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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遗忘的过去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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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之源再生,人民再次过上了闲适安宁的生活。只是,叛徒们不甘心被维特利安驱逐,鼓动旁人发动起义。那时,齐结拉花开,人类沉迷于虚假的梦境,叛徒借机齐结拉移植到地底,因此许多地底人因沉迷齐结拉而互相残杀。

    最终目的——维克特利火炬,叛徒们开始贪图守护神的力量,火炬中分散着守护神的一半力量,他们开始抢夺这个东西,争个你死我亡。到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了一半的族人。

    皮拉与维特利安签订契约,族内叛变烧毁契约而遭到撒旦信使、恶魔的诅咒,皮拉每日每夜痛苦不堪。生命树再次竭尽枯萎,不幸触发萨满诅咒,经历全身206块骨头粉碎变身成被诅咒的女妖,对着满月露出锋利的獠牙,银色长发有一半被渲染成黑色,黑白分明。计时器被怨气所染成暗紫色,眼睛因为饥渴呈现暗红色。

    一直相伴左右的雷耿,因为主人的愤怒也变得狂躁,它喷出龙焰烧尽万物。而皮拉只想杀掉那些叛徒,以求之安宁。

    夜晚,维克特利化成金光现身于地上。

    维克特利制止住了暴走的皮拉和雷耿。那一晚真的很难熬。维克特利身上多处是皮拉的咬伤,他被太多嘈杂之人所打扰,能力也不如从前了。

    到第二天早上,皮拉脸上脏乱的妆容如同她现在躺着的废墟,她发现维克特利陪在身边。这次,她在他面前哭得很凄惨,比任何受难的人民还惨。雷耿低吼着,张开羽翼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取暖。

    维克特利只是安静地背对她,他不愿意看见她哭的凄惨样子,到最后他是害怕不忍心。

    皮拉穿上衣服,轻轻地走到他身后。“胜利,对不起。你疼吗?”

    “没事。”

    “我就知道你会来。”皮拉笑得有些悲哀。

    “下次别再这样了。”维克特利愠怒地把声音压得很低。

    “胜利……你会怪我吗?我杀了几个叛徒,你作为保护神应该杀掉我为他们报仇。”皮拉特别在意他的感受,紧张等待他的回应。

    维克特利紧紧抿了一下嘴唇:“就算你不动手,别人也会这样做。”

    皮拉死死盯着他单薄的背影,她总有一种舍不得他的感觉。

    “下一步你打算要去哪儿?”

    “阻止这场战争。”维克特利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胜利,你为什么不能看着我?”皮拉的声音很轻,心情低落。

    “不想看见你哭。”维克特利动了下心,又立刻果断。

    “我没有。”皮拉慌乱擦掉泪痕否定道,见他没有转过身。她离他更近一步,握住了他的手,“你能别去吗?你的大部分力量还在那个火炬上。”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去更正错误。”他终于扭头看向她。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皮拉鼓足勇气问他:“那你现在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就一会儿。”

    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里轻轻发出一个“嗯”字。看见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后,他也有些意外的开心。

    维克特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了下来,她嘟着嘴也坐在他身边。“你在地球待了多久?”她问。

    “从太古时代起,我就从宇宙降临在地球,我与大地一同长眠了数万年。人类的诞生才使我苏醒过来,我的使命就是守护好陆地上的生灵和生态环境。”

    她灵机一动,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告诉你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在几千万年以后会出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在我消失之后,她会继承我的衣钵。”

    “在几千万年以后,也会有人继承我的意志。”

    “战争结束后,你会留下来陪我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不会有人找到的地方。”皮拉抱着希望问他。

    她说,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乡村,共享无尽的暮色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乡村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每一块磁砖上画着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淡然,冷漠。

    一两回点燃火柴的刺耳声。

    烟灰遂飞舞进火中。

    同时,皮拉也在自欺欺人,她知道就算维克特利在战争后幸免,他也不会跟她走,他会选择留在地底永远守护维特利安。

    “可以,只要你愿意等。”

    他承诺的样子让她深陷其中。

    他们坐下聊天没过十分钟,新一轮战争又打响了。维克特利警戒起身,看着远处,握紧拳头。“我走了。”他匆忙扔下三个字后,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维克特利走后,皮拉焦虑地在原地思考了几分钟,随后招呼雷耿带她上战场。她就像传奇的女中豪杰,生如风暴,性如暴风,堪称跌宕,御龙而战,杀伐八方。

    消灭敌人不出三分钟,皮拉御龙飞快搜寻维克特利的身影。她找到了他,却看到了绝望的一幕,他为了阻止战乱牺牲了自己。

    “胜利!”

    维克特利快消失时,听见了皮拉叫唤的声音。

    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温柔,在灰飞烟灭之际,只留下两个字:“等我。”

    等到皮拉反应过来,维克特利早已不复存在。她才想起他说过的:“在几千万年以后,有人继承我的意志。”

    那时,维克特利就在暗示她,自己会消失——一直等到有人继承他的意志。

    皮拉绝望地失声痛哭嘶吼,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失去了父母和兄弟姐妹。

    皮拉此时已是大业不成,唯等不到的那个人便是维克特利。

    维克特利是皮拉遇见过最勇敢的人,他承担责任保护了所有人。毋庸置疑,皮拉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传说中的地底守护神。

    皮拉爱维克特利的清淡高雅,爱他的沉默内敛,爱他的清冷气质,爱他承担责任时刚强不屈的样子。

    皮拉现在唯有一死绝念,眼泪划破眼角,她轻声呢喃道:“胜利,我等不到了,再也忍受不了一个人孤独活着,原谅我。”

    皮拉看向了正在呼喊她的巨龙:“雷耿……对不起,我要先离开了。”

    皮拉用魔法点燃了草坪,而自己被火舌包围,她无力地倒在火舌之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次,并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火焰咔啦,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

    盘旋在空中的雷耿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自焚后,开始大开杀戒。它杀死了所有阻拦它的人,它用龙焰把一切烧成灰烬。最后,雷耿疲倦地闭上眼睛坠落于悬崖,把自己封印成石像。

    雷耿会等到皮拉出现的那一天再破除封印。它的小女孩会再次回到身边。

    那场大战后,唯一留下的物品就是维克特利火炬,当时的地底首相把它转交给了艾莉亚。艾莉亚通过透心术得知了它的经历后,设下屏障保护它。就这样,火炬一代君主传给下一代,一直传到现代的琪萨拉女王手里。

    维克特利早已成为传说中的守护神,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直到数万年后,有一个青年继承了他的所有能力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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