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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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走出洞外，眼看群山连绵，迷雾蒙蒙。兽吼之声不时传来，真如惊雷般，令人不寒而栗。刘墨感慨万千，这段时日经历了许多事，惊险万分。当下侥幸得生，还达到了凝气四层，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就如当初拾到火龙戒指般，突然之间穿越到了大荒世界，如梦如幻。
刘墨蹲下身来，抚摸着小灵鼠，道：“小家伙，我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没交上什么朋友。遇上了你，可算是我的福气啦。你是我的一个小朋友。”
小灵鼠睁大了眼睛，望着刘墨，眼光里闪烁欢喜的神色。
刘墨道：“你们的家族想来有很多灵鼠存在，都居住在大蛮区域里头么？这儿真的听吓人的。夜夜听得鬼哭兽吼的声音，不能安然入睡。”他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却也知道小灵鼠本身就是兽族，生活在这块本来就属于兽族的区域里没有可奇怪的。
小灵鼠凄厉的呜了一声，明确地表示反对，似乎在反驳。
刘墨道：“你一定会说：‘这儿挺好。这儿挺好。没有人族骚扰。’”见小灵鼠目光闪动，似乎在肯定了自己的话，大笑一声，兀然起身，道：“凶兽有何惧，总不能总躲在这儿过日子。他妈的，我刘墨堂堂男儿，不是孬种。小家伙，跟我回点仙派，咱们再去闹闹场。”
小灵鼠听出了刘墨的意思，身子不由得往后退去，有所顾忌。
刘墨笑道：“小家伙还是胆小鬼。你不走，我可走了。”说着，几个起伏，已下了山去。
“吱！”
小灵鼠四下跳窜，一会儿跳着石头上东张西望，一会儿窜到巨树最顶端直飞冲下来，见刘墨渐渐飞远，咻一声，紧跟在刘墨后头。
刘墨急急浮飞，向下妖山赶去。服下金丹，刘墨感到全身灵气都在沸腾，气力无处使，反倒憋得慌，心想：“即使什么狗屁万佛掌、金佛掌威力无比，我也能抵挡几下，让查什么德知道我的手段。”
事实上，刘墨新灵符上身，已经修成了凝气四层。虽然体内灵气运动舒畅无比，可是，刘墨对这股灵气缺乏协调经验，没能很好地发挥出灵气的作用。
刘墨烦恼着，时间却容不得他好好练习，因为经过几番困难地与小灵鼠沟通，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七天七夜，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了，刘墨不想耽搁，想尽快赶回下妖山查探虚实。
一人一兽行了数十里路，咻一声，小灵鼠忽然挡在了刘墨面前，对它摇了摇头。
“别浪费我的时间了，小祖宗！！”刘墨生气地绕过小灵鼠，冲飞到了密林顶端，急速飞行。
一道金光闪出，岂料小灵鼠又出现在了他面前，吱牙咧嘴，咬向了刘墨。刘墨顿时吓了一跳，赶紧避开，落在了地上，叫道：“你这个小家伙，难道疯了吗？”
小灵鼠紧随其后，落在了刘墨前面，吱一声，眼里透出惶恐之色，身形跳起，窜入了草丛中，隐蔽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刘墨感到莫名其妙，小灵鼠异常的举动似乎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上空传来了犀利的翅膀扑打声，呼呼巨响。一团巨大的影子随即投射了下来，如同乌云盖地一般，气氛压抑。
刘墨见到这样巨大的影子，心里暗叫：“这是什么怪物？妈呀！”，身子颤抖，赶忙趴下，伏在草丛中，稍稍抬头，向上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气不敢喘一声。
只见天空飞来的正是凌霄大鹏，其碗口的鳞片布满全身上下，在阳光照耀下发出令人发怵的寒光，宽厚的翅膀有百米多长，张开就像两把利剑往两边伸出，刚硬无比，足以削断峰峦。其头部有漂亮的翎毛，翎毛中间竟是尖利的骨刺，刺破猎物，易如反掌。
凌霄大鹏捕食猎物，骨刺成了它攻击的利器，很少有荒兽能够抵挡骨刺的攻击，其利爪更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几吨重的猎物抓起，遨游于天空中。
“果然是大蛮区域的一霸。我和胖子竟然敢去偷它的蛋，胆子也够大。”刘墨汗水飚流，唏嘘不已。
凌霄大鹏的速度惊人，眨眼之间，很快消失在了远处云层中。
凌霄大鹏正是从下妖山方向飞来，刘墨心想：“不知道凌霄大鹏在下妖山干了什么事？袭击了点仙派那帮可恶的家伙倒还合我心意。却不知胖子怎么样了？”立刻冲飞上了云端，向下妖山飞去。
小灵鼠速度明显比刘墨快地多，一下子就追了上来，不停地吱吱叫唤。
刘墨听着小灵鼠叫个不停，烦躁不已，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小家伙，我知道误会你了，你对了，我错了。别吵我了，我要去救你我的朋友啦。就是那个胖子，胖乎乎的，老可爱了。”
小灵鼠听到“朋友”与“胖子”四个字，知道是关押自己的那个胖子，烦躁地呜呜起来。胖子将它关了三年，不给吃，不给喝，和它根本不可能是朋友。小灵鼠这会儿呜呜不停。
刘墨瞥了小灵鼠一眼，说道：“你好烦呀！叫你烦烦好不好？如果可以，就说好，不可以就说不好。”心想：“晾你说不出半个字来。”
小灵鼠一愣，拼命地摇着头，表示强烈抗议。
“既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默认了。好了，烦烦，咱们加快速度吧。真烦！”刘墨这下乐了，心里暗暗高兴：“烦烦，听起来也挺好听的。”
小灵鼠一路闷闷不乐，不再叫唤。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下妖山。刘墨忽然意外地发现降落点居然是下妖山那个山洞。那条蟒兽的骸骨依然残留在山洞前，雪白雪白的。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兽将蟒兽与明一川的尸首吃得不留一点肉丝血丝。吃得那么仔细，一定不是大型兽族所为，不然骨头都将咬碎。”刘墨煞有介事地分析，点了点头。
原本闷闷不乐地小灵鼠忽然乐了，乱蹦乱跳，目光闪烁，似乎急切地要告诉刘墨什么。
刘墨略一沉吟，恍然大悟道：“难是你们灵鼠群所为？”
小灵鼠猛地点点头，露出欣喜之色。刘墨似笑非笑，嗯了一声，心里头却发怵：“好强悍的灵鼠群，记得在民国时，某地发生了鼠患，千里沃土，颗粒无收，为害的竟是百万老鼠。大型兽族倒无所畏惧了，小型群兽倒是不得不防。”
刘墨道：“小灵鼠戾气太重了，吃掉尸首总是不该。”
小灵鼠呜了一声，仍是沉默不叫了。
穿出密林，刘墨来到了山头，向下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只见山下二十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化为了灰烬，余烟袅袅，成了一堆废墟，一片破败的景象。
“怎么回事？”刘墨大惊失色，飞将了下去。
“胖子？”刘墨在废墟中希望能看到一具尸体或是一个活人，可是都没有看到，沮丧无比。
“刘墨？！”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随即一只手轻轻拍在了刘墨的肩膀上。
刘墨慌忙回过头来，未见来人，已慌忙大叫道：“谁？”定眼一看，见是马杨，长吁了一口气，高兴地笑道：“马师姐，我以为你也……”
“你知道，凌霄大鹏是你们惹来的。”马杨冷冷地说道。
刘墨笑道：“对不住啊。哈哈……我没想到这凌霄大鹏这般凶悍。”
马杨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奇道：“没想到你能撑过查德那一掌，现在还能像没受过伤一般活泼乱跳。”
刘墨耸耸肩，瞧见马杨没有带青钢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笑道：“马杨师姐，是不是查德没有将我一掌击毙，你这次又要抓我去受查德一掌？”
马杨忍不住笑出声来，很快咳了一声，脸面恢复了严肃，道：“查德，跑了。”
语句过于精简，刘墨迷惑起来，不知道马杨在说什么，问道：“查德为什么跑了？怕我了？跑去哪了？”
“就在你被灵鼠群掳走的那一晚。凌霄大鹏来袭了，摧毁了两座宫殿，以后一连七天，凌霄大鹏都会来袭击我们点仙派，宫殿就逐渐全部被毁了。点仙派外室弟子，俗家弟子没有一个人能抗衡凌霄大鹏，只好撤到了附近的山林中躲避。查德……查德说去请五魂散人和各师叔，内室弟子回来，便没了踪影。”
“胖子不是在五魂散人的手里吗？”刘墨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五魂散人不在下妖山，天下之大，要找到这五人谈何容易。
“放心，查德说要送胖子给五魂散人处置，可是，却没有找到五魂散人的影子了。”马杨言语中带着几分怨气，点仙派落难，五魂散人却不知去向。
“请外援的事，可以叫俗家弟子去干，查德修为甚高，居然先跑了。”刘墨这才舒了一口气，想起了查德在山洞前那威风劲，简直判若两然。
“现在众弟子都在厌恨查德，你虽然杀了点仙派数人，当下，还请你跟我回去呢。”马杨淡淡地说道，没有任何强制性的举动。
刘墨心头一震，心里盘算着：“马杨师姐叫我回去，可不得不回去。惹恼了她，一把青钢剑伸来。我该还手还是不还手？查德不在，我怕啥？或许很能乘机带走胖子。”
“好！杜飞天这斯是被我脱下水的，杀人的事确实与他无关。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刘墨想通了，颇有正气凛然的模样，认真地说道。
马杨不发一言，卷起一股绿风，将刘墨裹住，一个急转，隐入了林子里。小灵鼠烦烦没有反应过来，见刘墨突然不见了，焦急地左右打转，吱吱不已。
下妖山往东百里的无名青山中。
胖子正与点仙派众弟子烧烤野鸡，馋得他口水直流，眼睛发亮，说道：“这是最后的晚餐吗？即使是最后的晚餐，即使死了也无怨气了。”
众弟子死气沉沉，似有心事，并不理会胖子在说什么。常无白坐了下来，铁棒穿着一只肥鸡，就往火舌上摆弄，说道：“就像这鸡，一穿住，它就逃不了了，姑且吃着先吧。”
胖子知道常无白话里有话，脸都吓绿了，心想：“哎，我就是一只烤鸡了，有翅膀也不能飞了。”
“凌霄大鹏是你引来的，你必须把它请回去。”一个小个子外室弟子说道。
“它毁了我们的家园，就是你毁了我们的家园。”一个俗家弟子接上话，愤愤地说道，攥紧的拳头就要打向胖子。
常无白将那弟子拦住了，很快扯下了一块半生不熟的鸡翅膀送到嘴里，说道：“有翅膀不能飞，吃了翅膀更不能飞了。”
打心底，此刻常无白是极端厌恶胖子的，点仙派的一切不幸，都与他有关，言语中不免尖酸苦辣，极尽挖苦。
胖子沉默良久，面色如灰，感到自己就如同一只绵羊，生活在一群饿狼中间，随时可能被咬上一口，然后被吞噬。
“不管它，先吃再说。”胖子忽然想开了，也扯下一块半生不熟的鸡翅膀，张口就咬，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说道：“嗯，真好吃，真香。”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登时寂静无声，真有这么没心没肺，不知道死活的人。
很快，整整一只肥嫩的山鸡就被胖子三下五除二，吃完。胖子抹了抹嘴，笑道：“谢谢众师兄弟的款待，飞天去解手一下，立刻回来。”
常无白使了使眼神，一个俗家弟子会意，偷偷跟在了胖子身后。
“常师兄，为什么不杀了杜飞天？还养了他那么久，真是浪费粮食。”一个名叫二虎的俗家弟子愤愤地说道。
其他众弟子随即嗯嗯地哼了几声，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常无白脸一沉，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说道：“查德师兄在的时候，查德师兄说了算，他要杀，我们立马动手。可是，如今马师姐辈分最高，她说不用杀，就不能杀。”
“她不过是点仙派收养的，才十七八岁，辈分却……”二虎早对马杨表示不满。一个比他还小的人当了他的师姐，二虎一直无法接受。如今，马杨又不让杀祸害了点仙派的人，二虎甚至有了义愤填胸的感觉。
二虎的话点到这份上了，众人却默然不语，一个劲儿地吃开了。
刘墨走出洞外，眼看群山连绵，迷雾蒙蒙。兽吼之声不时传来，真如惊雷般，令人不寒而栗。刘墨感慨万千，这段时日经历了许多事，惊险万分。当下侥幸得生，还达到了凝气四层，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就如当初拾到火龙戒指般，突然之间穿越到了大荒世界，如梦如幻。
刘墨蹲下身来，抚摸着小灵鼠，道：“小家伙，我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没交上什么朋友。遇上了你，可算是我的福气啦。你是我的一个小朋友。”
小灵鼠睁大了眼睛，望着刘墨，眼光里闪烁欢喜的神色。
刘墨道：“你们的家族想来有很多灵鼠存在，都居住在大蛮区域里头么？这儿真的听吓人的。夜夜听得鬼哭兽吼的声音，不能安然入睡。”他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却也知道小灵鼠本身就是兽族，生活在这块本来就属于兽族的区域里没有可奇怪的。
小灵鼠凄厉的呜了一声，明确地表示反对，似乎在反驳。
刘墨道：“你一定会说：‘这儿挺好。这儿挺好。没有人族骚扰。’”见小灵鼠目光闪动，似乎在肯定了自己的话，大笑一声，兀然起身，道：“凶兽有何惧，总不能总躲在这儿过日子。他妈的，我刘墨堂堂男儿，不是孬种。小家伙，跟我回点仙派，咱们再去闹闹场。”
小灵鼠听出了刘墨的意思，身子不由得往后退去，有所顾忌。
刘墨笑道：“小家伙还是胆小鬼。你不走，我可走了。”说着，几个起伏，已下了山去。
“吱！”
小灵鼠四下跳窜，一会儿跳着石头上东张西望，一会儿窜到巨树最顶端直飞冲下来，见刘墨渐渐飞远，咻一声，紧跟在刘墨后头。
刘墨急急浮飞，向下妖山赶去。服下金丹，刘墨感到全身灵气都在沸腾，气力无处使，反倒憋得慌，心想：“即使什么狗屁万佛掌、金佛掌威力无比，我也能抵挡几下，让查什么德知道我的手段。”
事实上，刘墨新灵符上身，已经修成了凝气四层。虽然体内灵气运动舒畅无比，可是，刘墨对这股灵气缺乏协调经验，没能很好地发挥出灵气的作用。
刘墨烦恼着，时间却容不得他好好练习，因为经过几番困难地与小灵鼠沟通，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七天七夜，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了，刘墨不想耽搁，想尽快赶回下妖山查探虚实。
一人一兽行了数十里路，咻一声，小灵鼠忽然挡在了刘墨面前，对它摇了摇头。
“别浪费我的时间了，小祖宗！！”刘墨生气地绕过小灵鼠，冲飞到了密林顶端，急速飞行。
一道金光闪出，岂料小灵鼠又出现在了他面前，吱牙咧嘴，咬向了刘墨。刘墨顿时吓了一跳，赶紧避开，落在了地上，叫道：“你这个小家伙，难道疯了吗？”
小灵鼠紧随其后，落在了刘墨前面，吱一声，眼里透出惶恐之色，身形跳起，窜入了草丛中，隐蔽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刘墨感到莫名其妙，小灵鼠异常的举动似乎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上空传来了犀利的翅膀扑打声，呼呼巨响。一团巨大的影子随即投射了下来，如同乌云盖地一般，气氛压抑。
刘墨见到这样巨大的影子，心里暗叫：“这是什么怪物？妈呀！”，身子颤抖，赶忙趴下，伏在草丛中，稍稍抬头，向上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气不敢喘一声。
只见天空飞来的正是凌霄大鹏，其碗口的鳞片布满全身上下，在阳光照耀下发出令人发怵的寒光，宽厚的翅膀有百米多长，张开就像两把利剑往两边伸出，刚硬无比，足以削断峰峦。其头部有漂亮的翎毛，翎毛中间竟是尖利的骨刺，刺破猎物，易如反掌。
凌霄大鹏捕食猎物，骨刺成了它攻击的利器，很少有荒兽能够抵挡骨刺的攻击，其利爪更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几吨重的猎物抓起，遨游于天空中。
“果然是大蛮区域的一霸。我和胖子竟然敢去偷它的蛋，胆子也够大。”刘墨汗水飚流，唏嘘不已。
凌霄大鹏的速度惊人，眨眼之间，很快消失在了远处云层中。
凌霄大鹏正是从下妖山方向飞来，刘墨心想：“不知道凌霄大鹏在下妖山干了什么事？袭击了点仙派那帮可恶的家伙倒还合我心意。却不知胖子怎么样了？”立刻冲飞上了云端，向下妖山飞去。
小灵鼠速度明显比刘墨快地多，一下子就追了上来，不停地吱吱叫唤。
刘墨听着小灵鼠叫个不停，烦躁不已，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小家伙，我知道误会你了，你对了，我错了。别吵我了，我要去救你我的朋友啦。就是那个胖子，胖乎乎的，老可爱了。”
小灵鼠听到“朋友”与“胖子”四个字，知道是关押自己的那个胖子，烦躁地呜呜起来。胖子将它关了三年，不给吃，不给喝，和它根本不可能是朋友。小灵鼠这会儿呜呜不停。
刘墨瞥了小灵鼠一眼，说道：“你好烦呀！叫你烦烦好不好？如果可以，就说好，不可以就说不好。”心想：“晾你说不出半个字来。”
小灵鼠一愣，拼命地摇着头，表示强烈抗议。
“既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默认了。好了，烦烦，咱们加快速度吧。真烦！”刘墨这下乐了，心里暗暗高兴：“烦烦，听起来也挺好听的。”
小灵鼠一路闷闷不乐，不再叫唤。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下妖山。刘墨忽然意外地发现降落点居然是下妖山那个山洞。那条蟒兽的骸骨依然残留在山洞前，雪白雪白的。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兽将蟒兽与明一川的尸首吃得不留一点肉丝血丝。吃得那么仔细，一定不是大型兽族所为，不然骨头都将咬碎。”刘墨煞有介事地分析，点了点头。
原本闷闷不乐地小灵鼠忽然乐了，乱蹦乱跳，目光闪烁，似乎急切地要告诉刘墨什么。
刘墨略一沉吟，恍然大悟道：“难是你们灵鼠群所为？”
小灵鼠猛地点点头，露出欣喜之色。刘墨似笑非笑，嗯了一声，心里头却发怵：“好强悍的灵鼠群，记得在民国时，某地发生了鼠患，千里沃土，颗粒无收，为害的竟是百万老鼠。大型兽族倒无所畏惧了，小型群兽倒是不得不防。”
刘墨道：“小灵鼠戾气太重了，吃掉尸首总是不该。”
小灵鼠呜了一声，仍是沉默不叫了。
穿出密林，刘墨来到了山头，向下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只见山下二十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化为了灰烬，余烟袅袅，成了一堆废墟，一片破败的景象。
“怎么回事？”刘墨大惊失色，飞将了下去。
“胖子？”刘墨在废墟中希望能看到一具尸体或是一个活人，可是都没有看到，沮丧无比。
“刘墨？！”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随即一只手轻轻拍在了刘墨的肩膀上。
刘墨慌忙回过头来，未见来人，已慌忙大叫道：“谁？”定眼一看，见是马杨，长吁了一口气，高兴地笑道：“马师姐，我以为你也……”
“你知道，凌霄大鹏是你们惹来的。”马杨冷冷地说道。
刘墨笑道：“对不住啊。哈哈……我没想到这凌霄大鹏这般凶悍。”
马杨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奇道：“没想到你能撑过查德那一掌，现在还能像没受过伤一般活泼乱跳。”
刘墨耸耸肩，瞧见马杨没有带青钢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笑道：“马杨师姐，是不是查德没有将我一掌击毙，你这次又要抓我去受查德一掌？”
马杨忍不住笑出声来，很快咳了一声，脸面恢复了严肃，道：“查德，跑了。”
语句过于精简，刘墨迷惑起来，不知道马杨在说什么，问道：“查德为什么跑了？怕我了？跑去哪了？”
“就在你被灵鼠群掳走的那一晚。凌霄大鹏来袭了，摧毁了两座宫殿，以后一连七天，凌霄大鹏都会来袭击我们点仙派，宫殿就逐渐全部被毁了。点仙派外室弟子，俗家弟子没有一个人能抗衡凌霄大鹏，只好撤到了附近的山林中躲避。查德……查德说去请五魂散人和各师叔，内室弟子回来，便没了踪影。”
“胖子不是在五魂散人的手里吗？”刘墨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五魂散人不在下妖山，天下之大，要找到这五人谈何容易。
“放心，查德说要送胖子给五魂散人处置，可是，却没有找到五魂散人的影子了。”马杨言语中带着几分怨气，点仙派落难，五魂散人却不知去向。
“请外援的事，可以叫俗家弟子去干，查德修为甚高，居然先跑了。”刘墨这才舒了一口气，想起了查德在山洞前那威风劲，简直判若两然。
“现在众弟子都在厌恨查德，你虽然杀了点仙派数人，当下，还请你跟我回去呢。”马杨淡淡地说道，没有任何强制性的举动。
刘墨心头一震，心里盘算着：“马杨师姐叫我回去，可不得不回去。惹恼了她，一把青钢剑伸来。我该还手还是不还手？查德不在，我怕啥？或许很能乘机带走胖子。”
“好！杜飞天这斯是被我脱下水的，杀人的事确实与他无关。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刘墨想通了，颇有正气凛然的模样，认真地说道。
马杨不发一言，卷起一股绿风，将刘墨裹住，一个急转，隐入了林子里。小灵鼠烦烦没有反应过来，见刘墨突然不见了，焦急地左右打转，吱吱不已。
下妖山往东百里的无名青山中。
胖子正与点仙派众弟子烧烤野鸡，馋得他口水直流，眼睛发亮，说道：“这是最后的晚餐吗？即使是最后的晚餐，即使死了也无怨气了。”
众弟子死气沉沉，似有心事，并不理会胖子在说什么。常无白坐了下来，铁棒穿着一只肥鸡，就往火舌上摆弄，说道：“就像这鸡，一穿住，它就逃不了了，姑且吃着先吧。”
胖子知道常无白话里有话，脸都吓绿了，心想：“哎，我就是一只烤鸡了，有翅膀也不能飞了。”
“凌霄大鹏是你引来的，你必须把它请回去。”一个小个子外室弟子说道。
“它毁了我们的家园，就是你毁了我们的家园。”一个俗家弟子接上话，愤愤地说道，攥紧的拳头就要打向胖子。
常无白将那弟子拦住了，很快扯下了一块半生不熟的鸡翅膀送到嘴里，说道：“有翅膀不能飞，吃了翅膀更不能飞了。”
打心底，此刻常无白是极端厌恶胖子的，点仙派的一切不幸，都与他有关，言语中不免尖酸苦辣，极尽挖苦。
胖子沉默良久，面色如灰，感到自己就如同一只绵羊，生活在一群饿狼中间，随时可能被咬上一口，然后被吞噬。
“不管它，先吃再说。”胖子忽然想开了，也扯下一块半生不熟的鸡翅膀，张口就咬，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说道：“嗯，真好吃，真香。”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登时寂静无声，真有这么没心没肺，不知道死活的人。
很快，整整一只肥嫩的山鸡就被胖子三下五除二，吃完。胖子抹了抹嘴，笑道：“谢谢众师兄弟的款待，飞天去解手一下，立刻回来。”
常无白使了使眼神，一个俗家弟子会意，偷偷跟在了胖子身后。
“常师兄，为什么不杀了杜飞天？还养了他那么久，真是浪费粮食。”一个名叫二虎的俗家弟子愤愤地说道。
其他众弟子随即嗯嗯地哼了几声，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常无白脸一沉，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说道：“查德师兄在的时候，查德师兄说了算，他要杀，我们立马动手。可是，如今马师姐辈分最高，她说不用杀，就不能杀。”
“她不过是点仙派收养的，才十七八岁，辈分却……”二虎早对马杨表示不满。一个比他还小的人当了他的师姐，二虎一直无法接受。如今，马杨又不让杀祸害了点仙派的人，二虎甚至有了义愤填胸的感觉。
二虎的话点到这份上了，众人却默然不语，一个劲儿地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