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错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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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不过是早上六点多，除了早点摊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店家是开着门的，今天要不是让张伟有功夫去休息，赵勇杰也不会这么早就过来。
可是这位客人未免也太过着急了吧，现在就过来盯着他们。赵勇杰习惯沉默，但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虽然步卿的生意并不是靠客流量，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的的确确是在做珠宝生意的，这种暗活有时候是一两个月都接不到的，还不就是靠着这家店的生意来赚取工资的。
珠宝生意相对来说是比较赚钱不错，但是他们本来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需要巨大开销的，哪怕像张伟这样仅仅是盗取别人的密码而已，没点技术含量，谁敢说自己能够做到。更何况有些时候还要四处打听，或者是找人卖个人情，他们步卿不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但总归也要打点擦边球，循规蹈矩的做法，那可就不是步卿了呢。
主事人不在，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看上去也不想跟自己交流，催促别人尽快找到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困难，所以一时间也不敢开口催促。当然，有多少成分是体谅别人，还是因为不敢得罪赵勇杰，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家店内，又一次如此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似乎也觉得干坐在这里什么也得不到，客人似乎也有些疲乏了，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能睡个好觉，加上家里头也对他起了疑心，这段日子，可是实在有些不好过的，眼见着半天不见昨天见到的那个店主的面孔，他也就出了门，不知道朝哪里去了。
“终于走了，饿死了，我先去隔壁弄点吃的。”店内唯一的那面巨大的镜子突然被打开，林空青从里面走了出来，关上了门，对着那面镜子仔细打理着刚刚穿好的西装。
“什么时候醒的？”赵勇杰问道。
“半个小时之前，刚洗完脸就看到门外坐着这么一位，在屋里磨蹭了半天，饿死我了。不得不说二爷爷弄得这个门真是太好了，看上去是一面镜子，实际上谁都猜不到里面是个房间。”
赵勇杰并不搭话，只是从收银柜里拿出几块钱丢到他手上。
林空青一把接过，走出步卿的大门，直朝着附近的面馆走去。
一直到接近晚饭的时候，张伟这才一脸清爽的出现在步卿的门口。
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有的忙的，好在已经打开了门路，接下来想引起话题就简单多了，嘿嘿，不就是找他这些年干了什么么，看我不把你交过几个女朋友的事情都挖到手。
不得不说，张伟的八卦功力不比任何一个女孩子差，这一番圆滑的打探之后，基本上了解一点情况的都跟他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不少。
但是越是了解，就越是心惊。
张伟自己是个孤儿，对于亲人之类的没有什么过多的概念，毕竟刚出生不久就被丢弃，在孤儿院的生活也没有多么美好。但是相比起他们要寻找的这个人来说，他倒是十分庆幸自己是一个孤儿，不会被这么自私的男人纠缠了。
就他个人来说，到这个地步，可是完全不想帮那位客人找到他的儿子。只是他一个打工的，决定权可不会在他的手上，一脸不情不愿的把收集到的资料放到林空青的面前，哼哼唧唧的不愿说话。
“人渣。”看完了之后，赵勇杰只有这么两个字的评价。
“是吧是吧是吧。”张伟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激动的说道：“这个还是别接了吧，那五千块退回去就是了，你看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但是那心是黑的乌里抹屈的。你说有必要给这种人做事么！”
他这边激动地直跳脚，林空青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如果打算这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一提到钱，张伟脖子一缩，陪着笑脸说道：“店长，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就知道这家伙这点没出息的样子，到手的钱怎么可能让它飞了。林空青无奈的说道：“你也用不着这么急，不到最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说不定最后检查出来还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呢。总之，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们去一趟他打工的地方，店里这几天就教给你照顾了。”
我？一个人？也是，现在还在放暑假的时候，那两人都不在，那不就只剩我一个人么。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人，干脆关店算了。
张伟心里这小算盘打得精明，却是被熟悉他的林空青一眼看穿：“对了，我会拜托语冰姐过来帮忙的。”
苏语冰？完了完了，那个疯婆子要是看见自己偷懒，一定会满世界的把他揪出来的。真是的，都已经从步卿离开了，干嘛还要管这里的事情呢，让我偷偷懒多好啊。
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实际上可不敢这么抱怨，一路点头哈腰的目送着这两个人去收拾行李，然后连夜买了火车票，离开了步卿。
那个孩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三线的小城市。
根据张伟从别人那里挖出来的消息，离开了学校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就学，好像是去打工了。只是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学到什么技术，仅凭着一张脸，在这种小地方也不怎么吃香，只能靠着自己年轻，做些杂事了。
好在也是因为地方小，想打听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长得还算不错，当然能被人记住了。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们找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坟墓。
这个花了近乎一年时间跑到这种地方来，好容易能够过上平静生活的人，死在了半年前的一场意外之中。
听当时在场的人说，他是因为在躲避什么人，一个不小心闯了红灯，被车撞死了，那个跟踪他的人也偷偷地消失了。
“有谁还同样在找这个孩子么？难道是舅舅之类的？”赵勇杰喃喃自语的说道。
林空青找他要了一根烟，点燃之后，缓缓抽了一口，这才说道：“别忘了，那位客人，也是找过侦探的。”
“不是那个侦探追踪到了这个孩子，然后把他逼迫到了这种地步，最后因为害怕，所以跑了，这么狗血的剧情吧。”赵勇杰觉得自己嘴角有些抽搐。
林空青吐出一口烟：“差不多就是这么狗血吧，那些侦探还不至于差到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肯定是看自己惹了祸，所以就跑了。办个侦探社也不容易，要是背上一条人命他们可就不好做事了。这种小地方，又是因为意外死掉的，加上他的母亲又去世了，户籍上也没别的亲人，谁还管后续是什么样。而且那个撞死人的司机家里也出了钱料理后事，这件事，可不就这么到此为止了么。”
“说的也是。”赵勇杰似乎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一会儿蹲着擦了擦眼前的墓碑，一会儿又站起来不停地走动，似乎终于坚持不住了，冲着林空青说道：“能不能把烟掐了，不知道我最近在戒烟吗？”
林空青笑了笑：“戒烟的人身上带什么烟，你就骗骗你自己吧。”
“这不是为了防止你找我借。”
林空青随意从旁边摘了一株小花放在了墓前：“得了吧你，我又没有烟瘾，只是无聊就抽抽。倒是你，这一路上忍了三个小时也算不错了，想抽就抽吧，这里又没有讨厌烟味的女人在。赶紧在这里抽完了，回去把那位客人带过来，事情就算办完了。”
“那赶紧走吧走吧，在别人墓前抽烟不尊重。”
“不是墓前，我错开了站在旁边，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两个人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你来我往，很快就离开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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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这么几天就找到我儿子了？有他的照片吗？确定是我的儿子吗？”突然听到这个惊喜的消息，他也是大喜过望，一定要马上就见到他的儿子。
“好的，马上就带你去，我们走吧。”林空青抬脚就朝着店外走去。
“现在就去？”
林空青看着他笑着说道：“不然呢？你不是想要尽快见到你儿子么。”
但是也让我打扮打扮，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啊。他想这么说，但终究还是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孩子，立马就跟着林空青走了。
“喂，店长居然没换衣服就走了？他那么讲究的人，头一次一件西装穿两天啊。”张伟好奇的看着已经远离的林空青。
“那个啊，他去墓地的时候换了新的，这件已经洗过了。”
“墓地？”张伟满脸疑惑的看着赵勇杰。
赵勇杰正忙着一根接一根的烟，好半天才抽出空来说道：“那个人的儿子，死了。”
“自杀？”
“意外。”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报应啊。”
“说不定呢。”如果那个人不是找了侦探去追踪他儿子的话，这样的意外，也许就能避免了吧。
等到林空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用他说，看到那位客人的反应，已经可以看到经历了怎样的一番痛苦。
然后他匆匆在店里买了价值五万的一条珍珠项链，就这么回了家。
“我希望他那条项链会送给他的夫人，不要继续犯错了。”林空青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说道。
“犯错？他这辈子犯的错误还能少么，还能犯什么错。”张伟不屑的说道，但是手中还是不停的在数着自己的提成。
林空青嘲弄一般的笑了：“如果他非要把儿子的墓地迁到自己的名下呢，要求家里承认这个儿子的存在呢。”
“他在找死么！”张伟和赵勇杰几乎是同时叫起来。
这么做，先不说都死掉的母子二人能不能同意，但就他的老婆他的家庭而言，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了吧，原本还可以装作和平的家庭，现在一定是一场腥风血雨，离婚都可能是和平解决的方式了。
“他害了自己的情人，儿子，怎么，又想让老婆跟女儿心里一辈子有一个疙瘩么。”张伟吃惊的叫起来。
“谁知道呢，反正终究都是会出错的。“
现在也不过是早上六点多，除了早点摊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店家是开着门的，今天要不是让张伟有功夫去休息，赵勇杰也不会这么早就过来。
可是这位客人未免也太过着急了吧，现在就过来盯着他们。赵勇杰习惯沉默，但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虽然步卿的生意并不是靠客流量，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的的确确是在做珠宝生意的，这种暗活有时候是一两个月都接不到的，还不就是靠着这家店的生意来赚取工资的。
珠宝生意相对来说是比较赚钱不错，但是他们本来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需要巨大开销的，哪怕像张伟这样仅仅是盗取别人的密码而已，没点技术含量，谁敢说自己能够做到。更何况有些时候还要四处打听，或者是找人卖个人情，他们步卿不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但总归也要打点擦边球，循规蹈矩的做法，那可就不是步卿了呢。
主事人不在，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看上去也不想跟自己交流，催促别人尽快找到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困难，所以一时间也不敢开口催促。当然，有多少成分是体谅别人，还是因为不敢得罪赵勇杰，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家店内，又一次如此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似乎也觉得干坐在这里什么也得不到，客人似乎也有些疲乏了，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能睡个好觉，加上家里头也对他起了疑心，这段日子，可是实在有些不好过的，眼见着半天不见昨天见到的那个店主的面孔，他也就出了门，不知道朝哪里去了。
“终于走了，饿死了，我先去隔壁弄点吃的。”店内唯一的那面巨大的镜子突然被打开，林空青从里面走了出来，关上了门，对着那面镜子仔细打理着刚刚穿好的西装。
“什么时候醒的？”赵勇杰问道。
“半个小时之前，刚洗完脸就看到门外坐着这么一位，在屋里磨蹭了半天，饿死我了。不得不说二爷爷弄得这个门真是太好了，看上去是一面镜子，实际上谁都猜不到里面是个房间。”
赵勇杰并不搭话，只是从收银柜里拿出几块钱丢到他手上。
林空青一把接过，走出步卿的大门，直朝着附近的面馆走去。
一直到接近晚饭的时候，张伟这才一脸清爽的出现在步卿的门口。
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有的忙的，好在已经打开了门路，接下来想引起话题就简单多了，嘿嘿，不就是找他这些年干了什么么，看我不把你交过几个女朋友的事情都挖到手。
不得不说，张伟的八卦功力不比任何一个女孩子差，这一番圆滑的打探之后，基本上了解一点情况的都跟他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不少。
但是越是了解，就越是心惊。
张伟自己是个孤儿，对于亲人之类的没有什么过多的概念，毕竟刚出生不久就被丢弃，在孤儿院的生活也没有多么美好。但是相比起他们要寻找的这个人来说，他倒是十分庆幸自己是一个孤儿，不会被这么自私的男人纠缠了。
就他个人来说，到这个地步，可是完全不想帮那位客人找到他的儿子。只是他一个打工的，决定权可不会在他的手上，一脸不情不愿的把收集到的资料放到林空青的面前，哼哼唧唧的不愿说话。
“人渣。”看完了之后，赵勇杰只有这么两个字的评价。
“是吧是吧是吧。”张伟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激动的说道：“这个还是别接了吧，那五千块退回去就是了，你看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但是那心是黑的乌里抹屈的。你说有必要给这种人做事么！”
他这边激动地直跳脚，林空青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如果打算这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一提到钱，张伟脖子一缩，陪着笑脸说道：“店长，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就知道这家伙这点没出息的样子，到手的钱怎么可能让它飞了。林空青无奈的说道：“你也用不着这么急，不到最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说不定最后检查出来还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呢。总之，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们去一趟他打工的地方，店里这几天就教给你照顾了。”
我？一个人？也是，现在还在放暑假的时候，那两人都不在，那不就只剩我一个人么。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人，干脆关店算了。
张伟心里这小算盘打得精明，却是被熟悉他的林空青一眼看穿：“对了，我会拜托语冰姐过来帮忙的。”
苏语冰？完了完了，那个疯婆子要是看见自己偷懒，一定会满世界的把他揪出来的。真是的，都已经从步卿离开了，干嘛还要管这里的事情呢，让我偷偷懒多好啊。
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实际上可不敢这么抱怨，一路点头哈腰的目送着这两个人去收拾行李，然后连夜买了火车票，离开了步卿。
那个孩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三线的小城市。
根据张伟从别人那里挖出来的消息，离开了学校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就学，好像是去打工了。只是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学到什么技术，仅凭着一张脸，在这种小地方也不怎么吃香，只能靠着自己年轻，做些杂事了。
好在也是因为地方小，想打听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长得还算不错，当然能被人记住了。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们找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坟墓。
这个花了近乎一年时间跑到这种地方来，好容易能够过上平静生活的人，死在了半年前的一场意外之中。
听当时在场的人说，他是因为在躲避什么人，一个不小心闯了红灯，被车撞死了，那个跟踪他的人也偷偷地消失了。
“有谁还同样在找这个孩子么？难道是舅舅之类的？”赵勇杰喃喃自语的说道。
林空青找他要了一根烟，点燃之后，缓缓抽了一口，这才说道：“别忘了，那位客人，也是找过侦探的。”
“不是那个侦探追踪到了这个孩子，然后把他逼迫到了这种地步，最后因为害怕，所以跑了，这么狗血的剧情吧。”赵勇杰觉得自己嘴角有些抽搐。
林空青吐出一口烟：“差不多就是这么狗血吧，那些侦探还不至于差到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肯定是看自己惹了祸，所以就跑了。办个侦探社也不容易，要是背上一条人命他们可就不好做事了。这种小地方，又是因为意外死掉的，加上他的母亲又去世了，户籍上也没别的亲人，谁还管后续是什么样。而且那个撞死人的司机家里也出了钱料理后事，这件事，可不就这么到此为止了么。”
“说的也是。”赵勇杰似乎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一会儿蹲着擦了擦眼前的墓碑，一会儿又站起来不停地走动，似乎终于坚持不住了，冲着林空青说道：“能不能把烟掐了，不知道我最近在戒烟吗？”
林空青笑了笑：“戒烟的人身上带什么烟，你就骗骗你自己吧。”
“这不是为了防止你找我借。”
林空青随意从旁边摘了一株小花放在了墓前：“得了吧你，我又没有烟瘾，只是无聊就抽抽。倒是你，这一路上忍了三个小时也算不错了，想抽就抽吧，这里又没有讨厌烟味的女人在。赶紧在这里抽完了，回去把那位客人带过来，事情就算办完了。”
“那赶紧走吧走吧，在别人墓前抽烟不尊重。”
“不是墓前，我错开了站在旁边，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两个人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你来我往，很快就离开了墓园。
————————————————————————————————————————————————
“找到了？这么几天就找到我儿子了？有他的照片吗？确定是我的儿子吗？”突然听到这个惊喜的消息，他也是大喜过望，一定要马上就见到他的儿子。
“好的，马上就带你去，我们走吧。”林空青抬脚就朝着店外走去。
“现在就去？”
林空青看着他笑着说道：“不然呢？你不是想要尽快见到你儿子么。”
但是也让我打扮打扮，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啊。他想这么说，但终究还是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孩子，立马就跟着林空青走了。
“喂，店长居然没换衣服就走了？他那么讲究的人，头一次一件西装穿两天啊。”张伟好奇的看着已经远离的林空青。
“那个啊，他去墓地的时候换了新的，这件已经洗过了。”
“墓地？”张伟满脸疑惑的看着赵勇杰。
赵勇杰正忙着一根接一根的烟，好半天才抽出空来说道：“那个人的儿子，死了。”
“自杀？”
“意外。”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报应啊。”
“说不定呢。”如果那个人不是找了侦探去追踪他儿子的话，这样的意外，也许就能避免了吧。
等到林空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用他说，看到那位客人的反应，已经可以看到经历了怎样的一番痛苦。
然后他匆匆在店里买了价值五万的一条珍珠项链，就这么回了家。
“我希望他那条项链会送给他的夫人，不要继续犯错了。”林空青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说道。
“犯错？他这辈子犯的错误还能少么，还能犯什么错。”张伟不屑的说道，但是手中还是不停的在数着自己的提成。
林空青嘲弄一般的笑了：“如果他非要把儿子的墓地迁到自己的名下呢，要求家里承认这个儿子的存在呢。”
“他在找死么！”张伟和赵勇杰几乎是同时叫起来。
这么做，先不说都死掉的母子二人能不能同意，但就他的老婆他的家庭而言，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了吧，原本还可以装作和平的家庭，现在一定是一场腥风血雨，离婚都可能是和平解决的方式了。
“他害了自己的情人，儿子，怎么，又想让老婆跟女儿心里一辈子有一个疙瘩么。”张伟吃惊的叫起来。
“谁知道呢，反正终究都是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