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子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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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神色一亮，呼吸顿时沉重了起来。这事困扰了他整整三年。三年内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拜访了秦决城内无数的药师，都无济于事。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被人一眼识破，看来今日算是歪打正着，来对了地方。
钱非杰也在旁点点头：“我记得两年前这个小家伙跟着秦城主来过这里，当时我为他把过脉，脉象平稳，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白姓老者闻言，指着钱非杰，一脸痛心疾首：“哎呀呀，老钱，你当真是误人子弟，误人子弟啊！“
钱非杰乃是二阶丹师，在整个秦决城备受尊崇，何时被人这番指着脸教育过。当即脸色涨红，怒道：“白天海，你胡说什么！“
秦玥却是神色一亮，面带喜悦冲着白姓老者问道：“白天海？您是那位名满秦皇郡的白衣药师白老前辈吗？“
黄鹰心中一凛，下意识的低声呢喃道：“白天海？竟然是秦皇郡的三阶药师白天海!”
秦天睁着大眼，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白姓老者。这老头一脸人畜无害的和善模样，没想到竟然个名满秦皇郡的大人物！
秦皇郡三阶丹师有很多，但三阶药师只有区区五个！
白天海一脸得意的看着钱非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点头道：“嘿嘿，如果秦皇郡没有第二个白衣药师，那你说的正是老夫我啦！“
“太好了，久闻白老前辈的大名，这下我哥哥有救了。“林轩看着秦凡，激动道。
白天海连忙摇摇头，否认道：“我是药师不假，但是这个小家伙能不能救，我也不知道。“
秦凡面色依旧是那么平静：“生死有命，我只希望能在死前请老前辈帮我解惑。到底为何，我这三年始终停留在炼体境界，不得寸进。“
白天海点点头，看着秦凡，沉声说道：“修炼一道，不进则退。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必然是体内出现了大问题，我猜有三种可能性。“
“哪三种？“钱非杰下意识的问道，一说出口，又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这样一问，岂不是说自己不如他么。于是赶紧扭过头去，不在看他。
白天海嘿嘿一笑，瞧了他一眼，又对着众人继续说道：“第一种可能，自身修炼出了问题，无法感知灵气。这一点，可以否定。“
众人闻言，均是一脸错愕表情。秦天率先忍不住问道：“老头子你搞错了吧，秦凡哥哥确实不能感悟到灵气啊，不然也不会冒险借凝气台内的灵气精华来突破了。“
白天海大叫一声：“错！“
继续道：“如果没有没有感悟到灵气，又怎么能抵挡黄老怪的一击。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吞食的那些低阶灵石，虽然不是源自你本身的灵气，但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些灵气确实帮你抵挡了不少黄老怪的玄功道法。“
秦玥神色一亮，问道：“前辈的意思的是，秦凡在不经意间，调动这些灵气为己用，引导它们对抗黄长老的玄功？“
“小女娃儿很聪明。“白天海笑着点头称赞，又板着脸对着秦凡道：“当时的情况其实很危险，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一口气吞服那么多灵石。这种莽撞的行为，即便是凝气大圆满的高手也不敢这么做，况且他还是一个不能熟练调用灵气的新手。唯一的结果，那就是暴毙而亡。还好黄老怪出手，引导这些暴乱的灵气外泄。这也算是福祸相依，因祸得福吧。“
众人不由回想起秦凡在凝霜镜上那扭曲的面容，咬牙坚持的模样，心中不由再次替秦凡捏了把汗。
秦凡问道：“前辈说的不错，现在细想起来，我当时的确有一种和体内灵气融为一体的感觉。可是这三年来，我想尽办法，却始终不曾将其汇入体内，为我所用。“
白天海点点头，面容显得愈发严峻：“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二种或第三种情况。“
秦凡略一躬身，恳求道：“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在你身上，有可能被下了某种禁制。“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禁制是修真者修炼的一种比较高级的手段，属于阵法类的偏门。对于使用者而言，需要自身的灵气及器皿为道具，经过复杂的手段研制而成。特别是在释放时，通常需要很特别的环境。因为释放手段繁杂危险，一着不慎，极其容易失败，甚至反噬自身。
“荒谬！“钱非杰大喝一声，语带怒气的否决道。”整个秦决城，会施展禁制的人屈指可数。我想，即便是秦家那位老不死的，也不可能在悄无声息之下，在这小家伙的身上种下禁制。况且，以我凝气大圆满的境界，根本没发现他体内被人下了禁制。“
白天海补充道：“不止是你，以我筑基修为，也看不到秦凡身上的异常。这就说明，种下禁制的人，修为远在你我之上，至少得是结丹境界。“
秦凡摇了摇头，苦笑道：“说实话，前辈。我在秦决城呆了十八年，从来不曾见过结丹境界的人物。我想，若真有结丹期的大人物想要对付我，抬手间就能灭掉我，根本用不着这等手段。”
白天海也觉得这种设定有些荒谬，又说道：“如此说来，只剩第三种可能了，也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一种。”
“是什么？”
“你听说子母引没有？”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钱非杰闻言忽的一拍石桌，将棋子打乱一地。对着白天海吹胡子瞪眼，模样已然气急。“白老头，你要是说不出个名堂来，我也不笑话你，但你也不用尽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白天海也怒了，当即跳了起来，不甘示弱的吼道：“我的分析有理有据，怎么就是一派胡言了！”
“子母引乃是幽州万血老祖的独门秘术，幽州距离这里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那万血老祖是有多么无聊，才会不远万里来北川，来给这个小家伙种下子母引。”钱非杰双眼瞪得浑圆，大声反驳道。
“再者说，子母引以子为食，饲养本体。这等恶毒秘法必然是子嗣越多越好，为何整个秦决城只有这小子身上有此秘法？”
白天海斜眼看着钱非杰，一脸不以为然道：“嘿嘿，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以为只有万血老祖会这子母引吗？”
“那你说说，普天之下，除了万血老祖，还有谁会！”
“我也不知。”
“…………”众人一阵无语。
白天海老脸一红，急忙解释道：“子母引是一种极为霸道的秘术。以母体鲜血为媒介，释放在子体身上。此术成功之后，子体就是母体的器皿。子体的身上，无论是灵气，精血，还是寿命，都会源源不断的流失，供给到母体身上。它就像是个跗骨之蛆，不断吞噬子体的一切。一旦子体体内的精血被掏空，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供母体驱使。眼下这个小家伙能够感悟灵气，却不能为己所用，八成是中了类似子母引之类的歹毒秘术。”
黄鹰一脸震惊的看着身前的秦凡，心中惊骇不已。若真是如白天海所说的那样，他反倒有些同情秦凡了。
白天海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这些小娃儿说过，这个小家伙在重伤之前，曾经有一股墨色的灵气缠绕在其周围。这些墨色灵气极有可能是由母体释放，而那万血老祖的灵气多是血色。所以我猜，一定还有其他高手懂得这类秘术。”
蓄有胡须的年长男子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问道：“前辈，只凭几股墨色灵气，就断定秦凡中了类似子母引这种歹毒的妖术，是否有点过于草率了？”
白天海嘿嘿一笑，对着众人反问道：“小家伙们，你们修炼了这些年，可曾见到过墨色灵气？”
众人语塞，半响作声不得。
白天海接着道：“别说是你们，就连老夫我，纵横秦皇郡二百多年，也从来没见识过墨色的灵气。种下这子母引的人，绝非凡人！”
钱非杰点点头，显然是已经认同了白天海的观点。他对着众人说道：“白老头的话，虽然有些天方夜谭，但确实能解释的通。”
许久不曾说话的银枪男子急着问道：“难道连两位前辈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钱非杰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活了两匣子岁数，却从来不曾见过秦凡身上的怪病。”
接着摇了摇头，又道：“子母引这种秘术何其诡异凶残，别说我们，放眼整个秦皇郡，恐怕也很难有人能解此术。”
众人没有言语，半响没人说话。沉默之中，忽听天空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鸟叫声，一只鸽子般模样的黑色飞鸟不断在青山上飞旋鸣叫。
“是飞鹰!”黄虎仰头惊呼道。“父亲在呼唤我们，秦决城有突发情况！”
黄鹰点点头，转过身子，一脸歉意的对着秦玥说道：“玥儿，父亲传话，我们兄弟两个得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秦玥一直愣愣的看着秦凡的背影，闻言这才惊醒过来，勉强笑道：“好，你们去吧，小心些。”
黄鹰点点头，又冲着两位前辈施礼后，看了一眼秦凡，便匆匆带着黄虎，神色严峻的离开了。
黄氏兄弟走后，众人依旧是沉默不语。秦凡洒然一笑，说道：“大家不必为我担心，凡事自有天命。我虽然不知万血老祖，亦或是那墨色灵气的主人是何方大能。单凭此秘术的霸道，想必在我身上种下此术的人必然是个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我秦凡不过一介无名小卒，有幸死在高手的手上，也算是我的荣幸！“
秦凡眼中精芒爆闪，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此刻露出坚毅之色：“况且，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我秦凡不还站在这里么。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放弃，定要与老天爷博上一搏！”
白天海闻言眼神一亮，心中暗道这名叫秦凡的小家伙倒是有点胆色，只是可惜了……‘
秦天听了半天，也没搞懂大家说的是什么，小眼睛扑闪扑闪着，一会瞧瞧秦凡，一挥又望向白天海。
不过，他虽然听不懂众人说的什么，却清楚一点：眼前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的厉害，不然秦凡哥哥身上的怪病怎么还是解决不了？！
当即“切“了一声，在旁冲着秦玥低声说道：“玥玥姐，这两个老头本事没多少，吹牛可真厉害。”
“别胡说！”
“我没胡说呀，这姓白的老头喜欢故弄玄虚，想在钱老头面前卖弄自己的见识，没瞧见这钱老头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秦玥闻言，当即扑哧一笑，眉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秦天跳着说道：“玥玥姐你笑了，我跟秦凡哥哥好久没看到你笑了！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秦玥知道秦天是想逗她开心，却仍装佯怒，俏脸一板，娇斥一句：“人小鬼大！“
秦凡低声说了句“林欢”，便挣开白枪男子的搀扶，独自一人，忍者身体的剧痛，晃晃悠悠的朝着白天海和灰衣老者行了个大礼：“多谢两位前辈的解惑，秦凡感激不尽。他日若有能用到秦凡的地方，只管说一声就是。”
白天海讪讪一笑，没有言语。毕竟自己就凭一张嘴，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啥事也没做。
倒是钱非杰心中一叹，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到秦凡的手中，沉声说道：“这里面是老夫前阵子炼制五枚静心丹，具有很好的疗伤功效。你受伤颇重，服下它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这个太贵重了！”
钱非杰一板脸，厉声说道：“让你拿去就拿去，休得多说！”
秦凡苦笑一声，收下药瓶，躬身道：“多谢钱长老。”
钱非杰这边做了好人，白天海心中不乐意了，当即嘀咕了一句：“区区一个破静心丹，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玥双眼一亮，抿嘴一笑道：“也是，白前辈可是秦皇郡的三阶药师，论炼制医丹的能力，整个秦皇郡也无人能及。静心丹这样的一阶丹药，自然是难入白前辈的法眼。”
白天海心中一乐，也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带沟里去了，当即眉开眼笑道：“你这女娃儿说话好听，老夫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钱非杰侧过身子，冷哼一声，心中颇为不爽。
秦玥来回打量着钱非杰和白天海，笑着问道：“论炼制医丹的能力，白前辈比之钱长老更胜一筹，只是不知道，两位炼制寻常丹药的能力，哪位更强？”
秦凡神色一亮，呼吸顿时沉重了起来。这事困扰了他整整三年。三年内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拜访了秦决城内无数的药师，都无济于事。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被人一眼识破，看来今日算是歪打正着，来对了地方。
钱非杰也在旁点点头：“我记得两年前这个小家伙跟着秦城主来过这里，当时我为他把过脉，脉象平稳，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白姓老者闻言，指着钱非杰，一脸痛心疾首：“哎呀呀，老钱，你当真是误人子弟，误人子弟啊！“
钱非杰乃是二阶丹师，在整个秦决城备受尊崇，何时被人这番指着脸教育过。当即脸色涨红，怒道：“白天海，你胡说什么！“
秦玥却是神色一亮，面带喜悦冲着白姓老者问道：“白天海？您是那位名满秦皇郡的白衣药师白老前辈吗？“
黄鹰心中一凛，下意识的低声呢喃道：“白天海？竟然是秦皇郡的三阶药师白天海!”
秦天睁着大眼，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白姓老者。这老头一脸人畜无害的和善模样，没想到竟然个名满秦皇郡的大人物！
秦皇郡三阶丹师有很多，但三阶药师只有区区五个！
白天海一脸得意的看着钱非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点头道：“嘿嘿，如果秦皇郡没有第二个白衣药师，那你说的正是老夫我啦！“
“太好了，久闻白老前辈的大名，这下我哥哥有救了。“林轩看着秦凡，激动道。
白天海连忙摇摇头，否认道：“我是药师不假，但是这个小家伙能不能救，我也不知道。“
秦凡面色依旧是那么平静：“生死有命，我只希望能在死前请老前辈帮我解惑。到底为何，我这三年始终停留在炼体境界，不得寸进。“
白天海点点头，看着秦凡，沉声说道：“修炼一道，不进则退。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必然是体内出现了大问题，我猜有三种可能性。“
“哪三种？“钱非杰下意识的问道，一说出口，又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这样一问，岂不是说自己不如他么。于是赶紧扭过头去，不在看他。
白天海嘿嘿一笑，瞧了他一眼，又对着众人继续说道：“第一种可能，自身修炼出了问题，无法感知灵气。这一点，可以否定。“
众人闻言，均是一脸错愕表情。秦天率先忍不住问道：“老头子你搞错了吧，秦凡哥哥确实不能感悟到灵气啊，不然也不会冒险借凝气台内的灵气精华来突破了。“
白天海大叫一声：“错！“
继续道：“如果没有没有感悟到灵气，又怎么能抵挡黄老怪的一击。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吞食的那些低阶灵石，虽然不是源自你本身的灵气，但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些灵气确实帮你抵挡了不少黄老怪的玄功道法。“
秦玥神色一亮，问道：“前辈的意思的是，秦凡在不经意间，调动这些灵气为己用，引导它们对抗黄长老的玄功？“
“小女娃儿很聪明。“白天海笑着点头称赞，又板着脸对着秦凡道：“当时的情况其实很危险，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一口气吞服那么多灵石。这种莽撞的行为，即便是凝气大圆满的高手也不敢这么做，况且他还是一个不能熟练调用灵气的新手。唯一的结果，那就是暴毙而亡。还好黄老怪出手，引导这些暴乱的灵气外泄。这也算是福祸相依，因祸得福吧。“
众人不由回想起秦凡在凝霜镜上那扭曲的面容，咬牙坚持的模样，心中不由再次替秦凡捏了把汗。
秦凡问道：“前辈说的不错，现在细想起来，我当时的确有一种和体内灵气融为一体的感觉。可是这三年来，我想尽办法，却始终不曾将其汇入体内，为我所用。“
白天海点点头，面容显得愈发严峻：“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二种或第三种情况。“
秦凡略一躬身，恳求道：“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在你身上，有可能被下了某种禁制。“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禁制是修真者修炼的一种比较高级的手段，属于阵法类的偏门。对于使用者而言，需要自身的灵气及器皿为道具，经过复杂的手段研制而成。特别是在释放时，通常需要很特别的环境。因为释放手段繁杂危险，一着不慎，极其容易失败，甚至反噬自身。
“荒谬！“钱非杰大喝一声，语带怒气的否决道。”整个秦决城，会施展禁制的人屈指可数。我想，即便是秦家那位老不死的，也不可能在悄无声息之下，在这小家伙的身上种下禁制。况且，以我凝气大圆满的境界，根本没发现他体内被人下了禁制。“
白天海补充道：“不止是你，以我筑基修为，也看不到秦凡身上的异常。这就说明，种下禁制的人，修为远在你我之上，至少得是结丹境界。“
秦凡摇了摇头，苦笑道：“说实话，前辈。我在秦决城呆了十八年，从来不曾见过结丹境界的人物。我想，若真有结丹期的大人物想要对付我，抬手间就能灭掉我，根本用不着这等手段。”
白天海也觉得这种设定有些荒谬，又说道：“如此说来，只剩第三种可能了，也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一种。”
“是什么？”
“你听说子母引没有？”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钱非杰闻言忽的一拍石桌，将棋子打乱一地。对着白天海吹胡子瞪眼，模样已然气急。“白老头，你要是说不出个名堂来，我也不笑话你，但你也不用尽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白天海也怒了，当即跳了起来，不甘示弱的吼道：“我的分析有理有据，怎么就是一派胡言了！”
“子母引乃是幽州万血老祖的独门秘术，幽州距离这里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那万血老祖是有多么无聊，才会不远万里来北川，来给这个小家伙种下子母引。”钱非杰双眼瞪得浑圆，大声反驳道。
“再者说，子母引以子为食，饲养本体。这等恶毒秘法必然是子嗣越多越好，为何整个秦决城只有这小子身上有此秘法？”
白天海斜眼看着钱非杰，一脸不以为然道：“嘿嘿，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以为只有万血老祖会这子母引吗？”
“那你说说，普天之下，除了万血老祖，还有谁会！”
“我也不知。”
“…………”众人一阵无语。
白天海老脸一红，急忙解释道：“子母引是一种极为霸道的秘术。以母体鲜血为媒介，释放在子体身上。此术成功之后，子体就是母体的器皿。子体的身上，无论是灵气，精血，还是寿命，都会源源不断的流失，供给到母体身上。它就像是个跗骨之蛆，不断吞噬子体的一切。一旦子体体内的精血被掏空，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供母体驱使。眼下这个小家伙能够感悟灵气，却不能为己所用，八成是中了类似子母引之类的歹毒秘术。”
黄鹰一脸震惊的看着身前的秦凡，心中惊骇不已。若真是如白天海所说的那样，他反倒有些同情秦凡了。
白天海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这些小娃儿说过，这个小家伙在重伤之前，曾经有一股墨色的灵气缠绕在其周围。这些墨色灵气极有可能是由母体释放，而那万血老祖的灵气多是血色。所以我猜，一定还有其他高手懂得这类秘术。”
蓄有胡须的年长男子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问道：“前辈，只凭几股墨色灵气，就断定秦凡中了类似子母引这种歹毒的妖术，是否有点过于草率了？”
白天海嘿嘿一笑，对着众人反问道：“小家伙们，你们修炼了这些年，可曾见到过墨色灵气？”
众人语塞，半响作声不得。
白天海接着道：“别说是你们，就连老夫我，纵横秦皇郡二百多年，也从来没见识过墨色的灵气。种下这子母引的人，绝非凡人！”
钱非杰点点头，显然是已经认同了白天海的观点。他对着众人说道：“白老头的话，虽然有些天方夜谭，但确实能解释的通。”
许久不曾说话的银枪男子急着问道：“难道连两位前辈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钱非杰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活了两匣子岁数，却从来不曾见过秦凡身上的怪病。”
接着摇了摇头，又道：“子母引这种秘术何其诡异凶残，别说我们，放眼整个秦皇郡，恐怕也很难有人能解此术。”
众人没有言语，半响没人说话。沉默之中，忽听天空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鸟叫声，一只鸽子般模样的黑色飞鸟不断在青山上飞旋鸣叫。
“是飞鹰!”黄虎仰头惊呼道。“父亲在呼唤我们，秦决城有突发情况！”
黄鹰点点头，转过身子，一脸歉意的对着秦玥说道：“玥儿，父亲传话，我们兄弟两个得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秦玥一直愣愣的看着秦凡的背影，闻言这才惊醒过来，勉强笑道：“好，你们去吧，小心些。”
黄鹰点点头，又冲着两位前辈施礼后，看了一眼秦凡，便匆匆带着黄虎，神色严峻的离开了。
黄氏兄弟走后，众人依旧是沉默不语。秦凡洒然一笑，说道：“大家不必为我担心，凡事自有天命。我虽然不知万血老祖，亦或是那墨色灵气的主人是何方大能。单凭此秘术的霸道，想必在我身上种下此术的人必然是个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我秦凡不过一介无名小卒，有幸死在高手的手上，也算是我的荣幸！“
秦凡眼中精芒爆闪，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此刻露出坚毅之色：“况且，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我秦凡不还站在这里么。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放弃，定要与老天爷博上一搏！”
白天海闻言眼神一亮，心中暗道这名叫秦凡的小家伙倒是有点胆色，只是可惜了……‘
秦天听了半天，也没搞懂大家说的是什么，小眼睛扑闪扑闪着，一会瞧瞧秦凡，一挥又望向白天海。
不过，他虽然听不懂众人说的什么，却清楚一点：眼前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的厉害，不然秦凡哥哥身上的怪病怎么还是解决不了？！
当即“切“了一声，在旁冲着秦玥低声说道：“玥玥姐，这两个老头本事没多少，吹牛可真厉害。”
“别胡说！”
“我没胡说呀，这姓白的老头喜欢故弄玄虚，想在钱老头面前卖弄自己的见识，没瞧见这钱老头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秦玥闻言，当即扑哧一笑，眉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秦天跳着说道：“玥玥姐你笑了，我跟秦凡哥哥好久没看到你笑了！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秦玥知道秦天是想逗她开心，却仍装佯怒，俏脸一板，娇斥一句：“人小鬼大！“
秦凡低声说了句“林欢”，便挣开白枪男子的搀扶，独自一人，忍者身体的剧痛，晃晃悠悠的朝着白天海和灰衣老者行了个大礼：“多谢两位前辈的解惑，秦凡感激不尽。他日若有能用到秦凡的地方，只管说一声就是。”
白天海讪讪一笑，没有言语。毕竟自己就凭一张嘴，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啥事也没做。
倒是钱非杰心中一叹，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到秦凡的手中，沉声说道：“这里面是老夫前阵子炼制五枚静心丹，具有很好的疗伤功效。你受伤颇重，服下它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这个太贵重了！”
钱非杰一板脸，厉声说道：“让你拿去就拿去，休得多说！”
秦凡苦笑一声，收下药瓶，躬身道：“多谢钱长老。”
钱非杰这边做了好人，白天海心中不乐意了，当即嘀咕了一句：“区区一个破静心丹，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玥双眼一亮，抿嘴一笑道：“也是，白前辈可是秦皇郡的三阶药师，论炼制医丹的能力，整个秦皇郡也无人能及。静心丹这样的一阶丹药，自然是难入白前辈的法眼。”
白天海心中一乐，也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带沟里去了，当即眉开眼笑道：“你这女娃儿说话好听，老夫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钱非杰侧过身子，冷哼一声，心中颇为不爽。
秦玥来回打量着钱非杰和白天海，笑着问道：“论炼制医丹的能力，白前辈比之钱长老更胜一筹，只是不知道，两位炼制寻常丹药的能力，哪位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