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鲲鹏展翅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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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岂会害你！”楚老三双目圆瞪，吹鼻子瞪眼，满脸胡须都立了起来。
楚扶摇轻轻叹了口气，对于楚老三的脾气不敢招惹。他虽有先天之气在身，和道境高手或许有一拼之力，但难道还真和自己长辈打一架？到时骂他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赶出家门也未可知。
楚扶摇解开衣襟，脱下外袍。
楚老三盘腿坐在青铜药鼎旁的一个石台上，露出满意神色，说：“你可知道，当前你体内尽是些先天之气，但体质，却还是凡夫之体。像你今日孤注一掷，将卫气和宗气也都用上，和人气竭硬拼，如果对方还有丝毫还手之力，你将必死无疑。”
没了宗气护身，又没有卫气逃逸，跟凡夫俗子没有丝毫区别，会是怎样下场，楚扶摇心知肚明。不过，也是被逼无奈，楚北游向天借势，如果不用尽力量，一定会输。当然，也是在楚家的地盘之上，又有七个老祖宗压阵，他才敢这样，否则决计不会豁出命去。
“我向人保证，要拿下家试首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楚扶摇慢悠悠的解着内衫。
“年少无畏，当是如此。”楚老三倒没责怪，“我这鼎易胎琼浆，用九阳地火熬了快五十年，用了千年龙参，八百年无红果，湖心翡翠睡莲等灵物，能帮你淬体强身，将这后天之体，转作先天之体，一来提升化气速度，二来，即便搏命气竭，寻常武夫的刀兵和元气也伤不到你分毫。”楚老三露出满嘴缺牙。
“啊？这不是您老要渡天劫用的吗？”楚扶摇停止了脱衣动作，对这份大礼不敢收受。要炼制易胎琼浆，灵物难得，楚老三显然是花费了极大的时间和人力，才弄来这么一鼎，给他用了，那楚老三用什么？
“天劫？哈哈。”楚老三摇了摇头，“你当这天劫是轻易能渡的？一百个意境高手，能有一个飞升就不错了，这鼎药浆，即便被我用了，也不见得就能助我渡劫，相对而言，于你就不一样，你小小年纪便身负先天气，再有这先天体，飞升仙门，指日可待。”
楚扶摇没想到楚老三会临时起意，将这样的东西送给他，心中不禁触动，屈身跪下，“老祖宗，我还年轻，要炼成先天之体，有的是时间，您岁数已大，要是不飞升仙界，身子骨可扛不住这红尘消磨……”
楚老三笑呵呵的说：“好一句红尘消磨，不就是个死吗？被天雷轰死，跟老死有什么区别？虽然也想看看九重天上的风景，但人要知足，不可妄占太多。三百年来，老子活得潇洒，自认此生无憾。”
楚扶摇只听得鼻头泛酸，三百岁，人寿之极限，也就是说，楚老三已到了寿限，可他竟然愿意舍弃这鼎药，放弃飞升仙门，脱胎换骨增寿。是飞升太难，还是真的已经活够？
“来吧，若再不进去，小心老子改变心意。”楚老三笑着说。
楚扶摇黯然点头，尽数脱去身上衣物，露出满目疮痍的黑色身体。
楚老三眼睛不禁瞪大几分，“你这躯壳，是怎么回事？”他身居宗地，对楚扶摇遭受过天雷轰击之事，一概不知。
楚扶摇低头说：“来的路上，有妖树渡劫，不慎被殃及。”
楚老三一拍大腿，“妙啊！天劫殃及而不死，你小子福泽不浅，也不枉老子把这鼎药给你。快快进去，泡了此药，定让你恢复本来面目，老子就说咱们楚家怎么可能养出这么丑的后辈，原是受了雷火焚烧！”
楚扶摇脸上火烧，羞愧不已，一腾身，跳进青铜药鼎里，两道精钢铁链猛地窜出，将其缚住。楚扶摇还来不及惊呼，汤水便从五官孔窍灌进去，眼前出现道道柔光幻影，七色光芒充满脑海，飘飘忽忽，极其瑰丽……光芒之中，他慢慢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周围是茫茫的彩色天地，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一步步朝前走去，用手触摸那些光带。
“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在光带中传来。
楚扶摇四处寻找，发现远处有一团尤其浓郁的色彩，包裹成一个彩球，彩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但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你是谁？”楚扶摇攀附在彩球上，一心想看个清楚。
“我？”里边的人影说，“我谁也不是。”
“好奇怪的地方。”楚扶摇对这个答案倒也不惊讶，他环顾四周，轻声说。但说出这句话后，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根本是句没任何意义的话。
就在这时，四周的光带飞快消散，楚扶摇忽然感到脚下悬空失重，身体朝下飞速坠去。他提气想要腾飞起来，却没办法做到。天际越来越暗，也不知要掉到哪里去。楚扶摇心生惶恐，朝那个彩球伸出手，“救我！”
“你还会再来，我等你。”那个人影贴在彩球面上，距离楚扶摇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楚扶摇气喘嘘嘘的睁开眼，仰头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药鼎之中，易胎琼浆已经干涸了，什么都没剩下，他扯开精钢铁链，从药鼎里跳了出来，浑身仍然冒着腾腾热气。
“成了！”楚老三正昏昏欲睡，惊醒过来，看着楚扶摇浑身冒烟，喜出望外。
烟雾渐渐消散，楚扶摇身体逐渐冷却下来。
楚老三目瞪口呆，嘴里含糊，手指颤抖指向他，“这……这怎么……”
楚扶摇不知发生了什么，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躯竟然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也没改变，断裂的右手也仍然只有一小截手臂，“失败了？”
楚老三双眼通红，不敢相信那一炉灵药，竟然没有把楚扶摇炼成先天之体，“到底是哪里出现差错，这绝不可能！”
楚扶摇也是大为失落，耗费了楚老三毕生心血，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楚老三，我辜负了您的好意！”
楚老三颓然坐回石台，“也罢，想是你最近奇遇颇多，无福再消受此药，是我心急了。”
楚扶摇想起在青铜药鼎里的那个梦境，清晰得就像真实发生过，难道这个梦，跟炼体失败有关？他心下里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关系，又说不上来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联想。
见楚扶摇也是黯然失神，楚老三飞身看了下药鼎，安慰说：“这一炉琼浆被你身体吸收得干干净净，即便没有炼体成功，但必然是大好处，你不用太过失落。”
楚扶摇挤出一抹笑容，“想必是如此。多谢您老栽培。”
楚老三摸了下胡须，转身从暗格里拿出一本古书递过来，说：“本想一下成功，也就无需浪费时间来修行此书，现在看来，你又得多花费些气力了。”
书名《鲲鹏》，篆体书写而成。篇目写着一行字：“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楚老三交代说：“《风雷诀》只是凡人武夫所用，而你身负先天之气，可使用更高级别的武学，这本《鲲鹏》正适合你用，它也可助你提升雷劲，因此《风雷诀》就丢了吧。此书诀法，内炼气，外炼体，并有九招剑诀，不过切记，等体质转换成了先天之体，你才能使用里面的剑诀，否则驾驭不住，反受其害。”
楚扶摇翻到剑诀处，第一页便看到以气化鲲鹏，鲲鹏比之雷狻猊，不知大出千万倍，这一剑挥出，必是毁城灭地，神仙手段！他穿上衣物，连忙找地方坐下，仔细研读。这等高级武学秘籍，只可能记在脑中，要是带出去，被人发现，恐怕引来不必要的祸患。
所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杀人夺宝这等事，江湖之中屡见不鲜。
楚老三看他沉浸下来研读，明白了楚扶摇心思，不禁暗暗点头。
如此过去十日，楚扶摇不吃不喝，反复翻阅，将这本十万八千字的古书一字不落的全数记下，为了记牢不忘，又读了三日。直到楚老三抽查任意一句，皆可说出上句下句，这才停止。
“哎呀。”直到放下书本，楚扶摇这才想起大事，娘亲还在农家养伤，他竟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楚老三被他一惊一乍，弄得莫名其妙。
“不行，我得赶紧出山下江南一趟。”楚扶摇立身站起，这些天来一心读书，身体更加干瘦，只比楚老三少了些胡须，德行倒是差不多。
“你已记下整本书内容，也是时候出山了。这些天，听那几个老怪物说，楚家要办喜事。”楚老三笑容可掬。
“喜事？管它呢，我又不爱凑热闹。”楚扶摇摸了摸脸，想到林凤语身娇体贵，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他自诩孝子，却没能第一时间去带她回来。这份愧疚之情，让他心里不好过。
楚老三送他出湖，在重瞳水狐头顶冲他挥手道别。楚扶摇一路狂奔出了荒龙口，前往宗宅，准备向宗主辞行。虽然他还未能得到是否获得首冠的宣告，但他心中明白，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有了这等身份回去，林凤语高兴，杨柳肯定也高兴。
“我岂会害你！”楚老三双目圆瞪，吹鼻子瞪眼，满脸胡须都立了起来。
楚扶摇轻轻叹了口气，对于楚老三的脾气不敢招惹。他虽有先天之气在身，和道境高手或许有一拼之力，但难道还真和自己长辈打一架？到时骂他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赶出家门也未可知。
楚扶摇解开衣襟，脱下外袍。
楚老三盘腿坐在青铜药鼎旁的一个石台上，露出满意神色，说：“你可知道，当前你体内尽是些先天之气，但体质，却还是凡夫之体。像你今日孤注一掷，将卫气和宗气也都用上，和人气竭硬拼，如果对方还有丝毫还手之力，你将必死无疑。”
没了宗气护身，又没有卫气逃逸，跟凡夫俗子没有丝毫区别，会是怎样下场，楚扶摇心知肚明。不过，也是被逼无奈，楚北游向天借势，如果不用尽力量，一定会输。当然，也是在楚家的地盘之上，又有七个老祖宗压阵，他才敢这样，否则决计不会豁出命去。
“我向人保证，要拿下家试首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楚扶摇慢悠悠的解着内衫。
“年少无畏，当是如此。”楚老三倒没责怪，“我这鼎易胎琼浆，用九阳地火熬了快五十年，用了千年龙参，八百年无红果，湖心翡翠睡莲等灵物，能帮你淬体强身，将这后天之体，转作先天之体，一来提升化气速度，二来，即便搏命气竭，寻常武夫的刀兵和元气也伤不到你分毫。”楚老三露出满嘴缺牙。
“啊？这不是您老要渡天劫用的吗？”楚扶摇停止了脱衣动作，对这份大礼不敢收受。要炼制易胎琼浆，灵物难得，楚老三显然是花费了极大的时间和人力，才弄来这么一鼎，给他用了，那楚老三用什么？
“天劫？哈哈。”楚老三摇了摇头，“你当这天劫是轻易能渡的？一百个意境高手，能有一个飞升就不错了，这鼎药浆，即便被我用了，也不见得就能助我渡劫，相对而言，于你就不一样，你小小年纪便身负先天气，再有这先天体，飞升仙门，指日可待。”
楚扶摇没想到楚老三会临时起意，将这样的东西送给他，心中不禁触动，屈身跪下，“老祖宗，我还年轻，要炼成先天之体，有的是时间，您岁数已大，要是不飞升仙界，身子骨可扛不住这红尘消磨……”
楚老三笑呵呵的说：“好一句红尘消磨，不就是个死吗？被天雷轰死，跟老死有什么区别？虽然也想看看九重天上的风景，但人要知足，不可妄占太多。三百年来，老子活得潇洒，自认此生无憾。”
楚扶摇只听得鼻头泛酸，三百岁，人寿之极限，也就是说，楚老三已到了寿限，可他竟然愿意舍弃这鼎药，放弃飞升仙门，脱胎换骨增寿。是飞升太难，还是真的已经活够？
“来吧，若再不进去，小心老子改变心意。”楚老三笑着说。
楚扶摇黯然点头，尽数脱去身上衣物，露出满目疮痍的黑色身体。
楚老三眼睛不禁瞪大几分，“你这躯壳，是怎么回事？”他身居宗地，对楚扶摇遭受过天雷轰击之事，一概不知。
楚扶摇低头说：“来的路上，有妖树渡劫，不慎被殃及。”
楚老三一拍大腿，“妙啊！天劫殃及而不死，你小子福泽不浅，也不枉老子把这鼎药给你。快快进去，泡了此药，定让你恢复本来面目，老子就说咱们楚家怎么可能养出这么丑的后辈，原是受了雷火焚烧！”
楚扶摇脸上火烧，羞愧不已，一腾身，跳进青铜药鼎里，两道精钢铁链猛地窜出，将其缚住。楚扶摇还来不及惊呼，汤水便从五官孔窍灌进去，眼前出现道道柔光幻影，七色光芒充满脑海，飘飘忽忽，极其瑰丽……光芒之中，他慢慢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周围是茫茫的彩色天地，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一步步朝前走去，用手触摸那些光带。
“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在光带中传来。
楚扶摇四处寻找，发现远处有一团尤其浓郁的色彩，包裹成一个彩球，彩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但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你是谁？”楚扶摇攀附在彩球上，一心想看个清楚。
“我？”里边的人影说，“我谁也不是。”
“好奇怪的地方。”楚扶摇对这个答案倒也不惊讶，他环顾四周，轻声说。但说出这句话后，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根本是句没任何意义的话。
就在这时，四周的光带飞快消散，楚扶摇忽然感到脚下悬空失重，身体朝下飞速坠去。他提气想要腾飞起来，却没办法做到。天际越来越暗，也不知要掉到哪里去。楚扶摇心生惶恐，朝那个彩球伸出手，“救我！”
“你还会再来，我等你。”那个人影贴在彩球面上，距离楚扶摇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楚扶摇气喘嘘嘘的睁开眼，仰头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药鼎之中，易胎琼浆已经干涸了，什么都没剩下，他扯开精钢铁链，从药鼎里跳了出来，浑身仍然冒着腾腾热气。
“成了！”楚老三正昏昏欲睡，惊醒过来，看着楚扶摇浑身冒烟，喜出望外。
烟雾渐渐消散，楚扶摇身体逐渐冷却下来。
楚老三目瞪口呆，嘴里含糊，手指颤抖指向他，“这……这怎么……”
楚扶摇不知发生了什么，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躯竟然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也没改变，断裂的右手也仍然只有一小截手臂，“失败了？”
楚老三双眼通红，不敢相信那一炉灵药，竟然没有把楚扶摇炼成先天之体，“到底是哪里出现差错，这绝不可能！”
楚扶摇也是大为失落，耗费了楚老三毕生心血，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楚老三，我辜负了您的好意！”
楚老三颓然坐回石台，“也罢，想是你最近奇遇颇多，无福再消受此药，是我心急了。”
楚扶摇想起在青铜药鼎里的那个梦境，清晰得就像真实发生过，难道这个梦，跟炼体失败有关？他心下里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关系，又说不上来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联想。
见楚扶摇也是黯然失神，楚老三飞身看了下药鼎，安慰说：“这一炉琼浆被你身体吸收得干干净净，即便没有炼体成功，但必然是大好处，你不用太过失落。”
楚扶摇挤出一抹笑容，“想必是如此。多谢您老栽培。”
楚老三摸了下胡须，转身从暗格里拿出一本古书递过来，说：“本想一下成功，也就无需浪费时间来修行此书，现在看来，你又得多花费些气力了。”
书名《鲲鹏》，篆体书写而成。篇目写着一行字：“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楚老三交代说：“《风雷诀》只是凡人武夫所用，而你身负先天之气，可使用更高级别的武学，这本《鲲鹏》正适合你用，它也可助你提升雷劲，因此《风雷诀》就丢了吧。此书诀法，内炼气，外炼体，并有九招剑诀，不过切记，等体质转换成了先天之体，你才能使用里面的剑诀，否则驾驭不住，反受其害。”
楚扶摇翻到剑诀处，第一页便看到以气化鲲鹏，鲲鹏比之雷狻猊，不知大出千万倍，这一剑挥出，必是毁城灭地，神仙手段！他穿上衣物，连忙找地方坐下，仔细研读。这等高级武学秘籍，只可能记在脑中，要是带出去，被人发现，恐怕引来不必要的祸患。
所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杀人夺宝这等事，江湖之中屡见不鲜。
楚老三看他沉浸下来研读，明白了楚扶摇心思，不禁暗暗点头。
如此过去十日，楚扶摇不吃不喝，反复翻阅，将这本十万八千字的古书一字不落的全数记下，为了记牢不忘，又读了三日。直到楚老三抽查任意一句，皆可说出上句下句，这才停止。
“哎呀。”直到放下书本，楚扶摇这才想起大事，娘亲还在农家养伤，他竟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楚老三被他一惊一乍，弄得莫名其妙。
“不行，我得赶紧出山下江南一趟。”楚扶摇立身站起，这些天来一心读书，身体更加干瘦，只比楚老三少了些胡须，德行倒是差不多。
“你已记下整本书内容，也是时候出山了。这些天，听那几个老怪物说，楚家要办喜事。”楚老三笑容可掬。
“喜事？管它呢，我又不爱凑热闹。”楚扶摇摸了摸脸，想到林凤语身娇体贵，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他自诩孝子，却没能第一时间去带她回来。这份愧疚之情，让他心里不好过。
楚老三送他出湖，在重瞳水狐头顶冲他挥手道别。楚扶摇一路狂奔出了荒龙口，前往宗宅，准备向宗主辞行。虽然他还未能得到是否获得首冠的宣告，但他心中明白，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有了这等身份回去，林凤语高兴，杨柳肯定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