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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顾铖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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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呼喊，那是绝望的悲鸣。
在面对着危及生命甚至是社会的灾难时，无关阶级矛盾，无论妇孺老弱…人们内心的恶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推搡的人群中，有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屠户；有自诩为明日之星，试图改革贫民区现状的学者；也有那倚老卖老、佝偻着身形努力移动的老人…
他们拼尽一切的涌向自认为是救赎的大门。
可是那唯一通往城市繁荣地带的入口，同时也是贫民们希望的出口却死死地禁闭着。
“求求你们了！把门打开吧！”
“会死的！再不开门大家都会死的！”
无比恳求的声音夹杂着对死亡的恐惧，无论他们有多讨厌这群高高在上的“贵族”，此刻除去低声下气的恳求外，再无任何行动。
平常清白又高贵的尊严在真正面临危机时，竟是如此的不甘。
那区分城市外围与中心的城墙本是二者互不相见的媒介，此刻却是分觉生死的中心。
不知何时，天空中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像是活跃起来的眼球，仿佛是地狱中死神的注视。
幽紫色的雾状物充斥在人们的视野中，崩坏能的波动一度超过了平日的五倍。
刚才还在恳求的声音逐渐变成恶毒的咒骂，紧闭的城门成为了这群逃难者眼中最后的风景。
轰隆！
空中传来了凛冽的破空声，印有国家联合军图案的武装直升机汹涌而来，对着那道裂缝便发出了猛烈的攻击。
“n-23已就位，崩坏还在降临的过程，现场检测…预计无法阻止，请求下达进攻指令！”
“天命教团已成功控制灾害区范围，逐火之蛾的增援还在路上，进攻指令转换为限制战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完毕！”
对讲机中交流着人们临危不惧的努力，也表现着高层在灾难面前的取舍。
而刚刚还富有生命力的人群，在此刻，却再无声息，全然死在了那层迷雾中，死在了…自己人所谓大义的取舍中。
在检测器中，这场闹剧一样的末日情况清晰的展现在幕布之上，供人欣赏。
“唉…”
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那洁白无瑕的教堂在奥托的眼中变得不再高贵，心中无法放下的高傲在与幕布中的绝望对峙，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在手中显得如此下贱。
“主教大人，您不必忧伤，城门的开启与关闭并不是这群人灭亡的原因。崩坏，无孔不入。”
“联合军的疯狂与崩坏的危害您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最小化灾害区，这座城市也便真正陷入了灾难中。”
某位戴着面具的下属以几分恳切的语气回应着奥托，试图缓解他心中的愧疚。
“…”
默不作声的沉默代替了奥托的回答。
他早已不是过去天真的少年，自然是知道利弊危害的。
可…
总会有不甘。
“人类联合对于城市的压榨太过严重，如若不然，崩坏怎么会提前降临？突兀的动荡打乱了制定的计划…以后的未来又会如何残酷”
“以现在探测出来的崩坏能反应来说，本世纪的新生律者已然超过了过去相同等级的律者。若是老家主…”
奥托眯起眼眸，语气泛冷。
那位下属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再想办法去转换自家主教的思想。
“逐火之蛾那边怎么说？”
“即便人类联合再怎么抗拒这个势力，如今除去合作之外，也不会有其他办法。”
奥托看向这位下属，即便内心如何不满，可对于现实来说，生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逐火之蛾在发现崩坏能反应的第一时间就行动了起来，但被人类联合以‘资历尚浅’和‘行动矛盾’所限制。”
“虽然顾将军与逐火之蛾的爱莉希雅小姐已经签下了行动须知，可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下属如实汇报着，奥托越听心中的怒火便越大。
咚！
奥托猛击桌面，头上青筋乍现，愤怒一度快要冲破他的大脑。
“怪不得让我做好最坏的，看起来他们还秉承着‘小城市大作为’的狗屁理念！”
“所以，逐火之蛾只派出了一名战士？”
奥托喘着粗气，胸口间的沉闷窒息感让他不得不直起腰来。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逐渐升起的烟尘与那颗危险又深邃的裂缝，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想法。
“是的，大人。”
下属先是肯定了主教的自问，随后在言语上又犹犹豫豫起来。
“只是…”
“那个…逐火之蛾派出的战士…”
“是生物研究院的顾铖。”
唰！
闻言，奥托以近乎闪现的速度来到了这位下属面前，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按住了后者的肩膀。
“你说什么？派的是顾铖？！”
奥托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逐火之蛾疯了？是他顾少青傻了还是梅比乌斯另寻新欢了？”
“律者对律者，他们不怕出现意外吗？！”
奥托心中猛然升起了几分猜测，可现实中常人的情绪让他不敢相信。
律者对抗律者？
怕不是会相互吞噬出一个更凶恶的律者出来。
“主教大人…”
“逐火之蛾肯定了他们的答复，埃莉诺博士也确切发文至天命与联合军，他们指定本次行动由顾铖全权负责。”
下属有些窘迫的别过头，可语气还是如此坚定的说道。
“疯了！都疯了！”
奥托松开了手，震惊的自语着朝着门外走去。好像走出了这道门，就没有其他烦恼会在扰乱他的心绪。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主教…卡莲大人因为不满国家放弃贫民的行为已经前去危害区搜寻幸存者了，还说您要是鲁莽行事的话她也会冲动一次…”
下属语出惊人，让左脚已经踏出大门的奥托停下了动作。
奥托回过头，看着平日里自己常做的那把椅子，眼眸中倒映出了早就不在这里的某个人。
“真是和以前一样用呢…这样的方式来劝我吗？很有卡莲的风格～”
并不常见的少年感出现在奥托的脸上，语气中尽显身为主教的冷静与风雅，那独特的宠溺只出现在对于独属自己的那个人的身上。
“主教大人，那…逐火之蛾那边…”
“任其发挥，不，是全权交给顾铖。”
下属还未说完，奥托便已经转过身做出了回答。
“既然他们想要一个完整的律者，那我便实现他们的想法，让联合军试着体验一下超脱掌控的感觉。”
奥托摩挲着下巴，脸上突然带着几分微笑，仿佛闻到腥味的狐狸。
“小武，你懂我意思吧？”
奥托看着这位下属，眉开眼笑的样子和之前判如两人。
“是，主教大人！”
名为小武的下属回应道，随后行动起来，准备为主教大人赴汤蹈火。
天空灰蒙蒙的，那猩红色伴随着幽紫色雾霾的裂缝似飘渺类无依，虎视眈眈着人世间的繁荣，以待随时猛咬一口。
那短暂的两个半小时中，这座城市的命运已然发生了改变，那无法琢磨的未来，也是顷刻间清晰起来，如纱衣般轻薄。
联合军的霸道专权，那一副将要被挂在路灯上的行为让人反感，可底层的人民如何反抗？他们又有何力对抗衣食无忧的“贵族”？
天命偶然间转变的态度，使得这份纱衣般的未来充满了血腥…
还是那片灰蒙蒙的天空，顾铖眼中那不同于人们眼中恶魔形象的裂缝是如此的熟悉。
“这里是顾铖，已成功到达指定地点。”
顾铖踩在狼藉破碎的沙砾之上，利用特质信号以耳麦发送至逐火之蛾的通讯中心。
“嗨嗨，惊喜吗？爱莉希雅与你同在哦小顾铖～”
本来不知道与他合作的伙伴是哪位的顾铖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立马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告诉你个小秘密哦，梅比乌斯虽然故作冷漠的把你丢出来，可实际上却是异常的担心呢，现在估计在某处翘首以盼呢～”
爱莉希雅依旧是老样子，纯真的脱掉了梅比乌斯倔强的伪装。
顾铖自然是知道，可对于梅比乌斯那特有的小性格，他本人是乐在其中的。
“汇报律者能量的聚焦点，我可不想一边听着你唱伊甸的歌一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耳麦中隐约出现了爱莉微弱的伶伦歌声，有些偏离轨道的联络频道让他顿感不妙。
“嗯哼～”
“你对好中心的那个钟塔，在你右手边大约一公里份位置，是东偏南的方向哦?～”
爱莉独特的指路方式让顾铖哭笑不得，但也由不得他吐槽。
一个新生律者而已，再强能强过他吗？
为了能早点和蛇蛇拍婚纱，真是…
一想到这里，顾铖便加快了速度，体内崩坏能飞速运转，四周扩散出来的律者能量不自觉的开始汇入顾铖体内，在他身后凝聚出一对微微透明的冰蓝色羽翼。
猛然飞踏，身轻如燕却速如闪电，奔雷之势顿时踏碎山河，四景回溯倒退，突兀的蓝光闪烁，原处何来人影？
顾铖好似苍龙当空，又像奔狼追月，眨眼间便来到了爱莉提供的大致位置，他迫不及待的动用起律者能量，以此吸引那位律者的注意。
突然间，顾铖体内的核心微微一颤，那熟悉的感觉让顾铖明白自己遇到了这位律者，这位律者也同样用能量吸引着自己。
而自己体内核心空间中，那只在稻妻抓到的熔岩帝王却是发出了不安的悲鸣，让顾铖的核心更加凛冽起来。
“怎么回事？”
因为律者能量愈发浓郁，顾铖的核心也便活跃起来，即便他不刻意控制，那律者的几分特征已然出现。
如若这只崩坏兽不反应，顾铖也压根想不起来它。
核心的活跃让崩坏兽不安分起来，竟是隐约有了几分被顾铖同化的意思。
顾铖停下了动作，梳理起核心内部的矛盾，随后不再压制，彻底释放出律者的能量。
律者顾铖一出现，那对冰蓝色的眼眸便顿时锁定天空中的那道裂缝，手中也是不自觉的凝聚出一柄冰枪。
“没…有？”
牵引自己的能量没有任何波动，好似死了一样。
除去裂缝中愈发熟悉且充满恶意的崩坏能外，顾铖竟是没有察觉到那位律者的任何位置。
不对劲，很不对劲。
要知道，此刻的顾铖，已经是进入到了战斗状态，律者化也是除去神化外他最强大的形态，不可能出现简陋而粗心的情况。
顾铖眯起眼眸，在刚才，他又发现自己的耳麦没了任何声音，而出现在自己周边的律者能量居然变得更加浓厚起来。
可怕的是，它还在增长，并且顾铖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已然融合了不少。
无主的崩坏能，仿佛美食一样的律者能量，顾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核心。
它放肆的吞噬着能量，疯狂的增强着顾铖的实力。
可同样的，核心也逐渐从理性变得嗜血狂野，仿佛相对于人来说，那高高在上的神灵更吸引它。
顾铖叹了口气。
他…竟然没有丝毫办法？
“律者…到底在哪里？”
顾铖显得临促起来，如果放任不管继续下去，他可能也会失去理智，成为崩坏的奴隶…
他突然想起了小黑和斯卡蒂…要是他们还能回应自己的话，大概自己就有办法了吧？
顾铖自己的视角没有任何变化，可若是换成其他律者的视角便会发现…
那仿佛恶魔监视人间的裂缝已经变成了单独的巨眼，正死死顶着仿佛落入泥泞中好似天神般的顾铖。
那丝丝缕缕的能量如褴褛的丝绸，和触手一样缠绕在顾铖的身上输送自己体内的汹涌。
而顾铖一直寻找的律者…
也正如造物主一般居高临下的以玩笑般的面容玩弄着顾铖。
链接着顾铖的崩坏能好似丝线，丝线的尽头也在这位律者的手中，如控制木偶般不停息的向顾铖体内输送最为原始的崩坏能。
“呵呵呵～”
看不见实质的黑影发出了轻灵的笑声，挑逗的意味深长，那诱人的婉转使得闻者都想牵动那份面纱。
“赞美吾神，这所谓的希望朝阳也不过如此，呵呵，呵呵呵…”
此起彼伏的呼喊，那是绝望的悲鸣。
在面对着危及生命甚至是社会的灾难时，无关阶级矛盾，无论妇孺老弱…人们内心的恶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推搡的人群中，有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屠户；有自诩为明日之星，试图改革贫民区现状的学者；也有那倚老卖老、佝偻着身形努力移动的老人…
他们拼尽一切的涌向自认为是救赎的大门。
可是那唯一通往城市繁荣地带的入口，同时也是贫民们希望的出口却死死地禁闭着。
“求求你们了！把门打开吧！”
“会死的！再不开门大家都会死的！”
无比恳求的声音夹杂着对死亡的恐惧，无论他们有多讨厌这群高高在上的“贵族”，此刻除去低声下气的恳求外，再无任何行动。
平常清白又高贵的尊严在真正面临危机时，竟是如此的不甘。
那区分城市外围与中心的城墙本是二者互不相见的媒介，此刻却是分觉生死的中心。
不知何时，天空中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像是活跃起来的眼球，仿佛是地狱中死神的注视。
幽紫色的雾状物充斥在人们的视野中，崩坏能的波动一度超过了平日的五倍。
刚才还在恳求的声音逐渐变成恶毒的咒骂，紧闭的城门成为了这群逃难者眼中最后的风景。
轰隆！
空中传来了凛冽的破空声，印有国家联合军图案的武装直升机汹涌而来，对着那道裂缝便发出了猛烈的攻击。
“n-23已就位，崩坏还在降临的过程，现场检测…预计无法阻止，请求下达进攻指令！”
“天命教团已成功控制灾害区范围，逐火之蛾的增援还在路上，进攻指令转换为限制战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完毕！”
对讲机中交流着人们临危不惧的努力，也表现着高层在灾难面前的取舍。
而刚刚还富有生命力的人群，在此刻，却再无声息，全然死在了那层迷雾中，死在了…自己人所谓大义的取舍中。
在检测器中，这场闹剧一样的末日情况清晰的展现在幕布之上，供人欣赏。
“唉…”
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那洁白无瑕的教堂在奥托的眼中变得不再高贵，心中无法放下的高傲在与幕布中的绝望对峙，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在手中显得如此下贱。
“主教大人，您不必忧伤，城门的开启与关闭并不是这群人灭亡的原因。崩坏，无孔不入。”
“联合军的疯狂与崩坏的危害您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最小化灾害区，这座城市也便真正陷入了灾难中。”
某位戴着面具的下属以几分恳切的语气回应着奥托，试图缓解他心中的愧疚。
“…”
默不作声的沉默代替了奥托的回答。
他早已不是过去天真的少年，自然是知道利弊危害的。
可…
总会有不甘。
“人类联合对于城市的压榨太过严重，如若不然，崩坏怎么会提前降临？突兀的动荡打乱了制定的计划…以后的未来又会如何残酷”
“以现在探测出来的崩坏能反应来说，本世纪的新生律者已然超过了过去相同等级的律者。若是老家主…”
奥托眯起眼眸，语气泛冷。
那位下属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再想办法去转换自家主教的思想。
“逐火之蛾那边怎么说？”
“即便人类联合再怎么抗拒这个势力，如今除去合作之外，也不会有其他办法。”
奥托看向这位下属，即便内心如何不满，可对于现实来说，生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逐火之蛾在发现崩坏能反应的第一时间就行动了起来，但被人类联合以‘资历尚浅’和‘行动矛盾’所限制。”
“虽然顾将军与逐火之蛾的爱莉希雅小姐已经签下了行动须知，可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下属如实汇报着，奥托越听心中的怒火便越大。
咚！
奥托猛击桌面，头上青筋乍现，愤怒一度快要冲破他的大脑。
“怪不得让我做好最坏的，看起来他们还秉承着‘小城市大作为’的狗屁理念！”
“所以，逐火之蛾只派出了一名战士？”
奥托喘着粗气，胸口间的沉闷窒息感让他不得不直起腰来。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逐渐升起的烟尘与那颗危险又深邃的裂缝，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想法。
“是的，大人。”
下属先是肯定了主教的自问，随后在言语上又犹犹豫豫起来。
“只是…”
“那个…逐火之蛾派出的战士…”
“是生物研究院的顾铖。”
唰！
闻言，奥托以近乎闪现的速度来到了这位下属面前，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按住了后者的肩膀。
“你说什么？派的是顾铖？！”
奥托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逐火之蛾疯了？是他顾少青傻了还是梅比乌斯另寻新欢了？”
“律者对律者，他们不怕出现意外吗？！”
奥托心中猛然升起了几分猜测，可现实中常人的情绪让他不敢相信。
律者对抗律者？
怕不是会相互吞噬出一个更凶恶的律者出来。
“主教大人…”
“逐火之蛾肯定了他们的答复，埃莉诺博士也确切发文至天命与联合军，他们指定本次行动由顾铖全权负责。”
下属有些窘迫的别过头，可语气还是如此坚定的说道。
“疯了！都疯了！”
奥托松开了手，震惊的自语着朝着门外走去。好像走出了这道门，就没有其他烦恼会在扰乱他的心绪。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主教…卡莲大人因为不满国家放弃贫民的行为已经前去危害区搜寻幸存者了，还说您要是鲁莽行事的话她也会冲动一次…”
下属语出惊人，让左脚已经踏出大门的奥托停下了动作。
奥托回过头，看着平日里自己常做的那把椅子，眼眸中倒映出了早就不在这里的某个人。
“真是和以前一样用呢…这样的方式来劝我吗？很有卡莲的风格～”
并不常见的少年感出现在奥托的脸上，语气中尽显身为主教的冷静与风雅，那独特的宠溺只出现在对于独属自己的那个人的身上。
“主教大人，那…逐火之蛾那边…”
“任其发挥，不，是全权交给顾铖。”
下属还未说完，奥托便已经转过身做出了回答。
“既然他们想要一个完整的律者，那我便实现他们的想法，让联合军试着体验一下超脱掌控的感觉。”
奥托摩挲着下巴，脸上突然带着几分微笑，仿佛闻到腥味的狐狸。
“小武，你懂我意思吧？”
奥托看着这位下属，眉开眼笑的样子和之前判如两人。
“是，主教大人！”
名为小武的下属回应道，随后行动起来，准备为主教大人赴汤蹈火。
天空灰蒙蒙的，那猩红色伴随着幽紫色雾霾的裂缝似飘渺类无依，虎视眈眈着人世间的繁荣，以待随时猛咬一口。
那短暂的两个半小时中，这座城市的命运已然发生了改变，那无法琢磨的未来，也是顷刻间清晰起来，如纱衣般轻薄。
联合军的霸道专权，那一副将要被挂在路灯上的行为让人反感，可底层的人民如何反抗？他们又有何力对抗衣食无忧的“贵族”？
天命偶然间转变的态度，使得这份纱衣般的未来充满了血腥…
还是那片灰蒙蒙的天空，顾铖眼中那不同于人们眼中恶魔形象的裂缝是如此的熟悉。
“这里是顾铖，已成功到达指定地点。”
顾铖踩在狼藉破碎的沙砾之上，利用特质信号以耳麦发送至逐火之蛾的通讯中心。
“嗨嗨，惊喜吗？爱莉希雅与你同在哦小顾铖～”
本来不知道与他合作的伙伴是哪位的顾铖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立马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告诉你个小秘密哦，梅比乌斯虽然故作冷漠的把你丢出来，可实际上却是异常的担心呢，现在估计在某处翘首以盼呢～”
爱莉希雅依旧是老样子，纯真的脱掉了梅比乌斯倔强的伪装。
顾铖自然是知道，可对于梅比乌斯那特有的小性格，他本人是乐在其中的。
“汇报律者能量的聚焦点，我可不想一边听着你唱伊甸的歌一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耳麦中隐约出现了爱莉微弱的伶伦歌声，有些偏离轨道的联络频道让他顿感不妙。
“嗯哼～”
“你对好中心的那个钟塔，在你右手边大约一公里份位置，是东偏南的方向哦?～”
爱莉独特的指路方式让顾铖哭笑不得，但也由不得他吐槽。
一个新生律者而已，再强能强过他吗？
为了能早点和蛇蛇拍婚纱，真是…
一想到这里，顾铖便加快了速度，体内崩坏能飞速运转，四周扩散出来的律者能量不自觉的开始汇入顾铖体内，在他身后凝聚出一对微微透明的冰蓝色羽翼。
猛然飞踏，身轻如燕却速如闪电，奔雷之势顿时踏碎山河，四景回溯倒退，突兀的蓝光闪烁，原处何来人影？
顾铖好似苍龙当空，又像奔狼追月，眨眼间便来到了爱莉提供的大致位置，他迫不及待的动用起律者能量，以此吸引那位律者的注意。
突然间，顾铖体内的核心微微一颤，那熟悉的感觉让顾铖明白自己遇到了这位律者，这位律者也同样用能量吸引着自己。
而自己体内核心空间中，那只在稻妻抓到的熔岩帝王却是发出了不安的悲鸣，让顾铖的核心更加凛冽起来。
“怎么回事？”
因为律者能量愈发浓郁，顾铖的核心也便活跃起来，即便他不刻意控制，那律者的几分特征已然出现。
如若这只崩坏兽不反应，顾铖也压根想不起来它。
核心的活跃让崩坏兽不安分起来，竟是隐约有了几分被顾铖同化的意思。
顾铖停下了动作，梳理起核心内部的矛盾，随后不再压制，彻底释放出律者的能量。
律者顾铖一出现，那对冰蓝色的眼眸便顿时锁定天空中的那道裂缝，手中也是不自觉的凝聚出一柄冰枪。
“没…有？”
牵引自己的能量没有任何波动，好似死了一样。
除去裂缝中愈发熟悉且充满恶意的崩坏能外，顾铖竟是没有察觉到那位律者的任何位置。
不对劲，很不对劲。
要知道，此刻的顾铖，已经是进入到了战斗状态，律者化也是除去神化外他最强大的形态，不可能出现简陋而粗心的情况。
顾铖眯起眼眸，在刚才，他又发现自己的耳麦没了任何声音，而出现在自己周边的律者能量居然变得更加浓厚起来。
可怕的是，它还在增长，并且顾铖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已然融合了不少。
无主的崩坏能，仿佛美食一样的律者能量，顾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核心。
它放肆的吞噬着能量，疯狂的增强着顾铖的实力。
可同样的，核心也逐渐从理性变得嗜血狂野，仿佛相对于人来说，那高高在上的神灵更吸引它。
顾铖叹了口气。
他…竟然没有丝毫办法？
“律者…到底在哪里？”
顾铖显得临促起来，如果放任不管继续下去，他可能也会失去理智，成为崩坏的奴隶…
他突然想起了小黑和斯卡蒂…要是他们还能回应自己的话，大概自己就有办法了吧？
顾铖自己的视角没有任何变化，可若是换成其他律者的视角便会发现…
那仿佛恶魔监视人间的裂缝已经变成了单独的巨眼，正死死顶着仿佛落入泥泞中好似天神般的顾铖。
那丝丝缕缕的能量如褴褛的丝绸，和触手一样缠绕在顾铖的身上输送自己体内的汹涌。
而顾铖一直寻找的律者…
也正如造物主一般居高临下的以玩笑般的面容玩弄着顾铖。
链接着顾铖的崩坏能好似丝线，丝线的尽头也在这位律者的手中，如控制木偶般不停息的向顾铖体内输送最为原始的崩坏能。
“呵呵呵～”
看不见实质的黑影发出了轻灵的笑声，挑逗的意味深长，那诱人的婉转使得闻者都想牵动那份面纱。
“赞美吾神，这所谓的希望朝阳也不过如此，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