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女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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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宝想到了庞旭。
她发消息问他现在还买不买股票，庞旭说他已经一两个月没操作了，又问她问这个干什么，她说自己也有账户，想投点钱在里面。
庞旭：股票赚不了多少钱，t+1的机制，不能当天买当天卖，不能频繁买卖，还有手续费，每天的涨跌就像乌龟爬。
技宝：这也能保障不会太亏钱呀，今天买明天卖当然赚不了多少，得多拿段时间。
庞旭：你买点也好，当熟悉操作了，这样跟客户聊天时也能更真实。
技宝发了一个“嗯”过去，两个人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中午吃过午饭她从银行卡转了1万到股票账户，下午股票开盘，按照吕炎的提示，在特定价格点买入800股。股票交易市场规定100股为1手，因此她算是买了8手的股票，买入价格以10.61元/股成交，花费8512元人民币，其实照这个价格她可以买9手，但技宝特意留了点资金在账户里。
她不能把账户交易截图发给吕炎，她用相同的价格在模拟账户里购买了80手的股票，交易金额为85120元，同时显示只占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仓位，经过精心设计，她把仓位显示那块打上了部分马赛克，同时又露出冰山一角：如果吕炎想知道“她”账上的资金量，他能很容易推算出来。
截图发过去之后，吕炎也回她一个截图，他的仓位重，基本算全仓买入，价格也比她的贵0.01元，他倒是没有搞马赛克，账户资金在一百万左右。
技宝：你仓位很重呀，股市里的钱也不少嘛。我就不行了，最近支出多，我还要投资别的项目，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嘛。
二人在股票市场上的资金量有高低悬殊，技宝平时一贯采取在资金上碾压对方的姿态来跟客户交流投资话题，现下“她”是比吕炎资金少的状态，这将让她很难在投资话题上采取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果她说要再追加购买量，就会有对他提供的内幕信息不信任的成分在内，否则为什么只买五分之一的仓位？这一步行不通。经过综合考虑，技宝决定不对自己的仓位做说明，随他怎么想，在姿态上她还是要采取指导性视角。
吕炎：平时工作忙顾不上看，我也不常玩，基本半个月看一次，账户上已经被我亏掉20万了，这些就在里面放着吧，没事的时候就当个消遣。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吗？如果不是，那可真是财大气粗了！技宝有些欣喜若狂，难得让她无意间碰到一个极具潜力的优质客户，并且愿意主动跟她聊投资话题。
吕炎：你还做什么投资？期货还是外汇？
技宝很惊讶，他不回避这个话题，懂得也不少，就怕他现在是在试探她，她必须要谨慎作答。
技宝：你下午工作不忙呀，看你挺清闲的。
吕炎：我不清闲，跟你聊天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发来一张工作图，又说下个月也许会到南京出差，到时候希望能一起吃顿饭。
技宝：好呀，你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安排一下，别和我的规划重合了。
她给自己留了退路，好在他说的是也许会来出差，如果他真的到了南京，她自有借口逃脱约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如果是在下个月的中旬之后过来，那时他应该不会想见“她”了。
吕炎：不要太有负担，方便的话就见，不方便就算了。
他也在帮她找退路，技宝十分满意他的说辞，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忙“工作”了。
整个白天谭犀铭都没有在微信上发来任何消息，技宝把一天的休假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她见孟倩楠频繁在朋友圈晒书法，想着她四大雅事“焚香、烹茶、插花、挂画”在朋友圈晒了一个遍，现在开始瞄准书法了，翻看其去年年底时期的朋友圈，那时候还有几条关于滑雪的图像和文字，图片里的滑雪装备在今年夏天被她发布在朋友圈里出售，技宝曾经按照图片里显示出来的英文loge搜索过那套装备的价格，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孟倩楠不愧为真白富美，如果说其他女孩发布这种信息有炫富之嫌，那么技宝更愿意相信这个孟倩楠倒是没有炫富的嫌疑，反而有炫才艺的嫌疑——看朋友圈里的展示，她实在是琴棋书画无所不会了。
技宝不相信一个人会热爱如此之多的雅事，可她孟倩楠朋友圈里展示出来的图像确实又是那样有模有样，不像是摆拍或者打卡那种展示，说明她是真的有在做这类事情，至于是不是真的爱好那就无从得知了。最近她开始发布一位男子的相关信息，这让技宝对她的婚姻猜测离现实更近一步：她真是一位离异女士。同时近一年多的时间她在朋友圈里频频晒出各项才艺的行为也得到了有效的理论依据——只有求偶者才会把自己所知所得所能作如此频繁的展示。她想孟倩楠应该是成功吸引到了一位伴侣。
晚上六点钟小桃发消息让技宝下楼，见到小桃后她问小桃为什么这个点回来，小桃说她请了晚上的假。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我请假你也请假？”技宝调侃她。
“技宝咱不闹，我请假是有大事要处理，你陪我去——技宝，我有点怕。”小桃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技宝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
“我发现他跟一个女的走的很近，你说他是不是背着我出轨了？”
技宝一愣，忙提醒她：“夫妻之间最忌讳猜疑，情侣也一样。你说这话要拿出证据，否则不要乱猜，你真是因为这个请假的？不是逗我玩呢吧？”
小桃气的直跳脚，伸手在技宝肩膀上锤了一拳，“我在跟你说正事，哪有心思跟你逗乐！你要证据，我有，你看——”说着拿出手机递给她。技宝一看是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小桃与郦洪飞的一通十几秒通话记录，不等她问，小桃忙说：“你知道接电话的是谁吗？”
电光火石间技宝想到了谭犀铭老婆接电话的样子，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试探着问：“是不是一个女的？”
小桃点了点头，据小桃所说她中午吃完饭之后给郦洪飞打电话，这个习惯养成已颇有些日子，两个人也不多说就问问吃饭没有休息没有随便说两句，有时候是小桃给郦洪飞打，有时候则反过来。这次她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隔了一分钟她再次拨打，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对面一个女声问她是谁有什么事，“我当时都懵了，还以为打错了，可我是在通话记录里找的号码拨打的，又不是输入号码拨打怎么会错？我就说我是桃小桃，问她是谁。”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技宝问这句话时，两个人已经坐在了小桃家的客厅沙发上。
“她说她是牛贵红，我就问她郦洪飞呢，她马上挂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各类零食小吃的包装袋和果壳皮子扔的到处都是，小桃面上表情已经不似先前激动。
“她这个名字太土了吧，姓牛，还贵红？不过这也没啥呀，她也许是郦洪飞的朋友呢？或者客户也有可能呀。”技宝故意吐槽对方的名字，果然小桃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
“她这名字活像六七十年代的名字，其实我也怀疑过是不是郦洪飞的朋友，他的朋友我跟你说了你一定不相信，我都没见过他一个朋友，也没听他提起过一个固定的人名，平时说话说得不是卖家就是客户，他也不提他的家人，就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提了提他的父母，我看他朋友圈以前还发过他奶奶、哥姐啥的信息，他应该还有很多家人，这些他都不提。”小桃开启吐槽模式，技宝打断她，“你现在别扯他的家人朋友，先说说牛贵红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呀，我下午忍着好奇心上完了班，也没再打电话质问，怕真的是客户别再焦黄了他的生意，不过我看他也没给我打电话说明他并不心虚，也许牛真的是他的客户。”
技宝忍不住翻白眼，“你真是大惊小怪，在楼下我还以为天要塌了，搞来搞去是个乌龙，再说现在都天黑了，保不齐他一会儿就得回来，到时候你当面问问不就得了，或者趁着他睡觉看看他的手机，有没有猫腻一查便知。”
小桃也翻白眼，“你说的倒挺溜，还翻手机，他手机有密码我打不开。”
“他的手机设密码还防着你呀。”技宝感觉有些奇怪。
“这个没什么，很正常的，我手机密码他也不知道呀，这叫尊重私人空间，谁还没个秘密，就是亲爹亲妈也不能乱翻手机，难不成你的手机会拿给你妈看？”
技宝忙摇头。从小桃家出来时天已大黑，七点半之后的小区里热闹非凡，有归家的、外出的、散步的、玩乐的，小韩庄的人员状态不同于严格意义上的城市居民，这个小区本就是由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庄发展而成，再加上当时拆迁时按照人口来划分，短时间内激增了许多村庄人口，增加的办法不外乎娶妻和生子两个方式，因此小韩庄小区里的孩童特别的多。绘悠游公司自从调整了工作时间后，除了周末那两天的时间技宝很难这个时间点在小区里晃荡。小区里的绿化现在看起来还不错，经过近一年的生长，许多花草树木繁盛了许多，楼层与楼层之间建有许多简易的健身器材，男女老少皆能使用，在大一些的区域里还格外建有儿童乐园，专供儿童玩乐，方便小区居民看孩子聚集聊天。小区后方原有一处小土包，本是隔壁小区当年挖地槽时运到那里堆积起来的废土堆，早些年技宝经常跟伙伴们在土包旁玩耍，夏天的土包上长满蒲公英、苦荬菜和各种喇叭花，现在由于小韩庄小区的建立那处土包变成的小山丘，高度足有五层楼高，面积广阔，这处小山丘处在小韩庄小区后门外，属于两个小区共有财物，现如今土丘上经过规划种满了花草树木，最顶端有几座亭子，围着土丘布满台阶和石板。
技宝今晚第一次到这处山上来。虞母把这处地方称之为“后山”，说小区里的人都这样称呼。虞母最近喜欢在晚饭后跟几位同伴在小区后门的那处大广场上跳广场舞，倒是不怎么上山散步。技宝没有健身的习惯，自然也不去山上散步，之前她去后广场上寻找虞母时看到这后山上黑漆漆的一片，现在不知何时竟然安装了许多路灯，虽然碍于山上的树木繁密，但走在石板路上还算明亮，远处广场上的音乐声、人声隐隐可以传过来，在山上跑步散心的人并不算多，她想也许是天气渐凉的缘故。
那个人真的是郦洪飞的朋友或客户吗？想一想如果小桃的手机在她面前响了她会不会帮忙接听呢？那得是多么近的关系才能拿起来接听呀！而且郦洪飞是如何备注的小桃手机号码？难道不是“宝贝”“亲爱的”这类？
技宝脑海里又浮现出谭犀铭老婆的形象来。
技宝想到了庞旭。
她发消息问他现在还买不买股票，庞旭说他已经一两个月没操作了，又问她问这个干什么，她说自己也有账户，想投点钱在里面。
庞旭：股票赚不了多少钱，t+1的机制，不能当天买当天卖，不能频繁买卖，还有手续费，每天的涨跌就像乌龟爬。
技宝：这也能保障不会太亏钱呀，今天买明天卖当然赚不了多少，得多拿段时间。
庞旭：你买点也好，当熟悉操作了，这样跟客户聊天时也能更真实。
技宝发了一个“嗯”过去，两个人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中午吃过午饭她从银行卡转了1万到股票账户，下午股票开盘，按照吕炎的提示，在特定价格点买入800股。股票交易市场规定100股为1手，因此她算是买了8手的股票，买入价格以10.61元/股成交，花费8512元人民币，其实照这个价格她可以买9手，但技宝特意留了点资金在账户里。
她不能把账户交易截图发给吕炎，她用相同的价格在模拟账户里购买了80手的股票，交易金额为85120元，同时显示只占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仓位，经过精心设计，她把仓位显示那块打上了部分马赛克，同时又露出冰山一角：如果吕炎想知道“她”账上的资金量，他能很容易推算出来。
截图发过去之后，吕炎也回她一个截图，他的仓位重，基本算全仓买入，价格也比她的贵0.01元，他倒是没有搞马赛克，账户资金在一百万左右。
技宝：你仓位很重呀，股市里的钱也不少嘛。我就不行了，最近支出多，我还要投资别的项目，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嘛。
二人在股票市场上的资金量有高低悬殊，技宝平时一贯采取在资金上碾压对方的姿态来跟客户交流投资话题，现下“她”是比吕炎资金少的状态，这将让她很难在投资话题上采取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果她说要再追加购买量，就会有对他提供的内幕信息不信任的成分在内，否则为什么只买五分之一的仓位？这一步行不通。经过综合考虑，技宝决定不对自己的仓位做说明，随他怎么想，在姿态上她还是要采取指导性视角。
吕炎：平时工作忙顾不上看，我也不常玩，基本半个月看一次，账户上已经被我亏掉20万了，这些就在里面放着吧，没事的时候就当个消遣。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吗？如果不是，那可真是财大气粗了！技宝有些欣喜若狂，难得让她无意间碰到一个极具潜力的优质客户，并且愿意主动跟她聊投资话题。
吕炎：你还做什么投资？期货还是外汇？
技宝很惊讶，他不回避这个话题，懂得也不少，就怕他现在是在试探她，她必须要谨慎作答。
技宝：你下午工作不忙呀，看你挺清闲的。
吕炎：我不清闲，跟你聊天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发来一张工作图，又说下个月也许会到南京出差，到时候希望能一起吃顿饭。
技宝：好呀，你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安排一下，别和我的规划重合了。
她给自己留了退路，好在他说的是也许会来出差，如果他真的到了南京，她自有借口逃脱约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如果是在下个月的中旬之后过来，那时他应该不会想见“她”了。
吕炎：不要太有负担，方便的话就见，不方便就算了。
他也在帮她找退路，技宝十分满意他的说辞，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忙“工作”了。
整个白天谭犀铭都没有在微信上发来任何消息，技宝把一天的休假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她见孟倩楠频繁在朋友圈晒书法，想着她四大雅事“焚香、烹茶、插花、挂画”在朋友圈晒了一个遍，现在开始瞄准书法了，翻看其去年年底时期的朋友圈，那时候还有几条关于滑雪的图像和文字，图片里的滑雪装备在今年夏天被她发布在朋友圈里出售，技宝曾经按照图片里显示出来的英文loge搜索过那套装备的价格，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孟倩楠不愧为真白富美，如果说其他女孩发布这种信息有炫富之嫌，那么技宝更愿意相信这个孟倩楠倒是没有炫富的嫌疑，反而有炫才艺的嫌疑——看朋友圈里的展示，她实在是琴棋书画无所不会了。
技宝不相信一个人会热爱如此之多的雅事，可她孟倩楠朋友圈里展示出来的图像确实又是那样有模有样，不像是摆拍或者打卡那种展示，说明她是真的有在做这类事情，至于是不是真的爱好那就无从得知了。最近她开始发布一位男子的相关信息，这让技宝对她的婚姻猜测离现实更近一步：她真是一位离异女士。同时近一年多的时间她在朋友圈里频频晒出各项才艺的行为也得到了有效的理论依据——只有求偶者才会把自己所知所得所能作如此频繁的展示。她想孟倩楠应该是成功吸引到了一位伴侣。
晚上六点钟小桃发消息让技宝下楼，见到小桃后她问小桃为什么这个点回来，小桃说她请了晚上的假。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我请假你也请假？”技宝调侃她。
“技宝咱不闹，我请假是有大事要处理，你陪我去——技宝，我有点怕。”小桃说着眼眶竟有些湿润，技宝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
“我发现他跟一个女的走的很近，你说他是不是背着我出轨了？”
技宝一愣，忙提醒她：“夫妻之间最忌讳猜疑，情侣也一样。你说这话要拿出证据，否则不要乱猜，你真是因为这个请假的？不是逗我玩呢吧？”
小桃气的直跳脚，伸手在技宝肩膀上锤了一拳，“我在跟你说正事，哪有心思跟你逗乐！你要证据，我有，你看——”说着拿出手机递给她。技宝一看是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小桃与郦洪飞的一通十几秒通话记录，不等她问，小桃忙说：“你知道接电话的是谁吗？”
电光火石间技宝想到了谭犀铭老婆接电话的样子，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试探着问：“是不是一个女的？”
小桃点了点头，据小桃所说她中午吃完饭之后给郦洪飞打电话，这个习惯养成已颇有些日子，两个人也不多说就问问吃饭没有休息没有随便说两句，有时候是小桃给郦洪飞打，有时候则反过来。这次她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隔了一分钟她再次拨打，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对面一个女声问她是谁有什么事，“我当时都懵了，还以为打错了，可我是在通话记录里找的号码拨打的，又不是输入号码拨打怎么会错？我就说我是桃小桃，问她是谁。”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技宝问这句话时，两个人已经坐在了小桃家的客厅沙发上。
“她说她是牛贵红，我就问她郦洪飞呢，她马上挂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各类零食小吃的包装袋和果壳皮子扔的到处都是，小桃面上表情已经不似先前激动。
“她这个名字太土了吧，姓牛，还贵红？不过这也没啥呀，她也许是郦洪飞的朋友呢？或者客户也有可能呀。”技宝故意吐槽对方的名字，果然小桃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
“她这名字活像六七十年代的名字，其实我也怀疑过是不是郦洪飞的朋友，他的朋友我跟你说了你一定不相信，我都没见过他一个朋友，也没听他提起过一个固定的人名，平时说话说得不是卖家就是客户，他也不提他的家人，就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提了提他的父母，我看他朋友圈以前还发过他奶奶、哥姐啥的信息，他应该还有很多家人，这些他都不提。”小桃开启吐槽模式，技宝打断她，“你现在别扯他的家人朋友，先说说牛贵红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呀，我下午忍着好奇心上完了班，也没再打电话质问，怕真的是客户别再焦黄了他的生意，不过我看他也没给我打电话说明他并不心虚，也许牛真的是他的客户。”
技宝忍不住翻白眼，“你真是大惊小怪，在楼下我还以为天要塌了，搞来搞去是个乌龙，再说现在都天黑了，保不齐他一会儿就得回来，到时候你当面问问不就得了，或者趁着他睡觉看看他的手机，有没有猫腻一查便知。”
小桃也翻白眼，“你说的倒挺溜，还翻手机，他手机有密码我打不开。”
“他的手机设密码还防着你呀。”技宝感觉有些奇怪。
“这个没什么，很正常的，我手机密码他也不知道呀，这叫尊重私人空间，谁还没个秘密，就是亲爹亲妈也不能乱翻手机，难不成你的手机会拿给你妈看？”
技宝忙摇头。从小桃家出来时天已大黑，七点半之后的小区里热闹非凡，有归家的、外出的、散步的、玩乐的，小韩庄的人员状态不同于严格意义上的城市居民，这个小区本就是由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庄发展而成，再加上当时拆迁时按照人口来划分，短时间内激增了许多村庄人口，增加的办法不外乎娶妻和生子两个方式，因此小韩庄小区里的孩童特别的多。绘悠游公司自从调整了工作时间后，除了周末那两天的时间技宝很难这个时间点在小区里晃荡。小区里的绿化现在看起来还不错，经过近一年的生长，许多花草树木繁盛了许多，楼层与楼层之间建有许多简易的健身器材，男女老少皆能使用，在大一些的区域里还格外建有儿童乐园，专供儿童玩乐，方便小区居民看孩子聚集聊天。小区后方原有一处小土包，本是隔壁小区当年挖地槽时运到那里堆积起来的废土堆，早些年技宝经常跟伙伴们在土包旁玩耍，夏天的土包上长满蒲公英、苦荬菜和各种喇叭花，现在由于小韩庄小区的建立那处土包变成的小山丘，高度足有五层楼高，面积广阔，这处小山丘处在小韩庄小区后门外，属于两个小区共有财物，现如今土丘上经过规划种满了花草树木，最顶端有几座亭子，围着土丘布满台阶和石板。
技宝今晚第一次到这处山上来。虞母把这处地方称之为“后山”，说小区里的人都这样称呼。虞母最近喜欢在晚饭后跟几位同伴在小区后门的那处大广场上跳广场舞，倒是不怎么上山散步。技宝没有健身的习惯，自然也不去山上散步，之前她去后广场上寻找虞母时看到这后山上黑漆漆的一片，现在不知何时竟然安装了许多路灯，虽然碍于山上的树木繁密，但走在石板路上还算明亮，远处广场上的音乐声、人声隐隐可以传过来，在山上跑步散心的人并不算多，她想也许是天气渐凉的缘故。
那个人真的是郦洪飞的朋友或客户吗？想一想如果小桃的手机在她面前响了她会不会帮忙接听呢？那得是多么近的关系才能拿起来接听呀！而且郦洪飞是如何备注的小桃手机号码？难道不是“宝贝”“亲爱的”这类？
技宝脑海里又浮现出谭犀铭老婆的形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