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悲悯身世渐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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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消瘦的老僧走了出来。
圆清方丈道：“师弟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圆悲道：“让师兄替我的罪孽受过，我又于心何忍？还有啊，叶施主，我现在叫圆悲，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叶朔君瞪着他，冷冷道：“不，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害死我父母的人，那个毁掉我一切的人。那个将我变得生不如死的人。”
圆清方丈和其他两名僧人均闭眼不看。
叶朔君瞧了他们一眼，对圆悲道：“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圆悲没有应答，只是在那里喃喃道：“错了，都错了，所有的一切的错了。”
叶朔君拔出剑，道：“是啊，一切都错了。”
“了”字未落，亮晃晃的银光已经落到圆悲的跟前。
众人惊呆住，甚至连叫喊都来不及。
突然，一阵庄严的佛声伴随着一股强劲的掌力而至。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来不及反应，但他是叶朔君。
他忽转剑锋，一招“力劈华山”干净利落地拦下了这一掌。
叶朔君冷冷地瞪向苑外，一老僧缓步走过来，哈哈笑道：“叶施主武功精湛，果不负江湖盛名。”
他行走时步履轻盈，脚下生风，，显然轻功十分了得，谈笑时声如铜钟，中气十足，却不让人觉得刺耳，显然内力已达臻境。
圆清方丈等四位僧侣一见他走进来，连忙站立，道：“未觉师叔前来，有失远迎。”
赵晗樱兴奋地跑过去，娇笑道：“本明大师，好久不见啦。”
本明嘿嘿一笑，道：“哦？是小樱子啊，这么久不见，都长得这么高，这么漂亮啦。”
赵晗樱笑道：“大师你多日不见，却神采依旧呢。”
本明道：“你父亲这些年怎么样？”
赵晗樱吃吃一笑，道：“他一切都好，我出来时他还嘱咐我说一定要到大师你这里拜访呢。”本明哈哈一笑，道：“改天有空得叫他过来陪老衲下一盘棋才是。”
说完，他看了叶朔君一眼，道：“听闻叶施主不仅武艺高强，棋艺也十分精湛，不知能否与老衲手谈一局，解老衲思棋之苦。”
叶朔君瞪着他，冷冷道：“如来神掌？”
圆明冷笑一声，嘀咕道：“答非所问。”
本明眯着眼，道：“那叶施主能不能卖老衲一个面子，放过圆悲师弟一马。”
叶朔君抚摸着手上的剑，一字字道：“打赢我，或者杀了我。”
赵晗樱急得直跺脚，道：“大师，这个人是我的恩公，求求大师千万不能伤了他。”
本明道：“哦？”
叶朔君冷冷道：“伤了我？恐怕还没那份实力吧，不用你多管闲事。”
“不用你多管闲事”，叶朔君和她说的第一句就是这句话，这一句冷冰冰，好无温度可言的话。赵晗樱却从这句话看见一个寂寞的人，一个拼命拒绝所有人，沉浸在寂寞中的人。
赵晗樱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藏着一段故事，一段足以让他失去与人之间和善的故事。
本明依然眯着眼，道：“确实呢，凭施主你现在的武功修为，当今恐怕没几个人可以赢得了你的吧。”
叶朔君没有说话，右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剑。
圆悲突然双手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本明师叔，这段孽缘既然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做个了断吧。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叶施主，动手吧。”
黄叶飘落，众人皆惊愕。
叶落眼前，寒光一闪。
众人回过神来，叶朔君的剑已经落在圆悲的头上了，与他的头只有一毫之隔。但也停在这一毫之上。
落叶已断成两半，剑却没有刺下去，龙吟声依然不绝于耳，圆悲双眼禁闭，没有说一句话。叶朔君收起剑，转身离去。
圆悲依然闭着眼，道：“为什么？”
叶朔君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方远仁。”
圆悲怔在那里，不停发抖。
本明大师双手合十，笑道：“善哉善哉，‘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叶施主可以放下屠刀，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众僧皆道：“阿弥陀佛。”
叶朔君好像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出去。
忽然，圆悲喊道：“叶施主，请留步。”
叶朔君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道：“有事？”
圆悲道：“有个东西我想交给你。”
叶朔君道：“没兴趣。”
圆悲面露难色，道：“那东西是我们的恶业，叶施主，天色已晚，可否在寺中多待一宿。明天老衲必将那东西奉上。”
叶朔君犹豫了。
许久他对身边的小僧人淡淡道：“带路。”小僧人被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小心地走每一步，将叶朔君无心寺的西院禅房中。
本明大师心想道：“世人皆说叶朔君是一块寒冰，而今看来，这块冰里却还藏着火焰吧。”
秋风萧瑟，月如钩。
惬意总是夕阳后。
赵晗樱推开禅房的窗，趴在窗台上，静静地望着对面禁闭的门窗。
是叶朔君的房间。
对于赵晗樱而言，叶朔君是一个谜，揭不开却想要揭开的谜。
她至今为止都没见过他的笑容，用斋膳时无意间听到圆明大师说他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愿意救济苍生，整天像孤魂野鬼一样到处找人索命。
赵晗樱对这个救过她的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痴痴地望着，那窗，却一直禁闭着。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赵晗樱赶紧跑过去打开门，是余方恒。
他看了赵晗樱一下，道：“师妹，要不要出去走走。”
寺庙太过清净，清净地让人发慌。赵晗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浮屠塔外，倩影佳人。
赵晗樱在前面慢慢地走着，余方恒在后面缓缓地跟着。
忽然，赵晗樱停下脚步，转身道：“师兄，你听说过恩公的名字吗？”
余方恒摇摇头，道：“没有，我也才出道，对这些事知道的不比你多。”
赵晗樱“哦”了一声，继续走着
。余方恒突然想到什么，跟上去道：“师妹，恩公的事，本明大师好像知道些什么，干嘛不去问他。”
赵晗樱展开笑颜，道：“有道理耶，现在本明大师应该还没休息，师兄，我们去找他吧。”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要来找我？”
他俩转身一看，是本明大师。
赵晗樱跑过去，道：“大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本明嘿嘿一笑，道：“寺院清风甚好，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赵晗樱道：“大师，我想……我想知道你对我恩公，哦，就是叶朔君了解多少。”
本明收起笑容，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于是赵晗樱把客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本明。
他听完后点了点头，道：“叶施主宅心仁厚，虽然这些年做了一些错事，但本性不坏，相信将来一定可以回头的。”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好吧，老衲就告诉你们吧。说起来，老衲第一次听到叶施主的名字还是在听说鹰爪门的掌门人被害的那次。那天，武林上出现一件大事，鹰爪门的掌门人张胜龙被人在家中杀害。老衲受邀去分析案情。只见那张胜龙家中摆件整齐，身上也只有一处伤口，那就是喉咙上被刺一剑。他死的时候应该没有太大的痛苦。”赵晗樱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是恩公所为。”本明接着道：“叶施主杀了他后在墙上用张胜龙的血写了一行字：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最后还书上他的名字。”
赵晗樱惊道：“李煜的《长相思?云一緺》。”
本明笑道：“你知道得不少嘛。后来啊，双枪门的赵掌门和飞沙帮的郑帮主都被人杀害，都是被一剑刺死，都留下一段李煜的诗和他的名字。江湖上的名人们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江湖上有这么一个怪人，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怪人。最后，我们开了一个会后决定通过不同的方法了解这个人。经过众多的情报贩子和众多武林高手收集到的资料，我们才终于明白他。了解到他以前的故事。”
赵晗樱问道：“以前？大师，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本明叹了口气，望着明月，缓缓道：“惨啊，一个江南才子本该读万卷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却沦落为一个浪子，每天行尸走肉般的。”
赵晗樱道：“对了，为什么大家都说他就是一个孤魂野鬼？”
本明张开眼，问道：“孤魂野鬼？谁说的。”
赵晗樱道：“唔，圆明大师说过，哦对了，有个老人也说过。”
本明道：“哦？老人？”
赵晗樱道：“就是在客栈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老人。还告诉我们什么江湖路不易啊之类的。”
本明“哦”了一下，道：“原来是他啊。”
赵晗樱惊道：“大师你认识他？”
本明点点头，道：“应该是痴梦老人，不管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孤魂野鬼吗？说法有点偏激但却不为过。叶施主原本是一个读书人，貌似都可以进入翰林院了，但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他父母双亡。而他也彻底失踪了整整四年，四年后，他回来了，却不知怎么学到这一身的武功，强大到足以杀了鹰爪门的张掌门。经过各个情报贩子的资料汇总，才了解到那些人与他父母的离去有关，当然，也包括圆悲师侄。而他，也一一找了这些人复仇，剩下的恐怕不多了吧。”
赵晗樱垂首沉默。
余方恒站在那里不禁唏嘘叹道：“世上可怜人实在太多了。”
正是：破水浮漪谜正起，皓月行风悲怜悯
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消瘦的老僧走了出来。
圆清方丈道：“师弟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圆悲道：“让师兄替我的罪孽受过，我又于心何忍？还有啊，叶施主，我现在叫圆悲，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叶朔君瞪着他，冷冷道：“不，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害死我父母的人，那个毁掉我一切的人。那个将我变得生不如死的人。”
圆清方丈和其他两名僧人均闭眼不看。
叶朔君瞧了他们一眼，对圆悲道：“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圆悲没有应答，只是在那里喃喃道：“错了，都错了，所有的一切的错了。”
叶朔君拔出剑，道：“是啊，一切都错了。”
“了”字未落，亮晃晃的银光已经落到圆悲的跟前。
众人惊呆住，甚至连叫喊都来不及。
突然，一阵庄严的佛声伴随着一股强劲的掌力而至。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来不及反应，但他是叶朔君。
他忽转剑锋，一招“力劈华山”干净利落地拦下了这一掌。
叶朔君冷冷地瞪向苑外，一老僧缓步走过来，哈哈笑道：“叶施主武功精湛，果不负江湖盛名。”
他行走时步履轻盈，脚下生风，，显然轻功十分了得，谈笑时声如铜钟，中气十足，却不让人觉得刺耳，显然内力已达臻境。
圆清方丈等四位僧侣一见他走进来，连忙站立，道：“未觉师叔前来，有失远迎。”
赵晗樱兴奋地跑过去，娇笑道：“本明大师，好久不见啦。”
本明嘿嘿一笑，道：“哦？是小樱子啊，这么久不见，都长得这么高，这么漂亮啦。”
赵晗樱笑道：“大师你多日不见，却神采依旧呢。”
本明道：“你父亲这些年怎么样？”
赵晗樱吃吃一笑，道：“他一切都好，我出来时他还嘱咐我说一定要到大师你这里拜访呢。”本明哈哈一笑，道：“改天有空得叫他过来陪老衲下一盘棋才是。”
说完，他看了叶朔君一眼，道：“听闻叶施主不仅武艺高强，棋艺也十分精湛，不知能否与老衲手谈一局，解老衲思棋之苦。”
叶朔君瞪着他，冷冷道：“如来神掌？”
圆明冷笑一声，嘀咕道：“答非所问。”
本明眯着眼，道：“那叶施主能不能卖老衲一个面子，放过圆悲师弟一马。”
叶朔君抚摸着手上的剑，一字字道：“打赢我，或者杀了我。”
赵晗樱急得直跺脚，道：“大师，这个人是我的恩公，求求大师千万不能伤了他。”
本明道：“哦？”
叶朔君冷冷道：“伤了我？恐怕还没那份实力吧，不用你多管闲事。”
“不用你多管闲事”，叶朔君和她说的第一句就是这句话，这一句冷冰冰，好无温度可言的话。赵晗樱却从这句话看见一个寂寞的人，一个拼命拒绝所有人，沉浸在寂寞中的人。
赵晗樱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藏着一段故事，一段足以让他失去与人之间和善的故事。
本明依然眯着眼，道：“确实呢，凭施主你现在的武功修为，当今恐怕没几个人可以赢得了你的吧。”
叶朔君没有说话，右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剑。
圆悲突然双手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本明师叔，这段孽缘既然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做个了断吧。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叶施主，动手吧。”
黄叶飘落，众人皆惊愕。
叶落眼前，寒光一闪。
众人回过神来，叶朔君的剑已经落在圆悲的头上了，与他的头只有一毫之隔。但也停在这一毫之上。
落叶已断成两半，剑却没有刺下去，龙吟声依然不绝于耳，圆悲双眼禁闭，没有说一句话。叶朔君收起剑，转身离去。
圆悲依然闭着眼，道：“为什么？”
叶朔君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方远仁。”
圆悲怔在那里，不停发抖。
本明大师双手合十，笑道：“善哉善哉，‘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叶施主可以放下屠刀，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众僧皆道：“阿弥陀佛。”
叶朔君好像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出去。
忽然，圆悲喊道：“叶施主，请留步。”
叶朔君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道：“有事？”
圆悲道：“有个东西我想交给你。”
叶朔君道：“没兴趣。”
圆悲面露难色，道：“那东西是我们的恶业，叶施主，天色已晚，可否在寺中多待一宿。明天老衲必将那东西奉上。”
叶朔君犹豫了。
许久他对身边的小僧人淡淡道：“带路。”小僧人被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小心地走每一步，将叶朔君无心寺的西院禅房中。
本明大师心想道：“世人皆说叶朔君是一块寒冰，而今看来，这块冰里却还藏着火焰吧。”
秋风萧瑟，月如钩。
惬意总是夕阳后。
赵晗樱推开禅房的窗，趴在窗台上，静静地望着对面禁闭的门窗。
是叶朔君的房间。
对于赵晗樱而言，叶朔君是一个谜，揭不开却想要揭开的谜。
她至今为止都没见过他的笑容，用斋膳时无意间听到圆明大师说他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愿意救济苍生，整天像孤魂野鬼一样到处找人索命。
赵晗樱对这个救过她的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痴痴地望着，那窗，却一直禁闭着。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赵晗樱赶紧跑过去打开门，是余方恒。
他看了赵晗樱一下，道：“师妹，要不要出去走走。”
寺庙太过清净，清净地让人发慌。赵晗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浮屠塔外，倩影佳人。
赵晗樱在前面慢慢地走着，余方恒在后面缓缓地跟着。
忽然，赵晗樱停下脚步，转身道：“师兄，你听说过恩公的名字吗？”
余方恒摇摇头，道：“没有，我也才出道，对这些事知道的不比你多。”
赵晗樱“哦”了一声，继续走着
。余方恒突然想到什么，跟上去道：“师妹，恩公的事，本明大师好像知道些什么，干嘛不去问他。”
赵晗樱展开笑颜，道：“有道理耶，现在本明大师应该还没休息，师兄，我们去找他吧。”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要来找我？”
他俩转身一看，是本明大师。
赵晗樱跑过去，道：“大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本明嘿嘿一笑，道：“寺院清风甚好，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赵晗樱道：“大师，我想……我想知道你对我恩公，哦，就是叶朔君了解多少。”
本明收起笑容，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于是赵晗樱把客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本明。
他听完后点了点头，道：“叶施主宅心仁厚，虽然这些年做了一些错事，但本性不坏，相信将来一定可以回头的。”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好吧，老衲就告诉你们吧。说起来，老衲第一次听到叶施主的名字还是在听说鹰爪门的掌门人被害的那次。那天，武林上出现一件大事，鹰爪门的掌门人张胜龙被人在家中杀害。老衲受邀去分析案情。只见那张胜龙家中摆件整齐，身上也只有一处伤口，那就是喉咙上被刺一剑。他死的时候应该没有太大的痛苦。”赵晗樱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是恩公所为。”本明接着道：“叶施主杀了他后在墙上用张胜龙的血写了一行字：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最后还书上他的名字。”
赵晗樱惊道：“李煜的《长相思?云一緺》。”
本明笑道：“你知道得不少嘛。后来啊，双枪门的赵掌门和飞沙帮的郑帮主都被人杀害，都是被一剑刺死，都留下一段李煜的诗和他的名字。江湖上的名人们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江湖上有这么一个怪人，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怪人。最后，我们开了一个会后决定通过不同的方法了解这个人。经过众多的情报贩子和众多武林高手收集到的资料，我们才终于明白他。了解到他以前的故事。”
赵晗樱问道：“以前？大师，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本明叹了口气，望着明月，缓缓道：“惨啊，一个江南才子本该读万卷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却沦落为一个浪子，每天行尸走肉般的。”
赵晗樱道：“对了，为什么大家都说他就是一个孤魂野鬼？”
本明张开眼，问道：“孤魂野鬼？谁说的。”
赵晗樱道：“唔，圆明大师说过，哦对了，有个老人也说过。”
本明道：“哦？老人？”
赵晗樱道：“就是在客栈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老人。还告诉我们什么江湖路不易啊之类的。”
本明“哦”了一下，道：“原来是他啊。”
赵晗樱惊道：“大师你认识他？”
本明点点头，道：“应该是痴梦老人，不管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孤魂野鬼吗？说法有点偏激但却不为过。叶施主原本是一个读书人，貌似都可以进入翰林院了，但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他父母双亡。而他也彻底失踪了整整四年，四年后，他回来了，却不知怎么学到这一身的武功，强大到足以杀了鹰爪门的张掌门。经过各个情报贩子的资料汇总，才了解到那些人与他父母的离去有关，当然，也包括圆悲师侄。而他，也一一找了这些人复仇，剩下的恐怕不多了吧。”
赵晗樱垂首沉默。
余方恒站在那里不禁唏嘘叹道：“世上可怜人实在太多了。”
正是：破水浮漪谜正起，皓月行风悲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