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上京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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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文明学府，女子学院。
“玲玲，快跟我走，快跟我走。”一名叫杨小梅的女学员喊道。
“怎么了？小梅，什么事这么急？”李佩玲放下手中的报纸，懒洋洋地问道。
报纸是最近在上京盛行的，首创者是文明学府的一个海商出身的学子李富国。李富国是内阁参赞李商海的小儿子，受本家作坊招聘告示的启发，创办了文明学报。
当初只在学府内发行，也不叫报纸，而是叫文明告示。不多久，被他父亲知道了。由于李商海曾经听赵兴讲过报纸的作用，开始并不在意，等到他儿子的文明告示流行起来，才想起这的确是一个商机。李富国遵从父亲的意思，便改名为文明报，相当于学报，并不在外界流行。
虽然不在外界流行，在四大学府却是相当畅销，各学府也跟着推出了自己的报纸。巧夺天工报，济世惠民报，卫国强军报，相继出炉。
李商海一边在内阁劝说首辅蔡京发行上京都市报和人民参政报，一边令让自己的二儿子李富民在李家长江商行旗下，创办长江商海报。
除了上京都市报和人民参政报发行量大外，其它报纸发行量都很少。
上京都市报主要讲述各国奇闻和上京发生的风流韵事，所以很受百姓喜欢，各茶楼都会订阅。茶楼由此除了唱曲说书的外，又多了专门读报讲报的，销量排行第二。
人民参政报，由铁卫军创办，讲述各国发生的军政大事。没办法，也只有铁卫军才有这个实力知道各国大事。人民参政报的订阅量是最大的，无论是帝国的官吏商人还是大宋的，都会订阅一份。
长江商海报主要是刊登各个作坊的招工信息，商品广告，商品价格等内容，除了商人其它人一般不会购买。普通百姓也不会花钱去买，一来识字不多，二来花两文钱去茶楼要一壶茶，报博士会给你讲得清清楚楚。
一份报纸，便宜的一文钱一份，贵的要十文钱。最贵的是文明学府的文明报，达到二十文一份，但是文明学府的报纸一般都是大宋各学院订购，读书人一般都舍得花这个钱。
一文钱就是一块烙饼，二十文钱就是一天的饭钱。报纸太贵，百姓识字率不高，报纸并没有发挥多少舆论作用。给上京百姓带来的影响只是增加了一个娱乐节目而已。普通百姓一天劳作之后都会花上一文钱到讲报馆或是茶楼去听上半个时辰。讲报馆相对茶楼收费比较便宜，二十文钱后，就可以听上一年。
李佩玲，杨小梅一路奔跑，来到了学院运动场。运动场早就汇集了学府各学院的学子，足足有万余人。
“打倒内阁！反对迁都！重选内阁！反对搬迁！”学子们拉起了横幅，大声叫喊。
学府行政院的院士都很无奈，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硬是没有作用。
“玲玲，你是我们女子学院的翘楚，你要给女子学院打头阵呀！内阁葬送了官家龙卫军精锐，现在又要迁都，还要扩大海卫军。这分明是乘官家不在，要架空官家，这是造反呀！上京是帝国的根基，我们是帝国的希望，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内阁把上京搬空，不能让他们毁了帝国。”杨小梅激动地说道。
原来上京内城，四大学府并其下属的学堂有四十万人，内阁以上京太过拥挤，粮食供应不及，便把三十万人搬去了台北。当时，学子们觉得内阁是对的，一个内城挤了四十万人，的确太多。而且虽然搬走了四分之三，但是这里仍然是作为主校，台北那里是分校。
可是内阁这次，要把整个学府都搬过去，这分明是迁都的前奏。四大学府才是帝国的心脏，四大学府在哪里，帝都就在哪里。放弃繁荣的上京，迁到新开发的蛮荒之地。学子们没有去过台北，觉得新筑的城池怎么样都不可能和上京相比。由是，一度猜测内阁的商人们在架空官家，意图谋反。如果没有官家的庇护，商人们怎么可能给学府分红，学子们怎么可能领到高额的月例银？
李佩玲沉默了，没有回答杨小梅。杨小梅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出身，不像李佩玲是大海商出身。她的大哥就是内阁次辅，她怎么可能反对大哥，而且她也相信大哥对官家的忠诚。杨小梅则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只是看到人民参政报上的战报，加上大家的分析，就相信了内阁要造反。
“玲玲，说话呀。联防军的许多教习将官都是我们的学长，我们已经通知他们了。他们很快就改带兵进驻上京。还有屯田军，他们也会包围东城，防止商人们把作坊全都搬到基隆去。他们的田产都是官家赐予的，商人们架空官家，夺取田产，他们不会同意的。作坊搬走，百姓们也不会同意，我们的人已经在动员百姓了。这次一定要把内阁打倒，这些内阁成员本就没有在四大学府读几天书，凭什么进入内阁，主掌帝*政大权。”杨小梅以为李佩玲害怕，分析了一下形势。
“不错，他们凭什么进入内阁？有什么本事？又没有在四大学府真的读过书，不就是贡献了一些钱吗？这次重选内阁，我也要参选，他们能进内阁，我为什么不能进？重选内阁，你可要支持我”李佩玲赞同道。
“谁都知道你是我们女子学院的翘楚，我们女子学院都会支持你的。凭什么男人可以进内阁，却没有一个女子。官家不是说男女平等吗？我们也可以。”杨小梅支持道。
随着大宋朝撤走了苏州十万大军，联防军与屯田军那紧绷地心弦总算放松下来。然而，四大学府的学子们给他们带来的消息比十万宋军还可怕。十五万大军什么都不顾，狂奔一夜，终于返回了上京城。
上海府下六县已经全部被军队控制了，联防军也包围了皇宫，与驻守皇宫的铁卫军对峙起来。屯田军派出了八万人把东城团团围住，许多作坊，商铺都被屯田军包围，整个上海府都戒严了。一时间整个上海府由繁华喧嚣变得兵荒马乱起来，许多商人们都被包围在府邸，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四大学府许多商人出身的学子都被抓了起来，好在李佩玲的身份没有曝光，不然也得被抓。商人出身的院士都被学子们囚禁了，商人们在学子百姓士兵心中，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帝国的敌人。
最可怕是百姓，由于帝国没有限制甚至鼓励百姓购买武器。为此，普通百姓至少都有一把朴刀，有钱的还能购置青龙刀，和摘星弓。普通百姓和商人的家丁在整个上海府都对峙起来。这样的一幕，真是千年未有。商人们也从未想到上京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宫，内阁大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能通知到首辅吗？”内阁次辅李佩雄焦急地说道。
“首辅昨日一早便去黄浦港口了，说今日北征大军就会返回，要亲自去迎。大军返回，就能镇压屯田军兵变了。”内阁参赞王真说道。
“哼，早就说了，不要动迁都的心思。你们都不听。这不是兵变，这是民意。”铁卫军副指挥使李佩洋瞪了一眼王真。
“二弟，外面怎么样了？屯田军没有冲进来吧？”李佩雄询问道。
“大哥，不用担心，他们还不敢冲进来。”李佩洋回到道。
“没有冲进来就不是兵变。二弟劝说他们退兵了吗？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们不相信内阁，还不相信铁卫军吗？”李佩雄又问了一次。
“都劝说很多次了。他们要首辅出去。可是首辅不在，有什么办法？”李佩洋无奈说道。
看着大哥焦急，李佩洋也不忍心。但是却一点都不担心，蔡京上次不是喝斥我吗？这下，看你怎么喝斥帝国的士兵和百姓？李佩洋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心理。
皇宫之外，联防军、四大学府的学子、上京百姓，把皇城围了内三层外三层，不断大喊：“蔡京，出来！蔡京，出来！打倒内阁，反对迁都！重选内阁，反对搬迁！”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黄浦港口。风帆密布，却是北征大军回来了。
“肖次辅，郭指挥使，杨副指挥使，你们都安全得胜而归了，太好了。”蔡京笑呵呵地说道。
“多谢首辅亲迎，都是首辅安排有方，我等不敢居功。”众人拱手见礼。
“潘副指挥使，还有唐副指挥使呢？”蔡京问道。
“潘副指挥使决定亲自把十万辽民送到台南安置，就没有上岸。唐副指挥使，中了六箭，被砍中十几刀，都昏迷了半个月，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肖一远虽然和唐重生不对付，但是却非常佩服唐重生的勇武，声音带着悲切。
随后，便有六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走下了船，唐重生全身上下都裹着白布，连脸都包着了。蔡京知道唐重生受了很重的伤，没有想到伤得这么严重。
“送到济世医馆去，让他们好好治。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蔡京对六个士兵说道。
唐重生是赵兴的亲卫之一，如果他死了，和龙卫军被打残是一个性质，甚至更严重。蔡京不敢想象赵兴的怒火。
“不好了，首辅，不好了。”一名铁卫军士兵慌忙地跑了过来。
“慌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蔡京骂道。
“昨夜，屯田军与联防军突然返回上京，上京已经被戒严了。四大学府的学子和联防军包围了皇宫，要求见首辅。整个上京都乱了。”士兵喘着粗气说道。
“走。”蔡京听后，脸色一变。
“等等，蔡首辅，应该是迁都的事造成的。你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起不到大作用。”内阁次辅肖一远叫住了蔡京。
“对，对。看我都急昏头了。郭指挥使，现在只有你们龙卫军十骁将能劝退他们了。”蔡京对着郭开说道。
郭开是龙卫军指挥使，百姓和士兵们信不过商人，信不过内阁。但是，龙卫军、铁卫军的武将们却是和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不会信不过。
“都是末将失策，被辽军伏击，把龙卫军打残了。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官家回来，末将会请求退役的。”郭开楞了一会儿，最终明白过来，惭愧地说道。
龙卫军出征时有三万人，此时却只有一半不到。待黄金火骑兵下了船，郭开便向士兵们交待了原委。仅存的三千火骑兵在郭开的率领下前去劝说百姓和屯田军，没有跟随赵兴出征美洲的十大骁将中的八人都分工行动了。
“看来，还得内阁和各军指挥使将领共同下一个声明，蔡首辅的报纸办得很好。就在报纸上下一个声明吧！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闹不好，帝国的人心都散了。”肖一远严肃道。
“是呀！民心要紧。内阁南进的计划只能向百姓们全面公开了。四大学府那边，我会亲自去劝说的。事情太忙，忘了争取四大学府的看法了。”蔡京沉重地说道。
这段时间，蔡京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南进计划的具体实施办法也没有通过四大学府各研究院。四大学府有四分之三都迁到台北去了，可能觉得通过四大学府，什么事情都得拖后，蔡京就忘了此事所带来的后果。
帝国发展一日千里，许多事情都在草创。各方面的事情千头万绪。十天前，蔡京就没有通过四大学府，开始扩建海卫军，新增了三个军，九万人。大军的扩编却不是在上海府进行的，而是在基隆城。大军扩遍后，就驻扎在了基隆，进行训练。此外，蔡京避开了卫国学府海事院，招募了一些常年远走大食的海商，编制了一支探险队，南下勘察麻逸（菲律宾）。还派出了使者，与印度次大陆南端的朱罗国进行谈判。
这些事情，因为北征大事都延后了。如果再通过四大学府，四大学府必定又要统计资料，又要打听情况。这样，起码又得延后一个月。
大战之后，南进计划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不做好准备，到时候，帝国的发展速度就会降下来。那么，各国商人们都会质疑上京的对原料的需求量。如果原料供应减少，上京东城的生产估计就得脱节。这个时代，不像后世，一个电话，全球通。讯息落后，交通落后，什么事情都得走在前面。生产脱节会造成什么后果，蔡京心里清楚得很。
智人千虑，必有一失。上京还是发生了这样得动乱，这是蔡京没有考虑到的。
上京，文明学府，女子学院。
“玲玲，快跟我走，快跟我走。”一名叫杨小梅的女学员喊道。
“怎么了？小梅，什么事这么急？”李佩玲放下手中的报纸，懒洋洋地问道。
报纸是最近在上京盛行的，首创者是文明学府的一个海商出身的学子李富国。李富国是内阁参赞李商海的小儿子，受本家作坊招聘告示的启发，创办了文明学报。
当初只在学府内发行，也不叫报纸，而是叫文明告示。不多久，被他父亲知道了。由于李商海曾经听赵兴讲过报纸的作用，开始并不在意，等到他儿子的文明告示流行起来，才想起这的确是一个商机。李富国遵从父亲的意思，便改名为文明报，相当于学报，并不在外界流行。
虽然不在外界流行，在四大学府却是相当畅销，各学府也跟着推出了自己的报纸。巧夺天工报，济世惠民报，卫国强军报，相继出炉。
李商海一边在内阁劝说首辅蔡京发行上京都市报和人民参政报，一边令让自己的二儿子李富民在李家长江商行旗下，创办长江商海报。
除了上京都市报和人民参政报发行量大外，其它报纸发行量都很少。
上京都市报主要讲述各国奇闻和上京发生的风流韵事，所以很受百姓喜欢，各茶楼都会订阅。茶楼由此除了唱曲说书的外，又多了专门读报讲报的，销量排行第二。
人民参政报，由铁卫军创办，讲述各国发生的军政大事。没办法，也只有铁卫军才有这个实力知道各国大事。人民参政报的订阅量是最大的，无论是帝国的官吏商人还是大宋的，都会订阅一份。
长江商海报主要是刊登各个作坊的招工信息，商品广告，商品价格等内容，除了商人其它人一般不会购买。普通百姓也不会花钱去买，一来识字不多，二来花两文钱去茶楼要一壶茶，报博士会给你讲得清清楚楚。
一份报纸，便宜的一文钱一份，贵的要十文钱。最贵的是文明学府的文明报，达到二十文一份，但是文明学府的报纸一般都是大宋各学院订购，读书人一般都舍得花这个钱。
一文钱就是一块烙饼，二十文钱就是一天的饭钱。报纸太贵，百姓识字率不高，报纸并没有发挥多少舆论作用。给上京百姓带来的影响只是增加了一个娱乐节目而已。普通百姓一天劳作之后都会花上一文钱到讲报馆或是茶楼去听上半个时辰。讲报馆相对茶楼收费比较便宜，二十文钱后，就可以听上一年。
李佩玲，杨小梅一路奔跑，来到了学院运动场。运动场早就汇集了学府各学院的学子，足足有万余人。
“打倒内阁！反对迁都！重选内阁！反对搬迁！”学子们拉起了横幅，大声叫喊。
学府行政院的院士都很无奈，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硬是没有作用。
“玲玲，你是我们女子学院的翘楚，你要给女子学院打头阵呀！内阁葬送了官家龙卫军精锐，现在又要迁都，还要扩大海卫军。这分明是乘官家不在，要架空官家，这是造反呀！上京是帝国的根基，我们是帝国的希望，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内阁把上京搬空，不能让他们毁了帝国。”杨小梅激动地说道。
原来上京内城，四大学府并其下属的学堂有四十万人，内阁以上京太过拥挤，粮食供应不及，便把三十万人搬去了台北。当时，学子们觉得内阁是对的，一个内城挤了四十万人，的确太多。而且虽然搬走了四分之三，但是这里仍然是作为主校，台北那里是分校。
可是内阁这次，要把整个学府都搬过去，这分明是迁都的前奏。四大学府才是帝国的心脏，四大学府在哪里，帝都就在哪里。放弃繁荣的上京，迁到新开发的蛮荒之地。学子们没有去过台北，觉得新筑的城池怎么样都不可能和上京相比。由是，一度猜测内阁的商人们在架空官家，意图谋反。如果没有官家的庇护，商人们怎么可能给学府分红，学子们怎么可能领到高额的月例银？
李佩玲沉默了，没有回答杨小梅。杨小梅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出身，不像李佩玲是大海商出身。她的大哥就是内阁次辅，她怎么可能反对大哥，而且她也相信大哥对官家的忠诚。杨小梅则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只是看到人民参政报上的战报，加上大家的分析，就相信了内阁要造反。
“玲玲，说话呀。联防军的许多教习将官都是我们的学长，我们已经通知他们了。他们很快就改带兵进驻上京。还有屯田军，他们也会包围东城，防止商人们把作坊全都搬到基隆去。他们的田产都是官家赐予的，商人们架空官家，夺取田产，他们不会同意的。作坊搬走，百姓们也不会同意，我们的人已经在动员百姓了。这次一定要把内阁打倒，这些内阁成员本就没有在四大学府读几天书，凭什么进入内阁，主掌帝*政大权。”杨小梅以为李佩玲害怕，分析了一下形势。
“不错，他们凭什么进入内阁？有什么本事？又没有在四大学府真的读过书，不就是贡献了一些钱吗？这次重选内阁，我也要参选，他们能进内阁，我为什么不能进？重选内阁，你可要支持我”李佩玲赞同道。
“谁都知道你是我们女子学院的翘楚，我们女子学院都会支持你的。凭什么男人可以进内阁，却没有一个女子。官家不是说男女平等吗？我们也可以。”杨小梅支持道。
随着大宋朝撤走了苏州十万大军，联防军与屯田军那紧绷地心弦总算放松下来。然而，四大学府的学子们给他们带来的消息比十万宋军还可怕。十五万大军什么都不顾，狂奔一夜，终于返回了上京城。
上海府下六县已经全部被军队控制了，联防军也包围了皇宫，与驻守皇宫的铁卫军对峙起来。屯田军派出了八万人把东城团团围住，许多作坊，商铺都被屯田军包围，整个上海府都戒严了。一时间整个上海府由繁华喧嚣变得兵荒马乱起来，许多商人们都被包围在府邸，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四大学府许多商人出身的学子都被抓了起来，好在李佩玲的身份没有曝光，不然也得被抓。商人出身的院士都被学子们囚禁了，商人们在学子百姓士兵心中，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帝国的敌人。
最可怕是百姓，由于帝国没有限制甚至鼓励百姓购买武器。为此，普通百姓至少都有一把朴刀，有钱的还能购置青龙刀，和摘星弓。普通百姓和商人的家丁在整个上海府都对峙起来。这样的一幕，真是千年未有。商人们也从未想到上京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宫，内阁大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能通知到首辅吗？”内阁次辅李佩雄焦急地说道。
“首辅昨日一早便去黄浦港口了，说今日北征大军就会返回，要亲自去迎。大军返回，就能镇压屯田军兵变了。”内阁参赞王真说道。
“哼，早就说了，不要动迁都的心思。你们都不听。这不是兵变，这是民意。”铁卫军副指挥使李佩洋瞪了一眼王真。
“二弟，外面怎么样了？屯田军没有冲进来吧？”李佩雄询问道。
“大哥，不用担心，他们还不敢冲进来。”李佩洋回到道。
“没有冲进来就不是兵变。二弟劝说他们退兵了吗？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们不相信内阁，还不相信铁卫军吗？”李佩雄又问了一次。
“都劝说很多次了。他们要首辅出去。可是首辅不在，有什么办法？”李佩洋无奈说道。
看着大哥焦急，李佩洋也不忍心。但是却一点都不担心，蔡京上次不是喝斥我吗？这下，看你怎么喝斥帝国的士兵和百姓？李佩洋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心理。
皇宫之外，联防军、四大学府的学子、上京百姓，把皇城围了内三层外三层，不断大喊：“蔡京，出来！蔡京，出来！打倒内阁，反对迁都！重选内阁，反对搬迁！”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黄浦港口。风帆密布，却是北征大军回来了。
“肖次辅，郭指挥使，杨副指挥使，你们都安全得胜而归了，太好了。”蔡京笑呵呵地说道。
“多谢首辅亲迎，都是首辅安排有方，我等不敢居功。”众人拱手见礼。
“潘副指挥使，还有唐副指挥使呢？”蔡京问道。
“潘副指挥使决定亲自把十万辽民送到台南安置，就没有上岸。唐副指挥使，中了六箭，被砍中十几刀，都昏迷了半个月，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肖一远虽然和唐重生不对付，但是却非常佩服唐重生的勇武，声音带着悲切。
随后，便有六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走下了船，唐重生全身上下都裹着白布，连脸都包着了。蔡京知道唐重生受了很重的伤，没有想到伤得这么严重。
“送到济世医馆去，让他们好好治。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蔡京对六个士兵说道。
唐重生是赵兴的亲卫之一，如果他死了，和龙卫军被打残是一个性质，甚至更严重。蔡京不敢想象赵兴的怒火。
“不好了，首辅，不好了。”一名铁卫军士兵慌忙地跑了过来。
“慌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蔡京骂道。
“昨夜，屯田军与联防军突然返回上京，上京已经被戒严了。四大学府的学子和联防军包围了皇宫，要求见首辅。整个上京都乱了。”士兵喘着粗气说道。
“走。”蔡京听后，脸色一变。
“等等，蔡首辅，应该是迁都的事造成的。你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起不到大作用。”内阁次辅肖一远叫住了蔡京。
“对，对。看我都急昏头了。郭指挥使，现在只有你们龙卫军十骁将能劝退他们了。”蔡京对着郭开说道。
郭开是龙卫军指挥使，百姓和士兵们信不过商人，信不过内阁。但是，龙卫军、铁卫军的武将们却是和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不会信不过。
“都是末将失策，被辽军伏击，把龙卫军打残了。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官家回来，末将会请求退役的。”郭开楞了一会儿，最终明白过来，惭愧地说道。
龙卫军出征时有三万人，此时却只有一半不到。待黄金火骑兵下了船，郭开便向士兵们交待了原委。仅存的三千火骑兵在郭开的率领下前去劝说百姓和屯田军，没有跟随赵兴出征美洲的十大骁将中的八人都分工行动了。
“看来，还得内阁和各军指挥使将领共同下一个声明，蔡首辅的报纸办得很好。就在报纸上下一个声明吧！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闹不好，帝国的人心都散了。”肖一远严肃道。
“是呀！民心要紧。内阁南进的计划只能向百姓们全面公开了。四大学府那边，我会亲自去劝说的。事情太忙，忘了争取四大学府的看法了。”蔡京沉重地说道。
这段时间，蔡京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南进计划的具体实施办法也没有通过四大学府各研究院。四大学府有四分之三都迁到台北去了，可能觉得通过四大学府，什么事情都得拖后，蔡京就忘了此事所带来的后果。
帝国发展一日千里，许多事情都在草创。各方面的事情千头万绪。十天前，蔡京就没有通过四大学府，开始扩建海卫军，新增了三个军，九万人。大军的扩编却不是在上海府进行的，而是在基隆城。大军扩遍后，就驻扎在了基隆，进行训练。此外，蔡京避开了卫国学府海事院，招募了一些常年远走大食的海商，编制了一支探险队，南下勘察麻逸（菲律宾）。还派出了使者，与印度次大陆南端的朱罗国进行谈判。
这些事情，因为北征大事都延后了。如果再通过四大学府，四大学府必定又要统计资料，又要打听情况。这样，起码又得延后一个月。
大战之后，南进计划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不做好准备，到时候，帝国的发展速度就会降下来。那么，各国商人们都会质疑上京的对原料的需求量。如果原料供应减少，上京东城的生产估计就得脱节。这个时代，不像后世，一个电话，全球通。讯息落后，交通落后，什么事情都得走在前面。生产脱节会造成什么后果，蔡京心里清楚得很。
智人千虑，必有一失。上京还是发生了这样得动乱，这是蔡京没有考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