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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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中，洪凡盯着剧烈燃烧的篝火，脑中浮想连连，身旁的疯子早已睡下，这时的山脉好似伴随着浓浓的思绪，瞬间沉入了永恒的寂静。
妖灵之地上方那轮弯月时刻都高挂着，不曾发生丝毫变化，而繁星也是如此，所有星点的位置排列好似早已注定，永远的定格在一处，只有妖灵嘶吼的声音消停下来，方知夜晚已经降临。
许久过后，洪凡收起思绪，瞥了眼熟睡的疯子，单手掐决，直接腾空冲出洞府，向着山顶的方向飞了过去。
当他站上山顶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蒙蒙的荒凉之地，山顶上方，那片由阵法凝聚出来的夜空也是放大了几分，星光熠熠，月芒濯濯，阵法上残留的一丝威压，给人一种异常压抑的感觉。
洪凡随意扫视了遍四周，运转起修为，顿时那股压抑所带来的不适才消散了许多。
犹豫了三天时间，今夜洪凡终于下定决心来此一探，三天前，他在半山腰感知到一股极为心悸的气息，气息来自一只九层聚灵修为的妖灵，要是猜测的没错，那是一只失魂蛟。
失魂蛟就如书籍描述的那般，能偶影响人的心魂，如若不然，以洪凡的修为，此妖还无法令他感到心悸。
看着眼前的荒芜，洪凡不再多想，一连飞出三里，其间并未遭遇到妖灵的袭击，直至几息过后，当他降临五里之地，一抹幽光陡然呈现，他连忙凝目望去，那是一条河流。
等洪凡飞近了一些，他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与其说是河流，倒不如说是一条略微宽阔的小溪更加确切。
河流不过几丈多宽，河水在月光照射下闪晃着夜空的倒影，若是细看，那河水也并非清澈透明，而是淡黄浑浊。
往前几步，洪凡跳上一块青石，还没来得及想如何才能找到那只失魂蛟的时候，突然“噗”的一声响，响声宛如气泡破裂，不过也正是如此，只见水中突然冒出一个个白色的气泡，紧接着一道道黑乎乎的影子从河中猛然窜出，直扑杀来。
洪凡下意识祭出三把利剑从袖中弹射而出，在空中留下几道模糊的剑影后，就将那些扑来的影子狠狠劈落水中。
可也有两条漏网之鱼，张着大嘴，露出寒芒般的锋利，一排排尖锐的牙齿直接咬在他的手臂之上，刹那发出道道宛如打磨钢铁般的铿锵声。
吃惊之下，他手臂用力一抖，将两道影子震落地面，而这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发出一声怪叫后，就只能在地上扑腾不已。
借着月光，洪凡方才看清影子的面目，那赫然是模样奇特，似鱼似兽般的东西，大约半尺来长，后半身和普通鱼类一般无二，都长着尾鳍，但前半截却是类似虎头一般，并还在腹部生有两只纤细的黑爪。
“虎鲫。”
看清怪鱼的模样后，洪凡抬起头颅望向那道河流，虎鲫的修为一般都在聚灵三层左右，修为不高，可这种妖灵数目却是无比惊人，捕食都是成群结伴，最为重要的一点，失魂蛟最爱吞食虎鲫，看来他要找的妖灵，应该就隐藏在这条河流当中了。
虚影晃动，洪凡控制飞剑一连刺出两次，将地上翻滚蹦跳的两只虎鲫击杀，挑出两枚妖魄丢入储物袋，随后他才从青石上走下，面带小心的往河流靠前了几步，这次，河中再没有虎鲫扑杀出来。
洪凡眉梢一挑，御起太恶古剑宛如化作飞针一般刺出，直接冲入河底，又飞快的一收而回。
只见古剑之上穿插着三只虎鲫的尸体，但是这几只虎鲫并非他所击杀，其尸体早已被开膛破肚，里头的妖魄也是不知所踪。
就在洪凡脑海浮现困惑之时，本是安静下来的河面再次有了异动，濯濯之下冒出气泡，只是此番出现的并非活蹦乱跳的虎鲫，而是一抹通红，那是猩红的血液，旋即一条条翻着肚皮的虎鲫从中浮出水面，全部死相均与那三只虎鲫一模一样。
微吸了口凉气，洪凡立即身形急速倒退，因为眼前的河流竟然翻滚之下形成了一道漩涡，其内有着声声嘶吟传出。
不多时，从那道漩涡中央位置徐徐升起了一物，毫无悬念，那是藏身河底的霸主……失魂蛟，此妖个头比之雷虎还要庞大，狰狞的大口上还残留着虎鲫的血液，向外伸展的两腮宛如一对翅膀，上面纹路纵横交错，看似十分古怪。
这只失魂蛟身体呈墨绿色，甚至头上还生出一只金色的短角，不时冲着岸上的洪凡做出龇牙咧嘴的恐吓低吼。
蛟声阵阵，好似能够震荡人的心魂，令人陷入一股茫然当中。
洪凡目光瞥了失魂蛟额头上的短角，古人有言，蛟生独角，便是具备了化龙的资质，但这一切都是传闻，龙乃神兽，万灵不曾得见，显然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的事情。
这条失魂蛟也就是九层聚灵的修为，在妖灵中只能算作一种低阶妖物罢了。
对望几息过后，洪凡迅速掐起法决，随之也是发出低沉的嘶吼，天妖体一出，太恶古剑就如闪电般被他抛出，直冲前方一刺而去。
陡然，惊天怒吼轰鸣四起，嘶鸣竟是让得空间都产生了变化，旋即道道肉眼可见的音波从失魂蛟口中对外扩散，音波攻击主要集中的对象是洪凡，至于那疾驰飞梭的古剑，在音波震荡间直接掉落河底。
洪凡连忙封闭感知，沉入心神，音波从他身躯之上猛地穿透而过，“哗啦”一声，衣袍瞬间被撕出好几道裂口。
见此他彻底失色，没想到这音波攻击，竟然连同灵魂与物质都能够造成伤害。
看着身体皮肤各处的伤痕，洪凡两眼露出冷冽的杀机，若非他肉身强悍，必定被这层层音波切成了肉泥。
失魂蛟凶意滔天，见到对方竟然安然无恙，直接露出乌黑锋利的牙齿，身体整个冲出河流，但尚未真的扑到洪凡面前，口中就有一股腐臭气息就先一卷而至。
洪凡不闪不避，反而口中飞快念念有词，张手凝聚一团冒着森然火焰的火球激射飞出。
火球的炙热瞬间将腐臭气息一扫而空，更让飞身杀来的失魂蛟两目通红，一声嘶鸣再起，数丈长的尾鳍猛然一个摆动，翻卷半圈后，重重地拍击而下。
尾鳍拍落的瞬间，“砰砰”发出两道声响，一道是洪凡双手生生抗下力道时传来，一道来自他双脚陷入地面，将地底一块坚硬的青石踩碎所致。
紧紧抓着失魂蛟尾鳍的刹那，洪凡杀意凛然，大吼一声欲要将眼前的妖灵整个拔起。
但就在这时，四周空间赫然震动了下，他的脑袋瞬间泛起了晕眩，手中的力道稍稍松弛了一些，使得失魂蛟借力抽身，飞窜下回到了河流当中。
“灵魂攻击？
“不对……”
洪凡骇然之际，立即否定了那股震动与失魂蛟有所关联。
“嘶。”
又是蛟声突匹，洪凡连忙回神作出抵抗，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音波扩散，而是失魂蛟不断发出嘶鸣，声音渐渐透出凄厉之意。
下一息，令人大惊失色的一幕出现，只见失魂蛟口出凄惨怪叫仰天嘶鸣的时候，它的身体竟然自燃了起来，刹那熊熊烈焰将它整个身躯完全笼罩。
当看出火焰来源的时候，洪凡使劲地吞了口唾沫，这种火焰并非寻常之火，乃是心火，心火从体内由内至外爆发而出，这只失魂蛟竟然在渡劫……
劫难不是天地降临，而是来自失魂蛟本身。
妖灵与修士修炼的方法不同，普通修士无需苦渡劫难，但是妖灵需要进阶，就要渡那三灾九难，眼下看失魂蛟的样子，看来是遇到了三灾当中的火灾一劫。
“此妖……不会真的能够化龙把？”转念想到那些传闻，洪凡有点膛目结舌，满脸的难以置信。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在这种极致的煎熬下，失魂蛟已经没了惨叫，唯独那剧烈起伏的身躯证明它还活着，心火也是早已内敛而去。
“原来不是化龙，只是要突破九层聚灵期，步入凝丹之境。”
洪凡没想到妖灵不过是修为突破，就要承受这等灾难，但遗憾的是失魂蛟失败了。
“渡劫失败本该灰飞烟灭，此蛟却是重伤不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犹豫了会，洪凡大手一招，太恶古剑从河底飞出，抓着古剑，他一步步逼近，此刻是失魂蛟最为虚弱的时候，他要斩杀完全不废吹灰之力。
可是当他临近的刹那，突然看到了蛟目当中闪过的一抹绝望，于是心底出现了迟疑，想起当初被林正阳威压逼迫时，自身也是如此。
“我终究还是过于心软，罢了！”
想到这，洪凡最终还是不忍，换做是他重创了失魂蛟必定不会心软，可一切非他所为，这种乘人之危的做法……他办不到。
轻叹了声，洪凡收起古剑，飞身直接离开了山顶。
失魂蛟沉重的眼皮微微抬起，瞥了眼消失在夜空里的背影，身躯挣扎蠕动了几下，扎身跃入河流没了踪迹……
洞府中，洪凡盯着剧烈燃烧的篝火，脑中浮想连连，身旁的疯子早已睡下，这时的山脉好似伴随着浓浓的思绪，瞬间沉入了永恒的寂静。
妖灵之地上方那轮弯月时刻都高挂着，不曾发生丝毫变化，而繁星也是如此，所有星点的位置排列好似早已注定，永远的定格在一处，只有妖灵嘶吼的声音消停下来，方知夜晚已经降临。
许久过后，洪凡收起思绪，瞥了眼熟睡的疯子，单手掐决，直接腾空冲出洞府，向着山顶的方向飞了过去。
当他站上山顶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蒙蒙的荒凉之地，山顶上方，那片由阵法凝聚出来的夜空也是放大了几分，星光熠熠，月芒濯濯，阵法上残留的一丝威压，给人一种异常压抑的感觉。
洪凡随意扫视了遍四周，运转起修为，顿时那股压抑所带来的不适才消散了许多。
犹豫了三天时间，今夜洪凡终于下定决心来此一探，三天前，他在半山腰感知到一股极为心悸的气息，气息来自一只九层聚灵修为的妖灵，要是猜测的没错，那是一只失魂蛟。
失魂蛟就如书籍描述的那般，能偶影响人的心魂，如若不然，以洪凡的修为，此妖还无法令他感到心悸。
看着眼前的荒芜，洪凡不再多想，一连飞出三里，其间并未遭遇到妖灵的袭击，直至几息过后，当他降临五里之地，一抹幽光陡然呈现，他连忙凝目望去，那是一条河流。
等洪凡飞近了一些，他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与其说是河流，倒不如说是一条略微宽阔的小溪更加确切。
河流不过几丈多宽，河水在月光照射下闪晃着夜空的倒影，若是细看，那河水也并非清澈透明，而是淡黄浑浊。
往前几步，洪凡跳上一块青石，还没来得及想如何才能找到那只失魂蛟的时候，突然“噗”的一声响，响声宛如气泡破裂，不过也正是如此，只见水中突然冒出一个个白色的气泡，紧接着一道道黑乎乎的影子从河中猛然窜出，直扑杀来。
洪凡下意识祭出三把利剑从袖中弹射而出，在空中留下几道模糊的剑影后，就将那些扑来的影子狠狠劈落水中。
可也有两条漏网之鱼，张着大嘴，露出寒芒般的锋利，一排排尖锐的牙齿直接咬在他的手臂之上，刹那发出道道宛如打磨钢铁般的铿锵声。
吃惊之下，他手臂用力一抖，将两道影子震落地面，而这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发出一声怪叫后，就只能在地上扑腾不已。
借着月光，洪凡方才看清影子的面目，那赫然是模样奇特，似鱼似兽般的东西，大约半尺来长，后半身和普通鱼类一般无二，都长着尾鳍，但前半截却是类似虎头一般，并还在腹部生有两只纤细的黑爪。
“虎鲫。”
看清怪鱼的模样后，洪凡抬起头颅望向那道河流，虎鲫的修为一般都在聚灵三层左右，修为不高，可这种妖灵数目却是无比惊人，捕食都是成群结伴，最为重要的一点，失魂蛟最爱吞食虎鲫，看来他要找的妖灵，应该就隐藏在这条河流当中了。
虚影晃动，洪凡控制飞剑一连刺出两次，将地上翻滚蹦跳的两只虎鲫击杀，挑出两枚妖魄丢入储物袋，随后他才从青石上走下，面带小心的往河流靠前了几步，这次，河中再没有虎鲫扑杀出来。
洪凡眉梢一挑，御起太恶古剑宛如化作飞针一般刺出，直接冲入河底，又飞快的一收而回。
只见古剑之上穿插着三只虎鲫的尸体，但是这几只虎鲫并非他所击杀，其尸体早已被开膛破肚，里头的妖魄也是不知所踪。
就在洪凡脑海浮现困惑之时，本是安静下来的河面再次有了异动，濯濯之下冒出气泡，只是此番出现的并非活蹦乱跳的虎鲫，而是一抹通红，那是猩红的血液，旋即一条条翻着肚皮的虎鲫从中浮出水面，全部死相均与那三只虎鲫一模一样。
微吸了口凉气，洪凡立即身形急速倒退，因为眼前的河流竟然翻滚之下形成了一道漩涡，其内有着声声嘶吟传出。
不多时，从那道漩涡中央位置徐徐升起了一物，毫无悬念，那是藏身河底的霸主……失魂蛟，此妖个头比之雷虎还要庞大，狰狞的大口上还残留着虎鲫的血液，向外伸展的两腮宛如一对翅膀，上面纹路纵横交错，看似十分古怪。
这只失魂蛟身体呈墨绿色，甚至头上还生出一只金色的短角，不时冲着岸上的洪凡做出龇牙咧嘴的恐吓低吼。
蛟声阵阵，好似能够震荡人的心魂，令人陷入一股茫然当中。
洪凡目光瞥了失魂蛟额头上的短角，古人有言，蛟生独角，便是具备了化龙的资质，但这一切都是传闻，龙乃神兽，万灵不曾得见，显然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的事情。
这条失魂蛟也就是九层聚灵的修为，在妖灵中只能算作一种低阶妖物罢了。
对望几息过后，洪凡迅速掐起法决，随之也是发出低沉的嘶吼，天妖体一出，太恶古剑就如闪电般被他抛出，直冲前方一刺而去。
陡然，惊天怒吼轰鸣四起，嘶鸣竟是让得空间都产生了变化，旋即道道肉眼可见的音波从失魂蛟口中对外扩散，音波攻击主要集中的对象是洪凡，至于那疾驰飞梭的古剑，在音波震荡间直接掉落河底。
洪凡连忙封闭感知，沉入心神，音波从他身躯之上猛地穿透而过，“哗啦”一声，衣袍瞬间被撕出好几道裂口。
见此他彻底失色，没想到这音波攻击，竟然连同灵魂与物质都能够造成伤害。
看着身体皮肤各处的伤痕，洪凡两眼露出冷冽的杀机，若非他肉身强悍，必定被这层层音波切成了肉泥。
失魂蛟凶意滔天，见到对方竟然安然无恙，直接露出乌黑锋利的牙齿，身体整个冲出河流，但尚未真的扑到洪凡面前，口中就有一股腐臭气息就先一卷而至。
洪凡不闪不避，反而口中飞快念念有词，张手凝聚一团冒着森然火焰的火球激射飞出。
火球的炙热瞬间将腐臭气息一扫而空，更让飞身杀来的失魂蛟两目通红，一声嘶鸣再起，数丈长的尾鳍猛然一个摆动，翻卷半圈后，重重地拍击而下。
尾鳍拍落的瞬间，“砰砰”发出两道声响，一道是洪凡双手生生抗下力道时传来，一道来自他双脚陷入地面，将地底一块坚硬的青石踩碎所致。
紧紧抓着失魂蛟尾鳍的刹那，洪凡杀意凛然，大吼一声欲要将眼前的妖灵整个拔起。
但就在这时，四周空间赫然震动了下，他的脑袋瞬间泛起了晕眩，手中的力道稍稍松弛了一些，使得失魂蛟借力抽身，飞窜下回到了河流当中。
“灵魂攻击？
“不对……”
洪凡骇然之际，立即否定了那股震动与失魂蛟有所关联。
“嘶。”
又是蛟声突匹，洪凡连忙回神作出抵抗，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音波扩散，而是失魂蛟不断发出嘶鸣，声音渐渐透出凄厉之意。
下一息，令人大惊失色的一幕出现，只见失魂蛟口出凄惨怪叫仰天嘶鸣的时候，它的身体竟然自燃了起来，刹那熊熊烈焰将它整个身躯完全笼罩。
当看出火焰来源的时候，洪凡使劲地吞了口唾沫，这种火焰并非寻常之火，乃是心火，心火从体内由内至外爆发而出，这只失魂蛟竟然在渡劫……
劫难不是天地降临，而是来自失魂蛟本身。
妖灵与修士修炼的方法不同，普通修士无需苦渡劫难，但是妖灵需要进阶，就要渡那三灾九难，眼下看失魂蛟的样子，看来是遇到了三灾当中的火灾一劫。
“此妖……不会真的能够化龙把？”转念想到那些传闻，洪凡有点膛目结舌，满脸的难以置信。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在这种极致的煎熬下，失魂蛟已经没了惨叫，唯独那剧烈起伏的身躯证明它还活着，心火也是早已内敛而去。
“原来不是化龙，只是要突破九层聚灵期，步入凝丹之境。”
洪凡没想到妖灵不过是修为突破，就要承受这等灾难，但遗憾的是失魂蛟失败了。
“渡劫失败本该灰飞烟灭，此蛟却是重伤不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犹豫了会，洪凡大手一招，太恶古剑从河底飞出，抓着古剑，他一步步逼近，此刻是失魂蛟最为虚弱的时候，他要斩杀完全不废吹灰之力。
可是当他临近的刹那，突然看到了蛟目当中闪过的一抹绝望，于是心底出现了迟疑，想起当初被林正阳威压逼迫时，自身也是如此。
“我终究还是过于心软，罢了！”
想到这，洪凡最终还是不忍，换做是他重创了失魂蛟必定不会心软，可一切非他所为，这种乘人之危的做法……他办不到。
轻叹了声，洪凡收起古剑，飞身直接离开了山顶。
失魂蛟沉重的眼皮微微抬起，瞥了眼消失在夜空里的背影，身躯挣扎蠕动了几下，扎身跃入河流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