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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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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来到尚书府门前，萧择的心情复杂万分。
他曾经很多次地踏过这里的门框，抱着与情人约会的美好心情，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离她越近，他的脚步就越轻快，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朵上，要飘起来。
现在，又站在门前，他甚至连迈哪只脚都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心痛，他不舍，但更多的是坦然。
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他的心中永远有一块地方是属于她的，因为她是他的初恋。
但也仅此而已。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穿过泠府的前院，来到正厅，林雨瞳跟在他的身后。
正厅右手边有一排厚厚的竹帘，隔音效果很好。掀开竹帘，后面是一间小茶室，席地而坐，清幽安静，从一旁开着的小窗可以看到屋后的静湖，与会客厅仿佛是两个世界。
泠雪就端坐在茶室中央的茶桌边，面前是一提冒着细细蒸汽的紫砂茶壶。蒸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层细密的小水珠。她还是那么美。
当竹帘一掀开，泠雪就瞥见了萧择的身影，细长的脖颈立马飞升起一抹好看的绯红。
但当她看到萧择身后的林雨瞳时，泠雪的心中甚至感受到了丝丝嫉妒。
至少，她还能陪在他身边。
“你来了。”泠雪有些开心的样子，“请坐。”说完，也向林雨瞳微微点头示意。
落座之后，萧择看着泠雪，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舌头僵硬得说不出话来。
泠雪也不急着与他对话，桌上的茶水开了，白沫从茶壶盖子的小孔中溢出来。她把另一个茶壶中的凉水往壶盖上一浇，白沫立马退散到两边，茶壶内部也暂时安静下来。
“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东西。”终于还是泠雪先开了口，“惭愧的是，虚度光阴，一无所获。”她自嘲地笑笑。
萧择知道她找的是颜渊的转世。可是找到了又怎样？也不过是前世有缘，今生无分。
她看了一眼萧择，道：“我明白，无缘的，强求不来，但还是放不下。”
萧择微微低头，避开泠雪的目光。
“谁又放得下呢。”他笑笑。
林雨瞳在一旁听着两人谜语一般的对话，不明就里，只得看着被蒸汽顶得弹动的壶盖。
泠雪把茶壶从小炭炉上取下来，放在一边的垫子上，把炭炉挪到一边，摆上茶具。
“这些日子的确挺难过的。”萧择坦白地说，“老是感觉少了什么。”
泠雪听罢只是点点头：“总是要习惯的。”
萧择没再言语，看泠雪往每个人的茶碗里捻上几片深绿色的茶叶。
“我相信，这种感觉，总有一天会慢慢消失的。”泠雪看着林雨瞳，而后者似乎没注意到。
“你难道就要一直等下去？”萧择问道。
“那能怎么办呢，那么多年都挨过来了。”泠雪耸耸肩，无奈地一笑，“他不来我就一直等着呗。”
萧择突然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好像是有人告诉他必然会发生的事一样，他脱口而出道：“他快要回来了，相信我。”
泠雪的眼眸还是那样低垂，似乎不再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谢谢。”她还是笑道。
她给每人都倒了一碗茶，茶水在冲击下形成了一个小旋涡，那几片茶叶在碗底打着旋。
“喝吧。”
林雨瞳举起茶碗喝了一口，入口无味，但顺着喉咙滑下去之后却回荡着淡淡的茶香，久久不散，肚子热呼呼的，很舒服。
“我的管家，是怎么跟你说的？”泠雪呷了口茶水问道。
“他说你要和我叙旧。”萧择如实回答。
泠雪一听，轻轻点头道：“这样说也不错。不过，要跟你叙旧的可不是我。”
“那是谁？”
泠雪的眉头微蹙：“是个难缠的家伙，他要见你。”
萧择举目四望，并不见别人。
泠雪对林雨瞳道：“你在这稍等一会，好吗？”
林雨瞳很懂事地点点头。
“跟我来。”泠雪说着走了出去。
萧择连忙跟着她，两个人穿过后院来到了后花园，满园的雪仙子花已经凋谢了许多。
园中站着一个一袭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二人。
那人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男人长得异常英俊，周身散发出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尽显傲慢。但不知为何，仅仅看上一眼，就有一种面对深渊的不安感。
男人正戏谑地看着萧择。
“我等你很久了。”
“我们认识？”萧择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升腾起当初进入天道塔的不安感。
男人牵动嘴唇笑了一下：“另一个你肯定认识。”
另一个你，说的一定是萧择的前世，颜渊。
“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命运。”
“命运？”
男人微微一笑：“我们都是用自己的神位当名字。”
“神位？你是神？”萧择震惊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年可是她求的我，帮你们再续前缘。”男人得意地看了一眼泠雪，刻意说：“真是没想到，如此高傲也可以卑躬屈膝，啧啧啧……”
泠雪在一旁气得攥紧拳头，默不吭声。
“哦，对了，你的相貌，也是我篡改的。”男人靠近萧择，低声道。
“你……真的是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变成这样多好，我还可以把账算完。”男人看着泠雪道，后者只是对他怒目而视。
“怎么？连‘你敢’都不敢说了？”男人用挑弄的语气对泠雪道，“也对，我现在用一指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捏死你们。”
萧择讨厌这个男人的说话方式，直接生硬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男人很直接地答道：“我想给你一份力量，它能直接让你成为这世间无人能够挑战的至强之人。”
“为什么帮我？”
“当然，馅饼不会白给你，我当然需要一点等价的交换。”男人的眸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
重新来到尚书府门前，萧择的心情复杂万分。
他曾经很多次地踏过这里的门框，抱着与情人约会的美好心情，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离她越近，他的脚步就越轻快，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朵上，要飘起来。
现在，又站在门前，他甚至连迈哪只脚都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心痛，他不舍，但更多的是坦然。
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他的心中永远有一块地方是属于她的，因为她是他的初恋。
但也仅此而已。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穿过泠府的前院，来到正厅，林雨瞳跟在他的身后。
正厅右手边有一排厚厚的竹帘，隔音效果很好。掀开竹帘，后面是一间小茶室，席地而坐，清幽安静，从一旁开着的小窗可以看到屋后的静湖，与会客厅仿佛是两个世界。
泠雪就端坐在茶室中央的茶桌边，面前是一提冒着细细蒸汽的紫砂茶壶。蒸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层细密的小水珠。她还是那么美。
当竹帘一掀开，泠雪就瞥见了萧择的身影，细长的脖颈立马飞升起一抹好看的绯红。
但当她看到萧择身后的林雨瞳时，泠雪的心中甚至感受到了丝丝嫉妒。
至少，她还能陪在他身边。
“你来了。”泠雪有些开心的样子，“请坐。”说完，也向林雨瞳微微点头示意。
落座之后，萧择看着泠雪，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舌头僵硬得说不出话来。
泠雪也不急着与他对话，桌上的茶水开了，白沫从茶壶盖子的小孔中溢出来。她把另一个茶壶中的凉水往壶盖上一浇，白沫立马退散到两边，茶壶内部也暂时安静下来。
“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东西。”终于还是泠雪先开了口，“惭愧的是，虚度光阴，一无所获。”她自嘲地笑笑。
萧择知道她找的是颜渊的转世。可是找到了又怎样？也不过是前世有缘，今生无分。
她看了一眼萧择，道：“我明白，无缘的，强求不来，但还是放不下。”
萧择微微低头，避开泠雪的目光。
“谁又放得下呢。”他笑笑。
林雨瞳在一旁听着两人谜语一般的对话，不明就里，只得看着被蒸汽顶得弹动的壶盖。
泠雪把茶壶从小炭炉上取下来，放在一边的垫子上，把炭炉挪到一边，摆上茶具。
“这些日子的确挺难过的。”萧择坦白地说，“老是感觉少了什么。”
泠雪听罢只是点点头：“总是要习惯的。”
萧择没再言语，看泠雪往每个人的茶碗里捻上几片深绿色的茶叶。
“我相信，这种感觉，总有一天会慢慢消失的。”泠雪看着林雨瞳，而后者似乎没注意到。
“你难道就要一直等下去？”萧择问道。
“那能怎么办呢，那么多年都挨过来了。”泠雪耸耸肩，无奈地一笑，“他不来我就一直等着呗。”
萧择突然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好像是有人告诉他必然会发生的事一样，他脱口而出道：“他快要回来了，相信我。”
泠雪的眼眸还是那样低垂，似乎不再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谢谢。”她还是笑道。
她给每人都倒了一碗茶，茶水在冲击下形成了一个小旋涡，那几片茶叶在碗底打着旋。
“喝吧。”
林雨瞳举起茶碗喝了一口，入口无味，但顺着喉咙滑下去之后却回荡着淡淡的茶香，久久不散，肚子热呼呼的，很舒服。
“我的管家，是怎么跟你说的？”泠雪呷了口茶水问道。
“他说你要和我叙旧。”萧择如实回答。
泠雪一听，轻轻点头道：“这样说也不错。不过，要跟你叙旧的可不是我。”
“那是谁？”
泠雪的眉头微蹙：“是个难缠的家伙，他要见你。”
萧择举目四望，并不见别人。
泠雪对林雨瞳道：“你在这稍等一会，好吗？”
林雨瞳很懂事地点点头。
“跟我来。”泠雪说着走了出去。
萧择连忙跟着她，两个人穿过后院来到了后花园，满园的雪仙子花已经凋谢了许多。
园中站着一个一袭黑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二人。
那人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男人长得异常英俊，周身散发出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尽显傲慢。但不知为何，仅仅看上一眼，就有一种面对深渊的不安感。
男人正戏谑地看着萧择。
“我等你很久了。”
“我们认识？”萧择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升腾起当初进入天道塔的不安感。
男人牵动嘴唇笑了一下：“另一个你肯定认识。”
另一个你，说的一定是萧择的前世，颜渊。
“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命运。”
“命运？”
男人微微一笑：“我们都是用自己的神位当名字。”
“神位？你是神？”萧择震惊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年可是她求的我，帮你们再续前缘。”男人得意地看了一眼泠雪，刻意说：“真是没想到，如此高傲也可以卑躬屈膝，啧啧啧……”
泠雪在一旁气得攥紧拳头，默不吭声。
“哦，对了，你的相貌，也是我篡改的。”男人靠近萧择，低声道。
“你……真的是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变成这样多好，我还可以把账算完。”男人看着泠雪道，后者只是对他怒目而视。
“怎么？连‘你敢’都不敢说了？”男人用挑弄的语气对泠雪道，“也对，我现在用一指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捏死你们。”
萧择讨厌这个男人的说话方式，直接生硬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男人很直接地答道：“我想给你一份力量，它能直接让你成为这世间无人能够挑战的至强之人。”
“为什么帮我？”
“当然，馅饼不会白给你，我当然需要一点等价的交换。”男人的眸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