠良，这个新晋的莱茵公爵虽说是个嫩小子，但也是一等一的人尖，你跟了他啊，肤也放心。”
泠雪腼腆地一笑：“谢陛下。”
“正好，”老皇帝龙颜大悦，“把莱茵公爵叫来，真可要好好考一考他，看他配不配当我们雪儿的夫婿。”
“陛下，您还是不要为难他了吧？”
“怎么？还没嫁出去，就开始站到人家那边去了，朕往日待你这么好，你应该向着朕才对。”老皇帝假装生气道。
泠雪被逗乐了：“陛下高兴就好。”
当大内总管找到萧择时，萧择正倚着树打盹呢，总管忙把他叫醒，说道：“公爵大人，陛下召见。”
“谁？”萧择还有些糊涂。
“陛下！”
听到是陛下，萧择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带路。”
总管带着萧择入皇城进皇宫，来到御书房前，萧择在门口行大礼：“臣萧择，拜见陛下。”
“没有这些虚礼，进来吧。”
萧择走进御书房，看见老皇帝和泠雪正坐在书桌边，还是那如山的奏折。
他看到泠雪，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泠雪只是捂嘴偷笑。
“陛下，不知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老皇帝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把你召来就非得说什么大事吗？难道朕就这么无能？”
“不敢。”
“你坐过来。”皇帝指了指泠雪旁边。
萧择只得上前落座，老皇帝上下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似乎是自顾自地说道：“身子骨还算开，看起来也很健壮，是长寿之相，就是略瘦了些……”
萧择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尴尬地笑着，奉承之类的话他是八辈子也学不会的。
过了一会，老皇帝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道：“你，可是真心喜欢我们家雪儿？”
萧择点点头：“是的。”
“那你可否专一？”
“一定。”
“那，你可知雪儿最爱吃什么？”
萧择愣了愣，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臣还不知。”
老皇帝又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问问雪儿，她可知道你爱吃什么？”
泠雪回答道：“他爱喝豆芽汤，还要打两个鸡蛋。”
看着泠雪如数家珍的样子，老皇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萧择脸红地像块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不言语了。
泠雪笑道：“陛下，您就别难为他了。”
“好吧，看在雪儿的面子上，朕就暂且放过你，不过朕一定要考验考验你，看看你的能力能不能配上我们家雪儿。”
萧择看了泠雪一眼，泠雪见了嘟嘴道：“怎么？怕了？还是不想？”
“我怎么可能怕，”萧择正色道：“陛下随便考什么都行。”
“此话当真？”老皇帝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真。”
“那好，”老皇帝脸上露出奸计得逞般的得意，“前几日，兵部前门左都尉死在家中，朕其他人都信不过，你便替朕去查案吧，你若能把案子查清，朕就准你和雪儿成亲，如何？”
燕王果然说中了，涉及到皇位之争，现在的皇帝果然谁都信不过，只能找一个绝对中立的人来查案。
面对这种情况，萧择早有心理准备，道：“这个倒无妨，陛下尽管放心，不过到时候还请陛下提供帮助，一路顺风才好。”
“那是自然，”皇帝点点头：“朕现在封你为大理寺监察，查案的时候不用看刑部和大理寺的脸色。”
“谢陛下。”
“还有，”皇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朕再封你一个，天道塔管事，拜入塔主门下，这样天道塔也能成为你的一大臂助。”
“天道塔？”萧择再来帝都之前就听说过这个机构，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是，你初来乍到，可能还不甚清楚，这样吧，你今天就去天道塔看看，世间正义，可都尽数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