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次焚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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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风,现在是一名在火葬场上班的焚尸工。
记得毕业那年,我自己找不到工作,游手好闲,最后老爹看不下去了,花钱托人帮忙让我进入了当地归民政局管辖的唯一一间火葬场上班。
火葬场工资不算太高,可其中油水分量却不少。现在我还记得当初去火葬场上班时候,我被安排到了火葬场最清闲的岗位,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也正是这个最清闲的岗位,却让我踏上了前人从来没有走过的艰辛道路……
焚尸工工作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没尸体的时候,你可以在里面喝酒抽烟睡大觉;但是有尸体的时候,你就很有可能十几个小时的待在焚尸间烧尸体,甚至吃饭的时候都要对着尸体吃……
由于我是新来的,而且年纪也小,所以场子里唯一的焚尸工张翰轩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的师父,厂里人都称他为张叔。
我跟张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焚尸间,当时他正在焚烧尸体。
第一眼看到张叔的时候,我差点对他喊大爷,满头白发的张叔直接板起脸,不过好在我是新人,张叔没有多么的计较。到后来我才知道,张叔是火葬厂里资历最老的人。
“张叔,这是楚风,以后跟着你了。”接待处的人笑嘻嘻的递给张叔一根烟,并且还主动的给他点上。
张叔双眼盯着火化炉,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从口袋中拿出一条红绸缎扔给我,然后淡淡的道:“拿好这个,记住,以后上班不仅仅要人到,而且这个东西也要放在身上,要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当时我心中就郁闷了,人家上班来都是说让带好工作证什么的,可是眼前这位张叔却是让我带上这条红绸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心中虽然不爽,但毕竟张叔是火葬场资历最深的人,据说场长都要看他三分脸色,我也只好按照他所说的做。
从此之后,只要我来上班,口袋里必定会有一条红绸缎,而这当初只是张叔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给我以后避免了不少的阴邪祸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上班的第一天,自然是要熟悉焚尸间内各种焚尸炉仪器的使用。但最让我不爽的是,张叔竟然自顾自的抽烟喝茶,也不管我,让我自行摸索。
焚尸间里面有两个焚尸炉,一个比较老旧,还是要靠烧柴火,另外一个就比较先进了,焚烧完全靠柴油。而更让我惊讶的是张叔管那台常用的火化机炉叫做地炉,基本上烧尸体的都是用地炉;而另外一台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的老炉子,则是被张叔叫做了天炉。
我问张叔既然有了那么好的机器火炉,为什么还弄了个跟老古董似的天炉呢,但张叔却是一个劲的抽烟,鸟都不鸟我……
没办法,我也只好自顾自的摸索去满足内心深处的好奇心。
午饭过后大概快一个小时,张叔站起身,道:“风子,有活了,等会给我板着脸。”
我纳闷了,“又不是我家死人,为什么我要板着脸?”
张叔直接给我一个脑瓜蹦,“你傻啊,如果不板着脸,哪里会有红包拿?”
我这才恍然大悟,似乎明白点为什么焚尸工是油水最大的岗位了。
随后张叔接着对我说:“今天活你来做,流程知道吧。”
“知道,先送到化妆间,然后再送回……”我机械般的说道,最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喂!张叔,你……你不会是……让我烧吧?”
张叔咧嘴一笑,“不然勒。”
说实话,上午只是悠闲,并没有见到尸体,我倒是也不害怕。可现在有活干了,我的心却是一下子跟打鼓一般,跳的飞快。
火葬场前面是一个吊唁厅,这里是专门为家属吊唁死者准备的,同时也是家属等待骨灰的地方。
一走进吊唁厅,我就看到里面正有好几个披麻戴孝的人跪在一个棺材里放声大哭;更有几个妇女,直接就悲痛得趴在了地上,看那场景,一时让我的心头也是变的沉重起来……
“风子,想什么呢?赶紧过来抬棺材!”张叔拍了拍我,随后向吊唁厅外面快速走去。
我们这边的习俗是棺材不能沾地,所以进了火葬场的棺材都会被放到一个带着小轮子的推车,这样一来,不但遵循了习俗还方便我们员工行事。
随着棺材一被我拉向化妆间,很快,那一众哭丧的人便是直接就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我推着棺材进了化妆间,见到了我们火葬场内唯一的女性----王姐。
虽然说我们是行政单位,可是火葬场规模不大,所以化妆间也就非常的精简,只有一张化妆台和椅子。
我把棺材推进去,然后对正在调粉底的王姐说道:“王姐,尸体……”
我话音还没说完,王姐就已经对我摆手示意她知道。
王姐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三十岁左右,标准的尤美少妇,此时已经是晚夏,可能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吧,王姐身上的白大褂却是足足解开了三个扣子,她坐在椅子上,我站在一旁眼光只是稍稍一低,就能一眼看到她那白大褂里饱满的白皙风光……
我连忙将目光移到别处去,可那王姐却是不以为意的淡淡道:“哼,人都上天了,现在才知道讨好,早干嘛去了。”
王姐一边嘀咕着,一边则是眼光扫了我一眼,“哟,小风你脸色怎么那么红,没事吧?”
我暗暗咋舌了下,心道王姐你那胸口都春光乍泄了,我还可是个初生牛犊,能不脸红吗!
然后我红着脸不敢看王姐,只是赶着手中的工作。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棺材掀开,很快的我就看到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
这具尸体是一名老太太,她脸色惨白,嘴角发青,老脸松弛得跟面条一样,那凹陷的双眼紧紧的闭合着,双手覆盖在一起放在她的胸膛之上,但是老太太的神情有点狰狞!看来她生前肯定是受到了病痛的折磨,要不然面容上不会出现有点不甘心的样子,就好像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亲人一般。
说实话,这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死人,即便在这之前我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真当我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活人总是怕死人的,所以我连忙侧过脸去不敢看。虽然老人在里头连动都不会动,可我就是不敢再多去看。
一旁的王姐看到我这模样似乎也早有预料,她也不说话,直接就先从化妆台里拿了一条红绳,然后轻轻地将一头绑在那老人的手指上,另外一头则是王姐系着自己手指。
我疑惑的看着王姐的动作,而王姐似乎也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淡然的说道:“傻弟弟,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说了你也不懂的,反正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了。”
王姐一边拿着化妆用的工具细心给老太太化了起来,一边则是嘴巴里絮絮叨叨的和我聊起了天。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纳闷王姐为什么一给死人化妆就会海聊,后来我才发现,其实这个也是小小的禁忌之一。
十分钟的时间,王姐硬是都没停下嘴巴,从天南地北聊到我的初夜还在不在,最后等把老太太化好后,我已经是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虽然我现在已经二十四了,可是我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拉过,更不用说那种羞羞的事情了。
王姐给老太化完了妆,然后王姐解开自己的红绳将其缠绕在老太的手指上,示意让我可以推车去焚化间了。
我见状点点头,王姐人还不错,就是太奔放了点,我这个初生小牛犊明显有些吃不消。
合上棺材,我推着车将棺材送到了隔壁的焚化间里,此时张叔已经在里头正是嘴里吸着烟,手上还拿着一瓶开过的五十二度红星二锅头。
“来,第一次开炉,喝一口!”张叔淡淡道。
我叫楚风,现在是一名在火葬场上班的焚尸工。
记得毕业那年,我自己找不到工作,游手好闲,最后老爹看不下去了,花钱托人帮忙让我进入了当地归民政局管辖的唯一一间火葬场上班。
火葬场工资不算太高,可其中油水分量却不少。现在我还记得当初去火葬场上班时候,我被安排到了火葬场最清闲的岗位,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也正是这个最清闲的岗位,却让我踏上了前人从来没有走过的艰辛道路……
焚尸工工作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没尸体的时候,你可以在里面喝酒抽烟睡大觉;但是有尸体的时候,你就很有可能十几个小时的待在焚尸间烧尸体,甚至吃饭的时候都要对着尸体吃……
由于我是新来的,而且年纪也小,所以场子里唯一的焚尸工张翰轩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的师父,厂里人都称他为张叔。
我跟张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焚尸间,当时他正在焚烧尸体。
第一眼看到张叔的时候,我差点对他喊大爷,满头白发的张叔直接板起脸,不过好在我是新人,张叔没有多么的计较。到后来我才知道,张叔是火葬厂里资历最老的人。
“张叔,这是楚风,以后跟着你了。”接待处的人笑嘻嘻的递给张叔一根烟,并且还主动的给他点上。
张叔双眼盯着火化炉,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从口袋中拿出一条红绸缎扔给我,然后淡淡的道:“拿好这个,记住,以后上班不仅仅要人到,而且这个东西也要放在身上,要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当时我心中就郁闷了,人家上班来都是说让带好工作证什么的,可是眼前这位张叔却是让我带上这条红绸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心中虽然不爽,但毕竟张叔是火葬场资历最深的人,据说场长都要看他三分脸色,我也只好按照他所说的做。
从此之后,只要我来上班,口袋里必定会有一条红绸缎,而这当初只是张叔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给我以后避免了不少的阴邪祸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上班的第一天,自然是要熟悉焚尸间内各种焚尸炉仪器的使用。但最让我不爽的是,张叔竟然自顾自的抽烟喝茶,也不管我,让我自行摸索。
焚尸间里面有两个焚尸炉,一个比较老旧,还是要靠烧柴火,另外一个就比较先进了,焚烧完全靠柴油。而更让我惊讶的是张叔管那台常用的火化机炉叫做地炉,基本上烧尸体的都是用地炉;而另外一台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的老炉子,则是被张叔叫做了天炉。
我问张叔既然有了那么好的机器火炉,为什么还弄了个跟老古董似的天炉呢,但张叔却是一个劲的抽烟,鸟都不鸟我……
没办法,我也只好自顾自的摸索去满足内心深处的好奇心。
午饭过后大概快一个小时,张叔站起身,道:“风子,有活了,等会给我板着脸。”
我纳闷了,“又不是我家死人,为什么我要板着脸?”
张叔直接给我一个脑瓜蹦,“你傻啊,如果不板着脸,哪里会有红包拿?”
我这才恍然大悟,似乎明白点为什么焚尸工是油水最大的岗位了。
随后张叔接着对我说:“今天活你来做,流程知道吧。”
“知道,先送到化妆间,然后再送回……”我机械般的说道,最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喂!张叔,你……你不会是……让我烧吧?”
张叔咧嘴一笑,“不然勒。”
说实话,上午只是悠闲,并没有见到尸体,我倒是也不害怕。可现在有活干了,我的心却是一下子跟打鼓一般,跳的飞快。
火葬场前面是一个吊唁厅,这里是专门为家属吊唁死者准备的,同时也是家属等待骨灰的地方。
一走进吊唁厅,我就看到里面正有好几个披麻戴孝的人跪在一个棺材里放声大哭;更有几个妇女,直接就悲痛得趴在了地上,看那场景,一时让我的心头也是变的沉重起来……
“风子,想什么呢?赶紧过来抬棺材!”张叔拍了拍我,随后向吊唁厅外面快速走去。
我们这边的习俗是棺材不能沾地,所以进了火葬场的棺材都会被放到一个带着小轮子的推车,这样一来,不但遵循了习俗还方便我们员工行事。
随着棺材一被我拉向化妆间,很快,那一众哭丧的人便是直接就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我推着棺材进了化妆间,见到了我们火葬场内唯一的女性----王姐。
虽然说我们是行政单位,可是火葬场规模不大,所以化妆间也就非常的精简,只有一张化妆台和椅子。
我把棺材推进去,然后对正在调粉底的王姐说道:“王姐,尸体……”
我话音还没说完,王姐就已经对我摆手示意她知道。
王姐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三十岁左右,标准的尤美少妇,此时已经是晚夏,可能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吧,王姐身上的白大褂却是足足解开了三个扣子,她坐在椅子上,我站在一旁眼光只是稍稍一低,就能一眼看到她那白大褂里饱满的白皙风光……
我连忙将目光移到别处去,可那王姐却是不以为意的淡淡道:“哼,人都上天了,现在才知道讨好,早干嘛去了。”
王姐一边嘀咕着,一边则是眼光扫了我一眼,“哟,小风你脸色怎么那么红,没事吧?”
我暗暗咋舌了下,心道王姐你那胸口都春光乍泄了,我还可是个初生牛犊,能不脸红吗!
然后我红着脸不敢看王姐,只是赶着手中的工作。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棺材掀开,很快的我就看到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
这具尸体是一名老太太,她脸色惨白,嘴角发青,老脸松弛得跟面条一样,那凹陷的双眼紧紧的闭合着,双手覆盖在一起放在她的胸膛之上,但是老太太的神情有点狰狞!看来她生前肯定是受到了病痛的折磨,要不然面容上不会出现有点不甘心的样子,就好像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亲人一般。
说实话,这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死人,即便在这之前我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真当我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活人总是怕死人的,所以我连忙侧过脸去不敢看。虽然老人在里头连动都不会动,可我就是不敢再多去看。
一旁的王姐看到我这模样似乎也早有预料,她也不说话,直接就先从化妆台里拿了一条红绳,然后轻轻地将一头绑在那老人的手指上,另外一头则是王姐系着自己手指。
我疑惑的看着王姐的动作,而王姐似乎也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淡然的说道:“傻弟弟,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说了你也不懂的,反正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了。”
王姐一边拿着化妆用的工具细心给老太太化了起来,一边则是嘴巴里絮絮叨叨的和我聊起了天。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纳闷王姐为什么一给死人化妆就会海聊,后来我才发现,其实这个也是小小的禁忌之一。
十分钟的时间,王姐硬是都没停下嘴巴,从天南地北聊到我的初夜还在不在,最后等把老太太化好后,我已经是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虽然我现在已经二十四了,可是我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拉过,更不用说那种羞羞的事情了。
王姐给老太化完了妆,然后王姐解开自己的红绳将其缠绕在老太的手指上,示意让我可以推车去焚化间了。
我见状点点头,王姐人还不错,就是太奔放了点,我这个初生小牛犊明显有些吃不消。
合上棺材,我推着车将棺材送到了隔壁的焚化间里,此时张叔已经在里头正是嘴里吸着烟,手上还拿着一瓶开过的五十二度红星二锅头。
“来,第一次开炉,喝一口!”张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