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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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需要来点什么吃的吗？”
“不需要，还有，请不要在我们休息的时候打扰我们，出去！”
弗兰果断地摆了摆手以示拒绝，顺带示意让满脸堆笑的列车乘务员离开时将单间的门关好。
“臭小鬼，拽什么拽？”
乘务员暗自咒骂道，便狠狠地用力拉上了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弗兰先生，我还想买瓶汽水呢，你怎么就把人家给轰走了？”
伊恩不解地看着弗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谁敢保证刚才的那个工作人员是不是由异能者乔装打扮的呢？”
弗兰一边解释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隔着拉门的窗户朝着走道望去，以确认是否有可疑人员在外逗留。
“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弗兰转过头去，不满地看了过于悠哉的卢卡斯一眼。
“这不是很显然吗？还不是你的这副样子，把大家都弄得紧张兮兮的，该不会连觉都不让我们好好好睡吧？”
卢卡斯悠闲地用手托着腮帮子，吹着自己那将近眉毛的金色刘海，慢悠悠地对弗兰说道。
此时的弗兰恨不得冲上去就给卢卡斯的眼眶上来一拳，让这个态度散漫的小家伙吃点苦头。
但他还是尽力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
从之前的短暂相处中，他对这里每个人的性格还是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像卢卡斯这样性格同伊恩等人迥然相异、仅仅是为了追求刺激才选择加入弗兰小队的一个十六岁少年，绝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因此爆发自己的情绪并非明智之举。
“卢卡斯，即便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不过单单从年龄层面上来讲，我还是有资格做你的兄长。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话。”
“我赞成弗兰先生的做法，上了火车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艾米严肃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坐在旁边的伊恩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真是无趣。”
卢卡斯那张清秀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失望，他本以为弗兰会暴怒、会冲他大发雷霆……
“不过洗手间总该让去的吧？我好像有点憋不住了呢。”
对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卢卡斯冲着弗兰摆出了一张可爱的笑脸。
“你有完没完了？听不懂话是吗？“
伊恩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倏地站起身来，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
“让他去。”
弗兰拦住了伊恩，同时将目光移到了卢卡斯的脸上，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嘱咐了起来。
“切记，不要同任何人交流，最好不要有任何身体接触！解决完就立马回到车厢，明白了吗……”
只听见“吱呀”的刺耳声音再次响起，还未等弗兰说完，卢卡斯就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拦着我啊？我看这个家伙不爽很久了！”
伊恩咬牙切齿地望着欠揍的卢卡斯逐渐走远，转过头来向弗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现在我们起内讧就无异于慢性自杀，倘若有人乘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弗兰先生说的在理。”
被愤怒蒙蔽双眼的伊恩顿时思路清晰了起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会如何沉住气。虽然卢卡斯这家伙真的让人很恼火，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他会改变的。”
弗兰放松地冲伊恩、艾米二人笑了笑，随即便躺了下去，闭目养神起来……
与此同时，在宽敞的热水房内，卢卡斯并没有像同弗兰说的那样乖乖地去洗手间。而是享受着冰凉醒脑的空气，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出了神。
“真是的，跟个老妈妈一样罗嗦啊。”
空有一个聪明头脑却丝毫不懂事的卢卡斯仍在幼稚地抱怨着弗兰的大惊小怪。
“伊恩那个家伙也是，自从他和艾米的关系越来越好之后，就开始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由此可见，卢卡斯仍对伊恩这几次动辄就对自己发火的事耿耿于怀。
“真是的，学校里面比艾米优秀、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就喜欢她一个？”
卢卡斯似乎并不明白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艾米的话，我不想说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笨姑娘是怎么把伊恩的魂给勾走的……”
或许是出于疲惫的缘故，卢卡斯不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是时候该回去了，又要面对那三个无趣的家伙……”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
“你在说我吗？”
卢卡斯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正站在车厢的连接处。
只见这名少年一袭西装，似乎与他瘦小的身躯并不贴合。而少年脑袋上那顶大大的灰色格子贝雷帽，也显得十分不协调。
“哈哈，你这品味我也是服气了，乡巴佬别跟我说话好不好？”
被少年一副“小大人”的装扮逗乐的卢卡斯，竟毫不留情地嘲讽起来。
“我记住你了！你会后悔的！”
少年湛蓝的眼睛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其中竟参杂着一丝杀意！而卢卡斯却并未察觉到。
“我也记住你了，你应该很庆幸你刚才没有被我海扁一顿。”
卢卡斯回敬道，便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车厢。
“去个洗手间这么慢啊？”
伊恩望着悠哉的卢卡斯，如是问道。
“我没去，就单纯在水房吹了吹风。”
卢卡斯头也没转，敷衍地回应着。
“你最好老实点，别到处惹事，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弗兰先生会带上你？”
伊恩斜视着卢卡斯，眼神里是一种说不出的厌烦。
“伊恩……你别这样。”
艾米轻轻地拽了拽伊恩的袖口，她逐渐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似乎闹得越来越僵了。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你现在会这么讨厌我？”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扑通！”
随着一声闷响，卢卡斯竟面朝地、直挺挺地倒在了过道上！晕了过去。
“卢卡斯！”
逐渐进入梦乡的弗兰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响声吵醒。
“这是怎么了？”
“卢卡斯他突然晕倒了！”
弗兰猛然直起身来。
“艾米，你现在就出去叫医生！”
“这火车上哪来的医生啊？”
但她还是手忙脚乱地飞奔了出去。
弗兰企图去将不省人事的卢卡斯搀扶起来，而伊恩则站在一旁不为所动。
“愣着干什么啊？来帮忙啊！”
“不，不好意思……”
看着伊恩一脸不情愿地拉起了卢卡斯的一条手臂，弗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二人合力将卢卡斯安置在了铺位上。
“你们两个刚才又发生什么摩擦了？至于这样子见死不救吗？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弗兰大声斥责着伊恩，而伊恩也为自己刚才耍小性子羞愧得无地自容。
“对不起……”
“先别急着道歉，我问你，卢卡斯以前有过低血糖的症状或者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吗？”
“从来没有过，他一直都是非常健康的，我敢保证。”
看着伊恩认真的神情，弗兰陷入了沉思，最坏的状况逐渐在他的心中萌生出来。
“算了，等艾米把医生叫来，先看看啥情况吧？”
随着短促而尖利的开门声急火火地响起，只见艾米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口，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的中年男人。
“你好，我是文森特，是N市市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现在正乘着这趟列车到夏威夷去度假。但我始终都把‘救死扶伤’当成自己的第一准则，无论何时何地。”
还未等弗兰和伊恩作出反应，男人就先介绍起自己来，还诚恳地朝着弗兰伸出了手。
“夏威夷？那还要坐个一两天才到呵。”
弗兰瞟了中年男人一眼，并没有走上前去和男人握手，男人只好悻悻地将手收了回去。
“你的行医证件身上有带吧？”
“啊！这个当然会带啊，你就大胆地相信我吧！”
男人仿佛就像事先准备好了一样，只见他三两下就从大衣兜里摸出来一张证件。动作也显得相当熟练，丝毫没有手忙脚乱的情形。
“出去玩还随身带个证件，看来是相当尽职呵。”
弗兰接过证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看来这个男人的确是个职业医生。但他却还是冷笑了一声。
“那我……就开始了？”
“请便。”
只见男人将脑袋伏在卢卡斯一起一伏的胸口上，若有所思地听着心跳。随即又将卢卡斯合上的眼皮翻开来，用手电筒照了好一阵子……
“弗兰先生。”
“没事，我看着呢，他要是敢做其他多余的小动作，我就立马制服他。”
说着说着，弗兰手掌心早已生成一个隐隐若现的光轮。
“你都看了好一阵了，你不是医生吗？告诉我什么问题啊！”
在弗兰的一阵催促下，这位叫文森特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我对此表示十分遗憾，这样粗略的检查实在是查不出什么异状。为了保险起见，我这就去联系列车长让他将火车停靠在离医院最近的站口。”
男人说完便急匆匆地，正欲朝门外走去。
“站住！”
弗兰大声喝止道。
“作为一名医生，我可不能任由你们拿生命开玩笑！”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男人见状，竟开始装作无辜地朝着过道大喊大叫起来。
“这几个人妨碍医生救人啊！完完全全地触犯法律啊……”
随后，男人便彻底地闭上了嘴。
“你要是再敢乱动一下，我就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弗兰将比电锯还要锋利的光轮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而接下来，在和男人的简短的交谈中，伊恩等人也得知，身为一位外科医生的男人是被钱财利用的。
就当问及是谁拿钱雇佣的男人还有目的时，他却怎么说都不肯开口了。
“这个我真不能说了！说出来的话，我受到的惩罚会比死去还痛苦！”
“弗兰先生，你是怎么看出这个男人有问题的？”
敬佩着弗兰出色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但伊恩还是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正当弗兰试图去解释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失去意识的卢卡斯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而这道伤口也如同喷泉般朝外冒着血泡……
“您好，请问需要来点什么吃的吗？”
“不需要，还有，请不要在我们休息的时候打扰我们，出去！”
弗兰果断地摆了摆手以示拒绝，顺带示意让满脸堆笑的列车乘务员离开时将单间的门关好。
“臭小鬼，拽什么拽？”
乘务员暗自咒骂道，便狠狠地用力拉上了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弗兰先生，我还想买瓶汽水呢，你怎么就把人家给轰走了？”
伊恩不解地看着弗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谁敢保证刚才的那个工作人员是不是由异能者乔装打扮的呢？”
弗兰一边解释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隔着拉门的窗户朝着走道望去，以确认是否有可疑人员在外逗留。
“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弗兰转过头去，不满地看了过于悠哉的卢卡斯一眼。
“这不是很显然吗？还不是你的这副样子，把大家都弄得紧张兮兮的，该不会连觉都不让我们好好好睡吧？”
卢卡斯悠闲地用手托着腮帮子，吹着自己那将近眉毛的金色刘海，慢悠悠地对弗兰说道。
此时的弗兰恨不得冲上去就给卢卡斯的眼眶上来一拳，让这个态度散漫的小家伙吃点苦头。
但他还是尽力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
从之前的短暂相处中，他对这里每个人的性格还是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像卢卡斯这样性格同伊恩等人迥然相异、仅仅是为了追求刺激才选择加入弗兰小队的一个十六岁少年，绝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因此爆发自己的情绪并非明智之举。
“卢卡斯，即便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不过单单从年龄层面上来讲，我还是有资格做你的兄长。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话。”
“我赞成弗兰先生的做法，上了火车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艾米严肃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坐在旁边的伊恩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真是无趣。”
卢卡斯那张清秀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失望，他本以为弗兰会暴怒、会冲他大发雷霆……
“不过洗手间总该让去的吧？我好像有点憋不住了呢。”
对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卢卡斯冲着弗兰摆出了一张可爱的笑脸。
“你有完没完了？听不懂话是吗？“
伊恩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倏地站起身来，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
“让他去。”
弗兰拦住了伊恩，同时将目光移到了卢卡斯的脸上，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嘱咐了起来。
“切记，不要同任何人交流，最好不要有任何身体接触！解决完就立马回到车厢，明白了吗……”
只听见“吱呀”的刺耳声音再次响起，还未等弗兰说完，卢卡斯就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拦着我啊？我看这个家伙不爽很久了！”
伊恩咬牙切齿地望着欠揍的卢卡斯逐渐走远，转过头来向弗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现在我们起内讧就无异于慢性自杀，倘若有人乘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弗兰先生说的在理。”
被愤怒蒙蔽双眼的伊恩顿时思路清晰了起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会如何沉住气。虽然卢卡斯这家伙真的让人很恼火，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他会改变的。”
弗兰放松地冲伊恩、艾米二人笑了笑，随即便躺了下去，闭目养神起来……
与此同时，在宽敞的热水房内，卢卡斯并没有像同弗兰说的那样乖乖地去洗手间。而是享受着冰凉醒脑的空气，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出了神。
“真是的，跟个老妈妈一样罗嗦啊。”
空有一个聪明头脑却丝毫不懂事的卢卡斯仍在幼稚地抱怨着弗兰的大惊小怪。
“伊恩那个家伙也是，自从他和艾米的关系越来越好之后，就开始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由此可见，卢卡斯仍对伊恩这几次动辄就对自己发火的事耿耿于怀。
“真是的，学校里面比艾米优秀、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就喜欢她一个？”
卢卡斯似乎并不明白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艾米的话，我不想说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笨姑娘是怎么把伊恩的魂给勾走的……”
或许是出于疲惫的缘故，卢卡斯不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是时候该回去了，又要面对那三个无趣的家伙……”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
“你在说我吗？”
卢卡斯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正站在车厢的连接处。
只见这名少年一袭西装，似乎与他瘦小的身躯并不贴合。而少年脑袋上那顶大大的灰色格子贝雷帽，也显得十分不协调。
“哈哈，你这品味我也是服气了，乡巴佬别跟我说话好不好？”
被少年一副“小大人”的装扮逗乐的卢卡斯，竟毫不留情地嘲讽起来。
“我记住你了！你会后悔的！”
少年湛蓝的眼睛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其中竟参杂着一丝杀意！而卢卡斯却并未察觉到。
“我也记住你了，你应该很庆幸你刚才没有被我海扁一顿。”
卢卡斯回敬道，便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车厢。
“去个洗手间这么慢啊？”
伊恩望着悠哉的卢卡斯，如是问道。
“我没去，就单纯在水房吹了吹风。”
卢卡斯头也没转，敷衍地回应着。
“你最好老实点，别到处惹事，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弗兰先生会带上你？”
伊恩斜视着卢卡斯，眼神里是一种说不出的厌烦。
“伊恩……你别这样。”
艾米轻轻地拽了拽伊恩的袖口，她逐渐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似乎闹得越来越僵了。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你现在会这么讨厌我？”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扑通！”
随着一声闷响，卢卡斯竟面朝地、直挺挺地倒在了过道上！晕了过去。
“卢卡斯！”
逐渐进入梦乡的弗兰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响声吵醒。
“这是怎么了？”
“卢卡斯他突然晕倒了！”
弗兰猛然直起身来。
“艾米，你现在就出去叫医生！”
“这火车上哪来的医生啊？”
但她还是手忙脚乱地飞奔了出去。
弗兰企图去将不省人事的卢卡斯搀扶起来，而伊恩则站在一旁不为所动。
“愣着干什么啊？来帮忙啊！”
“不，不好意思……”
看着伊恩一脸不情愿地拉起了卢卡斯的一条手臂，弗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二人合力将卢卡斯安置在了铺位上。
“你们两个刚才又发生什么摩擦了？至于这样子见死不救吗？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弗兰大声斥责着伊恩，而伊恩也为自己刚才耍小性子羞愧得无地自容。
“对不起……”
“先别急着道歉，我问你，卢卡斯以前有过低血糖的症状或者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吗？”
“从来没有过，他一直都是非常健康的，我敢保证。”
看着伊恩认真的神情，弗兰陷入了沉思，最坏的状况逐渐在他的心中萌生出来。
“算了，等艾米把医生叫来，先看看啥情况吧？”
随着短促而尖利的开门声急火火地响起，只见艾米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口，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的中年男人。
“你好，我是文森特，是N市市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现在正乘着这趟列车到夏威夷去度假。但我始终都把‘救死扶伤’当成自己的第一准则，无论何时何地。”
还未等弗兰和伊恩作出反应，男人就先介绍起自己来，还诚恳地朝着弗兰伸出了手。
“夏威夷？那还要坐个一两天才到呵。”
弗兰瞟了中年男人一眼，并没有走上前去和男人握手，男人只好悻悻地将手收了回去。
“你的行医证件身上有带吧？”
“啊！这个当然会带啊，你就大胆地相信我吧！”
男人仿佛就像事先准备好了一样，只见他三两下就从大衣兜里摸出来一张证件。动作也显得相当熟练，丝毫没有手忙脚乱的情形。
“出去玩还随身带个证件，看来是相当尽职呵。”
弗兰接过证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看来这个男人的确是个职业医生。但他却还是冷笑了一声。
“那我……就开始了？”
“请便。”
只见男人将脑袋伏在卢卡斯一起一伏的胸口上，若有所思地听着心跳。随即又将卢卡斯合上的眼皮翻开来，用手电筒照了好一阵子……
“弗兰先生。”
“没事，我看着呢，他要是敢做其他多余的小动作，我就立马制服他。”
说着说着，弗兰手掌心早已生成一个隐隐若现的光轮。
“你都看了好一阵了，你不是医生吗？告诉我什么问题啊！”
在弗兰的一阵催促下，这位叫文森特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我对此表示十分遗憾，这样粗略的检查实在是查不出什么异状。为了保险起见，我这就去联系列车长让他将火车停靠在离医院最近的站口。”
男人说完便急匆匆地，正欲朝门外走去。
“站住！”
弗兰大声喝止道。
“作为一名医生，我可不能任由你们拿生命开玩笑！”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男人见状，竟开始装作无辜地朝着过道大喊大叫起来。
“这几个人妨碍医生救人啊！完完全全地触犯法律啊……”
随后，男人便彻底地闭上了嘴。
“你要是再敢乱动一下，我就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弗兰将比电锯还要锋利的光轮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而接下来，在和男人的简短的交谈中，伊恩等人也得知，身为一位外科医生的男人是被钱财利用的。
就当问及是谁拿钱雇佣的男人还有目的时，他却怎么说都不肯开口了。
“这个我真不能说了！说出来的话，我受到的惩罚会比死去还痛苦！”
“弗兰先生，你是怎么看出这个男人有问题的？”
敬佩着弗兰出色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但伊恩还是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正当弗兰试图去解释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失去意识的卢卡斯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而这道伤口也如同喷泉般朝外冒着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