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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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瑞开着车往回走，瞄了瞄坐在后面的陆川，今天的疑惑太多了，他可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人。
“陆川，你后背没什么事吧？”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陆川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发小的不着调，他这只是起了个头，接着肯定是要挤兑自己了。
“呃，我可没你那么本事，英雄救美呢！”陆川自是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
见陆川不搭理自己，他扫了扫脑袋，接着又问，“陆川，那个小妞你认识？”
“恩，华谊的”。
“那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今天陆川的反应实在是不寻常，他看的出陆川对那个女人的紧张。
当时听见自己说那个小妞出事了，他旋风般的便没了人影，自己赶紧追过去，刚追到近前，便看到一个男人似乎要拿酒瓶砸那个女人，当时自己不由得想，完了，可惜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谁知道最后陆川却是挡在了那个女人面前，“砰”的一声，却是砸在了他的背上。那么狠狠的一下，他的后背必是青紫不堪了。
事实不止如此，陆川当时穿着的是衬衣，酒瓶碎后，玻璃碎片在他背上划了狠狠的一道，他当时提前走开，就是去稍微处理一下伤口的。
陆川斜睨了奇瑞一眼，“是不是我只要和个女人有接触，就是我对她有意思？”
“呃，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好奇你还能那么紧张一个女人，你不是一直再等你的那个初恋？话说你那个初恋到底还有没有谱啊？”
这些年陆川一直守身如玉，没有任何女人，也没和任何女人传过绯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不就是有病，要不就是喜欢男人，毕竟快三十的人了。
但是奇瑞却是知道陆川有过一个初恋，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
陆川听了奇瑞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撑着脑袋，将目光转向窗外。奇瑞看着陆川，明明是温文尔雅的人，此时却是透出一种无言的落寞。奇瑞不由得感概，又是一个痴情种啊！
白丽醒了过来，头疼的厉害，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晚上和人一起喝酒。
她又四处瞄了瞄，便放心了，这不就是子墨的房间嘛。她起身走出卧室，却是不见子墨的身影，她四处看了看，觉得有点渴，便往冰箱走去。走到近前，发现冰箱上贴着一张纸。
“厨房里有小米粥，房间钥匙在茶几上，你的车还在酒吧，我公司还有事，上班去了，你若是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下。”
真是贴心，将来谁要是能娶到玉子墨，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也就是楚离那个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自己是个男人，还能有他什么事。
我本来想着照顾一下白丽，可是公司实在是有事，只好上班去了，想来她也不会有什么事，一个宿醉的女人，能有什么事。
“玉部长，林总找您，”“好的，我这就过去。”
“林总，您找我，”“恩，坐吧。”我找位置坐了下来。
“子墨啊，我找你确实有些事情，”我听林总这么说，便大概明白了，如果是公事，他一般都叫我玉部长，此时喊我子墨，便是私事了。
“林总，您说。”
“董事会，下来文件了，我将去B城担任分公司经理。”
“太好了，恭喜林总，”我真是由衷的替林总高兴。
我从毕业后，就来到了华谊，那时我不过是一个实习生，什么都不懂，而那时林总也非市场总监，而是市场部长。这么多年来，他对我是颇为照顾的，我现在是市场部长也是他提拔上来的。
两年前，他提升为市场总监，便全力举荐我为市场部长。我当时不过毕业两年，要资历没资历，要背景没背景，反对的人自是不在少数，但是他还是力排众议，坚持让我做了市场部长，这份恩情，我自是记在心中的。当时我也无以为报，只能竭尽全力开拓市场，也好不辜负他的提携之恩。
林总看着面前的玉子墨，也是颇多感概，她现在不过毕业四年，就能有如此成就，不可谓不惊人。
当年，她刚毕业，就是自己面试的她，当时自己就觉得她聪慧果敢，颇有大将之风，当即便拍板决定录用她。
来到公司后，我便将她安排在自己手下，我肯教她，她也肯用心学习。她和时下的小姑娘们很不一样，性子很是谦逊收敛。
因为自己对她的格外照顾，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不久后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有关系有背景，什么靠着姿色上位。自己当时就很担心，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接受的了，自是要哭哭啼啼了。
不过，自己的担心到是多余了，她还是如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颇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味道。自己当时就觉得如此大气之人，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果然，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短短半年时间，她就拿下了一个四千多万的案子，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新人能做出来的业绩。
不过，由此之后，公司再无人小瞧她了。当然还是有人嫉妒她的才华，总是在背后恶意中伤，只是她总是不予理睬，一笑置之，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两年前，自己力排众议将她提为市场部长，明着看来有多多栽培之心，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以她的能力，定是能将华谊的市场开拓的更广袤，而自己也必将因此受益。
想不到短短的两年就看到了收益，我被提升为B城分公司经理，懂事会的人以为是我本领滔天，实不知道玉子墨在这其中发挥了多大效用。我能在四十五岁的年纪上，还能更上一层楼，真是多亏了眼前之人，所以我临走前自是要再拉她一把。
“恩，谢谢，董事会打算让我下个月就上任，但是我推迟了半年，”“为什么”，我看见她不解的目光，便解释道“董事会想安排一个总监过来接替我的职位，但是我推荐你来接替。”
听到林总如此说，我便明白了其中含义，林总这是要临走前拉我一把。心中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来，“谢谢，林总，这么多年，您对我的提携之恩，子墨永生难忘。”
“不用这么客气，我虽是提携你，但是你若无能，也无用，说到底，是你自己争气，这次我虽是举荐了你，但是和上次举荐你为部长一样，有很多怀疑的目光，所以子墨，这接下来的半年，你必要拿出一番成绩，才能让人信服。”
“是，我明白，”“恩，最近我听说市政府要开发建设一个项目，是个基础设施配套项目，传言有两个多亿的投资，子墨这个机会你一定要抓住。”
“恩，我必定全力以赴。”“恩，这么大一块肥肉，想着盯着它的人自是不少，子墨你心里要有个数。”
“恩，我知道，我会做好前期调研的。”“恩，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谢谢林总，”“好了，下去忙吧，把你手里的其他工作全部交接出去，你把精力全放在这个案子上。”
“恩，林总放心，我定不负所望。”
回到办公室，我有点兴奋了，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这件事放在谁眼里，必是有很大的压力，但是有压力才有动力。越是有挑战的事情，做起来越是过瘾。
这人啊，做事，先就要有一股勇气，若还没做就开始退缩，想着会不会做不成，那最后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肯定失败。只有，你敢去做，然后想到各种可能，尽全力去克服，最后结局就算不尽如人意，但是也不能单纯的就说失败了，毕竟还能从中接受教训吧，人嘛，就要有这种肯自嘲的精神。
林总说的不错，这么大的案子，利润自是非常高的，虎视眈眈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不说有二十家，也得有十几家。我现在要做的不只是调研市政府的态度，还要调查潜在竞争对手的资料。看来这半年有的忙了。
不过，忙点也好，人忙起来了，自然就没那么多时间，再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了。
下班后，我回到家，果然白丽还在，她正吃着水果看着泡沫剧，她就爱看这些骗人的把戏。本来我也是向往这些浪漫的情情爱爱的，但是只要想到楚离的所作所为，便灰心了，哪有那么多专一的男人，会为了你要死要活的，又不是朱丽叶，上哪找那么多罗密欧去。
“白丽，你还敢留在这，不怕我打断你的腿吗？”
“啊，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我又没有爬墙？”
看看，我身边竟是些不着调的人，“昨天发生的事，你都忘了？”
“没啊，我不是和你去酒吧了吗？”“进了酒吧之后的事，你全都忘了吧？”白丽迷茫的看着我，我不得不将昨天发生的事情重述给她听。
“竟会发生这种事，姐姐我就是喝多了，要不我非抽死那帮孙子。”白丽咬牙切齿的说。
“得了吧，你以后少找点事，昨天还好陆川帮忙，不然你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道了”。
“嘿嘿，陆川，就是那个送你皮带的男人吗？长得挺帅的，要不我说，你就将就将就得了，干嘛非要吊死在楚离那棵树上。”
“我说白丽小姐，你想多了吧，你以为我是五百万彩票呢，人人都抢着买呢？”
我说的不错，我就是一平凡姑娘，在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里，渺小的像是一颗沙粒，又不是一场沙尘暴，想蒙谁的眼就蒙谁的眼。
“玉子墨，你这人就是有个坏习惯，总是改不了，你说你要脸有脸，要胸有胸的，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待见自己呢？”这是什么话，要脸没脸，要胸没胸的那是妖怪。
懒得理她，索性当她空气。看我不说话了，白丽赶紧谄媚的说，“子墨，你看我今天买什么了？”
说着，便拿出几个纸袋，我接过来一看，都是些衣服，“这些都是你今天买的？”“是啊，昨天不是没买上，我知道你大小姐忙，就自己出去逛了逛，把你的也买上了，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我的号码你不是知道吗？就这样吧。”几天后，我就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了，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打开衣服看看，更恨我遇人不淑。
“白丽，周末的聚会，都会去些什么人啊？”我是想知道，会不会去些，和我已经接手的案子有关的人，这样也好探探口风。有时候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越是能得到真实的信息。
“这还用说嘛，当然会是一些，青年才俊，商界精英，我真担心到时候挑花眼了，到时候你可得拦着我点，我可不想最后丢了西瓜，捡芝麻。”
这姑娘有个好习惯，就是自信，说不好听点，就是自恋，她还以为她是皇帝选秀呢，想要哪个就是哪个？
这种聚会，说白了就是挑背景，挑家世，如果你家世好，管你长得是貌美如花，还是丑的出不了门呢，照样有人抢着娶你。你要是没有家世，还被某位世家公子看上了，那么你至少有两条路走，第一，自己该干嘛干嘛去，第二，被包养。要问还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还没想出第三条路。
只不过世事难料，多年以后，我发现，真的还有第三条路可走，那时我回望当时的自己，果断的下了结论，确实只是只井底之蛙。
奇瑞开着车往回走，瞄了瞄坐在后面的陆川，今天的疑惑太多了，他可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人。
“陆川，你后背没什么事吧？”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陆川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发小的不着调，他这只是起了个头，接着肯定是要挤兑自己了。
“呃，我可没你那么本事，英雄救美呢！”陆川自是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
见陆川不搭理自己，他扫了扫脑袋，接着又问，“陆川，那个小妞你认识？”
“恩，华谊的”。
“那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今天陆川的反应实在是不寻常，他看的出陆川对那个女人的紧张。
当时听见自己说那个小妞出事了，他旋风般的便没了人影，自己赶紧追过去，刚追到近前，便看到一个男人似乎要拿酒瓶砸那个女人，当时自己不由得想，完了，可惜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谁知道最后陆川却是挡在了那个女人面前，“砰”的一声，却是砸在了他的背上。那么狠狠的一下，他的后背必是青紫不堪了。
事实不止如此，陆川当时穿着的是衬衣，酒瓶碎后，玻璃碎片在他背上划了狠狠的一道，他当时提前走开，就是去稍微处理一下伤口的。
陆川斜睨了奇瑞一眼，“是不是我只要和个女人有接触，就是我对她有意思？”
“呃，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好奇你还能那么紧张一个女人，你不是一直再等你的那个初恋？话说你那个初恋到底还有没有谱啊？”
这些年陆川一直守身如玉，没有任何女人，也没和任何女人传过绯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不就是有病，要不就是喜欢男人，毕竟快三十的人了。
但是奇瑞却是知道陆川有过一个初恋，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
陆川听了奇瑞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撑着脑袋，将目光转向窗外。奇瑞看着陆川，明明是温文尔雅的人，此时却是透出一种无言的落寞。奇瑞不由得感概，又是一个痴情种啊！
白丽醒了过来，头疼的厉害，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晚上和人一起喝酒。
她又四处瞄了瞄，便放心了，这不就是子墨的房间嘛。她起身走出卧室，却是不见子墨的身影，她四处看了看，觉得有点渴，便往冰箱走去。走到近前，发现冰箱上贴着一张纸。
“厨房里有小米粥，房间钥匙在茶几上，你的车还在酒吧，我公司还有事，上班去了，你若是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下。”
真是贴心，将来谁要是能娶到玉子墨，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也就是楚离那个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自己是个男人，还能有他什么事。
我本来想着照顾一下白丽，可是公司实在是有事，只好上班去了，想来她也不会有什么事，一个宿醉的女人，能有什么事。
“玉部长，林总找您，”“好的，我这就过去。”
“林总，您找我，”“恩，坐吧。”我找位置坐了下来。
“子墨啊，我找你确实有些事情，”我听林总这么说，便大概明白了，如果是公事，他一般都叫我玉部长，此时喊我子墨，便是私事了。
“林总，您说。”
“董事会，下来文件了，我将去B城担任分公司经理。”
“太好了，恭喜林总，”我真是由衷的替林总高兴。
我从毕业后，就来到了华谊，那时我不过是一个实习生，什么都不懂，而那时林总也非市场总监，而是市场部长。这么多年来，他对我是颇为照顾的，我现在是市场部长也是他提拔上来的。
两年前，他提升为市场总监，便全力举荐我为市场部长。我当时不过毕业两年，要资历没资历，要背景没背景，反对的人自是不在少数，但是他还是力排众议，坚持让我做了市场部长，这份恩情，我自是记在心中的。当时我也无以为报，只能竭尽全力开拓市场，也好不辜负他的提携之恩。
林总看着面前的玉子墨，也是颇多感概，她现在不过毕业四年，就能有如此成就，不可谓不惊人。
当年，她刚毕业，就是自己面试的她，当时自己就觉得她聪慧果敢，颇有大将之风，当即便拍板决定录用她。
来到公司后，我便将她安排在自己手下，我肯教她，她也肯用心学习。她和时下的小姑娘们很不一样，性子很是谦逊收敛。
因为自己对她的格外照顾，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不久后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有关系有背景，什么靠着姿色上位。自己当时就很担心，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接受的了，自是要哭哭啼啼了。
不过，自己的担心到是多余了，她还是如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颇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味道。自己当时就觉得如此大气之人，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果然，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短短半年时间，她就拿下了一个四千多万的案子，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新人能做出来的业绩。
不过，由此之后，公司再无人小瞧她了。当然还是有人嫉妒她的才华，总是在背后恶意中伤，只是她总是不予理睬，一笑置之，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两年前，自己力排众议将她提为市场部长，明着看来有多多栽培之心，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以她的能力，定是能将华谊的市场开拓的更广袤，而自己也必将因此受益。
想不到短短的两年就看到了收益，我被提升为B城分公司经理，懂事会的人以为是我本领滔天，实不知道玉子墨在这其中发挥了多大效用。我能在四十五岁的年纪上，还能更上一层楼，真是多亏了眼前之人，所以我临走前自是要再拉她一把。
“恩，谢谢，董事会打算让我下个月就上任，但是我推迟了半年，”“为什么”，我看见她不解的目光，便解释道“董事会想安排一个总监过来接替我的职位，但是我推荐你来接替。”
听到林总如此说，我便明白了其中含义，林总这是要临走前拉我一把。心中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来，“谢谢，林总，这么多年，您对我的提携之恩，子墨永生难忘。”
“不用这么客气，我虽是提携你，但是你若无能，也无用，说到底，是你自己争气，这次我虽是举荐了你，但是和上次举荐你为部长一样，有很多怀疑的目光，所以子墨，这接下来的半年，你必要拿出一番成绩，才能让人信服。”
“是，我明白，”“恩，最近我听说市政府要开发建设一个项目，是个基础设施配套项目，传言有两个多亿的投资，子墨这个机会你一定要抓住。”
“恩，我必定全力以赴。”“恩，这么大一块肥肉，想着盯着它的人自是不少，子墨你心里要有个数。”
“恩，我知道，我会做好前期调研的。”“恩，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谢谢林总，”“好了，下去忙吧，把你手里的其他工作全部交接出去，你把精力全放在这个案子上。”
“恩，林总放心，我定不负所望。”
回到办公室，我有点兴奋了，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这件事放在谁眼里，必是有很大的压力，但是有压力才有动力。越是有挑战的事情，做起来越是过瘾。
这人啊，做事，先就要有一股勇气，若还没做就开始退缩，想着会不会做不成，那最后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肯定失败。只有，你敢去做，然后想到各种可能，尽全力去克服，最后结局就算不尽如人意，但是也不能单纯的就说失败了，毕竟还能从中接受教训吧，人嘛，就要有这种肯自嘲的精神。
林总说的不错，这么大的案子，利润自是非常高的，虎视眈眈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不说有二十家，也得有十几家。我现在要做的不只是调研市政府的态度，还要调查潜在竞争对手的资料。看来这半年有的忙了。
不过，忙点也好，人忙起来了，自然就没那么多时间，再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了。
下班后，我回到家，果然白丽还在，她正吃着水果看着泡沫剧，她就爱看这些骗人的把戏。本来我也是向往这些浪漫的情情爱爱的，但是只要想到楚离的所作所为，便灰心了，哪有那么多专一的男人，会为了你要死要活的，又不是朱丽叶，上哪找那么多罗密欧去。
“白丽，你还敢留在这，不怕我打断你的腿吗？”
“啊，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我又没有爬墙？”
看看，我身边竟是些不着调的人，“昨天发生的事，你都忘了？”
“没啊，我不是和你去酒吧了吗？”“进了酒吧之后的事，你全都忘了吧？”白丽迷茫的看着我，我不得不将昨天发生的事情重述给她听。
“竟会发生这种事，姐姐我就是喝多了，要不我非抽死那帮孙子。”白丽咬牙切齿的说。
“得了吧，你以后少找点事，昨天还好陆川帮忙，不然你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道了”。
“嘿嘿，陆川，就是那个送你皮带的男人吗？长得挺帅的，要不我说，你就将就将就得了，干嘛非要吊死在楚离那棵树上。”
“我说白丽小姐，你想多了吧，你以为我是五百万彩票呢，人人都抢着买呢？”
我说的不错，我就是一平凡姑娘，在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里，渺小的像是一颗沙粒，又不是一场沙尘暴，想蒙谁的眼就蒙谁的眼。
“玉子墨，你这人就是有个坏习惯，总是改不了，你说你要脸有脸，要胸有胸的，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待见自己呢？”这是什么话，要脸没脸，要胸没胸的那是妖怪。
懒得理她，索性当她空气。看我不说话了，白丽赶紧谄媚的说，“子墨，你看我今天买什么了？”
说着，便拿出几个纸袋，我接过来一看，都是些衣服，“这些都是你今天买的？”“是啊，昨天不是没买上，我知道你大小姐忙，就自己出去逛了逛，把你的也买上了，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我的号码你不是知道吗？就这样吧。”几天后，我就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了，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打开衣服看看，更恨我遇人不淑。
“白丽，周末的聚会，都会去些什么人啊？”我是想知道，会不会去些，和我已经接手的案子有关的人，这样也好探探口风。有时候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越是能得到真实的信息。
“这还用说嘛，当然会是一些，青年才俊，商界精英，我真担心到时候挑花眼了，到时候你可得拦着我点，我可不想最后丢了西瓜，捡芝麻。”
这姑娘有个好习惯，就是自信，说不好听点，就是自恋，她还以为她是皇帝选秀呢，想要哪个就是哪个？
这种聚会，说白了就是挑背景，挑家世，如果你家世好，管你长得是貌美如花，还是丑的出不了门呢，照样有人抢着娶你。你要是没有家世，还被某位世家公子看上了，那么你至少有两条路走，第一，自己该干嘛干嘛去，第二，被包养。要问还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还没想出第三条路。
只不过世事难料，多年以后，我发现，真的还有第三条路可走，那时我回望当时的自己，果断的下了结论，确实只是只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