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壳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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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铁门升起之际，迎面吹来一阵暖风，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巨门内一片漆黑，102分队打开探照灯，几束强光刺入黑暗。
探照灯修长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没有触摸到任何东西，巨大的空间里似乎空无一物。
“隔离门已经打开，地壳气泡情况正常，请基地指示。”扩音喇叭传出声音。
“全体注意。”扩音喇叭发出指令，“101分队、102分队即刻进入地壳气泡，途中保持队形匀速前进，行至4号区域边缘驻扎，等待基地进一步指令。”
“101分队收到！102分队收到！”扩音喇叭传出声音，两个分队移动起来。
我们的脚步声，钢铁的轰鸣声和地面的震动，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生怕遗漏掉任何细节。
面对神秘陌生的世界，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是崭新的，充满难以抗拒的诱惑。
我甚至感觉到，我的存在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102分队和101分队陆续通过隔离门，对讲机里传出基地关闭隔离门的指令。身后巨大的红色铁门悄无声息地降下，将我们和外面的世界彻底分开。
两个分队保持队形匀速前进，更多的探照灯被打开，窥探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地下世界
十几架无人机从工程车辆上起飞，发出嗡嗡的声响，没入到黑暗之中。
四周可以看到的地面较为平整，存在少量散落的碎石，没有植被和动物存在，形同荒芜的戈壁滩。
由于处在地壳深处，地壳气泡内部极其安静。
除了我们，听不到任何声响，也感觉不到有一丝风吹过。
目光的唯一指引，是那些摆动中的探照灯，它们的光束末端，偶尔会触摸到实物。
被照射到的物体，形状千奇百怪。
因为距离太远，忽隐忽现看不清楚，应该是地壳气泡内壁凹凸的岩石。
有时，探照灯的光束会照射到一些晶莹剔透的东西，一闪而过。
它们是埋藏在地壳深处的矿脉或是宝石，本该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刚才在垂直运送装置里，杨教授简要介绍了地壳气泡的大致情况。
地壳气泡是一个不规则的扁筒形，长约9千米，宽约3千米，高约2千米。
基地以1千米为单位，隔离门为起点，在水平方向上将地壳气泡划分为9个区域。
1号到3号区域，只存在普通岩石；
4号到7号区域，存在大量文明遗迹，但在初步勘探中未发现任何生命迹象；
8号到9号区域，文明遗迹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普通岩石；
穿过9号区域尽头的岩层，接近3千米的距离之外，便是那个巨大球体。
自从进入地壳气泡以来，基地专家们始终无法解释一个问题：为何地壳气泡会具备适合生命生存的内部环境？
学界普遍认为，地壳中深度每下降100米，温度便会上升2至3摄氏度。
若按此推算，地壳气泡内部的温度应该高达几百摄氏度，与理论值相比，这里的温度太低了。
起初，基地专家们认为，导致低温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有物质吸收了热量，二是有物质阻隔了地壳气泡与周边岩层的热交换。
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这种物质存在的迹象。
除了温度异常，还有这里的大气和重力，同样严重偏离理论值。
如果与周围的物理环境相结合，地壳气泡的内部环境理当极端恶劣，根本不可能适合生命生存。
但事实上，我们可以舒适地在地壳气泡内部行走，只是缺失了光照。
似乎，地壳气泡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系统，与周围的物理环境毫无关联，严重违背了科学常识。
初步勘探没有结果，基地专家们不得不暂时搁置问题，将研究重点放在地壳气泡内部的文明遗迹上。
毕竟已经存在的事物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没有必要困死在初始问题上，原地踏步。
而且，通过对相关问题的研究，很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突破。
初步勘探发现，地壳气泡内部的文明遗迹与地表文明不同，主要表现为建筑风格迥异。
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类似的建筑风格，地壳气泡里的文明遗迹是独一无二的。
不同的地方和环境，会产生不同的文化特征，这一点专家们完全可以理解。
但有一个问题，却让人完全无法接受。
智慧生命是如何在暗无天日的地壳气泡中生存的？
虽然海沟深处和地下洞穴中存在生命，但大多是低等生物，甚至是微生物。
缺失光照、水分和大气对流，无法建立完备的生态系统，理论上地壳气泡内部根本不可能存在高等生物。
面对匪夷所思的结果，部分基地专家采用了通过结果倒退成因的思考方法。
他们认为，曾经有过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地壳气泡内部存在光照和降雨等生命生存所必备的条件。
只是后来消失了，这也是初步勘探中未发现生命迹象的原因。
至于地壳深处为何会存在光照和降雨，原因无从得知，需要进一步研究。
大多数专家认为，如果弱化成立条件，根据人择理论，地壳气泡内部存在智慧文明，必定是建立在某种未知原因之上。
而这种原因，就是最终的答案。
其中有一种想法，地壳气泡内部的文明遗迹是古代人类留下的，因为地球上只有人类一种智慧生命存在。
这种想法非常容易被接受，但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会接踵而来。
人类是如何进入地壳气泡的，又为何会迁徙至地层深处？
还有，进入地壳气泡的人类现在又在哪里？是已经灭绝了，还是迁徙到了其他地方？
思考越深，问题越多，并且全都没有答案。
专家们只能不断搁置问题，将注意力集中在地壳气泡一侧的巨大球体上。
巨大球体的存在形式前所未有。
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产生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
它如同是地球孕育出来的一个神奇的蛋，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
为了避免触发未知的改变，基地没有贸然将竖井打入巨大球体，而是决定先进入地壳气泡，然后再接近巨大球体探明究竟。
关于巨大球体的讨论，基地专家们的意见基本一致。
因为巨大球体内部向外发射具有智慧特征的电波，所以可以肯定，其内部存在智慧生命，而且文明程度不低。
这样的发现足以轰动全球，让80多亿人夜不能寐。
除了生活在地表的人类，地壳深处还存在其他高级智慧生命，巨大球体的现世，无疑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重大的发现。
不过，探明真相之前，基地专家们选择保密。
不同文明，以及不同物种之间的接触，会对已有的思想和文化产生冲击，甚至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深刻变革，导致无法预见的结果。
所以，深渊计划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来到天龙山原始森林腹地的每一个人，都扮演着无名英雄的角色，而我们现在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部分基地专家认为，正是得到了巨大球体内部高级智慧生命的帮助，古代人类才得以进入地壳气泡。
同时，他们猜测，古代人类最终进入了巨大球体，所以地壳气泡空无一人。
他们还认为，地壳气泡内部之所以可以维系生命，也是因为巨大球体的存在。
巨大球体内部的高级智慧生命，具有某种特殊能力，使得地壳气泡的内部环境可以支撑生命存在。
从更高的层次上来讲，它们掌握了对不适合生命生存的地方进行生命适应性改造的技术，类似盘古开天。
基于这一点，专家们充分发挥了想象力。
人类一旦掌握这种技术，便会极大地提高生存能力，甚至可以用于未来的星际旅行，使人类能够进入宇宙深处。
再往远处想，人类借此可以不断扩大疆土，走出银河系，直至种群遍布整个宇宙。
深渊计划的前景激动人心。
我们向前走的每一步，都会给人类文明发展带来巨大的促进作用。
两个分队继续前进，十几条探照灯的光束在巨大的黑暗空间里来回摆动。
我们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
进入3号区域时，更多的探照灯被打开，集中照向正前方。
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我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继续往前走，就在光束聚集的地方，无边的黑暗中，有两个顶天立地的巨大人影显露出来。
红色铁门升起之际，迎面吹来一阵暖风，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巨门内一片漆黑，102分队打开探照灯，几束强光刺入黑暗。
探照灯修长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没有触摸到任何东西，巨大的空间里似乎空无一物。
“隔离门已经打开，地壳气泡情况正常，请基地指示。”扩音喇叭传出声音。
“全体注意。”扩音喇叭发出指令，“101分队、102分队即刻进入地壳气泡，途中保持队形匀速前进，行至4号区域边缘驻扎，等待基地进一步指令。”
“101分队收到！102分队收到！”扩音喇叭传出声音，两个分队移动起来。
我们的脚步声，钢铁的轰鸣声和地面的震动，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生怕遗漏掉任何细节。
面对神秘陌生的世界，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是崭新的，充满难以抗拒的诱惑。
我甚至感觉到，我的存在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102分队和101分队陆续通过隔离门，对讲机里传出基地关闭隔离门的指令。身后巨大的红色铁门悄无声息地降下，将我们和外面的世界彻底分开。
两个分队保持队形匀速前进，更多的探照灯被打开，窥探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地下世界
十几架无人机从工程车辆上起飞，发出嗡嗡的声响，没入到黑暗之中。
四周可以看到的地面较为平整，存在少量散落的碎石，没有植被和动物存在，形同荒芜的戈壁滩。
由于处在地壳深处，地壳气泡内部极其安静。
除了我们，听不到任何声响，也感觉不到有一丝风吹过。
目光的唯一指引，是那些摆动中的探照灯，它们的光束末端，偶尔会触摸到实物。
被照射到的物体，形状千奇百怪。
因为距离太远，忽隐忽现看不清楚，应该是地壳气泡内壁凹凸的岩石。
有时，探照灯的光束会照射到一些晶莹剔透的东西，一闪而过。
它们是埋藏在地壳深处的矿脉或是宝石，本该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刚才在垂直运送装置里，杨教授简要介绍了地壳气泡的大致情况。
地壳气泡是一个不规则的扁筒形，长约9千米，宽约3千米，高约2千米。
基地以1千米为单位，隔离门为起点，在水平方向上将地壳气泡划分为9个区域。
1号到3号区域，只存在普通岩石；
4号到7号区域，存在大量文明遗迹，但在初步勘探中未发现任何生命迹象；
8号到9号区域，文明遗迹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普通岩石；
穿过9号区域尽头的岩层，接近3千米的距离之外，便是那个巨大球体。
自从进入地壳气泡以来，基地专家们始终无法解释一个问题：为何地壳气泡会具备适合生命生存的内部环境？
学界普遍认为，地壳中深度每下降100米，温度便会上升2至3摄氏度。
若按此推算，地壳气泡内部的温度应该高达几百摄氏度，与理论值相比，这里的温度太低了。
起初，基地专家们认为，导致低温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有物质吸收了热量，二是有物质阻隔了地壳气泡与周边岩层的热交换。
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这种物质存在的迹象。
除了温度异常，还有这里的大气和重力，同样严重偏离理论值。
如果与周围的物理环境相结合，地壳气泡的内部环境理当极端恶劣，根本不可能适合生命生存。
但事实上，我们可以舒适地在地壳气泡内部行走，只是缺失了光照。
似乎，地壳气泡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系统，与周围的物理环境毫无关联，严重违背了科学常识。
初步勘探没有结果，基地专家们不得不暂时搁置问题，将研究重点放在地壳气泡内部的文明遗迹上。
毕竟已经存在的事物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没有必要困死在初始问题上，原地踏步。
而且，通过对相关问题的研究，很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突破。
初步勘探发现，地壳气泡内部的文明遗迹与地表文明不同，主要表现为建筑风格迥异。
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类似的建筑风格，地壳气泡里的文明遗迹是独一无二的。
不同的地方和环境，会产生不同的文化特征，这一点专家们完全可以理解。
但有一个问题，却让人完全无法接受。
智慧生命是如何在暗无天日的地壳气泡中生存的？
虽然海沟深处和地下洞穴中存在生命，但大多是低等生物，甚至是微生物。
缺失光照、水分和大气对流，无法建立完备的生态系统，理论上地壳气泡内部根本不可能存在高等生物。
面对匪夷所思的结果，部分基地专家采用了通过结果倒退成因的思考方法。
他们认为，曾经有过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地壳气泡内部存在光照和降雨等生命生存所必备的条件。
只是后来消失了，这也是初步勘探中未发现生命迹象的原因。
至于地壳深处为何会存在光照和降雨，原因无从得知，需要进一步研究。
大多数专家认为，如果弱化成立条件，根据人择理论，地壳气泡内部存在智慧文明，必定是建立在某种未知原因之上。
而这种原因，就是最终的答案。
其中有一种想法，地壳气泡内部的文明遗迹是古代人类留下的，因为地球上只有人类一种智慧生命存在。
这种想法非常容易被接受，但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会接踵而来。
人类是如何进入地壳气泡的，又为何会迁徙至地层深处？
还有，进入地壳气泡的人类现在又在哪里？是已经灭绝了，还是迁徙到了其他地方？
思考越深，问题越多，并且全都没有答案。
专家们只能不断搁置问题，将注意力集中在地壳气泡一侧的巨大球体上。
巨大球体的存在形式前所未有。
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产生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
它如同是地球孕育出来的一个神奇的蛋，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
为了避免触发未知的改变，基地没有贸然将竖井打入巨大球体，而是决定先进入地壳气泡，然后再接近巨大球体探明究竟。
关于巨大球体的讨论，基地专家们的意见基本一致。
因为巨大球体内部向外发射具有智慧特征的电波，所以可以肯定，其内部存在智慧生命，而且文明程度不低。
这样的发现足以轰动全球，让80多亿人夜不能寐。
除了生活在地表的人类，地壳深处还存在其他高级智慧生命，巨大球体的现世，无疑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重大的发现。
不过，探明真相之前，基地专家们选择保密。
不同文明，以及不同物种之间的接触，会对已有的思想和文化产生冲击，甚至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深刻变革，导致无法预见的结果。
所以，深渊计划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来到天龙山原始森林腹地的每一个人，都扮演着无名英雄的角色，而我们现在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部分基地专家认为，正是得到了巨大球体内部高级智慧生命的帮助，古代人类才得以进入地壳气泡。
同时，他们猜测，古代人类最终进入了巨大球体，所以地壳气泡空无一人。
他们还认为，地壳气泡内部之所以可以维系生命，也是因为巨大球体的存在。
巨大球体内部的高级智慧生命，具有某种特殊能力，使得地壳气泡的内部环境可以支撑生命存在。
从更高的层次上来讲，它们掌握了对不适合生命生存的地方进行生命适应性改造的技术，类似盘古开天。
基于这一点，专家们充分发挥了想象力。
人类一旦掌握这种技术，便会极大地提高生存能力，甚至可以用于未来的星际旅行，使人类能够进入宇宙深处。
再往远处想，人类借此可以不断扩大疆土，走出银河系，直至种群遍布整个宇宙。
深渊计划的前景激动人心。
我们向前走的每一步，都会给人类文明发展带来巨大的促进作用。
两个分队继续前进，十几条探照灯的光束在巨大的黑暗空间里来回摆动。
我们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
进入3号区域时，更多的探照灯被打开，集中照向正前方。
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我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继续往前走，就在光束聚集的地方，无边的黑暗中，有两个顶天立地的巨大人影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