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不叫决斗，只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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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开始了！”
有些兴奋与急促的吼叫声，午休时间的教室，数个脑袋不约而同地牢牢盯着手机的屏幕，一瞬不瞬。
今天，有一场关于阴阳师“驱灵”的直播。
并不常见，能在电视上向所有民众们公开直播的“驱灵”，说是经过阴阳厅精挑细选、严格把关，才得以公开放出来的“作品”也不为过。
近几年来，全国范围内的咒术犯罪有明显增长的趋势，但绝大多数都没怎么引起普通民众的注意，一直由所谓的“业内”专业、高效地处理着。
这是为了显示阴阳厅“优秀”的同时，也同样向民众们表明了，阴阳师除了做一些与祓除“灵灾”相关的工作外，便基本上与世隔绝的最佳佐证。
在“灾害背景”下登上历史舞台的阴阳术，由于其特殊性，使用目的被严格限制着。在其卓越的便利性和通用性背后，只有极小一部分的用途是向社会公开表明的。
“驱灵”，便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
直播。
运输车到达的时候，周围早已经充满了瘴气。那种瘴气，光是通过转播画面都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一阵污秽与恶臭。
好在民众们都已避难成功，无人伤亡。这一点很重要，或许是决定一场“驱灵秀”能否播出的先决条件。
镜头中，运输车急刹，身着黑色防瘴绒衣的阴阳师们一个接一个从车中鱼贯蹿出。
此次灵灾的根源是一棵老木。
散发着异样灵压的大树，此刻竟像是拥有了生命般，枝丫扭动、抽搐，给人一种无比怪异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究其原因，是灵气在作怪，一种充斥于万物之中的气。可惜，科学侧目前为止还并没有给出能让人信服的解读与说明。
而据阴阳厅所说——
这种气，平时的话总是松弛着、波动着，但整体上维持稳定。然而，某些时刻，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灵气却会出现极端的偏离。
这时候，明显失去了平衡的灵气会在不断碰撞与聚变中化身为瘴气，更严重的话甚至会朝着更加极端与恶劣的方向发展。
少量的瘴气能够被自然界自动净化，但超过自然界净化上限的量，无法恢复的瘴气，便会引发灾害。
这即是阴阳师口中的“灵灾”。
而祓除“灵灾”，正是那些从属于阴阳厅驱灵局的阴阳师们，也就是驱灵官的责任。
身着制服、神情肃穆的阴阳师们，将老树团团围住。一边闭目低低地咏唱着咒文，一边从怀中齐齐拔出小刀。
咒力注入小刀的刀刃，亮起青白色的莹莹微弱的光，围成了一个圈的驱灵官们忽然低喝一声，单膝跪地。
同一时间，动作整齐划一，握刀的手猛地上扬，再用力刺下！
咒刃深深地扎进了洒满沥青的柏油路面，白光猛地大亮，一根根青白色的光线，从咒刃处延伸，光线沿着地面伸向老木，结成了一个包围着老木的环，圆环。
灵灾发生源的周围，转眼间被铺设上了一层遮断一切的结界。
但是，老木的行动没有停止。
瘴气仿佛像火山喷发一样，继续、不断地被喷射出来。翻腾活跃、张牙舞爪的妖异树枝眼看就要突破结界！
“不好，灵灾已经演化到了第二阶段！”阴阳师中，带头的分队长眉毛一跳，突然面色凝重地大喊道。
第二阶段的灵灾，瘴气的浓度将会呈几何倍数递增，凭借他们这支一阶阴阳师组成的队伍，想轻易的驱除根本不可能。
甚至，继续放任场面失控下去不加以制止的话，“灵灾”也许很快会进化到第三阶段——
瘴气实体化具现作“魔物”，成为灾害性惊人的移动型实体灵灾！
……
连屏幕前的观众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捏紧拳头不禁替阴阳师们暗暗担心。
为了保护民众而奋战在灾害第一战线的阴阳师，于他们而言，无异于是英雄一般的角色。
不仅仅是只存在于漫画中的，英雄。
……
在愈发夸张的瘴气冲击下，结界开始出现摇晃、碎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迅速地蜿蜒开来，眼看就要崩坏。
早已经全力以赴，阴阳师们一个个憋得面目赤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坠下，他们已经，快到极限了！
结界上的裂纹加深、扩大、蔓延……
但是，到此为止！
“抱歉，久等了。”
在铺设结界的阴阳师们背后，一台大型摩托车堪堪杀到。
如同奔腾的骏马般飞驰，然而，与现场的紧张气氛毫不搭调的是，摩托车上的男人显得悠哉又懒散，并没有穿着驱灵官的制服，不，甚至连身像样的正装也没。
花哨的夏威夷衬衫、膝盖破了个大洞的个性牛仔裤，以及斜斜别在头发上的墨镜，与其说是阴阳师倒不如说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更加合适。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迷了路。”男子转悠着脑袋似乎在寻找镜头，一脸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抱怨道，“都怪这鬼地方太偏僻了啦。”
“老大，在直播，拜托你认真点！”分队长苦苦支撑着结界，恳求道。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男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回答，双腿一蹬，倏地从摩托车上起跳，高高跃起。
半空中，男子挥手拔刀，灵力喷涌，刀花在空中舞出一个复杂的符印，刹那，刀身仿佛被火焰吞噬，豪光大作，散发出耀眼的刀芒。
“给老子灭！”
喊出的话，惊人的与阴阳师的身份毫不相称，痞里痞气，但，气势无双！
锐利的眼，锐利的刀，瞄准老木，飞身一斩！
灭！
如他所言，瘴气与妖木，顷刻间灰飞。
佐佐木秀一，被媒体与公众称之为阴阳师十二神将之一的男人。
吊儿郎当，但强大可靠。
……
“哇！好酷！”
保健室内，一色彩羽猛地从床上蹦起，挥舞粉拳。
“诶？前辈，难道你没在看吗？”女孩见隔壁床位的学长毫无反应，不由错愕地出声。
“什么？”
“当然是驱灵的直播啊！”
“为什么要看？”叶悠很不解。
“为什么？你竟然问为什么？这可是阴阳师啊！”一色彩羽瞪大眼，不敢置信。
阴阳师在民众的眼中是神秘的。因为神秘，所以与阴阳师有关的一切，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哦，可是这种表演性质的驱灵，看个一两次就觉得腻味了呢。”此类直播或是视频，叶悠早在一个月前便研究过了，本来是想借此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符术的。
奈何，此类“驱灵”也就观赏性不错，而也正是因为太强调观赏性了，反而让叶悠提不起兴趣。
“哦哦，前辈是在担心下午放学的决斗，所以才连直播都没心思看了吧？那个啊，我听说，武佐绪同学可是打定主意，就算冒着被调查逮捕的危险，也要借用阴阳师的手段了呢！”一色彩羽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担心？完全不。”
叶悠扣着手机，淡淡回答。
“还有，那不叫决斗，只是打架。”
“开始了！开始了！”
有些兴奋与急促的吼叫声，午休时间的教室，数个脑袋不约而同地牢牢盯着手机的屏幕，一瞬不瞬。
今天，有一场关于阴阳师“驱灵”的直播。
并不常见，能在电视上向所有民众们公开直播的“驱灵”，说是经过阴阳厅精挑细选、严格把关，才得以公开放出来的“作品”也不为过。
近几年来，全国范围内的咒术犯罪有明显增长的趋势，但绝大多数都没怎么引起普通民众的注意，一直由所谓的“业内”专业、高效地处理着。
这是为了显示阴阳厅“优秀”的同时，也同样向民众们表明了，阴阳师除了做一些与祓除“灵灾”相关的工作外，便基本上与世隔绝的最佳佐证。
在“灾害背景”下登上历史舞台的阴阳术，由于其特殊性，使用目的被严格限制着。在其卓越的便利性和通用性背后，只有极小一部分的用途是向社会公开表明的。
“驱灵”，便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
直播。
运输车到达的时候，周围早已经充满了瘴气。那种瘴气，光是通过转播画面都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一阵污秽与恶臭。
好在民众们都已避难成功，无人伤亡。这一点很重要，或许是决定一场“驱灵秀”能否播出的先决条件。
镜头中，运输车急刹，身着黑色防瘴绒衣的阴阳师们一个接一个从车中鱼贯蹿出。
此次灵灾的根源是一棵老木。
散发着异样灵压的大树，此刻竟像是拥有了生命般，枝丫扭动、抽搐，给人一种无比怪异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究其原因，是灵气在作怪，一种充斥于万物之中的气。可惜，科学侧目前为止还并没有给出能让人信服的解读与说明。
而据阴阳厅所说——
这种气，平时的话总是松弛着、波动着，但整体上维持稳定。然而，某些时刻，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灵气却会出现极端的偏离。
这时候，明显失去了平衡的灵气会在不断碰撞与聚变中化身为瘴气，更严重的话甚至会朝着更加极端与恶劣的方向发展。
少量的瘴气能够被自然界自动净化，但超过自然界净化上限的量，无法恢复的瘴气，便会引发灾害。
这即是阴阳师口中的“灵灾”。
而祓除“灵灾”，正是那些从属于阴阳厅驱灵局的阴阳师们，也就是驱灵官的责任。
身着制服、神情肃穆的阴阳师们，将老树团团围住。一边闭目低低地咏唱着咒文，一边从怀中齐齐拔出小刀。
咒力注入小刀的刀刃，亮起青白色的莹莹微弱的光，围成了一个圈的驱灵官们忽然低喝一声，单膝跪地。
同一时间，动作整齐划一，握刀的手猛地上扬，再用力刺下！
咒刃深深地扎进了洒满沥青的柏油路面，白光猛地大亮，一根根青白色的光线，从咒刃处延伸，光线沿着地面伸向老木，结成了一个包围着老木的环，圆环。
灵灾发生源的周围，转眼间被铺设上了一层遮断一切的结界。
但是，老木的行动没有停止。
瘴气仿佛像火山喷发一样，继续、不断地被喷射出来。翻腾活跃、张牙舞爪的妖异树枝眼看就要突破结界！
“不好，灵灾已经演化到了第二阶段！”阴阳师中，带头的分队长眉毛一跳，突然面色凝重地大喊道。
第二阶段的灵灾，瘴气的浓度将会呈几何倍数递增，凭借他们这支一阶阴阳师组成的队伍，想轻易的驱除根本不可能。
甚至，继续放任场面失控下去不加以制止的话，“灵灾”也许很快会进化到第三阶段——
瘴气实体化具现作“魔物”，成为灾害性惊人的移动型实体灵灾！
……
连屏幕前的观众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捏紧拳头不禁替阴阳师们暗暗担心。
为了保护民众而奋战在灾害第一战线的阴阳师，于他们而言，无异于是英雄一般的角色。
不仅仅是只存在于漫画中的，英雄。
……
在愈发夸张的瘴气冲击下，结界开始出现摇晃、碎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迅速地蜿蜒开来，眼看就要崩坏。
早已经全力以赴，阴阳师们一个个憋得面目赤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坠下，他们已经，快到极限了！
结界上的裂纹加深、扩大、蔓延……
但是，到此为止！
“抱歉，久等了。”
在铺设结界的阴阳师们背后，一台大型摩托车堪堪杀到。
如同奔腾的骏马般飞驰，然而，与现场的紧张气氛毫不搭调的是，摩托车上的男人显得悠哉又懒散，并没有穿着驱灵官的制服，不，甚至连身像样的正装也没。
花哨的夏威夷衬衫、膝盖破了个大洞的个性牛仔裤，以及斜斜别在头发上的墨镜，与其说是阴阳师倒不如说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更加合适。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迷了路。”男子转悠着脑袋似乎在寻找镜头，一脸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抱怨道，“都怪这鬼地方太偏僻了啦。”
“老大，在直播，拜托你认真点！”分队长苦苦支撑着结界，恳求道。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男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回答，双腿一蹬，倏地从摩托车上起跳，高高跃起。
半空中，男子挥手拔刀，灵力喷涌，刀花在空中舞出一个复杂的符印，刹那，刀身仿佛被火焰吞噬，豪光大作，散发出耀眼的刀芒。
“给老子灭！”
喊出的话，惊人的与阴阳师的身份毫不相称，痞里痞气，但，气势无双！
锐利的眼，锐利的刀，瞄准老木，飞身一斩！
灭！
如他所言，瘴气与妖木，顷刻间灰飞。
佐佐木秀一，被媒体与公众称之为阴阳师十二神将之一的男人。
吊儿郎当，但强大可靠。
……
“哇！好酷！”
保健室内，一色彩羽猛地从床上蹦起，挥舞粉拳。
“诶？前辈，难道你没在看吗？”女孩见隔壁床位的学长毫无反应，不由错愕地出声。
“什么？”
“当然是驱灵的直播啊！”
“为什么要看？”叶悠很不解。
“为什么？你竟然问为什么？这可是阴阳师啊！”一色彩羽瞪大眼，不敢置信。
阴阳师在民众的眼中是神秘的。因为神秘，所以与阴阳师有关的一切，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哦，可是这种表演性质的驱灵，看个一两次就觉得腻味了呢。”此类直播或是视频，叶悠早在一个月前便研究过了，本来是想借此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符术的。
奈何，此类“驱灵”也就观赏性不错，而也正是因为太强调观赏性了，反而让叶悠提不起兴趣。
“哦哦，前辈是在担心下午放学的决斗，所以才连直播都没心思看了吧？那个啊，我听说，武佐绪同学可是打定主意，就算冒着被调查逮捕的危险，也要借用阴阳师的手段了呢！”一色彩羽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担心？完全不。”
叶悠扣着手机，淡淡回答。
“还有，那不叫决斗，只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