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懵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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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室虎是一个人名，他是北京某知名大学的一名人物，具体的职位小桃不愿意透露，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技宝已经对“曾室虎”三个字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总之我们姑且就把他唤作“曾室虎”吧。这个曾室虎是一个有家庭有事业有学识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男子，他在遇到小桃时，奥，不，是遇到小桃“三方”时展示出了他高级知识分子的温雅一面，他的学识自然是渊博的，他这样的人物跟小桃聊一个月当就俘获了小桃的倾慕之心，同时他也被小桃三方人物的青春和美丽所俘获。
“我至今都记得他为了跟我聊天，那是在晚上九点到十点那个时间段，他不是有老婆嘛，不敢给我打电话，但是他又实在想跟我说话，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小桃问。
技宝想如果对方是谭犀铭，他好像不需要处理这种情况，他常常半夜给她打电话，仿佛他的身边就没有老婆存在一般，当然他自己说他老婆经常出差不在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曾室虎的状况则正常多了。
“把你的电话号码存成10086？或者同事的名字？学生的名字也可以呀。”技宝说。
小桃摇了摇头。
“播放来电音乐假装有电话打进来？”技宝知道有客户会耍这种小心思。
“不是，他得创造自由的空间才行。他会说下楼买烟，就这么一点的功夫，我们可以聊出满屏的文字，当然还有语音。无所不聊。他有知识分子的浪漫，可能把我当做了知己，我选修那个汉语言文学，帮了我大忙。”
“不打电话呀。”
“打的很少。”
“什么知识分子，我看他既然是学校里的人物，他老婆必定也是学校里的人，他跟你有共鸣？不过是因为你年轻漂亮而已。”
“你还不傻嘛。”小桃摸摸技宝的头，笑着调侃。
这之后小桃讲的话就做不得真事来听了，对此技宝有判断，就好像她跟小桃讲谭犀铭的故事一样，总有一部分信息要隐瞒篡改。她不能说，当然小桃的“曾室虎”不一样，他那样的人物网络一搜就能搜出来，即便小桃指名道姓，他也不敢跳出来说那个人就是他。这可真是吊诡之处。
“我一点都不感觉惭愧，这话我对自己也是这样说。他不缺钱，我带给他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虽然这岁月时间有点短，很快就伴随着金钱消逝了，但他那个身份可以半夜假装学校里有工作爬窗户进办公室跟我聊个通宵，我想在他今后的余生里再也不会有那种激情的冲动了。他一定会怀念那段时光的。”
“你真会…想。”技宝觉得三观有被震撼到，但她在心里承认小桃话里的一部分逻辑，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逻辑支撑着，她不会工作到现在，她相信小桃也一样。
“你想说我在诡辩吧，你以为改变的只有客户吗？谁会关心我们业务员的心理改变，我现在对郦洪飞的出轨行为如此宽容，你以为是什么改变的我？”小桃望着她
“网络上聊聊骚和现实里约炮可是两码事，要是让你带着面具，我是说你去跟一个陌生的网友聊天，反正聊完就删，有什么可顾虑的？说点黄色笑话发点黄色图片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平时也有开玩笑，可这个和真实的约炮不一样，你不要混淆。”技宝指明。
“这就是我还记得他的原因。”
“因为他是带着情感跟你聊的？”
小桃没有回答她。动情从来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贵在最后“曾室虎”保留了脸面，他算是承认了自己“买春”的行为，那些亏掉的钱就算是必要的花费。竟然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我还对一个人有印象，那个人没有开发出来，是一个集团的董事，他对我很信任，多次要我帮他找一个能做事又能供他睡觉的女秘书，当然他要漂亮的，我知道他看上了我塑造的‘三方’，真奇葩，锥子脸这么吃香，可惜我那时的‘三方’原型就是一个傻逼，只有搭配着我的思想才能满足他的要求。”
“你没开出来说明他不信任你。”技宝提醒她。
“你傻呀，他那么有钱，懂的不比你多？他不怕被你骗点小钱，只是不愿意陪你玩而已。”
技宝恍然大悟。她觉得小桃在某些时候确实比她通透，可在一些地方又不如她清醒——三方原型加小桃本人的组合怎么会被那个客户满足？
“我觉得你这个谭棉花在跟你玩，你有这种感觉吗？”小桃突然凑过来神秘的下判断。
技宝被这种说法打动，如果他在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种游戏过程是有趣的可结果却无不充满血腥，她又清醒了，怕了，忙问：“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小桃笑的直不起腰。“傻瓜，哪个客户最后不都得知道真相，只是那个时候没人跟他们说‘yes’而已，所以一切都是猜测。猜测懂吗？你要相信高匀磊，他会做的很完美。那些客户都是乌合之众，没人带头他们只会乱喊乱叫，叫的响，真要他们干什么屁都不愿意放，一群赌徒而已，我敢保证，转身他们还会再玩起来。你以为赌这个字这么简单就能被甩掉吗？”
“够狠。”技宝又被小桃敲醒了，“还有吗？”
“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小桃表情有些警惕，“知道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集团那摊子我知道的也有限，我也不想知道更多，知道多了会害怕。”
小桃说的很诚恳，技宝并不想知道集团的更多秘密，她愿意保持懵懂状态，这样懵懂着支撑到过年，等到提成拿到手，她要从新来过。
一定要抹杀这段经历。
“我想过了，明年看看这个新模式怎么样，要是苗头不好我就不在这里干了。”小桃突然说。
“我也有这个想法。”技宝忙说，“不过我可等不到明年，我这次能拿到这么多提成，我家也能撑过去了，现在我弟弟也不上学了，他也能赚钱，我家四口人都赚钱，我还找老本行干干得了。”
“那你亏了，你现在正在风头上，随便干干都能拿高工资，建议你多赚几个月的钱，攒点钱再辞职，我听说老板又在考察新产品，打一枪放一炮，你不要因为我给你说的事害怕，其实我们这行还是很安全的，我们这样的公司一抓一大把，只要不过分就行。”
技宝又被小桃说服了，但她辞职的决定不会更改，特别是她没想到小桃也有辞职的念头，一个经理都有这个念头，她一个主管有什么可留恋的。
此刻的技宝不知道的是小桃的辞职念头并非来自公司和行业，而是来自郦洪飞。
郦洪飞的约炮对象是一个学生妹，这个学生家庭优渥，小桃很有危机感。虽然她比那学生妹漂亮，可她就是再漂亮十度也抵消不了那学生妹家庭的优势对郦洪飞的诱惑大。郦洪飞看好了那学生妹的家庭，小桃曾经讽刺过他是想吃软饭的货，他听了只是笑笑不说话。
郦洪飞是个爱笑的人，别人要是质疑他、责问他，他会笑的更厉害。
在这段感情里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总是小桃，这是技宝不能理解的事儿，技宝不理解只是因为小桃隐瞒了两人关系里的很重要一环，这个关键的一环要等到明年才会被戳破爆发，而此刻的技宝还不可能得知。
小桃离开之后，虞母很快就回了家。技宝窝在沙发上给弟弟发信息，询问他现在的情况，技刚说他现在一天能赚200，每个月休息几天也能稳稳的拿到五千多块钱，他现在跟着表哥的一个朋友学装修手艺，每天过的都很充实，“比在学校充实多了。”技宝不知道弟弟说的是真是假，但虞母说过技刚确实有往家里寄过钱，这由不得她再怀疑，不知道那个叫凤儿的女孩现在如何了，她想知道却不敢问。
技刚打来电话，虞母正巧从卧室里换了衣服出来，技宝忙拿着手机躲进卧室里说话。
她打擦边球。“一个人多注意点，也别只知道闷头傻干，也要会来事儿。不要学抽烟，更不要乱喝酒，以后你再长几岁，这些我也不嘱咐你，随便你自己拿注意，但这两年你最好不要碰这些，还有，不要冲动。”
“我知道了，姐。自己在外面干活，才知道赚钱真不容易，我现在每个月挣得不少，但是一点也不敢乱花。因为我的事，你拿出来5万，我计算过，也不知道你怎么攒下这么多钱，我怕…我可能比不上你——姐——这钱爸爸跟我聊过，我会还给你的。”技刚说的郑重又认真。
“嗐，你不要听爸爸乱说，咱俩都是爸妈的孩子，咱们是亲姐弟，我就你这一个弟弟，你有困难我帮你，我有困难你帮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三起三落不到头，以后怎么样现在谁也说不清。我也不偏袒你，你犯了错，这是个大教训，是教训就一定要充分吸收里面的道理，以后千万不要再犯。你赚的钱给妈妈也可以，她都拿去还账了，这是你应该承担的一部分，你也不要太有压力，我有赚钱也会帮你还账。等你赚了大钱姐会管你要的。”
“你真是一个好姐姐，我不会让你当伏弟魔，那样你就嫁不出去啦。”技刚在那头笑了。
“说话别这么肉麻。”
“姐，你谈的那个男朋友怎么样？”
“就那样，我不是给你发过照片吗？”
“看人不要看表面，弟弟给你一条教训，老老实实的人比能折腾的要更好。”技刚说。
技宝知道这句话意有所指，“能折腾”？这是什么意思，他打人是因为那个凤儿能折腾吗？想到这儿她跟着问了一句凤儿的情况，技刚转移了话题。
“姐，我拍几张照片给你看看，你瞧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变得更帅了？看看我还能不能吸引一群小姑娘？”
挂了电话微信上收到几张照片，技宝看着技刚发来的自拍照，发现这个弟弟变黑了也变壮了，怎么看都还是一个阳光的小伙子。技刚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羡慕的从来都是他身上的这股子阳光劲儿，一奶同胞的两个孩子，为什么性格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她不想成熟不想懂事不想考虑太多，她也好想拥有那种由内而外的阳光劲儿呀！
小桃：技宝，问你一个问题，灵魂和肉体哪个更不受现实阻碍？
望着小桃发来的提问，技宝隔了好几分钟才想好答案。
技宝：灵魂。
小桃没有再问。
技宝：小桃，你说薛宝钗喜欢贾宝玉吗？
小桃：不知道。
技宝：我最近分清了一件事情，看上一个人和爱上一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小桃：有何不同？
技宝：看上那个人，正因为他是他，才能看上，他如果不是他，照样能看上。爱上那个人，不一样，爱的指数一个人。
小桃：别绕弯儿了，没必要区分这么仔细，结果最重要。
小桃：没有结果谈过程，一切没有意义，纵有，也少了一多半的意义。
曾室虎是一个人名，他是北京某知名大学的一名人物，具体的职位小桃不愿意透露，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技宝已经对“曾室虎”三个字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总之我们姑且就把他唤作“曾室虎”吧。这个曾室虎是一个有家庭有事业有学识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男子，他在遇到小桃时，奥，不，是遇到小桃“三方”时展示出了他高级知识分子的温雅一面，他的学识自然是渊博的，他这样的人物跟小桃聊一个月当就俘获了小桃的倾慕之心，同时他也被小桃三方人物的青春和美丽所俘获。
“我至今都记得他为了跟我聊天，那是在晚上九点到十点那个时间段，他不是有老婆嘛，不敢给我打电话，但是他又实在想跟我说话，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小桃问。
技宝想如果对方是谭犀铭，他好像不需要处理这种情况，他常常半夜给她打电话，仿佛他的身边就没有老婆存在一般，当然他自己说他老婆经常出差不在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曾室虎的状况则正常多了。
“把你的电话号码存成10086？或者同事的名字？学生的名字也可以呀。”技宝说。
小桃摇了摇头。
“播放来电音乐假装有电话打进来？”技宝知道有客户会耍这种小心思。
“不是，他得创造自由的空间才行。他会说下楼买烟，就这么一点的功夫，我们可以聊出满屏的文字，当然还有语音。无所不聊。他有知识分子的浪漫，可能把我当做了知己，我选修那个汉语言文学，帮了我大忙。”
“不打电话呀。”
“打的很少。”
“什么知识分子，我看他既然是学校里的人物，他老婆必定也是学校里的人，他跟你有共鸣？不过是因为你年轻漂亮而已。”
“你还不傻嘛。”小桃摸摸技宝的头，笑着调侃。
这之后小桃讲的话就做不得真事来听了，对此技宝有判断，就好像她跟小桃讲谭犀铭的故事一样，总有一部分信息要隐瞒篡改。她不能说，当然小桃的“曾室虎”不一样，他那样的人物网络一搜就能搜出来，即便小桃指名道姓，他也不敢跳出来说那个人就是他。这可真是吊诡之处。
“我一点都不感觉惭愧，这话我对自己也是这样说。他不缺钱，我带给他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虽然这岁月时间有点短，很快就伴随着金钱消逝了，但他那个身份可以半夜假装学校里有工作爬窗户进办公室跟我聊个通宵，我想在他今后的余生里再也不会有那种激情的冲动了。他一定会怀念那段时光的。”
“你真会…想。”技宝觉得三观有被震撼到，但她在心里承认小桃话里的一部分逻辑，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逻辑支撑着，她不会工作到现在，她相信小桃也一样。
“你想说我在诡辩吧，你以为改变的只有客户吗？谁会关心我们业务员的心理改变，我现在对郦洪飞的出轨行为如此宽容，你以为是什么改变的我？”小桃望着她
“网络上聊聊骚和现实里约炮可是两码事，要是让你带着面具，我是说你去跟一个陌生的网友聊天，反正聊完就删，有什么可顾虑的？说点黄色笑话发点黄色图片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平时也有开玩笑，可这个和真实的约炮不一样，你不要混淆。”技宝指明。
“这就是我还记得他的原因。”
“因为他是带着情感跟你聊的？”
小桃没有回答她。动情从来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贵在最后“曾室虎”保留了脸面，他算是承认了自己“买春”的行为，那些亏掉的钱就算是必要的花费。竟然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我还对一个人有印象，那个人没有开发出来，是一个集团的董事，他对我很信任，多次要我帮他找一个能做事又能供他睡觉的女秘书，当然他要漂亮的，我知道他看上了我塑造的‘三方’，真奇葩，锥子脸这么吃香，可惜我那时的‘三方’原型就是一个傻逼，只有搭配着我的思想才能满足他的要求。”
“你没开出来说明他不信任你。”技宝提醒她。
“你傻呀，他那么有钱，懂的不比你多？他不怕被你骗点小钱，只是不愿意陪你玩而已。”
技宝恍然大悟。她觉得小桃在某些时候确实比她通透，可在一些地方又不如她清醒——三方原型加小桃本人的组合怎么会被那个客户满足？
“我觉得你这个谭棉花在跟你玩，你有这种感觉吗？”小桃突然凑过来神秘的下判断。
技宝被这种说法打动，如果他在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种游戏过程是有趣的可结果却无不充满血腥，她又清醒了，怕了，忙问：“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小桃笑的直不起腰。“傻瓜，哪个客户最后不都得知道真相，只是那个时候没人跟他们说‘yes’而已，所以一切都是猜测。猜测懂吗？你要相信高匀磊，他会做的很完美。那些客户都是乌合之众，没人带头他们只会乱喊乱叫，叫的响，真要他们干什么屁都不愿意放，一群赌徒而已，我敢保证，转身他们还会再玩起来。你以为赌这个字这么简单就能被甩掉吗？”
“够狠。”技宝又被小桃敲醒了，“还有吗？”
“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小桃表情有些警惕，“知道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集团那摊子我知道的也有限，我也不想知道更多，知道多了会害怕。”
小桃说的很诚恳，技宝并不想知道集团的更多秘密，她愿意保持懵懂状态，这样懵懂着支撑到过年，等到提成拿到手，她要从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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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了，明年看看这个新模式怎么样，要是苗头不好我就不在这里干了。”小桃突然说。
“我也有这个想法。”技宝忙说，“不过我可等不到明年，我这次能拿到这么多提成，我家也能撑过去了，现在我弟弟也不上学了，他也能赚钱，我家四口人都赚钱，我还找老本行干干得了。”
“那你亏了，你现在正在风头上，随便干干都能拿高工资，建议你多赚几个月的钱，攒点钱再辞职，我听说老板又在考察新产品，打一枪放一炮，你不要因为我给你说的事害怕，其实我们这行还是很安全的，我们这样的公司一抓一大把，只要不过分就行。”
技宝又被小桃说服了，但她辞职的决定不会更改，特别是她没想到小桃也有辞职的念头，一个经理都有这个念头，她一个主管有什么可留恋的。
此刻的技宝不知道的是小桃的辞职念头并非来自公司和行业，而是来自郦洪飞。
郦洪飞的约炮对象是一个学生妹，这个学生家庭优渥，小桃很有危机感。虽然她比那学生妹漂亮，可她就是再漂亮十度也抵消不了那学生妹家庭的优势对郦洪飞的诱惑大。郦洪飞看好了那学生妹的家庭，小桃曾经讽刺过他是想吃软饭的货，他听了只是笑笑不说话。
郦洪飞是个爱笑的人，别人要是质疑他、责问他，他会笑的更厉害。
在这段感情里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总是小桃，这是技宝不能理解的事儿，技宝不理解只是因为小桃隐瞒了两人关系里的很重要一环，这个关键的一环要等到明年才会被戳破爆发，而此刻的技宝还不可能得知。
小桃离开之后，虞母很快就回了家。技宝窝在沙发上给弟弟发信息，询问他现在的情况，技刚说他现在一天能赚200，每个月休息几天也能稳稳的拿到五千多块钱，他现在跟着表哥的一个朋友学装修手艺，每天过的都很充实，“比在学校充实多了。”技宝不知道弟弟说的是真是假，但虞母说过技刚确实有往家里寄过钱，这由不得她再怀疑，不知道那个叫凤儿的女孩现在如何了，她想知道却不敢问。
技刚打来电话，虞母正巧从卧室里换了衣服出来，技宝忙拿着手机躲进卧室里说话。
她打擦边球。“一个人多注意点，也别只知道闷头傻干，也要会来事儿。不要学抽烟，更不要乱喝酒，以后你再长几岁，这些我也不嘱咐你，随便你自己拿注意，但这两年你最好不要碰这些，还有，不要冲动。”
“我知道了，姐。自己在外面干活，才知道赚钱真不容易，我现在每个月挣得不少，但是一点也不敢乱花。因为我的事，你拿出来5万，我计算过，也不知道你怎么攒下这么多钱，我怕…我可能比不上你——姐——这钱爸爸跟我聊过，我会还给你的。”技刚说的郑重又认真。
“嗐，你不要听爸爸乱说，咱俩都是爸妈的孩子，咱们是亲姐弟，我就你这一个弟弟，你有困难我帮你，我有困难你帮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三起三落不到头，以后怎么样现在谁也说不清。我也不偏袒你，你犯了错，这是个大教训，是教训就一定要充分吸收里面的道理，以后千万不要再犯。你赚的钱给妈妈也可以，她都拿去还账了，这是你应该承担的一部分，你也不要太有压力，我有赚钱也会帮你还账。等你赚了大钱姐会管你要的。”
“你真是一个好姐姐，我不会让你当伏弟魔，那样你就嫁不出去啦。”技刚在那头笑了。
“说话别这么肉麻。”
“姐，你谈的那个男朋友怎么样？”
“就那样，我不是给你发过照片吗？”
“看人不要看表面，弟弟给你一条教训，老老实实的人比能折腾的要更好。”技刚说。
技宝知道这句话意有所指，“能折腾”？这是什么意思，他打人是因为那个凤儿能折腾吗？想到这儿她跟着问了一句凤儿的情况，技刚转移了话题。
“姐，我拍几张照片给你看看，你瞧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变得更帅了？看看我还能不能吸引一群小姑娘？”
挂了电话微信上收到几张照片，技宝看着技刚发来的自拍照，发现这个弟弟变黑了也变壮了，怎么看都还是一个阳光的小伙子。技刚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羡慕的从来都是他身上的这股子阳光劲儿，一奶同胞的两个孩子，为什么性格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她不想成熟不想懂事不想考虑太多，她也好想拥有那种由内而外的阳光劲儿呀！
小桃：技宝，问你一个问题，灵魂和肉体哪个更不受现实阻碍？
望着小桃发来的提问，技宝隔了好几分钟才想好答案。
技宝：灵魂。
小桃没有再问。
技宝：小桃，你说薛宝钗喜欢贾宝玉吗？
小桃：不知道。
技宝：我最近分清了一件事情，看上一个人和爱上一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小桃：有何不同？
技宝：看上那个人，正因为他是他，才能看上，他如果不是他，照样能看上。爱上那个人，不一样，爱的指数一个人。
小桃：别绕弯儿了，没必要区分这么仔细，结果最重要。
小桃：没有结果谈过程，一切没有意义，纵有，也少了一多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