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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你以为你是魔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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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佩吉家的客厅，弗瑞闲庭若步看似在打法无聊时间，其实不然，他借着踱步有意无意朝窗外观察佩吉和一位少年。
从揪着佩吉不放，势要她给出答案，再到被佩吉领回家。
任他那样纠缠佩吉都没答应，他以为佩吉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有某种特殊考虑，还以为到了这会多少有些收获。
结果却被晾在客厅里大半天。
从佩吉一回家，就跟一位少年走出房子后，弗瑞就察觉到不对。
很明显，佩吉要避开他，但为何要带上一位少年呢？
这令他很费解，但这也说明那少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非凡之处。
从举动上来说，他属于被戒备者，少年才是佩吉信任的人。
所以，事关自己的目的，弗瑞才会不顾礼貌，观察窗外的两人。
至于怎么观察？
一个在屋内，两个在屋后花园，那也难不倒身怀绝技，又有心思的特工。
观察口型，阅读唇语是不少特工精英都具备的技能。
尼克·弗瑞虽然不是正统情报工作人员出身，没经过正统训练，但他十分好学，他可以嘚瑟地说：“唇语么？谁不会呢！跟多难似的。”
可惜，小心谨慎已经融入佩吉的血液。
来到花园，她不单要求修斯使用魔法杜绝谈话被窃听，还有意无意躲过弗瑞的目光，因此弗瑞煞费心机，结果观察了个寂寞。
使得弗瑞略感丧气时，又更加好奇佩吉背着他，跟少年商量什么了。
……
弗瑞心中丧气还没来得及酝酿成猜忌，佩吉和少年人便推门回来。
他略显负气地问：“怎么样？你们商量出什么来了么？到底相不相信我，让不让我加入，还是说要商量怎么算计我？”
弗瑞好像一个不被父母信任的小鬼，语气里尽是反嘲，话里行间也满是小心机。
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用这种语气体现自己想跟她们玩到一起去的先入观念，不但拉近彼此关系，还表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我就不知道你们在商讨关于我的事情。”
佩吉吃过的盐比弗瑞吃过的汉堡都多，呼吸间就把他的小心思给猜得透透的。
她在情感上没有轻易中弗瑞的招，反倒对弗瑞的特工潜力更加认可，不愧是未来的特工之王，神盾局局长，经费小偷，安全屋收集者，整活儿宗师，假死界第一人……
虽谈不上对弗瑞警惕，但是在没彻底相信他之前，佩吉会对他保持足够的重视。
因此，佩吉对弗瑞依旧报以严肃冷静的面容。
而修斯听见弗瑞这种幼稚气话，反倒觉得好笑，原着中冷酷的卤蛋·妈惹法克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当然，修斯不知道，弗瑞其实还蛮崇敬佩吉和史蒂夫的，他在老夫人佩吉面前耍小孩脾气，自然也说得过去。
可惜修斯就是没随身带个DV什么的，要是给弗瑞拍下来，将来他再胡乱整出幺蛾子，可以把视频放给复仇者们看。
到时候，让卤蛋·妈惹法克侠知道什么叫“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修斯一时没忍住笑意，被弗瑞察觉到了，他心底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莫非这个少年并不是什么非凡的人？
居然喜怒形于色，还轻易被自己感情戏同化。
可为什么佩吉会如此信任少年郎呢？
当然，答案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佩吉假装修斯并没有提前知道弗瑞，她为两人作介绍。
“好了，现在你们认识了，我们来谈谈你的事情。”
弗瑞赶忙以提问做提醒。
“等一下。”
“你确定要您孙子在场，谈那么重要的事情？”
弗瑞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特工女头子的保密性这么低，居然将工作与私生活混为一谈。
可佩吉表现的不疑有他，说道：“放心，修斯是我的至亲……”
话没说完，弗瑞就急忙打断他，“这不是亲不亲的事儿。”
佩吉扬手表示先打住，“我明白你的意思，修斯是……算了，你就当他是特殊人才，接下来对你的忠诚测试，他的判断将起到至关作用。”
听见自己的结局将有眼前这位少年郎决定，他没由来感到前途无亮，甚至怀疑自己之前做得决定是否是对的。
……
之前在花园里，佩吉刚决定忍痛暂不彻底接纳弗瑞，修斯就表示他有办法。
那就是用魔法，可以测试年轻弗瑞的真实想法。
别的不说，光是夺魂咒就可以剥夺别人意志，使他听从自己的命令行事，虽然有被意志力强的人抵抗的可能。
但不是还有吐真剂么？
这可不是麻瓜那种化学制品的情报拷问药品，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佩吉决定把弗瑞交给修斯测试，如果弗瑞还不堪重用，最后还能用遗忘咒修改他的记忆。
这一套下来，巫师手段在佩吉眼里，简直就是为她们特工行业量身准备的王牌手段。
她跟火药武器、科学发明打了一辈子交道，完完全全是科技侧出身。
科技同样神奇，能做到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光她知道的洗脑技术就不下三种，测谎技术就更别说了。
但科技终究不保险，虽然这样说很不敬，但巴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家都在攀科技树，你有高深科技，我有同款技术，我甚至能逆向工程破解你的科技。
没看见，神盾局的测谎技术每年都在升级么？
用魔法洗脑、测谎，敌人根本没办法破解和防范，这就是保持技术独有性的好处，能制造护城河。
毕竟还是那句名言：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魔法可不是大路货，从远古至今都只在少部分人手中流传。
一时间，她已经计划好该如何盘算、剥削自家孙子，大有一副势要从修斯身上刮下三层好东西的决心。
哈哈，不但有科技，我还有神技。科技和魔法，她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
“弗瑞先生，测试结果没出来前，暂且这么叫你吧！”
佩吉一副看你表演的模样，修斯接过主动权。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考虑我是什么人，我有没有资格介入你们的工作，而是该怎么配合我完成测试工作。”
“你的述求，我已经听佩吉姑奶奶说过了，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锲而不舍地加入核心团队，介入那么危险的工作，但我可以帮你证明自己应该被信任。”
“测试其实并不难，你只需要喝下这瓶药水就行了。”
说罢，修斯假装伸手进外套里摸索一下，拿出一个精美的水晶瓶，其实他是不像在弗瑞面前暴露储物戒的信息。
弗瑞是个特工，心里不但脏，关键是思维缜密，任何细节都容易被他抓住，并往下挖掘。
这不，修斯的用词，就被弗瑞抓住了。
“药水？为什么是药水，不是药品，或者药剂。”
听闻少年郎打算用药物一类的东西测试他，他瞬间就想到了情报拷问、测谎一类的药物手段，可药水这种说法明显不是特工们的习惯。
当然，这个疑惑暂时被弗瑞藏在心里，表面上他一副“你来吧！尽管对我拷问，皱一下眉头算我输”的模样。
放在茶几上的水晶瓶里装的自然是吐真剂，而且是修斯改良过的，在控制力度方面比原配方更加深入且无法抵抗。
见修斯不再言语，佩吉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弗瑞知道测试从现在就开始了。
虽然对面两人没有解释瓶中药水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害，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但连喝都不敢喝，不管之后如何测试，这场信任测试的结果从这里就已经注定了。
犹豫就会败北！
弗瑞自认是个有志向的人，他也表现得很大气。
你们不说，我也不问。
他抄起水晶瓶，拔掉磨砂瓶塞，倒头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魔药不愧是斯莱特林之光·斯内普亲传弟子改良过的，顷刻间就见效。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弗瑞上半身无意思旋转起来，然后双眼翻白，又恢复正常，只是眼眸中已然没了之前的神采，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修斯略微歪头，仔细打量一番，试探性地问了弗瑞一个问题。
“你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
“猫。”
“评价一下自己的行为习惯，你喜欢说脏话么？”
“不喜欢。”
“你撒谎。”
“我没有。”
“你是个黑兄弟，你们有这方面的传统。”
“对的，虽然我的种族很容易被有色眼镜看待，但我自幼经受良好的家庭教育，后来加入军队既不是为了享受福利也没有被生活所迫，我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才……”
巴巴拉拉，弗瑞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不要犹豫，说一句M字母开头的脏话。”
“嘛惹法克。”
修斯：“切，果然！”x佩吉：“注意你的预言，他还是个孩子！”
树之影，人之名。
虽然对自己调制的魔药很自信，但修斯还是对大名鼎鼎的特工之王保持足够的警惕，简单测试后他对佩吉说道。
“应该可以正式测试了，您自己问吧！”
毫无疑问，佩吉可不想修斯那么无聊，盘问的问题也不想修斯那么浅薄，作为资深特工女头子，甚至连盘问技巧都不是修斯这种门外汉能看懂的。
很快，佩吉就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她还是不放心，她有多信任史蒂夫就有多忌讳未来弗瑞，所以她问修斯还有没有控制力度更强的魔法手段。
修斯回一句，“有是有……但可能造成一定的后遗症。”
“后遗症很严重么？”
“是挺严重的，不过之前我在学校里实践过一次。如果只是一次两次倒也问题不大，至少一个十一岁的巫师小孩中了那个魔法，我看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DoIt.”
听佩吉不容置疑的语气，修斯耸耸肩，“谁叫您是老人家呢！您说了算。”
之后，修斯有用夺魂咒这种残忍的魔法控制了弗瑞。
“真实回答，对你提出的任何问题。”
做出这样的指令后，佩吉又盘问了弗瑞一遍，可修斯依然看不懂两次盘问有什么区别，他只看出佩吉提问顺序不同，问题内容也略有区别。
没办法，这就是门外看门内，隔行如隔山。
“我问完了，把他恢复过来，不过能让他忘掉这段盘问经历么？”
“OfCourse.如您所愿！”
撤掉夺魂咒后，用遗忘咒将弗瑞喝药之后的记忆全部删除。
看得出来佩吉对弗瑞彻底相信了，所以修斯还算有良心，先是收走了之前的空瓶子，又拿出一只装有安魂水的水晶瓶。
意识恢复清明后。
弗瑞看了看对面不做解释的少年郎和佩吉，又看了看茶几上的药水。
莫名有种错位感，明明之前心思还很活络，怎么就感到精神很疲倦呢？
虽然有丝丝疑惑，但此刻他（又）心想。
现在不能愣神，免得佩吉误以为他在犹豫。
测试已经开始了，连喝都不敢喝，怕是直接测试失败哟！
你们不说，不解释。
好，我也不问。
犹豫就会败北哒！
然后，他（又）抄起水晶瓶，（又）屯屯屯地牛饮而尽……
然后，佩吉假装发问：“你真得会坚守正义，为保护人类和世界奉献所有么？”
喝下药水后，弗瑞反而感到好受多了。
但弗瑞以为佩吉会问出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或者测试会如何复杂、如何惊艳。
结果就这？
他的小脑袋瓜突然嗡嗡的了。
会不会，太小儿科了。
他甚至觉得，整个测试有点……有点过于潦草。
话说，真的不来点高科技么？什么心率机、测谎仪、交流电……统统来一套。
你们这样，完全无测试不出我的信念和忠诚，是能承受住考验的。
再不济，你们上点拷问手段啊喂！
弗瑞在心里吐槽时，佩吉陡然提高语调，急促地质问。
“怎么没有瞬间回答，你是不是心口不一，好呀！我就知道你……”
做戏做全套！没错，就是这样子。
“不不不，不是的。我我我，我与罪恶不共戴天，我愿意为保护世界和人类奉献一切。”
“嗯，很好。”
闻言，佩吉双手抱在胸口，假装经过思考后，才做出一个慎重地决定。
“尼克·弗瑞，你的测试结果是……合格。”
“啥？！”
这么草率的么？
哪里慎重啦？
都不用魔法，佩吉这通操作，只能说太烧。
直接把弗瑞给整不会了，此刻他脸上大写着懵·逼两字。
修斯只好站出来，把这场戏给圆回来。
“弗瑞先生，你别高兴得太早。刚才就说了，测试结果还需要我的判定才行呢！”
“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我高兴……”
弗瑞差点崩溃，这两人不愧是祖孙，大家的交流频道完全不在一个频率，甚至还有种不讲理的自我感觉良好。
好在，修斯刚才那番的说词，多少减少了弗瑞的失望感。
“我就说嘛！咱们的目标这么远大，好不容易搞个信任测试，可不能这么简单……”
就在弗瑞尴尬地自己说服自己时，修斯接下来的动作，再次整懵了他。
修斯突然拿出一张羊皮纸，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好墨水的羽毛笔，摆在他面前。
“只要签下这份契约，你就能达成你的心愿。”
“……”
面无表情的弗瑞，低拉着上眼皮，看了修斯好一会。
那小眼神，无疑是在说：你在逗我么？
结果修斯用眼神回答：我没有在逗你！
弗瑞强忍着破门而出的冲动，拿起羊皮卷，查看起上面的内容。
遣词造句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神话与宗教风格。
文风又像极了维多利亚时期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内容很……很简单？！
弗瑞用右手背拍了拍羊皮卷，怒道。
“这不是就是一份最简单的契约么？只有几条关于约定内容与违约后果的条款。”
“是的，弗瑞先生不愧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关键内容。所以，你要签么？只要签下你的全名，你就能成为自己人。”
弗瑞不敢信地反复咨询。
“我最后问一句，这是真的么？这是在开玩笑吧，后面才是真正测试？”
“抱歉，没有更多的测试了，这就是测试的最后环节，也是真正的测试，毕竟契约精神很重要，不是么？还是那句话，你要签下全名么？”
“仅凭一纸契约，就能保证一个人值得信任？当然我不是说我有问题，但你这玩笑一样的契约，是魔鬼的契约么？”
弗瑞求助地看向佩吉，希望佩吉不让再让他孙子胡闹了，这也是他对佩吉最后的请求。
主揽贤才，才亦选主。
可结果让弗瑞大失所望，佩吉表示：修斯没问题，你看着办吧！
许是无奈，也许是气愤，弗瑞觉得自己被耍了，被小看了。
他想结束这一切，然后果断回家，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
但他也不好当场翻脸，一把拿起羽毛笔。
唰唰唰。
写下自己的全名：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
抛下笔，就起身要走，却被修斯拦下。
“好不容易获得我姑奶奶的信任，你不留下来接受新任务么？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
弗瑞扫视两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佩吉身上，她刚在羊皮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全名。
弗瑞用复杂的口吻说道。
“不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就算再光辉的传奇经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卡特夫人，也许我不该接受您的邀请。”
因为彻底接受了弗瑞，佩吉不再浪费精力琢磨弗瑞的一举一动，不再保持对弗瑞的警惕，所以佩吉的神色从一开接触他就保持冷静变得温和起来。
“你在说什么？弗瑞，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好不容易获得我们的信任，你又放弃啦？”
“是的，正是因为经历这……”
话说道一半，一个变故把他震住了。
只见茶几上，修斯没及时收回去的羊皮卷轴开始散发微弱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盛，羊皮卷好似在光芒中溶解，最后化作光团，光团一分为二，分别飞向弗瑞和佩吉。
光团飞来，弗瑞急忙用手阻挡，可神奇的是，他的手一接触到光团，光团便融入了进去。
“恭喜你，弗瑞先生，你成功地跟我姑奶奶结成契约，一个就算死了也无法背叛的契约，正因此，才获得了无人能及的信任。”
修斯微笑地说道。
“我也要恭喜你，进入了超凡世界，弗瑞。”
佩吉眼角带着揶揄，说道。
“这，这……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
就在佩吉将弗瑞领进真实世界时，神盾局局长米歇尔来到了某个基地。
隔着玻璃观察，什么脏活儿都干过的他，还是感到不适。
他朝身旁的亚历山大问道。
“这只小蝙蝠怎么说？”
“费斯，已经答应了。”
“古代文书破译的怎么样了？所谓的血神，是不是真有他说得那么厉害？”
“没亲眼见过，不能确定。不过按文书上记载，血神应该能给她们当头一棒。”
“那就去把那些老蝙蝠和那个所谓的日行者给抓回来。”
“是。”
在佩吉家的客厅，弗瑞闲庭若步看似在打法无聊时间，其实不然，他借着踱步有意无意朝窗外观察佩吉和一位少年。
从揪着佩吉不放，势要她给出答案，再到被佩吉领回家。
任他那样纠缠佩吉都没答应，他以为佩吉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有某种特殊考虑，还以为到了这会多少有些收获。
结果却被晾在客厅里大半天。
从佩吉一回家，就跟一位少年走出房子后，弗瑞就察觉到不对。
很明显，佩吉要避开他，但为何要带上一位少年呢？
这令他很费解，但这也说明那少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非凡之处。
从举动上来说，他属于被戒备者，少年才是佩吉信任的人。
所以，事关自己的目的，弗瑞才会不顾礼貌，观察窗外的两人。
至于怎么观察？
一个在屋内，两个在屋后花园，那也难不倒身怀绝技，又有心思的特工。
观察口型，阅读唇语是不少特工精英都具备的技能。
尼克·弗瑞虽然不是正统情报工作人员出身，没经过正统训练，但他十分好学，他可以嘚瑟地说：“唇语么？谁不会呢！跟多难似的。”
可惜，小心谨慎已经融入佩吉的血液。
来到花园，她不单要求修斯使用魔法杜绝谈话被窃听，还有意无意躲过弗瑞的目光，因此弗瑞煞费心机，结果观察了个寂寞。
使得弗瑞略感丧气时，又更加好奇佩吉背着他，跟少年商量什么了。
……
弗瑞心中丧气还没来得及酝酿成猜忌，佩吉和少年人便推门回来。
他略显负气地问：“怎么样？你们商量出什么来了么？到底相不相信我，让不让我加入，还是说要商量怎么算计我？”
弗瑞好像一个不被父母信任的小鬼，语气里尽是反嘲，话里行间也满是小心机。
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用这种语气体现自己想跟她们玩到一起去的先入观念，不但拉近彼此关系，还表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我就不知道你们在商讨关于我的事情。”
佩吉吃过的盐比弗瑞吃过的汉堡都多，呼吸间就把他的小心思给猜得透透的。
她在情感上没有轻易中弗瑞的招，反倒对弗瑞的特工潜力更加认可，不愧是未来的特工之王，神盾局局长，经费小偷，安全屋收集者，整活儿宗师，假死界第一人……
虽谈不上对弗瑞警惕，但是在没彻底相信他之前，佩吉会对他保持足够的重视。
因此，佩吉对弗瑞依旧报以严肃冷静的面容。
而修斯听见弗瑞这种幼稚气话，反倒觉得好笑，原着中冷酷的卤蛋·妈惹法克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当然，修斯不知道，弗瑞其实还蛮崇敬佩吉和史蒂夫的，他在老夫人佩吉面前耍小孩脾气，自然也说得过去。
可惜修斯就是没随身带个DV什么的，要是给弗瑞拍下来，将来他再胡乱整出幺蛾子，可以把视频放给复仇者们看。
到时候，让卤蛋·妈惹法克侠知道什么叫“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修斯一时没忍住笑意，被弗瑞察觉到了，他心底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莫非这个少年并不是什么非凡的人？
居然喜怒形于色，还轻易被自己感情戏同化。
可为什么佩吉会如此信任少年郎呢？
当然，答案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佩吉假装修斯并没有提前知道弗瑞，她为两人作介绍。
“好了，现在你们认识了，我们来谈谈你的事情。”
弗瑞赶忙以提问做提醒。
“等一下。”
“你确定要您孙子在场，谈那么重要的事情？”
弗瑞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特工女头子的保密性这么低，居然将工作与私生活混为一谈。
可佩吉表现的不疑有他，说道：“放心，修斯是我的至亲……”
话没说完，弗瑞就急忙打断他，“这不是亲不亲的事儿。”
佩吉扬手表示先打住，“我明白你的意思，修斯是……算了，你就当他是特殊人才，接下来对你的忠诚测试，他的判断将起到至关作用。”
听见自己的结局将有眼前这位少年郎决定，他没由来感到前途无亮，甚至怀疑自己之前做得决定是否是对的。
……
之前在花园里，佩吉刚决定忍痛暂不彻底接纳弗瑞，修斯就表示他有办法。
那就是用魔法，可以测试年轻弗瑞的真实想法。
别的不说，光是夺魂咒就可以剥夺别人意志，使他听从自己的命令行事，虽然有被意志力强的人抵抗的可能。
但不是还有吐真剂么？
这可不是麻瓜那种化学制品的情报拷问药品，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佩吉决定把弗瑞交给修斯测试，如果弗瑞还不堪重用，最后还能用遗忘咒修改他的记忆。
这一套下来，巫师手段在佩吉眼里，简直就是为她们特工行业量身准备的王牌手段。
她跟火药武器、科学发明打了一辈子交道，完完全全是科技侧出身。
科技同样神奇，能做到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光她知道的洗脑技术就不下三种，测谎技术就更别说了。
但科技终究不保险，虽然这样说很不敬，但巴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家都在攀科技树，你有高深科技，我有同款技术，我甚至能逆向工程破解你的科技。
没看见，神盾局的测谎技术每年都在升级么？
用魔法洗脑、测谎，敌人根本没办法破解和防范，这就是保持技术独有性的好处，能制造护城河。
毕竟还是那句名言：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魔法可不是大路货，从远古至今都只在少部分人手中流传。
一时间，她已经计划好该如何盘算、剥削自家孙子，大有一副势要从修斯身上刮下三层好东西的决心。
哈哈，不但有科技，我还有神技。科技和魔法，她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
“弗瑞先生，测试结果没出来前，暂且这么叫你吧！”
佩吉一副看你表演的模样，修斯接过主动权。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考虑我是什么人，我有没有资格介入你们的工作，而是该怎么配合我完成测试工作。”
“你的述求，我已经听佩吉姑奶奶说过了，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锲而不舍地加入核心团队，介入那么危险的工作，但我可以帮你证明自己应该被信任。”
“测试其实并不难，你只需要喝下这瓶药水就行了。”
说罢，修斯假装伸手进外套里摸索一下，拿出一个精美的水晶瓶，其实他是不像在弗瑞面前暴露储物戒的信息。
弗瑞是个特工，心里不但脏，关键是思维缜密，任何细节都容易被他抓住，并往下挖掘。
这不，修斯的用词，就被弗瑞抓住了。
“药水？为什么是药水，不是药品，或者药剂。”
听闻少年郎打算用药物一类的东西测试他，他瞬间就想到了情报拷问、测谎一类的药物手段，可药水这种说法明显不是特工们的习惯。
当然，这个疑惑暂时被弗瑞藏在心里，表面上他一副“你来吧！尽管对我拷问，皱一下眉头算我输”的模样。
放在茶几上的水晶瓶里装的自然是吐真剂，而且是修斯改良过的，在控制力度方面比原配方更加深入且无法抵抗。
见修斯不再言语，佩吉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弗瑞知道测试从现在就开始了。
虽然对面两人没有解释瓶中药水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害，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但连喝都不敢喝，不管之后如何测试，这场信任测试的结果从这里就已经注定了。
犹豫就会败北！
弗瑞自认是个有志向的人，他也表现得很大气。
你们不说，我也不问。
他抄起水晶瓶，拔掉磨砂瓶塞，倒头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魔药不愧是斯莱特林之光·斯内普亲传弟子改良过的，顷刻间就见效。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弗瑞上半身无意思旋转起来，然后双眼翻白，又恢复正常，只是眼眸中已然没了之前的神采，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修斯略微歪头，仔细打量一番，试探性地问了弗瑞一个问题。
“你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
“猫。”
“评价一下自己的行为习惯，你喜欢说脏话么？”
“不喜欢。”
“你撒谎。”
“我没有。”
“你是个黑兄弟，你们有这方面的传统。”
“对的，虽然我的种族很容易被有色眼镜看待，但我自幼经受良好的家庭教育，后来加入军队既不是为了享受福利也没有被生活所迫，我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才……”
巴巴拉拉，弗瑞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不要犹豫，说一句M字母开头的脏话。”
“嘛惹法克。”
修斯：“切，果然！”x佩吉：“注意你的预言，他还是个孩子！”
树之影，人之名。
虽然对自己调制的魔药很自信，但修斯还是对大名鼎鼎的特工之王保持足够的警惕，简单测试后他对佩吉说道。
“应该可以正式测试了，您自己问吧！”
毫无疑问，佩吉可不想修斯那么无聊，盘问的问题也不想修斯那么浅薄，作为资深特工女头子，甚至连盘问技巧都不是修斯这种门外汉能看懂的。
很快，佩吉就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她还是不放心，她有多信任史蒂夫就有多忌讳未来弗瑞，所以她问修斯还有没有控制力度更强的魔法手段。
修斯回一句，“有是有……但可能造成一定的后遗症。”
“后遗症很严重么？”
“是挺严重的，不过之前我在学校里实践过一次。如果只是一次两次倒也问题不大，至少一个十一岁的巫师小孩中了那个魔法，我看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DoIt.”
听佩吉不容置疑的语气，修斯耸耸肩，“谁叫您是老人家呢！您说了算。”
之后，修斯有用夺魂咒这种残忍的魔法控制了弗瑞。
“真实回答，对你提出的任何问题。”
做出这样的指令后，佩吉又盘问了弗瑞一遍，可修斯依然看不懂两次盘问有什么区别，他只看出佩吉提问顺序不同，问题内容也略有区别。
没办法，这就是门外看门内，隔行如隔山。
“我问完了，把他恢复过来，不过能让他忘掉这段盘问经历么？”
“OfCourse.如您所愿！”
撤掉夺魂咒后，用遗忘咒将弗瑞喝药之后的记忆全部删除。
看得出来佩吉对弗瑞彻底相信了，所以修斯还算有良心，先是收走了之前的空瓶子，又拿出一只装有安魂水的水晶瓶。
意识恢复清明后。
弗瑞看了看对面不做解释的少年郎和佩吉，又看了看茶几上的药水。
莫名有种错位感，明明之前心思还很活络，怎么就感到精神很疲倦呢？
虽然有丝丝疑惑，但此刻他（又）心想。
现在不能愣神，免得佩吉误以为他在犹豫。
测试已经开始了，连喝都不敢喝，怕是直接测试失败哟！
你们不说，不解释。
好，我也不问。
犹豫就会败北哒！
然后，他（又）抄起水晶瓶，（又）屯屯屯地牛饮而尽……
然后，佩吉假装发问：“你真得会坚守正义，为保护人类和世界奉献所有么？”
喝下药水后，弗瑞反而感到好受多了。
但弗瑞以为佩吉会问出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或者测试会如何复杂、如何惊艳。
结果就这？
他的小脑袋瓜突然嗡嗡的了。
会不会，太小儿科了。
他甚至觉得，整个测试有点……有点过于潦草。
话说，真的不来点高科技么？什么心率机、测谎仪、交流电……统统来一套。
你们这样，完全无测试不出我的信念和忠诚，是能承受住考验的。
再不济，你们上点拷问手段啊喂！
弗瑞在心里吐槽时，佩吉陡然提高语调，急促地质问。
“怎么没有瞬间回答，你是不是心口不一，好呀！我就知道你……”
做戏做全套！没错，就是这样子。
“不不不，不是的。我我我，我与罪恶不共戴天，我愿意为保护世界和人类奉献一切。”
“嗯，很好。”
闻言，佩吉双手抱在胸口，假装经过思考后，才做出一个慎重地决定。
“尼克·弗瑞，你的测试结果是……合格。”
“啥？！”
这么草率的么？
哪里慎重啦？
都不用魔法，佩吉这通操作，只能说太烧。
直接把弗瑞给整不会了，此刻他脸上大写着懵·逼两字。
修斯只好站出来，把这场戏给圆回来。
“弗瑞先生，你别高兴得太早。刚才就说了，测试结果还需要我的判定才行呢！”
“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我高兴……”
弗瑞差点崩溃，这两人不愧是祖孙，大家的交流频道完全不在一个频率，甚至还有种不讲理的自我感觉良好。
好在，修斯刚才那番的说词，多少减少了弗瑞的失望感。
“我就说嘛！咱们的目标这么远大，好不容易搞个信任测试，可不能这么简单……”
就在弗瑞尴尬地自己说服自己时，修斯接下来的动作，再次整懵了他。
修斯突然拿出一张羊皮纸，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好墨水的羽毛笔，摆在他面前。
“只要签下这份契约，你就能达成你的心愿。”
“……”
面无表情的弗瑞，低拉着上眼皮，看了修斯好一会。
那小眼神，无疑是在说：你在逗我么？
结果修斯用眼神回答：我没有在逗你！
弗瑞强忍着破门而出的冲动，拿起羊皮卷，查看起上面的内容。
遣词造句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神话与宗教风格。
文风又像极了维多利亚时期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内容很……很简单？！
弗瑞用右手背拍了拍羊皮卷，怒道。
“这不是就是一份最简单的契约么？只有几条关于约定内容与违约后果的条款。”
“是的，弗瑞先生不愧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关键内容。所以，你要签么？只要签下你的全名，你就能成为自己人。”
弗瑞不敢信地反复咨询。
“我最后问一句，这是真的么？这是在开玩笑吧，后面才是真正测试？”
“抱歉，没有更多的测试了，这就是测试的最后环节，也是真正的测试，毕竟契约精神很重要，不是么？还是那句话，你要签下全名么？”
“仅凭一纸契约，就能保证一个人值得信任？当然我不是说我有问题，但你这玩笑一样的契约，是魔鬼的契约么？”
弗瑞求助地看向佩吉，希望佩吉不让再让他孙子胡闹了，这也是他对佩吉最后的请求。
主揽贤才，才亦选主。
可结果让弗瑞大失所望，佩吉表示：修斯没问题，你看着办吧！
许是无奈，也许是气愤，弗瑞觉得自己被耍了，被小看了。
他想结束这一切，然后果断回家，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
但他也不好当场翻脸，一把拿起羽毛笔。
唰唰唰。
写下自己的全名：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
抛下笔，就起身要走，却被修斯拦下。
“好不容易获得我姑奶奶的信任，你不留下来接受新任务么？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
弗瑞扫视两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佩吉身上，她刚在羊皮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全名。
弗瑞用复杂的口吻说道。
“不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就算再光辉的传奇经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卡特夫人，也许我不该接受您的邀请。”
因为彻底接受了弗瑞，佩吉不再浪费精力琢磨弗瑞的一举一动，不再保持对弗瑞的警惕，所以佩吉的神色从一开接触他就保持冷静变得温和起来。
“你在说什么？弗瑞，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好不容易获得我们的信任，你又放弃啦？”
“是的，正是因为经历这……”
话说道一半，一个变故把他震住了。
只见茶几上，修斯没及时收回去的羊皮卷轴开始散发微弱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盛，羊皮卷好似在光芒中溶解，最后化作光团，光团一分为二，分别飞向弗瑞和佩吉。
光团飞来，弗瑞急忙用手阻挡，可神奇的是，他的手一接触到光团，光团便融入了进去。
“恭喜你，弗瑞先生，你成功地跟我姑奶奶结成契约，一个就算死了也无法背叛的契约，正因此，才获得了无人能及的信任。”
修斯微笑地说道。
“我也要恭喜你，进入了超凡世界，弗瑞。”
佩吉眼角带着揶揄，说道。
“这，这……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
就在佩吉将弗瑞领进真实世界时，神盾局局长米歇尔来到了某个基地。
隔着玻璃观察，什么脏活儿都干过的他，还是感到不适。
他朝身旁的亚历山大问道。
“这只小蝙蝠怎么说？”
“费斯，已经答应了。”
“古代文书破译的怎么样了？所谓的血神，是不是真有他说得那么厉害？”
“没亲眼见过，不能确定。不过按文书上记载，血神应该能给她们当头一棒。”
“那就去把那些老蝙蝠和那个所谓的日行者给抓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