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医院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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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麦买提遛过乐乐后，便把她带到了烤串店，亲自做了早餐拿到楼上推拿馆。今天代班的小贾和小秦早早就来了，和章妙妙已经做过了交接，大家便一起吃了早饭。乐乐留下来陪小贾和小秦，麦买提和章妙妙则打车去了医院，给吴为和方菲菲送上了老麦爱心早点。
麦买提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去和撞到方菲菲的司机见面，了解这件事情。吴为则把陪护方菲菲的事情交给了章妙妙，自己去泌尿科探视母亲。
吴妈妈住的是单人病房，昨晚她根本睡不着觉，吴爸爸为了安慰她，就把从儿子那里听来的方家事告诉她了。作为一个母亲和女性，她不是不同情方菲菲的。可同情归同情，接受这样一个女孩儿做儿子的女朋友，将来还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她还是膈应啊！
当初在喵喵推拿馆的开业典礼上，她挑肥拣瘦地把吴为的一帮女同学比来比去，最后觉得方菲菲算是个尖子，勉强配得上儿子。可如今看来，别说章妙妙了，蓝兰和洪红都比方菲菲强啊！
这会儿她看儿子来了，马上急切地说：“小为，你爸爸把方菲菲的事情跟我说过了。我不是不同情她，也不是要歧视她，可是她这样的原生家庭，就像是个定时炸弹啊！你何苦要往自己身上背一个炸弹呢？以你的条件，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吴为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妈，你放心好了。我相信方彬彬这次闹事是他自己的主意，他爸爸妈妈并不知道。我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我们，也就不存在什么定时炸弹了。”
这个说法吴爸爸也是第一次听说，马上问：“你有什么主意？”
“其实我以前就想过，以方家人的无赖，只怕五十万填不满他们的胃口。所以虽然方爸爸签了脱离亲子关系书，我还是特意请康老师陪我一起去了菲菲的老家一趟，找那个包建兴。”
“包建兴？是谁？”
“就是对菲菲做出那种事的坏人。”
“什么？你找坏人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的？你眼睛不方便，还干这么危险的事！都是为了方菲菲？！”虽然儿子现在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吴妈妈还是忍不住后怕。
“妈，康老师带着我去的，我当时跟你们说是去郊外钓鱼。那个包建兴也是个瞎子，你怕什么呀！”
吴爸爸赶紧圆场：“你们找那个包建兴干什么？”
“我们去了以后打听到，那个包建兴因为强**女罪，被当地派出所拘留了。他父母已经去世了，没什么亲戚，一个亲弟弟只想侵占他名下的房产和三家推拿馆，根本不想他脱罪，巴不得他判得越久越好。”
吴爸爸听得很气愤：“这人看来还是个惯犯，丧尽天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是啊！我们去了派出所，康老师说我们是盲校的老师和学生，来这里是想和包建兴的推拿馆谈实习合作，没想到他违法了，唯一的弟弟也不管他，我们想看看他，毕竟他是个残疾人。见面的时候，他也说了，他弟弟现在是包不得他死在拘留所才好。于是我们答应包建兴给他推荐一个律师，不是为他的罪行进行辩护，只是替他做好财产保护，免得被他弟弟侵占了，也可以给他送些生活必需品。”
“真是蛇鼠一窝，哥哥不是好人，弟弟也是坏蛋。你们这样帮他，总不是出于人道主义吧？”吴爸爸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我们帮他当然有目的，他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了他强暴过未成年的菲菲，而方家父母是知情的。他一次性给了方家五万五千块钱，其中五千用来支付菲菲上盲校的赞助费，等菲菲盲校毕业就安排她在自己的推拿馆工作，还会娶她当老婆。在他和菲菲结婚之前，每个月他给方家两千块钱作为菲菲上盲校的费用，方家父母就答应了不追究。”
“禽兽！”这回连吴妈妈都发声了，也不知道是说包建兴还是方家父母。
“我们问他这件事除了他是人证以外，还有没有物证？他说当初给方家五万五千块钱时，也怕方家收了钱还是去告他，有写字据。后来每个月的两千块钱，他是通过银行转账给方爸爸的，银行记录都有。康老师给他推荐了一个熟人梁律师，把他的话打了一份自白书，让他签了名。梁律师也把当初的收条和银行转账记录找出来给了我们作为证据。妈，你放心，后来都是康老师和梁律师出面的，我就去了一回。”
吴妈妈没出声，吴爸爸愤愤地说：“我就想知道这个畜生判了几年！”
“爸，这你可就要失望了。梁律师并没有做他的辩护律师，只是帮他做财产保全而已，不过到底有接触。据他说包建兴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又是残疾人，原告家属收了他的民事赔偿，只判了十年。”
“这么严重的罪行就只判了十年？”吴爸爸还是义愤填膺。
吴妈妈插话了：“这个畜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了，直接说你打算怎么处理方家的事吧！”
“我和康老师会再去找方家人，把当年包建兴签字的自白书、收据和转账记录给他们看看。既然方彬彬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情嚷嚷出来了，咱们撕破了脸，直接去公安局报案好了，菲菲也不用再给他们剩下的赡养费了。如果不像我们闹大，就管好家里人。我想他们为了钱，一定会好好约束方彬彬的。”
吴爸爸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对于这样的流氓，有时候法律都不是太管用，你能怎么办呢？就算真报警，毕竟是菲菲的亲生父母，到头来大家都伤神，都难看。”
吴妈妈皱着眉说：“小为，我给你丑话说在前头。对于方菲菲，我是不满意的。我知道她是受害者，可不代表我就能一点儿都不介意。你爸爸说，你有和方菲菲结婚的打算，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这世上的好女孩多的很，你就不能找一个你喜欢妈也喜欢的吗？”
“这世上的好女孩确实多的很，肯定有妈你喜欢的，可问题是，我已经找到我喜欢的了，不可能移情别恋。妈，你也不希望儿子是个花心大萝卜吧？”
“小为，妈妈不是老封建，非要干涉你的恋爱和婚姻自由。可是，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一回事，我不希望你结了婚再离婚啊！”
“妈，哪个正常人会希望离婚啊？”
“你要是没有失明，结婚以后出去单过，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可是你眼睛看不见，自己过日子太不方便，将来你结婚了也肯定是要和我们住一起的呀！我看到方菲菲就想到她的过去，我难受，她也未必好受啊！日子久了，容易闹矛盾，这婚姻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呀！那还不如现在就断了，重新找个合适的，长长久久！”
“妈，你都说了，你不是老封建，菲菲的过去，不是她的错呀！你能接受我们的失明，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的过去呢？只要今后我们过得好，你老想着过去干什么呢？”
“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啊！我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是我这个洁癖就是很难接受啊！小为啊，当妈妈求你好不好？难道方菲菲是不可替代的吗？”
“妈，对你来说，爸爸是不是可以被替代呢？”
吴爸爸听到这里开口干涉了：“小为，和妈妈说话，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吴为放软了口气说：“妈，知子莫若母，可在咱们家，还有知母莫若子。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对人对己的要求都高，我当然知道菲菲的家庭和过去达不到您的标准，可我还是选择了和她在一起，这就已经说明她在我心里的地位了呀！如果不是非她不可，我是不会冒着明知故犯惹你不高兴的风险，和她在一起的。你也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吴妈妈长长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爸爸都很了解你的个性，我们也知道你是不会为了我们的几句话，就跟菲方菲菲分手的，所以我要跟你说清楚。如果你坚持跟她在一起，我们反对也没有用，就算吵架绝食自杀威胁，我们心疼你，到最后先投降的肯定还是我们。我和你爸爸都是读书人，做不出胡搅蛮缠狗血撒泼的事情来逼你分手，那太掉价了。但我要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方菲菲，我觉得她配不上你！”
“妈，您真是太英明了！你能有这个态度，我已经非常感谢了！”吴为笑眯眯地摸了过去，坐在病床上，把吴妈妈抱在了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在我跟前上演以死相逼要我分手的狗血大戏！你可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不然爸爸可要心疼死了！”
“那是，你现在有了女朋友了，我也只有你爸心疼了。”吴妈妈娇嗔地说。
吴妈妈虽然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被病痛折磨，可依然美丽娇俏，搞得吴爸爸也坐了过来，从另一边搂住了妻子，笑着打岔：“那是，谁的老婆睡自己疼嘛！要是小为跟我抢老婆，我还吃醋呢！”
和父母交代完毕的吴为又随便聊了几句，才拄着盲杖一路问路回到了外科住院部，却发现方菲菲和章妙妙都不在。他以为两人是出去散步了，便坐在病房里等他们回来。
可过了一会儿，章妙妙打了他的手机，气急败坏地说：“吴为，不好了！刚才我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上完厕所我想着给菲菲买个冰淇淋回去给她个惊喜，花了比较长的时间。结果等我回来病房，发现她不在。我等了好一会儿，冰淇淋都化了她也没回来，她手机也没带，我就找了护士和护工打听。她们说，菲菲去了住院部的顶楼！因为她拄着盲杖，跟她们打听是否可以去医院天台，她们说不行，于是菲菲就坐电梯去了顶楼，所以她们记得特别清楚！”
什么，天台？顶楼？
吴为的心跳都骤停了：“她为什么打听天台？！菲菲去顶楼干什么？！”
章妙妙也急坏了，简直要哭出来了：“不知道啊！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她也没说过要去天台或者顶楼啊！可是天台，天台是当年菲菲在盲校最爱去的地方，也是她……”
章妙妙的话说到这里就咽了回去，不过吴为很清楚她想说什么：天台也是当年菲菲选择结束生命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麦买提遛过乐乐后，便把她带到了烤串店，亲自做了早餐拿到楼上推拿馆。今天代班的小贾和小秦早早就来了，和章妙妙已经做过了交接，大家便一起吃了早饭。乐乐留下来陪小贾和小秦，麦买提和章妙妙则打车去了医院，给吴为和方菲菲送上了老麦爱心早点。
麦买提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去和撞到方菲菲的司机见面，了解这件事情。吴为则把陪护方菲菲的事情交给了章妙妙，自己去泌尿科探视母亲。
吴妈妈住的是单人病房，昨晚她根本睡不着觉，吴爸爸为了安慰她，就把从儿子那里听来的方家事告诉她了。作为一个母亲和女性，她不是不同情方菲菲的。可同情归同情，接受这样一个女孩儿做儿子的女朋友，将来还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她还是膈应啊！
当初在喵喵推拿馆的开业典礼上，她挑肥拣瘦地把吴为的一帮女同学比来比去，最后觉得方菲菲算是个尖子，勉强配得上儿子。可如今看来，别说章妙妙了，蓝兰和洪红都比方菲菲强啊！
这会儿她看儿子来了，马上急切地说：“小为，你爸爸把方菲菲的事情跟我说过了。我不是不同情她，也不是要歧视她，可是她这样的原生家庭，就像是个定时炸弹啊！你何苦要往自己身上背一个炸弹呢？以你的条件，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吴为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妈，你放心好了。我相信方彬彬这次闹事是他自己的主意，他爸爸妈妈并不知道。我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我们，也就不存在什么定时炸弹了。”
这个说法吴爸爸也是第一次听说，马上问：“你有什么主意？”
“其实我以前就想过，以方家人的无赖，只怕五十万填不满他们的胃口。所以虽然方爸爸签了脱离亲子关系书，我还是特意请康老师陪我一起去了菲菲的老家一趟，找那个包建兴。”
“包建兴？是谁？”
“就是对菲菲做出那种事的坏人。”
“什么？你找坏人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的？你眼睛不方便，还干这么危险的事！都是为了方菲菲？！”虽然儿子现在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吴妈妈还是忍不住后怕。
“妈，康老师带着我去的，我当时跟你们说是去郊外钓鱼。那个包建兴也是个瞎子，你怕什么呀！”
吴爸爸赶紧圆场：“你们找那个包建兴干什么？”
“我们去了以后打听到，那个包建兴因为强**女罪，被当地派出所拘留了。他父母已经去世了，没什么亲戚，一个亲弟弟只想侵占他名下的房产和三家推拿馆，根本不想他脱罪，巴不得他判得越久越好。”
吴爸爸听得很气愤：“这人看来还是个惯犯，丧尽天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是啊！我们去了派出所，康老师说我们是盲校的老师和学生，来这里是想和包建兴的推拿馆谈实习合作，没想到他违法了，唯一的弟弟也不管他，我们想看看他，毕竟他是个残疾人。见面的时候，他也说了，他弟弟现在是包不得他死在拘留所才好。于是我们答应包建兴给他推荐一个律师，不是为他的罪行进行辩护，只是替他做好财产保护，免得被他弟弟侵占了，也可以给他送些生活必需品。”
“真是蛇鼠一窝，哥哥不是好人，弟弟也是坏蛋。你们这样帮他，总不是出于人道主义吧？”吴爸爸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我们帮他当然有目的，他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了他强暴过未成年的菲菲，而方家父母是知情的。他一次性给了方家五万五千块钱，其中五千用来支付菲菲上盲校的赞助费，等菲菲盲校毕业就安排她在自己的推拿馆工作，还会娶她当老婆。在他和菲菲结婚之前，每个月他给方家两千块钱作为菲菲上盲校的费用，方家父母就答应了不追究。”
“禽兽！”这回连吴妈妈都发声了，也不知道是说包建兴还是方家父母。
“我们问他这件事除了他是人证以外，还有没有物证？他说当初给方家五万五千块钱时，也怕方家收了钱还是去告他，有写字据。后来每个月的两千块钱，他是通过银行转账给方爸爸的，银行记录都有。康老师给他推荐了一个熟人梁律师，把他的话打了一份自白书，让他签了名。梁律师也把当初的收条和银行转账记录找出来给了我们作为证据。妈，你放心，后来都是康老师和梁律师出面的，我就去了一回。”
吴妈妈没出声，吴爸爸愤愤地说：“我就想知道这个畜生判了几年！”
“爸，这你可就要失望了。梁律师并没有做他的辩护律师，只是帮他做财产保全而已，不过到底有接触。据他说包建兴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又是残疾人，原告家属收了他的民事赔偿，只判了十年。”
“这么严重的罪行就只判了十年？”吴爸爸还是义愤填膺。
吴妈妈插话了：“这个畜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了，直接说你打算怎么处理方家的事吧！”
“我和康老师会再去找方家人，把当年包建兴签字的自白书、收据和转账记录给他们看看。既然方彬彬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情嚷嚷出来了，咱们撕破了脸，直接去公安局报案好了，菲菲也不用再给他们剩下的赡养费了。如果不像我们闹大，就管好家里人。我想他们为了钱，一定会好好约束方彬彬的。”
吴爸爸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对于这样的流氓，有时候法律都不是太管用，你能怎么办呢？就算真报警，毕竟是菲菲的亲生父母，到头来大家都伤神，都难看。”
吴妈妈皱着眉说：“小为，我给你丑话说在前头。对于方菲菲，我是不满意的。我知道她是受害者，可不代表我就能一点儿都不介意。你爸爸说，你有和方菲菲结婚的打算，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这世上的好女孩多的很，你就不能找一个你喜欢妈也喜欢的吗？”
“这世上的好女孩确实多的很，肯定有妈你喜欢的，可问题是，我已经找到我喜欢的了，不可能移情别恋。妈，你也不希望儿子是个花心大萝卜吧？”
“小为，妈妈不是老封建，非要干涉你的恋爱和婚姻自由。可是，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一回事，我不希望你结了婚再离婚啊！”
“妈，哪个正常人会希望离婚啊？”
“你要是没有失明，结婚以后出去单过，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可是你眼睛看不见，自己过日子太不方便，将来你结婚了也肯定是要和我们住一起的呀！我看到方菲菲就想到她的过去，我难受，她也未必好受啊！日子久了，容易闹矛盾，这婚姻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呀！那还不如现在就断了，重新找个合适的，长长久久！”
“妈，你都说了，你不是老封建，菲菲的过去，不是她的错呀！你能接受我们的失明，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的过去呢？只要今后我们过得好，你老想着过去干什么呢？”
“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啊！我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是我这个洁癖就是很难接受啊！小为啊，当妈妈求你好不好？难道方菲菲是不可替代的吗？”
“妈，对你来说，爸爸是不是可以被替代呢？”
吴爸爸听到这里开口干涉了：“小为，和妈妈说话，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吴为放软了口气说：“妈，知子莫若母，可在咱们家，还有知母莫若子。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对人对己的要求都高，我当然知道菲菲的家庭和过去达不到您的标准，可我还是选择了和她在一起，这就已经说明她在我心里的地位了呀！如果不是非她不可，我是不会冒着明知故犯惹你不高兴的风险，和她在一起的。你也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吴妈妈长长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爸爸都很了解你的个性，我们也知道你是不会为了我们的几句话，就跟菲方菲菲分手的，所以我要跟你说清楚。如果你坚持跟她在一起，我们反对也没有用，就算吵架绝食自杀威胁，我们心疼你，到最后先投降的肯定还是我们。我和你爸爸都是读书人，做不出胡搅蛮缠狗血撒泼的事情来逼你分手，那太掉价了。但我要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方菲菲，我觉得她配不上你！”
“妈，您真是太英明了！你能有这个态度，我已经非常感谢了！”吴为笑眯眯地摸了过去，坐在病床上，把吴妈妈抱在了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在我跟前上演以死相逼要我分手的狗血大戏！你可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不然爸爸可要心疼死了！”
“那是，你现在有了女朋友了，我也只有你爸心疼了。”吴妈妈娇嗔地说。
吴妈妈虽然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被病痛折磨，可依然美丽娇俏，搞得吴爸爸也坐了过来，从另一边搂住了妻子，笑着打岔：“那是，谁的老婆睡自己疼嘛！要是小为跟我抢老婆，我还吃醋呢！”
和父母交代完毕的吴为又随便聊了几句，才拄着盲杖一路问路回到了外科住院部，却发现方菲菲和章妙妙都不在。他以为两人是出去散步了，便坐在病房里等他们回来。
可过了一会儿，章妙妙打了他的手机，气急败坏地说：“吴为，不好了！刚才我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上完厕所我想着给菲菲买个冰淇淋回去给她个惊喜，花了比较长的时间。结果等我回来病房，发现她不在。我等了好一会儿，冰淇淋都化了她也没回来，她手机也没带，我就找了护士和护工打听。她们说，菲菲去了住院部的顶楼！因为她拄着盲杖，跟她们打听是否可以去医院天台，她们说不行，于是菲菲就坐电梯去了顶楼，所以她们记得特别清楚！”
什么，天台？顶楼？
吴为的心跳都骤停了：“她为什么打听天台？！菲菲去顶楼干什么？！”
章妙妙也急坏了，简直要哭出来了：“不知道啊！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她也没说过要去天台或者顶楼啊！可是天台，天台是当年菲菲在盲校最爱去的地方，也是她……”
章妙妙的话说到这里就咽了回去，不过吴为很清楚她想说什么：天台也是当年菲菲选择结束生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