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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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跟连珺相识。
他是自由惯了的，漂泊四海居无定所，大概是瞧见风景独好，就在我娘亲的领地里住了几年。
我娘亲一胎只生了我一个，我娘亲的领地里自然只有我娘亲跟我两只老虎。连珺嫌我娘亲太凶，又偏生喜欢逗老虎玩儿——他说这样有成就感，就日日趁着我娘亲打猎不在的时候来找我胡闹。
我年幼无知，不懂防备他，竟然就那么跟着他浪费了大把的光阴，现在想来悔不当初，要是我认真修炼多好！
后来从娘亲把我赶出领地让我独立的时候起，他也就从我娘亲的领地里搬走了，我跟他的联系就渐渐少了很多。
今天前来拜访，纯粹是因为突发奇想。
我稍作介绍，就拉着叶千泽坐了下来，连珺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水。
连珺看着叶千泽，突然笑了笑，说道：“放心，没下毒。”
叶千泽抿了一口茶，说道：“本尊信得过花愁，没怀疑你下毒。”
连珺哂笑一声，说道：“怀不怀疑也不打紧。”
叶千泽抬眸直视连珺，问道：“不知你这话什么意思？”
连珺没搭理叶千泽，揉了揉我的头，说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出落的标致了，尽招一些狂蜂浪蝶。”
我一向会抓重点，颇为得意地说道：“我也觉得我越来越漂亮了，跟天上的仙子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连珺弯了弯嘴角，说道：“啧啧，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我谦虚了一下，说道：“哪里哪里，跟你比起来那才哪儿到哪儿啊！”
叶千泽阴沉着一张脸，没搭话。
连珺和叶千泽一左一右坐我旁边，各个儿杀气腾腾。
我默念了几句，不慌，小场面。
我有些觉得，似乎带叶千泽过来并不是个好主意。之前没有单独留他在雨林里，是因为他现在法力尽失，怕他受妖怪欺负，觉得放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安心。眼下看来，还不如把他留在雨林里，那些妖怪都知道叶千泽是我的人，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连珺就未必。毕竟连珺是魔，叶千泽是神仙，他们立场是对立的。
连珺搭在我脑袋上的手没放下去，又使劲儿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你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啥要紧事儿，就是我把领地迁移到附近了，过来跟你说一声，别逮住个妖怪就随便打杀了。”
连珺打了个哈欠，一脸狐疑：“这么简单？”
我寻思了片刻，确认我真的别无所图，斩钉截铁地说道：“就这么简单，主要还是想你了，过来找你叙叙旧。”
我本来打算让连珺帮叶千泽恢复法力的，连珺有一法宝，可以重塑妖丹，我寻思着，既然叶千泽原本是妖，说不定那个法宝对叶千泽有用，只不过又想到叶千泽变成了凡人，就觉得肯定是用不上了。
连珺扫了叶千泽一眼，说道：“我看你不是过来找我叙旧的，而是过来给我添堵的。”
连珺的脾气上来了，我都有些吃不消。他分明是气恼我没提前吱一声儿，就带了个神仙过来。
叶千泽冷冷一笑，竟然拿出了我的三分气势。
人参娃娃“咿咿呀呀”地起哄，拍着小手说道：“醋坛子翻了！好浓的酸味儿！”
我伸手狠狠一敲人参娃娃的脑袋瓜子，说道：“少胡说八道！”
人参娃娃小嘴一撅，“咿咿呀呀”地控诉我。
连珺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人参娃娃浑身上下都是宝贝，也就只有你不懂得怎么利用。还当孩子一样养着呢？”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已经不会了。”
连珺拎着人参娃娃的小胳膊把人参娃娃提起来从叶千泽怀里夺了过去，我瞥眼去看，果不其然，叶千泽脸色更加冰冷了。
连珺捏了捏人参娃娃的小脸儿，笑得颇为慈祥，问道：“小娃娃，想我没有？”
人参娃娃给他扮了个鬼脸：“谁想不开才会想你啊？我有娘亲就够了！就你？还想当我爹？我看叶千泽都比你合适！”
连珺伸手去打人参娃娃的屁股：“胡说八道！”
人参娃娃立即鬼哭狼嚎起来：“娘亲救我！这个糟老头子要谋杀我！”
我双手环胸好暇以整地看着他们胡闹，没有插手。
人参娃娃幽怨地看了看我，一个“土遁”从连珺手里溜了出去，逃进了叶千泽怀里。
人参娃娃抱紧了叶千泽，也不管叶千泽听不听得懂，“咿咿呀呀”地又说了一大通废话。
叶千泽一脸的哭笑不得，摸了摸人参娃娃的脑袋，以示安抚。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叶千泽，你既然曾经是妖族，那你能不能听懂万兽之语？”
叶千泽面对我却是收敛了所有的冰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一旦修炼得道，无论修的是仙道还是魔道，都不再是妖，也就再听不懂了。而失去法力之后，仙族会变成凡人，魔族会变成怨魂，也一样不属于妖族。”
我又看向连珺：“那你是如何听得懂的？”
连珺思虑片刻，问道：“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妖族和魔族混血儿吗？作为魔族的后代，我不必修炼，生来就是魔族，但同时作为妖族的后代，我拥有妖族的天赋。”
我目瞪口呆：“妖魔还能通婚？”
我从小就跟连珺相识。
他是自由惯了的，漂泊四海居无定所，大概是瞧见风景独好，就在我娘亲的领地里住了几年。
我娘亲一胎只生了我一个，我娘亲的领地里自然只有我娘亲跟我两只老虎。连珺嫌我娘亲太凶，又偏生喜欢逗老虎玩儿——他说这样有成就感，就日日趁着我娘亲打猎不在的时候来找我胡闹。
我年幼无知，不懂防备他，竟然就那么跟着他浪费了大把的光阴，现在想来悔不当初，要是我认真修炼多好！
后来从娘亲把我赶出领地让我独立的时候起，他也就从我娘亲的领地里搬走了，我跟他的联系就渐渐少了很多。
今天前来拜访，纯粹是因为突发奇想。
我稍作介绍，就拉着叶千泽坐了下来，连珺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水。
连珺看着叶千泽，突然笑了笑，说道：“放心，没下毒。”
叶千泽抿了一口茶，说道：“本尊信得过花愁，没怀疑你下毒。”
连珺哂笑一声，说道：“怀不怀疑也不打紧。”
叶千泽抬眸直视连珺，问道：“不知你这话什么意思？”
连珺没搭理叶千泽，揉了揉我的头，说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出落的标致了，尽招一些狂蜂浪蝶。”
我一向会抓重点，颇为得意地说道：“我也觉得我越来越漂亮了，跟天上的仙子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连珺弯了弯嘴角，说道：“啧啧，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我谦虚了一下，说道：“哪里哪里，跟你比起来那才哪儿到哪儿啊！”
叶千泽阴沉着一张脸，没搭话。
连珺和叶千泽一左一右坐我旁边，各个儿杀气腾腾。
我默念了几句，不慌，小场面。
我有些觉得，似乎带叶千泽过来并不是个好主意。之前没有单独留他在雨林里，是因为他现在法力尽失，怕他受妖怪欺负，觉得放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安心。眼下看来，还不如把他留在雨林里，那些妖怪都知道叶千泽是我的人，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连珺就未必。毕竟连珺是魔，叶千泽是神仙，他们立场是对立的。
连珺搭在我脑袋上的手没放下去，又使劲儿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你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啥要紧事儿，就是我把领地迁移到附近了，过来跟你说一声，别逮住个妖怪就随便打杀了。”
连珺打了个哈欠，一脸狐疑：“这么简单？”
我寻思了片刻，确认我真的别无所图，斩钉截铁地说道：“就这么简单，主要还是想你了，过来找你叙叙旧。”
我本来打算让连珺帮叶千泽恢复法力的，连珺有一法宝，可以重塑妖丹，我寻思着，既然叶千泽原本是妖，说不定那个法宝对叶千泽有用，只不过又想到叶千泽变成了凡人，就觉得肯定是用不上了。
连珺扫了叶千泽一眼，说道：“我看你不是过来找我叙旧的，而是过来给我添堵的。”
连珺的脾气上来了，我都有些吃不消。他分明是气恼我没提前吱一声儿，就带了个神仙过来。
叶千泽冷冷一笑，竟然拿出了我的三分气势。
人参娃娃“咿咿呀呀”地起哄，拍着小手说道：“醋坛子翻了！好浓的酸味儿！”
我伸手狠狠一敲人参娃娃的脑袋瓜子，说道：“少胡说八道！”
人参娃娃小嘴一撅，“咿咿呀呀”地控诉我。
连珺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人参娃娃浑身上下都是宝贝，也就只有你不懂得怎么利用。还当孩子一样养着呢？”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已经不会了。”
连珺拎着人参娃娃的小胳膊把人参娃娃提起来从叶千泽怀里夺了过去，我瞥眼去看，果不其然，叶千泽脸色更加冰冷了。
连珺捏了捏人参娃娃的小脸儿，笑得颇为慈祥，问道：“小娃娃，想我没有？”
人参娃娃给他扮了个鬼脸：“谁想不开才会想你啊？我有娘亲就够了！就你？还想当我爹？我看叶千泽都比你合适！”
连珺伸手去打人参娃娃的屁股：“胡说八道！”
人参娃娃立即鬼哭狼嚎起来：“娘亲救我！这个糟老头子要谋杀我！”
我双手环胸好暇以整地看着他们胡闹，没有插手。
人参娃娃幽怨地看了看我，一个“土遁”从连珺手里溜了出去，逃进了叶千泽怀里。
人参娃娃抱紧了叶千泽，也不管叶千泽听不听得懂，“咿咿呀呀”地又说了一大通废话。
叶千泽一脸的哭笑不得，摸了摸人参娃娃的脑袋，以示安抚。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叶千泽，你既然曾经是妖族，那你能不能听懂万兽之语？”
叶千泽面对我却是收敛了所有的冰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一旦修炼得道，无论修的是仙道还是魔道，都不再是妖，也就再听不懂了。而失去法力之后，仙族会变成凡人，魔族会变成怨魂，也一样不属于妖族。”
我又看向连珺：“那你是如何听得懂的？”
连珺思虑片刻，问道：“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妖族和魔族混血儿吗？作为魔族的后代，我不必修炼，生来就是魔族，但同时作为妖族的后代，我拥有妖族的天赋。”
我目瞪口呆：“妖魔还能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