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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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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五点钟没到言虹就被兰岚的催命魔音叫醒了，又花了半个小时洗漱完毕后才跟着兰岚走出酒店。
此时已经是秋季了，天空还没有亮，呈现出一片浅蓝色，酒店门口已经站了一大批工作人员正在做准备工作，看起来场面十足。
兰岚走到一个指挥着工作人员把摄影机抬上车的带鸭舌帽男人面前，对言虹说：“小虹，这位是负责广告拍摄的曾导。”
言虹伸出手，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曾导，你好，这次还要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久闻大名，言小姐果然和电视上一样漂亮啊。”曾导握住言虹的手，他长有一张中规中矩的国字脸，即使是用这么轻快的语调说话看起来也像是在教训学生的中学教师，“辛苦还应该是言小姐，要跟着我们跑这么远的一趟。”
言虹笑：“这是我工作应做的。”
随后兰岚又带着言虹走到两个装着休闲装正在谈话的男人面前，介绍道：“这两位是文先生和杨先生，他们是广告投资商派来的代表。”说完兰岚又指向言虹面带微笑对两个男人礼貌说道，“文先生，杨先生，这是拍摄广告的言虹。”
大概是还惦记着昨天被放鸽子的事情，两个男人脸色并不怎么好，文先生轻飘飘瞥了言虹一眼，淡淡说：“你好，言小姐。”
“你好。”言虹微笑着说，心里却对这两人表示严重的鄙视，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
又和其他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后，大家才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准备上路了。
广告拍摄地点是在临城郊区的著名景点凤凰山上，凤凰山最美的以日出和日落闻名全国，而这次的背景就是取材于凤凰山的日出。
经过考察，秋季的凤凰山日出时间大约为早上六点，等所有人气喘吁吁登上凤凰山山顶时刚好六点过一刻。
太阳在群山之中才微微探出一角，茸茸的金色光芒覆盖在山川之上。言虹满脸都是汗水，撑着双腿累得不停喘气，当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色时顿时就惊呆了，不得不说，凤凰山真不愧让游客前仆后继的美丽景点，不亲眼看到永远不会知道它的美。
言虹正在呆愣之时，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兰岚说：“快把脸上的汗水擦了开始化妆，得趁着太阳完全升起来把广告拍完，时间紧急。”
言虹拿过纸巾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回过头发现工作人员们对眼前的美景看都没看一眼，已经开始忙手忙脚做拍摄准备了。
在这快节奏的城市里，人们都是跟随着快节奏生活的脚步不停行走，甚至都没有闲暇时间停下来欣赏身边的风景。言虹不由得叹了口，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哀。
这支广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穿着很森林范儿的美女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草丛中有一瓶碳酸饮料，捡起来喝时发现非常好喝的故事。所以说这支广告注重的并不是内容，而是意境，和在日出的暖阳中甜美喝着饮料的温暖画面。
一番精心打扮后，言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野性的丛林美女，上半身是树叶和草做成的抹胸，下面则是一条蓬松的草裙，赤luo着双脚，红色大波浪卷发随意披在身后，精致妩媚的五官，整个人站在淡淡的阳光中像极了丛林里穿梭的妖精。
所有人都差点看呆了，情不自禁感慨着，果然如K公司人说的那样，言虹即使穿着再怎么土里土气，看起来也像是在勾.引男人。
广告的前半部分对言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虽然她是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但也是有过五年演艺经验的，很快她就来到放着饮料的草地上。
言虹惊喜地笑着，阳光中她微微弯腰拿起饮料，拧开盖子，在一片美丽耀眼的暖阳下轻轻喝了一口。
就在所有人都欣喜若狂，以为拍摄这样一次性就能大功告成之时，言虹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嘴里的饮料一口喷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曾导没想到竟然在收尾时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不禁有些生气地喊。
兰岚连忙跑过去拍打剧烈咳嗽着的言虹的背部，低声说道：“差一点就能成功了，加油，这次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一阵咳嗽后言虹才稍微缓了过来，她接过兰岚递过来的纸巾把嘴角沾着的饮料擦干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兰姐，下次不会发生这事的。”
兰岚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走开了。
重新补好妆后，一切再次准备就绪，兰岚整理了下胡乱的思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
“action！”曾导喊。
言虹笑着走到饮料前，一如刚才那样弯下腰拿起饮料，拧开瓶盖微微扬起头喝了一口，镜头定格在言虹喝饮料的画面上，阳光勾勒出她的轮廓，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美丽得不似真人。
终于，就在曾导激动地满脸通红，准备说“咔”时，言虹又一次不争气的饮料全部从嘴里喷出来，她蹲在地上不断咳嗽着，很难受的样子。
这下不仅是曾导，连一旁站着的两个投资商代表都登时冷下脸来。
兰岚也感觉到了四周一下子就变得紧张尴尬的气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蹲到言虹旁边，忍不住责备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出事。”
嘴里残料的饮料味道让言虹感觉很是恶心，她干呕了半晌，才抬起头，脸色惨白：“对不起，兰姐，我……”
言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兰岚的惊叫声打断了：“天呐！小虹你脸上怎么起了好多红点，明明刚才就没有啊！”
曾导和工作人员闻声赶了过来，果然言虹的脸颊上一大片都是显而易见的红点，再加上她化的是luo妆的缘故，红点更加明显。
“你给我解释下，你这脸上又是些什么东西？”被接连不断的意外弄得心烦气躁的曾导指着言虹就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对不起，曾导，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出问题。”言虹急忙低声恳求道。
“再给你机会？”曾导冷笑，他在圈子里就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即使是面对着言虹这样的大美女，也从来不会嘴下留情，“给你机会让你顶着这张全是红点的脸来拍广告吗？我拍的是饮料广告，不是护肤品！”
“我……我只是对碳酸饮料有些过敏……”言虹试图辩解，“不过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以为这次也不会发作的，而且大概半个小时这些红点就可以消失的。”
曾导敏感地抓住了关键点，瞪圆眼睛道：“你对碳酸饮料过敏？”
言虹被曾导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够呛，怔怔点头。
“你明知道你对碳酸饮料过敏竟然还接拍这个广告？”曾导的声音倏然上扬，“你这就是欺骗行为，要赔偿违约金的！”
周围的工作人员站在旁边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满脸同情地看着言虹，那眼神就像一根根针直接扎进言虹的心窝。
虽然进入娱乐圈五年来言虹都只是当配角的小演员，但从来勤奋学习恪守本分的她也没有被刻意刁难或者被破口大骂过。
这次是头一回，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言虹依然保持着蹲在草地上的姿势，双手死死抓着草，表情惨淡而僵硬，其实更她觉得伤心的不是导演对她的骂声，而是那群人同情的居高临下的目光。
言虹虽然表面上的性格像一只懦弱的兔子，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这辈子自尊心如此之强，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一切带有同情意味的东西。
曾导不解气地又吼了言虹几句后，一直沉默着的兰岚才出声，语气颇有些卑微的感觉：“真的非常抱歉曾导，我没有提前做好措施准备是我的失职，请再给言虹一次机会，如果因为她的过敏还是拍摄不了这个广告的话，我们会承担所有费用损失。”
听到兰岚因为她才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言虹低着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咬着唇没说话。
兰岚在娱乐圈里也算是比较出名的经纪人，既然兰岚都这么道歉了，曾导也不好意思再斥责言虹什么，扔下句“现在下山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拍摄一次，最后一次机会”就转身走人了。
工作人员看着曾导的脸色连忙一哄而散，各自收拾东西去了，一身清闲的两个投资商代表也在用眼神表达着对言虹的强烈不满。
良久，言虹才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红点微微淡了些，她眼眶泛红，轻声说：“兰姐……谢谢你……”
兰岚深深看了言虹一眼，叹着气没说话，尔后直接起身走开了。
回程的路上言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在车上时她一直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目光怔怔望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而车内的其他人也把言虹当成了一个透明人，说说笑笑地谈论着自己的事情。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言虹拿出手机，是木语瑶打过来的。
心情不好的言虹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才按下接听键。
“喂。”
耳边顿时响起木语瑶温柔的声音：“广告拍摄完了吗？累不累？”
“还没的。”言虹埋着头低声说，“本来可以顺利完成的，可是最后被我搞砸了。”
那边的木语瑶愣了愣，随后笑道：“我家言虹这么聪明能干，下次肯定能顺利拍摄完成的。”
言虹内心本是极度倔强的，再加上爸爸车祸后抢救无效死了，妈妈陈慧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人，言虹更加没有了倾诉的对象，就算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她也是一味的憋在心里。
如今忽然听到木语瑶这一句温暖的话，言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第二天五点钟没到言虹就被兰岚的催命魔音叫醒了，又花了半个小时洗漱完毕后才跟着兰岚走出酒店。
此时已经是秋季了，天空还没有亮，呈现出一片浅蓝色，酒店门口已经站了一大批工作人员正在做准备工作，看起来场面十足。
兰岚走到一个指挥着工作人员把摄影机抬上车的带鸭舌帽男人面前，对言虹说：“小虹，这位是负责广告拍摄的曾导。”
言虹伸出手，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曾导，你好，这次还要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久闻大名，言小姐果然和电视上一样漂亮啊。”曾导握住言虹的手，他长有一张中规中矩的国字脸，即使是用这么轻快的语调说话看起来也像是在教训学生的中学教师，“辛苦还应该是言小姐，要跟着我们跑这么远的一趟。”
言虹笑：“这是我工作应做的。”
随后兰岚又带着言虹走到两个装着休闲装正在谈话的男人面前，介绍道：“这两位是文先生和杨先生，他们是广告投资商派来的代表。”说完兰岚又指向言虹面带微笑对两个男人礼貌说道，“文先生，杨先生，这是拍摄广告的言虹。”
大概是还惦记着昨天被放鸽子的事情，两个男人脸色并不怎么好，文先生轻飘飘瞥了言虹一眼，淡淡说：“你好，言小姐。”
“你好。”言虹微笑着说，心里却对这两人表示严重的鄙视，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
又和其他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后，大家才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准备上路了。
广告拍摄地点是在临城郊区的著名景点凤凰山上，凤凰山最美的以日出和日落闻名全国，而这次的背景就是取材于凤凰山的日出。
经过考察，秋季的凤凰山日出时间大约为早上六点，等所有人气喘吁吁登上凤凰山山顶时刚好六点过一刻。
太阳在群山之中才微微探出一角，茸茸的金色光芒覆盖在山川之上。言虹满脸都是汗水，撑着双腿累得不停喘气，当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色时顿时就惊呆了，不得不说，凤凰山真不愧让游客前仆后继的美丽景点，不亲眼看到永远不会知道它的美。
言虹正在呆愣之时，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兰岚说：“快把脸上的汗水擦了开始化妆，得趁着太阳完全升起来把广告拍完，时间紧急。”
言虹拿过纸巾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回过头发现工作人员们对眼前的美景看都没看一眼，已经开始忙手忙脚做拍摄准备了。
在这快节奏的城市里，人们都是跟随着快节奏生活的脚步不停行走，甚至都没有闲暇时间停下来欣赏身边的风景。言虹不由得叹了口，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哀。
这支广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穿着很森林范儿的美女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草丛中有一瓶碳酸饮料，捡起来喝时发现非常好喝的故事。所以说这支广告注重的并不是内容，而是意境，和在日出的暖阳中甜美喝着饮料的温暖画面。
一番精心打扮后，言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野性的丛林美女，上半身是树叶和草做成的抹胸，下面则是一条蓬松的草裙，赤luo着双脚，红色大波浪卷发随意披在身后，精致妩媚的五官，整个人站在淡淡的阳光中像极了丛林里穿梭的妖精。
所有人都差点看呆了，情不自禁感慨着，果然如K公司人说的那样，言虹即使穿着再怎么土里土气，看起来也像是在勾.引男人。
广告的前半部分对言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虽然她是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但也是有过五年演艺经验的，很快她就来到放着饮料的草地上。
言虹惊喜地笑着，阳光中她微微弯腰拿起饮料，拧开盖子，在一片美丽耀眼的暖阳下轻轻喝了一口。
就在所有人都欣喜若狂，以为拍摄这样一次性就能大功告成之时，言虹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嘴里的饮料一口喷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曾导没想到竟然在收尾时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不禁有些生气地喊。
兰岚连忙跑过去拍打剧烈咳嗽着的言虹的背部，低声说道：“差一点就能成功了，加油，这次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一阵咳嗽后言虹才稍微缓了过来，她接过兰岚递过来的纸巾把嘴角沾着的饮料擦干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兰姐，下次不会发生这事的。”
兰岚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走开了。
重新补好妆后，一切再次准备就绪，兰岚整理了下胡乱的思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
“action！”曾导喊。
言虹笑着走到饮料前，一如刚才那样弯下腰拿起饮料，拧开瓶盖微微扬起头喝了一口，镜头定格在言虹喝饮料的画面上，阳光勾勒出她的轮廓，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美丽得不似真人。
终于，就在曾导激动地满脸通红，准备说“咔”时，言虹又一次不争气的饮料全部从嘴里喷出来，她蹲在地上不断咳嗽着，很难受的样子。
这下不仅是曾导，连一旁站着的两个投资商代表都登时冷下脸来。
兰岚也感觉到了四周一下子就变得紧张尴尬的气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蹲到言虹旁边，忍不住责备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出事。”
嘴里残料的饮料味道让言虹感觉很是恶心，她干呕了半晌，才抬起头，脸色惨白：“对不起，兰姐，我……”
言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兰岚的惊叫声打断了：“天呐！小虹你脸上怎么起了好多红点，明明刚才就没有啊！”
曾导和工作人员闻声赶了过来，果然言虹的脸颊上一大片都是显而易见的红点，再加上她化的是luo妆的缘故，红点更加明显。
“你给我解释下，你这脸上又是些什么东西？”被接连不断的意外弄得心烦气躁的曾导指着言虹就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对不起，曾导，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出问题。”言虹急忙低声恳求道。
“再给你机会？”曾导冷笑，他在圈子里就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即使是面对着言虹这样的大美女，也从来不会嘴下留情，“给你机会让你顶着这张全是红点的脸来拍广告吗？我拍的是饮料广告，不是护肤品！”
“我……我只是对碳酸饮料有些过敏……”言虹试图辩解，“不过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以为这次也不会发作的，而且大概半个小时这些红点就可以消失的。”
曾导敏感地抓住了关键点，瞪圆眼睛道：“你对碳酸饮料过敏？”
言虹被曾导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够呛，怔怔点头。
“你明知道你对碳酸饮料过敏竟然还接拍这个广告？”曾导的声音倏然上扬，“你这就是欺骗行为，要赔偿违约金的！”
周围的工作人员站在旁边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满脸同情地看着言虹，那眼神就像一根根针直接扎进言虹的心窝。
虽然进入娱乐圈五年来言虹都只是当配角的小演员，但从来勤奋学习恪守本分的她也没有被刻意刁难或者被破口大骂过。
这次是头一回，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言虹依然保持着蹲在草地上的姿势，双手死死抓着草，表情惨淡而僵硬，其实更她觉得伤心的不是导演对她的骂声，而是那群人同情的居高临下的目光。
言虹虽然表面上的性格像一只懦弱的兔子，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这辈子自尊心如此之强，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一切带有同情意味的东西。
曾导不解气地又吼了言虹几句后，一直沉默着的兰岚才出声，语气颇有些卑微的感觉：“真的非常抱歉曾导，我没有提前做好措施准备是我的失职，请再给言虹一次机会，如果因为她的过敏还是拍摄不了这个广告的话，我们会承担所有费用损失。”
听到兰岚因为她才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言虹低着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咬着唇没说话。
兰岚在娱乐圈里也算是比较出名的经纪人，既然兰岚都这么道歉了，曾导也不好意思再斥责言虹什么，扔下句“现在下山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拍摄一次，最后一次机会”就转身走人了。
工作人员看着曾导的脸色连忙一哄而散，各自收拾东西去了，一身清闲的两个投资商代表也在用眼神表达着对言虹的强烈不满。
良久，言虹才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红点微微淡了些，她眼眶泛红，轻声说：“兰姐……谢谢你……”
兰岚深深看了言虹一眼，叹着气没说话，尔后直接起身走开了。
回程的路上言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在车上时她一直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目光怔怔望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而车内的其他人也把言虹当成了一个透明人，说说笑笑地谈论着自己的事情。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言虹拿出手机，是木语瑶打过来的。
心情不好的言虹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才按下接听键。
“喂。”
耳边顿时响起木语瑶温柔的声音：“广告拍摄完了吗？累不累？”
“还没的。”言虹埋着头低声说，“本来可以顺利完成的，可是最后被我搞砸了。”
那边的木语瑶愣了愣，随后笑道：“我家言虹这么聪明能干，下次肯定能顺利拍摄完成的。”
言虹内心本是极度倔强的，再加上爸爸车祸后抢救无效死了，妈妈陈慧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人，言虹更加没有了倾诉的对象，就算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她也是一味的憋在心里。
如今忽然听到木语瑶这一句温暖的话，言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