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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昨夜……可是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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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船夫表现一直很直白,小酒馆里听到他们的话,夜访谈生意定价,渡头要定金,唯恐他们反悔不走……每一步都发自内心,船夫是真心实意想做这笔生意,为了多拿赏银,甚至愿意被范灵修为难。

    崔俣对自己观察力相当自信,真心想做生意还是装模作样做局谋财,动作神态,微表情习惯用词,样样大不同,他不至于连这点真假都辨不出来。

    船夫态度突然转变,就在刚刚,说起河帮规矩,‘夜起长灯’的时候。

    夜起长灯……

    难道河里刚刚有亮光?

    崔俣条件反射的转头看杨暄。

    舱内空间小,两人坐在一起,没法保持距离,是以靠的很近,崔俣一紧绷,杨暄就察觉到了,心内思绪急转,几乎也是瞬间,他想明白了崔俣在担心什么。

    只是……他虽目力极好,从船舱往外看视野却有限,他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他朝崔俣微微摇了摇头。

    崔俣垂头沉吟。夜起长灯……是什么?遇到了又如何?

    思索片刻,他身体往外挪:“阿丑……”就像要跟小老虎玩,他探出身子,抱住阿丑,挠着它的下巴逗。

    小老虎十分配合,“嗷嗷喵喵”又是撒娇又是闹小脾气不肯过去,好像抱怨刚刚主人没理它。

    “乖啊……”崔俣顺势身子又探出些许,借着月光,小心打量船夫神色。

    今晚月色太给力,哪怕崔俣没有武功,目力不怎么样,也能清楚看到船夫眼珠子乱转的慌乱眼神……很快,船夫和弟弟悄悄对视了两眼,互相微不可察的朝对方点了点头,好像下了某种决心。心横之下,二人眼神变的凶狠,并且开始不着痕迹的往蓝桥身边几个大包袱上滑。视线掠过范灵修露出船舱,月色掩映下更显华丽高端的衣角时,特别贪婪。

    这是想……谋财?

    崔俣心思急转。这两兄弟急着用钱,所以才不顾危险做私单,船行至此,他们只给了一半订金,如果不想送他们往前到目的地,两兄弟拿不到钱。

    不想再送,又想要钱,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杀人劫财!

    二对五,这两兄弟敢下这个横心,大约仗着水性好,天时地利都有,船客一行又都是年岁不大的少年,估计没什么力气……再有,就是那个‘夜起长灯’。

    崔俣眼梢微敛,眸底思绪涌动。

    杨暄会武,悄无声息的把这两人干掉很简单,可这样一来,怎么和范灵修谢丛解释?杨暄的身份,必须严格保密,不允许任何一点泄露可能。

    不靠杨暄,那自己带上蓝桥范灵修谢丛上?四对二,可能赢,也可能输,不管怎么样,都会引起特别大的动静。以船夫二人表现,崔俣猜,他们大概看到了什么,动静一大,引来别人,更不一定安全。

    顺从求饶?不可能。别说骄傲如杨暄,就是他崔俣,只要不是自愿,任何人也别想让他俯首。

    怎么办呢……

    小老虎发出“喵喵”的粘人轻唤,尾音都带了颤,腻的人心怜。

    桨橹浅轻,几乎激不起水花,乌篷船更加靠近岸边,有大石树草掩映,更难让人察觉。

    崔俣忽然想起曾在鬼谷子里看过的‘陈平脱衣消灾’的故事。

    也是同样处境,陈平借由‘天气好热’,一件件把身上衣服脱光,让船夫看到他身无余财,杀了也得不到好处,就此安全。

    现下,船夫兄弟明显是要谋财,但杀人是个力气活,如果能悄悄把所有钱拿到了……杀人太费事,他们之间又没什么血海深仇,难道不能免?

    如果这样仍然要杀,证明‘夜起长灯’太吓人,形势更加严峻,他们得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切只有走着瞧!

    只是……崔俣看了看水面,今天天气也一点也不热,水上还偏凉,以热解衣理由不好,也太奇怪,范灵修谢丛不配合怎么办?

    眼睛轻眨两下,修长眉梢挑起,崔俣眸底含笑,有了。

    他倒是要看看,今夜碰到的,是个什么局!

    “范兄你且饶了船夫罢,一边干活一边讨好少爷你,人家也不容易。”崔俣唇角含笑,双目清澈,熠熠生辉,“枯坐无聊,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气氛突然变的安静冷肃,范灵修谢丛并非没察觉出来,心底不免惴惴,现在看崔俣如此镇定,优雅谦和仿若以往,一个个都静下心来。

    不知何时起,崔俣已然成了小团体里的定海神针,有了他,就有了主心骨,他不怕,他们自然也不怕。

    范灵修也挑眉笑了:“哦?崔六想玩什么?先好说,吃喝玩乐,少爷可是个中好手,无趣的少爷都不愿意玩。”

    崔俣目光微闪,一一滑过杨暄范灵修谢丛,唇角笑容透着狡黠:“玩一个很有趣的,‘我有你没有’的游戏。”

    “我有你没有?”范良修相当捧场,急问,“怎么说?”

    谢丛歪头看崔俣,也是一脸好奇。

    就连杨暄,心神也从戒备中分出一丝,扫了眼崔俣。

    “很简单,”崔俣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微笑道,“我们轮流,说一件自己做过,别人没做过的事。比如,我说我擅厨,差点用一碗红烧肉勾了一个和尚还俗,你们谁有同样经历,就和我一样,五指全伸着,如果没有,就收回一根手指,大家轮流,谁的手最先握成拳,谁这轮就输了。”

    范灵修反应了下,立刻抚掌道:“这个好玩!少爷都听没过!”

    谢丛则问:“输了有罚么?”

    “自然。”崔俣面上微笑和暖,如沐春风,“这个游戏玩起来很快,我让蓝桥计数,谁输到第二回,就罚……脱一件衣裳。”

    范灵修登时双手环胸:“崔六你好坏!”随后又撒开手,叉腰大笑,“不过我喜欢!”

    谢丛有些犹豫:“脱……衣服啊……”是不是有点有辱斯文?

    “原来谢书呆怕输啊!”范灵修不遗余力笑话他,还意味深工撞了撞他的肩,怪笑道,“又不是大姑娘,怕甚?我可是知道,你们世家其实也是荤素不忌的,难道上青楼做耍,你们也要顾着斯文体面,不脱衣服么?”

    谢丛脸发红:“才不是!我才没有去过青,青,青——”

    “好好好你没去过,”范灵修敷衍的特别不走心,“这种比脑子的游戏你都怕输,要不要给你个特权,最多扒到亵裤?”

    谢丛更不高兴:“我才不会输!”又不是耍骰子推牌九,比脑子,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范灵修!

    “那就来耍呀——”范灵修眨着眼,笑的可贱。

    这边两个斗嘴,那边杨暄看着崔俣,眸底墨色沉浮:“你确定?”

    “你怕?”崔俣视线从上到下,缓缓扫过杨暄,莫非熊孩子未长成,现在略有自卑?

    随着崔俣目光移动,杨暄忽觉喉咙干渴。

    皇室其实最没节操,杨暄从小到大,见识到的东西太多太多,又因自小战场磨练成长,各种荤话污糟事早看听习惯了,这具身体虽然正值成长年龄抽条显瘦,其实很结实,十一岁就出了精,害臊自卑,那是什么玩意儿?

    比起他,面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好看兔子,恐怕才是长的‘精细’的那一种吧!

    说起来……他倒是没见过这种好看少年衣服底下长什么样,会不会……也很好看?

    感觉到杨暄目光朝自己下三路走,崔俣手一抖,差点把小老虎扔过去,这熊孩子看哪呢!小小年纪就这么流氓,长大了如何是好!他可不希望未来的一国之君是个色胚!

    必须扳过来!必须调|教!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先把眼前的局过了再说。

    “怎么样,敢不敢玩?”崔俣斜了杨暄一眼,一下一下摸着小老虎的毛,微笑问范灵修谢丛。

    “玩!”

    “好。”

    二人表态同意,崔俣扭头指挥蓝桥:“蓝色包袱里有纸笔,找出来帮我们记录。”

    “是!”虽然玩不了游戏,但一听就很有趣,蓝桥非常积极的翻出蓝色包袱,打开。

    崔俣与杨暄目光再次默契撞上,视线移开时,不约而同的,一人盯一个船夫,注意着二人细微神情变化。

    “来来我先来说一个!”范灵修率先举手,眼珠子一转,“我看到过姑娘洗澡!”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一开始就这么劲爆……少爷你真是特别会领会游戏真意!

    范灵修甩甩头,一脸‘承让承让’的骄傲自得。

    杨暄挑眉看了崔俣一眼,崔俣点了点头,眉目流转,问跟他们说话的大汉:“那私船做活,被逮到一定死么?”

    杨暄注意到那船夫握酒碗的手更紧了。

    崔俣很聪明,一句话切中要点,这船夫……果然是有什么想法。

    “也不一定,看你当时财资多少,会不会来事,与上头关系怎么样……运气好点,船财留下,人受点罪留条命,运气不好就……呵呵,单讲咱们这片,运气好的很少。”

    崔俣顿了顿,又问:“既然有机会,为什么大家不撞撞运气?”

    “因为道上有规矩,犯一回事,不准再下水。随非转行,不再吃这碗饭,否则只要敢再下水,甭管你家财几何,关系怎么样,结果只有一个,死。”

    大汉声音很重,此话一出,现场冷凝。

    杨暄一直留意着船夫,见他姿势变僵硬,第一次开口说话:“没准不会被发现呢?”

    “河上随时都有帮派的人巡视,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杨暄展眉,只一边唇角扬起,笑容颇为意味深长:“河帮不是忙着伙拼么,哪还有人巡视?”

    大汉愣了一下:“可是万一……再者沿河村里人头都熟,帮里规定,村民举报有奖,包庇同罪。”

    杨暄冷嗤:“四下乡邻,相依成长,唇亡齿寒,竟如此没人情味?”

    “话是这么说,但……”谁都想好好活着啊。大汉讷讷。

    崔俣位置不如杨暄方便,不好总偏头观察船夫,但见杨暄如此,也猜到船夫表现,此时便轻叹口气,话音幽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人遇到难事,急着用钱怎么办?孩子生病,婆娘待产,老人病危……难道就活该倒霉?又不是奸心故起,有意为之,险险做趟生意,大家就不能搭把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汉有些无语:“……有可能死啊。”

    “等下去就能万事大吉么?这已经十多二十日了……生老病死,时间可不等人。”崔俣看向窗外,眸带忧思,“要是真有这样处境的人,技术好的话,夜里避人行船也是条路。”像是偶然有感而发,他声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语,又足够让人听清,“可是如果真有这样的船夫,夜时到哪里寻客呢?恐怕也只有我们这急着赶路的外乡客了……”

    崔俣杨暄轮流说话,语速都不快,一犀利一温煦,看似普普通通,其实每句话每个重音都暗含提醒,行动之默契,衔接之自然……

    崔俣没觉得怎样,他早知道杨暄很聪明,也熟悉其小动作代表的含义。

    杨暄却是怔住了。他身份与旁人不同,纵使成长多艰,与一般人生活也是不一样的。他接触过林林总总不知多少种人,身边亦有下人,有随侍,有死士,有属官,他甚至有军功,手底统数千亲兵,可没有一个人,能懂他心意至此。仿佛如臂使指,得心应手,根本不需要特意说明,言发指示,崔俣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并以最快最稳的方式响应。

    心有灵犀……就是这种感觉吧。手上还残留着崔俣皮肤的软滑触感,崔俣下意识摸上胸口,这种似乎每个心跳,每个呼吸都一致的感觉……很奇妙,却不讨厌,他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

    “崔六你就是太善良,想太多,有那工夫怜悯别人不如好好想想咱们自己吧!”范灵修不知道崔俣杨暄在干什么,也没听出暗意,顾自发愁,“少爷好想走啊!”

    谢丛难得和范灵修意见一致,长长叹气:“我也很想早点回家看爷爷……”

    ……

    亥时中,小酒馆气氛渐淡,客人们渐渐离开。没人再聊八卦消息,干坐无用,崔俣一行也回了客栈。

    范灵修打着呵欠告别:“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咱们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今儿个干脆什么都别管了,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接着烦恼吧!”

    “范兄且安心去睡,或许明日醒来,就会听到好消息。”崔俣心情不错,眨着眼和范灵修开玩笑。

    范灵修没听出崔俣话内暗意,只以为这是个简单的祝福,而且——他捂着胸口,双目放光:“啊啊啊崔六你别给我抛飞眼,这艳光四射的少爷受不住啊!”

    崔俣:……他只是眨了个眼而已。

    谢丛也脸庞微红:“长……长的好看,不是崔兄的错,是我们太肤浅。”

    崔俣:……

    杨暄冷着脸走过范灵修谢丛和崔俣之间,粗鲁的伸手拽住崔俣胳膊,拉向房间:“睡觉。”

    崔俣也已经被范谢二人反应搞的没心情开玩笑,随便挥了挥爪子,就和杨暄回了房间。

    出门在外,怎么谨慎都不为过,为互相有个照应,他们订了两间上房,范灵修谢丛一间,崔俣杨暄一间。蓝桥就在两间上房对面的小间,不算上房,是客栈专门辟出来给下人住的,谁叫都方便。

    蓝桥和小老虎热情欢迎主子回来,洗漱温水伺候一遍,小老虎腻着不走,蓝桥没办法只好自己离开,叮嘱它不可胡闹。

    离开之前,崔俣提醒蓝桥:“今夜睡觉警醒些,许有来客。”

    深更半夜有访客?

    蓝桥有些好奇,不过他一向听主子话,并没多想,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崔俣收拾完毕,抱着小老虎上了靠窗罗榻。

    杨暄眉梢抖了抖:“你不睡床?”

    “不是你要睡?”崔俣看着掌握着他生死大权,处在食物链顶端的少年,眼睛一亮,一脸期待,“难道要让给我?”

    杨暄冷着脸:“还没睡着就做梦了?”

    崔俣内心升腾的好感立刻被打了回去,不让你问什么!先撩者贱懂不懂!还以为熊孩子终于有点良心了……他顺了顺小老虎的毛,躺到榻上。

    长度虽然够,舒适度却比床差远了!

    小老虎扒拉着崔俣的鞋,想跳到榻上□□,突然后背一凉,回头看到大魔王森冷肃杀充满威胁的眼睛……“嗷”的叫一嗓子,不敢再动,老老实实趴下,团成一团,抱着主人的鞋睡。

    杨暄冷着脸解开外袍,躺到床上睡下。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当然会误会!他才不是想和好看的兔子睡!他从小到大,从来不喜欢跟人分享床榻的!如果不是他需要人帮着遮掩形迹,崔俣又太弱,一瘸一拐难看死,随便一折腾就好像能弄死似的,他才不会起好心!

    心里有气睡不着,榻边轻浅规律的呼吸声却传来,没良心的兔子竟然这么快睡着了……

    杨暄:……

    小老虎感觉到背后一直有锋利视线刮过,努力把自己缩了又缩,争取靠主人再近点。

    ……

    客人还算体贴,让崔俣睡了个还算舒服的觉,寅时中,才由蓝桥带着,敲响了房门。

    杨暄崔俣简直收拾过,请客人进门。

    客人是个急性子,没喝崔俣让的茶水,咬了咬唇,像下了什么决心,开口就问:“几位可是要渡河?”正是小酒馆里那位船夫。

    崔俣与杨暄对视一眼,眉目流转间,摆出意外表情:“你如何得知?”

    船夫脸面膛红,有些赧然:“我听到了几位在小酒馆里的话……”

    崔俣自然心知肚明。当时那些话,每一句都是提点鼓励。河帮争斗,巡视力度差;非起异心,只因遇了难事,四邻会怜悯体恤;趁夜出行,无人可见,给自己也给别人找理由;最重要他们是外乡人,归心似箭,不会告发,也不会不敢坐船,更不会有后续麻烦。

    河帮管的严,哪怕有心,想做一笔暗单也不容易,这是他仅有的机会。

    “不知几位要去哪里?我可以送,我行船二十余年,从来没出过事,技术很好的!就是……你们也知道,不能白天,得晚上。”汉子有些急切,有些小心翼翼。

    杨暄言简意赅:“长安。多少钱?”

    汉子脸上一喜,转而又故作凶狠的伸出五只手指:“五,五十两!”

    杨暄皱眉。

    汉子生怕这笔生意没了,舔了舔唇,声音低哑:“现在上水……你们也知道,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计……四十五两,不能再少了!”

    “三十两,你去便去,不去就算了。”

    汉子一跺脚:“三十两就三十两!明晚戌时,我在渡头等你们!”

    他豪言之时,四外回声相伴,他话落之际,庭中骤然安静,漆黑暗夜里,似有某种阴暗情绪编织累积,如同这洇洇水气,不声不响蔓延,转而没顶。

    屋檐之外,野树之上,突然传来猫头鹰叫声,‘桀桀’唳响,更像在笑。

    管家喉头发紧,心中隐隐有些打鼓,可想起崔俣的话,想想自己的表现,握拳给自己鼓劲,一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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