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以身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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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捷报频传，让大后方金陵城里的众人松了口气。
舒眉父女自不必说，最快活的莫过于小葡萄了。他心心念念惦记多日的爹爹，总算有了消息。还是能让他引以为傲的传奇式英雄故事。
自从大晋被灭，山东地界重归朝廷的消息传来，小家伙没一刻安生过，天天念叨他父亲齐峻何归回来。
最后，舒眉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得搪塞道：“快了，快了。不过，此等朝廷大事，想来你爹爹不敢擅自作主，到时少不得要亲自押解乱臣进京。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两三个月吧？！”
听说要这么久，小葡萄面露怏怏之色。如今他最盼望的，就是听齐峻亲口跟他讲那些打仗的故事。
突然，他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爹爹也真是的，这种事随便派个人去就成了，何必亲自押送呢！”
随便派个人？！
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舒眉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还真是海龙王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自从邵家拥兵自立，与朝廷分庭抗礼，领土收回来容易，人心想重新聚拢来难。”
听得小家伙似懂非懂。
不过，他也没有抱怨多久，因为就在这时，府里来了两位重要的客人。
没过两天，那位姓萧的伯伯把他小时候的玩伴——萧岩给一并带了过来。
虽然许多年未见，两小伙伴交流了几句，又重新熟络起来。
“这些年，你一直住在金陵城里？”望着对方澄澈的眸子，小葡萄问起幼时玩伴萧岩。
“是啊！原本，我爹爹打算把家迁到京城的，谁知，山东那边又起了战事。娘亲便提议再等等。这一等就是大半年。现下好了，南北贯通，咱们漕帮的船只，可以在运河上畅通无阻了。”萧岩一脸兴奋地说道。
对方的话让小葡萄眸底一暗。
他也想回京城居住的，可是，母亲跟父亲水火不容，即便父亲不打算离开他跟娘亲，回京城的机会也十分渺茫。
谁叫爹爹在京城还有一房妻室呢？！
想起这个，小葡萄就觉得憋屈得很。
萧岩立即觉察出了他情绪的低落，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现下天下太平了，你反而不高兴了？”
“哪有？”小葡萄张了张嘴唇，讪然地解释道，“山东那边的战事是平了，可我爹爹还没回来。也不知他几时才能回到江南来……”
“你爹爹？”萧岩唇齿半张，一脸的困惑，“你爹爹是做什么的？以前在温岭时怎么没提起过？”
小葡萄面上神色一滞，忙想找别的岔开了这话题。
毕竟经历得多，他较之同龄孩子要早慧敏感得多。知道这话题要一打开，对方定会问他，这些年怎么不跟爹爹住在一起。
萧岩年纪虽小，也不是愚钝之人，随即他识趣地没有追根究底。
“对了，先前去岭南之前，母亲跟我说，回来后就要开始进学，还说会有位好朋友跟我一起学，不会恰好是你吧？”小葡萄立即问起这事。
自打齐峻不告而别后，他又被母亲拎回在家坐馆的夫子那儿。这些年他正觉学得没劲，此时来了玩伴，便忍不住打起对方主意来。
萧岩茫然地望了他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先前爹爹送我到苏州的集贤书院，给表叔当书童的，谁知后来表叔自己都来总督衙门当差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话让小葡萄眼前一亮，他仿若终于寻到了宝贝似的，伸开臂膀就去跟萧岩拥抱。
“这下正好，和我当同窗吧！当小书童有什么好玩的，还要去侍候人。咱们一起上学堂，一起练骑马箭剑，将来一起上京考状元……”生怕他不答应，小葡萄当下就用美好的前景忽悠他这小伙伴。
“这……”萧岩有些迟疑，怯生生地说道，“状元不那么突然考上吧？我那表叔考了三次，听说都百名开外了！”
虚言被对方戳穿，小葡萄面上讪然。不过，好在这些年他见的大场面多了，很快给自己圆了场子：“那不一样，咱们名师指点。你还不知道吧！我祖父年轻的时候，在翰林院供职呢！听说那种地方非头甲和庶吉士不得进……”
萧岩哪里知道什么是翰林院，庶吉士又如何难当，听小伙伴说得十分郑重，他跟着点了点头：“有好的先生便成！原本我娘说，先在表叔身边呆几年，讨得那里的先生们喜欢后，到时进集贤书院就不难了。听你这样一说，还不必那么麻烦。”
见小伙伴信了他的话，小葡萄死劲地点头，说道：“我的小舅舅就是祖父亲自教的，他的学问可好了……”
两位小伙伴久别重逢，仿佛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舒眉见状，跟对面的萧大嫂相识一笑：“两孩子许久没见了，没想到此次重逢，还是这么聊得来。”
萧大嫂曾氏附和道：“令公子见多识广，性子又好，很难有孩子不喜欢他的。”
舒眉闻言，抿嘴摇头道：“什么见多识广，爱贪玩倒是真的，到时别把岩儿带坏了就烧高香了。”
萧曾氏微微一笑，说道：“孩子嘛，没几个坐得住的。等先生把他们扶上道了，也就不会那么爱耍了。”
舒眉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是以前些年没拘着他。要是照他祖上那般做法，可没那么多时间到处淘气……”
萧曾氏自然听人说过，京城的世家高门是如何培养自家子弟的，遂点了点头，赞同道：“殿下言之有理，等令郎长大知事了，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
舒眉朱唇微抿，解释道：“别的没什么，就是怕他太脆弱。离了长辈自己无所适从。这孩子生下来就遭遇到诸多变故，身处的家族环境有那么复杂。我现在能做的，不是提前让他做好准备，除了改掉一些坏毛病，最重要的是有颗豁达开朗的性子……”
听了这话，萧曾氏眼眸精光迸发，忙不迭地点头：“殿下您考虑得太周到了，之前民妇也这样担心岩儿和他哥哥，可一直没找到方向，听殿下一席话，让民妇茅塞顿开！”
两位母亲聊得正起劲，突然，小葡萄牵着萧岩跑了过来。
“娘亲，听萧弟弟说，过两天秦淮河边有灯会，很是热闹，那天咱们也出去游玩吧！”小家伙扭到母亲身边，亮晶晶的眼瞳巴巴地望着她。
“有灯会吗？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怎会有灯会的？”舒眉一脸不解地望向萧大嫂。
萧曾氏面上不由微滞，瞪了儿子一眼后，才解释道：“听说为了庆祝收回山东，总督大人亲自下的令……”
“哎呀！原来是祖父决定的，他怎么没跟孙儿提起过？”小葡萄既嗔且喜，拉着萧岩到一旁商量那晚的安排去了。
萧曾氏见状，歉然地对舒眉道：“都是民妇教子无方……”
舒眉哂笑一声，安抚她道：“刚才都说了，玩是孩子的天性，这能有多大的事。”
“可总督大人他……”萧曾氏猜想，文大人定是怕外孙出意外，所以没有跟家人提及。
舒眉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现在天下承平，还能有什么事？爹爹那边估计是事情太多，没来得及告诉咱们。”
两天后恰好是农历七月初七，原本这是闺阁女子的节日。可身为江南总督的文曙辉，拗不过下面一众将领的闹腾，最终松口在这天晚上举行盛大庆典。
七夕这晚，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小葡萄就开始催促母亲：“今晚人肯定多，咱们得快一点，不然都出不去了！”
“出不去正好，呆在家里哪儿都不用去，还省了娘亲和祖父担心……”一面朝身上比着衣服，舒眉一面说道。
早知母亲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小葡萄顿时收了声。
见他老实了，舒眉再三叮嘱道：“等一会儿到了外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你萧伯伯的视线。外头人杂，到时把你拐走了，别怪母亲没提醒你！”
小葡萄忙不迭地点头：“娘您说放心吧！儿子又不是第一次夜游，上回林叔叔他们就带着咱们出去过，不也没什么事！”
舒眉没有再什么，对番莲又交待了一遍。
谁知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出意外的竟会另有其人。
当时，舒眉逛得有累了，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找了个卖馄饨的摊子歇脚。小葡萄是个闲不住的，一颗心早跟萧家父子飞到前面去了。
知道困不住他，舒眉自己只留了两名护卫，其余的尽数派到儿子身边，又对番莲再三吩嘱了一番，让放小葡萄他们离去。
歇了没多久，舒眉到底还是不放心，起身准备去寻他们，突然人流朝这边挤了过来。府里的护卫如临大敌，两人指挥从仆妇把舒眉围在了中间。
突然，人群中冲出几名拿刀的男子，冲着舒眉的方面就奔了过来。两名护卫对视一眼，忙上前去迎敌。
被丫鬟婆子围在中间，舒眉一边紧张地观战，一边命端砚冲出去，喊人过来帮忙。
谁料那刺客身手好得很，不一会儿，舒眉这边的人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前方好似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舒眉避之不及，后退时一个没站稳，跌落在地上。
谁知，这还没算完，就在她倒地的瞬间，有个东西朝她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舒眉暗道一声“吾命休矣”时，有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牢牢护在了怀中。
“轰……”的一声，有东西在舒眉身边炸开，几乎是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喷洒在她脸上。（未完待续）
前线捷报频传，让大后方金陵城里的众人松了口气。
舒眉父女自不必说，最快活的莫过于小葡萄了。他心心念念惦记多日的爹爹，总算有了消息。还是能让他引以为傲的传奇式英雄故事。
自从大晋被灭，山东地界重归朝廷的消息传来，小家伙没一刻安生过，天天念叨他父亲齐峻何归回来。
最后，舒眉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得搪塞道：“快了，快了。不过，此等朝廷大事，想来你爹爹不敢擅自作主，到时少不得要亲自押解乱臣进京。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两三个月吧？！”
听说要这么久，小葡萄面露怏怏之色。如今他最盼望的，就是听齐峻亲口跟他讲那些打仗的故事。
突然，他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爹爹也真是的，这种事随便派个人去就成了，何必亲自押送呢！”
随便派个人？！
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舒眉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还真是海龙王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自从邵家拥兵自立，与朝廷分庭抗礼，领土收回来容易，人心想重新聚拢来难。”
听得小家伙似懂非懂。
不过，他也没有抱怨多久，因为就在这时，府里来了两位重要的客人。
没过两天，那位姓萧的伯伯把他小时候的玩伴——萧岩给一并带了过来。
虽然许多年未见，两小伙伴交流了几句，又重新熟络起来。
“这些年，你一直住在金陵城里？”望着对方澄澈的眸子，小葡萄问起幼时玩伴萧岩。
“是啊！原本，我爹爹打算把家迁到京城的，谁知，山东那边又起了战事。娘亲便提议再等等。这一等就是大半年。现下好了，南北贯通，咱们漕帮的船只，可以在运河上畅通无阻了。”萧岩一脸兴奋地说道。
对方的话让小葡萄眸底一暗。
他也想回京城居住的，可是，母亲跟父亲水火不容，即便父亲不打算离开他跟娘亲，回京城的机会也十分渺茫。
谁叫爹爹在京城还有一房妻室呢？！
想起这个，小葡萄就觉得憋屈得很。
萧岩立即觉察出了他情绪的低落，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现下天下太平了，你反而不高兴了？”
“哪有？”小葡萄张了张嘴唇，讪然地解释道，“山东那边的战事是平了，可我爹爹还没回来。也不知他几时才能回到江南来……”
“你爹爹？”萧岩唇齿半张，一脸的困惑，“你爹爹是做什么的？以前在温岭时怎么没提起过？”
小葡萄面上神色一滞，忙想找别的岔开了这话题。
毕竟经历得多，他较之同龄孩子要早慧敏感得多。知道这话题要一打开，对方定会问他，这些年怎么不跟爹爹住在一起。
萧岩年纪虽小，也不是愚钝之人，随即他识趣地没有追根究底。
“对了，先前去岭南之前，母亲跟我说，回来后就要开始进学，还说会有位好朋友跟我一起学，不会恰好是你吧？”小葡萄立即问起这事。
自打齐峻不告而别后，他又被母亲拎回在家坐馆的夫子那儿。这些年他正觉学得没劲，此时来了玩伴，便忍不住打起对方主意来。
萧岩茫然地望了他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先前爹爹送我到苏州的集贤书院，给表叔当书童的，谁知后来表叔自己都来总督衙门当差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话让小葡萄眼前一亮，他仿若终于寻到了宝贝似的，伸开臂膀就去跟萧岩拥抱。
“这下正好，和我当同窗吧！当小书童有什么好玩的，还要去侍候人。咱们一起上学堂，一起练骑马箭剑，将来一起上京考状元……”生怕他不答应，小葡萄当下就用美好的前景忽悠他这小伙伴。
“这……”萧岩有些迟疑，怯生生地说道，“状元不那么突然考上吧？我那表叔考了三次，听说都百名开外了！”
虚言被对方戳穿，小葡萄面上讪然。不过，好在这些年他见的大场面多了，很快给自己圆了场子：“那不一样，咱们名师指点。你还不知道吧！我祖父年轻的时候，在翰林院供职呢！听说那种地方非头甲和庶吉士不得进……”
萧岩哪里知道什么是翰林院，庶吉士又如何难当，听小伙伴说得十分郑重，他跟着点了点头：“有好的先生便成！原本我娘说，先在表叔身边呆几年，讨得那里的先生们喜欢后，到时进集贤书院就不难了。听你这样一说，还不必那么麻烦。”
见小伙伴信了他的话，小葡萄死劲地点头，说道：“我的小舅舅就是祖父亲自教的，他的学问可好了……”
两位小伙伴久别重逢，仿佛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舒眉见状，跟对面的萧大嫂相识一笑：“两孩子许久没见了，没想到此次重逢，还是这么聊得来。”
萧大嫂曾氏附和道：“令公子见多识广，性子又好，很难有孩子不喜欢他的。”
舒眉闻言，抿嘴摇头道：“什么见多识广，爱贪玩倒是真的，到时别把岩儿带坏了就烧高香了。”
萧曾氏微微一笑，说道：“孩子嘛，没几个坐得住的。等先生把他们扶上道了，也就不会那么爱耍了。”
舒眉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是以前些年没拘着他。要是照他祖上那般做法，可没那么多时间到处淘气……”
萧曾氏自然听人说过，京城的世家高门是如何培养自家子弟的，遂点了点头，赞同道：“殿下言之有理，等令郎长大知事了，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
舒眉朱唇微抿，解释道：“别的没什么，就是怕他太脆弱。离了长辈自己无所适从。这孩子生下来就遭遇到诸多变故，身处的家族环境有那么复杂。我现在能做的，不是提前让他做好准备，除了改掉一些坏毛病，最重要的是有颗豁达开朗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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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母亲聊得正起劲，突然，小葡萄牵着萧岩跑了过来。
“娘亲，听萧弟弟说，过两天秦淮河边有灯会，很是热闹，那天咱们也出去游玩吧！”小家伙扭到母亲身边，亮晶晶的眼瞳巴巴地望着她。
“有灯会吗？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怎会有灯会的？”舒眉一脸不解地望向萧大嫂。
萧曾氏面上不由微滞，瞪了儿子一眼后，才解释道：“听说为了庆祝收回山东，总督大人亲自下的令……”
“哎呀！原来是祖父决定的，他怎么没跟孙儿提起过？”小葡萄既嗔且喜，拉着萧岩到一旁商量那晚的安排去了。
萧曾氏见状，歉然地对舒眉道：“都是民妇教子无方……”
舒眉哂笑一声，安抚她道：“刚才都说了，玩是孩子的天性，这能有多大的事。”
“可总督大人他……”萧曾氏猜想，文大人定是怕外孙出意外，所以没有跟家人提及。
舒眉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现在天下承平，还能有什么事？爹爹那边估计是事情太多，没来得及告诉咱们。”
两天后恰好是农历七月初七，原本这是闺阁女子的节日。可身为江南总督的文曙辉，拗不过下面一众将领的闹腾，最终松口在这天晚上举行盛大庆典。
七夕这晚，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小葡萄就开始催促母亲：“今晚人肯定多，咱们得快一点，不然都出不去了！”
“出不去正好，呆在家里哪儿都不用去，还省了娘亲和祖父担心……”一面朝身上比着衣服，舒眉一面说道。
早知母亲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小葡萄顿时收了声。
见他老实了，舒眉再三叮嘱道：“等一会儿到了外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你萧伯伯的视线。外头人杂，到时把你拐走了，别怪母亲没提醒你！”
小葡萄忙不迭地点头：“娘您说放心吧！儿子又不是第一次夜游，上回林叔叔他们就带着咱们出去过，不也没什么事！”
舒眉没有再什么，对番莲又交待了一遍。
谁知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出意外的竟会另有其人。
当时，舒眉逛得有累了，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找了个卖馄饨的摊子歇脚。小葡萄是个闲不住的，一颗心早跟萧家父子飞到前面去了。
知道困不住他，舒眉自己只留了两名护卫，其余的尽数派到儿子身边，又对番莲再三吩嘱了一番，让放小葡萄他们离去。
歇了没多久，舒眉到底还是不放心，起身准备去寻他们，突然人流朝这边挤了过来。府里的护卫如临大敌，两人指挥从仆妇把舒眉围在了中间。
突然，人群中冲出几名拿刀的男子，冲着舒眉的方面就奔了过来。两名护卫对视一眼，忙上前去迎敌。
被丫鬟婆子围在中间，舒眉一边紧张地观战，一边命端砚冲出去，喊人过来帮忙。
谁料那刺客身手好得很，不一会儿，舒眉这边的人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前方好似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舒眉避之不及，后退时一个没站稳，跌落在地上。
谁知，这还没算完，就在她倒地的瞬间，有个东西朝她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舒眉暗道一声“吾命休矣”时，有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牢牢护在了怀中。
“轰……”的一声，有东西在舒眉身边炸开，几乎是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喷洒在她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