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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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于天下第一雄城——
神州大陆，华国都城。
天下皇权，云上众仙。
从云端俯瞰，整座皇城南北三纵东西七横。
好不气势、壮观！
北起第一横是华都最宽的大街，横贯东西的中轴线越过武辉巷、二府街、红埠街、校场门、劳德巷一线。
劳德巷深处有一威名赫赫的帅府。
华军之光龙武军最高军事统帅杨彦启，在华国人心中那可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可谓无人不知晓。
此时府中后山，有人喃喃细语：
“大道孕于天地间。”
一顿之后，又念：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二顿之后，再念：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说此类话者，照理应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可天地造物不测，偏偏是一个斗鸡眼的年轻小神棍。
小神棍“芳龄”十三，个头不高底子不俊，要说特点嘛，就是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了。
小神棍瞧旁边这位“乱入帅府”的小美人被自己唬住了，神情更是激动，唾沫横飞而滔滔不绝。
“大道虽宽人心自窄，修为人上人已是太难，更别提飞升了，不过神明肯定是有的啦，不瞒小妹妹你说，我之前就瞧见过一位地仙……”
话没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与此同时，只见一光鲜靓丽的鸡毛掸子从天而降！
“啪”一声就要落在小神棍的头上！
好在小神棍见多不怪，双手抱头一个标准的下蹲，巧妙躲过了这次重击。
那熟练的动作竟是让人生怜！
持鸡毛掸子的中年妇女风韵犹存很是美丽，“儒雅随和”破口大骂：“你个挨雷劈的小神棍！一大早又在老娘跟前神神叨叨！看我不抽你！”
小神棍敢怒不敢言。
周围的丫鬟仆人更是见怪不怪，各自不约而同地眼观鼻鼻观心。
那妇人约莫是一鸡毛掸子下去扑了个空而怒气更盛，一张“抹了蜜”的小嘴更是不停：
“臭小子，叫你好好用功念书，一天尽看些不知所云的玄学虚道，又是修仙又是什么大道，能管饭啊？”
小神棍有苦说不出，顾不得刚才在小美人面前装出的“优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别跑，给老娘站住！”
再说那一旁听得认真的小女孩，若有所思的模样被此情形打破，一脸惊讶和哑口无言。
妇人拎着鸡毛掸子追到帅府大门口，一手插腰弯着身子喘气，回头望向了跟过来的女孩。
这小女孩一看就是个小美人坯子，也不知从哪里溜进来帅府，不过府中徐管事观察此女数月，见其只是每日听少爷神叨并无恶意，因此也并未干涉。
“好清秀的姑娘啊，可别被那个混小子唬住了，他连书院都考不上，还懂个屁的什么大道！”
小女孩嫣然一笑离开了帅府。
……
而被追打出来的小神棍，此刻已走在热闹又“忧郁”的承天门横街上，神情失落。
唉，那可是被自己唬了两个月的小女孩啊，不仅漂亮不说，更难得的是还愿意虔诚地听自己讲周易，可是“十几年”难得一遇啊！
自己好不容易制造的“契机”啊！
小神棍本唤作杨慢慢，字恒毅。大元帅杨彦启唯一的儿子。从小便与娘亲郦氏在这“繁华富贵”的帅府里“相依为命”，因为生下来便没怎么瞧见过爹。
算算次数，每两年或是三五年见一次。父亲每次回家都是一脸的严肃，让人望而生怯。除了几句再平常不过的寒暄，便守字如金。
他出生时眉间有一撮小红毛，三岁时那撮红毛变了颜色，并且分出了两股：一黄一白。因为平白无故多了一点“眉毛”，孩童时期小伙伴们都叫他杨三眉或者杨眉。
他娘亲也就是那位拎鸡毛掸子的美妇人，起先不敢剃毛害怕越长越多，直到有一天小杨慢慢因为顽皮从二楼高的楼梯摔了下来，砸破了额头，当场鲜血淋漓，医治过来后，便少了一撮眉毛多了一双斗鸡眼。
自那以后，本是颇有念书天赋的杨慢慢心智下了一档似的，少与人言语，考过几次书院都名落孙山，但独醉心于道家玄学。
这不，忧郁的杨慢慢来到了郊外人烟稀少处，背靠一棵大树下，又从怀中掏出了另一本口熟的《三圣治易经》，并食指和中指二指为剑，脑袋起样儿随之一晃，口中念念有词：
“一阴一阳之谓道……”
至于书中的意思，文字功底本就不扎实的他，又岂会理解？
什么“煌煌天威”之类的谶语，这几年来只是觉着读着琅琅上口，并且能让他心安就够了。
这就好比从小便只能听其他伙伴们描述“父爱”，自己并不见得体会得多深刻，但他就是很心满意足了。
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那又如何？
他好像天生绝不自怜。
如此朗读一段时辰，便是正午了。
得，该打道回府了。
是，老娘是“温柔”了些，小几岁时也曾下定决心不回去，但好歹熬不过肚子饿啊！这，就实在是很尴尬。
就在他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原路返回时，晴朗的天空突现惊雷，甚至连乌云都没有——
天空一道耀眼且巨大的紫青闪电一瞬而过。
杨慢慢瞳孔中的雷影瞬间临近！
“不会是劈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
这道天雷便“顽皮”般地绕过树梢，不偏不倚，正中杨慢慢的眉心！
几顿过后，再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声响！仿佛连地上的石板也被这声响颤了几颤！
华都城的路人不约而同被这晴天惊雷一震，没有后续便不再在意了。
而这道天雷对劈中的主角——
很有影响！
从人间常理来说，全身焦黑，生机尽灭。
通俗的说法，好像死了？
这是一件很小几率发生的事，几率小到接近不可能，但是它就是发生了。
换句话说：
或许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被雷劈的少年领悟到了那份超出人体极限的痛楚后，渐渐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
“这就嗝屁了？”
良久，杨慢慢尸体旁边，突兀地闪现出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白袍男人。
男子周身泛光，似带着“神性”光辉给人一种并不真切的空灵感。
若是细看，这个男人的颜值的确很高，白皙的脸蛋上写满了英俊。
“不妙啊，看来这画卷又该撕了……”
“让我来看看你识海里有多少轮回印记……”
说话间，同样的位置闪现出一头凶猛且漂亮的大虎。
“恶尊停手，这方世界还有转机。”
“想必你看得出来，此方画卷里天宫崩殂，众仙也早已一一陨落，如今偏偏出现了一头人魔，还有何转机？”
只见老虎的左眼变成了阴阳眼，周边以他为中心天地瞬间为之变色，身后有无数星辰黯灭黑洞席卷，那场景竟是骇人至极，一幅实打实的灭世之象！
白袍男子大叫一声“不好”，右眼变成了跟白袍一模一样的阴阳眼，试图抵挡住对方的“灭世”之举。
二者僵持不下。
“数不清有多少个轮回了，画卷在变，宇宙在变，你从没有。”
“我与你以善恶之名，再赌一次。”
“好啊。”
……
不知过了多久，杨慢慢焦黑的尸体竟然新生，重新焕发出了生机。衣服却依然破烂不堪。
躺在地上的少年慢慢苏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望向天空。
这一次，他仿佛看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天空：
白云依旧，湛蓝处却有无数条透明的条状“气流”无规律地上下飞窜，宛若小蛇或游龙游走于四周。
大道无形！
大象无声！
这，便是道吗？
神棍少年慢慢起身，用手去轻轻触碰空气，若有所思。
“你没事吧？”
一声嗔叫打断了他的思绪，来者正是方才在帅府听他“讲道”的小女孩。
如梦方醒的他，这才发现全身上下衣衫不整破烂不堪，连屁股都走光了！
“小姑娘你听我解释……”
而那小姑娘见状又怎会听他解释，脸一红，扭头就跑。
今日真是撞了邪了！方才没记错的话自己约莫是被雷劈了！
若是换了旁人，内心恐怕早已波涛汹涌澎湃不已了，可奈何这斗鸡眼少年本就是神棍心性，此刻竟是心如止水，安静沉思时隐隐间还夹带了一丝亢奋！
他早就坚信一个自己认定的真理：
肉眼所看到的世界，并非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和本质。
“病态的大道与自在，不要也罢！”
突然杨慢慢神识感受到了剧痛，却在无意间念出了这句“神叨”话。
在那一刻，他真实地感受到了有九个自己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这虽是一转而逝的“潜意识”，但是他能清晰地辨析，九个自己分别身处不同的九个世界。
时间太短，感受却是那般真实！
此时少年眉心没有了任何雷劈的痕迹，连那双斗鸡眼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杨慢慢渐渐起身。
心平气和。
斗鸡眼消失以后，再看这位少年其实也不算丑，准确地讲，还挺帅。
这日当少年被打出帅府之后，便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当今圣上生母何太后最信重的太监——田公公亲临帅府。
“太后懿旨——”
众人跪拜。
一段平常开场白后，末一句：
“御赐亲大元帅杨彦启之子杨毅恒招为三公主殿下驸马，五年后即为帝婿，钦——”
“此”字还未落下，便看到一位衣衫不整光屁股的少年跑进了帅府。
那少年边跑边哮。
双眼微眯如扁舟。
一脸灿烂的微笑：
“亲娘嘞，我好像真的被雷劈咯！”
故事开始于天下第一雄城——
神州大陆，华国都城。
天下皇权，云上众仙。
从云端俯瞰，整座皇城南北三纵东西七横。
好不气势、壮观！
北起第一横是华都最宽的大街，横贯东西的中轴线越过武辉巷、二府街、红埠街、校场门、劳德巷一线。
劳德巷深处有一威名赫赫的帅府。
华军之光龙武军最高军事统帅杨彦启，在华国人心中那可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可谓无人不知晓。
此时府中后山，有人喃喃细语：
“大道孕于天地间。”
一顿之后，又念：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二顿之后，再念：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说此类话者，照理应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可天地造物不测，偏偏是一个斗鸡眼的年轻小神棍。
小神棍“芳龄”十三，个头不高底子不俊，要说特点嘛，就是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了。
小神棍瞧旁边这位“乱入帅府”的小美人被自己唬住了，神情更是激动，唾沫横飞而滔滔不绝。
“大道虽宽人心自窄，修为人上人已是太难，更别提飞升了，不过神明肯定是有的啦，不瞒小妹妹你说，我之前就瞧见过一位地仙……”
话没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与此同时，只见一光鲜靓丽的鸡毛掸子从天而降！
“啪”一声就要落在小神棍的头上！
好在小神棍见多不怪，双手抱头一个标准的下蹲，巧妙躲过了这次重击。
那熟练的动作竟是让人生怜！
持鸡毛掸子的中年妇女风韵犹存很是美丽，“儒雅随和”破口大骂：“你个挨雷劈的小神棍！一大早又在老娘跟前神神叨叨！看我不抽你！”
小神棍敢怒不敢言。
周围的丫鬟仆人更是见怪不怪，各自不约而同地眼观鼻鼻观心。
那妇人约莫是一鸡毛掸子下去扑了个空而怒气更盛，一张“抹了蜜”的小嘴更是不停：
“臭小子，叫你好好用功念书，一天尽看些不知所云的玄学虚道，又是修仙又是什么大道，能管饭啊？”
小神棍有苦说不出，顾不得刚才在小美人面前装出的“优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别跑，给老娘站住！”
再说那一旁听得认真的小女孩，若有所思的模样被此情形打破，一脸惊讶和哑口无言。
妇人拎着鸡毛掸子追到帅府大门口，一手插腰弯着身子喘气，回头望向了跟过来的女孩。
这小女孩一看就是个小美人坯子，也不知从哪里溜进来帅府，不过府中徐管事观察此女数月，见其只是每日听少爷神叨并无恶意，因此也并未干涉。
“好清秀的姑娘啊，可别被那个混小子唬住了，他连书院都考不上，还懂个屁的什么大道！”
小女孩嫣然一笑离开了帅府。
……
而被追打出来的小神棍，此刻已走在热闹又“忧郁”的承天门横街上，神情失落。
唉，那可是被自己唬了两个月的小女孩啊，不仅漂亮不说，更难得的是还愿意虔诚地听自己讲周易，可是“十几年”难得一遇啊！
自己好不容易制造的“契机”啊！
小神棍本唤作杨慢慢，字恒毅。大元帅杨彦启唯一的儿子。从小便与娘亲郦氏在这“繁华富贵”的帅府里“相依为命”，因为生下来便没怎么瞧见过爹。
算算次数，每两年或是三五年见一次。父亲每次回家都是一脸的严肃，让人望而生怯。除了几句再平常不过的寒暄，便守字如金。
他出生时眉间有一撮小红毛，三岁时那撮红毛变了颜色，并且分出了两股：一黄一白。因为平白无故多了一点“眉毛”，孩童时期小伙伴们都叫他杨三眉或者杨眉。
他娘亲也就是那位拎鸡毛掸子的美妇人，起先不敢剃毛害怕越长越多，直到有一天小杨慢慢因为顽皮从二楼高的楼梯摔了下来，砸破了额头，当场鲜血淋漓，医治过来后，便少了一撮眉毛多了一双斗鸡眼。
自那以后，本是颇有念书天赋的杨慢慢心智下了一档似的，少与人言语，考过几次书院都名落孙山，但独醉心于道家玄学。
这不，忧郁的杨慢慢来到了郊外人烟稀少处，背靠一棵大树下，又从怀中掏出了另一本口熟的《三圣治易经》，并食指和中指二指为剑，脑袋起样儿随之一晃，口中念念有词：
“一阴一阳之谓道……”
至于书中的意思，文字功底本就不扎实的他，又岂会理解？
什么“煌煌天威”之类的谶语，这几年来只是觉着读着琅琅上口，并且能让他心安就够了。
这就好比从小便只能听其他伙伴们描述“父爱”，自己并不见得体会得多深刻，但他就是很心满意足了。
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那又如何？
他好像天生绝不自怜。
如此朗读一段时辰，便是正午了。
得，该打道回府了。
是，老娘是“温柔”了些，小几岁时也曾下定决心不回去，但好歹熬不过肚子饿啊！这，就实在是很尴尬。
就在他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原路返回时，晴朗的天空突现惊雷，甚至连乌云都没有——
天空一道耀眼且巨大的紫青闪电一瞬而过。
杨慢慢瞳孔中的雷影瞬间临近！
“不会是劈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
这道天雷便“顽皮”般地绕过树梢，不偏不倚，正中杨慢慢的眉心！
几顿过后，再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声响！仿佛连地上的石板也被这声响颤了几颤！
华都城的路人不约而同被这晴天惊雷一震，没有后续便不再在意了。
而这道天雷对劈中的主角——
很有影响！
从人间常理来说，全身焦黑，生机尽灭。
通俗的说法，好像死了？
这是一件很小几率发生的事，几率小到接近不可能，但是它就是发生了。
换句话说：
或许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被雷劈的少年领悟到了那份超出人体极限的痛楚后，渐渐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
“这就嗝屁了？”
良久，杨慢慢尸体旁边，突兀地闪现出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白袍男人。
男子周身泛光，似带着“神性”光辉给人一种并不真切的空灵感。
若是细看，这个男人的颜值的确很高，白皙的脸蛋上写满了英俊。
“不妙啊，看来这画卷又该撕了……”
“让我来看看你识海里有多少轮回印记……”
说话间，同样的位置闪现出一头凶猛且漂亮的大虎。
“恶尊停手，这方世界还有转机。”
“想必你看得出来，此方画卷里天宫崩殂，众仙也早已一一陨落，如今偏偏出现了一头人魔，还有何转机？”
只见老虎的左眼变成了阴阳眼，周边以他为中心天地瞬间为之变色，身后有无数星辰黯灭黑洞席卷，那场景竟是骇人至极，一幅实打实的灭世之象！
白袍男子大叫一声“不好”，右眼变成了跟白袍一模一样的阴阳眼，试图抵挡住对方的“灭世”之举。
二者僵持不下。
“数不清有多少个轮回了，画卷在变，宇宙在变，你从没有。”
“我与你以善恶之名，再赌一次。”
“好啊。”
……
不知过了多久，杨慢慢焦黑的尸体竟然新生，重新焕发出了生机。衣服却依然破烂不堪。
躺在地上的少年慢慢苏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望向天空。
这一次，他仿佛看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天空：
白云依旧，湛蓝处却有无数条透明的条状“气流”无规律地上下飞窜，宛若小蛇或游龙游走于四周。
大道无形！
大象无声！
这，便是道吗？
神棍少年慢慢起身，用手去轻轻触碰空气，若有所思。
“你没事吧？”
一声嗔叫打断了他的思绪，来者正是方才在帅府听他“讲道”的小女孩。
如梦方醒的他，这才发现全身上下衣衫不整破烂不堪，连屁股都走光了！
“小姑娘你听我解释……”
而那小姑娘见状又怎会听他解释，脸一红，扭头就跑。
今日真是撞了邪了！方才没记错的话自己约莫是被雷劈了！
若是换了旁人，内心恐怕早已波涛汹涌澎湃不已了，可奈何这斗鸡眼少年本就是神棍心性，此刻竟是心如止水，安静沉思时隐隐间还夹带了一丝亢奋！
他早就坚信一个自己认定的真理：
肉眼所看到的世界，并非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和本质。
“病态的大道与自在，不要也罢！”
突然杨慢慢神识感受到了剧痛，却在无意间念出了这句“神叨”话。
在那一刻，他真实地感受到了有九个自己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这虽是一转而逝的“潜意识”，但是他能清晰地辨析，九个自己分别身处不同的九个世界。
时间太短，感受却是那般真实！
此时少年眉心没有了任何雷劈的痕迹，连那双斗鸡眼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杨慢慢渐渐起身。
心平气和。
斗鸡眼消失以后，再看这位少年其实也不算丑，准确地讲，还挺帅。
这日当少年被打出帅府之后，便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当今圣上生母何太后最信重的太监——田公公亲临帅府。
“太后懿旨——”
众人跪拜。
一段平常开场白后，末一句：
“御赐亲大元帅杨彦启之子杨毅恒招为三公主殿下驸马，五年后即为帝婿，钦——”
“此”字还未落下，便看到一位衣衫不整光屁股的少年跑进了帅府。
那少年边跑边哮。
双眼微眯如扁舟。
一脸灿烂的微笑：
“亲娘嘞，我好像真的被雷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