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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她是耽美文炮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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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照旧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只除了每个周末都会消失不见。
同宿舍的人是见怪不怪了，沈千千最近忙着竞选博士生助理，那份岗位有不少人也在竞争，沈千千自己都手忙脚乱，也没空生幺蛾子。
301寝室短暂地迎来了和谐。
“数据测试一切正常！”谭教授惊呼。
先前，汀兰拿出的那份方案除了谭教授和罗爱华教授两人力挺，其他人都觉得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但是现在，实验数据却狠狠地打了那些反驳的人的脸。
“这光源的稳定性比预估地要更加精确啊。”罗教授感慨，困扰他们多时的难题如今仿佛打开了一道缺口，亮光直接照射了进来。
不仅要生成短波长的极紫光，还要确保光源的稳定性。由于绝大多数材料都会吸收极紫光，所以常规的透镜会吸收EUV。
汀兰在方案中提出，打造一种光滑的多层布拉格反射镜，每个镜头都有100多层，主要材料是硅和钼，最大限度地提高极紫光的反射。
同时，方案中提到的发生器能够将锡液滴入真空容器中，激光器发射的高功率脉冲激光击中锡液，锡原子被电离化后，也就生成了等离子体。接着收集镜将等离子发射的EUV辐射集中传输至光刻系统，完成晶片曝光的过程。
“你居然进一步改进了，这台光刻机生成的数据，能够将精确度控制在3nm以内。”谭教授忍不住眩晕，扶了扶眼镜框，眼睛有些湿润。
3nm这个数据可比他们之前苦苦研究的7nm精确了2倍多。
这其中跨越的不仅仅是1倍多的数据，更多的是其中跨越的万重艰难，在无先例的情况下，汀兰凭借自己一人将精确度控制在3nm以内，这可以说是国际史上的一个奇迹。
这是真正的天才啊。
“好孩子。”谭教授慈爱地拍了拍汀兰的肩膀，“国家不会忘了你的。”
罗教授亦是点头赞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份数据意义深重，尤其是对于花国的芯片制造，更是一份及时雨。
实验室的其他人震惊过后，也是与有荣焉，他们花国的芯片制造赶超m国只差一步。
众人目光汇集在人群中间的少女，相比较她的美丽，那份从容淡定更令人瞩目。
这一刻，所有人的念头都一样。
汀兰，前途无量，尤其还这么年轻，才17岁啊。
众人感慨万千。
跟随谭教授到了办公室，汀兰看着她，“您有什么交代吗？”
谭教授拿出一套试卷，“做吧。”还递给汀兰一支笔。
似是看出汀兰的不解，谭教授笑了一声，“摸摸你的底，看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汀兰无奈，“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你啊，可别再谦虚了，一出手，直接把我们研究多年的光刻机给改进了。”谭教授摇了摇头，虽是不赞成，可眼底的满意是藏不住的。
“我跟老罗商量过了，以你的天赋按照以往的大学培养计划，耗时太长了，划不来。”
她的天赋，大家有目共睹。
这样的人才如果在大学学四年，有这功夫，得研究多少项目。
科研需要的不就是时间和精力？
“好吧。”汀兰妥协，最近学校的专业课是有些无聊，不然她也不会想着继续钻研光刻机。
要是能早点结束这些课程，加入课题组研究也不错。
汀兰坐下乖乖答题，拿到卷子，看着那张试卷密密麻麻的题目，涉及各种知识，不仅包括量子力学，粒子，能源还有电磁学，热力学等等。
确定这是大一就能完成的卷子？？？
对上谭教授那有意错开的视线，汀兰合理怀疑，这是一张蓄谋已久的试卷。
汀兰做题的时候，谭教授也没闲着，光刻机的核心难题解决了，但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处理。
两人在办公室都在竭尽心力。
“交。”汀兰脑壳有些疼，这些知识不仅琐碎还有难度，一场考试下来，她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都写完了？”谭教授看到试卷乐呵呵的，至于汀兰被考得苍白的脸则选择性无视了。
年轻人还是要多考考的吗？这不一考，才发现汀兰是真的对各种知识都了解颇深，说是全能也不为过。
谭教授一眼扫过去，对汀兰的水平也有了底。
这以后安排项目，也不用顾忌了，哪个组缺人了，直接把她调过去。
幸好汀兰不知道谭教授把她当做科研搬运工了，否则她答题的时候真的该收敛几分了。
“学校规定的学分还是要修完的，我估摸着你多参加几个项目，没事写写论文投稿ScI就行，到时候你提前申请毕业，研究生转到我名下。”
京大允许提前毕业，但修满学分也是硬性规定。不过有科研成果和核心期刊的论文也是能加学分的。
不就是写论文，做项目吗？谭教授对汀兰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虽然但是，您这副做项目和写论文仿佛是地里的大白菜，想割就割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汀兰略微无奈。
“平时多补补营养，搞科研还是要有副好身体。没事多来实验室看看啊。”要不是汀兰还没毕业，谭教授是真舍不得她离开。
走时被塞了一保温桶的鸡汤和一大袋水果，听着谭教授的叮嘱，汀兰回了学校。
回到寝室，汀兰刚把东西放到桌上，就听到沈千千推门而入，和人打着电话，“喂，爸妈，我上次跟你们说的，京大博士生招科研助理，一百多个人报名，就9个人能进。”
“你闺女我啊？当然进了！”
沈千千说着神情得意愈发了起来，眼神时不时瞟着汀兰，“你是不知道那竞争有多激烈，好多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都被刷了，你闺女我啊，才大一就进了。”
“那可不！我啊，有多大能力就多大的胆，可做不来装模作样的事。”
挂了电话，沈千千看着面色如常的汀兰，有些匪夷所思。
沈千千原本以为会看到汀兰嫉妒发狂的模样，结果对方居然这么平静，让她一口气出得上不来，也下不去，很是憋屈。
每天泡在图书馆学习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书呆子！高考肯定是靠刷题进的京大，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过，科研可不是靠刷题就能做的。
看到汀兰自顾自地收拾东西上了床铺，全程没说一句话。
装模作样。沈千千切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和同寝室的其他几个女生交谈。
享受着她们的恭（祝）维（贺），沈千千飘飘欲仙，神情愈发骄傲。
这天汀兰准备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光刻机的后续测试等一系列工作，汀兰不打算参与了。
她目前有新的想法。
花国的半导体设计产业仍然需要继续努力，尤其是芯片设计所需的EdA软件。
国内目前仅拥有部分细分领域的全流程工具，没有实现整个集成电路设计所需的EdA全流程的覆盖。而且也只是提供了器件建模和电仿真两大集成电路制造和设计的关键环节的工具。
EdA工具同时也在制约着花国芯片的进一步提升，要想制造出更强、性能更好的芯片，势必要发展EdA软件。
这环节说难也不难，主要用软件模拟的方式达到预设的各种电路性能指标，然后再去流片。
只是，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精准的器件模型。
但参数是不断变化的，这对模型的精确度要求非常之高。尤其是射频芯片，工作频率高达Ghz，在如此高频的振荡电路里，芯片衬底会产生很多寄生效应。
汀兰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在脑中细细思索，她翻书的动作很快。
在外人看来，仿佛一目十行。
江铃在她对面，虽然见多了，但还是忍不住咋舌，真有人能过目不忘吗？尤其还是这种专业性极强的知识。
在江铃眼里，汀兰神秘又低调，她总觉得汀兰不应该这么默默无闻。
不过想到沈千千恨不得告诉每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人，她进了学院的课题组，江铃抽了抽嘴角。
低调就低调吧，有的人高调成那样还不是显得没什么水平。
这种招募本科生的课题组，本来就是进去打杂的，能有几个需要他们出谋划策的。
沈千千估计是第一次进，不知道这内情。
汀兰还在为着EdA软件的事情筹划，谭教授直接给她甩了份资料。
“最终的数值是在1.7nm？”汀兰看到光刻机实验最终的测试数据，有些惊讶。
当初她为了保险起见，才预测的3nm，和着还是她保守了。
“结果出来了，你的那份方案功不可没。国家给你记着呢，你回头别忘了写份论文投稿到《Nature》。”
谭教授匆匆落下话，又匆匆离开。
为了早点毕业，汀兰将这些资料整理了一番，用于论文数据的证明。
《Nature》应该算是国际核心期刊，汀兰写起来得心应手，很快一篇论文就完成了，给对面发送了投稿，然后一心又扑在了EdA上。
遥远的大洋彼岸，《Nature》杂志的编辑照例每天查看邮箱。
“嗯？基于纠缠的千公里级安全量子加密，不错。”安德鲁点头。
“让我来看看下一篇，原子与分子之间的量子纠缠？”
……
“最后一篇，让我看看幸运儿会是谁呢？”
“真空环境中EUV光刻机的改进？”
真是白日做梦？安德鲁正想要拒稿，突然眼睛扫过底下的数据验证，竟然达到了3nm以内！
这怎么可能？
安德鲁看到投稿单位明显是花国，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m国都没有研究成功的项目，竟然被花国人抢先一步。
“海伦！”安德鲁赶紧将这一消息告诉他的同事。
……
大洋彼岸掀起的风波，自然吹不到花国的实验室。
这次EdA项目的研究，由汀兰带头，虽然不合规矩，但汀兰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连谭、罗两位大佬都力挺，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何况汀兰并不是草包，相反还是个天才。
“秦景，EdA软件的电路仿真设计图我们这边已经完成了，但是你说的那个自动布线……”实验室的同组人员请教汀兰。
在项目开始，汀兰就给他们补了一些课程，知识储备之大、之深，让他们是心服口服。
“好，我看看。”汀兰接过资料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块，包括电磁、热、结构以及多物理场耦合分析……”
做实验的日子有些单调，但汀兰显然乐在其中，哪怕一项实验重复多次，也依旧如故。
“上次那个稿子过了吗？”闲下来的谭教授难得和汀兰唠两句嗑。
“啊？”汀兰一愣，神情有些茫然，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才想到一个月前谭教授让她投的那篇《Nature》。
她能说她忘了吗？
“还不打开邮箱看看？”谭教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只对科研上心，其他的事能少就少。要不是她拉着汀兰投稿，这孩子估计都不打算投了。
汀兰登录邮箱，一个月前《Nature》杂志发过来的确认函还显示未读。
“过了。”谭教授作为投过稿的人，自然清楚流程。
“不错。”虽然是意料之中，不过谭教授还是祝贺道。
“你这次研究的EdA软件进度怎么样了？”这项目交由汀兰负责，谭教授她们只知道一些大致情况。
“EdA工具的开发还有半个月可以进入实验阶段，pdK和GAA技术目前还在测试中，最近一次的数据，功耗降低56%，性能提高37%，面积减少26%。”汀兰将最近的研究情况简要地介绍了一番。
“真的？性能提高不意外，但是这功耗降低到56％倒真是惊喜。走走走，咱们赶紧去老罗那报个喜，她最近为芯片愁的都睡不着觉了。”
谭教授立马拉着汀兰去了罗教授那。
“这芯片是得抓紧了，赶紧得让m国那帮龟孙子看看。”罗教授叹口气又继续工作。
“老罗。”谭教授直接走过去。
“哎呀，小景来了？”罗教授放下手中的操作设备，“怎么突然过来了？”
罗教授转头问谭教授，有些摸不着情况。
“你这话说的。”谭教授摇了摇头，“还不是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小景她们那个EdA软件快研制成功了。最新的数据，性能提高了37％，功耗更是降低了56％。”
“真的？”谭教授话音一落，罗教授当即喜不胜收。
“这是最近的数据，半个月后，等到EdA工具模型的精确度提高，数据预计会再提升5％—10％。”汀兰根据模拟的预测回道，不出意外地话，会是这个数值。
“好好好！”罗教授脸色舒展了不少，往日焦急的心情此刻化作了激动。
“老谭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咱们老了。”罗教授鬓角微微冒出的白发，显示了她已经不再年轻。
但此时，她欣慰的是，花国后继有人了。
谭教授的心情也和罗爱华一样，她们为国奉献了大半辈子，无怨无悔，能在年老时，看到有人继承她们的衣钵，继续为了花国奋斗，她们也能安心了。
汀兰照旧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只除了每个周末都会消失不见。
同宿舍的人是见怪不怪了，沈千千最近忙着竞选博士生助理，那份岗位有不少人也在竞争，沈千千自己都手忙脚乱，也没空生幺蛾子。
301寝室短暂地迎来了和谐。
“数据测试一切正常！”谭教授惊呼。
先前，汀兰拿出的那份方案除了谭教授和罗爱华教授两人力挺，其他人都觉得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但是现在，实验数据却狠狠地打了那些反驳的人的脸。
“这光源的稳定性比预估地要更加精确啊。”罗教授感慨，困扰他们多时的难题如今仿佛打开了一道缺口，亮光直接照射了进来。
不仅要生成短波长的极紫光，还要确保光源的稳定性。由于绝大多数材料都会吸收极紫光，所以常规的透镜会吸收EUV。
汀兰在方案中提出，打造一种光滑的多层布拉格反射镜，每个镜头都有100多层，主要材料是硅和钼，最大限度地提高极紫光的反射。
同时，方案中提到的发生器能够将锡液滴入真空容器中，激光器发射的高功率脉冲激光击中锡液，锡原子被电离化后，也就生成了等离子体。接着收集镜将等离子发射的EUV辐射集中传输至光刻系统，完成晶片曝光的过程。
“你居然进一步改进了，这台光刻机生成的数据，能够将精确度控制在3nm以内。”谭教授忍不住眩晕，扶了扶眼镜框，眼睛有些湿润。
3nm这个数据可比他们之前苦苦研究的7nm精确了2倍多。
这其中跨越的不仅仅是1倍多的数据，更多的是其中跨越的万重艰难，在无先例的情况下，汀兰凭借自己一人将精确度控制在3nm以内，这可以说是国际史上的一个奇迹。
这是真正的天才啊。
“好孩子。”谭教授慈爱地拍了拍汀兰的肩膀，“国家不会忘了你的。”
罗教授亦是点头赞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份数据意义深重，尤其是对于花国的芯片制造，更是一份及时雨。
实验室的其他人震惊过后，也是与有荣焉，他们花国的芯片制造赶超m国只差一步。
众人目光汇集在人群中间的少女，相比较她的美丽，那份从容淡定更令人瞩目。
这一刻，所有人的念头都一样。
汀兰，前途无量，尤其还这么年轻，才17岁啊。
众人感慨万千。
跟随谭教授到了办公室，汀兰看着她，“您有什么交代吗？”
谭教授拿出一套试卷，“做吧。”还递给汀兰一支笔。
似是看出汀兰的不解，谭教授笑了一声，“摸摸你的底，看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汀兰无奈，“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你啊，可别再谦虚了，一出手，直接把我们研究多年的光刻机给改进了。”谭教授摇了摇头，虽是不赞成，可眼底的满意是藏不住的。
“我跟老罗商量过了，以你的天赋按照以往的大学培养计划，耗时太长了，划不来。”
她的天赋，大家有目共睹。
这样的人才如果在大学学四年，有这功夫，得研究多少项目。
科研需要的不就是时间和精力？
“好吧。”汀兰妥协，最近学校的专业课是有些无聊，不然她也不会想着继续钻研光刻机。
要是能早点结束这些课程，加入课题组研究也不错。
汀兰坐下乖乖答题，拿到卷子，看着那张试卷密密麻麻的题目，涉及各种知识，不仅包括量子力学，粒子，能源还有电磁学，热力学等等。
确定这是大一就能完成的卷子？？？
对上谭教授那有意错开的视线，汀兰合理怀疑，这是一张蓄谋已久的试卷。
汀兰做题的时候，谭教授也没闲着，光刻机的核心难题解决了，但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处理。
两人在办公室都在竭尽心力。
“交。”汀兰脑壳有些疼，这些知识不仅琐碎还有难度，一场考试下来，她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都写完了？”谭教授看到试卷乐呵呵的，至于汀兰被考得苍白的脸则选择性无视了。
年轻人还是要多考考的吗？这不一考，才发现汀兰是真的对各种知识都了解颇深，说是全能也不为过。
谭教授一眼扫过去，对汀兰的水平也有了底。
这以后安排项目，也不用顾忌了，哪个组缺人了，直接把她调过去。
幸好汀兰不知道谭教授把她当做科研搬运工了，否则她答题的时候真的该收敛几分了。
“学校规定的学分还是要修完的，我估摸着你多参加几个项目，没事写写论文投稿ScI就行，到时候你提前申请毕业，研究生转到我名下。”
京大允许提前毕业，但修满学分也是硬性规定。不过有科研成果和核心期刊的论文也是能加学分的。
不就是写论文，做项目吗？谭教授对汀兰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虽然但是，您这副做项目和写论文仿佛是地里的大白菜，想割就割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汀兰略微无奈。
“平时多补补营养，搞科研还是要有副好身体。没事多来实验室看看啊。”要不是汀兰还没毕业，谭教授是真舍不得她离开。
走时被塞了一保温桶的鸡汤和一大袋水果，听着谭教授的叮嘱，汀兰回了学校。
回到寝室，汀兰刚把东西放到桌上，就听到沈千千推门而入，和人打着电话，“喂，爸妈，我上次跟你们说的，京大博士生招科研助理，一百多个人报名，就9个人能进。”
“你闺女我啊？当然进了！”
沈千千说着神情得意愈发了起来，眼神时不时瞟着汀兰，“你是不知道那竞争有多激烈，好多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都被刷了，你闺女我啊，才大一就进了。”
“那可不！我啊，有多大能力就多大的胆，可做不来装模作样的事。”
挂了电话，沈千千看着面色如常的汀兰，有些匪夷所思。
沈千千原本以为会看到汀兰嫉妒发狂的模样，结果对方居然这么平静，让她一口气出得上不来，也下不去，很是憋屈。
每天泡在图书馆学习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书呆子！高考肯定是靠刷题进的京大，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过，科研可不是靠刷题就能做的。
看到汀兰自顾自地收拾东西上了床铺，全程没说一句话。
装模作样。沈千千切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和同寝室的其他几个女生交谈。
享受着她们的恭（祝）维（贺），沈千千飘飘欲仙，神情愈发骄傲。
这天汀兰准备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光刻机的后续测试等一系列工作，汀兰不打算参与了。
她目前有新的想法。
花国的半导体设计产业仍然需要继续努力，尤其是芯片设计所需的EdA软件。
国内目前仅拥有部分细分领域的全流程工具，没有实现整个集成电路设计所需的EdA全流程的覆盖。而且也只是提供了器件建模和电仿真两大集成电路制造和设计的关键环节的工具。
EdA工具同时也在制约着花国芯片的进一步提升，要想制造出更强、性能更好的芯片，势必要发展EdA软件。
这环节说难也不难，主要用软件模拟的方式达到预设的各种电路性能指标，然后再去流片。
只是，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精准的器件模型。
但参数是不断变化的，这对模型的精确度要求非常之高。尤其是射频芯片，工作频率高达Ghz，在如此高频的振荡电路里，芯片衬底会产生很多寄生效应。
汀兰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在脑中细细思索，她翻书的动作很快。
在外人看来，仿佛一目十行。
江铃在她对面，虽然见多了，但还是忍不住咋舌，真有人能过目不忘吗？尤其还是这种专业性极强的知识。
在江铃眼里，汀兰神秘又低调，她总觉得汀兰不应该这么默默无闻。
不过想到沈千千恨不得告诉每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人，她进了学院的课题组，江铃抽了抽嘴角。
低调就低调吧，有的人高调成那样还不是显得没什么水平。
这种招募本科生的课题组，本来就是进去打杂的，能有几个需要他们出谋划策的。
沈千千估计是第一次进，不知道这内情。
汀兰还在为着EdA软件的事情筹划，谭教授直接给她甩了份资料。
“最终的数值是在1.7nm？”汀兰看到光刻机实验最终的测试数据，有些惊讶。
当初她为了保险起见，才预测的3nm，和着还是她保守了。
“结果出来了，你的那份方案功不可没。国家给你记着呢，你回头别忘了写份论文投稿到《Nature》。”
谭教授匆匆落下话，又匆匆离开。
为了早点毕业，汀兰将这些资料整理了一番，用于论文数据的证明。
《Nature》应该算是国际核心期刊，汀兰写起来得心应手，很快一篇论文就完成了，给对面发送了投稿，然后一心又扑在了EdA上。
遥远的大洋彼岸，《Nature》杂志的编辑照例每天查看邮箱。
“嗯？基于纠缠的千公里级安全量子加密，不错。”安德鲁点头。
“让我来看看下一篇，原子与分子之间的量子纠缠？”
……
“最后一篇，让我看看幸运儿会是谁呢？”
“真空环境中EUV光刻机的改进？”
真是白日做梦？安德鲁正想要拒稿，突然眼睛扫过底下的数据验证，竟然达到了3nm以内！
这怎么可能？
安德鲁看到投稿单位明显是花国，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m国都没有研究成功的项目，竟然被花国人抢先一步。
“海伦！”安德鲁赶紧将这一消息告诉他的同事。
……
大洋彼岸掀起的风波，自然吹不到花国的实验室。
这次EdA项目的研究，由汀兰带头，虽然不合规矩，但汀兰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连谭、罗两位大佬都力挺，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何况汀兰并不是草包，相反还是个天才。
“秦景，EdA软件的电路仿真设计图我们这边已经完成了，但是你说的那个自动布线……”实验室的同组人员请教汀兰。
在项目开始，汀兰就给他们补了一些课程，知识储备之大、之深，让他们是心服口服。
“好，我看看。”汀兰接过资料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块，包括电磁、热、结构以及多物理场耦合分析……”
做实验的日子有些单调，但汀兰显然乐在其中，哪怕一项实验重复多次，也依旧如故。
“上次那个稿子过了吗？”闲下来的谭教授难得和汀兰唠两句嗑。
“啊？”汀兰一愣，神情有些茫然，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才想到一个月前谭教授让她投的那篇《Nature》。
她能说她忘了吗？
“还不打开邮箱看看？”谭教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只对科研上心，其他的事能少就少。要不是她拉着汀兰投稿，这孩子估计都不打算投了。
汀兰登录邮箱，一个月前《Nature》杂志发过来的确认函还显示未读。
“过了。”谭教授作为投过稿的人，自然清楚流程。
“不错。”虽然是意料之中，不过谭教授还是祝贺道。
“你这次研究的EdA软件进度怎么样了？”这项目交由汀兰负责，谭教授她们只知道一些大致情况。
“EdA工具的开发还有半个月可以进入实验阶段，pdK和GAA技术目前还在测试中，最近一次的数据，功耗降低56%，性能提高37%，面积减少26%。”汀兰将最近的研究情况简要地介绍了一番。
“真的？性能提高不意外，但是这功耗降低到56％倒真是惊喜。走走走，咱们赶紧去老罗那报个喜，她最近为芯片愁的都睡不着觉了。”
谭教授立马拉着汀兰去了罗教授那。
“这芯片是得抓紧了，赶紧得让m国那帮龟孙子看看。”罗教授叹口气又继续工作。
“老罗。”谭教授直接走过去。
“哎呀，小景来了？”罗教授放下手中的操作设备，“怎么突然过来了？”
罗教授转头问谭教授，有些摸不着情况。
“你这话说的。”谭教授摇了摇头，“还不是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小景她们那个EdA软件快研制成功了。最新的数据，性能提高了37％，功耗更是降低了56％。”
“真的？”谭教授话音一落，罗教授当即喜不胜收。
“这是最近的数据，半个月后，等到EdA工具模型的精确度提高，数据预计会再提升5％—10％。”汀兰根据模拟的预测回道，不出意外地话，会是这个数值。
“好好好！”罗教授脸色舒展了不少，往日焦急的心情此刻化作了激动。
“老谭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咱们老了。”罗教授鬓角微微冒出的白发，显示了她已经不再年轻。
但此时，她欣慰的是，花国后继有人了。
谭教授的心情也和罗爱华一样，她们为国奉献了大半辈子，无怨无悔，能在年老时，看到有人继承她们的衣钵，继续为了花国奋斗，她们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