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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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黑色笼罩着大地，黎明前的夜是最漫长且漆黑的！
夜里荡漾着一阵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呼呼咔咔”时停时歇。就连那心跳声在这一刻也被那失魂落魄的喘息声所掩盖啦！
不知多久天放了晓，残日在东山探首。那阳光乍暖还寒格外清冽。
一块老石旁，袁弘干枯的双手搭在老石上顿胸长舒着粗气。此处已经远离帝都二十里，这个千阻万难蹂躏不死的蝼蚁，又一次借着帝都的哗变逃出生天险象环生。
袁弘放眼望去此处四下无人天苍野茫，拖着沉重不堪的身子息在了老石上。
此时的他衣衫褴褛，身子里的血在昭狱中都快要被抽干了！
骨瘦如柴一双眸子向下耷拉着，可是那双眼睛还是一如往常一般通透着机灵与圆滑。
“想我袁弘世之枭雄如今却沦为丧家之犬，可悲可叹……可伤啊”他望着刚刚探头的东山之阳感慨着
不经意间那太阳已经洋洋洒洒的探出了半个身子！他笑了……
“也罢！”袁弘突然眼神无比坚定的说道
“想我本就是一无所有之人，踏足过山巅也也跋涉过低谷，如今逃出生天到头来又是转头空，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想着漫漫服荒，天高地阔何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
阳光总是能给人以自信，无论他现在是何窘境！
他重新抖擞起精神，崩紧起了眉头一脸狐疑自言自语道
“此处还是帝都卧榻之处不可久留！还要另做打算才是！可是我还能去哪里？灾星国是不能待啦，身投异国又无异于送死！”
“对了！”他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开了窍。
“还有一个去处……”
“听闻灾星国外八百里便是不周山脉。不周伏脉七百里，尽处是从极之渊，从极之渊中的归墟之谷是恶人的乐园，何不去归墟之中安身立命？”
但是他还是踌躇了，归墟之谷是什么地方？
那是甸服神域乃至整个服荒世界最为诡秘的地方，它的凶险与未知可不是他一个区区小人物可以想象的。
袁弘原地度着步子，仿佛这一切和十年前的梅山之难如出一辙。
选择！他的一生都处在生与死的选择中。落草梅山的选择让他这个将死之人续命了十年！
“这一次我还要选择范险？进亦死退亦死，看是我在选择实则别无选择！”
就在那一刻中袁弘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画面，就在下一瞬他右手突然轮起了巴掌狠狠地捆在了自己脸上！
“还在想什么，老子这一生哪一次不是在危险中险象环生！况且……老子如今还有着烛阴境界的修为！”
拿定了主意，袁弘决心向着从极之渊走去！
……
不周山脉脚下人迹罕至，这里是不毛之地，风沙淹没方圆数百里没有人烟，纵使是走兽也不敢轻易踏足这里。
伏脉尽处从极之渊就矗立在那里！
突然，不毛之地的不远处传来一阵驼铃之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一队人马自灾星国边境向着从极之渊行来……
为首五人胯下骑着骆驼，身后跟着侍从和一千兵士。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遍布着警觉的杀气！那种戾气与这不毛之地的苍凉诡秘竟相得益彰不谋而合。
人马行到从极之渊附近停了下来，余下侍奉的人马开始埋锅造饭，为首的五人也下了骆驼围坐在一起……
这五人中有一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他身修八尺，面如冠玉，一身雍容长袍，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贵族的优雅与凌驾世俗的王者气质。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风采卓越的俊杰，他的身后却背着一把与他那高贵气质和绝世容颜完全相背的黑色长剑。
那把剑的剑鞘是漆黑的，上面镶嵌着六枚暗红色的夜明宝石，未出鞘就能感觉到那把剑的吞噬杀气！
此人正是有着弈星双子之名的灾星国二皇子——弈凤元
凤元殿下身旁错落坐定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煞十二纵中的五位星座。
这些名震四野的人间枭雄，体态也是各有千秋。有身材高大者黑袍裹身。有短小精悍的，配着双刀。还有一人宽胖体大手里拄着一支金瓜。
三人盘膝坐在一旁。
四人中有一腰中别短笛的曼妙女子，身着一身水青色衣裳，那衣裳的裙摆好长，长得将她的双脚深深的裹在里面。
她娇柔似水的坐在弈凤元跟前，眼中含笑的看着二殿下仿佛那就是自己的全部，惜若性命。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娇柔女子会是十二岁便屠了全家满门的女魔头。
江湖传言洛水之女，闻笛者死！灾星国人称其为黄泉女！
一阵风起忽然吹起了她的裙摆……
女子下意识用裙子遮住了自己的双脚，突然满脸杀气看向身边侍从！
侍从们一下子皆跪伏在地，就连那天煞十二纵的三人也低下了头。
原来这黄泉女天生跛足，因此她左脚的鞋跟格外得厚实！
“够了桑桑……”弈凤元斥令道
“这些年你还是不能了去这个心结吗？不就是天生的一点遗憾吗？这些年我何曾因为此事对你减少过一丝宠爱？
“难道你非要带着这个心结直到死去吗？”
黄泉女听到弈凤元的斥责立刻就低下了头！
自十六岁起他就将这个男人视为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是他让那个在江湖上漂泊四年的妙龄少女重新体会到了被包容和接纳的温暖。
黄泉女原名隋萍萍本是洛水隋家隋独霸的小女儿，天生左腿残缺。据说她降生之时空中群鸦蔽日，洛水潮汐泛滥，被家族视为不祥。
从小受尽欺凌的她，在十二岁那年以一己之力灭了隋家满门！
从此流落江湖，颠沛中她遇到了二殿下，弈凤元见她可怜将她带到了帝都。
弈凤元对她的包容和接纳使这个流落江湖的孤魂对这个风度绝尘的二殿下产生了情愫，在她十七岁那年凤元殿下将隋萍萍纳入后宫，并为她改名桑桑！
他说萍萍这个名字不好，萍乃无依之物，而桑是则有了家的意思！
隋萍萍在凤元殿下的责备与安抚中渐渐地减少了杀人的戾气，她娇羞地低着头，嘴里没有半个字从她那朱唇中吐出。
方才还戾气横生的黄泉女，在此时温顺的却如一头小绵羊一般！
时至下午，用过膳食。跟随着凤元殿下的五名坐在一处调和着自身龙虎。
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是有内伤在身。
凤元殿下也坐定在一块青石之上，双手结印进入禅定之态。
就在他进入禅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突然一口鲜血呕在地上。
隋萍萍立刻来到弈凤元身边，柔情似水的用衣袖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
凤元殿下看着隋萍萍眼中尽是柔情，一瞬之间竟对那眼神弃如敝履。
他一下子甩开了隋萍萍的手，冷冷道了一句“滚开……本宫不需要任何人来心疼！”
凤元殿下用手捂着嘴连咳了数声，虚弱地道“没想到那个人如此厉害，竟然能把我伤成这个样子。”
那身材高大黑袍裹身的汉子，手揣着袖子龇牙惊诧道“六大高手都战他不得，他还真是强的的可怕……”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五凤楼前大开杀戒与弈皇叔交战的法无戒。
那拄着金瓜的胖子道“你是没有看见那厄帝的恐怖实力……我等除了凤元殿下以外没有人能进得了他的身！”
法无戒冷讽道“解巨你不是有着南海神柱之称的绝对防御吗？怎么会让殿下受到如此重伤！”
“我……”那胖子哽咽住了。
“这也不能全然怪解老弟，是我等不知深浅了，以蝼蚁之力去撼动大象，想来真是可笑！”那配着双刀的汉子冷笑的自嘲着
“哈哈哈……”法无戒大笑道
“我真想不到这话会是从你天蝎人屠田陌口中说出来的！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折了你这人屠的名号吗？”
那田陌冷哼一声，不屑道“人屠？可笑！”
“不服高人得死，我还惦记什么名声。”田陌道
凤元殿下用手帕擦拭掉了嘴角上的余血，“不要再斗口角啦！这次行动是我们计划不周，低估了那个人的实力。”
弈凤元手中紧紧攥着手帕，眼神中流露出无法理解的复杂！
“事到如今那个人已经发布了海捕文书，江湖虽大我们已是无处投身，所以我决定入归墟暂避风头……”
“归墟中天华地宝数不胜数。待到本宫神功大成之日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法无戒道“可是殿下……属下听说从极之渊下的归墟是个有进无出的上古结界……”
“怕只怕我们进去容易，出来可就……”
弈凤元道“这个不必担心，本宫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法无戒听罢，心中还是存有疑惑，但也只能欲言又止。
他很清楚弈凤元的脾气，他说出的过是不会给出解释的！作为属下他只有服从。
凤元殿下看出了众人心里的疑惑，他知道这一次不能让这些叱刹风云的枭雄安心，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的跟从自己进入归墟的。
这一次他给出了解释，道“你们放心，本宫自会让你们活着走出归墟的！”
凤元殿下冷笑道“你们都听说过没有活人能走出归墟的传说，可是你们可曾知道有一人却能在归墟之中做到来去自如？”
法无戒道“殿下，属下孤陋寡闻还未听说谁能活着离开那归墟世界。还请殿下明示！”
弈凤元道“你们可知我天煞十二纵中最为隐秘者是谁？”
那配双刀的田陌摸着下巴，将那双机灵的小眼珠一转，猜测地说道
“难道是那行踪诡秘，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万古魔碣王子夜？”
弈凤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那你们可知为何当初我等七人举事，现在为何只剩下我们五人到此？”
那胖子解巨道“是啊！当初殿下与我们六个人举事！
计划以法无戒为前锋率领红巾军佯攻皇宫，殿下与我等三人还有那两天秤皇甫奇和双食蛟于念直捣黄龙夜袭厄帝！
“事到如今为什么不见他二人？”解巨疑惑道
弈凤元坐在青石上双目微闭默不作声，半晌过后嘴角突然上扬！
“他们不是已经早已经来了吗！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吗？”弈凤元意味深长地对着四人说道
凤元殿下起身负袖立，对着四下无人的旷野道了一句:
“魔碣神君既然到了为何还不现身？难道还要本宫亲自请你不成？”
夜未央，黑色笼罩着大地，黎明前的夜是最漫长且漆黑的！
夜里荡漾着一阵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呼呼咔咔”时停时歇。就连那心跳声在这一刻也被那失魂落魄的喘息声所掩盖啦！
不知多久天放了晓，残日在东山探首。那阳光乍暖还寒格外清冽。
一块老石旁，袁弘干枯的双手搭在老石上顿胸长舒着粗气。此处已经远离帝都二十里，这个千阻万难蹂躏不死的蝼蚁，又一次借着帝都的哗变逃出生天险象环生。
袁弘放眼望去此处四下无人天苍野茫，拖着沉重不堪的身子息在了老石上。
此时的他衣衫褴褛，身子里的血在昭狱中都快要被抽干了！
骨瘦如柴一双眸子向下耷拉着，可是那双眼睛还是一如往常一般通透着机灵与圆滑。
“想我袁弘世之枭雄如今却沦为丧家之犬，可悲可叹……可伤啊”他望着刚刚探头的东山之阳感慨着
不经意间那太阳已经洋洋洒洒的探出了半个身子！他笑了……
“也罢！”袁弘突然眼神无比坚定的说道
“想我本就是一无所有之人，踏足过山巅也也跋涉过低谷，如今逃出生天到头来又是转头空，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想着漫漫服荒，天高地阔何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
阳光总是能给人以自信，无论他现在是何窘境！
他重新抖擞起精神，崩紧起了眉头一脸狐疑自言自语道
“此处还是帝都卧榻之处不可久留！还要另做打算才是！可是我还能去哪里？灾星国是不能待啦，身投异国又无异于送死！”
“对了！”他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开了窍。
“还有一个去处……”
“听闻灾星国外八百里便是不周山脉。不周伏脉七百里，尽处是从极之渊，从极之渊中的归墟之谷是恶人的乐园，何不去归墟之中安身立命？”
但是他还是踌躇了，归墟之谷是什么地方？
那是甸服神域乃至整个服荒世界最为诡秘的地方，它的凶险与未知可不是他一个区区小人物可以想象的。
袁弘原地度着步子，仿佛这一切和十年前的梅山之难如出一辙。
选择！他的一生都处在生与死的选择中。落草梅山的选择让他这个将死之人续命了十年！
“这一次我还要选择范险？进亦死退亦死，看是我在选择实则别无选择！”
就在那一刻中袁弘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画面，就在下一瞬他右手突然轮起了巴掌狠狠地捆在了自己脸上！
“还在想什么，老子这一生哪一次不是在危险中险象环生！况且……老子如今还有着烛阴境界的修为！”
拿定了主意，袁弘决心向着从极之渊走去！
……
不周山脉脚下人迹罕至，这里是不毛之地，风沙淹没方圆数百里没有人烟，纵使是走兽也不敢轻易踏足这里。
伏脉尽处从极之渊就矗立在那里！
突然，不毛之地的不远处传来一阵驼铃之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一队人马自灾星国边境向着从极之渊行来……
为首五人胯下骑着骆驼，身后跟着侍从和一千兵士。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遍布着警觉的杀气！那种戾气与这不毛之地的苍凉诡秘竟相得益彰不谋而合。
人马行到从极之渊附近停了下来，余下侍奉的人马开始埋锅造饭，为首的五人也下了骆驼围坐在一起……
这五人中有一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他身修八尺，面如冠玉，一身雍容长袍，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贵族的优雅与凌驾世俗的王者气质。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风采卓越的俊杰，他的身后却背着一把与他那高贵气质和绝世容颜完全相背的黑色长剑。
那把剑的剑鞘是漆黑的，上面镶嵌着六枚暗红色的夜明宝石，未出鞘就能感觉到那把剑的吞噬杀气！
此人正是有着弈星双子之名的灾星国二皇子——弈凤元
凤元殿下身旁错落坐定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煞十二纵中的五位星座。
这些名震四野的人间枭雄，体态也是各有千秋。有身材高大者黑袍裹身。有短小精悍的，配着双刀。还有一人宽胖体大手里拄着一支金瓜。
三人盘膝坐在一旁。
四人中有一腰中别短笛的曼妙女子，身着一身水青色衣裳，那衣裳的裙摆好长，长得将她的双脚深深的裹在里面。
她娇柔似水的坐在弈凤元跟前，眼中含笑的看着二殿下仿佛那就是自己的全部，惜若性命。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娇柔女子会是十二岁便屠了全家满门的女魔头。
江湖传言洛水之女，闻笛者死！灾星国人称其为黄泉女！
一阵风起忽然吹起了她的裙摆……
女子下意识用裙子遮住了自己的双脚，突然满脸杀气看向身边侍从！
侍从们一下子皆跪伏在地，就连那天煞十二纵的三人也低下了头。
原来这黄泉女天生跛足，因此她左脚的鞋跟格外得厚实！
“够了桑桑……”弈凤元斥令道
“这些年你还是不能了去这个心结吗？不就是天生的一点遗憾吗？这些年我何曾因为此事对你减少过一丝宠爱？
“难道你非要带着这个心结直到死去吗？”
黄泉女听到弈凤元的斥责立刻就低下了头！
自十六岁起他就将这个男人视为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是他让那个在江湖上漂泊四年的妙龄少女重新体会到了被包容和接纳的温暖。
黄泉女原名隋萍萍本是洛水隋家隋独霸的小女儿，天生左腿残缺。据说她降生之时空中群鸦蔽日，洛水潮汐泛滥，被家族视为不祥。
从小受尽欺凌的她，在十二岁那年以一己之力灭了隋家满门！
从此流落江湖，颠沛中她遇到了二殿下，弈凤元见她可怜将她带到了帝都。
弈凤元对她的包容和接纳使这个流落江湖的孤魂对这个风度绝尘的二殿下产生了情愫，在她十七岁那年凤元殿下将隋萍萍纳入后宫，并为她改名桑桑！
他说萍萍这个名字不好，萍乃无依之物，而桑是则有了家的意思！
隋萍萍在凤元殿下的责备与安抚中渐渐地减少了杀人的戾气，她娇羞地低着头，嘴里没有半个字从她那朱唇中吐出。
方才还戾气横生的黄泉女，在此时温顺的却如一头小绵羊一般！
时至下午，用过膳食。跟随着凤元殿下的五名坐在一处调和着自身龙虎。
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是有内伤在身。
凤元殿下也坐定在一块青石之上，双手结印进入禅定之态。
就在他进入禅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突然一口鲜血呕在地上。
隋萍萍立刻来到弈凤元身边，柔情似水的用衣袖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
凤元殿下看着隋萍萍眼中尽是柔情，一瞬之间竟对那眼神弃如敝履。
他一下子甩开了隋萍萍的手，冷冷道了一句“滚开……本宫不需要任何人来心疼！”
凤元殿下用手捂着嘴连咳了数声，虚弱地道“没想到那个人如此厉害，竟然能把我伤成这个样子。”
那身材高大黑袍裹身的汉子，手揣着袖子龇牙惊诧道“六大高手都战他不得，他还真是强的的可怕……”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五凤楼前大开杀戒与弈皇叔交战的法无戒。
那拄着金瓜的胖子道“你是没有看见那厄帝的恐怖实力……我等除了凤元殿下以外没有人能进得了他的身！”
法无戒冷讽道“解巨你不是有着南海神柱之称的绝对防御吗？怎么会让殿下受到如此重伤！”
“我……”那胖子哽咽住了。
“这也不能全然怪解老弟，是我等不知深浅了，以蝼蚁之力去撼动大象，想来真是可笑！”那配着双刀的汉子冷笑的自嘲着
“哈哈哈……”法无戒大笑道
“我真想不到这话会是从你天蝎人屠田陌口中说出来的！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折了你这人屠的名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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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高人得死，我还惦记什么名声。”田陌道
凤元殿下用手帕擦拭掉了嘴角上的余血，“不要再斗口角啦！这次行动是我们计划不周，低估了那个人的实力。”
弈凤元手中紧紧攥着手帕，眼神中流露出无法理解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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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无戒道“可是殿下……属下听说从极之渊下的归墟是个有进无出的上古结界……”
“怕只怕我们进去容易，出来可就……”
弈凤元道“这个不必担心，本宫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法无戒听罢，心中还是存有疑惑，但也只能欲言又止。
他很清楚弈凤元的脾气，他说出的过是不会给出解释的！作为属下他只有服从。
凤元殿下看出了众人心里的疑惑，他知道这一次不能让这些叱刹风云的枭雄安心，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的跟从自己进入归墟的。
这一次他给出了解释，道“你们放心，本宫自会让你们活着走出归墟的！”
凤元殿下冷笑道“你们都听说过没有活人能走出归墟的传说，可是你们可曾知道有一人却能在归墟之中做到来去自如？”
法无戒道“殿下，属下孤陋寡闻还未听说谁能活着离开那归墟世界。还请殿下明示！”
弈凤元道“你们可知我天煞十二纵中最为隐秘者是谁？”
那配双刀的田陌摸着下巴，将那双机灵的小眼珠一转，猜测地说道
“难道是那行踪诡秘，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万古魔碣王子夜？”
弈凤元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那你们可知为何当初我等七人举事，现在为何只剩下我们五人到此？”
那胖子解巨道“是啊！当初殿下与我们六个人举事！
计划以法无戒为前锋率领红巾军佯攻皇宫，殿下与我等三人还有那两天秤皇甫奇和双食蛟于念直捣黄龙夜袭厄帝！
“事到如今为什么不见他二人？”解巨疑惑道
弈凤元坐在青石上双目微闭默不作声，半晌过后嘴角突然上扬！
“他们不是已经早已经来了吗！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吗？”弈凤元意味深长地对着四人说道
凤元殿下起身负袖立，对着四下无人的旷野道了一句:
“魔碣神君既然到了为何还不现身？难道还要本宫亲自请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