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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奇怪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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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跟家人一起去祖坟烧香，我娘告诉我多磕几个头能让老祖宗保佑我不仅找个好工作，而且还能找个如意郎君。我不敢怠慢，赶紧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在心里默念着，“保佑我一切如娘说的那样。”
回到城里的第二天，我就接到公司的电话，让我不用去上班了，我还以为他是宽限我几天假期，后来才知道，我是被公司炒鱿鱼了。
一连半个月，我徘徊在街头想找份合适的工作，但处处碰壁，无力的挫败感顿时席卷全身。
我坐在街头公园旁的椅子上，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喝掉了最后一口，眼角余光被附近一根电线杆上的一张A四纸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则招聘广告。
招聘：
蚀骨书店连锁店（化名）现招聘女店员一名，要求年纪20周岁左右，能吃苦耐劳，学历不限，专业不限，待遇丰厚，地址解放路书店总店，联系人花艳霞，手机号152……
这则招聘广告简直就为我量身定做，学历不限，专业不限，只要能吃苦耐劳，二十周岁左右，而且负责人还是个女的……
这不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赶往了解放路。
解放路以前是整座城市的中心，但自从开发以来，逐渐就变成了郊区，距离市区很远，我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才到。
在书店总店里，我找到了那个负责招聘的花艳霞，她浓妆艳抹的，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她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见我进来之后，立马把把烟放下，扭着水蛇腰走过来跟我亲切的握手。
对于抽烟的女人，我一向很反感，但还是象征性的和她握了一下。
坐下后，花艳霞笑着问我，“叫啥名字？能吃苦吗？
我点头微笑，尽量保持着最好的姿态，“我叫柳凤英，农村长大的，别的或许不能，但吃苦还是能的。”
“哦，能吃苦啊，不错不错，咱们这边呢，缺一个上夜班的，十八号胡同蚀骨书店，每天晚上十二点开门营业，凌晨五点关门，包吃住，月薪六千，怎么样？”
花艳霞说的话让我当场就愣住了。
之前我在工作过的那家公司做文员，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月薪不过两千左右，而这个工作每晚只工作五个小时，月薪六千，还包吃住……
看到我脸上惊讶的神色，花艳霞挪了挪身子，跟我坐得更近了点，我闻到一股浓浓的六神花露水香味。
这年头，哪还有女人用花露水的啊？
我一愣神的瞬间，花艳霞又拍着我的肩膀说，“不定期还有福利发放，行的话你就点个头，不行的话我另找她人。”
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啊，我当下就要点头应允，谁知花艳霞忽的瞪圆了眼睛，又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一下。”
我点头，“嗯，你说。”
“到了十二点你必须准时开门，要是有顾客来看书买书，你只需找到书交给他嗯啊就行，千万不能开口说话。还有，晚上十二点到五点之间，绝对不能离开书店，就算外面有人喊救命，你也不能出去，明白吗？”
她说的这话似乎一点都不合符情理，既然是书店，哪能不跟顾客交流的？还有，要真是书店外真有个喊救命的，我就是不能制止，怎么说也得打个110报警吧？
看到花艳霞很认真的在看着我，为了那丰厚的待遇，我咬着牙点了点头，“好，一切服从你的安排。”
花艳霞这才重新笑道，“没有问题的话，今晚开始上班吧？”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要试用吗？”
“不用不用，我信得过你！今晚就上班吧，行不？”花艳霞站起身，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很豪迈的吐了一个烟圈。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这应聘流程怪怪的，书店十二点开门营业，工资还这么高，这……
好半响，我咬着牙点头应道，“嗯，没问题，今晚就可以上班！”
在办公室里领了一套咖啡色的店员服装，我先回了一趟租房，收拾妥当了东西之后，就带着衣服被褥来到了书店总店。
晚上十一点钟就在我出门准备乘坐最后一趟公交车去十八号胡同的时候，花艳霞叼着一根烟来宿舍了。
她递给我一根烟笑道，“凤英妹子啊，先陪姐抽根烟，咱俩聊会。”
我赶紧推辞说不会抽烟，然后看了一下手机，说道，“花大姐，已经十一点，我该出发了。”
花艳霞吐出一个烟圈，笑道，“好吧，姐跟你说几句话，你记住啊。第一，十二点必须准时开门，明白吗？”
这个白天已经嘱咐过了，我点头。
“第二，客人跟你说话，你只能嗯啊的答应，不能开口，明白吗？”
我又点头。
“第三，就算外面有人喊救命，你也不能出去，明白吗？”
我还是点头，这几件事虽然不符合常理，但很有可能是她们书店的职业规范，只有无条件遵守。
时间差不多了，我拦下最后一班公交车到达了十八号胡同蚀骨书店。
说实话，这书店叫蚀骨书店这么诡异的名字也就算了，偏偏还在一处废弃的街道胡同，等我十二点打开店门亮起灯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凉飕飕的。
这么偏僻的书店，半夜开门营业，谁会上门来做生意？恐怕就是鬼都不会来吧……
我很想不明白，蚀骨书店连锁总店既然有分店，应该就是一家资产雄厚的公司，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一家分店。
我坐在书柜前，无聊的玩着手机，一连两个小时都没有进来人，正想着这么晚了更不可能来人了吧，书店里就走进来一个姑娘。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惊讶的说道，“哟，换人了啊。”
我记起花艳霞跟我说过不能开口说话的事，赶紧点头微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姑娘没再打理我，而是径直走进了书店的书柜，在书柜上翻看着书。
店里没其他人，我打起精神看着那个姑娘，视线不敢离开。
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姑娘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递给我一百元钱，“小妹妹，这本书我买了，给你钱。”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得很清楚，那一百元钱是一张很老版本的人民币，市面上早就不流通了。
我心里没底，担心被花艳霞责骂，略一沉吟把钱还给那姑娘，摇了摇头，示意这钱我不能收。
姑娘很生气的样子，把书一把摔在柜台上就走了。
等那姑娘走远之后，我拿起柜台上的那本书一看，居然是一本风水易经之类的书籍，心里顿时讶然失笑。一个姑娘，居然对这类老古董书籍感兴趣。
刚想把书放回书柜，一低头，就发现地上有一样东西，拾起一看，居然是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郭富城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开，要多帅就有多帅！这东西，早就没市场了，这姑娘怎么还留着九十年代风靡全球的东西啊？
我纳闷的把明信片收好，准备有机会再次见到那个姑娘的时候把明信片还给她。
时间过得很快，凌晨四点半种的时候，书店里走进来一个小男孩，神情特别落寞，他抬头看着我，小声的说道，“阿姨，如果我没钱，你能让我买本书走吗？”
我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小男孩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今晚这两个顾客怎么都怪怪的啊？
清明节跟家人一起去祖坟烧香，我娘告诉我多磕几个头能让老祖宗保佑我不仅找个好工作，而且还能找个如意郎君。我不敢怠慢，赶紧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在心里默念着，“保佑我一切如娘说的那样。”
回到城里的第二天，我就接到公司的电话，让我不用去上班了，我还以为他是宽限我几天假期，后来才知道，我是被公司炒鱿鱼了。
一连半个月，我徘徊在街头想找份合适的工作，但处处碰壁，无力的挫败感顿时席卷全身。
我坐在街头公园旁的椅子上，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喝掉了最后一口，眼角余光被附近一根电线杆上的一张A四纸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则招聘广告。
招聘：
蚀骨书店连锁店（化名）现招聘女店员一名，要求年纪20周岁左右，能吃苦耐劳，学历不限，专业不限，待遇丰厚，地址解放路书店总店，联系人花艳霞，手机号152……
这则招聘广告简直就为我量身定做，学历不限，专业不限，只要能吃苦耐劳，二十周岁左右，而且负责人还是个女的……
这不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赶往了解放路。
解放路以前是整座城市的中心，但自从开发以来，逐渐就变成了郊区，距离市区很远，我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才到。
在书店总店里，我找到了那个负责招聘的花艳霞，她浓妆艳抹的，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她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见我进来之后，立马把把烟放下，扭着水蛇腰走过来跟我亲切的握手。
对于抽烟的女人，我一向很反感，但还是象征性的和她握了一下。
坐下后，花艳霞笑着问我，“叫啥名字？能吃苦吗？
我点头微笑，尽量保持着最好的姿态，“我叫柳凤英，农村长大的，别的或许不能，但吃苦还是能的。”
“哦，能吃苦啊，不错不错，咱们这边呢，缺一个上夜班的，十八号胡同蚀骨书店，每天晚上十二点开门营业，凌晨五点关门，包吃住，月薪六千，怎么样？”
花艳霞说的话让我当场就愣住了。
之前我在工作过的那家公司做文员，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月薪不过两千左右，而这个工作每晚只工作五个小时，月薪六千，还包吃住……
看到我脸上惊讶的神色，花艳霞挪了挪身子，跟我坐得更近了点，我闻到一股浓浓的六神花露水香味。
这年头，哪还有女人用花露水的啊？
我一愣神的瞬间，花艳霞又拍着我的肩膀说，“不定期还有福利发放，行的话你就点个头，不行的话我另找她人。”
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啊，我当下就要点头应允，谁知花艳霞忽的瞪圆了眼睛，又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一下。”
我点头，“嗯，你说。”
“到了十二点你必须准时开门，要是有顾客来看书买书，你只需找到书交给他嗯啊就行，千万不能开口说话。还有，晚上十二点到五点之间，绝对不能离开书店，就算外面有人喊救命，你也不能出去，明白吗？”
她说的这话似乎一点都不合符情理，既然是书店，哪能不跟顾客交流的？还有，要真是书店外真有个喊救命的，我就是不能制止，怎么说也得打个110报警吧？
看到花艳霞很认真的在看着我，为了那丰厚的待遇，我咬着牙点了点头，“好，一切服从你的安排。”
花艳霞这才重新笑道，“没有问题的话，今晚开始上班吧？”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要试用吗？”
“不用不用，我信得过你！今晚就上班吧，行不？”花艳霞站起身，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很豪迈的吐了一个烟圈。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这应聘流程怪怪的，书店十二点开门营业，工资还这么高，这……
好半响，我咬着牙点头应道，“嗯，没问题，今晚就可以上班！”
在办公室里领了一套咖啡色的店员服装，我先回了一趟租房，收拾妥当了东西之后，就带着衣服被褥来到了书店总店。
晚上十一点钟就在我出门准备乘坐最后一趟公交车去十八号胡同的时候，花艳霞叼着一根烟来宿舍了。
她递给我一根烟笑道，“凤英妹子啊，先陪姐抽根烟，咱俩聊会。”
我赶紧推辞说不会抽烟，然后看了一下手机，说道，“花大姐，已经十一点，我该出发了。”
花艳霞吐出一个烟圈，笑道，“好吧，姐跟你说几句话，你记住啊。第一，十二点必须准时开门，明白吗？”
这个白天已经嘱咐过了，我点头。
“第二，客人跟你说话，你只能嗯啊的答应，不能开口，明白吗？”
我又点头。
“第三，就算外面有人喊救命，你也不能出去，明白吗？”
我还是点头，这几件事虽然不符合常理，但很有可能是她们书店的职业规范，只有无条件遵守。
时间差不多了，我拦下最后一班公交车到达了十八号胡同蚀骨书店。
说实话，这书店叫蚀骨书店这么诡异的名字也就算了，偏偏还在一处废弃的街道胡同，等我十二点打开店门亮起灯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凉飕飕的。
这么偏僻的书店，半夜开门营业，谁会上门来做生意？恐怕就是鬼都不会来吧……
我很想不明白，蚀骨书店连锁总店既然有分店，应该就是一家资产雄厚的公司，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一家分店。
我坐在书柜前，无聊的玩着手机，一连两个小时都没有进来人，正想着这么晚了更不可能来人了吧，书店里就走进来一个姑娘。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惊讶的说道，“哟，换人了啊。”
我记起花艳霞跟我说过不能开口说话的事，赶紧点头微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姑娘没再打理我，而是径直走进了书店的书柜，在书柜上翻看着书。
店里没其他人，我打起精神看着那个姑娘，视线不敢离开。
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姑娘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递给我一百元钱，“小妹妹，这本书我买了，给你钱。”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得很清楚，那一百元钱是一张很老版本的人民币，市面上早就不流通了。
我心里没底，担心被花艳霞责骂，略一沉吟把钱还给那姑娘，摇了摇头，示意这钱我不能收。
姑娘很生气的样子，把书一把摔在柜台上就走了。
等那姑娘走远之后，我拿起柜台上的那本书一看，居然是一本风水易经之类的书籍，心里顿时讶然失笑。一个姑娘，居然对这类老古董书籍感兴趣。
刚想把书放回书柜，一低头，就发现地上有一样东西，拾起一看，居然是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郭富城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开，要多帅就有多帅！这东西，早就没市场了，这姑娘怎么还留着九十年代风靡全球的东西啊？
我纳闷的把明信片收好，准备有机会再次见到那个姑娘的时候把明信片还给她。
时间过得很快，凌晨四点半种的时候，书店里走进来一个小男孩，神情特别落寞，他抬头看着我，小声的说道，“阿姨，如果我没钱，你能让我买本书走吗？”
我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小男孩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今晚这两个顾客怎么都怪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