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话:百褶见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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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出，太后这个老谋深算的人哪里会看的这么的简单，瞥眼看了身边的孟长衣，轻声地问了一句：“这几日皇帝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太后娘娘，皇上每日都在处理政事，皇后娘娘一事，暂时没有任何过问。”
“嗯。”太后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说到，“看来皇帝还是明白大体的，这皇后一事，哀家怎么想都觉得太可疑，这小丫头失忆了，竟是要翻出良妃的案子来，若不是旁边有人提点，她哪里知道这些？！”
“那依太后的意思是？”孟长衣小声的问话。
这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许久之后太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想来想去，也就剩下笙妃这一个人了，她在宫里向来不争宠，不宫斗，一向清心寡欲，哀家早就看出来她来宫里是别有目的了，当初因为是董莨安排进来的，哀家也就没有多问，可是这宫里始终放着这么一个隐患，也是不安全的，明儿你去见一见陈公公，让他动手把这丫头除掉吧。”这语气上显出了几分的无可奈何，谁都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的虚伪，有几分的算计，但惟独没有一分的怜惜。
这孟长衣是个懂事的人，过多的不问，只是行了一个礼就悄悄地退下去了。
不等到明日，孟长衣立即就去了景仁殿那里，找到了陈鸣，这不是特意来传口信的，主要是来打听打听。
“孟姑姑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了？”这陈鸣一看便知，二人私下少有往来，都是为太后做事的，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交际。
孟长衣微微一笑，说到:“今日我来，是为公公送来了一件不好办的事情了。”
“怎么说？”陈鸣眉角微微地挑起，一种不好的事情涌向了心头。
“太后老人家发话了，这笙妃是不能留了。”孟长衣说到，“赶明儿，就要出了事才可以，今晚我过来，是想支会公公一声，想你早有准备才行。”这话说得没有露出半点儿的表情。
“这么快就要动手了？”这陈鸣倒是被吓了一跳，立即问道，“这是为何？这个女人现在留着，对太后没有坏处？！”陈鸣有些不解了。
孟长衣将陈鸣往暗处拉了几分，说到：“我知道公公与那笙妃有些往来，所以才想到提前来支会一声的，这虽然良妃的事情成功的惹怒了太后，可是也让太后对笙妃产生了杀意，这如何做，公公可得好生的琢磨琢磨才是了。”
“孟姑姑说的是，杂家会小心处理的，姑姑就不要放在心上才是了。”这陈鸣的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这孟长衣竟是有了一丝的尴尬，勉强笑着说到：“看来公公是误会我了，笙妃的事情，我并未想要插手，只是要劝公公一句，既然是亡国公主，公然来了这深宫，怕是不会就剩下一个人这么简单，公公得考虑周全才行。”
“多谢姑姑挂念了。”陈鸣礼貌的答谢着。
“天色不早了，今儿我就先回去了，公公留步。”这孟长衣转身就走，没有半刻的停留。
陈鸣看她背影的眼神也不禁深了几分，思来想去，竟是觉得这深宫中，最神秘的人不是笙妃，而是孟长衣了，自己竟是半点儿都不了解这个人。
这孟长衣前脚刚走，陈鸣后脚就进了景仁殿内，看着这一脸不悦的聿晔，想要让他心里更乱才好。
微微走上前来，禀告：“皇上，奴才方才打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认为必须禀报。”
“何事？”这陈鸣回来之后，石头都是在内殿伺候着，传话这些事情都由陈鸣代替了。
“皇上，前几日奴才奉太后娘娘的旨意，稍稍的整理了后宫娘娘们的宫籍，以备不久之后的祭天仪式，可是却发现了一件事情。”陈鸣抬眼望了聿晔一眼，继续说到，“这笙妃娘娘的身世，自董莨死后，奴才派人去重新调查，这笙妃娘娘竟是禄国亡国公主禄莲城啊。”
“什么？！”聿晔立即定住了，眼神里面有一丝的疑惑，但同时夹带着一丝无奈，再次的确认的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奴才也是百般确认之后才来禀报的。”
“禄国，禄莲城？”聿晔的眼眸不禁深了几分，当年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跟着父皇打仗，这禄国是自己亲手灭掉的，如今禄国的公主禄莲城竟是自己的笙妃，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何？报仇？！聿晔的心里不禁一阵的胆寒。
“陈鸣，你现在就去案刑司将火雷给朕找来。”聿晔说到。
“是。”
聿晔起身冲着身边的石头说到：“石头，起驾明华宫。”
“是，起驾明华宫！”这一声大喊，直接就响彻了整个宫殿。
三生的消息也是灵的很，一早就听说了陈鸣的事情，内心并没有慌张，反而很镇定，嘴角微微笑着，对身旁的馨兰说到：“馨兰，更衣吧，想必一会儿陛下就会驾临明华宫了。”
“是，娘娘，今日要穿百蝶衣吗？”这是笙妃的正衣，馨兰得问清楚才行。
“不。”三生立即阻止到，脸上一丝的冷笑，“那件衣服我是再也不用穿了，你去拿我的箱子，找出那件轻烟琉璃百褶裙。”
“轻烟琉璃百褶裙？！”这件衣服的名字就吓了馨兰一跳。
“怎么了？”三生望了一眼馨兰。
“娘娘，那不是…”禄国公主的公主服，这后边的几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因为太害怕了。
“你慌什么？本宫叫你去拿就去拿。”三生说到。
“是。”
“皇上驾到！”这门外石头的声音穿透的走廊，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明华宫内。
此时宫内的宫女全部的都跪下了，不是因为皇帝来了，而是这个笙妃娘娘此时正穿着禄国亡国公主禄莲城的公主服，这么站在门口，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死罪，这些宫女已经知道了。
聿晔来到了这明华宫，刚刚走到了台阶处，就看到了三生穿着那件轻烟琉璃百褶裙走了出来，这身后知道的人都是吓了一跳，聿晔倒是镇定了不少，说到：“看来你已经知道朕要来了？而且也知道你的身份暴露了？”
“聿晔，我禄国亡国之耻，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在这个敌人的深宫中生活了这么久，我早就厌恶自己了。”三生说到。
“禄莲城，既然来到了这里，想必就是要杀朕来了，可是这么久了，你为何没有动手？”聿晔问道。
禄莲城一身的霸气，盯着聿晔说到：“我本是来报仇的，可是报了仇之后呢？我禄国不会复国，聿国也不会亡国，我没有能力灭了聿国，所以只能毁了你！可是当我看到你为了聿国的百姓整日勤于政事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同情我了？”聿晔继续问道。
“这个词你说的很好！”禄莲城说到，像是有些笑意的看着聿晔，“我知道你想要当一个好皇帝，可是这二十年的傀儡噩梦是你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力，做了太多可笑的事情，起码是作为一位国君而言，太过于可悲了！”
“可悲？你说朕可悲？”聿晔听到了这个词汇竟是有些恼怒了。
“难道不是吗？”禄莲城盯这个人，“你做的事情难道用可悲形容很过分吗？”
“大胆！”聿晔生气了，指着禄莲城说到，“乱臣贼子，你竟敢潜入皇宫，意图复国！来人，将禄莲城给朕抓起来，送入案刑司，依法处置！”
“是！”
禄莲城却是笑了，笑得很大声：“聿晔，你这辈子就算是再努力也不会是一个好皇帝！终究会众叛亲离！”禄莲城努力的高喊着。
聿晔听着这个逆贼的话，竟是火冒三丈，这让陈鸣看在眼里，竟满是笑意和鄙视。
深夜时分，一个被风衣遮盖住了面容的人来到了巫祀殿内，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的人阻拦，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吱呀”一声，门就被推开了，此时屋内的郐凡正在看书。
“郐凡，公主落难了。”此时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郐凡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读着自己的书，心里满是不在意的回答道：“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当初选择了与董莨那样的乱臣贼子合作，她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康晗已经是个教训了，但是她又听得进去几分！”
这人着急了，将头上的风帽摘了下来，竟是宁祥殿的孟长衣，眉头紧锁了几分，说到：“难道你真的要这么看着莲城这样被他们处死吗？”
“我又有何办法？”郐凡将书放下了，“原本在谷中待着好好的，非得想要杀了聿晔，如今她落难了，你才想到让我去救她？我能怎么办？”郐凡一脸的怒意。
“那你是真的不打算插手莲城的事了？”孟长衣再次的问道。
“既然她当初都给我下旨了，这件事情不让我掺合进来，况且我早就劝过她，身份早晚会被查出来，如今到了这一地步，我能怎么办？！”郐凡很是生气的看着孟长衣质问道。
“郐凡，公主不能就这么死了，她是无辜的，禄国灭亡她是无辜的，她不能死！”孟长衣一种很是请求的眼神。
郐凡看着这个如今已经满脸泪痕的孟长衣，竟是心软了，说到：“娘，那你要我怎么办？”
孟长衣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到：“我今日在陈鸣的身边旁敲侧击了一下，莲城有同党的事情他一定会告诉太后的，等他们都知道了，不会轻易的秘密处决莲城，一定会开诚布公的处决，只有这样，同党才会出现。”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郐凡大怒，“你这样做不就是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吗？！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我不怕，只要莲城可以平安，我就放心了！”孟长衣说到。
郐凡看着自己这个娘也是无奈至极，这样的局面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想了好久，郐凡说到：“看来在师兄回来之前，我真的要好好的闹一闹巫祀殿了。”
“你要做什么？！”孟长衣问道。
“娘，回到太后身边之后，你只要在旁边一直提醒着聿国不久之后的祭天仪式就好了，顺便把这件事情自己揽过来！”
“凡儿，你到底要做什么？！”孟长衣还是不明白。
“既然我们救不了小城，就用神明来救好了。”郐凡说到。
孟长衣大概的理解郐凡的话了，点了点头，趁着四下无人，自己就回宁祥殿了。
今夜，郐凡无法入眠了，这件事情，将会是与聿国斗争的一件大事，虽然只是禄国的旧臣，可是这公主遇难，没有不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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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出，太后这个老谋深算的人哪里会看的这么的简单，瞥眼看了身边的孟长衣，轻声地问了一句：“这几日皇帝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太后娘娘，皇上每日都在处理政事，皇后娘娘一事，暂时没有任何过问。”
“嗯。”太后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说到，“看来皇帝还是明白大体的，这皇后一事，哀家怎么想都觉得太可疑，这小丫头失忆了，竟是要翻出良妃的案子来，若不是旁边有人提点，她哪里知道这些？！”
“那依太后的意思是？”孟长衣小声的问话。
这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许久之后太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想来想去，也就剩下笙妃这一个人了，她在宫里向来不争宠，不宫斗，一向清心寡欲，哀家早就看出来她来宫里是别有目的了，当初因为是董莨安排进来的，哀家也就没有多问，可是这宫里始终放着这么一个隐患，也是不安全的，明儿你去见一见陈公公，让他动手把这丫头除掉吧。”这语气上显出了几分的无可奈何，谁都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的虚伪，有几分的算计，但惟独没有一分的怜惜。
这孟长衣是个懂事的人，过多的不问，只是行了一个礼就悄悄地退下去了。
不等到明日，孟长衣立即就去了景仁殿那里，找到了陈鸣，这不是特意来传口信的，主要是来打听打听。
“孟姑姑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了？”这陈鸣一看便知，二人私下少有往来，都是为太后做事的，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交际。
孟长衣微微一笑，说到:“今日我来，是为公公送来了一件不好办的事情了。”
“怎么说？”陈鸣眉角微微地挑起，一种不好的事情涌向了心头。
“太后老人家发话了，这笙妃是不能留了。”孟长衣说到，“赶明儿，就要出了事才可以，今晚我过来，是想支会公公一声，想你早有准备才行。”这话说得没有露出半点儿的表情。
“这么快就要动手了？”这陈鸣倒是被吓了一跳，立即问道，“这是为何？这个女人现在留着，对太后没有坏处？！”陈鸣有些不解了。
孟长衣将陈鸣往暗处拉了几分，说到：“我知道公公与那笙妃有些往来，所以才想到提前来支会一声的，这虽然良妃的事情成功的惹怒了太后，可是也让太后对笙妃产生了杀意，这如何做，公公可得好生的琢磨琢磨才是了。”
“孟姑姑说的是，杂家会小心处理的，姑姑就不要放在心上才是了。”这陈鸣的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这孟长衣竟是有了一丝的尴尬，勉强笑着说到：“看来公公是误会我了，笙妃的事情，我并未想要插手，只是要劝公公一句，既然是亡国公主，公然来了这深宫，怕是不会就剩下一个人这么简单，公公得考虑周全才行。”
“多谢姑姑挂念了。”陈鸣礼貌的答谢着。
“天色不早了，今儿我就先回去了，公公留步。”这孟长衣转身就走，没有半刻的停留。
陈鸣看她背影的眼神也不禁深了几分，思来想去，竟是觉得这深宫中，最神秘的人不是笙妃，而是孟长衣了，自己竟是半点儿都不了解这个人。
这孟长衣前脚刚走，陈鸣后脚就进了景仁殿内，看着这一脸不悦的聿晔，想要让他心里更乱才好。
微微走上前来，禀告：“皇上，奴才方才打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认为必须禀报。”
“何事？”这陈鸣回来之后，石头都是在内殿伺候着，传话这些事情都由陈鸣代替了。
“皇上，前几日奴才奉太后娘娘的旨意，稍稍的整理了后宫娘娘们的宫籍，以备不久之后的祭天仪式，可是却发现了一件事情。”陈鸣抬眼望了聿晔一眼，继续说到，“这笙妃娘娘的身世，自董莨死后，奴才派人去重新调查，这笙妃娘娘竟是禄国亡国公主禄莲城啊。”
“什么？！”聿晔立即定住了，眼神里面有一丝的疑惑，但同时夹带着一丝无奈，再次的确认的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奴才也是百般确认之后才来禀报的。”
“禄国，禄莲城？”聿晔的眼眸不禁深了几分，当年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跟着父皇打仗，这禄国是自己亲手灭掉的，如今禄国的公主禄莲城竟是自己的笙妃，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何？报仇？！聿晔的心里不禁一阵的胆寒。
“陈鸣，你现在就去案刑司将火雷给朕找来。”聿晔说到。
“是。”
聿晔起身冲着身边的石头说到：“石头，起驾明华宫。”
“是，起驾明华宫！”这一声大喊，直接就响彻了整个宫殿。
三生的消息也是灵的很，一早就听说了陈鸣的事情，内心并没有慌张，反而很镇定，嘴角微微笑着，对身旁的馨兰说到：“馨兰，更衣吧，想必一会儿陛下就会驾临明华宫了。”
“是，娘娘，今日要穿百蝶衣吗？”这是笙妃的正衣，馨兰得问清楚才行。
“不。”三生立即阻止到，脸上一丝的冷笑，“那件衣服我是再也不用穿了，你去拿我的箱子，找出那件轻烟琉璃百褶裙。”
“轻烟琉璃百褶裙？！”这件衣服的名字就吓了馨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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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宫内的宫女全部的都跪下了，不是因为皇帝来了，而是这个笙妃娘娘此时正穿着禄国亡国公主禄莲城的公主服，这么站在门口，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死罪，这些宫女已经知道了。
聿晔来到了这明华宫，刚刚走到了台阶处，就看到了三生穿着那件轻烟琉璃百褶裙走了出来，这身后知道的人都是吓了一跳，聿晔倒是镇定了不少，说到：“看来你已经知道朕要来了？而且也知道你的身份暴露了？”
“聿晔，我禄国亡国之耻，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在这个敌人的深宫中生活了这么久，我早就厌恶自己了。”三生说到。
“禄莲城，既然来到了这里，想必就是要杀朕来了，可是这么久了，你为何没有动手？”聿晔问道。
禄莲城一身的霸气，盯着聿晔说到：“我本是来报仇的，可是报了仇之后呢？我禄国不会复国，聿国也不会亡国，我没有能力灭了聿国，所以只能毁了你！可是当我看到你为了聿国的百姓整日勤于政事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同情我了？”聿晔继续问道。
“这个词你说的很好！”禄莲城说到，像是有些笑意的看着聿晔，“我知道你想要当一个好皇帝，可是这二十年的傀儡噩梦是你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力，做了太多可笑的事情，起码是作为一位国君而言，太过于可悲了！”
“可悲？你说朕可悲？”聿晔听到了这个词汇竟是有些恼怒了。
“难道不是吗？”禄莲城盯这个人，“你做的事情难道用可悲形容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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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禄莲城却是笑了，笑得很大声：“聿晔，你这辈子就算是再努力也不会是一个好皇帝！终究会众叛亲离！”禄莲城努力的高喊着。
聿晔听着这个逆贼的话，竟是火冒三丈，这让陈鸣看在眼里，竟满是笑意和鄙视。
深夜时分，一个被风衣遮盖住了面容的人来到了巫祀殿内，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的人阻拦，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吱呀”一声，门就被推开了，此时屋内的郐凡正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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郐凡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读着自己的书，心里满是不在意的回答道：“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当初选择了与董莨那样的乱臣贼子合作，她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康晗已经是个教训了，但是她又听得进去几分！”
这人着急了，将头上的风帽摘了下来，竟是宁祥殿的孟长衣，眉头紧锁了几分，说到：“难道你真的要这么看着莲城这样被他们处死吗？”
“我又有何办法？”郐凡将书放下了，“原本在谷中待着好好的，非得想要杀了聿晔，如今她落难了，你才想到让我去救她？我能怎么办？”郐凡一脸的怒意。
“那你是真的不打算插手莲城的事了？”孟长衣再次的问道。
“既然她当初都给我下旨了，这件事情不让我掺合进来，况且我早就劝过她，身份早晚会被查出来，如今到了这一地步，我能怎么办？！”郐凡很是生气的看着孟长衣质问道。
“郐凡，公主不能就这么死了，她是无辜的，禄国灭亡她是无辜的，她不能死！”孟长衣一种很是请求的眼神。
郐凡看着这个如今已经满脸泪痕的孟长衣，竟是心软了，说到：“娘，那你要我怎么办？”
孟长衣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到：“我今日在陈鸣的身边旁敲侧击了一下，莲城有同党的事情他一定会告诉太后的，等他们都知道了，不会轻易的秘密处决莲城，一定会开诚布公的处决，只有这样，同党才会出现。”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郐凡大怒，“你这样做不就是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吗？！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我不怕，只要莲城可以平安，我就放心了！”孟长衣说到。
郐凡看着自己这个娘也是无奈至极，这样的局面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想了好久，郐凡说到：“看来在师兄回来之前，我真的要好好的闹一闹巫祀殿了。”
“你要做什么？！”孟长衣问道。
“娘，回到太后身边之后，你只要在旁边一直提醒着聿国不久之后的祭天仪式就好了，顺便把这件事情自己揽过来！”
“凡儿，你到底要做什么？！”孟长衣还是不明白。
“既然我们救不了小城，就用神明来救好了。”郐凡说到。
孟长衣大概的理解郐凡的话了，点了点头，趁着四下无人，自己就回宁祥殿了。
今夜，郐凡无法入眠了，这件事情，将会是与聿国斗争的一件大事，虽然只是禄国的旧臣，可是这公主遇难，没有不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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