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答题卡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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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三来说，考试是家常便饭，每个人都习惯了高频率，高强度，被磨的毫无热情。面对强大的敌人，麻木是一种勇气。
这次的考试并没有什么特别。题型常规，难度适中。罗子衿也没有发挥失常。
苏佳抱来一叠卷子，正在教室里发。除了罗子衿和顾晚舟，苏佳不在意任何人的名字。
“顾晚舟。”苏佳把卷子发到顾晚舟手里，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卷面:132。她愤愤的扭过头。为什么他总能考这么高？
“罗子衿。”苏佳忍不住嘴角的笑意。77。
卷子发到罗子衿手里。她有点惊讶。念高中这么多年，她的英语成绩从来没有下过三位数。顾晚舟用余光瞟了一眼罗子衿的卷子。
“判错了吧。”
罗子衿仔细核对了一遍卷面上的分数。没有加答题卡的成绩。
对于高中的学生来说，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有的时候答题卡会和其他班级的分错或者弄混。找到答题卡后去找老师，把分数加上就可以了。常规操作。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一整天了，罗子衿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答题卡，她去每个班级都问过了，也都没人见过。
罗子衿有些沉不住气了。周一就要开家长会。只剩下个周六日，学校一放假，找到的机会就更渺茫。
沈川训练完回到教室里。看见罗子衿闷闷不乐。把自己的椅子从最后一排踢到罗子衿旁边:“怎么啦？”
罗子衿不想理他。沈川看了看顾晚舟，顾晚舟用手戳了戳罗子衿放在桌子上的英语卷子。77分。
“没考好？”沈川根本不明白，77分对于罗子衿来说是什么概念，这小爷要是能考77分就不用再走体校了。
“没事儿！不就一次考试吗？顾晚舟，你考了几分？”
“132。”这次换沈川无语了。
沈川不问还好，这一问气的罗子衿眼泪都出来了。马上就要开家长会了，这成绩该怎么和陈盼交代？
“子衿的答题卡丢了，分数只有一半。”顾晚舟看沈川对分数实在是没有概念，只能再给他补一句解释。
“子衿是你叫的啊？”
“沈川，你没事儿吧？我在跟你说什么呢？你的关注点在哪呢？”
“怎么丢的？”
“不知道，分卷子的时候就没看到。”
“那咋办？”沈川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
“找呗。”
沈川拽着顾晚舟，把每个班的学习委员都约谈了一遍。大家看在他脸长得好看的份上，都很热情，但也都没有见过罗子衿的卷子。
“顾晚舟，怎么办？”沈川好像比罗子衿还愁。
“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你有脑子，你倒是动一个我看看。”沈川看顾晚舟扭身就走，“至于吗你？生气啦？”
“想找卷子还不快点跟着？”
沈川早已经习惯了顾晚舟神神秘秘故弄玄虚的样子，但又知道他肯定是能解决问题的。一路小跑跟上去了。
“办公室那边，我已经让吕一去找了。如果有消息，她会通知我。剩下的就看咱们两个的了。”顾晚舟的声音总是深沉又有力的。让人心安。他推开播音室的门。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小学妹正在朗读关于篮球决赛的日程安排。小学妹眨着惊恐的眼睛，疑问的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大高个儿。顾晚舟示意小学妹先闭麦，说明来意后，小学妹有点儿为难：播音室每天播出的内容都是由老师提前检查过的。稿子也是提前定下来的。现在要突然插播一条内容，不知道会不会挨骂。顾晚舟看出来小学妹的为难，扭过身凑到沈川耳边:“接下来看你了。”沈川心领神会，装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小学妹，我刚才听你在念篮球赛的事情，你知道沈川吗？”
“知道，高三的学长，很帅的！”
“咳咳，我觉得你形象非常好，愿不愿意加入拉拉队给我加油。”
小学妹定睛看了看沈川。发出一声惊呼，“学长！”
沈川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了“嘘”的表情。
不一会儿，罗子衿就听见班里的喇叭插播的新闻:“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好，现在插播一条紧急寻物启事。有谁见到高三五班罗子衿同学的英语答题卡，请速交回失主本人。”
是沈川的声音。沈川正经起来好像连声音也变得好听了。
沈川在罗子衿的眼里是个纨绔子弟，永没个正行的，但在这种焦灼无力的时刻有人并肩战斗，每个人都会毫无防备的为之鼻头一酸吧。罗子衿感觉心里暖暖的。
沈川和顾晚舟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子衿，你听见喇叭里的寻物启事了吗？”沈川满脸骄傲的神色。
“嗯。”
“等着吧，肯定会有人给你送回来的。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谢谢。”
“哦，没事儿，正好有熟人在那里。举手之劳。”顾晚舟在旁边一脸无语的看着沈川。这样抢功，吃相是不是也太难看了？沈川双手合十，做出央求的神色。顾晚舟不再理他，坐在座位上继续干自己的了。
罗子衿的心还是不能踏实，一刻找不到答题卡，她就多担心一刻。
*
“顾晚舟你疯了？今天周六诶！现在几点你给我打电话？”
“沈川，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
“答题卡。”
沈川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哪里见？”
“学校门口。”
苏安华从没有见过沈川周六日起的这么早：“儿子，你干嘛去？”
“有点事，出去一趟。”
到了学校门口，顾晚舟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身简单的白色外套，浅蓝色的牛仔裤。单肩挎着一个黑色书包。整个人气质温和，充满着书生气。沈川穿着件棒球棉服，休闲运动裤，色彩鲜艳的个性球鞋，阳光休闲。
“有线索？”
“这不合理。”
“哎呀你直说好不好。”
“你想。子衿的答题卡。。。”
“是罗子衿！”
顾晚舟白了一眼沈川，“好，是罗子衿，她的答题卡别人拿着没有任何用，我们那样大张旗鼓广而告之，如果真的是丢的早就有信了。所以，我猜她不是丢了，是被偷了。”
“偷答题卡干嘛？”
“好问题，你想，偷答题卡就是想影响她的成绩，那他们在成绩上一定有竞争关系。”
“顾晚舟，你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就你这智商，我劝你好好打比赛，尽快保送，天无绝人之路。”
“苏佳？”
“你还不算全废了。你想想，那天是谁发的卷子，她是班长，有接触这些的机会。而且昨天放学前我听见她主动和老左说想要帮忙登记成绩。正常人谁愿意用假期干这事？事出反常必有因。咱们偷偷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线索。”沈川一脸佩服又顿悟的神色。
“顾晚舟，你可真是我的神机诸葛。”
“你是刘备？”
“必须的啊。”
“蜀汉亡矣。”
*
周六日的校园静谧和谐，没有铃声，没有学生。顾晚舟和沈川蹑手蹑脚的走到班门口。藏匿对于两个加起来快四米的人来说是很难的，沈川漏出一个头，顾晚舟负责望风。
果不其然。
沈川看见苏佳拿着一张答题卡，在罗子衿座位上鬼鬼祟祟的核对着什么。苏佳想看看罗子衿加上答题卡的成绩到底能考多少分。
沈川站起身就要冲进班门，被顾晚舟摁着脑袋又蹲了回去。
“你干什么？”
“发现什么了？”
“她拿着张答题卡！肯定是子衿的。”
“你冲进去她不承认怎么办？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顾晚舟掏出手机，把胳膊支到窗台上，把教室里苏佳的举动清清楚楚的拍了下来。沈川暗暗叫绝。
“苏佳！你干什么呢！”苏佳一脸惊慌失措的神色。
“登记成绩啊。”
“那你在罗子衿的座位上干什么？”沈川质问的声音气若洪钟。
顾晚舟一句话没说，径直走过去，一把抢出苏佳手里的答题卡。姓名那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罗子衿。
苏佳满脸通红，强装镇定的抬起头，“我拿的怎么了？你们有证据吗？”
顾晚舟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怎么周六日也不可以带手机的吗？”
“顾晚舟，真有你的。”
对于高三来说，考试是家常便饭，每个人都习惯了高频率，高强度，被磨的毫无热情。面对强大的敌人，麻木是一种勇气。
这次的考试并没有什么特别。题型常规，难度适中。罗子衿也没有发挥失常。
苏佳抱来一叠卷子，正在教室里发。除了罗子衿和顾晚舟，苏佳不在意任何人的名字。
“顾晚舟。”苏佳把卷子发到顾晚舟手里，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卷面:132。她愤愤的扭过头。为什么他总能考这么高？
“罗子衿。”苏佳忍不住嘴角的笑意。77。
卷子发到罗子衿手里。她有点惊讶。念高中这么多年，她的英语成绩从来没有下过三位数。顾晚舟用余光瞟了一眼罗子衿的卷子。
“判错了吧。”
罗子衿仔细核对了一遍卷面上的分数。没有加答题卡的成绩。
对于高中的学生来说，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有的时候答题卡会和其他班级的分错或者弄混。找到答题卡后去找老师，把分数加上就可以了。常规操作。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一整天了，罗子衿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答题卡，她去每个班级都问过了，也都没人见过。
罗子衿有些沉不住气了。周一就要开家长会。只剩下个周六日，学校一放假，找到的机会就更渺茫。
沈川训练完回到教室里。看见罗子衿闷闷不乐。把自己的椅子从最后一排踢到罗子衿旁边:“怎么啦？”
罗子衿不想理他。沈川看了看顾晚舟，顾晚舟用手戳了戳罗子衿放在桌子上的英语卷子。77分。
“没考好？”沈川根本不明白，77分对于罗子衿来说是什么概念，这小爷要是能考77分就不用再走体校了。
“没事儿！不就一次考试吗？顾晚舟，你考了几分？”
“132。”这次换沈川无语了。
沈川不问还好，这一问气的罗子衿眼泪都出来了。马上就要开家长会了，这成绩该怎么和陈盼交代？
“子衿的答题卡丢了，分数只有一半。”顾晚舟看沈川对分数实在是没有概念，只能再给他补一句解释。
“子衿是你叫的啊？”
“沈川，你没事儿吧？我在跟你说什么呢？你的关注点在哪呢？”
“怎么丢的？”
“不知道，分卷子的时候就没看到。”
“那咋办？”沈川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
“找呗。”
沈川拽着顾晚舟，把每个班的学习委员都约谈了一遍。大家看在他脸长得好看的份上，都很热情，但也都没有见过罗子衿的卷子。
“顾晚舟，怎么办？”沈川好像比罗子衿还愁。
“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你有脑子，你倒是动一个我看看。”沈川看顾晚舟扭身就走，“至于吗你？生气啦？”
“想找卷子还不快点跟着？”
沈川早已经习惯了顾晚舟神神秘秘故弄玄虚的样子，但又知道他肯定是能解决问题的。一路小跑跟上去了。
“办公室那边，我已经让吕一去找了。如果有消息，她会通知我。剩下的就看咱们两个的了。”顾晚舟的声音总是深沉又有力的。让人心安。他推开播音室的门。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小学妹正在朗读关于篮球决赛的日程安排。小学妹眨着惊恐的眼睛，疑问的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大高个儿。顾晚舟示意小学妹先闭麦，说明来意后，小学妹有点儿为难：播音室每天播出的内容都是由老师提前检查过的。稿子也是提前定下来的。现在要突然插播一条内容，不知道会不会挨骂。顾晚舟看出来小学妹的为难，扭过身凑到沈川耳边:“接下来看你了。”沈川心领神会，装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小学妹，我刚才听你在念篮球赛的事情，你知道沈川吗？”
“知道，高三的学长，很帅的！”
“咳咳，我觉得你形象非常好，愿不愿意加入拉拉队给我加油。”
小学妹定睛看了看沈川。发出一声惊呼，“学长！”
沈川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了“嘘”的表情。
不一会儿，罗子衿就听见班里的喇叭插播的新闻:“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好，现在插播一条紧急寻物启事。有谁见到高三五班罗子衿同学的英语答题卡，请速交回失主本人。”
是沈川的声音。沈川正经起来好像连声音也变得好听了。
沈川在罗子衿的眼里是个纨绔子弟，永没个正行的，但在这种焦灼无力的时刻有人并肩战斗，每个人都会毫无防备的为之鼻头一酸吧。罗子衿感觉心里暖暖的。
沈川和顾晚舟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子衿，你听见喇叭里的寻物启事了吗？”沈川满脸骄傲的神色。
“嗯。”
“等着吧，肯定会有人给你送回来的。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谢谢。”
“哦，没事儿，正好有熟人在那里。举手之劳。”顾晚舟在旁边一脸无语的看着沈川。这样抢功，吃相是不是也太难看了？沈川双手合十，做出央求的神色。顾晚舟不再理他，坐在座位上继续干自己的了。
罗子衿的心还是不能踏实，一刻找不到答题卡，她就多担心一刻。
*
“顾晚舟你疯了？今天周六诶！现在几点你给我打电话？”
“沈川，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
“答题卡。”
沈川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哪里见？”
“学校门口。”
苏安华从没有见过沈川周六日起的这么早：“儿子，你干嘛去？”
“有点事，出去一趟。”
到了学校门口，顾晚舟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身简单的白色外套，浅蓝色的牛仔裤。单肩挎着一个黑色书包。整个人气质温和，充满着书生气。沈川穿着件棒球棉服，休闲运动裤，色彩鲜艳的个性球鞋，阳光休闲。
“有线索？”
“这不合理。”
“哎呀你直说好不好。”
“你想。子衿的答题卡。。。”
“是罗子衿！”
顾晚舟白了一眼沈川，“好，是罗子衿，她的答题卡别人拿着没有任何用，我们那样大张旗鼓广而告之，如果真的是丢的早就有信了。所以，我猜她不是丢了，是被偷了。”
“偷答题卡干嘛？”
“好问题，你想，偷答题卡就是想影响她的成绩，那他们在成绩上一定有竞争关系。”
“顾晚舟，你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就你这智商，我劝你好好打比赛，尽快保送，天无绝人之路。”
“苏佳？”
“你还不算全废了。你想想，那天是谁发的卷子，她是班长，有接触这些的机会。而且昨天放学前我听见她主动和老左说想要帮忙登记成绩。正常人谁愿意用假期干这事？事出反常必有因。咱们偷偷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线索。”沈川一脸佩服又顿悟的神色。
“顾晚舟，你可真是我的神机诸葛。”
“你是刘备？”
“必须的啊。”
“蜀汉亡矣。”
*
周六日的校园静谧和谐，没有铃声，没有学生。顾晚舟和沈川蹑手蹑脚的走到班门口。藏匿对于两个加起来快四米的人来说是很难的，沈川漏出一个头，顾晚舟负责望风。
果不其然。
沈川看见苏佳拿着一张答题卡，在罗子衿座位上鬼鬼祟祟的核对着什么。苏佳想看看罗子衿加上答题卡的成绩到底能考多少分。
沈川站起身就要冲进班门，被顾晚舟摁着脑袋又蹲了回去。
“你干什么？”
“发现什么了？”
“她拿着张答题卡！肯定是子衿的。”
“你冲进去她不承认怎么办？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顾晚舟掏出手机，把胳膊支到窗台上，把教室里苏佳的举动清清楚楚的拍了下来。沈川暗暗叫绝。
“苏佳！你干什么呢！”苏佳一脸惊慌失措的神色。
“登记成绩啊。”
“那你在罗子衿的座位上干什么？”沈川质问的声音气若洪钟。
顾晚舟一句话没说，径直走过去，一把抢出苏佳手里的答题卡。姓名那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罗子衿。
苏佳满脸通红，强装镇定的抬起头，“我拿的怎么了？你们有证据吗？”
顾晚舟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怎么周六日也不可以带手机的吗？”
“顾晚舟，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