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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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如果想要照片，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花拾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看就看吧，眼睛里的挑剔就差写在脸上了，自己哪儿值得同情鄙视了？
“你当真是摄影师？”
“之前不是问过了吗？摄影师还算不上，不过我正在努力。”
“嗯，还算有点眼光，不过你怎么做到的？洋洋那可不是平易近人的主，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在他面前混个脸熟吗？半年，才能正确地知道我的名字，你这才几天，怎么就跟洋洋混得比我还熟？”
花拾继续摆弄这相机，“你这问题不该问我啊，问许洋会不会更准确一点？”
“我要敢问他我还问你干嘛？”
“……，姐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怎么知道许洋怎么想的，或许因为我是大众脸，长得像他认识的人所以比较好代入？”
“得了吧，许洋认识的人里没你这款式的。”
胡昊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花拾于是摊摊手，“你看，这里最不了解许洋的人就是我了，姐姐你如果想知道不如去听听许洋好朋友的意见，他们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不知道，就看他愿不愿意说了。”
“……”
看到虞青转过来的脸，和眼里怀疑的目光，胡昊心里一沉，他刚刚多什么嘴啊！没事找事不是？许洋要肯什么话都跟他说，他早嘚瑟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瞪了花拾一眼，小丫头害人不浅，花拾却朝着他眯着眼睛笑，里面的光芒完全地不怀好意，让胡昊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丫头是故意的啊……
等许洋换了衣服出来，胡昊已经满脑子都要炸开了，虞美人一句接一句的追问他无从解释，花拾还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挑事，他频频吸气才撑到许洋出现，赶忙躲过去。
“洋洋你可算出来了，那什么，虞美人有话要问你？”
“嗯？”
许洋楞了一下，眼睛转到虞青那里。
还是同样的感觉，淡淡的疏离和清冷，感觉看着他的表情，根本说不出什么暧|昧的话来……
虞青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最近有没有空，我们找个时间去吃个饭吧？”
“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也就是习惯性地问一下而已。”
虞青的肩膀松下来，她约过许洋无数次，可没一次成功，许洋并不会敷衍地说什么“等有时间啊”，“等过两天”这些可有可无的话，他会认真又淡然地拒绝，让人又是失望，又是无奈。
“那我们先走了，下午拜托你了。”
许洋朝着虞青点点头，跟胡昊打了招呼，发现花拾还低着头满脸诡异地盯着相机眼睛都不眨一下，叹了口气走过去，曲着手指在她面前的桌上敲了敲。
“还不走？”
“哦，走走。”
花拾赶紧重新装好相机，跟在许洋身后好似一只仓鼠一样，呆萌呆萌地往外面走。
“那个……，花拾。”
花拾停下脚步回头去看虞青。
虞青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啊飘的，有些不太自然地说，“你说照片可以给我一份的……”
“嗯，行，等我回去整理好了就给你。”
花拾的嘴角灿烂无比，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转身跟着许洋消失在门外。
“……”
虞青站在那里有些发愣，一个看上去寡淡的小姑娘，没想到笑起来却能让她有点失神，好像得了多大的好处一样满足甜美，不就是跟她要一个照片吗？这么高兴？
“大小姐，您就放过小的吧，洋洋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花花之所以入他的眼，我猜啊……，就是那股子不服输的劲，你是不知道那姑娘有多拼，今天如果不是许洋，随便换一个人，她也能做到那么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能因为这个，许洋才会松了态度。”
胡昊托着脑袋回答又开始追问的虞青，头疼得不行。
花拾乍一看真的一点儿不出色，可她太执拗了，这年头，大家都被打磨得多少有些圆滑，冷不丁出现一个好似漫画里一根筋往前冲的人，太难得了。
“你的意思……，我还不够执拗？哎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什么洋洋不喜欢黏太紧的，你都是在忽悠我是不是？！”
胡昊闭上眼睛惨烈地低下头，这日子没法过了，为毛许洋可以全身而退自己非要在这里接受荼毒？他也是人啊，他也需要关爱啊！
……
接下来的几天，花拾和许洋经常会换着地方，运动场、游乐场，或者就只是街边安静无人的咖啡店、书店……
花拾也没跟许洋提要求，就只是举着相机跟在旁边，或同他闲聊，或故意逗他笑，实在不行了，花拾肚子里那点冷笑话都贡献出来了。
“……你其实不用那么配合的……”
花拾放下手里的相机，十分心虚地看着笑趴在桌上的许洋，这也太捧场了，自己讲给唐笑听的时候，她都是硬逼着自己笑两声给个面子，许洋直接笑得发抖什么情况？
可是，如果许洋要装一装的话，这桌子都抖了，也太卖力了吧？
看不见脸，花拾干脆休息休息，将手边的饮料拿过来喝一口。
几天接触下来，花拾更加坚信自己对人的第一感觉还是有些准确的，许洋确实有一个看不见的，但是很坚硬的壳子在。
虽然比起之前冷着脸拒人千里已经好了不少，熟悉了之后笑容多了，脸也多了许多生气，可他仍旧有一部分情绪，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人看到的。
花拾试了几次，将话题往胡昊惊异的小时候学舞蹈这个方向带，许洋每次都会直截了当地转移开，或者干脆说他不想说。
之前拍到的那张笑容，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出现的，都是现在这种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的狂笑……，他是认真的？
好半天，许洋才抬起头，两只眼睛眼泪汪汪的，充满了水光。
花拾满头黑线，就这么好笑？
可能是不想让花拾拍到这样的画面，许洋迅速抹了一把眼泪，将表情摆正，只是时不时想起来仍旧忍不住憋笑一下，看得花拾十分无语。
“我真是有点怀疑，你这种逗一下笑半天的体质，之前到底是怎么隐藏的？高冷的跆拳道教练？你忍得很辛苦吧？”
许洋抬眼瞪了花拾一眼，默默地转过头当做没听到，只是花拾却看到他对着自己的一只耳朵隐隐泛红，替主人无声地尴尬着。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该感谢我的，帮你提高了笑点，以后才不用那么辛苦。”
花拾见许洋仍旧不搭理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哎呀居然还是个纯情的孩子，要换个油腔滑调的，早扭转局面了，哪儿还能被自己这么个菜鸟逗着玩？
许洋到底是个多神奇的人？这种模样这种性子，他究竟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小羊你别不看我呀，来来来笑一个……”
花拾又拿起相机，笑眯眯地对准许洋，镜头里，许洋当真转过了脸，伸手将她的镜头拨到一边。
“还有两天就月底了，你照片到底拍出来了没？”
“唔……”，花拾重新放下相机，满脸的为难，“是有那么一两张能用，只是……，我还想能拍出更好的。”
“哦。”
许洋的神情恢复正常，听到花拾拍到了一两张他就放心了，不过，那么奇葩的要求她真的拍到了？自己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就‘哦’？你想不想看看？”
“不想。”
许洋毫不迟疑的回答让花拾挑了挑眉，“为什么？我拍得不错啊，你为什么不想看？”
“不为什么。”
“……”
花拾真是没遇过这种人，之前工作的时候，每拍一张就要过来看一下的客人她都遇到过，很少有人对镜头里的自己不感兴趣的，更何况，还是要用来参赛的照片。
“走吧，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你……”许洋想了想，“既然你已经有了中意的照片，不如就用那张吧，我觉得，你应该也拍不到同样的了。”
许洋不是觉得麻烦，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花拾给他看那杂志的要求时，他就有点心虚了，以为随便给花拾拍一拍就行了，让人心碎的笑容什么鬼？这种东西要怎么才能有？
本来以为花拾之前说她准备了什么忧伤的音乐，她倒是放啊！这万一拍不出来，让她没办法参加这个比赛……，许洋会觉得，有他的责任在里面。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花拾持同样的意见，“然而我已经拍得停不下来了而已，就这么两天，拍出来的照片我都看花了眼，挑挑拣拣一张都舍不得删，我从前可果决干脆了，现在都有选择恐惧症的前兆了，你说你是不是多少负点责任？”
“……”
“我其实特别容易满足的，真的，只要能偶尔拍点照，我的选择恐惧症说不定会不治而愈的。”
花拾亮晶晶地眼睛跟小狗一样盯着许洋，眼中放出来的光芒险些闪瞎许洋的眼睛。
“呃……，你如果想要照片，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花拾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看就看吧，眼睛里的挑剔就差写在脸上了，自己哪儿值得同情鄙视了？
“你当真是摄影师？”
“之前不是问过了吗？摄影师还算不上，不过我正在努力。”
“嗯，还算有点眼光，不过你怎么做到的？洋洋那可不是平易近人的主，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在他面前混个脸熟吗？半年，才能正确地知道我的名字，你这才几天，怎么就跟洋洋混得比我还熟？”
花拾继续摆弄这相机，“你这问题不该问我啊，问许洋会不会更准确一点？”
“我要敢问他我还问你干嘛？”
“……，姐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怎么知道许洋怎么想的，或许因为我是大众脸，长得像他认识的人所以比较好代入？”
“得了吧，许洋认识的人里没你这款式的。”
胡昊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花拾于是摊摊手，“你看，这里最不了解许洋的人就是我了，姐姐你如果想知道不如去听听许洋好朋友的意见，他们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不知道，就看他愿不愿意说了。”
“……”
看到虞青转过来的脸，和眼里怀疑的目光，胡昊心里一沉，他刚刚多什么嘴啊！没事找事不是？许洋要肯什么话都跟他说，他早嘚瑟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瞪了花拾一眼，小丫头害人不浅，花拾却朝着他眯着眼睛笑，里面的光芒完全地不怀好意，让胡昊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丫头是故意的啊……
等许洋换了衣服出来，胡昊已经满脑子都要炸开了，虞美人一句接一句的追问他无从解释，花拾还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挑事，他频频吸气才撑到许洋出现，赶忙躲过去。
“洋洋你可算出来了，那什么，虞美人有话要问你？”
“嗯？”
许洋楞了一下，眼睛转到虞青那里。
还是同样的感觉，淡淡的疏离和清冷，感觉看着他的表情，根本说不出什么暧|昧的话来……
虞青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最近有没有空，我们找个时间去吃个饭吧？”
“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也就是习惯性地问一下而已。”
虞青的肩膀松下来，她约过许洋无数次，可没一次成功，许洋并不会敷衍地说什么“等有时间啊”，“等过两天”这些可有可无的话，他会认真又淡然地拒绝，让人又是失望，又是无奈。
“那我们先走了，下午拜托你了。”
许洋朝着虞青点点头，跟胡昊打了招呼，发现花拾还低着头满脸诡异地盯着相机眼睛都不眨一下，叹了口气走过去，曲着手指在她面前的桌上敲了敲。
“还不走？”
“哦，走走。”
花拾赶紧重新装好相机，跟在许洋身后好似一只仓鼠一样，呆萌呆萌地往外面走。
“那个……，花拾。”
花拾停下脚步回头去看虞青。
虞青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啊飘的，有些不太自然地说，“你说照片可以给我一份的……”
“嗯，行，等我回去整理好了就给你。”
花拾的嘴角灿烂无比，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转身跟着许洋消失在门外。
“……”
虞青站在那里有些发愣，一个看上去寡淡的小姑娘，没想到笑起来却能让她有点失神，好像得了多大的好处一样满足甜美，不就是跟她要一个照片吗？这么高兴？
“大小姐，您就放过小的吧，洋洋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花花之所以入他的眼，我猜啊……，就是那股子不服输的劲，你是不知道那姑娘有多拼，今天如果不是许洋，随便换一个人，她也能做到那么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能因为这个，许洋才会松了态度。”
胡昊托着脑袋回答又开始追问的虞青，头疼得不行。
花拾乍一看真的一点儿不出色，可她太执拗了，这年头，大家都被打磨得多少有些圆滑，冷不丁出现一个好似漫画里一根筋往前冲的人，太难得了。
“你的意思……，我还不够执拗？哎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什么洋洋不喜欢黏太紧的，你都是在忽悠我是不是？！”
胡昊闭上眼睛惨烈地低下头，这日子没法过了，为毛许洋可以全身而退自己非要在这里接受荼毒？他也是人啊，他也需要关爱啊！
……
接下来的几天，花拾和许洋经常会换着地方，运动场、游乐场，或者就只是街边安静无人的咖啡店、书店……
花拾也没跟许洋提要求，就只是举着相机跟在旁边，或同他闲聊，或故意逗他笑，实在不行了，花拾肚子里那点冷笑话都贡献出来了。
“……你其实不用那么配合的……”
花拾放下手里的相机，十分心虚地看着笑趴在桌上的许洋，这也太捧场了，自己讲给唐笑听的时候，她都是硬逼着自己笑两声给个面子，许洋直接笑得发抖什么情况？
可是，如果许洋要装一装的话，这桌子都抖了，也太卖力了吧？
看不见脸，花拾干脆休息休息，将手边的饮料拿过来喝一口。
几天接触下来，花拾更加坚信自己对人的第一感觉还是有些准确的，许洋确实有一个看不见的，但是很坚硬的壳子在。
虽然比起之前冷着脸拒人千里已经好了不少，熟悉了之后笑容多了，脸也多了许多生气，可他仍旧有一部分情绪，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人看到的。
花拾试了几次，将话题往胡昊惊异的小时候学舞蹈这个方向带，许洋每次都会直截了当地转移开，或者干脆说他不想说。
之前拍到的那张笑容，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出现的，都是现在这种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的狂笑……，他是认真的？
好半天，许洋才抬起头，两只眼睛眼泪汪汪的，充满了水光。
花拾满头黑线，就这么好笑？
可能是不想让花拾拍到这样的画面，许洋迅速抹了一把眼泪，将表情摆正，只是时不时想起来仍旧忍不住憋笑一下，看得花拾十分无语。
“我真是有点怀疑，你这种逗一下笑半天的体质，之前到底是怎么隐藏的？高冷的跆拳道教练？你忍得很辛苦吧？”
许洋抬眼瞪了花拾一眼，默默地转过头当做没听到，只是花拾却看到他对着自己的一只耳朵隐隐泛红，替主人无声地尴尬着。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该感谢我的，帮你提高了笑点，以后才不用那么辛苦。”
花拾见许洋仍旧不搭理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哎呀居然还是个纯情的孩子，要换个油腔滑调的，早扭转局面了，哪儿还能被自己这么个菜鸟逗着玩？
许洋到底是个多神奇的人？这种模样这种性子，他究竟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小羊你别不看我呀，来来来笑一个……”
花拾又拿起相机，笑眯眯地对准许洋，镜头里，许洋当真转过了脸，伸手将她的镜头拨到一边。
“还有两天就月底了，你照片到底拍出来了没？”
“唔……”，花拾重新放下相机，满脸的为难，“是有那么一两张能用，只是……，我还想能拍出更好的。”
“哦。”
许洋的神情恢复正常，听到花拾拍到了一两张他就放心了，不过，那么奇葩的要求她真的拍到了？自己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就‘哦’？你想不想看看？”
“不想。”
许洋毫不迟疑的回答让花拾挑了挑眉，“为什么？我拍得不错啊，你为什么不想看？”
“不为什么。”
“……”
花拾真是没遇过这种人，之前工作的时候，每拍一张就要过来看一下的客人她都遇到过，很少有人对镜头里的自己不感兴趣的，更何况，还是要用来参赛的照片。
“走吧，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你……”许洋想了想，“既然你已经有了中意的照片，不如就用那张吧，我觉得，你应该也拍不到同样的了。”
许洋不是觉得麻烦，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花拾给他看那杂志的要求时，他就有点心虚了，以为随便给花拾拍一拍就行了，让人心碎的笑容什么鬼？这种东西要怎么才能有？
本来以为花拾之前说她准备了什么忧伤的音乐，她倒是放啊！这万一拍不出来，让她没办法参加这个比赛……，许洋会觉得，有他的责任在里面。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花拾持同样的意见，“然而我已经拍得停不下来了而已，就这么两天，拍出来的照片我都看花了眼，挑挑拣拣一张都舍不得删，我从前可果决干脆了，现在都有选择恐惧症的前兆了，你说你是不是多少负点责任？”
“……”
“我其实特别容易满足的，真的，只要能偶尔拍点照，我的选择恐惧症说不定会不治而愈的。”
花拾亮晶晶地眼睛跟小狗一样盯着许洋，眼中放出来的光芒险些闪瞎许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