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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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连日多雨，即便好容易晴天，到了下午三四点，也会有雾气从海面蔓延开来。
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待许嫣装扮完毕，靠坐在飘窗上，隔着玻璃望去，蜿蜒曲折的海岸线，已经在升腾起的海雾中若影若现。
欧宇看了眼腕上的表，眉心微蹙，“虽然你是特邀嘉宾，但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下去吧？”
彼时她蜷缩着，手臂懒散地垂落在身侧，却把手机紧紧握在掌心。闻言，她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提醒。
不是今天回来吗？到了下午都没有任何消息，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希冀也即将消磨殆尽。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始终生活在一场骗局中，他根本就回不来了。
许嫣看向欧宇，眸光暗沉，“不是说今天回来吗？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能是路上没听到吧，一个大男人又丢不了。这样，你把手机放在我这。我答应你，一有消息，即便你在节目录制中，也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行吗？”欧宇想要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奈何她抓住不放，顺带着提起了她的手臂。
欧宇叹了口气，“许嫣，别感情用事了。你长期积攒下来的敬业和认真，不能因为今天砸了招牌，懂吗？”
许嫣垂眸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松开了手。从飘窗上跳下来，光脚踏在地板上的声响传入耳畔，她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再转回身间，眸色依旧暗沉无光，嘴角却勾了勾。
“走吧。”
海雾越来越浓，能见度只有大概五米。脚下海水不断冲刷着石阶，海浪的声音萦绕耳畔，潮湿的海味涌来，她望着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你先坐这，可以和经纪人随便聊点什么。等会，他们会从那边过来。”导演指着右手边的方向，“你见到人再过去。剩下的，你就自己发挥吧，真人秀嘛，不用管我们，表现出你最真实的感受就好。ok吗？”
许嫣循着导演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
海水冲上台阶继而又褪去，如此往复。她盯着石阶，出了神。
某一刻，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许嫣！”
她忽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奈何海雾太大，只看得到雾蒙蒙的一片。而在那一声呼唤后，身边却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海浪的声音。
“cut！”导演站起身来，“怎么了？”
“刚刚有人在叫我，你们听到了吗？”许嫣的双眸闪过一道光芒。
导演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对视了数秒，皆摇了摇头。
“没有吗？”许嫣抓紧欧宇的手，眸光明亮，“欧哥呢？你一定听到了吧？”
在欧宇颇为无奈的表情中，她明亮的眸子终于暗了下来。
“不好意思。”许嫣朝导演为鞠一躬，“我们继续吧。”
从前她还不信，如今才知，原来太过想念，真的会出现幻听。
才刚提起的心，瞬间跌落。有些失神地走到海边，正准备坐下，却听得不远处放起黎绍承的《伴》，身子狠狠一僵。
音效不好，不甚清晰，更像是街头艺人的音响传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近在耳边。在间奏的咳嗽声中，极力安抚的情绪，终于还是冲破了理性。
“导演，对不起。”许嫣深鞠一躬，顾不及工作人员的反应，便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一路追到蓉河公园的圆形小广场，映入眼帘的是被巨大的网固定在地面上的各色各样的氢气球，虽然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但她清楚那声音就是从气球中间传来。
“黎绍承！”许嫣边绕着小广场，在气球中寻找入口，边呼喊着，不知不觉中，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她很怕，又是假象。
跑了半圈，她终于看到大概一米宽的缝隙。彼时，广场中心摆放的音响和话筒，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她明明听到了歌声。
走进气球围城的圈子，她拾起音箱上的话筒，手掌在其上拍了拍，有声音从印象中传出。
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举起话筒，“黎绍承，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
然而，她一声声的呼喊，似乎还未飘远就已消散，没有任何回应。
再多的自我欺骗都失去了意义，像是被抽取了浑身的气力，她握着话筒缓缓蹲了下来，眼泪也决了堤。
脑海中涌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身后有脚步声渐近，她也已提不起力气回过身。
“欧哥，对不起，这节目，我录不了了，我录不下去了。”
那人静默了数秒，声音低沉，“你找我？”
身子狠狠一僵，她缓缓站起身来，却不敢转回身，生怕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
“喊得整个公园都听得到，却不敢回头吗？”
许嫣转回身来，便看到黎绍承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嘴角隐匿着些许笑容，那么真实。
鼻子微酸，眼泪更加汹涌。
“你个混蛋！”
话音未落，便已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拥紧。几乎同一时间，四周围着的气球失去了束缚，飞入海雾中。
第一次，身边是熟悉的温暖，却没有起到任何安慰，更像是触动了她心头的泪泉。整个人都随着呼吸而抽搐，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怕你受伤，担心你回不来。”
“我知道。”黎绍承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间，轻合上双眼。
半个月前，海水肆意涌入身体时，他也曾以为，自己回不来了。由是，这一刻的相拥，他倍感珍惜。
许嫣推开他，胡乱抹了把眼泪，通红的双眼紧盯着他，“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执意要去，哪会有这么多事。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我错了。”黎绍承的拇指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眼底有些湿润，“别哭，以后我都听你的，我对全国亿万观众发誓。”
黎绍承举起三根手指来。
等等？为什么是对着观众发誓？
许嫣猛地转回头，这才发现，节目组的摄影机早早地就架在了她身后，而欧宇也站在其中，见她看过来，欧宇还笑着招了招手。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合着就我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许嫣嗔怪着，嘴角缺不自觉地扬起，“这节目录不了了，都是骗子！”
话音未落，脚下一轻，已被黎绍承打横抱起，转身朝路边走去。
许嫣回头看了眼剧组人员，继而又看向黎绍承，眨了眨眼睛，“这是去哪？”
“你不是说节目录不了了吗？”黎绍承嘴角一勾，“我带你回家。”
“我就是说着玩的……”
“我当真了。”
“这样会扣钱的！”
“我已经和节目组商量好，明天我们再录。”黎绍承俯身把她安稳地放在车后座上。
许嫣满脸懵逼地看着他，“我们？”
“你和老黎是《最佳约会》节目组早在老黎去拍摄《野外生存》之前就敲定的特邀情侣嘉宾。”欧宇从驾驶位回过头来，指着黎绍承，“是他不让我说，你别怪我。”
“所以这一切是你们早就策划好的？”许嫣看向黎绍承，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套路有点深啊。
“原计划比施行的好很多，但是受到了大雾的限制。”黎绍承扶着车门，向她缓缓凑近，“老婆，给我个位置。”
许嫣忙朝里面挪了挪。
入夜安静，关了花洒，浴室中就只听得她的呼吸声。许嫣洗过澡，想到浴巾遮不住膝盖上结痂的伤口，便直接拿过长袖和长裤。刚转回身，还未来得及换，就听得门被推开的声响。
“让我看看你的伤。”
“你说什么呢？哪有伤……”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迫转过身，慌乱地用衣裤遮住自己的膝盖，“真没有。”
黎绍承拽过她手中的衣裤，放在毛巾架上，随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拇指轻触过她膝盖上厚厚的痂，眸光越发暗沉。
“还疼吗？”
许嫣勾了勾嘴角，“早都不疼了，皮外伤而已。”
“别在浴室待太久，结了的痂遇湿气容易提早脱落，会留疤。”黎绍承拉着她走出了浴室。
“那你呢，到底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黎绍承脚下动作一顿，转回身来，张开双臂，嘴角微扬，“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彼时他穿着短袖和长裤，许嫣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
“你想怎么检查？”黎绍承拥住她，眉峰微挑。
许嫣眸光有些闪烁，“说正事呢，别不|正|经！”
“我说的也是正事。”黎绍承推着她朝卧室走去，清了清喉咙，“等我健康回来，就给我生孩子，这话是谁说的？”
“呃，我猜是欧宇说的。”
黎绍承反手关上门，翻身将她困在门后，额头轻抵，“欧宇没那个功能，我看你比较适合。有没有兴趣合作？”
许久未有的悸动从心里蔓延开来，月光下，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唇。
“什么合作？”
“大概十月后，会有个小东西从你的肚子里蹦出来，我们称之为——”黎绍承在她唇上轻掠了下，含住她的下唇，声音低沉而沙哑，“孩子。”
蓉城连日多雨，即便好容易晴天，到了下午三四点，也会有雾气从海面蔓延开来。
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待许嫣装扮完毕，靠坐在飘窗上，隔着玻璃望去，蜿蜒曲折的海岸线，已经在升腾起的海雾中若影若现。
欧宇看了眼腕上的表，眉心微蹙，“虽然你是特邀嘉宾，但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下去吧？”
彼时她蜷缩着，手臂懒散地垂落在身侧，却把手机紧紧握在掌心。闻言，她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提醒。
不是今天回来吗？到了下午都没有任何消息，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希冀也即将消磨殆尽。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始终生活在一场骗局中，他根本就回不来了。
许嫣看向欧宇，眸光暗沉，“不是说今天回来吗？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能是路上没听到吧，一个大男人又丢不了。这样，你把手机放在我这。我答应你，一有消息，即便你在节目录制中，也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行吗？”欧宇想要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奈何她抓住不放，顺带着提起了她的手臂。
欧宇叹了口气，“许嫣，别感情用事了。你长期积攒下来的敬业和认真，不能因为今天砸了招牌，懂吗？”
许嫣垂眸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松开了手。从飘窗上跳下来，光脚踏在地板上的声响传入耳畔，她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再转回身间，眸色依旧暗沉无光，嘴角却勾了勾。
“走吧。”
海雾越来越浓，能见度只有大概五米。脚下海水不断冲刷着石阶，海浪的声音萦绕耳畔，潮湿的海味涌来，她望着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你先坐这，可以和经纪人随便聊点什么。等会，他们会从那边过来。”导演指着右手边的方向，“你见到人再过去。剩下的，你就自己发挥吧，真人秀嘛，不用管我们，表现出你最真实的感受就好。ok吗？”
许嫣循着导演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
海水冲上台阶继而又褪去，如此往复。她盯着石阶，出了神。
某一刻，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许嫣！”
她忽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奈何海雾太大，只看得到雾蒙蒙的一片。而在那一声呼唤后，身边却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海浪的声音。
“cut！”导演站起身来，“怎么了？”
“刚刚有人在叫我，你们听到了吗？”许嫣的双眸闪过一道光芒。
导演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对视了数秒，皆摇了摇头。
“没有吗？”许嫣抓紧欧宇的手，眸光明亮，“欧哥呢？你一定听到了吧？”
在欧宇颇为无奈的表情中，她明亮的眸子终于暗了下来。
“不好意思。”许嫣朝导演为鞠一躬，“我们继续吧。”
从前她还不信，如今才知，原来太过想念，真的会出现幻听。
才刚提起的心，瞬间跌落。有些失神地走到海边，正准备坐下，却听得不远处放起黎绍承的《伴》，身子狠狠一僵。
音效不好，不甚清晰，更像是街头艺人的音响传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近在耳边。在间奏的咳嗽声中，极力安抚的情绪，终于还是冲破了理性。
“导演，对不起。”许嫣深鞠一躬，顾不及工作人员的反应，便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一路追到蓉河公园的圆形小广场，映入眼帘的是被巨大的网固定在地面上的各色各样的氢气球，虽然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但她清楚那声音就是从气球中间传来。
“黎绍承！”许嫣边绕着小广场，在气球中寻找入口，边呼喊着，不知不觉中，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她很怕，又是假象。
跑了半圈，她终于看到大概一米宽的缝隙。彼时，广场中心摆放的音响和话筒，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她明明听到了歌声。
走进气球围城的圈子，她拾起音箱上的话筒，手掌在其上拍了拍，有声音从印象中传出。
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举起话筒，“黎绍承，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
然而，她一声声的呼喊，似乎还未飘远就已消散，没有任何回应。
再多的自我欺骗都失去了意义，像是被抽取了浑身的气力，她握着话筒缓缓蹲了下来，眼泪也决了堤。
脑海中涌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身后有脚步声渐近，她也已提不起力气回过身。
“欧哥，对不起，这节目，我录不了了，我录不下去了。”
那人静默了数秒，声音低沉，“你找我？”
身子狠狠一僵，她缓缓站起身来，却不敢转回身，生怕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
“喊得整个公园都听得到，却不敢回头吗？”
许嫣转回身来，便看到黎绍承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嘴角隐匿着些许笑容，那么真实。
鼻子微酸，眼泪更加汹涌。
“你个混蛋！”
话音未落，便已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拥紧。几乎同一时间，四周围着的气球失去了束缚，飞入海雾中。
第一次，身边是熟悉的温暖，却没有起到任何安慰，更像是触动了她心头的泪泉。整个人都随着呼吸而抽搐，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怕你受伤，担心你回不来。”
“我知道。”黎绍承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间，轻合上双眼。
半个月前，海水肆意涌入身体时，他也曾以为，自己回不来了。由是，这一刻的相拥，他倍感珍惜。
许嫣推开他，胡乱抹了把眼泪，通红的双眼紧盯着他，“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执意要去，哪会有这么多事。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我错了。”黎绍承的拇指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眼底有些湿润，“别哭，以后我都听你的，我对全国亿万观众发誓。”
黎绍承举起三根手指来。
等等？为什么是对着观众发誓？
许嫣猛地转回头，这才发现，节目组的摄影机早早地就架在了她身后，而欧宇也站在其中，见她看过来，欧宇还笑着招了招手。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合着就我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许嫣嗔怪着，嘴角缺不自觉地扬起，“这节目录不了了，都是骗子！”
话音未落，脚下一轻，已被黎绍承打横抱起，转身朝路边走去。
许嫣回头看了眼剧组人员，继而又看向黎绍承，眨了眨眼睛，“这是去哪？”
“你不是说节目录不了了吗？”黎绍承嘴角一勾，“我带你回家。”
“我就是说着玩的……”
“我当真了。”
“这样会扣钱的！”
“我已经和节目组商量好，明天我们再录。”黎绍承俯身把她安稳地放在车后座上。
许嫣满脸懵逼地看着他，“我们？”
“你和老黎是《最佳约会》节目组早在老黎去拍摄《野外生存》之前就敲定的特邀情侣嘉宾。”欧宇从驾驶位回过头来，指着黎绍承，“是他不让我说，你别怪我。”
“所以这一切是你们早就策划好的？”许嫣看向黎绍承，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套路有点深啊。
“原计划比施行的好很多，但是受到了大雾的限制。”黎绍承扶着车门，向她缓缓凑近，“老婆，给我个位置。”
许嫣忙朝里面挪了挪。
入夜安静，关了花洒，浴室中就只听得她的呼吸声。许嫣洗过澡，想到浴巾遮不住膝盖上结痂的伤口，便直接拿过长袖和长裤。刚转回身，还未来得及换，就听得门被推开的声响。
“让我看看你的伤。”
“你说什么呢？哪有伤……”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迫转过身，慌乱地用衣裤遮住自己的膝盖，“真没有。”
黎绍承拽过她手中的衣裤，放在毛巾架上，随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拇指轻触过她膝盖上厚厚的痂，眸光越发暗沉。
“还疼吗？”
许嫣勾了勾嘴角，“早都不疼了，皮外伤而已。”
“别在浴室待太久，结了的痂遇湿气容易提早脱落，会留疤。”黎绍承拉着她走出了浴室。
“那你呢，到底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黎绍承脚下动作一顿，转回身来，张开双臂，嘴角微扬，“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彼时他穿着短袖和长裤，许嫣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
“你想怎么检查？”黎绍承拥住她，眉峰微挑。
许嫣眸光有些闪烁，“说正事呢，别不|正|经！”
“我说的也是正事。”黎绍承推着她朝卧室走去，清了清喉咙，“等我健康回来，就给我生孩子，这话是谁说的？”
“呃，我猜是欧宇说的。”
黎绍承反手关上门，翻身将她困在门后，额头轻抵，“欧宇没那个功能，我看你比较适合。有没有兴趣合作？”
许久未有的悸动从心里蔓延开来，月光下，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唇。
“什么合作？”
“大概十月后，会有个小东西从你的肚子里蹦出来，我们称之为——”黎绍承在她唇上轻掠了下，含住她的下唇，声音低沉而沙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