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的梦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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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洗好澡，从厕所走了出来，洗完澡后的她，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好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吹风机的噪音让人不禁心里发毛，母亲已经坐好了饭，母女俩坐在餐桌的左右两侧，暖色调的灯光因为长时间没有更换，闪了闪，显得有些压抑。
母亲低着头看着手机往她碗里夹入一块辣椒，“这灯该换了。”午时将辣椒夹到桌上。母亲点了点头，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机，好像很忙的样子。
二人没有对话，午时吃完了饭，将碗放到厨房便回到了卧室，她摇了摇瓶里的奶，还剩下一些，她喝光了牛奶，看了下奶瓶，将奶瓶丢入了垃圾桶。
她坐在书桌前，一台有些老式的笔记本连接着一台老式的相片打印机，书桌上被她贴满了各色各样的风景照和一张有些破旧泛黄的照片，那是一片海洋。她打开了手机，看着今天在屋檐下拍的图片，镜皂在这种照片里面，是今天无意拍到的，她长按了一下图片，准备点击删除，取消。
午时看着照片中的镜皂，在雨下浑身湿透但却看不出一丝狼狈，也许是不羁惯了。她将这张照片也传输到了电脑上，将图片打印出来，用剪刀将它们剪下，把有镜皂的那张图片擦上胶，贴在了面前，犹豫了会，她将图片贴到了书桌的角落。
关上电脑，她躺在床上，从手机壳里拿出老先生算完命递给她的“希望符”她将符举起来，望着被折叠成三角形的“希望符”，逐渐熟睡，她将符紧紧的握在手中。
母亲合上了文件夹，午时房间的灯还亮着，她打开门，将灯关上。
两人坐在烧烤摊前。
镜皂翘着一个二郎腿和朋友闲聊着今天发生的事。
“然后我就跑了，跑出来遇到个女的，也是从学校跑出来的，她妈还以为我和她是一伙的。”
“你又不是第一次跑了，长得如何啊？漂亮不？”昨天和镜皂一起进派出所的胖子八卦起来，对于镜皂的逃学他已经不例外了。
镜皂回想了一下午时，“挺干净的，和我们遇到的那些女的都不同。”
“喜欢吗？”
“喜欢啥呢，一看自己和人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小胖一脸惊讶，道：“还不是一个世界的呢，你啥时候这么深奥了？”
“你以为。”镜皂自信的回道，他摸了摸头，“昨天那伙人，等他们出来了去打回来。”
“算了吧，这次人家后面警察都说了，是因为是他们惹的事，不然我们也一起被拘留上了。”
“你怂不怂啊？”
“一场误会嘛，那些都被学校劝退了。”
镜皂长叹一口气，“那行吧，拿你手机打电话问问，小伟咋还没来。”
“我刚刚问过了，昨天他和我们一起进派出所，他老妈知道了，今天不让他出来，可能要晚点。”
“哦。”
皂哥！
刚说完，小伟喊了镜皂一声，便走了过来，边问道：“皂哥，你昨天不是还包着药吗，咋拆了？”
“又没什么事，就是出血，也不深。你不是要晚点才能出来吗？”
“我老妈在家里看着我的，后面我姨喊她打麻将，她禁不住劝，就跟着去了，我就来了。”
胖子在一旁连忙给小伟科普着八卦。
“今天皂哥从学校跑出来。”
“皂哥又跑了？”
“你先听我说嘛，他跑出来，遇到个女的也是和她一起跑出来的，我问他那个女的长得如何，他竟然给我说不是一个世界的。”
“才刚见到，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他还觉得他有深度。”
哈哈哈哈哈哈
被胖子这样一搅合，镜皂连忙解释道：“别听他乱说，就单纯的误会而已。”
“是的是的是的。”另外两人根本不相信镜皂的解释。
小伟看着桌上的可乐，“今天不喝酒了？”
咳咳-
镜皂咳了几声挥手拒绝，“今天被淋感冒了，不喝了，昨天帽子都被打丢了。”
“喝一顿就好了，喝一顿就好了。”
“算了，算了，脑壳现在都还晕。”
“喝了就好了，没事的，搞点。”
行嘛行嘛，就搞一点哈......
李伟标准的喝酒爱好者了，他站起，“李姨！给我们拿几瓶啤酒嘛！一哈胖子付钱！”
房间没有窗户，一丝阳光也进入不来，整个屋子黑漆漆的，母亲进入了午时的房间，将灯打开。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午时，在桌上放下一些零用钱，低头看见那块掉在地下的符，将符捡起拿在手中看了看，有点心疼的看着午时，将符放在了桌上，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午时缓缓醒来，揉了揉眼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打开手机壳，符不见了，她连忙翻着自己被子，看了下地面，才看着桌上的符与零用钱，打开手机看着母亲发来的短信：“记得去学校，今天是周五，放学了就可以回家了。”狭窄的客厅还有个阳台能看见光芒，阳台上不像其他人家会种上很多花朵，反而是种了几盆仙人掌，可能是因为仙人掌不怎么需要人照顾吧。
清晨的阳光很好，空气中伴着花草的清香，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带着花的长裙，手里握着一杯豆浆坐在公交车的角落，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脸上没有一粒斑点，皮肤好到令人怀疑她是否化了妆，深邃的眼神显得格外的迷人。
即使她有些反感也不得不来学校，她也感觉到了昨天行为的不妥，毕竟每周末都能回家，对她而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或许是因为母亲经常不在家吧。她走进了学校，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同学们刚从食堂吃完早餐走了出来，也许是陌生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马上要上课了，午时推开教室的门，同学们也差不多都到了教室，一些同学看着刚进教室的午时让午时有些尴尬，而午时也大概能想得到尴尬的原因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尴尬的原因居然除了逃学还有一个。
青松对着她挥手，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
更让午时尴尬的是，吸引大多数女孩子喜欢的青松和自己昨天的同桌换了位置，坐到了自己的身旁，这使得她更加的羞怯。
午时也礼貌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走到了座位边，她有些羞怯的坐了下来，青松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了午时并指了指桌面的右下角，上面写着：这个是课程表，你以后可以看这个课程表上课。”青松写了一张课程表帮她贴在了那，几个女生一脸醋意的看着午时。
午时用从小就会的一个手语向青松表示了谢谢。
没关系。”青松写道，随后将一个本书拿出，将书递给午时，是一本教手语的书，他继续写着，“这个是我刚学手语时看的书，你可以多看看，上面还有我的一些笔记。”
午时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写道：谢谢”
青松也有些羞涩，“不是我要坐到这里的，是张老师让我坐你旁边帮助你的。”午时点了点头，写道，“没关系我知道。”
青松虽然内心有些害羞，不过作为班长，他也可以缓解一部分的尴尬，青松羞涩的笑了笑，将本子递给午时，“昨天我有给你发信息，不过你没有回复。”
这让午时有些意外但是却又不那么意外，意外是因为青松能给自己发信息，而不那么意外是因为，她能感受到，青松人很好，情商高也很会安慰人。
这个阳光的大男孩确实很容易让人没有那么多的陌生感，从他的身上感觉能看到希望。
老师走进了教室，“上课了。”青松用手语告诉午时，午时当然也看得明白，因为昨天已经看过了一次。
因为自己不怎么懂手语，别的同学在上课，她只能自己学习最基本的手语，她翻开青松给她的书，第一页写着两个字：
北京。
午时看着这两个字，有些疑惑，她在本子上写上字递给青松，“北京？”。
青松接过本子，“我母亲告诉我，一个人要是有梦想，那就要去北京。”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你，你觉得梦想在哪？
她也不知道梦想在哪，她犹豫了一下，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好像有些失落，在本子上写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
那？
我不知道。
......
两人没有继续交流下去，或许是青松发现了午时的情绪有些失落。
青松虽然上面做着笔记，但是书很新，像是新买来做上笔记的一样，但是翻页的痕迹能看出，它不是一本新书，不过是青松爱护得比较好而已。
午时一边看着这本书，一边用手学着上面的手语，阳光射入教室，午时一瞬间睁不开眼，她环顾了教室一圈，看着同学们认真学习的模样，让她突然有了些希望。
下课了，青松看着午时，将本子递给她写着：学会了什么词？”
“记住了一些。”午时在本子上写着。
“比如？”
午时用手语的方式回道：
吃饭。”
青松看着午时的手语，不禁大笑起来，午时见青松嘲笑着自己立即停止了动作。
“想学点别的手语吗？”青松将本子递给午时，午时懒得理会她，因为他觉得刚刚青松在嘲笑她，青松见午时不理自己继续写道：
因为你做手语确实很搞笑。
看见青松的回答，他否定了这个青松有情商这个事实，一秒钟就将青松定义成为了直男。
青松满脸笑意的看着午时，并不是他直男，而是他觉得这样的玩笑能让午时更快的摆脱这种陌生感。
午时洗好澡，从厕所走了出来，洗完澡后的她，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好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吹风机的噪音让人不禁心里发毛，母亲已经坐好了饭，母女俩坐在餐桌的左右两侧，暖色调的灯光因为长时间没有更换，闪了闪，显得有些压抑。
母亲低着头看着手机往她碗里夹入一块辣椒，“这灯该换了。”午时将辣椒夹到桌上。母亲点了点头，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机，好像很忙的样子。
二人没有对话，午时吃完了饭，将碗放到厨房便回到了卧室，她摇了摇瓶里的奶，还剩下一些，她喝光了牛奶，看了下奶瓶，将奶瓶丢入了垃圾桶。
她坐在书桌前，一台有些老式的笔记本连接着一台老式的相片打印机，书桌上被她贴满了各色各样的风景照和一张有些破旧泛黄的照片，那是一片海洋。她打开了手机，看着今天在屋檐下拍的图片，镜皂在这种照片里面，是今天无意拍到的，她长按了一下图片，准备点击删除，取消。
午时看着照片中的镜皂，在雨下浑身湿透但却看不出一丝狼狈，也许是不羁惯了。她将这张照片也传输到了电脑上，将图片打印出来，用剪刀将它们剪下，把有镜皂的那张图片擦上胶，贴在了面前，犹豫了会，她将图片贴到了书桌的角落。
关上电脑，她躺在床上，从手机壳里拿出老先生算完命递给她的“希望符”她将符举起来，望着被折叠成三角形的“希望符”，逐渐熟睡，她将符紧紧的握在手中。
母亲合上了文件夹，午时房间的灯还亮着，她打开门，将灯关上。
两人坐在烧烤摊前。
镜皂翘着一个二郎腿和朋友闲聊着今天发生的事。
“然后我就跑了，跑出来遇到个女的，也是从学校跑出来的，她妈还以为我和她是一伙的。”
“你又不是第一次跑了，长得如何啊？漂亮不？”昨天和镜皂一起进派出所的胖子八卦起来，对于镜皂的逃学他已经不例外了。
镜皂回想了一下午时，“挺干净的，和我们遇到的那些女的都不同。”
“喜欢吗？”
“喜欢啥呢，一看自己和人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小胖一脸惊讶，道：“还不是一个世界的呢，你啥时候这么深奥了？”
“你以为。”镜皂自信的回道，他摸了摸头，“昨天那伙人，等他们出来了去打回来。”
“算了吧，这次人家后面警察都说了，是因为是他们惹的事，不然我们也一起被拘留上了。”
“你怂不怂啊？”
“一场误会嘛，那些都被学校劝退了。”
镜皂长叹一口气，“那行吧，拿你手机打电话问问，小伟咋还没来。”
“我刚刚问过了，昨天他和我们一起进派出所，他老妈知道了，今天不让他出来，可能要晚点。”
“哦。”
皂哥！
刚说完，小伟喊了镜皂一声，便走了过来，边问道：“皂哥，你昨天不是还包着药吗，咋拆了？”
“又没什么事，就是出血，也不深。你不是要晚点才能出来吗？”
“我老妈在家里看着我的，后面我姨喊她打麻将，她禁不住劝，就跟着去了，我就来了。”
胖子在一旁连忙给小伟科普着八卦。
“今天皂哥从学校跑出来。”
“皂哥又跑了？”
“你先听我说嘛，他跑出来，遇到个女的也是和她一起跑出来的，我问他那个女的长得如何，他竟然给我说不是一个世界的。”
“才刚见到，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他还觉得他有深度。”
哈哈哈哈哈哈
被胖子这样一搅合，镜皂连忙解释道：“别听他乱说，就单纯的误会而已。”
“是的是的是的。”另外两人根本不相信镜皂的解释。
小伟看着桌上的可乐，“今天不喝酒了？”
咳咳-
镜皂咳了几声挥手拒绝，“今天被淋感冒了，不喝了，昨天帽子都被打丢了。”
“喝一顿就好了，喝一顿就好了。”
“算了，算了，脑壳现在都还晕。”
“喝了就好了，没事的，搞点。”
行嘛行嘛，就搞一点哈......
李伟标准的喝酒爱好者了，他站起，“李姨！给我们拿几瓶啤酒嘛！一哈胖子付钱！”
房间没有窗户，一丝阳光也进入不来，整个屋子黑漆漆的，母亲进入了午时的房间，将灯打开。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午时，在桌上放下一些零用钱，低头看见那块掉在地下的符，将符捡起拿在手中看了看，有点心疼的看着午时，将符放在了桌上，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午时缓缓醒来，揉了揉眼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打开手机壳，符不见了，她连忙翻着自己被子，看了下地面，才看着桌上的符与零用钱，打开手机看着母亲发来的短信：“记得去学校，今天是周五，放学了就可以回家了。”狭窄的客厅还有个阳台能看见光芒，阳台上不像其他人家会种上很多花朵，反而是种了几盆仙人掌，可能是因为仙人掌不怎么需要人照顾吧。
清晨的阳光很好，空气中伴着花草的清香，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带着花的长裙，手里握着一杯豆浆坐在公交车的角落，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脸上没有一粒斑点，皮肤好到令人怀疑她是否化了妆，深邃的眼神显得格外的迷人。
即使她有些反感也不得不来学校，她也感觉到了昨天行为的不妥，毕竟每周末都能回家，对她而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或许是因为母亲经常不在家吧。她走进了学校，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同学们刚从食堂吃完早餐走了出来，也许是陌生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马上要上课了，午时推开教室的门，同学们也差不多都到了教室，一些同学看着刚进教室的午时让午时有些尴尬，而午时也大概能想得到尴尬的原因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尴尬的原因居然除了逃学还有一个。
青松对着她挥手，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
更让午时尴尬的是，吸引大多数女孩子喜欢的青松和自己昨天的同桌换了位置，坐到了自己的身旁，这使得她更加的羞怯。
午时也礼貌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走到了座位边，她有些羞怯的坐了下来，青松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了午时并指了指桌面的右下角，上面写着：这个是课程表，你以后可以看这个课程表上课。”青松写了一张课程表帮她贴在了那，几个女生一脸醋意的看着午时。
午时用从小就会的一个手语向青松表示了谢谢。
没关系。”青松写道，随后将一个本书拿出，将书递给午时，是一本教手语的书，他继续写着，“这个是我刚学手语时看的书，你可以多看看，上面还有我的一些笔记。”
午时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写道：谢谢”
青松也有些羞涩，“不是我要坐到这里的，是张老师让我坐你旁边帮助你的。”午时点了点头，写道，“没关系我知道。”
青松虽然内心有些害羞，不过作为班长，他也可以缓解一部分的尴尬，青松羞涩的笑了笑，将本子递给午时，“昨天我有给你发信息，不过你没有回复。”
这让午时有些意外但是却又不那么意外，意外是因为青松能给自己发信息，而不那么意外是因为，她能感受到，青松人很好，情商高也很会安慰人。
这个阳光的大男孩确实很容易让人没有那么多的陌生感，从他的身上感觉能看到希望。
老师走进了教室，“上课了。”青松用手语告诉午时，午时当然也看得明白，因为昨天已经看过了一次。
因为自己不怎么懂手语，别的同学在上课，她只能自己学习最基本的手语，她翻开青松给她的书，第一页写着两个字：
北京。
午时看着这两个字，有些疑惑，她在本子上写上字递给青松，“北京？”。
青松接过本子，“我母亲告诉我，一个人要是有梦想，那就要去北京。”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你，你觉得梦想在哪？
她也不知道梦想在哪，她犹豫了一下，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好像有些失落，在本子上写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
那？
我不知道。
......
两人没有继续交流下去，或许是青松发现了午时的情绪有些失落。
青松虽然上面做着笔记，但是书很新，像是新买来做上笔记的一样，但是翻页的痕迹能看出，它不是一本新书，不过是青松爱护得比较好而已。
午时一边看着这本书，一边用手学着上面的手语，阳光射入教室，午时一瞬间睁不开眼，她环顾了教室一圈，看着同学们认真学习的模样，让她突然有了些希望。
下课了，青松看着午时，将本子递给她写着：学会了什么词？”
“记住了一些。”午时在本子上写着。
“比如？”
午时用手语的方式回道：
吃饭。”
青松看着午时的手语，不禁大笑起来，午时见青松嘲笑着自己立即停止了动作。
“想学点别的手语吗？”青松将本子递给午时，午时懒得理会她，因为他觉得刚刚青松在嘲笑她，青松见午时不理自己继续写道：
因为你做手语确实很搞笑。
看见青松的回答，他否定了这个青松有情商这个事实，一秒钟就将青松定义成为了直男。
青松满脸笑意的看着午时，并不是他直男，而是他觉得这样的玩笑能让午时更快的摆脱这种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