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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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弄来的？”过了最初的兴奋，唐路突然警觉起来，“不会引起怀疑吧？”
姚曳淡然地把红卡收了回来，放进口袋：“我又不是你。不过，这件事来的太蹊跷，我也有些不太踏实。”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轩辕裕来视察结束，研究基地的科研负责人们一起开了个会。姚曳是二区的科研组长，自然在会议之列。
王子提出要加大对重点项目的投入力度，所以委员会要求调整人员配备和编制。七七八八讨论了半天，就在会议结束，姚曳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被基地科研主任叫住。
他单独跟姚曳谈了谈，主要是称赞他年轻有为，见识不俗，科研能力强。最后他掏出一张红卡，表示经过委员会同意，邀请他加入红区的重点组，负责其中一个项目。
天上掉馅儿饼，多半里面可能会包着石头。但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冒险也得接住。于是姚曳谦虚了几句，一脸期待地接受了这次调动。
“你的身份没有问题，他们找不到破绽。而且你确实在科研上有很强的天赋，他们吸收你加入也算合情合理。我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跟你家那位有关？”唐路心思转的很快。
“我先声明，他不是我家的！”姚曳一提起文森特就会暴走，“你怀疑上面是冲着他去的，让我加入是为了牵制他或者通过试探我来刺探他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反倒不必担心，他们忌惮元帅的身份，自然不敢对你怎么样。只要他们找不到你跟长夜之间的关系，你绝对是安全的。”唐路道。
姚曳摩挲着口袋里的红卡，觉得无比烫手，“但愿如此。”
西瑞尔回到公寓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预期中唐路对他阴阳怪气，反倒见他兴致勃勃地在给自己做晚饭。
西瑞尔皱了下眉头，“我回来了。”
唐路尝了一下刚刚开锅的汤，咂咂嘴，一脸满意，跟本没理会西瑞尔。你回来就回来，难道还要我跪拜迎接不成？
“很香，做得不错。那我就不让艾米丽定晚餐了。”
唐路莫名其妙：“你打算减肥？”
西瑞尔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只做了一人份？”
“是啊，我一个人又吃不了那么多。”
“那我呢？”西瑞尔脸上开始阴云密布。
“你不是有约会嘛，我怎么知道你回不回来。”唐路只是陈述事实。
但是西瑞尔脸上的阴云迅速退散了，他走到流理台边，撑着台子边缘把唐路圈在里面。
“你吃醋了？”
“是啊，这是酸辣汤，我放了不少。”唐路推了推他，“别碍事。”
西瑞尔拖过旁边没下锅的食材，“多做一份儿，我跟你一起吃。”
“凭什么！”
“凭这些天的吃喝都是我的人送来的。”
“……”好吧，吃人手短，唐路不情愿地把半锅汤变成了一锅。
晚餐桌上，西瑞尔看着眼前红彤彤，色泽鲜艳的汤，眉头紧锁。对面唐路吸溜吸溜喝得好不痛快，一边喝一边喊：“爽！”
最后，二皇子十分谨慎地舀了半勺，慢慢送进嘴里。
“……”西瑞尔腾地站起来，在唐路不解的目光里直奔饮水器，咚咚咚连喝了两杯水，脸上的红晕才退散了许多。
唐路默默低头坏笑。小爷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可是唐路没想到，西瑞尔又坐了回来，拿起勺子继续喝汤，而且喝得很顺畅，大有欲罢不能的态势。
“你不觉得狠辣？”唐路忍不住问道。
西瑞尔擦擦已经麻木的嘴：“很辣。但是很过瘾。”
于是，餐厅里两个人吸溜吸溜喝得热火朝天，时不时发出各种哈，嘶，啊的怪声音。
隔壁，艾米丽拿下传声器，一脸古怪。
他们俩到底在吃什么？
二皇子平生第一次十分不雅观地吃完了一顿饭，但是感觉却十分新鲜。
他用餐巾擦了擦已经失去了触觉的嘴唇，轻轻吐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最大收获是什么？”西瑞尔问道。
总不会是一盆酸辣汤吧，唐路撅着被辣翻了的香肠嘴摇头。
西瑞尔忍住伸手去捏他的两片红嘴唇的冲动，缓缓道：“我获得了可以进红区的临时许可。”
唐路的反应又一次让他意外，他只是动了动眉毛，一副这样啊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觉得吃惊。
西瑞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居然不吃惊？”
唐路心里偷偷乐，你牺牲色|相才搞了个临时许可，小爷我可是连红卡都弄到手了，傻了吧，哈哈哈哈……
看着唐路变幻莫测的表情，西瑞尔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俯身过去，沉声道：“你可不要做危险的事情，这次不是开玩笑，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唐路摆摆手，真啰嗦。然后他指指桌上的盆盆碗碗，“一起收拾？”
一起什么的，取悦了二皇子，于是他纡尊降贵地点点头。
几分钟后，唐路粗暴地把碗塞进洗碗机，同时不停朝门外翻白眼。所谓一起收拾，对皇子殿下来说就是他站在一边指着桌子上，这个倒掉，那个拿走，这里擦干净。
“这叫一起收拾？！”
“我指挥，你执行，多么天衣无缝的配合。”
“一共就几个碗，还需要指挥？”
“我的合理指挥帮你节省了至少，十秒钟。”
“……”真是够了。
凯恩斯号。
“额……这个叫炒面，就是把面和配菜作料一起干炒。”胡塔尽职尽责地做好生活向导，“面条，你知道什么是面条吧？”
零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面条就是，就是……”胡塔开始抓耳挠腮地想如何解释，通常越是基础的概念反而越难以解释。
零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看上去略略僵硬，“面，是用谷物或者豆类面粉加水磨成面团，之后经过压和擀制，最后经过揉拉捏挤等工序制成条状的一种食品。”
胡塔张大了嘴，半晌没合上。
零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下巴，惊得胡塔一哆嗦，赶紧把嘴闭上了。
“你知道挺多的嘛，呵呵……”经过一番深入交流，胡塔发现零表现出各种生活残障症状，但是理论却很丰富。而且他虽然说话语调略生硬缓慢，但是基本算流利。
胡塔挠挠头：“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么多名词和概念？”
零低头吃着眼前红红绿绿的一大盘炒面，慢慢咽下去一口才抬头回答：“没有学。”
“……那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个什么箱子具体在什么位置？”
零又陷入了一种迷茫，只是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要在闹市区损坏东西？”胡塔忐忑地问道，生怕触了零的逆鳞。
零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似乎不太高兴，“那里很奇怪，都在看我。”
胡塔从这些零七八碎的信息中终于退出了一个结论，零之前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密闭环境中，几乎不太接触人，更不要说正常的社会生活，所以他对人群和闹事有恐惧感。
“你说的那个箱子什么样子？”胡塔拿出手写板，“你能描述一下，我来画。”
零的眼睛亮了一下，“画？我画。”
他还能画画？胡塔赶紧把手写板递过去。
零低头在上面划拉了半天，然后举起来展示给胡塔。
上面有两个小人儿，一个很高，一个很矮，两个人都咧着嘴手拉手像傻子一样站着。高的先不说，矮的那个就是胡塔，因为他那辨认不出物种的脸上画着两个连在一起的圈——眼镜。
胡塔抽了抽嘴角，“我说的是画箱子。”
零继续举着画板，露出一脸傻笑。
那是胡塔见过的最纯真无邪的笑容，胡塔心里不禁生出些心疼的感觉。
唔，仔细看看，这个人长得真是很帅气啊，胡塔的思绪开始跑偏……
伊莉莎白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面对面一个发傻，一个发呆，十分般配的画面。
“呀！我就说我的炒面怎么不见了！原来在这里！咦？你都快吃完了？……没什么不良反应？”
胡塔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炒面风格有些眼熟，原来是伊莉莎白的杰作。他扑到零的面前，“你想不想吐？晕不晕？有没有不舒服？”
伊莉莎白一把扯开他：“帅哥！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反正是胡塔端给他的，应该是好吃的。他点点头。
“呀~终于有识货的啦！”伊莉莎白就跟过大年一样跑出去，边跑边喊，“以后你的伙食我包了哟！”
胡塔突然站起来，指着零，“以后她给你的东西不准吃，听见没！”
零怔了怔，然后十分开心地点了点头。
不同于凯恩斯号上充满温情的生活，基地里的日子还是尔虞我诈，步步惊心。
唐路自己high半天才意识到，有红卡的是姚曳，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自己依然还是进不去。就在他再度陷入暴躁的时候，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钱小小冒了出来。
“唐巨巨，有好东西分享哟。”钱小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无事献殷勤，有问题。”唐路警惕地看着他。
钱小小突然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唐路面前，唐路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怎么能弄到？”
钱小小晃晃手指：“左右都是钱的事儿。”
土豪！
“这不是常规通行证，是临时许可，可以进入红区两次。你的身份现在是诺曼里集团的机要秘书之一，按照集团与基地的科研设备合同，你应邀进入红区做实地考察。”钱小小道。
唐路指指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大好的机会你自己不去？”
钱小小扭捏了两下：“哎呀，人家不知道多想去见识一下，但是索林说红区很危险，不让人家冒险。”
“……所以就用我来探雷。”
“你也不吃亏，毕竟你很想进去不是吗？”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里面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从红区出来，姚曳第一时间联络了唐路，“只是研究的属于高危领域，有很多危险能源和材料，所有项目和研究范围都是常规的。至少我目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里面的人交流也很开放，不见遮遮掩掩。你确定红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路不以为然：“如果只是循规蹈矩的项目，军部和一些特权势力怎么会无孔不入地试图插一脚？连几乎不怎么参与社会活动的王储都惊动了。”
姚曳毕竟不是专职的情报人员，而且他对于科研太过专业，反而会当局者迷。唐路叹口气，看来还得自己出马啊！
“你明天还在红区那边吧。”
“怎么？”姚曳听出他话里有话。
“明天基地的设备供应商会去红区考察，只不过他可能会一不小心迷路，万一进了不该进的区域可是很危险。”
姚曳心领神会：“会有人及时去救他的。”
“那我就放心了。”唐路笑得像只狐狸。
“你从哪里弄来的？”过了最初的兴奋，唐路突然警觉起来，“不会引起怀疑吧？”
姚曳淡然地把红卡收了回来，放进口袋：“我又不是你。不过，这件事来的太蹊跷，我也有些不太踏实。”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轩辕裕来视察结束，研究基地的科研负责人们一起开了个会。姚曳是二区的科研组长，自然在会议之列。
王子提出要加大对重点项目的投入力度，所以委员会要求调整人员配备和编制。七七八八讨论了半天，就在会议结束，姚曳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被基地科研主任叫住。
他单独跟姚曳谈了谈，主要是称赞他年轻有为，见识不俗，科研能力强。最后他掏出一张红卡，表示经过委员会同意，邀请他加入红区的重点组，负责其中一个项目。
天上掉馅儿饼，多半里面可能会包着石头。但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冒险也得接住。于是姚曳谦虚了几句，一脸期待地接受了这次调动。
“你的身份没有问题，他们找不到破绽。而且你确实在科研上有很强的天赋，他们吸收你加入也算合情合理。我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跟你家那位有关？”唐路心思转的很快。
“我先声明，他不是我家的！”姚曳一提起文森特就会暴走，“你怀疑上面是冲着他去的，让我加入是为了牵制他或者通过试探我来刺探他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反倒不必担心，他们忌惮元帅的身份，自然不敢对你怎么样。只要他们找不到你跟长夜之间的关系，你绝对是安全的。”唐路道。
姚曳摩挲着口袋里的红卡，觉得无比烫手，“但愿如此。”
西瑞尔回到公寓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预期中唐路对他阴阳怪气，反倒见他兴致勃勃地在给自己做晚饭。
西瑞尔皱了下眉头，“我回来了。”
唐路尝了一下刚刚开锅的汤，咂咂嘴，一脸满意，跟本没理会西瑞尔。你回来就回来，难道还要我跪拜迎接不成？
“很香，做得不错。那我就不让艾米丽定晚餐了。”
唐路莫名其妙：“你打算减肥？”
西瑞尔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只做了一人份？”
“是啊，我一个人又吃不了那么多。”
“那我呢？”西瑞尔脸上开始阴云密布。
“你不是有约会嘛，我怎么知道你回不回来。”唐路只是陈述事实。
但是西瑞尔脸上的阴云迅速退散了，他走到流理台边，撑着台子边缘把唐路圈在里面。
“你吃醋了？”
“是啊，这是酸辣汤，我放了不少。”唐路推了推他，“别碍事。”
西瑞尔拖过旁边没下锅的食材，“多做一份儿，我跟你一起吃。”
“凭什么！”
“凭这些天的吃喝都是我的人送来的。”
“……”好吧，吃人手短，唐路不情愿地把半锅汤变成了一锅。
晚餐桌上，西瑞尔看着眼前红彤彤，色泽鲜艳的汤，眉头紧锁。对面唐路吸溜吸溜喝得好不痛快，一边喝一边喊：“爽！”
最后，二皇子十分谨慎地舀了半勺，慢慢送进嘴里。
“……”西瑞尔腾地站起来，在唐路不解的目光里直奔饮水器，咚咚咚连喝了两杯水，脸上的红晕才退散了许多。
唐路默默低头坏笑。小爷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可是唐路没想到，西瑞尔又坐了回来，拿起勺子继续喝汤，而且喝得很顺畅，大有欲罢不能的态势。
“你不觉得狠辣？”唐路忍不住问道。
西瑞尔擦擦已经麻木的嘴：“很辣。但是很过瘾。”
于是，餐厅里两个人吸溜吸溜喝得热火朝天，时不时发出各种哈，嘶，啊的怪声音。
隔壁，艾米丽拿下传声器，一脸古怪。
他们俩到底在吃什么？
二皇子平生第一次十分不雅观地吃完了一顿饭，但是感觉却十分新鲜。
他用餐巾擦了擦已经失去了触觉的嘴唇，轻轻吐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最大收获是什么？”西瑞尔问道。
总不会是一盆酸辣汤吧，唐路撅着被辣翻了的香肠嘴摇头。
西瑞尔忍住伸手去捏他的两片红嘴唇的冲动，缓缓道：“我获得了可以进红区的临时许可。”
唐路的反应又一次让他意外，他只是动了动眉毛，一副这样啊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觉得吃惊。
西瑞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居然不吃惊？”
唐路心里偷偷乐，你牺牲色|相才搞了个临时许可，小爷我可是连红卡都弄到手了，傻了吧，哈哈哈哈……
看着唐路变幻莫测的表情，西瑞尔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俯身过去，沉声道：“你可不要做危险的事情，这次不是开玩笑，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唐路摆摆手，真啰嗦。然后他指指桌上的盆盆碗碗，“一起收拾？”
一起什么的，取悦了二皇子，于是他纡尊降贵地点点头。
几分钟后，唐路粗暴地把碗塞进洗碗机，同时不停朝门外翻白眼。所谓一起收拾，对皇子殿下来说就是他站在一边指着桌子上，这个倒掉，那个拿走，这里擦干净。
“这叫一起收拾？！”
“我指挥，你执行，多么天衣无缝的配合。”
“一共就几个碗，还需要指挥？”
“我的合理指挥帮你节省了至少，十秒钟。”
“……”真是够了。
凯恩斯号。
“额……这个叫炒面，就是把面和配菜作料一起干炒。”胡塔尽职尽责地做好生活向导，“面条，你知道什么是面条吧？”
零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面条就是，就是……”胡塔开始抓耳挠腮地想如何解释，通常越是基础的概念反而越难以解释。
零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看上去略略僵硬，“面，是用谷物或者豆类面粉加水磨成面团，之后经过压和擀制，最后经过揉拉捏挤等工序制成条状的一种食品。”
胡塔张大了嘴，半晌没合上。
零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下巴，惊得胡塔一哆嗦，赶紧把嘴闭上了。
“你知道挺多的嘛，呵呵……”经过一番深入交流，胡塔发现零表现出各种生活残障症状，但是理论却很丰富。而且他虽然说话语调略生硬缓慢，但是基本算流利。
胡塔挠挠头：“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么多名词和概念？”
零低头吃着眼前红红绿绿的一大盘炒面，慢慢咽下去一口才抬头回答：“没有学。”
“……那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个什么箱子具体在什么位置？”
零又陷入了一种迷茫，只是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要在闹市区损坏东西？”胡塔忐忑地问道，生怕触了零的逆鳞。
零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似乎不太高兴，“那里很奇怪，都在看我。”
胡塔从这些零七八碎的信息中终于退出了一个结论，零之前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密闭环境中，几乎不太接触人，更不要说正常的社会生活，所以他对人群和闹事有恐惧感。
“你说的那个箱子什么样子？”胡塔拿出手写板，“你能描述一下，我来画。”
零的眼睛亮了一下，“画？我画。”
他还能画画？胡塔赶紧把手写板递过去。
零低头在上面划拉了半天，然后举起来展示给胡塔。
上面有两个小人儿，一个很高，一个很矮，两个人都咧着嘴手拉手像傻子一样站着。高的先不说，矮的那个就是胡塔，因为他那辨认不出物种的脸上画着两个连在一起的圈——眼镜。
胡塔抽了抽嘴角，“我说的是画箱子。”
零继续举着画板，露出一脸傻笑。
那是胡塔见过的最纯真无邪的笑容，胡塔心里不禁生出些心疼的感觉。
唔，仔细看看，这个人长得真是很帅气啊，胡塔的思绪开始跑偏……
伊莉莎白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面对面一个发傻，一个发呆，十分般配的画面。
“呀！我就说我的炒面怎么不见了！原来在这里！咦？你都快吃完了？……没什么不良反应？”
胡塔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炒面风格有些眼熟，原来是伊莉莎白的杰作。他扑到零的面前，“你想不想吐？晕不晕？有没有不舒服？”
伊莉莎白一把扯开他：“帅哥！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反正是胡塔端给他的，应该是好吃的。他点点头。
“呀~终于有识货的啦！”伊莉莎白就跟过大年一样跑出去，边跑边喊，“以后你的伙食我包了哟！”
胡塔突然站起来，指着零，“以后她给你的东西不准吃，听见没！”
零怔了怔，然后十分开心地点了点头。
不同于凯恩斯号上充满温情的生活，基地里的日子还是尔虞我诈，步步惊心。
唐路自己high半天才意识到，有红卡的是姚曳，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自己依然还是进不去。就在他再度陷入暴躁的时候，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钱小小冒了出来。
“唐巨巨，有好东西分享哟。”钱小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无事献殷勤，有问题。”唐路警惕地看着他。
钱小小突然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唐路面前，唐路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怎么能弄到？”
钱小小晃晃手指：“左右都是钱的事儿。”
土豪！
“这不是常规通行证，是临时许可，可以进入红区两次。你的身份现在是诺曼里集团的机要秘书之一，按照集团与基地的科研设备合同，你应邀进入红区做实地考察。”钱小小道。
唐路指指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大好的机会你自己不去？”
钱小小扭捏了两下：“哎呀，人家不知道多想去见识一下，但是索林说红区很危险，不让人家冒险。”
“……所以就用我来探雷。”
“你也不吃亏，毕竟你很想进去不是吗？”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里面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从红区出来，姚曳第一时间联络了唐路，“只是研究的属于高危领域，有很多危险能源和材料，所有项目和研究范围都是常规的。至少我目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里面的人交流也很开放，不见遮遮掩掩。你确定红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路不以为然：“如果只是循规蹈矩的项目，军部和一些特权势力怎么会无孔不入地试图插一脚？连几乎不怎么参与社会活动的王储都惊动了。”
姚曳毕竟不是专职的情报人员，而且他对于科研太过专业，反而会当局者迷。唐路叹口气，看来还得自己出马啊！
“你明天还在红区那边吧。”
“怎么？”姚曳听出他话里有话。
“明天基地的设备供应商会去红区考察，只不过他可能会一不小心迷路，万一进了不该进的区域可是很危险。”
姚曳心领神会：“会有人及时去救他的。”
“那我就放心了。”唐路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