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分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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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了顿地道的藏族晚餐，糌粑，牛肉，青稞面，程元边吃边给苏翘讲这些美食的故事，苏翘跟着喝了三碗青稞酒，有点茫然，问：“会不会醉？”
程元哈哈笑，“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当水喝。”
苏翘听了也跟着笑。
程妈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她就只是吃，时不时打量这个白净的女孩，再往旁边一看，自家闺女真不是一般的黑。
吃完饭八点多了，太阳还没落山，程月月收拾好碗筷出来说：“哥哥姐姐，我带你们去看日落吧！”
“还能看日落？”
程月月眼睛亮的不要不要的，“对啊，爬到山顶去就行了。”
苏翘憋笑问邹晨：“你累么？”
程月月忙去挽了邹晨的胳膊，“晨哥哥你累了？”
邹晨笑笑，说：“走吧，不扫你们的兴致。”
程月月老高兴了，和程妈又说了几句，三人出发。
小山坡不高，他们很快登上去了，只是苏翘看程月月的裙边粘了很多土，说：“月月，你该换件衣服来的，你看裙子都脏了。”
程月月低头一看，“啊呀”一声，无比懊恼，“我一激动给忘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裙子，晨哥哥给我买的呢！”
苏翘笑着看邹晨，邹晨跟她对视一眼，温柔摸摸程月月的脑袋，“别怕，能洗干净，洗不干净哥哥再给你买。”
程月月高兴点头，跑前面石头上去了。
苏翘跟邹晨慢慢走，有点风了，苏翘将大红色纱巾围在头上，绕一圈系了结，邹晨静静地看她。苏翘叫他：“走啊。”拉了他的手，“你很喜欢小孩？”她问的漫不经心。
邹晨微顿，被她拉着的手不经意缩紧，苏翘低头看了眼，若无其事抬头去看程月月。“她很可爱。”苏翘说。
邹晨笑笑，始终没说话。
“你们快过来啊！你们看，现在的太阳最美了！”程月月喊他们。
二人上前望去，此时的太阳是橘红色的，很大，很圆，一点也不刺眼。周边几朵云被染了红色，快掉到地平线上去。
“真美，是不是？”程月月问。
苏翘点头，“是很美，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她跟程月月在石头上坐下，邹晨去旁边打电话。
程月月朝那个方向静静看了会儿，突然回头说：“姐姐，我喜欢晨哥哥。”
苏翘笑笑，夕阳愈发西斜了，“我也喜欢他。”
“我爱他。”程月月又说，声音如落地珠玉，干脆果断。
苏翘定了下，程月月的直白连她都惊讶，她平静地看着程月月，问：“你今年多大？”
“14。”
苏翘又淡淡笑开，“我也是14岁爱上他的，只是，你比我勇敢，月月，姐姐佩服你。”
程月月好像不懂就问的孩子：“他对你太好，我会生气！他对你好了会不会对我不好？”
苏翘朝邹晨那边扬扬下巴，说：“不如你亲自问问他？”
程月月拍拍屁股跑过去了。
苏翘静静看着夕阳，默默叹了口气。
程月月和邹晨在不远处交谈，邹晨不时往这边看看苏翘，又回头去继续回答程月月的问题。他们聊了好久，苏翘一人见证了秦城的日落。
第二天，他们离开秦城去了青海湖。
第三天，他们去了茶卡盐湖。
第五天，他们到了敦煌沙漠。
第七天，他们回了T市。
苏翘有时很闹腾，有时很安静。没人再提程月月，邹晨没提，她也没问。只是当邹晨问：“你开心吗？”
苏翘会回答：“开心啊。”
她真的是开心的，邹晨那么忙，能陪她来个毕业旅行。
邹晨听了她的回答，便扬起嘴角，“开心就好。”
那时他们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黄沙延绵，像无数未被采撷的金粒。苏翘一身雪白长裙，细小的脚踝没进沙漠里，缀出一串前行的画。她轻飘飘的大红色纱巾飞扬在身侧，伴着她的栗色及腰长发。大漠上是她斜长的影子，她回眸，银铃一笑，放松而随意，“开心啊。”
于是邹晨也笑了，“开心就好。”
…
到了T大门口，是晚上九点，苏翘说：“我明天跟冰艳去云南，就不回家睡了。”
邹晨背对着灯光点头，“好。”
苏翘踮脚在他嘴巴亲了一口，“毕业快乐，Zhou 先生，那我走啦。”
“苏翘，”邹晨拉住她的手腕，苏翘回身后他又缓缓放开。
“怎么了？”苏翘问。
邹晨没说话，他看着她，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眼里的星辰，是他再也触不到的韶光。
苏翘说：“有话就说。”
于是邹晨长呼一口气，字字清晰：“我们分手吧。”
苏翘一怔，本来还保留着他讲完就走的姿势，她放了行李箱，双手抱臂，笑道：“你在开玩笑？”
邹晨说：“没有。”
苏翘还含着笑，她直视邹晨的眼睛，问：“邹晨，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邹晨回答：“快四年。”
“那你喜欢我几年了？”
邹晨又说：“快十年。”
苏翘笑靥如花，“十年时间，你从没说过你爱我，来，给妞说一个。”她勾着他的下巴，姿势暧昧，语气轻佻。
邹晨紧绷身子，抿着嘴唇，不说话。高高的路灯下，他的神情孤独又倔强。
苏翘的笑渐渐僵硬，他没在开玩笑。他是沉着的，不是一下子说了气话。
苏翘走近他，搂上他的腰，头贴近他的胸口，明明那里还十分温热啊。
“跟我在一起，你不快乐了？”
邹晨微微颤抖，无言。
“邹晨，我们之间的确出了很大问题，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邹晨牙关紧咬，依旧不敢作声。
苏翘缓缓放手，抬头，冲他明媚一笑，拉起行李箱转身离开。
邹晨后退了一大步，撞到路灯杆上，一手捂住胸口。
苏翘跟赵冰艳去了云南。
六天时间，白天她疯狂的玩，晚上就握着手机等邹晨的电话，有时玩的太累了，也没怎么等。
他们的程度，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她依然相信。
只是这六天，她没收到任何他的消息，包括早安或晚安。
从云南回到T市，不安才浓烈的侵袭了苏翘，她直接去星羽生物找邹晨，是邹池轶迎出来的，“他又回C市了！我说弟妹你帮我骂骂他行不行？来回换好玩啊？”
苏翘笑笑，“好。”
她给邹晨打电话，给他发微信，没人接，没人回。苏翘回御华花园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又奔回C市。
在鼎晨门口堵了两天，没堵到。苏翘忍无可忍，给陆时打电话。“下来带我上去，我要见邹晨。”
他们吃了顿地道的藏族晚餐，糌粑，牛肉，青稞面，程元边吃边给苏翘讲这些美食的故事，苏翘跟着喝了三碗青稞酒，有点茫然，问：“会不会醉？”
程元哈哈笑，“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当水喝。”
苏翘听了也跟着笑。
程妈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她就只是吃，时不时打量这个白净的女孩，再往旁边一看，自家闺女真不是一般的黑。
吃完饭八点多了，太阳还没落山，程月月收拾好碗筷出来说：“哥哥姐姐，我带你们去看日落吧！”
“还能看日落？”
程月月眼睛亮的不要不要的，“对啊，爬到山顶去就行了。”
苏翘憋笑问邹晨：“你累么？”
程月月忙去挽了邹晨的胳膊，“晨哥哥你累了？”
邹晨笑笑，说：“走吧，不扫你们的兴致。”
程月月老高兴了，和程妈又说了几句，三人出发。
小山坡不高，他们很快登上去了，只是苏翘看程月月的裙边粘了很多土，说：“月月，你该换件衣服来的，你看裙子都脏了。”
程月月低头一看，“啊呀”一声，无比懊恼，“我一激动给忘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裙子，晨哥哥给我买的呢！”
苏翘笑着看邹晨，邹晨跟她对视一眼，温柔摸摸程月月的脑袋，“别怕，能洗干净，洗不干净哥哥再给你买。”
程月月高兴点头，跑前面石头上去了。
苏翘跟邹晨慢慢走，有点风了，苏翘将大红色纱巾围在头上，绕一圈系了结，邹晨静静地看她。苏翘叫他：“走啊。”拉了他的手，“你很喜欢小孩？”她问的漫不经心。
邹晨微顿，被她拉着的手不经意缩紧，苏翘低头看了眼，若无其事抬头去看程月月。“她很可爱。”苏翘说。
邹晨笑笑，始终没说话。
“你们快过来啊！你们看，现在的太阳最美了！”程月月喊他们。
二人上前望去，此时的太阳是橘红色的，很大，很圆，一点也不刺眼。周边几朵云被染了红色，快掉到地平线上去。
“真美，是不是？”程月月问。
苏翘点头，“是很美，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她跟程月月在石头上坐下，邹晨去旁边打电话。
程月月朝那个方向静静看了会儿，突然回头说：“姐姐，我喜欢晨哥哥。”
苏翘笑笑，夕阳愈发西斜了，“我也喜欢他。”
“我爱他。”程月月又说，声音如落地珠玉，干脆果断。
苏翘定了下，程月月的直白连她都惊讶，她平静地看着程月月，问：“你今年多大？”
“14。”
苏翘又淡淡笑开，“我也是14岁爱上他的，只是，你比我勇敢，月月，姐姐佩服你。”
程月月好像不懂就问的孩子：“他对你太好，我会生气！他对你好了会不会对我不好？”
苏翘朝邹晨那边扬扬下巴，说：“不如你亲自问问他？”
程月月拍拍屁股跑过去了。
苏翘静静看着夕阳，默默叹了口气。
程月月和邹晨在不远处交谈，邹晨不时往这边看看苏翘，又回头去继续回答程月月的问题。他们聊了好久，苏翘一人见证了秦城的日落。
第二天，他们离开秦城去了青海湖。
第三天，他们去了茶卡盐湖。
第五天，他们到了敦煌沙漠。
第七天，他们回了T市。
苏翘有时很闹腾，有时很安静。没人再提程月月，邹晨没提，她也没问。只是当邹晨问：“你开心吗？”
苏翘会回答：“开心啊。”
她真的是开心的，邹晨那么忙，能陪她来个毕业旅行。
邹晨听了她的回答，便扬起嘴角，“开心就好。”
那时他们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黄沙延绵，像无数未被采撷的金粒。苏翘一身雪白长裙，细小的脚踝没进沙漠里，缀出一串前行的画。她轻飘飘的大红色纱巾飞扬在身侧，伴着她的栗色及腰长发。大漠上是她斜长的影子，她回眸，银铃一笑，放松而随意，“开心啊。”
于是邹晨也笑了，“开心就好。”
…
到了T大门口，是晚上九点，苏翘说：“我明天跟冰艳去云南，就不回家睡了。”
邹晨背对着灯光点头，“好。”
苏翘踮脚在他嘴巴亲了一口，“毕业快乐，Zhou 先生，那我走啦。”
“苏翘，”邹晨拉住她的手腕，苏翘回身后他又缓缓放开。
“怎么了？”苏翘问。
邹晨没说话，他看着她，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眼里的星辰，是他再也触不到的韶光。
苏翘说：“有话就说。”
于是邹晨长呼一口气，字字清晰：“我们分手吧。”
苏翘一怔，本来还保留着他讲完就走的姿势，她放了行李箱，双手抱臂，笑道：“你在开玩笑？”
邹晨说：“没有。”
苏翘还含着笑，她直视邹晨的眼睛，问：“邹晨，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邹晨回答：“快四年。”
“那你喜欢我几年了？”
邹晨又说：“快十年。”
苏翘笑靥如花，“十年时间，你从没说过你爱我，来，给妞说一个。”她勾着他的下巴，姿势暧昧，语气轻佻。
邹晨紧绷身子，抿着嘴唇，不说话。高高的路灯下，他的神情孤独又倔强。
苏翘的笑渐渐僵硬，他没在开玩笑。他是沉着的，不是一下子说了气话。
苏翘走近他，搂上他的腰，头贴近他的胸口，明明那里还十分温热啊。
“跟我在一起，你不快乐了？”
邹晨微微颤抖，无言。
“邹晨，我们之间的确出了很大问题，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邹晨牙关紧咬，依旧不敢作声。
苏翘缓缓放手，抬头，冲他明媚一笑，拉起行李箱转身离开。
邹晨后退了一大步，撞到路灯杆上，一手捂住胸口。
苏翘跟赵冰艳去了云南。
六天时间，白天她疯狂的玩，晚上就握着手机等邹晨的电话，有时玩的太累了，也没怎么等。
他们的程度，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她依然相信。
只是这六天，她没收到任何他的消息，包括早安或晚安。
从云南回到T市，不安才浓烈的侵袭了苏翘，她直接去星羽生物找邹晨，是邹池轶迎出来的，“他又回C市了！我说弟妹你帮我骂骂他行不行？来回换好玩啊？”
苏翘笑笑，“好。”
她给邹晨打电话，给他发微信，没人接，没人回。苏翘回御华花园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又奔回C市。
在鼎晨门口堵了两天，没堵到。苏翘忍无可忍，给陆时打电话。“下来带我上去，我要见邹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