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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我很好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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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店内深处的吧台。
迎来了几位年轻貌美的顾客。
正在擦拭玻璃杯的川崎沙希，从细致的劳动中抬起头。
锃亮的台面，朦胧地倒映出三张少女面容。
她们身着华丽晚礼服，如同误入成人世界的精灵，虽然装扮引人注目，但并未受到周围人的打扰。
川崎身材高挑，身着整洁的酒保服，姣好的面容，以及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让她得以获得这份时薪不错的岗位。
在三人陆续就座之际，她默默送上杯垫和果干，耐心等待客人点单。
最先开口的女生兴致高昂：“川崎同学好认真，气场完全不同了。”
闻言，川崎一脸疑惑地向对方看去，“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说话的少女带着微笑，看上去温暖而真诚，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这与她的惊艳装扮不太相符。
头发盘起成一个淑女造型，深红的礼服在胸前勾勒出饱满的线条，双肩袒露着柔嫩肌肤，一块奢华的红宝石吊锤点缀胸前，倘若不是少女说话的口吻过于平易近人，恐怕大部分的人，都会将其视为某个富裕家族的大小姐。
由比滨见对方未能认出自己，脸色多了些许犹豫，解释道：“啊，我是你的同班同学，由比滨结衣。”
“唯一的同班同学都不认得啊。”
一个有别于由比滨的高冷声音响起，当即转移了川崎的注意力。
“你是……雪之下。”川崎眼神一变，很快认出了学校里的高岭之花。
无论是对方的出众外貌，还是极具辨识度的通透嗓音，都能让校内的绝大多数学生，快速认出雪之下。
但是川崎脸上的戒备神色，显然不乐意看到对方。
价格高昂的漆黑礼服，展现出肉眼可见的细滑柔软，却逊色雪之下的披肩长发，那扎成一束的黑发自然垂落，弯曲的弧度尽显光泽柔美，仿佛高贵的黑色元素，在主动映衬她光洁如玉的肌肤。
雪之下姿态端庄，礼貌而不失温度地打着招呼：
“晚上好，川崎同学。”
同为学生的女酒保像是突然泄了气，一改恪守工作职责的神态，流露出无奈且散漫的眼神，瞥了眼最后一位女生：
“所以她也是总武高的学生？”
在陌生学姐的询问下，一色露出清纯且友善的笑容。
她的可爱气质与身上的粉色晚礼服很搭配，长发被精心盘在身后，一对小巧的珠宝耳坠颇为亮眼，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增添了些许俏皮，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生机，仿佛是春风中轻轻摇曳的花瓣。
“我叫一色彩羽，是川崎学姐的后辈哦。”
“后辈……”川崎无奈叹了口气，身体靠在墙边，将目光重新投向由比滨这边，“你们特地聚在这，难不成是想提前品尝酒精的滋味？”
由比滨摇头：“当然不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没到喝酒的年纪呀。”
“没错，我们年纪相仿，既不能明目张胆的喝酒，也没法在外通宵打工。”雪之下轻柔地抬起手腕，视线落在手表的指针上。
这个动作明摆着是给川崎看的。
眼下时针已经越过了11点，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可不能在深夜里继续工作。
川崎沙希唯有隐瞒真实年龄，欺骗了周围的成年人，才能每晚都劳作至第二天清晨。
如果是一般学生，在雪之下戳穿对方伪装的那一刻，理应陷入慌乱或是立即求饶才对。
可是川崎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对上了雪之下的注视，仿佛没有动摇。
“看来你不愿收手啊。”
“哼，被你们发现了又怎样？无非是换一个地方。”川崎话语中带着不甘气息，出卖了她此刻自暴自弃的情绪。
若是换位思考一下，便不难理解，川崎纵使有隐瞒年龄的过失，却只是在勤勤恳恳地打工，远没有触及到雪之下一行人的边界。
如此不明不白的丢失一份工作，她怎能不感到气愤？
“所以你们跟我有仇吗？还是说想扮演正义使者，在学校里炫耀这份功绩？”
“不对哦。”雪之下并未正面回答，而且事先告知了另外两人：不要提前透露我们的来意。
这一切都是为了试探川崎沙希的反应和底线。
以川崎现在的抵触心理，恐怕没法静下心来和气交谈，若是进一步引发冲突，只会让这次会面泡汤。
因此，她学着某人的做法，语气缓和地转移了话题：“我们可以点餐吧。”
既然川崎不愿放弃这份工作，那么用心服务眼前的顾客，则是她的职责。
“请便。”川崎松开紧抱的双臂，尽可能平复内心的烦躁。
“那个……有菜单吗？”由比滨直愣愣地看着毫无行动的川崎，她第一次踏入高档酒吧，自然不了解店内的饮料酒水。
川崎不冷不淡地回答：“有是有，但你们喝不了含酒精的饮料，与其瞅着那些奇特的名称，我更推荐相对好入口的苏打水或果汁。”
“沛绿雅（perrier）。”雪之下早有准备。
“呸、呸里……佩里儿？小雪点了什么呀？”由比滨好奇地重复了一遍，其蹩脚的口音，足以让周围的上流气氛，重回市民菜场一般接地气。
雪之下贴心的为她解答，“弗兰斯的气泡水。”
“哦，原来是外国的饮料，那我也选这个吧。”由比滨也懒得思考，毕竟菜单都没有。
川崎最后看了眼一色的方位，等待对方点单。
“感觉这里的价格会很贵，我喝青柠汁就行了。”一色的选择偏向精打细算。
雪之下大方地表示：“难得来一次，一色同学不用太节省，这次我负责请客。”
“诶，真的吗？”一色彩羽满脸笑容，但还是拒绝了学姐的好意，“十分感谢学姐，可越是这样，作为学妹也该体谅才是，不然没法偿还的话可就糟糕了。”
“嗯，这样啊……那就按一色的想法来吧。”
雪之下虽有些在意，但没有多想。
所谓偿还……应该是指晚礼服的事吧。
在川崎的服务下，三人各自饮下冰冷爽口的饮料。
相比细致的调酒服务，拿出现成的饮品，无疑简单数倍。
川崎也获得了打量雪之下一行人的空余，于是猜测道：“你们是一个社团的吧。”
“诶，川崎同学好聪明。”
在没有任何提示下，一次便猜中她们之间的关系，由比滨自然会忍不住夸赞。
即便被她当面称赞，川崎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戒备：
“这不是聪明，只是我碰巧记得而已。你和三浦在班上发生过矛盾，周围人议论纷纷，哪怕我不怎么关心，也不经意间听到你加入了雪之下的社团。”
由比滨没想到会从川崎口中，听闻自己的过去，再次开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啊哈哈，确实有这么回事。”
“哦哦，原来结衣学姐曾经和三浦学姐有过争吵吗？”一色突然有些好奇。
“那些事都无所谓。”川崎的冷淡声线，制止了一色准备展开新话题的打算。
调皮的学妹讪讪一笑，拿起玻璃杯喝了口饮料。
川崎不再拖延，向着她们的领头人发问：“雪之下，你带着社团的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然是为了解决委托。”雪之下淡然回应。
“委托？谁的委托？不会是平冢老师吧，真是无聊。”
“委托人是你的弟弟。”
“大志……”川崎听到这出乎意料的答案，不免有些吃惊，脸上多了几分纠结，“大志竟然会联系上你们？”
雪之下直视对方，一针见血地说道：“这说明他已经困扰得无可奈何，只能向外求救。”
“……”
按照侍奉社的办事原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理应让川崎大志，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烦恼，侍奉社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不过川崎沙希的问题，连学校的老师也难以扭转，这已经不是大志能独自解决的了。
川崎沉默了数秒，语气不以为然：“虽然不知道大志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但远没有你们想象的严重，彻夜打工是我的个人意愿，而且也不会给其他人带来负面影……”
“大志也是其他人吗？”由比滨打断了川崎的辩解，一向和和气气的少女，此刻显露出严肃态度，“川崎同学，我们出现在你的面前，其实就代表你让身边的人感到了困扰，麻烦你先正视这一点。”
“……”
川崎沙希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难言的沉默延长了。
她一直将雪之下视为重要争辩对象，却没料到性格温和的由比滨，会突然击中她的要害。
当然，雪之下和一色也有些诧异，毕竟由比滨很少展现认真又强硬的态度。
“呵……”川崎对此怒极反笑，“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无关者少在我面前自说自话！”
吧台的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川崎摆出压倒性的气场，颤抖的身躯无疑在述说她的不甘。
几个呼吸后，她的眼中带着些许轻蔑，继续说道：“别在我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啊，我之所以在这里打工，无非是为了钱，怎么？你们能给我钱吗？无论怎样，我还没有沦为被你们说教的地步。”
由比滨听完不禁有些气馁，对方怀揣着无比现实的烦恼，远不是她几句话就能摆平的。
“请你先冷静下来。”雪之下很清楚，无法正常沟通的情况，只会演变为情绪的宣泄场。
“哼，我当然想啊，但是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冷静，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你，怎么可能真正理解？啊也对，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麻木。”
由比滨顿时被这番话点燃：“川崎！小雪她才没有……”
“没事。”雪之下伸手搭在了由比滨的肩上，以此缓解好友想打抱不平的激动情绪。
川崎也知道自己有些说过头了，同时也对雪之下惊人般的平静，而诞生出一种卑劣感。
实际上，就连雪之下也觉得自己过于理性，倘若是之前的她，难免会无法压制反驳的情绪。
说不定都是北诺带来的影响。
那沉稳随和的态度，无疑让雪之下心神向往。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川崎沙希明摆着没有沟通意愿，强行交谈下去，也只会惹得双方不好收场。
而且雪之下能察觉到，川崎从一开始对她有一种抵触。
她知道，这是出于对自己优渥家境的嫉妒，从而产生了一种偏见。
雪之下的头脑越是冷静，她所感受到的信息就越多。
因而，她逐渐得出结论：暂且放弃，通过时间让川崎彻底冷静下来，委托必定能在下次解决。
想到这，雪之下正准备开口，让另外两人一同离开此地。
但偏偏这时，一色彩羽用类似扮乖的语气说道：
“啊~学姐说的情况，我超级——能明白。”
学妹一开口，立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其实我也很重视金钱，想买的东西一只手的数不过来呢，川崎学姐故意隐瞒年龄，也是为了更高的时薪吧，听上去有些坏坏的，但是我更感到佩服。”
“诶，那个……小彩羽可不能佩服这种行为啊。”由比滨忍不住吐槽，甚至觉得一色有些叛变了。
这种维护对手的发言，当然会引发盟友的怀疑。
甚至连川崎也不领情，“请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不是为了吃喝玩乐才跑来打工的。”
雪之下也有些无奈，她认可一色的策略，但这种程度还是太稚嫩了。
正当学姐们都卸下防备的时候，一色彩羽悄悄弯起了嘴角，俏皮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但我佩服的地方，其实是学姐熬夜打工这点，毕竟熬夜对皮肤很不好呀，就算化妆能遮掩一部分，长期下去作为少女的幸福感只会变低哦。”
这话说的确实有理。
川崎不耐烦地回答：“那种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话语刚落，一色当即露出吃惊的神色，语气更加夸张：“也就是说，川崎学姐哪怕知道熬夜会带来各种副作用，也选择了默默忍受！并坚持打工！那么学姐，你一定怀揣着非常重要的目标吧……”
“请问到底是什么呢？身为学妹很难不好奇呀！”
川崎看着一脸崇拜的一色学妹，她张了张嘴，鬼使神差一股脑的说出了那个隐瞒着家人的目标：
“当然是为了挣学费！”
啊，糟了。
一色彩羽的求知与崇拜眼神突然转变，颇有几分计谋得逞的反派韵味。
“哦~是因为学费呀。”
“……”
坐落在店内深处的吧台。
迎来了几位年轻貌美的顾客。
正在擦拭玻璃杯的川崎沙希，从细致的劳动中抬起头。
锃亮的台面，朦胧地倒映出三张少女面容。
她们身着华丽晚礼服，如同误入成人世界的精灵，虽然装扮引人注目，但并未受到周围人的打扰。
川崎身材高挑，身着整洁的酒保服，姣好的面容，以及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让她得以获得这份时薪不错的岗位。
在三人陆续就座之际，她默默送上杯垫和果干，耐心等待客人点单。
最先开口的女生兴致高昂：“川崎同学好认真，气场完全不同了。”
闻言，川崎一脸疑惑地向对方看去，“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说话的少女带着微笑，看上去温暖而真诚，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这与她的惊艳装扮不太相符。
头发盘起成一个淑女造型，深红的礼服在胸前勾勒出饱满的线条，双肩袒露着柔嫩肌肤，一块奢华的红宝石吊锤点缀胸前，倘若不是少女说话的口吻过于平易近人，恐怕大部分的人，都会将其视为某个富裕家族的大小姐。
由比滨见对方未能认出自己，脸色多了些许犹豫，解释道：“啊，我是你的同班同学，由比滨结衣。”
“唯一的同班同学都不认得啊。”
一个有别于由比滨的高冷声音响起，当即转移了川崎的注意力。
“你是……雪之下。”川崎眼神一变，很快认出了学校里的高岭之花。
无论是对方的出众外貌，还是极具辨识度的通透嗓音，都能让校内的绝大多数学生，快速认出雪之下。
但是川崎脸上的戒备神色，显然不乐意看到对方。
价格高昂的漆黑礼服，展现出肉眼可见的细滑柔软，却逊色雪之下的披肩长发，那扎成一束的黑发自然垂落，弯曲的弧度尽显光泽柔美，仿佛高贵的黑色元素，在主动映衬她光洁如玉的肌肤。
雪之下姿态端庄，礼貌而不失温度地打着招呼：
“晚上好，川崎同学。”
同为学生的女酒保像是突然泄了气，一改恪守工作职责的神态，流露出无奈且散漫的眼神，瞥了眼最后一位女生：
“所以她也是总武高的学生？”
在陌生学姐的询问下，一色露出清纯且友善的笑容。
她的可爱气质与身上的粉色晚礼服很搭配，长发被精心盘在身后，一对小巧的珠宝耳坠颇为亮眼，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增添了些许俏皮，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生机，仿佛是春风中轻轻摇曳的花瓣。
“我叫一色彩羽，是川崎学姐的后辈哦。”
“后辈……”川崎无奈叹了口气，身体靠在墙边，将目光重新投向由比滨这边，“你们特地聚在这，难不成是想提前品尝酒精的滋味？”
由比滨摇头：“当然不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没到喝酒的年纪呀。”
“没错，我们年纪相仿，既不能明目张胆的喝酒，也没法在外通宵打工。”雪之下轻柔地抬起手腕，视线落在手表的指针上。
这个动作明摆着是给川崎看的。
眼下时针已经越过了11点，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可不能在深夜里继续工作。
川崎沙希唯有隐瞒真实年龄，欺骗了周围的成年人，才能每晚都劳作至第二天清晨。
如果是一般学生，在雪之下戳穿对方伪装的那一刻，理应陷入慌乱或是立即求饶才对。
可是川崎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对上了雪之下的注视，仿佛没有动摇。
“看来你不愿收手啊。”
“哼，被你们发现了又怎样？无非是换一个地方。”川崎话语中带着不甘气息，出卖了她此刻自暴自弃的情绪。
若是换位思考一下，便不难理解，川崎纵使有隐瞒年龄的过失，却只是在勤勤恳恳地打工，远没有触及到雪之下一行人的边界。
如此不明不白的丢失一份工作，她怎能不感到气愤？
“所以你们跟我有仇吗？还是说想扮演正义使者，在学校里炫耀这份功绩？”
“不对哦。”雪之下并未正面回答，而且事先告知了另外两人：不要提前透露我们的来意。
这一切都是为了试探川崎沙希的反应和底线。
以川崎现在的抵触心理，恐怕没法静下心来和气交谈，若是进一步引发冲突，只会让这次会面泡汤。
因此，她学着某人的做法，语气缓和地转移了话题：“我们可以点餐吧。”
既然川崎不愿放弃这份工作，那么用心服务眼前的顾客，则是她的职责。
“请便。”川崎松开紧抱的双臂，尽可能平复内心的烦躁。
“那个……有菜单吗？”由比滨直愣愣地看着毫无行动的川崎，她第一次踏入高档酒吧，自然不了解店内的饮料酒水。
川崎不冷不淡地回答：“有是有，但你们喝不了含酒精的饮料，与其瞅着那些奇特的名称，我更推荐相对好入口的苏打水或果汁。”
“沛绿雅（perrier）。”雪之下早有准备。
“呸、呸里……佩里儿？小雪点了什么呀？”由比滨好奇地重复了一遍，其蹩脚的口音，足以让周围的上流气氛，重回市民菜场一般接地气。
雪之下贴心的为她解答，“弗兰斯的气泡水。”
“哦，原来是外国的饮料，那我也选这个吧。”由比滨也懒得思考，毕竟菜单都没有。
川崎最后看了眼一色的方位，等待对方点单。
“感觉这里的价格会很贵，我喝青柠汁就行了。”一色的选择偏向精打细算。
雪之下大方地表示：“难得来一次，一色同学不用太节省，这次我负责请客。”
“诶，真的吗？”一色彩羽满脸笑容，但还是拒绝了学姐的好意，“十分感谢学姐，可越是这样，作为学妹也该体谅才是，不然没法偿还的话可就糟糕了。”
“嗯，这样啊……那就按一色的想法来吧。”
雪之下虽有些在意，但没有多想。
所谓偿还……应该是指晚礼服的事吧。
在川崎的服务下，三人各自饮下冰冷爽口的饮料。
相比细致的调酒服务，拿出现成的饮品，无疑简单数倍。
川崎也获得了打量雪之下一行人的空余，于是猜测道：“你们是一个社团的吧。”
“诶，川崎同学好聪明。”
在没有任何提示下，一次便猜中她们之间的关系，由比滨自然会忍不住夸赞。
即便被她当面称赞，川崎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戒备：
“这不是聪明，只是我碰巧记得而已。你和三浦在班上发生过矛盾，周围人议论纷纷，哪怕我不怎么关心，也不经意间听到你加入了雪之下的社团。”
由比滨没想到会从川崎口中，听闻自己的过去，再次开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啊哈哈，确实有这么回事。”
“哦哦，原来结衣学姐曾经和三浦学姐有过争吵吗？”一色突然有些好奇。
“那些事都无所谓。”川崎的冷淡声线，制止了一色准备展开新话题的打算。
调皮的学妹讪讪一笑，拿起玻璃杯喝了口饮料。
川崎不再拖延，向着她们的领头人发问：“雪之下，你带着社团的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然是为了解决委托。”雪之下淡然回应。
“委托？谁的委托？不会是平冢老师吧，真是无聊。”
“委托人是你的弟弟。”
“大志……”川崎听到这出乎意料的答案，不免有些吃惊，脸上多了几分纠结，“大志竟然会联系上你们？”
雪之下直视对方，一针见血地说道：“这说明他已经困扰得无可奈何，只能向外求救。”
“……”
按照侍奉社的办事原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理应让川崎大志，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烦恼，侍奉社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不过川崎沙希的问题，连学校的老师也难以扭转，这已经不是大志能独自解决的了。
川崎沉默了数秒，语气不以为然：“虽然不知道大志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但远没有你们想象的严重，彻夜打工是我的个人意愿，而且也不会给其他人带来负面影……”
“大志也是其他人吗？”由比滨打断了川崎的辩解，一向和和气气的少女，此刻显露出严肃态度，“川崎同学，我们出现在你的面前，其实就代表你让身边的人感到了困扰，麻烦你先正视这一点。”
“……”
川崎沙希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难言的沉默延长了。
她一直将雪之下视为重要争辩对象，却没料到性格温和的由比滨，会突然击中她的要害。
当然，雪之下和一色也有些诧异，毕竟由比滨很少展现认真又强硬的态度。
“呵……”川崎对此怒极反笑，“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无关者少在我面前自说自话！”
吧台的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川崎摆出压倒性的气场，颤抖的身躯无疑在述说她的不甘。
几个呼吸后，她的眼中带着些许轻蔑，继续说道：“别在我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啊，我之所以在这里打工，无非是为了钱，怎么？你们能给我钱吗？无论怎样，我还没有沦为被你们说教的地步。”
由比滨听完不禁有些气馁，对方怀揣着无比现实的烦恼，远不是她几句话就能摆平的。
“请你先冷静下来。”雪之下很清楚，无法正常沟通的情况，只会演变为情绪的宣泄场。
“哼，我当然想啊，但是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冷静，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你，怎么可能真正理解？啊也对，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麻木。”
由比滨顿时被这番话点燃：“川崎！小雪她才没有……”
“没事。”雪之下伸手搭在了由比滨的肩上，以此缓解好友想打抱不平的激动情绪。
川崎也知道自己有些说过头了，同时也对雪之下惊人般的平静，而诞生出一种卑劣感。
实际上，就连雪之下也觉得自己过于理性，倘若是之前的她，难免会无法压制反驳的情绪。
说不定都是北诺带来的影响。
那沉稳随和的态度，无疑让雪之下心神向往。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川崎沙希明摆着没有沟通意愿，强行交谈下去，也只会惹得双方不好收场。
而且雪之下能察觉到，川崎从一开始对她有一种抵触。
她知道，这是出于对自己优渥家境的嫉妒，从而产生了一种偏见。
雪之下的头脑越是冷静，她所感受到的信息就越多。
因而，她逐渐得出结论：暂且放弃，通过时间让川崎彻底冷静下来，委托必定能在下次解决。
想到这，雪之下正准备开口，让另外两人一同离开此地。
但偏偏这时，一色彩羽用类似扮乖的语气说道：
“啊~学姐说的情况，我超级——能明白。”
学妹一开口，立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其实我也很重视金钱，想买的东西一只手的数不过来呢，川崎学姐故意隐瞒年龄，也是为了更高的时薪吧，听上去有些坏坏的，但是我更感到佩服。”
“诶，那个……小彩羽可不能佩服这种行为啊。”由比滨忍不住吐槽，甚至觉得一色有些叛变了。
这种维护对手的发言，当然会引发盟友的怀疑。
甚至连川崎也不领情，“请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不是为了吃喝玩乐才跑来打工的。”
雪之下也有些无奈，她认可一色的策略，但这种程度还是太稚嫩了。
正当学姐们都卸下防备的时候，一色彩羽悄悄弯起了嘴角，俏皮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但我佩服的地方，其实是学姐熬夜打工这点，毕竟熬夜对皮肤很不好呀，就算化妆能遮掩一部分，长期下去作为少女的幸福感只会变低哦。”
这话说的确实有理。
川崎不耐烦地回答：“那种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话语刚落，一色当即露出吃惊的神色，语气更加夸张：“也就是说，川崎学姐哪怕知道熬夜会带来各种副作用，也选择了默默忍受！并坚持打工！那么学姐，你一定怀揣着非常重要的目标吧……”
“请问到底是什么呢？身为学妹很难不好奇呀！”
川崎看着一脸崇拜的一色学妹，她张了张嘴，鬼使神差一股脑的说出了那个隐瞒着家人的目标：
“当然是为了挣学费！”
啊，糟了。
一色彩羽的求知与崇拜眼神突然转变，颇有几分计谋得逞的反派韵味。
“哦~是因为学费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