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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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里有一个地方非常隐蔽，以前这里做偷渡生意的人很多。海警排查力度可不小，几次冲突下来，死的死，入牢的入牢，侥幸的十几人躲到了这里。然而偷渡的人少了起来，发不了财了。只好不再做渡手，渡起了禁品！
水面上停靠着几只小邮轮，风吹过来扭捏着笨重的身躯。发出咔咔声响，岸上只有一顶破旧不堪的帐篷。看上去历经了不少的风雨，颜色土黄土黄的，褪去了原本的绿色。
这顶帐篷有一间四十平米的房间那么大，用钢索固定在地上。风吹的它发出吱吱声，从帐篷里传出来“你他妈出牌快一点！”的声音。里面都是些守渡口的人，有人固定给他们发工资。一年五十万佣金，当然他们主要的目的不是在此帮人偷渡。走私禁品才是主要工作。
渡人也就成了他们无事赚的外快。五十万佣金，被海警打死或是出了什么意外性命不保都跟那发工资的人没关系。但要是货出了问题，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们的老大叫淘金李！
帐篷里边烟雾弥漫，门口处架着十几条枪。看上去也是灰扑扑的，估计是多久没有突突过了！两旁只有几张简陋的铁架子床，靠门的床上还挂着把AK47，床上面只有块硬木板，别无它物。地上全是瓜果皮，空的啤酒罐子，掐灭还在冒出丝丝烟雾的烟头。
十几条汉子围坐在大桌子旁，有的索性一只脚搭在桌子上。玩儿着一副干裂的纸牌。桌子中间堆着赌资，一个个睁大眼睛，扯着嗓子，今天谁能赢得这一堆“巨资”！其实也就几千块左右。五十万的佣金还没有拿到手，谁也憋得慌。
白天走完货，晚上这就成了他们唯一消遣的方式。没一个看上去面善，都是些在刀尖头添血的人，谁身上也大小有些伤痕纹身的。就像《第一滴血》里的那些海盗一样，十足是些心狠手辣的人。
“他妈的，算了！老子出去透透气，看看有没有鱼！有他妈一个小时没吃肉了！”鬼九“啪~”一声扔下了纸牌，今天他输的够呛。鬼九在这群人里是有些话语权的，原因在于他杀人时不邹一下眉头。
鬼九以前是个正经的海盗！几年前被一支特种部队追杀，逃到了天后岛后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海盗里只有他一人跑了出来，冲突中弹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看上去就更凶神恶煞了！后来他改名为鬼九。此后他便没有再回到天后岛去过。
鬼九扔下纸牌向帐篷外走去。到了帐篷门前，他扯下那把AK，提着它向外面走去。这把步枪与他可是有些感情的，跟随他很久了。伸出中指抠抠牙缝里残留的东西，黄黑的牙齿在夜里能发出光来！
啐一口唾沫，真他娘的点儿背。这几个货都是些老牌手，他就没赢过一次。只有输的多还是少。耳朵上夹的那根儿烟已经皱皱巴巴的了，管不了那么多。“登~”一声点燃了烟，又回到帐篷里拿了半瓶啤酒，吧嗒一口向船上走去。
“夸~”，把AK放到了甲板上。走到船尾去提起鱼笼。
“他妈的！这鱼成精了吧！谁把你养这么肥让老子吃的？嘿嘿…”鬼九费力地向上提着鱼笼。这鱼还真不小，在鱼笼里噼里啪啦地挣扎。
“你摇个毛啊，一会儿就把你砍成鱼丸子！”
绳子突然…“啪塔”一声！
“我！去！”鬼九气得站船上直蹦来蹦去，人子拖鞋突然一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时疼得他说不出话来，嘴里叼的烟也掉到了裆口，吓得他又急忙站起。
脑羞成怒，他跑到船头一把抓起那把AK47。“啼卡啼卡~”一阵上膛，端着它冲到船尾，照着水里一阵乱扫。子弹嗖嗖穿过水面，水花四溅。“嘿嘿~，再戏弄老子一个试试！”
帐篷里的人都快为一“关键局”打了起来了，听到外边噼里啪啦一阵枪声，一群人脸上僵了起来。纷纷竖起了耳朵来，片刻轰隆一片冲到门前，毛手毛脚拿起枪来，慌张拉动枪栓。
一拥冲出帐篷，茫然四顾起来。端着枪指来指去，一人见到了站在船上的鬼九喊道：“鬼九！什么情况？”
鬼九呼呼吹去枪上的青烟，对着一群傻缺吼道：“没事儿，手痒了练练！”
一群人唏嘘一片，七嘴八舌。这货脑袋输成智障了吧！不管他了，又回到帐篷里继续玩儿。刚才是谁输来着？傻缺只好又从新赌了一把。这回输的人懊恼，要不是鬼九发疯，赢的一定是老子！
鬼九放下了枪，一会儿见一个人酱着脸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几步就跑到了船上，他似乎想找鬼九讨个说法！但他明白鬼九的脾气，只是提了两瓶啤酒来到了船上。
一边递给他酒一边说：“你他妈那阵枪声让老子输了最后一回！”
“不就几千块吗？老子过些日子还给你行不行？”
“几千块倒是没得多大的事，要是海警来了。就我们这几条破枪搞个毛啊！”
“当年特种部队都没抓住老子，海警能干些什么？”
“你这个牛皮是准备吹到那一天？”
“你看老子…”
“又准备说你脸上那条疤是不是，老子背上还有几个弹孔你要不要看？”
鬼九无语，只是喝酒。
“我觉得一直跟着淘金李不太好！准备今年拿到佣金后就离开这里。”
鬼九眉头一皱，脸上那条疤上下动了动，一眼看着输钱的那个人。说：“当真这样想？你就不怕他撕了你！”
“你怕吗？”
“我他妈连特种部队都不怕…”
“老子悄悄走就是了，到时候还要你帮个忙才行！”
“怎么帮？”
“拿到佣金后，就说我在一次走私中中枪死了！当时候他总不该找死人的麻烦吧！”
这些人当中输钱的人和鬼九认识最久，也只有他敢这样跟他讲话。还以为鬼九是个信得过的人，找了他帮这个忙。
鬼九露出那十几颗黄牙，脸上的疤跟着皮肉笑了起来！他举瓶与输钱的人干杯，心里头盘算着如何让淘金李不找死人的麻烦。他白白多了五十万！
滴滴滴~
船上的报警装置响了起来，鬼九慌忙站起。又将子弹上了堂，帐篷里的人又一拥跑了出来。提着枪吼道：“鬼九，能他妈别开玩笑吗？”
“喏~，这回老子没开玩笑！”
一群人照着鬼九示意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树林里亮起六支手电慢慢走了过来。
（故事未完）
海湾里有一个地方非常隐蔽，以前这里做偷渡生意的人很多。海警排查力度可不小，几次冲突下来，死的死，入牢的入牢，侥幸的十几人躲到了这里。然而偷渡的人少了起来，发不了财了。只好不再做渡手，渡起了禁品！
水面上停靠着几只小邮轮，风吹过来扭捏着笨重的身躯。发出咔咔声响，岸上只有一顶破旧不堪的帐篷。看上去历经了不少的风雨，颜色土黄土黄的，褪去了原本的绿色。
这顶帐篷有一间四十平米的房间那么大，用钢索固定在地上。风吹的它发出吱吱声，从帐篷里传出来“你他妈出牌快一点！”的声音。里面都是些守渡口的人，有人固定给他们发工资。一年五十万佣金，当然他们主要的目的不是在此帮人偷渡。走私禁品才是主要工作。
渡人也就成了他们无事赚的外快。五十万佣金，被海警打死或是出了什么意外性命不保都跟那发工资的人没关系。但要是货出了问题，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们的老大叫淘金李！
帐篷里边烟雾弥漫，门口处架着十几条枪。看上去也是灰扑扑的，估计是多久没有突突过了！两旁只有几张简陋的铁架子床，靠门的床上还挂着把AK47，床上面只有块硬木板，别无它物。地上全是瓜果皮，空的啤酒罐子，掐灭还在冒出丝丝烟雾的烟头。
十几条汉子围坐在大桌子旁，有的索性一只脚搭在桌子上。玩儿着一副干裂的纸牌。桌子中间堆着赌资，一个个睁大眼睛，扯着嗓子，今天谁能赢得这一堆“巨资”！其实也就几千块左右。五十万的佣金还没有拿到手，谁也憋得慌。
白天走完货，晚上这就成了他们唯一消遣的方式。没一个看上去面善，都是些在刀尖头添血的人，谁身上也大小有些伤痕纹身的。就像《第一滴血》里的那些海盗一样，十足是些心狠手辣的人。
“他妈的，算了！老子出去透透气，看看有没有鱼！有他妈一个小时没吃肉了！”鬼九“啪~”一声扔下了纸牌，今天他输的够呛。鬼九在这群人里是有些话语权的，原因在于他杀人时不邹一下眉头。
鬼九以前是个正经的海盗！几年前被一支特种部队追杀，逃到了天后岛后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海盗里只有他一人跑了出来，冲突中弹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看上去就更凶神恶煞了！后来他改名为鬼九。此后他便没有再回到天后岛去过。
鬼九扔下纸牌向帐篷外走去。到了帐篷门前，他扯下那把AK，提着它向外面走去。这把步枪与他可是有些感情的，跟随他很久了。伸出中指抠抠牙缝里残留的东西，黄黑的牙齿在夜里能发出光来！
啐一口唾沫，真他娘的点儿背。这几个货都是些老牌手，他就没赢过一次。只有输的多还是少。耳朵上夹的那根儿烟已经皱皱巴巴的了，管不了那么多。“登~”一声点燃了烟，又回到帐篷里拿了半瓶啤酒，吧嗒一口向船上走去。
“夸~”，把AK放到了甲板上。走到船尾去提起鱼笼。
“他妈的！这鱼成精了吧！谁把你养这么肥让老子吃的？嘿嘿…”鬼九费力地向上提着鱼笼。这鱼还真不小，在鱼笼里噼里啪啦地挣扎。
“你摇个毛啊，一会儿就把你砍成鱼丸子！”
绳子突然…“啪塔”一声！
“我！去！”鬼九气得站船上直蹦来蹦去，人子拖鞋突然一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时疼得他说不出话来，嘴里叼的烟也掉到了裆口，吓得他又急忙站起。
脑羞成怒，他跑到船头一把抓起那把AK47。“啼卡啼卡~”一阵上膛，端着它冲到船尾，照着水里一阵乱扫。子弹嗖嗖穿过水面，水花四溅。“嘿嘿~，再戏弄老子一个试试！”
帐篷里的人都快为一“关键局”打了起来了，听到外边噼里啪啦一阵枪声，一群人脸上僵了起来。纷纷竖起了耳朵来，片刻轰隆一片冲到门前，毛手毛脚拿起枪来，慌张拉动枪栓。
一拥冲出帐篷，茫然四顾起来。端着枪指来指去，一人见到了站在船上的鬼九喊道：“鬼九！什么情况？”
鬼九呼呼吹去枪上的青烟，对着一群傻缺吼道：“没事儿，手痒了练练！”
一群人唏嘘一片，七嘴八舌。这货脑袋输成智障了吧！不管他了，又回到帐篷里继续玩儿。刚才是谁输来着？傻缺只好又从新赌了一把。这回输的人懊恼，要不是鬼九发疯，赢的一定是老子！
鬼九放下了枪，一会儿见一个人酱着脸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几步就跑到了船上，他似乎想找鬼九讨个说法！但他明白鬼九的脾气，只是提了两瓶啤酒来到了船上。
一边递给他酒一边说：“你他妈那阵枪声让老子输了最后一回！”
“不就几千块吗？老子过些日子还给你行不行？”
“几千块倒是没得多大的事，要是海警来了。就我们这几条破枪搞个毛啊！”
“当年特种部队都没抓住老子，海警能干些什么？”
“你这个牛皮是准备吹到那一天？”
“你看老子…”
“又准备说你脸上那条疤是不是，老子背上还有几个弹孔你要不要看？”
鬼九无语，只是喝酒。
“我觉得一直跟着淘金李不太好！准备今年拿到佣金后就离开这里。”
鬼九眉头一皱，脸上那条疤上下动了动，一眼看着输钱的那个人。说：“当真这样想？你就不怕他撕了你！”
“你怕吗？”
“我他妈连特种部队都不怕…”
“老子悄悄走就是了，到时候还要你帮个忙才行！”
“怎么帮？”
“拿到佣金后，就说我在一次走私中中枪死了！当时候他总不该找死人的麻烦吧！”
这些人当中输钱的人和鬼九认识最久，也只有他敢这样跟他讲话。还以为鬼九是个信得过的人，找了他帮这个忙。
鬼九露出那十几颗黄牙，脸上的疤跟着皮肉笑了起来！他举瓶与输钱的人干杯，心里头盘算着如何让淘金李不找死人的麻烦。他白白多了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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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报警装置响了起来，鬼九慌忙站起。又将子弹上了堂，帐篷里的人又一拥跑了出来。提着枪吼道：“鬼九，能他妈别开玩笑吗？”
“喏~，这回老子没开玩笑！”
一群人照着鬼九示意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树林里亮起六支手电慢慢走了过来。
（故事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