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梦中醉卧巫山云，觉来泪滴湘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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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陆修文，前两天来学校找你的那个女生是谁啊，挺漂亮的。”
这问题最近经常被同学们问起，沉默如他，自然是当没听见。
然而这位同学却是铁了心要问清楚一样，跟着他后面不依不饶，“她是谁啊，说说呗，上次我在商场还看到她了呢。”
“和你无关。难得陆修文开了口，态度却是极度糟糕。
“我知道，现在是和我无关，但保不准以后有关啊。”
这话终于成功的吸引了陆修文的注意力，“什么意思。”
“你别这么紧张啊，就是我表哥嘛，上次见了一面之后就一直念叨说喜欢她啊，所以…”
话还没完，衣领凑然就被人提了起来，只见陆修文满面暴怒，额上青筋气的直突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肖扬，回去告诉你表哥，以后少打她的注意，就他也配。”
肖扬也怒了，挥着拳头就朝他面门打去，“你什么意思，我表哥哪配不上她，平时就见你在学校里搞特殊，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陆修文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鄙夷的神情，“果然物以类聚，张云婷的事情，你真以为能瞒的住？”
肖扬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得？”然而陆修文却再懒得回话，捡起从身上掉落的书包，头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陈瑶看到他时吓了一跳，半边脸上青紫了一大块，嘴巴上还留着血迹干了以后的暗红色血痂，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但又觉得气恼。
“你怎么回事，竟然跑去打架，耍酷是不是。”
虽然被骂了，陆修文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问道，“那我酷么？”
“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都是傻子。”
“可是，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就算用这种方式我也觉得很幸福。”
“幸福？”陈瑶正给他上着药，扑哧一声笑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是爱的战士呢。”
心下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上故意加重了力道，疼的陆修文呲牙咧嘴的宣布抗议，“你想谋杀啊。”
“我还以为你这个战士不怕疼呢，来，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惹你这个大少爷动了凡心啊。”
俩人越是熟稔，聊天也就越是随意起来，话题自然跨度也就很大，从苏美尔文明到易经八卦，从原始森林到异形生物，没有什么是他们没探讨过的，更难得的是俩人在思想认知上还能高度统一，于是渐渐地也就多出了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她肯定比你漂亮。”
“那是当然，都说鲜花配绿叶，你这绿叶长的还不赖，鲜花怎么能差。”
“自恋。”
“什么？”陈瑶见他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很轻，根本听不清楚。
“没什么，今晚记得把那条多宝鱼做了。”说罢从沙发上起身，“我先去练琴了。”
“不对啊。”陈瑶连忙拉住他，“我记得我是你的钢琴老师，怎么现在变成保姆了。”
“阿姨做饭不和我胃口，我比价喜欢吃你做的。”
陈瑶瘪瘪嘴，“还挑食，当心长不高啊。”
陆修文笑笑，“我现在已经一米八了。你好像是一米六五吧，比你高就行。”
陈瑶认栽，不得不承认，做为一个高二的学生，这个身高已经算是合格了，乃至超标。
高二的暑假很快到来了，陆修文被陆爸爸安排着去了国外旅游，说是为了以后出国做准备。
原本还不情愿出去的他，硬是被陈瑶软磨硬泡了三天才答应，临上机前陆修文依依不舍的看着她说道：“瑶瑶，我就出去一个月，你在家好好休息。”
“会的，一定会，祝你一路顺风，玩的开心。”陈瑶点头如捣蒜，没了这小子在身边闹腾，那真是神仙日子啊。
“我在国外一定会想你的，也会记着给你打电话的。”
“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么肉麻，走吧，你也好好去散散心，再说维也纳音乐学院可是音乐圣地，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
“嗯，一定。”
陆修文果然遵守约定，隔三差五的就会跟陈瑶联系，说着路上的所见所闻，以及那些有趣的事情，时不时的也会报备自己的状况。
但陈瑶可就没他那么快活了，才刚进家门没多久就被三姑六婆念叨着单身的问题，毕竟她可是已经毕业两年的人了，连个交往的对象都没见到，于是在大家热情的帮助下，快速的就被安排了几场相亲活动。
这天陈瑶和已经不知道第几个相亲者正坐在店里吃饭，陆修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焦急的声音，“瑶瑶，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在吃饭，刚才手机在包里没看到。”陈瑶压低声音，简短的汇报着情况。
“你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我真的要被吓疯了，瑶瑶，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么。”
“知道啦，我都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问题啊，别担心了啊。”
“瑶瑶…”陆修文原本还想和她说些什么，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立即噤声细听。
“陈小姐要不要再来杯果汁？”
“不用了，谢谢。”
“你似乎挺忙的，没打扰你吧。”
“没有，是我一个学钢琴的学生。”
即便对对方没什么感觉，但陈瑶觉得也不该这么怠慢人家，至少这顿饭还是要安稳的吃完。
“修文，我还有事，等会咱们再聊。”
然而这些话听在陆修文耳朵里却如针刺一般，执意不肯挂断电话，“陈瑶，你在干什么？”
“吃饭啊。”
“和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的，我先挂了啊。”
“你敢。”
陈瑶被他陡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么大人说闹脾气就闹脾气啊。”
“别骗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和他接触的这两年，着实没见过他有这么固执难缠的时候，眼看着男方无聊的开始游移目光，陈瑶的罪恶感就更深重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现在正相亲呢，你能不能别挑这个时候跟我闹别扭啊。”
陈瑶手捂着话筒刻意撇开了身子低声答道，生生的就怕被对方听去了什么一样心虚。
可陆修文那边自这句话结束没了声音，陈瑶以为他挂断了，看了看手机却还是通话中，不免试探性的喊道：“陆修文？”
“不准答应。”
”什么？”陈瑶心里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大少爷终于开金口了。
“不准答应他，不准做他的女朋友。”
“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么，那我先…”
“不准挂电话，我要听你亲口拒绝他。”
这，好吧，陈瑶又开始了碎碎念，原本自己就是被强行安排来相亲的，纠结了半天一直想要找借口拒绝都没能成功，此刻陆修文莫名其妙的固执倒成了一剂强心针，虽然有种抓不住也闹不明白感觉的萦绕心间，但双眼一闭还是豁出去了。
一番委婉拒绝的话说完，心里着实痛快了不少，但好在对方虽然觉得可惜，也就没再强求，只是神色明显要比之前黯然了不少，一顿饭也就这样匆匆结束。
见人一走，陈瑶就准备开始数落陆修文的不懂事，拿起手机却发现他早已挂断了，也是，国际电话还是满是蛮贵的，即便是有钱人家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不过接连拒绝了几个相亲者之后，估计后面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吧，陈瑶内心一阵哀嚎，拖着步子艰难的往家走去。
陆修文回国的日子比原定的计划要早了很多，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呢，他却归心似箭，一点都不太像青春期那个贪玩的年龄。若要说起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凌晨四点多陈瑶就被定时闹钟吵醒，接着就听到了开门声，这时候除了陆修文还有谁？心里挣扎着要不要起床去迎接一下的时候卧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陆修文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告诉她自己会提前回来，并且借口说练习钢琴需要指导才把人从家里骗回了陆宅，即便他现在的水平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多余的指导，可他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说辞了。
“修文？”
“嗯。”
“你站在那里干嘛，不说话也不开灯。”
“我…”陆修文这才动了动，抬腿往床边走去，“瑶瑶。”
“嗯？”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什么女朋友啊，我们不就是朋友么？”陈瑶此刻困极了，脑袋里跟浆糊一样，对于这样的话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急着回来么？”
“嗯？”
陈瑶有气无力地应着声，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在回答还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回应，可陆修文不管，依然认真地说着，“那是因为我害怕，我怕再回来晚一会你就要跟人家好上了，所以，瑶瑶，做我女朋友好么？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好？”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陈瑶均匀的呼吸声。
讲到这里，陆修文眼里明显荫了水汽，想要做个微笑的表情却发现难如登天，“第一次表白就被人这样无视了，说起来还挺伤心的。”
“还不是学长你选的时间不对。”倾城觉得很有必要让他认清事实的关键。
“是啊，那时做什么事都没有仔细的考虑过，只凭脑袋一热，现在却再也不会了，这大概就是成长的意义吧。”
“那后来呢？”
“后来？”陆修文神游了一会才接着说道：“瑶瑶一开始是反对的，她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多不适合的地方，年龄的问题更是无法避免，毕竟在那个时候，这还是件比较容易被人嚼舌根的事情，但最终经不住我的纠缠和无理取闹还是答应了，只是，这却成了一场噩梦。”
“哎，陆修文，前两天来学校找你的那个女生是谁啊，挺漂亮的。”
这问题最近经常被同学们问起，沉默如他，自然是当没听见。
然而这位同学却是铁了心要问清楚一样，跟着他后面不依不饶，“她是谁啊，说说呗，上次我在商场还看到她了呢。”
“和你无关。难得陆修文开了口，态度却是极度糟糕。
“我知道，现在是和我无关，但保不准以后有关啊。”
这话终于成功的吸引了陆修文的注意力，“什么意思。”
“你别这么紧张啊，就是我表哥嘛，上次见了一面之后就一直念叨说喜欢她啊，所以…”
话还没完，衣领凑然就被人提了起来，只见陆修文满面暴怒，额上青筋气的直突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肖扬，回去告诉你表哥，以后少打她的注意，就他也配。”
肖扬也怒了，挥着拳头就朝他面门打去，“你什么意思，我表哥哪配不上她，平时就见你在学校里搞特殊，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陆修文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鄙夷的神情，“果然物以类聚，张云婷的事情，你真以为能瞒的住？”
肖扬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得？”然而陆修文却再懒得回话，捡起从身上掉落的书包，头也不回的往家走去。
陈瑶看到他时吓了一跳，半边脸上青紫了一大块，嘴巴上还留着血迹干了以后的暗红色血痂，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但又觉得气恼。
“你怎么回事，竟然跑去打架，耍酷是不是。”
虽然被骂了，陆修文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问道，“那我酷么？”
“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都是傻子。”
“可是，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就算用这种方式我也觉得很幸福。”
“幸福？”陈瑶正给他上着药，扑哧一声笑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是爱的战士呢。”
心下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上故意加重了力道，疼的陆修文呲牙咧嘴的宣布抗议，“你想谋杀啊。”
“我还以为你这个战士不怕疼呢，来，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惹你这个大少爷动了凡心啊。”
俩人越是熟稔，聊天也就越是随意起来，话题自然跨度也就很大，从苏美尔文明到易经八卦，从原始森林到异形生物，没有什么是他们没探讨过的，更难得的是俩人在思想认知上还能高度统一，于是渐渐地也就多出了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她肯定比你漂亮。”
“那是当然，都说鲜花配绿叶，你这绿叶长的还不赖，鲜花怎么能差。”
“自恋。”
“什么？”陈瑶见他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很轻，根本听不清楚。
“没什么，今晚记得把那条多宝鱼做了。”说罢从沙发上起身，“我先去练琴了。”
“不对啊。”陈瑶连忙拉住他，“我记得我是你的钢琴老师，怎么现在变成保姆了。”
“阿姨做饭不和我胃口，我比价喜欢吃你做的。”
陈瑶瘪瘪嘴，“还挑食，当心长不高啊。”
陆修文笑笑，“我现在已经一米八了。你好像是一米六五吧，比你高就行。”
陈瑶认栽，不得不承认，做为一个高二的学生，这个身高已经算是合格了，乃至超标。
高二的暑假很快到来了，陆修文被陆爸爸安排着去了国外旅游，说是为了以后出国做准备。
原本还不情愿出去的他，硬是被陈瑶软磨硬泡了三天才答应，临上机前陆修文依依不舍的看着她说道：“瑶瑶，我就出去一个月，你在家好好休息。”
“会的，一定会，祝你一路顺风，玩的开心。”陈瑶点头如捣蒜，没了这小子在身边闹腾，那真是神仙日子啊。
“我在国外一定会想你的，也会记着给你打电话的。”
“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么肉麻，走吧，你也好好去散散心，再说维也纳音乐学院可是音乐圣地，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
“嗯，一定。”
陆修文果然遵守约定，隔三差五的就会跟陈瑶联系，说着路上的所见所闻，以及那些有趣的事情，时不时的也会报备自己的状况。
但陈瑶可就没他那么快活了，才刚进家门没多久就被三姑六婆念叨着单身的问题，毕竟她可是已经毕业两年的人了，连个交往的对象都没见到，于是在大家热情的帮助下，快速的就被安排了几场相亲活动。
这天陈瑶和已经不知道第几个相亲者正坐在店里吃饭，陆修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焦急的声音，“瑶瑶，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在吃饭，刚才手机在包里没看到。”陈瑶压低声音，简短的汇报着情况。
“你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我真的要被吓疯了，瑶瑶，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么。”
“知道啦，我都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问题啊，别担心了啊。”
“瑶瑶…”陆修文原本还想和她说些什么，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立即噤声细听。
“陈小姐要不要再来杯果汁？”
“不用了，谢谢。”
“你似乎挺忙的，没打扰你吧。”
“没有，是我一个学钢琴的学生。”
即便对对方没什么感觉，但陈瑶觉得也不该这么怠慢人家，至少这顿饭还是要安稳的吃完。
“修文，我还有事，等会咱们再聊。”
然而这些话听在陆修文耳朵里却如针刺一般，执意不肯挂断电话，“陈瑶，你在干什么？”
“吃饭啊。”
“和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的，我先挂了啊。”
“你敢。”
陈瑶被他陡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么大人说闹脾气就闹脾气啊。”
“别骗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和他接触的这两年，着实没见过他有这么固执难缠的时候，眼看着男方无聊的开始游移目光，陈瑶的罪恶感就更深重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现在正相亲呢，你能不能别挑这个时候跟我闹别扭啊。”
陈瑶手捂着话筒刻意撇开了身子低声答道，生生的就怕被对方听去了什么一样心虚。
可陆修文那边自这句话结束没了声音，陈瑶以为他挂断了，看了看手机却还是通话中，不免试探性的喊道：“陆修文？”
“不准答应。”
”什么？”陈瑶心里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大少爷终于开金口了。
“不准答应他，不准做他的女朋友。”
“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么，那我先…”
“不准挂电话，我要听你亲口拒绝他。”
这，好吧，陈瑶又开始了碎碎念，原本自己就是被强行安排来相亲的，纠结了半天一直想要找借口拒绝都没能成功，此刻陆修文莫名其妙的固执倒成了一剂强心针，虽然有种抓不住也闹不明白感觉的萦绕心间，但双眼一闭还是豁出去了。
一番委婉拒绝的话说完，心里着实痛快了不少，但好在对方虽然觉得可惜，也就没再强求，只是神色明显要比之前黯然了不少，一顿饭也就这样匆匆结束。
见人一走，陈瑶就准备开始数落陆修文的不懂事，拿起手机却发现他早已挂断了，也是，国际电话还是满是蛮贵的，即便是有钱人家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不过接连拒绝了几个相亲者之后，估计后面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吧，陈瑶内心一阵哀嚎，拖着步子艰难的往家走去。
陆修文回国的日子比原定的计划要早了很多，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呢，他却归心似箭，一点都不太像青春期那个贪玩的年龄。若要说起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凌晨四点多陈瑶就被定时闹钟吵醒，接着就听到了开门声，这时候除了陆修文还有谁？心里挣扎着要不要起床去迎接一下的时候卧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陆修文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告诉她自己会提前回来，并且借口说练习钢琴需要指导才把人从家里骗回了陆宅，即便他现在的水平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多余的指导，可他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说辞了。
“修文？”
“嗯。”
“你站在那里干嘛，不说话也不开灯。”
“我…”陆修文这才动了动，抬腿往床边走去，“瑶瑶。”
“嗯？”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什么女朋友啊，我们不就是朋友么？”陈瑶此刻困极了，脑袋里跟浆糊一样，对于这样的话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急着回来么？”
“嗯？”
陈瑶有气无力地应着声，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在回答还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回应，可陆修文不管，依然认真地说着，“那是因为我害怕，我怕再回来晚一会你就要跟人家好上了，所以，瑶瑶，做我女朋友好么？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好？”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陈瑶均匀的呼吸声。
讲到这里，陆修文眼里明显荫了水汽，想要做个微笑的表情却发现难如登天，“第一次表白就被人这样无视了，说起来还挺伤心的。”
“还不是学长你选的时间不对。”倾城觉得很有必要让他认清事实的关键。
“是啊，那时做什么事都没有仔细的考虑过，只凭脑袋一热，现在却再也不会了，这大概就是成长的意义吧。”
“那后来呢？”
“后来？”陆修文神游了一会才接着说道：“瑶瑶一开始是反对的，她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多不适合的地方，年龄的问题更是无法避免，毕竟在那个时候，这还是件比较容易被人嚼舌根的事情，但最终经不住我的纠缠和无理取闹还是答应了，只是，这却成了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