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军令状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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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易老爷子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他简直怀疑自己是耳朵有些问题了，这两个字，竟然是从自己不到五岁的孙女嘴里蹦出来的？
天子毫不犹豫再给易老爷子的血管加了压：“爷爷，照片上这个什么夫斯基和那个德国人，是在交//配吗？”
易老爷子猛地站起来，走过去拉开门，喊道：“含章，你过来！”
外面传来易老太太的声音：“什么事儿啊？这么大声，也不怕吓了天子。”
天子显然没有受到惊吓，她反而是很好奇，不就是交//配吗，她爷爷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含章呢？含章人呢？”
“在看书吧，我去叫。”
易老太太去敲了书房的门，易含章穿着一件长丝袍，带着耳机，在看梁芮的书。接下那部戏之后，她习惯性地又把梁芮所有的作品都看了一遍，梁芮是原作者，是编剧，在这部戏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她赋予这本所有人物以灵魂，易含章想演好这个角色，必须先了解梁芮精神世界，读她的书，自然是最好的途径。
易含章看得很入迷，老太太走过去拍了她一下，她才摘下耳机，问：“怎么了？”
“你爸叫你。”
“爸不是在哄天子睡觉吗？”
“天子还没睡，你爸在天子的房间，你过去一趟。”
“好的。”
易含章摘了耳机眼镜，套了件外套，去了天子的房间。一推进门，就看到老爷子苦口婆心地说：“天子，你这么说是不对的，这是亲吻礼，不是交//配。”
天子振振有词：“可是妈妈说，*部位接触，就是交//配。”
易老爷子大怒：“你听她胡说！这是伪//科学！交//配是为了生育而言的！这两位是为了生孩子吗？”
天子问：“这个什么斯基是谁的舅舅吗？妈妈说所有舅舅都不能生小宝宝。”
易老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胸闷。
易含章敲敲门，问：“爸，什么事？”
刚好易含章进来，易老爷子才没忍住在孙女面前唾弃女儿的传道授业。
“来来来，你过来！”易老爷子指着手里的那本书，“你平常到底怎么在教天子？？她刚刚给我说，这是在交//配！”
易含章本来就是高度近视眼，也没看清那是什么图，以为是老爷子那堆古董书收藏里不慎翻出的小//黄//图，便说：“爸，你对这种事也别这么敏感。天子看到了就看到了，要正确引导，堵不如疏。”
“我怎么敏感了？你倒是说说！”易老爷子简直要被这对母女气死。
“爸，这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你也安心，情//色和色//情只有一墙之隔，这图上两个人亲吻得这么热烈，你可以告诉天子，这是表达爱情的一种方式，这是不拘于性别的，比如古代分桃短袖，多感人了不是。”
“这是俄罗斯的亲吻礼！什么表达爱情的方式！你这是脑子糊涂了吗？”
老爷子几乎要把书贴在易含章脸上，易含章凑近一看，这才看清，随即对天子说：“记住了，天子，以后俄罗斯人只要是亲亲的都是亲吻礼。”
天子问：“那俄罗斯人怎么交//配呢？”
“……”
易含章还要说，易老爷子直接把书一和，拉了灯，说：“天子你睡觉，明天再告诉你这个问题，已经太晚了。”
天子也有点困了，看到灯一灭，乖乖地钻进被窝里：“好的，我睡了哦，爷爷晚安，妈妈晚安。”
看到天子在床上没了动静，易老爷子把女儿叫出了房间，看到女儿一副不靠谱的样子，简直痛心疾首。
“不会教就别教，你看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易含章说：“不是天子问人//妖会不会生孩子，我也不想回答她那种问题。”
易老爷子震惊：“什么？人//妖会不会生孩子？天子问的？”
易含章点头：“就是天子问的。所以我很反对天子玩电脑，电脑上那么多糟粕，被天子看到怎么办？她还这么小。我也没玩电脑，哥小时候也不玩电脑，我们还不是顺利长大成人了？”
易老爷子说：“你们那个年代怎么和天子这个年代比较！你难道让天子以后去上学，人家小孩会这个会那个，电脑会玩得飞起，天子眼巴巴地看？要赢在起跑线上！”
易含章说：“那您说怎么办嘛？”
易老爷子说：“你这当妈的不靠谱几年了，今年我不求你教好天子，你去给天子好好的找个陪她玩电脑的人，就和小陈那样的。”
“小陈？”
“没错，就是那天梁芮找来的那个女孩子。你立个军令状，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你要当天子的不靠谱妈，我和你妈就当一回你的不靠谱爹妈。”
“……”
易含章被易老爷子痛骂一顿，有些懵，等老爷子转身走了，才突然想到，还找什么小陈，开始那堆小蝌蚪找妈妈，不就是陈小慧那厮教的吗？|
可军令状立了，她不去找人，就得被赶出去。易含章觉得，这千百年来，估计当了妈的被娘家赶出去的，理由最奇葩的是她自己。她交好的朋友不多，梁芮是最亲密的一个，于是她又给梁芮打了电话，让梁芮帮忙。
梁芮最近在忙选角的事，易含章打了电话过来，梁芮刚好想打电话过来，和易含章商量选角的事。易含章说，让梁芮一定去找个靠谱的配天子玩电脑的，还要镇得住天子，不要让天子调皮捣蛋的。
梁芮很惊奇：“上次那个不行吗？”
易含章生气：“就是上次那个，把天子都教坏了！什么交//配什么小蝌蚪找妈妈，乱教！”
梁芮在那边笑不可支：“小蝌蚪找妈妈啊，这不是很好的解说方式吗？”
易含章说：“我不管了，反正你帮我问问，我还得去附近大学问问，有没有学生过来做兼职，最好是学生物的，学艺术的就是不靠谱！”
梁芮笑：“说的你自己不是学艺术的一样。”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选角色的事，因为这部戏需要大量的学生，梁芮说最近会去一趟金海影视学院，看看那里没有有中意的人。她喜欢用新人，比较方便调//教。
那一晚，顾亭云关了手机qq，拿着那6000块去交了房租，回来后发现收到一条短信，顾亭云打开一看，心情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发件人写的是吴教授，这位吴教授是上辈子她的恩师，毕了业后，顾亭云还会经常去看她。
这位教授和顾亭云的观念很像，两人都认为，如果以大荧幕为奋斗目标，就不要轻易去拍电视剧，另外，还有一个宁缺毋滥的原则，宁愿等着好剧本，都不要因为诱惑去拍烂片，好的剧组和剧本能给人以质的飞跃。
顾亭云仔细把短信一看，原来是群发短信，通知同学回校，商量毕业论文的事情。
陈小慧已经大三下学期了，这个时候的表演系学生，基本上没什么课，主要是以实际经验为主。这也是这么久以来，顾亭云第一次以陈小慧的身份，回到学校。
她其实还是有些忐忑，自己换壳的秘密被发现要如何应对，但后来她发现，陈小慧的圈子虽然复杂，其实再单纯不过。那些酒肉朋友嫩模小姐妹，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要自己出去玩，说了没时间，渐渐也就不打了，经纪公司只顾着看到自己身上的经济利益，对于私人情况，也不甚了解。至于陈小慧的亲戚父母——顾亭云也试图去寻找过他们的痕迹，后来发现，陈小慧貌似和家里关系很不好，她对着手机里陈小慧父母的电话，想了很久也没拨出去。就算家人关系不好，可是陈小慧毕竟是亲生女儿，若是发现了已经不再，老人家会伤心的吧。
唉，又要演戏了。
人生如戏，只有慢慢演下去。
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顾亭云是坐公车去的，大学城很远，下了公交还得走一段路。顾亭云下车的时候，正看到一辆奔驰擦着自己的边而过，走了一会儿，又突然停了下来。车窗滑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探出头来，给顾亭云招手：“嗨，小慧。”
顾亭云并不认识那个漂亮女孩，不过看到那么熟悉，知道肯定是熟人或者同学。
“早上好。”
“上车吧，还有那么远，难走。”
“哦好的，谢谢。”
顾亭云也不拒绝，她想在面对更多同学前，先了解一下陈小慧的大学生活。
车上除了那个漂亮女孩还有一个微胖的眼镜男，女孩子介绍他的时候，很骄傲的说了句，这是自己的男朋友。顾亭云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一身不菲的衣装，奔驰座驾，看样子还有些年轻人的锐气，估计是富二代，漂亮女孩子显然对自己的富二代男友很满意。
那个男人叫漂亮女孩蒙涵，顾亭云默默记住了她的名字。
“你现在在哪里住？”
“我自己租房子，你呢？”
“我住男朋友那里，市区去公司比较方便，最近有些忙。”
“忙是好事啊，就怕不忙。”顾亭云笑道。
“唉，可是很累啊，每天化妆卸妆，剧组伙食也不好，皮肤都差了好多。”
看蒙涵的相貌，顾亭云猜她目前可能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状态，有一张漂亮的脸，在娱乐圈和富二代圈子里，就是通行证。
“你呢？听说你要上陈导的电影？还有个面膜代言？”
说到陈导的电影，顾亭云才想起来，初六过去都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自己试镜的那个角色，还有戏没。
“这些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不说也罢。”
“你变了好多。”
蒙涵突然冒出这一句，吓了顾亭云一跳，不过她还是很快镇静下来，问：“有吗？”
“以前你比较……”蒙涵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回忆起印象里那个陈小慧，她慢慢地形容道，“比较张扬？对，张扬，很善于展示自己，表现自己，你现在比较内敛，感觉成熟了很多。”
顾亭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事。现在看来，自己原本的个性在外人看来，是成熟。
不过蒙涵说了，顾亭云也不能太任性，便还是尽量靠近过去那个陈小慧，更热情张扬一些。
试镜面膜代言那些事不能说，顾亭云便挑了些其他趣事说了，比如去做梁文晋的那个兼职，她描述的很模糊，这其实不是她想说的重点，她是想引着蒙涵说下去。
蒙涵一看就是很骄傲的女孩，签了不错的经纪公司，目前力捧中，说到拍戏，肯定忍不住夸耀自己的经历，人之常情，顾亭云都懂。
果然，蒙涵一听到剧组的事，便开始说自己的经历。
“我刚拍完的那部戏，其实我不是很想上……因为女主太大牌了，我对戏的都是她，怕观众发现不了我。女主是朱月悦你知道吧？人气超级旺啊，每天上微博热搜，和她一起拍戏，压力好大。”
朱月悦？偶像剧出身的女星，也算是一代传奇了，黑红黑红的，顾亭云当然知道。
“朱月悦这人，其实演戏不太行，人也特大牌，但是没办法，还得靠她拉收视，一剧组都捧着她，转到她的镜头，灯光师态度都不一样了。相处了两个月，简直是忍受不了了，不过还好我那个角色还有点水花，放的片花出去，貌似反响不错。”
“嗯，一步步慢慢来，朱月悦不是科班出身，你和她理念不合，也是情有可原。”
“偶像剧还是比较好拍，上次去了一个电影剧组，那才叫紧张！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
“哈哈，是这样。”
“你呢，你是愿意拍偶像剧还是电影，其实我也很犹豫，但是偶像剧还是很涨人气的。”
“我啊？现在大概是拍电影吧。”
“吴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能上大荧幕，尽量上大荧幕。”
蒙涵原来和陈小慧一个导师，这次都是被叫回来的，聊了一路，蒙涵让她男友在办公室前停下。两人给吴教授发了短信，说自己都到了，吴教授就说，那边有阅览室，可以在那里休息，然后一次一个人，师生一对一谈谈想法。
因为蒙涵有男友在，还等着接她回去，顾亭云便说，让蒙涵先去，自己去阅览室里看看书。蒙涵道了谢，先上了楼，顾亭云去了阅览室，摸出陈小慧的借书证，拿了一本杂志坐下。
刚好她拿的是一本《大众电影》，这一期做的是关于她的合集，她仔仔细细看了，觉得说得很中肯。然后翻了一页，专栏里影评人在说梁芮那一部《贵族》，说梁芮这部戏，遇上了陈导，简直就是两只蜗牛绑着壳走，更慢了。陈导上一部《落尽繁华》筹拍多年，这一部不知道会不会破了上一部记录。
里面也没有谈选角的信息，其实前段时间顾亭云也有在网络上查，找艾达打听，得到的结果都是暂时没有，不由有些失望。
她坐在位置上，叹了口气，又随便拿了几本杂志翻，一坐，一个多小时又过去了。
突然间，阅览室起了不小的骚动，顾亭云听到一边有个人在低声说“梁芮来了”，然后探过身子朝落地窗外面看，果然看到一辆车停了下来。
她来干什么？顾亭云有些不解，不过一听梁芮是过来找吴教授的，顿时心塞了，这是要让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吴教授。
顾亭云坐得屁股都有些痛了，便还了书，拿着手机走出去，随意的点开微博来看，一看就看到天子发了新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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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艳旁观娱乐圈：冷饭们，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刚回来的我，最近犯了错误，爷爷不让我上网了，我得去找个人陪我玩电脑，我才能继续回来发微博。祈祷我早点找到一个发微博的人，话说，你们有啥可以介绍的人么？大学生就行。我都立了军令状了，不找不行，帮我问问，私信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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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停杯流云：天子，这微博到底是你口述让你妈咪写的还是你和你妈咪一起写的，我怎么看不太明白呢……tianzi,zheweibodaodishinikoushurangnimimamiyiqixie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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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呢？含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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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太太去敲了书房的门，易含章穿着一件长丝袍，带着耳机，在看梁芮的书。接下那部戏之后，她习惯性地又把梁芮所有的作品都看了一遍，梁芮是原作者，是编剧，在这部戏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她赋予这本所有人物以灵魂，易含章想演好这个角色，必须先了解梁芮精神世界，读她的书，自然是最好的途径。
易含章看得很入迷，老太太走过去拍了她一下，她才摘下耳机，问：“怎么了？”
“你爸叫你。”
“爸不是在哄天子睡觉吗？”
“天子还没睡，你爸在天子的房间，你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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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振振有词：“可是妈妈说，*部位接触，就是交//配。”
易老爷子大怒：“你听她胡说！这是伪//科学！交//配是为了生育而言的！这两位是为了生孩子吗？”
天子问：“这个什么斯基是谁的舅舅吗？妈妈说所有舅舅都不能生小宝宝。”
易老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胸闷。
易含章敲敲门，问：“爸，什么事？”
刚好易含章进来，易老爷子才没忍住在孙女面前唾弃女儿的传道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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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俄罗斯的亲吻礼！什么表达爱情的方式！你这是脑子糊涂了吗？”
老爷子几乎要把书贴在易含章脸上，易含章凑近一看，这才看清，随即对天子说：“记住了，天子，以后俄罗斯人只要是亲亲的都是亲吻礼。”
天子问：“那俄罗斯人怎么交//配呢？”
“……”
易含章还要说，易老爷子直接把书一和，拉了灯，说：“天子你睡觉，明天再告诉你这个问题，已经太晚了。”
天子也有点困了，看到灯一灭，乖乖地钻进被窝里：“好的，我睡了哦，爷爷晚安，妈妈晚安。”
看到天子在床上没了动静，易老爷子把女儿叫出了房间，看到女儿一副不靠谱的样子，简直痛心疾首。
“不会教就别教，你看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易含章说：“不是天子问人//妖会不会生孩子，我也不想回答她那种问题。”
易老爷子震惊：“什么？人//妖会不会生孩子？天子问的？”
易含章点头：“就是天子问的。所以我很反对天子玩电脑，电脑上那么多糟粕，被天子看到怎么办？她还这么小。我也没玩电脑，哥小时候也不玩电脑，我们还不是顺利长大成人了？”
易老爷子说：“你们那个年代怎么和天子这个年代比较！你难道让天子以后去上学，人家小孩会这个会那个，电脑会玩得飞起，天子眼巴巴地看？要赢在起跑线上！”
易含章说：“那您说怎么办嘛？”
易老爷子说：“你这当妈的不靠谱几年了，今年我不求你教好天子，你去给天子好好的找个陪她玩电脑的人，就和小陈那样的。”
“小陈？”
“没错，就是那天梁芮找来的那个女孩子。你立个军令状，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你要当天子的不靠谱妈，我和你妈就当一回你的不靠谱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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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含章被易老爷子痛骂一顿，有些懵，等老爷子转身走了，才突然想到，还找什么小陈，开始那堆小蝌蚪找妈妈，不就是陈小慧那厮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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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芮最近在忙选角的事，易含章打了电话过来，梁芮刚好想打电话过来，和易含章商量选角的事。易含章说，让梁芮一定去找个靠谱的配天子玩电脑的，还要镇得住天子，不要让天子调皮捣蛋的。
梁芮很惊奇：“上次那个不行吗？”
易含章生气：“就是上次那个，把天子都教坏了！什么交//配什么小蝌蚪找妈妈，乱教！”
梁芮在那边笑不可支：“小蝌蚪找妈妈啊，这不是很好的解说方式吗？”
易含章说：“我不管了，反正你帮我问问，我还得去附近大学问问，有没有学生过来做兼职，最好是学生物的，学艺术的就是不靠谱！”
梁芮笑：“说的你自己不是学艺术的一样。”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选角色的事，因为这部戏需要大量的学生，梁芮说最近会去一趟金海影视学院，看看那里没有有中意的人。她喜欢用新人，比较方便调//教。
那一晚，顾亭云关了手机qq，拿着那6000块去交了房租，回来后发现收到一条短信，顾亭云打开一看，心情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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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教授和顾亭云的观念很像，两人都认为，如果以大荧幕为奋斗目标，就不要轻易去拍电视剧，另外，还有一个宁缺毋滥的原则，宁愿等着好剧本，都不要因为诱惑去拍烂片，好的剧组和剧本能给人以质的飞跃。
顾亭云仔细把短信一看，原来是群发短信，通知同学回校，商量毕业论文的事情。
陈小慧已经大三下学期了，这个时候的表演系学生，基本上没什么课，主要是以实际经验为主。这也是这么久以来，顾亭云第一次以陈小慧的身份，回到学校。
她其实还是有些忐忑，自己换壳的秘密被发现要如何应对，但后来她发现，陈小慧的圈子虽然复杂，其实再单纯不过。那些酒肉朋友嫩模小姐妹，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要自己出去玩，说了没时间，渐渐也就不打了，经纪公司只顾着看到自己身上的经济利益，对于私人情况，也不甚了解。至于陈小慧的亲戚父母——顾亭云也试图去寻找过他们的痕迹，后来发现，陈小慧貌似和家里关系很不好，她对着手机里陈小慧父母的电话，想了很久也没拨出去。就算家人关系不好，可是陈小慧毕竟是亲生女儿，若是发现了已经不再，老人家会伤心的吧。
唉，又要演戏了。
人生如戏，只有慢慢演下去。
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顾亭云是坐公车去的，大学城很远，下了公交还得走一段路。顾亭云下车的时候，正看到一辆奔驰擦着自己的边而过，走了一会儿，又突然停了下来。车窗滑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探出头来，给顾亭云招手：“嗨，小慧。”
顾亭云并不认识那个漂亮女孩，不过看到那么熟悉，知道肯定是熟人或者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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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还有那么远，难走。”
“哦好的，谢谢。”
顾亭云也不拒绝，她想在面对更多同学前，先了解一下陈小慧的大学生活。
车上除了那个漂亮女孩还有一个微胖的眼镜男，女孩子介绍他的时候，很骄傲的说了句，这是自己的男朋友。顾亭云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一身不菲的衣装，奔驰座驾，看样子还有些年轻人的锐气，估计是富二代，漂亮女孩子显然对自己的富二代男友很满意。
那个男人叫漂亮女孩蒙涵，顾亭云默默记住了她的名字。
“你现在在哪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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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男朋友那里，市区去公司比较方便，最近有些忙。”
“忙是好事啊，就怕不忙。”顾亭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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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蒙涵的相貌，顾亭云猜她目前可能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状态，有一张漂亮的脸，在娱乐圈和富二代圈子里，就是通行证。
“你呢？听说你要上陈导的电影？还有个面膜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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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涵突然冒出这一句，吓了顾亭云一跳，不过她还是很快镇静下来，问：“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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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事。现在看来，自己原本的个性在外人看来，是成熟。
不过蒙涵说了，顾亭云也不能太任性，便还是尽量靠近过去那个陈小慧，更热情张扬一些。
试镜面膜代言那些事不能说，顾亭云便挑了些其他趣事说了，比如去做梁文晋的那个兼职，她描述的很模糊，这其实不是她想说的重点，她是想引着蒙涵说下去。
蒙涵一看就是很骄傲的女孩，签了不错的经纪公司，目前力捧中，说到拍戏，肯定忍不住夸耀自己的经历，人之常情，顾亭云都懂。
果然，蒙涵一听到剧组的事，便开始说自己的经历。
“我刚拍完的那部戏，其实我不是很想上……因为女主太大牌了，我对戏的都是她，怕观众发现不了我。女主是朱月悦你知道吧？人气超级旺啊，每天上微博热搜，和她一起拍戏，压力好大。”
朱月悦？偶像剧出身的女星，也算是一代传奇了，黑红黑红的，顾亭云当然知道。
“朱月悦这人，其实演戏不太行，人也特大牌，但是没办法，还得靠她拉收视，一剧组都捧着她，转到她的镜头，灯光师态度都不一样了。相处了两个月，简直是忍受不了了，不过还好我那个角色还有点水花，放的片花出去，貌似反响不错。”
“嗯，一步步慢慢来，朱月悦不是科班出身，你和她理念不合，也是情有可原。”
“偶像剧还是比较好拍，上次去了一个电影剧组，那才叫紧张！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
“哈哈，是这样。”
“你呢，你是愿意拍偶像剧还是电影，其实我也很犹豫，但是偶像剧还是很涨人气的。”
“我啊？现在大概是拍电影吧。”
“吴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能上大荧幕，尽量上大荧幕。”
蒙涵原来和陈小慧一个导师，这次都是被叫回来的，聊了一路，蒙涵让她男友在办公室前停下。两人给吴教授发了短信，说自己都到了，吴教授就说，那边有阅览室，可以在那里休息，然后一次一个人，师生一对一谈谈想法。
因为蒙涵有男友在，还等着接她回去，顾亭云便说，让蒙涵先去，自己去阅览室里看看书。蒙涵道了谢，先上了楼，顾亭云去了阅览室，摸出陈小慧的借书证，拿了一本杂志坐下。
刚好她拿的是一本《大众电影》，这一期做的是关于她的合集，她仔仔细细看了，觉得说得很中肯。然后翻了一页，专栏里影评人在说梁芮那一部《贵族》，说梁芮这部戏，遇上了陈导，简直就是两只蜗牛绑着壳走，更慢了。陈导上一部《落尽繁华》筹拍多年，这一部不知道会不会破了上一部记录。
里面也没有谈选角的信息，其实前段时间顾亭云也有在网络上查，找艾达打听，得到的结果都是暂时没有，不由有些失望。
她坐在位置上，叹了口气，又随便拿了几本杂志翻，一坐，一个多小时又过去了。
突然间，阅览室起了不小的骚动，顾亭云听到一边有个人在低声说“梁芮来了”，然后探过身子朝落地窗外面看，果然看到一辆车停了下来。
她来干什么？顾亭云有些不解，不过一听梁芮是过来找吴教授的，顿时心塞了，这是要让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吴教授。
顾亭云坐得屁股都有些痛了，便还了书，拿着手机走出去，随意的点开微博来看，一看就看到天子发了新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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