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女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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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专心对体育馆一案的调查，时慕和队里请了几天假，赵队很痛快地批准了，这位40岁左右的队长虽然看起来六亲不认，但时慕能感觉到，赵队其实还是支持他的。
不过仅凭笔录和体育馆的现场调查，他们目前还无法触碰到此案的核心，就是找到张立功田雨欣夫妇和孙波之间的联系。时慕也很是苦恼。
“唉，好想去田雨欣家里调查一番，再查查她的各种通讯记录什么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田雨欣肯定以此案已经结案的理由拒绝配合调查。就算我们骗她说重启调查，她也肯定不会相信的。”时慕用抱怨地目光望向陆思凝。“该怎么办才好呢？”
“调查通讯记录也不行吗？”
“不行啊，只有正式重启本案且被列为嫌疑人才可以调查。”
陆思凝思考了一会。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虽然田雨欣不太可能配合我们，但是肯定还是有人愿意配合的。”
“你是说……孙波这边的人？”时慕领会了她的意思。
“对啊，你想想。从孙波家人的角度来看，自己的丈夫、弟弟无缘无故地杀了人，然后被击毙。他们心里肯定有好多伤心和不解之处，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告诉他们，孙波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他们肯定比我们更想知道真相，一定会积极配合调查的。”
“没错，这时我们就可以逆向推出孙波和田雨欣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了。”
“是的。你看你，一天天就顾着分析那些线索啊动机啊，对于人心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视。这样可是当不了大侦探的。”
“好好，所以大侦探才需要小陆你这样的助手嘛，快准备材料吧，我们接下来就去拜访孙波的家人。”
不出陆思凝所料，孙波的家人对于时慕重启调查一事表现出了无比的支持，答应全力配合，尤其是孙波的哥哥孙涛，甚至表示要马上见见时慕。
不过时慕和陆思凝商量了一下，他们还是决定先去孙波的家里，和他的妻子李子晗聊一聊。
孙波和李子晗的家距离全民健身中心体育馆非常近，走路可能也只需要十几分钟，也难怪孙波如此喜欢来体育馆打沙袋了。
当他们到达孙波家门口时，李子晗正在与一位收废品的老大爷说话，老大爷离开后，李子晗便接待了时慕他们。时慕仔细观察着这位孙波的遗孀，虽然面色稍显疲惫，但是她真人要比视频里更加美丽动人。大大的眼睛晶莹剔透，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她是孙波大学时候的学妹，比孙波小1岁。时慕想，即使是今天，青春靓丽的李子晗再次回到校园里，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的。
“李女士你好，我是之前和你通过电话的时慕，出云分局刑侦一中队的，这位是我的助手小陆。”
“你们好，快进来坐吧。”
走进李子晗家门时，时慕开始仔细观察这座房子。
这是一座典型南北朝向的三居室住宅，壁纸选用了比较个性的深紫色，窗帘也是较深的蓝色，浅棕色的地板上看上去不是很干净，而且家里感觉空空的。可能是因为男主人刚刚死去的缘故，时慕一踏进房门，就感觉到一种厚重的压抑感。
“李小姐在这住多久了？”时慕问到。
“我和我老公刚结婚就搬进来了，现在快七年了吧。”
“那真是不短了，一直就你们两个生活吗？没考虑要个宝宝什么的？”他寒暄到。
“没有，我老公不喜欢小孩，我们就一直没要。”李子晗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疲惫。
“哦，这样啊。李女士，我们这次的来意，之前在电话里也和您说了，我们觉得孙波的案子，可能还隐藏着一些没被挖掘出的真相，所以分局也批准我们对此案进行重新调查。”
“时警官，你的意思是，我老公可能是被冤枉的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老公背后，可能有共犯，或是他被其他主谋利用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是谁利用的他？”
“目前还不知道，现在我们还在调查中，因此有些事还需要李女士你配合一下。”
“好，我能配合的一定全力配合，警官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能给我讲讲孙波的情况吗？越具体越好。”
“当然可以，可是这些之前来调查的警官都问过我了，我也都告诉他们了。我们真的不认识被杀的那个人，我老公也真的没有抑郁症，更没有其他的精神病。”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问你们的感情经历，就从你们认识时候开始讲起吧。”
“好的。”李子晗显得有点意外，不过她还是很耐心地说了起来。“我和我老公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他比我大一届，是我的学长，那时候我记得他虽然很内向，但是很有才华，他喜欢足球，喜欢电影，学习也十分优秀。我们总能找到很多话题，而且他对我也特别好，总是亲手给我做点小东西什么的。那时候的每一天都特别开心。”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在我大学毕业的第二年，我们就结婚了，刚结婚的日子，真的想想都觉得幸福。”
“后来呢？”
“后来他就去了现在的这家银行工作，我感觉从那阵子开始，他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根本不适合在银行工作。他的性格太内向，除了特别熟的人，比如我和他哥，他都不怎么和别人说话的。在银行做贷款需要跑客户，难免和人交流，他这种性格十分吃亏。所以我感觉他在那里过的不开心。但是工资什么的还可以，所以他也一直坚持干了这么多年。”
“那你们的感情也就受影响了吗？”
“一开始其实还好，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我的话题就变得越来越少了，回家就在床上一躺，总是一脸阴沉。也再不带我出去吃饭，不推荐他喜欢的电影，总之就是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他了。”
“他没想过辞职吗？”
“当然有了，我们之间谈过无数次，我劝他，不行就辞职算了，换一份适合你的工作，可是每当我说这个的时候，他总是很苦恼、很煎熬，他说，哪有适合我的工作，哪有什么工作不需要和人打交道，这个社会本身就不适合我这种内向的人存在，活着就是痛苦之类的。反正每次都是越说越激动，怎么劝都不行。”
“所以到案发前的一段时间，他也是这种状态吗？”
“是的，而且最近的一年尤其严重，也不知道怎么了。”
“最近一年？你没问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吗？”
“问过无数次了，可是他就是说没什么，也就工作压力、业绩压力什么的，还有偶尔会回忆一下小时候的事。总之，我们的交流早就越来越少了，他和我也不是什么都聊，我看他这样也真的是特别着急。”
“他小时候的事你了解吗？”
“不太了解，好像就是总挨欺负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回到小时候。”
“那你有没有开导他或是劝劝他？”
“当然有了，我几乎无数次地劝他，甚至逼他辞职，可他都不听。后来我就想到了一个能给他解解压的方法，就是打沙袋，而且那个体育馆离我们家还不远，他一去就喜欢上了，一周总要去打上个几次。没想到我是害了他，如果他不去那，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李子晗想起死去的丈夫，眼圈开始泛红。
“那他死前的一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多小的都可以。”
“在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他每天都是一个样子，不说话，回家就躺在床上。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话，可能还是在他单位那边吧，我听说那阵子银行好像有同事欺负他，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有人欺负他？你是听谁说的？”
“他自己回来叨咕的，说在单位有人抢他的业绩，还坑他什么的。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所以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真的后悔啊，如果那时候我能好好听他说话，或者早一些的时候我就坚决点逼他辞职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李子晗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掉，一旁的陆思凝还递给她一张面巾纸。
“这些你告诉之前的警察了吗？”
“嗯，基本上都说了。不过他们也没查到什么。”
“所以说，案发那天他如此冲动，李女士你是怀疑，一切和他工作上压力太大有关吗？”
“一定有关系。只是我人微言轻，没法去法庭起诉他们银行，否则我一定会去的。”
“我明白了。谢谢李女士你的配合，现在也不要太悲伤了。”时慕不忘安慰下她。“对了李女士，方便我在你家里到处看看吗？如果要找到真相，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孙波的生活环境。”
“没问题，时警官请便吧。”
“那我去了，小陆助手，你在这陪李女士聊聊天。”时慕说罢便起身，开始四处查看。
这座房子是两室一厅的结构，房间分为主卧、次卧和书房。时慕首先来到了主卧，尽管房间里的墙纸看上去要新一些，但不知为何，时慕还是能感到那奇怪的压抑气息。
时慕探出头看了看李子晗，她正在和陆思凝不知在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他这边。于是他开始很不绅士地四处翻找起来。床上和旁边的床头柜里都没发现什么，衣柜和窗帘也都一切正常。之后他又俯身看了看床下，也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低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闻到了些许檀木的气息，时慕的奶奶喜欢很喜欢檀木制品，所以他对这个味道很熟悉。于是他循味找去，在床底下回过身，让自己朝上的姿势躺在那，然后他看到床垫下面压着一个小东西，他费力地把它掏出来。
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檀木降魔杵。时慕把它握在手里，打算一会儿去问一问李子晗。
其他地方没什么特别的，最后就是书房了，书房里很干净，像是经常被打扫的感觉。书桌上放着一部笔记本电脑，上面堆积了一些灰尘，看来是有日子没打开了。时慕同样很不绅士地直接开机，电脑没有密码，桌面上摆着很多孙波银行的工作资料，看来是他平时工作用的，时慕想把文件全部打开看一遍，但时间不够，于是他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出客厅去找李子晗。
李子晗的情绪还是很不好，陆思凝陪着她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时慕上前打断了她们，他先拿出卧室里找到的檀木降魔杵，问到：“李女士，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李子晗的表情明显在说她是一次见这个东西，她回答说：“我没见过，时警官你在哪找到的啊？”
“就在卧室里的床垫下面。”
“哦哦，那可能是我老公的吧。”
“他没告诉你他在床垫下藏了这个？”
“没有……应该是怕我担心吧。”
“你老公平时就迷信这些吗？”
“以前从来不信这些，可能是最近压力大吧。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哦哦，你也没听他提起过类似这种迷信的事儿？”
李子晗仔细地想了想，说：“没有，我不记得了。”
“好的。对了李女士，还有一个事，书房里的电脑也是你老公生前常用的，对吗？”
“对，是他平时工作中用的。”
“我想仔细看一看，方不方便借我拿去警局研究一下？”
“这个……”李子晗一时间面露难色，不过很快她又说。“好的时警官，你拿去吧，只要能查到真相，无论什么要求我这边都配合。”
“那就太谢谢了你了李女士。另外还有这个降魔杵，也一并借我下可以吧。”
“当然可以。”
随后时慕把小降魔杵放进口袋，又去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随后便和陆思凝一起离开了李子晗的家。
为了专心对体育馆一案的调查，时慕和队里请了几天假，赵队很痛快地批准了，这位40岁左右的队长虽然看起来六亲不认，但时慕能感觉到，赵队其实还是支持他的。
不过仅凭笔录和体育馆的现场调查，他们目前还无法触碰到此案的核心，就是找到张立功田雨欣夫妇和孙波之间的联系。时慕也很是苦恼。
“唉，好想去田雨欣家里调查一番，再查查她的各种通讯记录什么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田雨欣肯定以此案已经结案的理由拒绝配合调查。就算我们骗她说重启调查，她也肯定不会相信的。”时慕用抱怨地目光望向陆思凝。“该怎么办才好呢？”
“调查通讯记录也不行吗？”
“不行啊，只有正式重启本案且被列为嫌疑人才可以调查。”
陆思凝思考了一会。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虽然田雨欣不太可能配合我们，但是肯定还是有人愿意配合的。”
“你是说……孙波这边的人？”时慕领会了她的意思。
“对啊，你想想。从孙波家人的角度来看，自己的丈夫、弟弟无缘无故地杀了人，然后被击毙。他们心里肯定有好多伤心和不解之处，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告诉他们，孙波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他们肯定比我们更想知道真相，一定会积极配合调查的。”
“没错，这时我们就可以逆向推出孙波和田雨欣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了。”
“是的。你看你，一天天就顾着分析那些线索啊动机啊，对于人心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视。这样可是当不了大侦探的。”
“好好，所以大侦探才需要小陆你这样的助手嘛，快准备材料吧，我们接下来就去拜访孙波的家人。”
不出陆思凝所料，孙波的家人对于时慕重启调查一事表现出了无比的支持，答应全力配合，尤其是孙波的哥哥孙涛，甚至表示要马上见见时慕。
不过时慕和陆思凝商量了一下，他们还是决定先去孙波的家里，和他的妻子李子晗聊一聊。
孙波和李子晗的家距离全民健身中心体育馆非常近，走路可能也只需要十几分钟，也难怪孙波如此喜欢来体育馆打沙袋了。
当他们到达孙波家门口时，李子晗正在与一位收废品的老大爷说话，老大爷离开后，李子晗便接待了时慕他们。时慕仔细观察着这位孙波的遗孀，虽然面色稍显疲惫，但是她真人要比视频里更加美丽动人。大大的眼睛晶莹剔透，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她是孙波大学时候的学妹，比孙波小1岁。时慕想，即使是今天，青春靓丽的李子晗再次回到校园里，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的。
“李女士你好，我是之前和你通过电话的时慕，出云分局刑侦一中队的，这位是我的助手小陆。”
“你们好，快进来坐吧。”
走进李子晗家门时，时慕开始仔细观察这座房子。
这是一座典型南北朝向的三居室住宅，壁纸选用了比较个性的深紫色，窗帘也是较深的蓝色，浅棕色的地板上看上去不是很干净，而且家里感觉空空的。可能是因为男主人刚刚死去的缘故，时慕一踏进房门，就感觉到一种厚重的压抑感。
“李小姐在这住多久了？”时慕问到。
“我和我老公刚结婚就搬进来了，现在快七年了吧。”
“那真是不短了，一直就你们两个生活吗？没考虑要个宝宝什么的？”他寒暄到。
“没有，我老公不喜欢小孩，我们就一直没要。”李子晗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疲惫。
“哦，这样啊。李女士，我们这次的来意，之前在电话里也和您说了，我们觉得孙波的案子，可能还隐藏着一些没被挖掘出的真相，所以分局也批准我们对此案进行重新调查。”
“时警官，你的意思是，我老公可能是被冤枉的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老公背后，可能有共犯，或是他被其他主谋利用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是谁利用的他？”
“目前还不知道，现在我们还在调查中，因此有些事还需要李女士你配合一下。”
“好，我能配合的一定全力配合，警官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能给我讲讲孙波的情况吗？越具体越好。”
“当然可以，可是这些之前来调查的警官都问过我了，我也都告诉他们了。我们真的不认识被杀的那个人，我老公也真的没有抑郁症，更没有其他的精神病。”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问你们的感情经历，就从你们认识时候开始讲起吧。”
“好的。”李子晗显得有点意外，不过她还是很耐心地说了起来。“我和我老公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他比我大一届，是我的学长，那时候我记得他虽然很内向，但是很有才华，他喜欢足球，喜欢电影，学习也十分优秀。我们总能找到很多话题，而且他对我也特别好，总是亲手给我做点小东西什么的。那时候的每一天都特别开心。”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在我大学毕业的第二年，我们就结婚了，刚结婚的日子，真的想想都觉得幸福。”
“后来呢？”
“后来他就去了现在的这家银行工作，我感觉从那阵子开始，他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根本不适合在银行工作。他的性格太内向，除了特别熟的人，比如我和他哥，他都不怎么和别人说话的。在银行做贷款需要跑客户，难免和人交流，他这种性格十分吃亏。所以我感觉他在那里过的不开心。但是工资什么的还可以，所以他也一直坚持干了这么多年。”
“那你们的感情也就受影响了吗？”
“一开始其实还好，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我的话题就变得越来越少了，回家就在床上一躺，总是一脸阴沉。也再不带我出去吃饭，不推荐他喜欢的电影，总之就是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他了。”
“他没想过辞职吗？”
“当然有了，我们之间谈过无数次，我劝他，不行就辞职算了，换一份适合你的工作，可是每当我说这个的时候，他总是很苦恼、很煎熬，他说，哪有适合我的工作，哪有什么工作不需要和人打交道，这个社会本身就不适合我这种内向的人存在，活着就是痛苦之类的。反正每次都是越说越激动，怎么劝都不行。”
“所以到案发前的一段时间，他也是这种状态吗？”
“是的，而且最近的一年尤其严重，也不知道怎么了。”
“最近一年？你没问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吗？”
“问过无数次了，可是他就是说没什么，也就工作压力、业绩压力什么的，还有偶尔会回忆一下小时候的事。总之，我们的交流早就越来越少了，他和我也不是什么都聊，我看他这样也真的是特别着急。”
“他小时候的事你了解吗？”
“不太了解，好像就是总挨欺负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回到小时候。”
“那你有没有开导他或是劝劝他？”
“当然有了，我几乎无数次地劝他，甚至逼他辞职，可他都不听。后来我就想到了一个能给他解解压的方法，就是打沙袋，而且那个体育馆离我们家还不远，他一去就喜欢上了，一周总要去打上个几次。没想到我是害了他，如果他不去那，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李子晗想起死去的丈夫，眼圈开始泛红。
“那他死前的一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多小的都可以。”
“在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他每天都是一个样子，不说话，回家就躺在床上。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话，可能还是在他单位那边吧，我听说那阵子银行好像有同事欺负他，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有人欺负他？你是听谁说的？”
“他自己回来叨咕的，说在单位有人抢他的业绩，还坑他什么的。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所以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真的后悔啊，如果那时候我能好好听他说话，或者早一些的时候我就坚决点逼他辞职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李子晗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掉，一旁的陆思凝还递给她一张面巾纸。
“这些你告诉之前的警察了吗？”
“嗯，基本上都说了。不过他们也没查到什么。”
“所以说，案发那天他如此冲动，李女士你是怀疑，一切和他工作上压力太大有关吗？”
“一定有关系。只是我人微言轻，没法去法庭起诉他们银行，否则我一定会去的。”
“我明白了。谢谢李女士你的配合，现在也不要太悲伤了。”时慕不忘安慰下她。“对了李女士，方便我在你家里到处看看吗？如果要找到真相，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孙波的生活环境。”
“没问题，时警官请便吧。”
“那我去了，小陆助手，你在这陪李女士聊聊天。”时慕说罢便起身，开始四处查看。
这座房子是两室一厅的结构，房间分为主卧、次卧和书房。时慕首先来到了主卧，尽管房间里的墙纸看上去要新一些，但不知为何，时慕还是能感到那奇怪的压抑气息。
时慕探出头看了看李子晗，她正在和陆思凝不知在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他这边。于是他开始很不绅士地四处翻找起来。床上和旁边的床头柜里都没发现什么，衣柜和窗帘也都一切正常。之后他又俯身看了看床下，也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低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闻到了些许檀木的气息，时慕的奶奶喜欢很喜欢檀木制品，所以他对这个味道很熟悉。于是他循味找去，在床底下回过身，让自己朝上的姿势躺在那，然后他看到床垫下面压着一个小东西，他费力地把它掏出来。
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檀木降魔杵。时慕把它握在手里，打算一会儿去问一问李子晗。
其他地方没什么特别的，最后就是书房了，书房里很干净，像是经常被打扫的感觉。书桌上放着一部笔记本电脑，上面堆积了一些灰尘，看来是有日子没打开了。时慕同样很不绅士地直接开机，电脑没有密码，桌面上摆着很多孙波银行的工作资料，看来是他平时工作用的，时慕想把文件全部打开看一遍，但时间不够，于是他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出客厅去找李子晗。
李子晗的情绪还是很不好，陆思凝陪着她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时慕上前打断了她们，他先拿出卧室里找到的檀木降魔杵，问到：“李女士，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李子晗的表情明显在说她是一次见这个东西，她回答说：“我没见过，时警官你在哪找到的啊？”
“就在卧室里的床垫下面。”
“哦哦，那可能是我老公的吧。”
“他没告诉你他在床垫下藏了这个？”
“没有……应该是怕我担心吧。”
“你老公平时就迷信这些吗？”
“以前从来不信这些，可能是最近压力大吧。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哦哦，你也没听他提起过类似这种迷信的事儿？”
李子晗仔细地想了想，说：“没有，我不记得了。”
“好的。对了李女士，还有一个事，书房里的电脑也是你老公生前常用的，对吗？”
“对，是他平时工作中用的。”
“我想仔细看一看，方不方便借我拿去警局研究一下？”
“这个……”李子晗一时间面露难色，不过很快她又说。“好的时警官，你拿去吧，只要能查到真相，无论什么要求我这边都配合。”
“那就太谢谢了你了李女士。另外还有这个降魔杵，也一并借我下可以吧。”
“当然可以。”
随后时慕把小降魔杵放进口袋，又去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随后便和陆思凝一起离开了李子晗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