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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传说我是黑脸学渣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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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音乐喷泉，两人便并肩一起沿着路边走。
偏僻的街道行人寥寥，昏黄的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夜晚的风有些凉，两人淋湿的衣服才半干，乔木走着走着就听见旁边的人打了个喷嚏，他偏头看去，乔睿正揉着鼻子，眼里泛着水光，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模样。
乔木忍不住一笑，凑过去摸摸他的脑袋，道：“叫你拉着我淋水，等会感冒了就有你好受了。”
乔睿放下手，鼻头微红地看着乔木，问他：“我感冒了你会照顾我吗？”
乔木道：“当然会啊。”
他这句话答得轻松，乔睿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竟是难得的无邪。
“那好，我也会照顾你的。”
乔木望着他眸子里自己的影子，突然抬手捂了上去，乔睿有些莫名其妙，想把他手拉下来问发生什么，却感觉乔木把他拥入怀里，温热的体温透过半干的衣服传了过来，让他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身子。
“乔木？”他喊了声他的名字，没被手盖住的嘴唇微微抿起，弧度紧张，“你怎么了？”
乔木把头埋在他白皙的颈间，蹭了蹭，低声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他只是突然心虚了。
一想到那双明澈眼眸中的自己是在撒谎，他就觉得害怕。
他不是没有听出乔睿的潜台词，乔睿在求的是长久的相好--你病时有我依，我颓时有你扶。
可他给不起。
“今天有点晚了，我们该回去了。”乔睿拍拍乔木，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亲了亲，“有什么事明天都可以跟我说，我们日子还长。”
他放轻的话令乔木胸口发闷，但他还是松开拥抱，咧开嘴朝乔睿露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
“好，我们回去。”
临睡前，乔木特意翻开了有关于乔睿的那一页。
这次，乔睿的资料又有了变动，他的喜好栏里多了一项，而对乔木的印象中也换了评价--
【我很喜欢的人。】
乔木鼻头有些发酸，他看着资料集左侧的乔睿照片，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而这时，照片里面无表情的乔睿突然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乔木心里一惊，还以为自己是眼花，放到灯下一看，却发现乔睿的照片下浮现出一行小字--
【已攻略人物】
……
颜静和谭方也不知是怎么看出俩人在一起的事情，整天眼巴巴地凑过来追问乔木详情，乔木被问得有些不耐烦，每次都讲的极其简单，结果却被她俩严重抗议。
“你就好好讲讲嘛，我想直接拿你的故事当我小说的素材。”颜静眼巴巴地瞧着他，施展出女生的卖萌天赋。
乔木叹了口气，看看身旁提笔写字的乔睿，又偏过头来大致讲了两人之间的日常小事，讲了一大串，乔木都觉得自己有些索然无味，喝口水刚想说算了，就被身边的人瞥了一眼，“继续讲，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里我是什么样的。”
乔木头皮发麻地看了一眼乔睿手下没动的笔记，想着这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听。
如果全听了去……
马丹，真不是羞耻一词就能形容的！
“快讲快讲啊，打篮球然后呢！？”颜静和谭方眼睛亮晶晶的，边听还边做笔记，看起来认真极了。
乔木咽了咽口水，一回头，乔睿正好整以暇地握着笔看他，似乎摆明了要听。
乔木想了想，还是捡着有助于营造乔睿好形象的讲。
至于球场怂地被人一把拽下，还要他骑车接送什么的，还是尽可能地描述成英雄负伤一笔带过好了……
不过也是这么一回忆，乔木才发现，他对这个游戏里最深刻的印象都是跟乔睿有关的。
但这么一想，他又记起一件事。
“我现在还是没想通，那天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在做梦？”乔木等颜静二人走后，不禁疑惑地问向乔睿。
乔睿没说话，垂着眸子看着桌上的笔记，过了许久，就在乔木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又扭头认真地向乔木说道：“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
果然有隐情……
乔木拧起眉，看着乔睿的眼神有些担忧，“那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明明乔睿已经被他攻略，但是这个篇章却还存在他不知道的隐情，这实在令乔木忍不住担心。
听到乔木的关心，乔睿冷淡的眉眼一下软和下来，他在桌下牵起乔木的手，翘唇道：“放心，我还要做你男朋友很久，不会有事的。”
乔木心情有些复杂，他反扣住乔睿的手，两人在桌下十指相扣。
“那我就放心了。”
他可以放心地结束这个篇章。
对于公众而言，乔木是个同性恋的事早已被接受，但当大家发现乔睿可能跟乔木在一起的时候，目光又不由集中在两人身上。
因为，一个向来是老师的希望，班级的荣光，而另一个是□□缠身、才刚刚转型的校园恶霸，这样的组合让他俩走到哪都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而他俩关系的半公开，是在一个晴好的下午。
那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许多人都趁着这个时候鼓起勇气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告白成功就皆大欢喜，告白失败还可以用玩笑掩饰。
而于玉成就是选择在这一天向乔木表白。
那时候乔睿正不耐烦地拒绝着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乔木站在他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乔睿朝他身上送来的眼刀也当没看见。
而这时，于玉成拿着一块巧克力，取下了常戴的黑框眼镜，走到乔木身边。
“乔木，方便跟我去一个地方吗？”他额头有几颗汗水，似乎是天气的炎热。
乔木疑惑地转头看他，问：“什么事？”
于玉成看了一眼旁边的乔睿，然后把乔木拉到一边，抬头看着他，小声道：“我喜欢你，你可以接受我吗？”
他小心翼翼地递出手中的巧克力，神色紧张地过分。
“啊？”乔木一脸懵逼，他一直把于玉成当普通朋友，完全没想到对方对他会有这样的心思。
于玉成咬咬嘴唇，送着巧克力的手坚持着没有收回，“请你……”
“不好意思，他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乔睿突然走近。
发自心底的请求还未说完，于玉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对象被矮了半个头的少年拉低领口，一下吻住。
乔木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几乎是无奈地宠溺地任对方拉着自己亲吻。
那种迫切渴求的亲热让于玉成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动动脖子，发现对面与他一样角色的高年级学姐，和他也是一样的表情。
在他们还迟疑着找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日子告白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了不起。
于玉成吞下一嘴心酸跟学姐一起灰溜溜地离开了。
“你也不怕他们把事情传出去？”一吻毕，乔木气喘吁吁地发问。
乔睿抚了抚乔木嘴唇上的晶亮，哼了一声，“传出去更好，就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人三天两头找你告白了。”
“喂，明明之前只有一个女生跟我告白好吗？”
“加上刚刚的于玉成，两个了。”
“你自己收到的明明比我还多。”
“我又不喜欢他们。”
“我也是啊！”
“可我会吃醋，”乔睿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很生气他们离你那么近。”
乔木一愣，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他捏了捏乔睿鼻子，道：“你怎么这么会撒娇呢！？”
“我刚刚在撒娇吗？”乔睿眼底蒙上一层疑惑，“这就是撒娇？”
“是是是。”乔木侧头亲了亲他耳朵，“很可爱。”
乔睿“唔”了一声，又踮起脚勾住乔木的脖子亲了过去。
“如果撒娇的话你能亲我，那我就一直跟你撒娇。”
在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乔木听见耳边有人这样跟他说。
关系半公开后，两人的事情也有传到班主任的耳朵里，但是他找两人谈过话后，却没有强拆的意思，而是表示会尽力压下这件传闻，同时叹息着要求两人好好学习。
班主任一向开明，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只会想着用最利于两个孩子的方式处理。
乔睿他十分了解，是个看起来听话实际很有主见的孩子，而乔木，好不容易由坏转好，这点瑕疵也可以容忍。而且爱情是自由的，无论性别，无论年龄，而关键在于他们自身是否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现在正处于人生的分岔路口，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被庞杂现实的事情缠身。
所以他想着，还是在高考后跟家长坦白。
没过多久，乔睿的生日就到了。
乔木为了这个神秘兮兮地准备了很久，乔睿都忍不住问他到底是些什么，但乔木却没有说出去。
直到那天黎明前，乔睿的手机将他从睡梦中震响，他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乔木兴奋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
“乔睿，快下楼！我在下面等你~”
乔睿走到窗边，就看到一个黑影立在楼下，手里拿着发光的手机正朝他挥动。
乔睿看他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匆匆换好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完，他便拿着手机就想下楼，结果在出门前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我的好儿子，这么着急着出门是为了什么？”
他扭头看去，正发现那个熟悉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个高脚酒杯。
“没什么，想出去跑跑步。”
“哦？”乔父微笑着看着乔睿，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你今天成年了吧，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乔睿抿唇，“不想要。”
乔父“啧”了一声，“这怎么可以呢，你终究是我的孩子啊。”他站起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与乔睿有些相似的眼珠里泛过了一丝红光，“还是，将楼下的那个孩子变成血奴送给你？”
“不可以！”乔睿忙喊道，眼里闪过一丝祈求，“我求你，别碰他。”
乔父笑了笑，把高脚酒杯递到乔睿唇边，“你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光我就答应你。”他低喃的声音带着吸血鬼天生的魅惑，“你该试试人血了，我的孩子。”
乔睿接过酒杯，“这是你说的。”
他再三求证。
“是，我保证。”乔父笑得意味深长。
乔睿闭了闭眼，忍着恶心将那杯人血一饮而下，他嘴里弥漫开强烈的铁锈腥味，那种独特的味道让他一度有些反胃。
“好了，和你的朋友去玩吧。”乔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酒杯施施然退回沙发，“一定要玩得愉快哦！”
乔睿睁开眼，无视他上扬的尾音，然后推开门走出了家门。
而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坐在客厅里的乔父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声。
“祝你好运，我的儿子。”
男人勾起嘴角，通红的眸子在黑暗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看完音乐喷泉，两人便并肩一起沿着路边走。
偏僻的街道行人寥寥，昏黄的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夜晚的风有些凉，两人淋湿的衣服才半干，乔木走着走着就听见旁边的人打了个喷嚏，他偏头看去，乔睿正揉着鼻子，眼里泛着水光，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模样。
乔木忍不住一笑，凑过去摸摸他的脑袋，道：“叫你拉着我淋水，等会感冒了就有你好受了。”
乔睿放下手，鼻头微红地看着乔木，问他：“我感冒了你会照顾我吗？”
乔木道：“当然会啊。”
他这句话答得轻松，乔睿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竟是难得的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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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望着他眸子里自己的影子，突然抬手捂了上去，乔睿有些莫名其妙，想把他手拉下来问发生什么，却感觉乔木把他拥入怀里，温热的体温透过半干的衣服传了过来，让他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身子。
“乔木？”他喊了声他的名字，没被手盖住的嘴唇微微抿起，弧度紧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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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突然心虚了。
一想到那双明澈眼眸中的自己是在撒谎，他就觉得害怕。
他不是没有听出乔睿的潜台词，乔睿在求的是长久的相好--你病时有我依，我颓时有你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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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晚了，我们该回去了。”乔睿拍拍乔木，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亲了亲，“有什么事明天都可以跟我说，我们日子还长。”
他放轻的话令乔木胸口发闷，但他还是松开拥抱，咧开嘴朝乔睿露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
“好，我们回去。”
临睡前，乔木特意翻开了有关于乔睿的那一页。
这次，乔睿的资料又有了变动，他的喜好栏里多了一项，而对乔木的印象中也换了评价--
【我很喜欢的人。】
乔木鼻头有些发酸，他看着资料集左侧的乔睿照片，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而这时，照片里面无表情的乔睿突然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乔木心里一惊，还以为自己是眼花，放到灯下一看，却发现乔睿的照片下浮现出一行小字--
【已攻略人物】
……
颜静和谭方也不知是怎么看出俩人在一起的事情，整天眼巴巴地凑过来追问乔木详情，乔木被问得有些不耐烦，每次都讲的极其简单，结果却被她俩严重抗议。
“你就好好讲讲嘛，我想直接拿你的故事当我小说的素材。”颜静眼巴巴地瞧着他，施展出女生的卖萌天赋。
乔木叹了口气，看看身旁提笔写字的乔睿，又偏过头来大致讲了两人之间的日常小事，讲了一大串，乔木都觉得自己有些索然无味，喝口水刚想说算了，就被身边的人瞥了一眼，“继续讲，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里我是什么样的。”
乔木头皮发麻地看了一眼乔睿手下没动的笔记，想着这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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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丹，真不是羞耻一词就能形容的！
“快讲快讲啊，打篮球然后呢！？”颜静和谭方眼睛亮晶晶的，边听还边做笔记，看起来认真极了。
乔木咽了咽口水，一回头，乔睿正好整以暇地握着笔看他，似乎摆明了要听。
乔木想了想，还是捡着有助于营造乔睿好形象的讲。
至于球场怂地被人一把拽下，还要他骑车接送什么的，还是尽可能地描述成英雄负伤一笔带过好了……
不过也是这么一回忆，乔木才发现，他对这个游戏里最深刻的印象都是跟乔睿有关的。
但这么一想，他又记起一件事。
“我现在还是没想通，那天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在做梦？”乔木等颜静二人走后，不禁疑惑地问向乔睿。
乔睿没说话，垂着眸子看着桌上的笔记，过了许久，就在乔木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又扭头认真地向乔木说道：“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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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拧起眉，看着乔睿的眼神有些担忧，“那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明明乔睿已经被他攻略，但是这个篇章却还存在他不知道的隐情，这实在令乔木忍不住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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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心情有些复杂，他反扣住乔睿的手，两人在桌下十指相扣。
“那我就放心了。”
他可以放心地结束这个篇章。
对于公众而言，乔木是个同性恋的事早已被接受，但当大家发现乔睿可能跟乔木在一起的时候，目光又不由集中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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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乔睿正不耐烦地拒绝着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乔木站在他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乔睿朝他身上送来的眼刀也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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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方便跟我去一个地方吗？”他额头有几颗汗水，似乎是天气的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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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玉成看了一眼旁边的乔睿，然后把乔木拉到一边，抬头看着他，小声道：“我喜欢你，你可以接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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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乔木一脸懵逼，他一直把于玉成当普通朋友，完全没想到对方对他会有这样的心思。
于玉成咬咬嘴唇，送着巧克力的手坚持着没有收回，“请你……”
“不好意思，他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乔睿突然走近。
发自心底的请求还未说完，于玉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对象被矮了半个头的少年拉低领口，一下吻住。
乔木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几乎是无奈地宠溺地任对方拉着自己亲吻。
那种迫切渴求的亲热让于玉成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动动脖子，发现对面与他一样角色的高年级学姐，和他也是一样的表情。
在他们还迟疑着找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日子告白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了不起。
于玉成吞下一嘴心酸跟学姐一起灰溜溜地离开了。
“你也不怕他们把事情传出去？”一吻毕，乔木气喘吁吁地发问。
乔睿抚了抚乔木嘴唇上的晶亮，哼了一声，“传出去更好，就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人三天两头找你告白了。”
“喂，明明之前只有一个女生跟我告白好吗？”
“加上刚刚的于玉成，两个了。”
“你自己收到的明明比我还多。”
“我又不喜欢他们。”
“我也是啊！”
“可我会吃醋，”乔睿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很生气他们离你那么近。”
乔木一愣，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他捏了捏乔睿鼻子，道：“你怎么这么会撒娇呢！？”
“我刚刚在撒娇吗？”乔睿眼底蒙上一层疑惑，“这就是撒娇？”
“是是是。”乔木侧头亲了亲他耳朵，“很可爱。”
乔睿“唔”了一声，又踮起脚勾住乔木的脖子亲了过去。
“如果撒娇的话你能亲我，那我就一直跟你撒娇。”
在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乔木听见耳边有人这样跟他说。
关系半公开后，两人的事情也有传到班主任的耳朵里，但是他找两人谈过话后，却没有强拆的意思，而是表示会尽力压下这件传闻，同时叹息着要求两人好好学习。
班主任一向开明，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只会想着用最利于两个孩子的方式处理。
乔睿他十分了解，是个看起来听话实际很有主见的孩子，而乔木，好不容易由坏转好，这点瑕疵也可以容忍。而且爱情是自由的，无论性别，无论年龄，而关键在于他们自身是否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现在正处于人生的分岔路口，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被庞杂现实的事情缠身。
所以他想着，还是在高考后跟家长坦白。
没过多久，乔睿的生日就到了。
乔木为了这个神秘兮兮地准备了很久，乔睿都忍不住问他到底是些什么，但乔木却没有说出去。
直到那天黎明前，乔睿的手机将他从睡梦中震响，他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乔木兴奋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
“乔睿，快下楼！我在下面等你~”
乔睿走到窗边，就看到一个黑影立在楼下，手里拿着发光的手机正朝他挥动。
乔睿看他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匆匆换好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完，他便拿着手机就想下楼，结果在出门前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我的好儿子，这么着急着出门是为了什么？”
他扭头看去，正发现那个熟悉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个高脚酒杯。
“没什么，想出去跑跑步。”
“哦？”乔父微笑着看着乔睿，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你今天成年了吧，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乔睿抿唇，“不想要。”
乔父“啧”了一声，“这怎么可以呢，你终究是我的孩子啊。”他站起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与乔睿有些相似的眼珠里泛过了一丝红光，“还是，将楼下的那个孩子变成血奴送给你？”
“不可以！”乔睿忙喊道，眼里闪过一丝祈求，“我求你，别碰他。”
乔父笑了笑，把高脚酒杯递到乔睿唇边，“你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光我就答应你。”他低喃的声音带着吸血鬼天生的魅惑，“你该试试人血了，我的孩子。”
乔睿接过酒杯，“这是你说的。”
他再三求证。
“是，我保证。”乔父笑得意味深长。
乔睿闭了闭眼，忍着恶心将那杯人血一饮而下，他嘴里弥漫开强烈的铁锈腥味，那种独特的味道让他一度有些反胃。
“好了，和你的朋友去玩吧。”乔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酒杯施施然退回沙发，“一定要玩得愉快哦！”
乔睿睁开眼，无视他上扬的尾音，然后推开门走出了家门。
而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坐在客厅里的乔父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声。
“祝你好运，我的儿子。”
男人勾起嘴角，通红的眸子在黑暗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