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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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师辰逸挺喜欢和师青玄斗嘴的，偏偏又见多识广，师青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很多觉得很了不起事其实本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恍然大悟的跑去问沈墨清，“阿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东西很无聊啊，你们什么都知道，还要来唬我。”
沈墨清在府中的地位很低，每天要忙里忙外处理的杂事很多，不过每次看到小五，他还是会忍不住，听她讲话，倒也不太记得她在比划讲着什么，只是觉得那神态，很可爱。
这次他很认真的说：“怎么会。”
师青玄差点信了，想起二哥教自己的，：“那你说说，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
“……”
“沈！墨！清！”师青玄转身跑开了。
沈墨清有些慌乱，他想上前去追，可是手刚一伸出，身子还未动，眼神的落寞就显露出了，他……又怎么配，他告诉自己，把将军安排的事情做完，才是职责。
也就这么过去了几天，一天，沈墨清被叫住，“喂，就是你，聋了吗？”他弯下腰把头低得很低，这里的规矩里，仆役是不可以直视主子的。
“没见过你，府里新来的？父帅新招的兵？”说话的是师辰逸，“跟我过两招，我来看看城里的兵和我们边塞的，有什么差别没。”显然师辰逸这些天在皇城中和文官打交道有些乏味了。以前在大漠，不是撩妹就是跟士兵兄弟切磋功夫，来了敌人还能出去尝尝对方鲜血的滋味，过得还算恣意。
“我还没去兵营学过武……功”沈墨清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气向他胸口袭来，他没有躲，正面的挨下了这一脚。
“你还在装吗？我看你身形气派，还有刚刚你眼神的变化，分明就是察觉我的气息。”师辰逸可不是草包，虽然风流出名，但是在军中颇有威望，是皇城里精英中的尖尖子。
沈墨清爬了起来，感觉到胸口处气血翻涌，强压了下来，跪地道：“兵营的规矩不让私自……”
又是一脚，还是刚刚那伤处，师辰逸咄咄逼人，“你可想好了，我出全力的话，不防守可是会死的。”
似乎是觉得多说对方也不会听进去，沈墨清“……”
之后的场面，便是沈墨清单方面的被打，师辰逸倒不是真的不讲理，只是想试试这个被父亲看重的家仆，究竟是个什么底子。
几下不留情的重手下，他倒还，能支撑着又爬起来跪着。
师辰逸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用有些戏谑的口吻道：“倒是一条听话的好狗。”
沈墨清深邃的眼，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锋芒，不过看着师辰逸走远的背影，他那眼底深不可测和狠绝，还有被压抑的杀气。
不过戾气也就那么一瞬，好像本来也就未出现过一样，他照旧起身，很平静的去做事。因为被打，延误了时间，沈墨清一连还被管事的处罚了。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吞下所有。
不过夜里，在沈墨清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倒不是被毒打的一幕幕，而是师青玄和师辰逸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怪疼的，少年面色依旧冷然，他趴在军营不远处的山坡上，正好能够看着浩瀚的星空，月色正浓，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大地，很是清冷，尤其是今夜的风，格外的寒凉。
他拾起一片被寒风吹落的叶子，放在薄唇边吹出了曲子来。
曲子里有股悲伤的味道，他记事起，记忆里有个养母，不过身体很不好，她快病死的那天，自己去街上，一户一户的窍门，想给养母讨一碗粥，不过一整天都是不是被赶就是被打骂。好不容易，夜里，从狗堆里抢到了吃的。回去后，不过是一具冰冷不过的尸体。
他木讷的走出破庙，那天的夜空，挂的月也是这般的清冷，那天的风，比今天的还冷。那天还有别的小混混来打他，不过他狠狠的还手了，之后还来更猛烈的报复，后来那一片的人，都消失了，传言，是魔族来屠城。但是那片鬼城，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过来的士兵抓走他，后来便是斗兽场……
“阿墨”一声风铃般稚嫩动听的声音“真的是你呀，阿墨。”
那个小女孩什么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少年如在梦中。她缓缓摘下面具的过程，少年一幕幕的刻在眼底。
师青玄喃喃道：“阿墨，刚刚吓惨我了，今天可是中元节，哎，我跟着二哥他们来找阿爹，后来他们好像在讨论军情，我无聊，本来就觉得阴嗖嗖的，结果还有音乐。可把我吓坏了，但是听着却，有股……孤单寂寞的味道。你说我胆子大不大，寻着声音居然找到了阿墨。”
沈墨清撑起手坐了起来：“一个女孩子，这很危险的。”
师青玄笑道：“不是有你在吗？”
“我……”沈墨清愕然，“咳……咳咳”
“不是吧你，一个人跑到这小山丘吹冷风，还感冒了吗？”师青玄走近，然后看到月色下，他脸上的伤，和衣衫上的血迹。
师青玄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发生了过什么，他想起书里，沈墨清这个角色，在成为一代魔君之前，过得是很惨的。亲情、爱情、事业，没有一条是不惨的。
师青玄乖乖的坐在他身侧，她知道这个角色好强，也就没说什么，捡起地上的叶子，放在嘴边，半天没吹出什么声音，顾自道，“阿墨，这个怎么不听我使唤。”
“得这么拿”沈墨清用手指示范着
“哦哦”师青玄笨拙的有样学样，吹出了几个很难听的音符，随即尴尬的笑了笑。
沈墨清愣了愣，“噗，哈哈哈哈”
师青玄道：“你笑话我啊！”不过这样开朗的沈墨清，真是第一次见，也挺好……“啊，湫……啊，湫…”凉草地上坐了一会，冷风一吹，师青玄很真切的感受到了寒冷。
“我送你回去。”
看着沈墨清难得的主动，师青玄还是在草地上坐着，道：“生个火呗。”
沈墨清有些无奈，不过身体倒是很真实，利索的去拾来了木材，升起火苗的那一瞬间，被照亮的师青玄的眼神里泛着光，好像又在说“好厉害。”
她真的很可爱，不谙世事的那种天真烂漫。
“你是不是又在暗暗说我没见过世面？”师青玄旧事重提，女孩子嘛，小心眼得很。
沈墨清很利索的摇了摇头。
师青玄就这么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说：“看起来不太像在说谎”然后得意的伸出手，对着火苗取暖，“二哥哥最近老在说我很容易被套路，叫我少些情绪化，多看看对方的目的，不过说实话，阿墨，我信你，所以，以后我会防着点别人，但是你对我说的话，我都信的。”师青玄侧着小脑袋看沈墨清，“所以，阿墨，以后骗谁也不能骗我的。”
聪明的人如果不知道自己哪里是能力边境，其实也是傻的，而比较傻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该在什么样圈子里，不越能力边界，其实是聪明的。师青玄就是，她也算清楚二哥说的没错，也知道沈墨清的人设，玩她是很随便的。但是趁着一切都还早，以赤城，是否可以换来真心。沈墨清成为魔君前的这一段不得志的年岁里，能否被种上更多，值得被回忆的记忆。
沈墨清生平第一次，他伸出了手，抚了抚师青玄的小脑袋，像是要许下一生最重要的承诺，一字一句道：“你信我。”
二哥师辰逸挺喜欢和师青玄斗嘴的，偏偏又见多识广，师青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很多觉得很了不起事其实本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恍然大悟的跑去问沈墨清，“阿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东西很无聊啊，你们什么都知道，还要来唬我。”
沈墨清在府中的地位很低，每天要忙里忙外处理的杂事很多，不过每次看到小五，他还是会忍不住，听她讲话，倒也不太记得她在比划讲着什么，只是觉得那神态，很可爱。
这次他很认真的说：“怎么会。”
师青玄差点信了，想起二哥教自己的，：“那你说说，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
“……”
“沈！墨！清！”师青玄转身跑开了。
沈墨清有些慌乱，他想上前去追，可是手刚一伸出，身子还未动，眼神的落寞就显露出了，他……又怎么配，他告诉自己，把将军安排的事情做完，才是职责。
也就这么过去了几天，一天，沈墨清被叫住，“喂，就是你，聋了吗？”他弯下腰把头低得很低，这里的规矩里，仆役是不可以直视主子的。
“没见过你，府里新来的？父帅新招的兵？”说话的是师辰逸，“跟我过两招，我来看看城里的兵和我们边塞的，有什么差别没。”显然师辰逸这些天在皇城中和文官打交道有些乏味了。以前在大漠，不是撩妹就是跟士兵兄弟切磋功夫，来了敌人还能出去尝尝对方鲜血的滋味，过得还算恣意。
“我还没去兵营学过武……功”沈墨清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气向他胸口袭来，他没有躲，正面的挨下了这一脚。
“你还在装吗？我看你身形气派，还有刚刚你眼神的变化，分明就是察觉我的气息。”师辰逸可不是草包，虽然风流出名，但是在军中颇有威望，是皇城里精英中的尖尖子。
沈墨清爬了起来，感觉到胸口处气血翻涌，强压了下来，跪地道：“兵营的规矩不让私自……”
又是一脚，还是刚刚那伤处，师辰逸咄咄逼人，“你可想好了，我出全力的话，不防守可是会死的。”
似乎是觉得多说对方也不会听进去，沈墨清“……”
之后的场面，便是沈墨清单方面的被打，师辰逸倒不是真的不讲理，只是想试试这个被父亲看重的家仆，究竟是个什么底子。
几下不留情的重手下，他倒还，能支撑着又爬起来跪着。
师辰逸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用有些戏谑的口吻道：“倒是一条听话的好狗。”
沈墨清深邃的眼，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锋芒，不过看着师辰逸走远的背影，他那眼底深不可测和狠绝，还有被压抑的杀气。
不过戾气也就那么一瞬，好像本来也就未出现过一样，他照旧起身，很平静的去做事。因为被打，延误了时间，沈墨清一连还被管事的处罚了。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吞下所有。
不过夜里，在沈墨清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倒不是被毒打的一幕幕，而是师青玄和师辰逸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怪疼的，少年面色依旧冷然，他趴在军营不远处的山坡上，正好能够看着浩瀚的星空，月色正浓，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大地，很是清冷，尤其是今夜的风，格外的寒凉。
他拾起一片被寒风吹落的叶子，放在薄唇边吹出了曲子来。
曲子里有股悲伤的味道，他记事起，记忆里有个养母，不过身体很不好，她快病死的那天，自己去街上，一户一户的窍门，想给养母讨一碗粥，不过一整天都是不是被赶就是被打骂。好不容易，夜里，从狗堆里抢到了吃的。回去后，不过是一具冰冷不过的尸体。
他木讷的走出破庙，那天的夜空，挂的月也是这般的清冷，那天的风，比今天的还冷。那天还有别的小混混来打他，不过他狠狠的还手了，之后还来更猛烈的报复，后来那一片的人，都消失了，传言，是魔族来屠城。但是那片鬼城，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过来的士兵抓走他，后来便是斗兽场……
“阿墨”一声风铃般稚嫩动听的声音“真的是你呀，阿墨。”
那个小女孩什么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少年如在梦中。她缓缓摘下面具的过程，少年一幕幕的刻在眼底。
师青玄喃喃道：“阿墨，刚刚吓惨我了，今天可是中元节，哎，我跟着二哥他们来找阿爹，后来他们好像在讨论军情，我无聊，本来就觉得阴嗖嗖的，结果还有音乐。可把我吓坏了，但是听着却，有股……孤单寂寞的味道。你说我胆子大不大，寻着声音居然找到了阿墨。”
沈墨清撑起手坐了起来：“一个女孩子，这很危险的。”
师青玄笑道：“不是有你在吗？”
“我……”沈墨清愕然，“咳……咳咳”
“不是吧你，一个人跑到这小山丘吹冷风，还感冒了吗？”师青玄走近，然后看到月色下，他脸上的伤，和衣衫上的血迹。
师青玄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发生了过什么，他想起书里，沈墨清这个角色，在成为一代魔君之前，过得是很惨的。亲情、爱情、事业，没有一条是不惨的。
师青玄乖乖的坐在他身侧，她知道这个角色好强，也就没说什么，捡起地上的叶子，放在嘴边，半天没吹出什么声音，顾自道，“阿墨，这个怎么不听我使唤。”
“得这么拿”沈墨清用手指示范着
“哦哦”师青玄笨拙的有样学样，吹出了几个很难听的音符，随即尴尬的笑了笑。
沈墨清愣了愣，“噗，哈哈哈哈”
师青玄道：“你笑话我啊！”不过这样开朗的沈墨清，真是第一次见，也挺好……“啊，湫……啊，湫…”凉草地上坐了一会，冷风一吹，师青玄很真切的感受到了寒冷。
“我送你回去。”
看着沈墨清难得的主动，师青玄还是在草地上坐着，道：“生个火呗。”
沈墨清有些无奈，不过身体倒是很真实，利索的去拾来了木材，升起火苗的那一瞬间，被照亮的师青玄的眼神里泛着光，好像又在说“好厉害。”
她真的很可爱，不谙世事的那种天真烂漫。
“你是不是又在暗暗说我没见过世面？”师青玄旧事重提，女孩子嘛，小心眼得很。
沈墨清很利索的摇了摇头。
师青玄就这么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说：“看起来不太像在说谎”然后得意的伸出手，对着火苗取暖，“二哥哥最近老在说我很容易被套路，叫我少些情绪化，多看看对方的目的，不过说实话，阿墨，我信你，所以，以后我会防着点别人，但是你对我说的话，我都信的。”师青玄侧着小脑袋看沈墨清，“所以，阿墨，以后骗谁也不能骗我的。”
聪明的人如果不知道自己哪里是能力边境，其实也是傻的，而比较傻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该在什么样圈子里，不越能力边界，其实是聪明的。师青玄就是，她也算清楚二哥说的没错，也知道沈墨清的人设，玩她是很随便的。但是趁着一切都还早，以赤城，是否可以换来真心。沈墨清成为魔君前的这一段不得志的年岁里，能否被种上更多，值得被回忆的记忆。
沈墨清生平第一次，他伸出了手，抚了抚师青玄的小脑袋，像是要许下一生最重要的承诺，一字一句道：“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