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袁公：看守天书阁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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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孙爷爷！”小元宝点点头。
两人坐在了树下的凳子上，医仙翻开《医学三字经》，一句一句地解释了起来。
小元宝坐得很端正，听得极认真。
她不仅认真听讲，她还灵活思考。
她经常能从一些刁钻的角度提出问题，她还能根据所学到的知识举一反三。
医仙带她学医带得轻松极了。
“你的理解能力很强，你真是个难得的学医的好苗子！”医仙给她讲解完《医学三字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孙爷爷教得好！”小元宝甜甜地说道。
“是你聪明！”医仙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吃完早饭后，你来我房里，我再给你一些医书，你先全部背下来。”
“好哒。”小元宝点点头。
医仙决定，这次再给她几十本书。
反正她看书快、背书快，接受能力也很强，她既然有这个天赋，那就该将她的天赋发挥到最大！
午时。
陈老先生合上书，对澹台镜和小元宝说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你们回去吧。”
“我帮先生打扫完书房，再去扫一扫院子，就回家吃中饭。”小元宝乖巧又懂事。
陈老先生刚住进她家大宅时，她经常会在早上，给陈老先生送一些野果、自家地里的新鲜蔬菜、山上摘的野花、还会在早上过来给陈老先生打扫卫生。
后来，每天早上她都会和金三郎、澹台镜一起练武，家里的事情又多，过去送瓜果蔬菜鲜花、去打扫卫生的时间，就变得不固定了。
其实陈家有下人，小元宝帮着去洒扫一下，不过是尽一尽弟子的心意罢了。
后来，小元宝正式过来上课了，就会选择在每天下学的时候、或者吃完中饭之后，过来给先生洒扫一下书房。
澹台镜虽然有洁癖，但是他总是会帮着小元宝一起干活，好在活儿并不多，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就能弄完。
而不买呢？
他就端着盒子站在旁边，盒子里装着二十条湿毛巾。
澹台镜做完这些活儿之后，会用二十条湿毛巾给自己擦手，还要回家沐浴几遍，再换一套衣服。
“其实也不用每天洒扫，老师知道你们的心意，你们都是些好孩子。”陈老先生欣慰地说道。
“先生，元家大房的事情您知道吗？”澹台镜问道。
“我知道。”陈老先生点了点头，“这孩子受苦了。”
“元家大房太过无情，对自己的亲侄女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想，师妹之后肯定特别的伤心，”澹台镜的长睫微微一颤，叹了一口气，“而且毕竟是生死大事，师妹肯定受惊了。先生，不如明天破例给小师妹放一天假，大家一起去秋游放松一下心情？”
“也行，”陈老先生同意了，“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不如去雁荡山？”澹台镜看向陈老先生和小元宝，“我看过普陀县的县志，雁荡山算是普陀山的一处名胜风景。此地一到秋天，山上就开满了月季花、野菊花、凌霄花，山上还有水杉、枫树、银杏，山境内山清水秀，峰险洞幽。”
“不错不错，”陈老先生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征求小元宝的意见，“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以呀！都听师兄的！”小元宝点点头。
“好，那你们今天做完功课，就好好地准备一下，明日卯时，我们准时出发。”陈老先生点点头。
“那我让人准备马车，先去金家接小元宝，然后过来接您。”澹台镜说道。
“行。”陈老先生点了点头。
陈老先生离开书房后，澹台镜问道：“小师妹，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风筝，”小元宝开心了起来，“我们明天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
“好。”
“以前我亲爹娘还在世的时候，我所有的风筝都是我亲爹娘给我扎的，后来我亲爹娘不在了，我三堂哥拿走了我所有的风筝，还把我的风筝都给玩坏了，玩坏之后，他又一把火烧掉了，”小元宝难过地说道，“金家的哥哥们，没有人会扎风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来。”澹台镜温柔地摸了摸小元宝的头。
“你会扎风筝吗？”小元宝惊奇地问道。
“我一定会给你扎一个好看的风筝！”澹台镜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今天下午只管在家里温书、做功课，一切都交给我。”
他不会扎没关系，他可以学呀。
“谢谢澹台师兄！”小元宝高兴地说道。
澹台镜心想，只要她高兴，这一切也便值了。
“要我一起帮忙吗？”小元宝又问道。
“不用了，不是什么难事。”澹台镜做出了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还是有点包袱在身上的。
他希望他在小元宝面前表现出来的是无所不能的样子。
他不想让小元宝知道，他也有不会的东西。
“那好吧，那我明天等你哦！”小元宝高高兴兴地说道，“师兄，你对我真好，你还特意为我争取了一天假，其实对于那件事情，我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
小元宝叹了口气。
因为心死了哇。
他们伤害过她太多次了。
伤心都是一次次叠加起来，被伤得多了，渐渐地也就不再伤心了。
因为认清了本质，因为不再对他们抱有期望。
“那我以后好好照顾你！我当你的家人！”澹台镜拍拍她的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对你，会比他们对你更好！我会把他们应该对你的好，加倍地给你！”
“澹台师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小元宝感动极了，大眼睛里雾蒙蒙地。
“傻瓜，你是我师妹呀，”澹台镜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手帕里包着几颗小元宝爱吃的梨膏糖，“不哭了，来吃糖。”
小元宝拿起一颗糖放进嘴里，砸吧了一下，这糖特别好吃！
比她上次在酒楼掌柜那里吃到的梨膏糖还要好吃！
掌柜说，他的梨膏糖可是在府城买的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天从酒楼回来之后，跟澹台镜提了一嘴，澹台镜便记在了心里，他请父亲托人从京城快马加鞭地买了一些梨膏糖回来。
虽然他有些担心小元宝的牙会被吃坏，但是他转念一想，女孩子爱吃糖，也不是一件多坏的事。
她开心就好了。
剩下的就交给他，他会督促她多刷牙。
“这糖真好吃，你也吃一颗！”小元宝将一颗糖喂进了澹台镜的嘴里。
澹台镜感受着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心想，这糖的确是好吃。
他们打扫完陈老先生的书房之后，澹台镜先送小元宝回了家，然后才回了自己家。
澹台家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就等着小少爷一回来，全家人便可一起用膳。
澹台镜来到用膳的花厅，下人鱼贯而入，端来了一盆盆清水。
澹台镜在一盆清水里净一次手，足足净了十次手，才用干毛巾将手擦干。
“明明在你小师妹面前已经没那么讲究了，一回到家却还是个讲究的人，”澹台夫人调笑道，“就该让你那小师妹多治一治你！寻常人哪有像你这样的？”
澹台致远也跟着温和一笑。
“娘，明天一早，让厨房准备红枣糕、五色糕、芙蓉酥……再准备怀胎豆腐、蟹粉狮子头、雪梨坨子肉……”澹台镜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和你爹爱吃什么，我看你都未必说得上来，倒是你那小师妹，才来咱家吃了一次饭，你倒是将人家喜欢吃的菜，全记了个清清楚楚！”澹台夫人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了？又要给人家送菜了？”
“爹，娘，其实你们的喜好，我也熟稔于心，”澹台镜微微垂下了睫毛，他是个很善于观察的人，而且他记忆力很好，只要是他见过一面的人，他就绝对不会忘记对方的长相，更何况是记个父母爱吃的菜？“明日先生放假，我们去雁荡山秋游，再添几个先生爱吃的菜。”
澹台夫人和澹台致远相视一笑。
得！儿子从前最尊师重道了，敢情现在是师妹第一，师父第二呀！
“知道了，我会吩咐厨房的，”澹台夫人点了点头，“今日学得怎么样？”
“还行，”澹台镜点了点头，“爹，我记得您之前会扎风筝？好像娘每年去春游时放着风筝，都是您亲手扎的吧？”
“是啊，这还是当年为了追求你娘，特意找匠人学的呢，”澹台致远笑了笑，“那年春天，我们去京城的大园林游玩，园子里的贵女那么多，我一眼就看上了你娘。”
“也不知某人身边，当年有多少贵女追求，那些贵女见你向我献殷勤，不少人明里暗里地说酸话，可算是让我烦死了。”澹台夫人微微蹙眉。
“可你最后不也同意了？”
“老不羞！”澹台夫人捏着手帕轻捶了他一下。
虽然当时澹台致远已经被封王了，但是真要说起来，澹台夫人还算是低嫁了呢。
澹台夫人出身于千年世家谢家，而澹台致远只是一个世袭到了第三代的王爷，怎么看都是门不当、户不对。
只是谢老夫人宠女儿，见女儿和他两情相悦，才肯同意这桩婚事。
谢家的家世摆在那儿，也不需要女儿去联姻，以此巩固家族的地位。
更何况，澹台夫人还是她唯一的女儿！
“爹，我想和您学扎风筝。”澹台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澹台致远有些惊讶。
澹台夫人倒是了解儿子，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哼了一声说道：“瞧瞧，有样学样。”
澹台致远觉得有些好笑。
这也能是他的错？
下午，下人准备了一些细竹条。
澹台致远教儿子做风筝骨架，澹台镜学什么都快，第一个风筝骨架就扎得有模有样。
不过他自己却不满意。
他想给小元宝最好的风筝。
他从日悬当空扎到太阳下山，终于扎好了一个满意的骨架，并且在骨架上糊上了一张极为平整的宣纸。
宣纸上虽然还未作画，看起来却是精致极了！
他马上拿着这个骨架去了书房，调好颜色就开始画画。
他将风筝画成了鲜艳的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无比动人。
他微微一笑，心中暗想，小元宝一定会喜欢的。
这天晚上，澹台镜在油灯下无比认真地画风筝，小元宝却早早地就进入了梦乡。
她在梦里见到了袁公，袁公是天庭当中负责看守天书阁的神仙，他现在放假了，终于得空来看小元宝了。
小元宝和他叙了叙旧，然后好奇地问道：“袁公叔叔，你说你在天书阁当差，天书阁有什么东西呀？”
袁公摸着长长的胡子，笑着解释道：“天书阁嘛，顾名思义就是藏着天书的藏书阁。在这天书阁中，天下藏书应有尽有。甚至历代著名的诗人到了地府之后，在地府写下的诗，汇集而成的诗集，也会被收入到天书阁。”
小元宝很好奇，睁着大眼睛问道：“那这些诗集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想看？”
“有点想。”小元宝咽了口口水。
袁公沉吟着说道：“若是寻常神仙，只能进入天书阁看书，天书阁绝不允许他们将天书带出来。”
“那好吧。”小元宝眨了眨眼睛，有些失落。
“我话还没说完呢，”袁公笑了笑，凝视着小元宝，“但是天宝神尊，你是不一样的。你是天道化身，超脱于三界外，不在五行当中，天帝给了你特权，你要是想看什么书，可以直接问我要，我可以给你带出天书阁。”
“原来我这么厉害呀，”小元宝兴奋了起来，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双眼亮晶晶，“那我想看一看古代著名诗人下到黄泉地府之后写的诗，可以吗？我真的很好奇呀！”
“当然可以了，”袁公点了点头，摸了摸小元宝的小脑袋，叮嘱道，“我现在去开天书阁，把书给你找过来，你就在此地等我。”
小元宝闻言，马上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一块仙石上。
袁公的身上起了一层紫色祥云，当祥云原地消散的时候，他不见了。
片刻后，原地又升腾起祥云，袁公从祥云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部厚厚的书，里头共有七个分册。
“来，给你，”袁公亲切地说道，“不过，天书阁的书只能借一日，对应到地上也就只有一年，你需得在一年之内，将书归还给我。”
“袁公叔叔放心吧，”小元宝点了点头，超级乖巧，“我一定会如期还书，绝不让袁公叔叔难做！”
“好，谢谢孙爷爷！”小元宝点点头。
两人坐在了树下的凳子上，医仙翻开《医学三字经》，一句一句地解释了起来。
小元宝坐得很端正，听得极认真。
她不仅认真听讲，她还灵活思考。
她经常能从一些刁钻的角度提出问题，她还能根据所学到的知识举一反三。
医仙带她学医带得轻松极了。
“你的理解能力很强，你真是个难得的学医的好苗子！”医仙给她讲解完《医学三字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孙爷爷教得好！”小元宝甜甜地说道。
“是你聪明！”医仙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吃完早饭后，你来我房里，我再给你一些医书，你先全部背下来。”
“好哒。”小元宝点点头。
医仙决定，这次再给她几十本书。
反正她看书快、背书快，接受能力也很强，她既然有这个天赋，那就该将她的天赋发挥到最大！
午时。
陈老先生合上书，对澹台镜和小元宝说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你们回去吧。”
“我帮先生打扫完书房，再去扫一扫院子，就回家吃中饭。”小元宝乖巧又懂事。
陈老先生刚住进她家大宅时，她经常会在早上，给陈老先生送一些野果、自家地里的新鲜蔬菜、山上摘的野花、还会在早上过来给陈老先生打扫卫生。
后来，每天早上她都会和金三郎、澹台镜一起练武，家里的事情又多，过去送瓜果蔬菜鲜花、去打扫卫生的时间，就变得不固定了。
其实陈家有下人，小元宝帮着去洒扫一下，不过是尽一尽弟子的心意罢了。
后来，小元宝正式过来上课了，就会选择在每天下学的时候、或者吃完中饭之后，过来给先生洒扫一下书房。
澹台镜虽然有洁癖，但是他总是会帮着小元宝一起干活，好在活儿并不多，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就能弄完。
而不买呢？
他就端着盒子站在旁边，盒子里装着二十条湿毛巾。
澹台镜做完这些活儿之后，会用二十条湿毛巾给自己擦手，还要回家沐浴几遍，再换一套衣服。
“其实也不用每天洒扫，老师知道你们的心意，你们都是些好孩子。”陈老先生欣慰地说道。
“先生，元家大房的事情您知道吗？”澹台镜问道。
“我知道。”陈老先生点了点头，“这孩子受苦了。”
“元家大房太过无情，对自己的亲侄女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想，师妹之后肯定特别的伤心，”澹台镜的长睫微微一颤，叹了一口气，“而且毕竟是生死大事，师妹肯定受惊了。先生，不如明天破例给小师妹放一天假，大家一起去秋游放松一下心情？”
“也行，”陈老先生同意了，“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不如去雁荡山？”澹台镜看向陈老先生和小元宝，“我看过普陀县的县志，雁荡山算是普陀山的一处名胜风景。此地一到秋天，山上就开满了月季花、野菊花、凌霄花，山上还有水杉、枫树、银杏，山境内山清水秀，峰险洞幽。”
“不错不错，”陈老先生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征求小元宝的意见，“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以呀！都听师兄的！”小元宝点点头。
“好，那你们今天做完功课，就好好地准备一下，明日卯时，我们准时出发。”陈老先生点点头。
“那我让人准备马车，先去金家接小元宝，然后过来接您。”澹台镜说道。
“行。”陈老先生点了点头。
陈老先生离开书房后，澹台镜问道：“小师妹，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风筝，”小元宝开心了起来，“我们明天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
“好。”
“以前我亲爹娘还在世的时候，我所有的风筝都是我亲爹娘给我扎的，后来我亲爹娘不在了，我三堂哥拿走了我所有的风筝，还把我的风筝都给玩坏了，玩坏之后，他又一把火烧掉了，”小元宝难过地说道，“金家的哥哥们，没有人会扎风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来。”澹台镜温柔地摸了摸小元宝的头。
“你会扎风筝吗？”小元宝惊奇地问道。
“我一定会给你扎一个好看的风筝！”澹台镜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今天下午只管在家里温书、做功课，一切都交给我。”
他不会扎没关系，他可以学呀。
“谢谢澹台师兄！”小元宝高兴地说道。
澹台镜心想，只要她高兴，这一切也便值了。
“要我一起帮忙吗？”小元宝又问道。
“不用了，不是什么难事。”澹台镜做出了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还是有点包袱在身上的。
他希望他在小元宝面前表现出来的是无所不能的样子。
他不想让小元宝知道，他也有不会的东西。
“那好吧，那我明天等你哦！”小元宝高高兴兴地说道，“师兄，你对我真好，你还特意为我争取了一天假，其实对于那件事情，我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
小元宝叹了口气。
因为心死了哇。
他们伤害过她太多次了。
伤心都是一次次叠加起来，被伤得多了，渐渐地也就不再伤心了。
因为认清了本质，因为不再对他们抱有期望。
“那我以后好好照顾你！我当你的家人！”澹台镜拍拍她的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对你，会比他们对你更好！我会把他们应该对你的好，加倍地给你！”
“澹台师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小元宝感动极了，大眼睛里雾蒙蒙地。
“傻瓜，你是我师妹呀，”澹台镜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手帕里包着几颗小元宝爱吃的梨膏糖，“不哭了，来吃糖。”
小元宝拿起一颗糖放进嘴里，砸吧了一下，这糖特别好吃！
比她上次在酒楼掌柜那里吃到的梨膏糖还要好吃！
掌柜说，他的梨膏糖可是在府城买的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天从酒楼回来之后，跟澹台镜提了一嘴，澹台镜便记在了心里，他请父亲托人从京城快马加鞭地买了一些梨膏糖回来。
虽然他有些担心小元宝的牙会被吃坏，但是他转念一想，女孩子爱吃糖，也不是一件多坏的事。
她开心就好了。
剩下的就交给他，他会督促她多刷牙。
“这糖真好吃，你也吃一颗！”小元宝将一颗糖喂进了澹台镜的嘴里。
澹台镜感受着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心想，这糖的确是好吃。
他们打扫完陈老先生的书房之后，澹台镜先送小元宝回了家，然后才回了自己家。
澹台家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就等着小少爷一回来，全家人便可一起用膳。
澹台镜来到用膳的花厅，下人鱼贯而入，端来了一盆盆清水。
澹台镜在一盆清水里净一次手，足足净了十次手，才用干毛巾将手擦干。
“明明在你小师妹面前已经没那么讲究了，一回到家却还是个讲究的人，”澹台夫人调笑道，“就该让你那小师妹多治一治你！寻常人哪有像你这样的？”
澹台致远也跟着温和一笑。
“娘，明天一早，让厨房准备红枣糕、五色糕、芙蓉酥……再准备怀胎豆腐、蟹粉狮子头、雪梨坨子肉……”澹台镜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和你爹爱吃什么，我看你都未必说得上来，倒是你那小师妹，才来咱家吃了一次饭，你倒是将人家喜欢吃的菜，全记了个清清楚楚！”澹台夫人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了？又要给人家送菜了？”
“爹，娘，其实你们的喜好，我也熟稔于心，”澹台镜微微垂下了睫毛，他是个很善于观察的人，而且他记忆力很好，只要是他见过一面的人，他就绝对不会忘记对方的长相，更何况是记个父母爱吃的菜？“明日先生放假，我们去雁荡山秋游，再添几个先生爱吃的菜。”
澹台夫人和澹台致远相视一笑。
得！儿子从前最尊师重道了，敢情现在是师妹第一，师父第二呀！
“知道了，我会吩咐厨房的，”澹台夫人点了点头，“今日学得怎么样？”
“还行，”澹台镜点了点头，“爹，我记得您之前会扎风筝？好像娘每年去春游时放着风筝，都是您亲手扎的吧？”
“是啊，这还是当年为了追求你娘，特意找匠人学的呢，”澹台致远笑了笑，“那年春天，我们去京城的大园林游玩，园子里的贵女那么多，我一眼就看上了你娘。”
“也不知某人身边，当年有多少贵女追求，那些贵女见你向我献殷勤，不少人明里暗里地说酸话，可算是让我烦死了。”澹台夫人微微蹙眉。
“可你最后不也同意了？”
“老不羞！”澹台夫人捏着手帕轻捶了他一下。
虽然当时澹台致远已经被封王了，但是真要说起来，澹台夫人还算是低嫁了呢。
澹台夫人出身于千年世家谢家，而澹台致远只是一个世袭到了第三代的王爷，怎么看都是门不当、户不对。
只是谢老夫人宠女儿，见女儿和他两情相悦，才肯同意这桩婚事。
谢家的家世摆在那儿，也不需要女儿去联姻，以此巩固家族的地位。
更何况，澹台夫人还是她唯一的女儿！
“爹，我想和您学扎风筝。”澹台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澹台致远有些惊讶。
澹台夫人倒是了解儿子，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哼了一声说道：“瞧瞧，有样学样。”
澹台致远觉得有些好笑。
这也能是他的错？
下午，下人准备了一些细竹条。
澹台致远教儿子做风筝骨架，澹台镜学什么都快，第一个风筝骨架就扎得有模有样。
不过他自己却不满意。
他想给小元宝最好的风筝。
他从日悬当空扎到太阳下山，终于扎好了一个满意的骨架，并且在骨架上糊上了一张极为平整的宣纸。
宣纸上虽然还未作画，看起来却是精致极了！
他马上拿着这个骨架去了书房，调好颜色就开始画画。
他将风筝画成了鲜艳的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无比动人。
他微微一笑，心中暗想，小元宝一定会喜欢的。
这天晚上，澹台镜在油灯下无比认真地画风筝，小元宝却早早地就进入了梦乡。
她在梦里见到了袁公，袁公是天庭当中负责看守天书阁的神仙，他现在放假了，终于得空来看小元宝了。
小元宝和他叙了叙旧，然后好奇地问道：“袁公叔叔，你说你在天书阁当差，天书阁有什么东西呀？”
袁公摸着长长的胡子，笑着解释道：“天书阁嘛，顾名思义就是藏着天书的藏书阁。在这天书阁中，天下藏书应有尽有。甚至历代著名的诗人到了地府之后，在地府写下的诗，汇集而成的诗集，也会被收入到天书阁。”
小元宝很好奇，睁着大眼睛问道：“那这些诗集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想看？”
“有点想。”小元宝咽了口口水。
袁公沉吟着说道：“若是寻常神仙，只能进入天书阁看书，天书阁绝不允许他们将天书带出来。”
“那好吧。”小元宝眨了眨眼睛，有些失落。
“我话还没说完呢，”袁公笑了笑，凝视着小元宝，“但是天宝神尊，你是不一样的。你是天道化身，超脱于三界外，不在五行当中，天帝给了你特权，你要是想看什么书，可以直接问我要，我可以给你带出天书阁。”
“原来我这么厉害呀，”小元宝兴奋了起来，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双眼亮晶晶，“那我想看一看古代著名诗人下到黄泉地府之后写的诗，可以吗？我真的很好奇呀！”
“当然可以了，”袁公点了点头，摸了摸小元宝的小脑袋，叮嘱道，“我现在去开天书阁，把书给你找过来，你就在此地等我。”
小元宝闻言，马上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一块仙石上。
袁公的身上起了一层紫色祥云，当祥云原地消散的时候，他不见了。
片刻后，原地又升腾起祥云，袁公从祥云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部厚厚的书，里头共有七个分册。
“来，给你，”袁公亲切地说道，“不过，天书阁的书只能借一日，对应到地上也就只有一年，你需得在一年之内，将书归还给我。”
“袁公叔叔放心吧，”小元宝点了点头，超级乖巧，“我一定会如期还书，绝不让袁公叔叔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