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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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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

    楚铭城指着那只空了的碗道:“你你你……里面有香菇?”

    清婉点点头:“我那丫头最喜欢捣鼓吃食了,说是香菇提鲜,与蛇肉搭配最为美味了。舒骺豞匫”

    此时王氏的脸色已经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再次听到蛇肉二字,她猛然抬起头,怒喝道:“够了!”

    清婉一怔,面上闪过惧怕的神色,接着皱眉,那神情,委屈极了:“王妃是讨厌我了么?我不知道王妃不喜欢吃野味儿的。刘总管他,他什么也没说啊。我还特地去问了呢。”

    王氏眼神闪了闪,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怒睁着眼睛问清婉道:“你刚刚说,你是用香菇同蛇肉一起做的汤?”

    清婉点头。

    王氏大惊,顾不得对蛇的惧怕,猛然起身,吩咐道:“澄碧,去,去请大夫!不,不,澄碧请李大夫过来,红绡你去拿着帖子去宫里请太医,不拘哪个,总之要给我请来!”

    红绡和澄碧脸色很是郑重的应是离开了。

    清婉转头看了楚铭城一眼,只看到他已经软软的做倒在了桌子上,露出的手臂上起了一个个红色的疹子,看样子还在逐渐的蔓延,情况很是严重!

    清婉一时竟然有些怔愣,这是过敏现象。她原以为,楚铭城不过是讨厌吃香菇,因此才拿来恶心他们一下的,可现在却是出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清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她知道,有些过敏体质,若是接触到过敏原的,严重的是可以取人性命的,她从未想过要取走楚铭城的性命,看着楚铭城已经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又听着楚雪芝在一旁吩咐着丫鬟婆子小厮们将楚铭城抬进了屋里的大床上,清婉整个状态都是呆愣愣的!

    心里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我杀人了!杀人了!

    不,不,这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杀人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枪毙的!她嘴里喃喃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他竟是吃不得香菇吗?我杀人了吗?”

    楚雪芝跟着进了内室,却在拐弯处狠狠的剜了清婉一眼,那眼底的狠戾让清婉有些心惊。

    楚铭城被放到床上,楚雪芝坐在旁边掉眼泪,“哥,你可一定要挺过去,害你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很快,李大夫便来了,照旧是把脉,然后摸着胡子开始想措辞。

    李大夫觉得自己很苦逼啊!他就是一个京城行医的大夫,就只想给普通百姓看看病,根本就不想参与到这富贵人家后宅之中。一旦参合进去,想抽身,谈何容易?

    “这位少爷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吧?”李大夫问道。

    王氏点点头,楚铭城就是她的命根子,还记得在楚铭城小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吃了一道香菇炖小鸡,差点就要了自己唯一儿子的命!从此,香菇成了整个王府的禁忌,就算宴客时要用到香菇配菜,也不会端上有楚铭城在的那一桌。

    若非请来的太医恰好遇到过这种病症,又或者老太医来的时间按慢了那么一点儿,她可就永远的失去这个儿子了!

    这次,又是香菇!

    她看着李大夫问道:“如何?我儿没事吧?”

    李大夫道:“前次遇到过这种情况,既然过去了,那这次也就没那次那么凶险了。我这就开个方子,先吃上三天。”

    李大夫在一旁写方子,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前次少爷如此时,那药方可还有?”

    话音刚落,宫里太医已经到了,听闻此话便开口道:“听到红绡姑娘口中描述,知道是师傅当年遇到的病症,病历以及病情记录都是留着的,我也已经带来了。”

    说着便将一个药方子递给了李大夫,道:“既是同为医者,这张方子,便给你参考参考了。”

    李大夫是个好医的,听了这话赶紧眉开眼笑的接了过来。

    太医不再理会,去了床边给楚铭城把脉。

    半刻钟之后便道:“无事,没有上次师傅说的那般凶险。我现在替少爷针灸,疏通经脉,然后再将师傅的方子删减一两味药材便可。”

    王氏听到太医都说无事了,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接着便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得扰了少爷休息。”

    李大夫一听到‘针灸’二字,立刻双眼放光,无奈也知道这东西一向是不外传的,便也起身往外面走去。

    楚雪芝帮着楚铭城掖了掖被角,抹了一把眼泪便出去了。

    出去便发现清婉还在正厅没走呢,她心下气愤,走到清婉面前抬手就给了清婉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让整个正厅伺候的丫鬟们都安静了片刻,接着又开始各做各的事情。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个小丫头看向清婉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怜悯和同情,当然幸灾乐祸者更是不少。

    楚雪芝如今才十二岁,可眼底的气势已经惊人,这便是长居高位身带的优越感,那种理所当然的人上人的气势让如今才十二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是那样的势不可挡。

    她指着清婉怒道:“别以为嫁进了王府,就能以主子自居!生来便是平民农户,即使再怎么贴金,也成不了凤凰!”

    清婉受了一巴掌,震惊过后便是怒极,她抬眼看向楚雪芝,眸中闪过的冷厉让楚雪芝心里有些发冷,抱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才勉强让自己迎上了她的眼神。

    清婉唇角勾起一个笑,那笑意冷然透着残忍,不似一个十岁的女孩子该有的笑,她一步步逼向楚雪芝,用那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我自不是凤凰!你以为这里能容得下凤凰?”

    说完,她抬脚与楚雪芝错身离开,经过她身边时,她轻声在楚雪芝耳边道:“今日这一巴掌,我记下了!”

    说完,便离开了。

    屋外看热闹的轻疏狂,心底还有些震惊,想想自己十岁时,有这样的气势吗?当年他十岁的时候,不过是拼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坚持着习武而已,可今日所见,让他心里产生一种极不科学的想法!

    清婉走在路上,春分紧跟身后一言不发,眼看着夫人挨了一巴掌,她自是知道此时夫人脾气不好,她可不敢也没傻缺的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

    回了院子,清婉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看了看脸颊,秋月过来伺候时已经从春分那儿知道了发生了何事了,便也小心翼翼的。

    “夫人,这是您要的热毛巾。”秋月说话的声音小小的。

    清婉接过了,擦了擦脸,又将毛巾递了过去。

    秋月在一旁踟蹰了半响,还是道:“夫人,您,还是抹些药吧。”

    清婉笑道:“不必了,今儿个我虽被打了,不过小丫头们的棉衣总算是解决了!”

    秋月不解,怎么夫人被小姑打了,就能解决棉衣的问题呢?

    不一会儿,屋子外面便有人道:“夫人,刘总管求见。”

    春分与夏至对视一眼,便看向清婉,看她有什么吩咐。

    “去告诉刘总管,说我身子不爽利,让他回去吧。”

    春分点头,出去。

    片刻又回了:“夫人,刘总管已经走了,他说既然夫人身子不爽利他便不打扰夫人了。只是说院里那几个小姑娘的棉衣棉布待会儿都会差人送过来。”

    清婉摆手笑道:“我知道了。”

    接着又对秋月道:“去叫夏至做两个吃食过来,去了王妃那里一趟,什么都没吃,很饿!”

    而楚铭宣在听到轻疏狂的报告时,倒是对自己这个小妻子愈发的好奇了。在他看来,小妻子的这些小心机无伤大雅,只是听闻清婉挨了一巴掌,他心里的怒火却是滚滚而来,翻腾不止!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护短的人。顾清婉这三个字,与他楚铭宣已经连在了一起,他也暗自派人查过了他们家,顾飞扬在京都书院表现很不错,前途一片光明,顾家家世清白,这些天冷眼看着,这个小妻子虽是王氏帮他定下的,但她对王氏却也没有多大的尊敬!

    既然她与王氏并不是一路人,那他倒是很快将她纳入自己人的圈子里。

    楚铭宣沉吟片刻,便道:“安康,将珍珠膏送去给夫人。”

    安康压抑了片刻,便应了声‘是’,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楚铭宣一人苦逼的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记得,自己小妻子身边的婢女是知道自己生病了的,难道那个胆大的婢女竟是没有跟小妻子说?还是说了,小妻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就是想不通,小妻子怎么会没来看他?怎么可以不来看他呢?若是清婉知道此时楚铭宣心里的想法,她脑袋里定然会蹦出两个字——傲娇!

    清婉还真是将他生病的事给忘了,直到用晚膳时也没等到楚铭宣过来,清婉这才想起来,便随口问道:“春分,去看看爷他去了哪里?”

    春分嘴角抽搐,夫人还真是没将姑爷放在心里,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姑爷他生病了,午饭时秋月就给您说过了。”

    清婉愣了一下,抬起头问道:“爷生病了?”说着一拍脑袋,恍然点点头道:“瞧我,竟是将这事给忘了,爷是生了什么病?”

    春分答道:“听秋月说,是受了寒,有些发热。”

    清婉点点头,受寒这在二十一世纪是小事,但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弄不好不是烧坏了脑子就是一命呜呼,想了想,还是道:“夏至,既是受寒了,你去厨房看看,可有生姜片,熬个生姜粥过来。”

    夏至咧嘴应了声,便兴冲冲的去了厨房,夫人开始关心姑爷了,这是好事!

    清婉在一边吃饭的当口,安康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合膏子,道:“夫人,这是主子让奴才拿过来给您的。”

    清婉收起来,道:“嗯,听说爷病了,正好我让夏至熬了粥,等会儿便送过去,你先去爷那里伺候着吧。”

    安康点点头,便走了。

    清婉又吃了不少点心,才总算是把夏至给盼来了,清婉速度的吩咐春分将生姜粥放入食盒,然后让夏至去休息了,自己则带着春分和秋月去了楚铭宣那屋。

    楚铭宣自安康那里得知清婉帮他熬了粥,待会儿还要过来看他,心里的气儿顿时顺了,脸色也缓和不少。

    清婉到了楚铭宣屋外,看到安康守着,便问道:“爷现在如何了?”

    安康恭敬的答道:“爷在屋里,夫人进去吧。”

    屋里的楚铭宣听到声音便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但耳朵却留意着门口的一举一动,首先听到门‘嘎吱’一声轻响,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好像是生怕打扰了谁一样,楚铭宣心里一动,那种暖入心扉的感觉再次升起,不过这次,被关心的这个人是他。

    清婉放轻脚步走到楚铭宣的床边,小声的对春分道:“将食盒放下,你们俩出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两个小丫头都没有反对,她们可是了解到姑爷后院可还有不少花花绿绿、莺莺燕燕呢,夫人年纪小,本就吃了亏,趁着姑爷生病的当口,正好过来与姑爷培养培养感情。

    清婉看着两个小丫头走出去了,她便坐到床边上,伸出手探了探楚铭宣的额头,温度还有些热,是有些低烧。

    楚铭宣本就没有睡着,感受着额头上暖暖的软软的触感,感觉生了这么一次病也是值得的。可还没等他享受够了,那只小手便离开了,心里有些微的不满和失落。

    清婉看着床上的人,轻声道:“唉,既然爷还没醒,我便过会儿再来吧。”

    说完就起身准备提了食盒离开,楚铭宣睁开眼睛,便看到清婉起身的姿势,心里没多想便伸出手抓住了清婉胳膊,道:“夫人何时来的?”

    声音中透着生病时特有的沙哑。清婉心里底笑,让你再装!刚刚她摸上他额头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睫毛还动了动,显见的是装睡的。

    不过,既然他肯‘醒’来,清婉自然也不会点破,便转过身,道:“爷您醒了啊,我做了点粥给您送过来的,既是醒了,就吃些吧。”

    楚铭宣颇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点头,他也想尝尝小妻子的粥是什么味儿的。

    清婉人小,也扶不起他,他便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清婉便将食盒打开,递到了楚铭宣的嘴边,道:“这个是我吩咐夏至熬的生姜粥,对风寒最是有效果了,爷您趁热将就着用些。”

    楚铭宣一听闻‘生姜’二字,脸色就变得不是一般的难看,而更令他生气的是,小妻子居然连他的喜好也没有打听清楚,真是不可原谅!

    可是抬眸看到面前那双隐隐含着期待的眼睛,楚铭宣任命的闭上了眼,就着清婉递过来的勺子,吃了一小口,不过,那味道,可真是不怎么样!

    见他用了第一口,请紧接着便又舀了一勺子,递到他的面前,轻声细语道:“爷感觉如何?是不是胃里暖暖的很舒服?我小时候生病了,娘亲也是如此喂我的。只是生姜好辣,我都不爱吃,不过我还是吃完了一整碗生姜粥,娘亲夸我是勇敢的孩子呢。”

    楚铭宣嘴角抽抽,皱着眉又吃了第二口。

    这生病的人,思维方式总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理解,就好比现在的楚铭宣!

    他现在面对那一碗生姜粥,唯一的想法就是,清婉小的时候都能喝完了,他不能比自己的小妻子还要逊!竟是自己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就给喝完了!那速度看的一边的清婉瞠目结舌……

    清婉贤惠的将碗给收拾了,然后又道:“爷喝完了便躺下来躺会儿吧,发些汗出来,很快就会好的。”

    那语气,就如同哄小孩子一般,楚铭宣听了心里当真是有些囧。

    接着,她又吩咐春分打了点热水过来,帮着楚铭宣擦了脸,一直忙到了很晚,才总算是歇了下来。

    楚铭宣看着坐在一旁的清婉,笑了笑,原来有人关怀的感觉是这样的。看着清婉疲惫的坐在一旁,他低声道:“夫人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清婉眯着眼睛抬起头,道:“哦。”

    她一困,脑子就有些迷糊,听到这话,便应声自发的拖了鞋袜准备爬上床去了。

    楚铭宣看着有些惊悚,他,他的小妻子要干什么?

    清婉将外衫脱了,钻进了被窝,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楚铭宣在一旁,心情很是复杂,还有点无语。

    明明在王氏那里还表现的那般聪慧有气势,怎么这会儿倒是迷糊成这样了?嗅着身边女孩身上特有的干净香甜的气味,不一会儿,他竟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天早上,清婉才迷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顶上不是自己熟悉的暖帐,她有些蒙,而后伸手却发现身边还睡着一个人,昨晚的点点滴滴这才印入脑海,她昨夜竟没有回去,而是迷迷糊糊的就爬上了这位爷的床!

    她惊讶的偏过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不得不说,长的很是迷人,睡着的样子是那样的无害,看了这张睡颜,任谁都是无法将眼前的男人跟京城第一纨绔联系在一起的。

    “怎么,夫人看呆了不成?”清婉耳边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

    清婉听后,脸色一阵绯红,一时竟也找不到话来反驳。等回过神时,便听到耳边传来的低低的笑声,清婉惊觉,自己居然被一个古人给调戏了!

    正有些恼怒时,身边那人偏又用很是正经严肃的语气道:“你嫁进来也有些时日了,按理说,新妇入门,是该三朝回门的,因为我的身体原因,你没能回门,今儿我便陪你回一趟吧。”

    清婉听的有些发愣,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她看着楚铭宣眨眼,眨眼再眨眼,最后才问道:“爷说的是真的吗?”

    楚铭宣道:“自然。”

    清婉立马坐起来,唤道:“春分,帮我打些热水过来。”

    然后自己便快速的穿起了衣服,那速度让躺在一旁的楚铭宣心惊不已。

    清婉穿戴整齐,便很是温柔体贴的道:“爷生病身子还未好,不用陪我回去了,爷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收拾些东西。”

    说完,净了面,漱了口,便一溜烟走了。

    楚铭宣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自己坐起来穿衣净面。

    回了自己院子,清婉便开始筹谋着回门到底带些什么东西回去,这王府的东西都被王氏掌控着,想带些回门礼也带不了。可是什么都不带,四邻八街的定是会说闲话的。

    于是顾姑娘此时惆怅了!坐在梳妆台前,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铭宣一进门,便看到清婉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梳妆台前,眉头皱的死死的,楚铭宣微笑了下,走了过去。

    春分和秋月见是楚铭宣赶紧行礼。

    清婉听楚铭宣过来了,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怏怏道:“爷怎么起身了?这天儿这么冷,若是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楚铭宣便道:“无事,夫人要回门,我自是得陪着的。”

    清婉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楚铭宣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怎么了,还有烦心事?”

    清婉看着楚铭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想将事情说与他听的冲动,最终还是放弃了,摇摇头道:“没事。”

    楚铭宣目光一闪,小妻子这是不信任自己呢。却也不恼,只道:“是不是在烦恼着回门礼的事儿?”

    清婉有些讶异的抬头,随即点点头。

    楚铭宣轻笑道:“这个不用担心,你跟我来。”

    清婉有些不解的跟在楚铭宣身后,却是来到了他的书房,清婉更为不解了。

    而随身伺候楚铭宣的安康却是有些惊讶,主子的私库都是藏在书房里头的,这位小夫人竟是这么快就得到了主子的认同了?

    跟着楚铭宣一起进了书房,楚铭宣对着安康吩咐道:“去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是,主子。”

    清婉心头有些好奇起来,究竟里面藏了些什么这么严肃?

    半个时辰后,清婉自书房出来,跟在楚铭宣身后,眼神诡异的看着楚铭宣,原来书房另有天地,里面各种珍宝收藏如此丰富,真是……她也找不到形容词了!这还是传闻中的她的那个花心相公吗?原来身家这么丰厚!

    等出了书房,清婉还有些晕乎乎不知所然的感觉,紧了紧手里的一串钥匙,清婉才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刚刚那一幕真是太恍惚了。里面的东西,怕是比王妃掌握的王氏库房里的珍品还多吧?

    难不成自己这个相公,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因为要避着王氏,私库里的东西倒是不好拿了,楚铭宣最后拿了五千两银票出来,交给清婉,去外面买些便是。

    清婉兴颠颠的拿着银票,打发小厮驾好马车便出门了。

    在马车上,楚铭宣又告诉清婉一个消息:“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料子首饰,可去珍宝阁,那间店是咱们自己的。”

    清婉觉得,今天自己受的刺激可真是够大!搞了半天,自己一直在给楚铭宣,自己的夫君打工啊!

    楚铭宣看着清婉睁大的眼睛,笑了起来。那样新鲜的绣样,首饰的花样,基本都是出自自己这个小妻子之手,只是,看她的反应,倒是显得几分有趣。

    清婉垂首半天,默默道:“爷您得给我涨工钱!”

    楚铭宣一个没忍住,竟是‘哈哈’笑出了声。

    在马车外头的安康听了一阵心惊,自打他伺候楚铭宣以来,还从未听过主子如此开怀的大笑,主子的笑,从来都是冷厉的、空洞的、嘲讽的,他甚至怀疑,主子是不是这辈子都无法真正的笑一次,却在近日让他听到了。

    在街上,他们下了车,楚铭宣便做主,买了两支野山参,两只印花缠枝牡丹瓶,接着清婉又挑了两幅头面,帮飞扬买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又在珍宝阁的雅阁内取了一副大家的真迹字画。

    接着,又帮着两老挑了好些养生的珍贵药材。

    后面的一辆马车都快要堆满了,清婉也觉得差不多了,可楚铭宣又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道:“这个你给岳父岳母收起来。飞扬在书院学问极好,但据唐老说,他文采虽好,但却更喜欢兵书,往后若是想着上战场,还是要学些武艺防身的。”

    清婉知道自己兄长的打算,也没推辞,便接受了。

    但,这个纨绔大少怎么会认识唐老?听他的语气,分明就是跟唐老很熟的样子,清婉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了……

    在去顾家的路上,天上飘起了雪花,两人在马车里头原是不知道的,可马车外的春分有些激动:“安康你看,下雪了。”

    清婉一听,赶紧嫌弃马车帘子,外头果真下雪了,嘴角不禁起了一丝笑意。

    转头看向楚铭宣道:“真好看,是不是?”

    楚铭宣挑眉:“年初的雪灾,你们绿柳村可是遭灾很严重的,怎么还认为雪是好看的呢?”

    清婉一愣,随即道:“灾难都已经过去了,过去可缅怀,但伤痛已成记忆,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我们不能因为那些不好的记忆,就抹杀美好的事物。”

    过去可以缅怀,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他忽而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清婉的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悠远:“那些沉痛的过去可不是用来缅怀的,总是你经历的太少了。”

    清婉恍惚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个有故事的,并且有一段并不美好的少年故事。

    她鬼使神差的握了握他的手,却什么也没说。他说得对,有些事,她没经历过,自然无话可说。有些伤痛,不自己亲身经历,哪怕经他人之口描述,更甚者旁观他人之痛,自己没有经历,总是不深刻,也总是会说些空话来安慰他人,劝慰他人放下。

    其实,你什么都不懂不是吗?

    有些事,有些伤害,是要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究竟能不能被原谅的!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和和谐却又透着诡异。

    到了顾家,已经是午时初了,楚铭宣早就派了人过来跟顾家人说过了,所以此刻,顾家所有人都在门口候着。

    接近年关,京都书院也都放了假,飞扬在家早就心念着这个最早嫁出去的妹妹,只恨自己年小无势,做不得妹妹的靠山。

    在顾家人千盼万盼中,终于是将清婉他们盼来了。

    春分和安康下了车,然后掀起车帘,楚铭宣自己跳下车后便又将清婉抱了出来。

    楚铭宣看着门口迎接的人,对着顾德生弯腰道:“岳父。”

    顾德生面色一僵,这个礼,他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最后还是顾郑氏在一旁道:“都进屋里来吧,站在门口怪冷的。”

    楚铭宣点头应是。

    几人进屋,留下几个小厮在搬东西,周围围观的人看着一阵眼红。

    “唉,你刚刚看见没有,顾家那小丫头是被那纨绔大少抱着下来的呢。”一妇人道。

    “小小年纪做那起子事儿,往后于生育自然有碍,有什么好羡慕的?那样的大户人家,可不要不会下蛋的媳妇。”另一个夫人纯属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说着酸话。

    却是有人站出来说公道话了:“我看那小姑娘眉形聚拢,应该还是姑娘呢,估计是夫家顾及她小,还未圆房呢。”

    “唉,这姑爷出手可真是大方,你看看,那可是整整一马车的东西呢!我看这乡下来的一家子真是养了个好闺女,如今可算是发达喽。”

    众人羡慕嫉妒恨皆有之……

    到了屋里,顾郑氏便宣布开饭了,顾德生一向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在姑爷面前更是如此,顾郑氏一直在给自家闺女打眼色,怎么能就顾着自己吃,倒是给姑爷夹菜啊!可偏生的顾姑娘愣是看不见!

    清妍看着十几日不见的清婉,笑道:“清婉这些时日未见倒是长胖了些。”

    清婉一边扒饭,一边不乐意的道:“大姐我哪有!”

    清虹在一边凑趣:“就有就有,我也看出来了。”

    清婉无奈,决定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只埋头吃饭。

    顾郑氏摇头道:“清婉,你也给姑爷加些菜啊。”

    清婉抬起头看了楚铭宣一眼,道:“知道了。”然后夹了一个粉蒸狮子头给他,道:“娘亲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爷您尝尝这个,保管美味。”

    饭后,清婉和清妍清虹还有顾郑氏去了里屋说话,正屋里只留下顾德生、飞扬还有楚铭宣三人。

    一到了屋子里,清妍便捏了捏清婉的脸颊道:“还说没胖,瞧瞧这脸上,肉嘟嘟的,想来传言不可尽信,妹夫待你该是不错的吧?”

    清婉便道:“嗯,爷他头几天是一直昏迷着的,直到前几日才醒过来。本该三朝回门的,只是爷未醒,王妃又没有提起,便没回来。让你们担心了。”

    顾郑氏却是皱眉问道:“你跟王妃关系不好?”

    清婉点点头:“她也没喝我的媳妇茶,我不喊母亲也是该的。”

    听了这话,首先不淡定的便是清妍了:“她竟然没有喝你的新妇茶?”

    清婉倒是无所谓:“姐姐不要担心。他是爷的继母,我与她关系好不好关系不大,为了维持面上情,她也不会太过克扣我什么的。且我冷眼瞧着,爷跟王妃的关系不是太好,既然我嫁给了爷,自然就是跟爷在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得向着爷!”

    顾郑氏宠溺的看了清婉一眼:“乱用什么比喻?这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是这么用的吗?”

    清婉吐了吐舌头。

    王府里头,王氏今儿个看起来很是憔悴,面色蜡黄,眼底还有血红血丝,昨儿个一整夜,她都被噩梦所困,守在外面的红绡和澄碧时不时的就会听到屋里里传来的充满恐怖的叫声!

    到了后半夜,王氏全然不敢闭眼,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出现一条条莹碧色的小蛇,吐着殷红的蛇信,盘旋着像她游去,她赶也赶不走,最后的画面便是听在其中一条小蛇猛然昂首,向着她冲去……

    她将红绡和澄碧叫进来守在床前,自己起身喝了杯水,才又晃晃悠悠的躺倒在床上。

    可是,后半夜她虽是睡着了,可守在一边的红绡和澄碧,却是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夜,王氏夜里一直在说梦话,可说出的内容让两人听着就觉得危险。

    “周氏,你这个贱人!”“周氏,你去死吧。”“哈哈,谋反……”“不要,不是我,别过来……”

    整个晚上,王氏嘴里一直在重复的便是这么几句话,周氏是谁,两人自然知道,虽然府里无人再提起这位前王妃,她住过的院子已经封了起来,不为留恋,而是遗弃。从王氏的这几句话里,两个丫鬟足以脑补许多东西。

    一直忐忐忑忑到王氏清醒过来,两人就盼着王氏不知道自己晚上说了些什么,不然,她们便有很大一部分可能要被灭口了。

    王氏虽然晚上睡的不好,一直被噩梦折磨,可多年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到点就醒了过来。净了面准备梳妆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王氏脸色阴沉的吓人!

    唤了黄杏进来,帮她梳妆,涂抹了好些脂粉,却怎么也遮不住那份憔悴,眼底的红血丝那样明显,配着厚厚的几层脂粉,让她看上去如同女鬼一般。

    很快一个王氏心腹来报说:“娘娘,早上大少爷配着夫人出门了,按照随二的说法,该是陪着夫人回门了。”

    王氏有些不耐:“这种小事拿来说什么?”

    王氏心腹忙跪下道:“娘娘恕罪,只是奴才好奇者回门得有回门礼,他们没过来娘娘这边拿,奴才好奇便跟了去看了看,谁知道大少爷他,他竟是采买了一马车的好东西送到了顾家。”

    王氏皱眉:“一马车?你估计这些东西该有多少银子?”

    那心腹忙道:“奴才估计了一下,少说也得有两三千两。”

    王氏怒极冷笑:“楚铭宣!本王妃算是知道你这些年竟是这般伪装的!阳奉阴违的东西,竟然敢在本王妃眼皮子底下做这些手脚!简直该死。”

    继而摆摆手道:“你下去,本王妃知道了。”

    心腹起身弯腰退了出去。

    在一旁伺候着的红绡和澄碧状态十分不好,心里很是忐忑,甚至都不敢跟王氏对视,况且,她们俩昨个儿晚上也是一宿没睡,现在已是累极。

    王氏看那小厮退了下去,转过头对着红绡和澄碧笑问道:“你们两个可有话说?”

    红绡与澄碧对视一眼,均是摇摇头。

    王氏笑,那笑配上那副满脸脂粉的面容显得诡异而又瘆人。两人心里俱是战战兢兢。

    两人本就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又是极累的情况,心理防线一塌再塌,那笑容竟是让两人有些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们跪什么?”轻飘飘的声音让两人心尖儿都在颤抖。

    “娘娘,主子饶命,我们…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王氏还是笑:“你们不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又要我饶什么命?”

    红绡和澄碧一瞬间脸色煞白……

    “来,你们起来,都给我说说,我昨晚上都说了些什么?”

    “没…没有。”红绡颤抖的说道。

    王氏笑道:“真不老实,澄碧,你来说。”

    两人实在受不住了,齐齐跪下,道:“主子,我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主子,我们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王氏冷然道:“我只信奉,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两人吓得当即就快要晕过去,却听王氏继续道:“不过你们两个是我的大丫鬟,又是伺候我多年,若是一下子换了,还真找不到合心意的来代替。所以你们的命,先记着,往后可要尽心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睡觉时最好也将嘴巴闭牢了!”

    不是王氏不想处置了两个丫鬟,只是如今楚铭宣露出的迹象让她不得不小心,若是因为两个丫头的死引起了他的主意查到了当年之事,与她而言实在不算是好事。

    再者,这两个丫头服侍的也确实不错,她也有着几分怜惜在里头。当年的事,她的手段粗糙,楚白弛那时被骗到是因为他不想了解真相,可若真是被他知道了真相,她怕她也要因此遭到楚白弛的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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