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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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不了手呀。”我摇头说道。
“垃圾。”曾仙长从我手中抢过菜刀，然后将黑狗拖进了卫生间里。
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嗷嗷嗷的惨叫声，再过不久，曾仙长就带着一瓶血淋淋的2.5L的矿泉水瓶出来了。
他还对陈讯说：“狗肉就送给我吧，等我办完这件事了，想好好吃一顿再回狱中。”
陈讯回答道：“只要小霞没事了，你就算想吃一头牛，我也可以给你弄到。”
再忙了一段时间，便到晚上十点钟了。
这时候，曾仙长开始在客厅里开坛了，他在茶桌上铺了一层红布，然后放了一个棕色香炉，三口白色瓷碗。
他再摆了一黑袋的生米，堆了一些一元钱为单位的硬币，在脸盆里烧了道家符纸，在法坛周围插了几根小黄旗。
他还用熟鸡和熟五花肉拜祭等等。
我是灵医，看不懂这些道士的手段，所以只能给他打下手了。
“鞋子脏了，给我擦擦。”他又提出无理要求了。
我温和一笑，给他擦鞋了。
然后我善意的提醒他道：“今晚的主要目的，是让陈小霞拿开盖住额头的右手。”
“不需要你提醒，也不需要你插手。”他寒声说道，“要是你像你师父那样把人治死了，到时候赔命的还得是我，你可别害我啊。”
“……”我眯起了眼睛。
之后，曾仙长开始敲锣，咏咒起来，还一边跳八仙舞，烧纸钱和符纸什么的，闹出的动静挺大的。
左右邻居气愤的来敲门，陈讯废了好大的口水才把他们送走。
我们煎熬的等待着，终于等到了午夜时分。
“小霞应该快出现了。”陈讯期待的说。
曾仙长便停止了跳舞咏咒，转而走到法坛前，拔出桃木剑严阵以待。
我们等了十分钟，却没有见陈小霞的踪影。
时间到了零点半，但陈小霞还是没有出现。
我坐不住了，便问陈讯道：“平时午夜她出现在电视机前的时间误差是多少？”
“误差不到十分钟，每晚零点十分之前，她必定会躺在电视机前，但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啊。”陈讯惊慌的说。
曾仙长忽然发火的喊道：“见不到人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我盯着漆黑的电视屏幕看着，便咬牙说道：“或许因为我们的出现，导致她今晚不会回来了，但她一定还会重复躺在别的电视机前的动作，我们不能放弃，现在都去查一查她出现在哪户人家的电视机旁。”
“这很难查的啊！”陈讯沉声道，“幸福苑分有五个单元，每单元有三十层楼，每个楼层有四户人家，幸福苑至少有六百户人家啊！如果要挨家挨户的查找，那就算一天也查不完啊，而且小霞会在凌晨四点钟后消失的。”
曾仙长提醒道：“她既然没有选择回家，那么就算等到凌晨四点后，她也会去别的地方睡觉。”
“没办法了吗？”陈讯狂抓头发喊道。
“有。”我说着，便问陈讯，“幸福苑的入住率怎么样？”
陈讯赶紧回答：“幸福苑靠近商业街，入住率很高的，就算业主不住，也会选择把房子出租去赚取高额房租，所以我猜幸福苑的入住率是百分之百。”
“那就好办了。”我便提议道，“我们三人分头敲门，只要灯亮了，我们就换其他房间找。”
陈讯先是一怔，随后惊喜的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每当小霞躺在电视机前的时候，房间的灯都无法亮起来，就这么办了！”
“嘿嘿。”曾仙长忽然对我怪笑起来。
事情紧迫，接下来我们三人开始分头敲门了。
花了不少时间，挨家挨户敲门，但一单元的每户人家都会亮起灯来。
当我们三人下到一楼的时候，都累得走不动了。
就算这样做，还是太费时间了。
然后意外发生了，有业主向物业投诉，物业便来找我们，陈讯不仅需要表明警察身份，还要跟他们苦口婆心的说了好久才能摆脱这个麻烦。
而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不行！时间不够！”曾仙长往地上一坐，不动了。
他的态度表明，他不愿意再干这种活了。
他朝我朗声说道：“你提出来的办法，你自己来做吧。而关键时候还得靠我，如果我不保持足够的体力和精力的话，就算找到陈小霞了也没用，因为我实力受到影响，施法失败了，这件事谁该负责呢，啊？”
“我们继续萧医生，他说得对，不能让他冒这个险。”陈讯比我还慌。
“我理解。”我于是站起来，和陈讯往二单元走去。
路上，我无意看向了黑漆漆的一排建筑物。
于是我问陈讯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那，那里都是属于幸福苑的商业铺吧？”
“是的，等等！”他站住了，眼睛发光的看着我。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但他想了一阵，却愁眉苦脸的说：“这一排有各种商品，餐馆、药店、服装店、便利店、金店、咖啡店、足疗店等等，可以说绝大多数门店里都装有液晶电视机。并且，在三更半夜里除了一些便利店外，其他门店都关门了，也少人在里面吃住，那我们该怎么找啊？”
我想了想便说道：“魂体共鸣的人，本质上还是活人，所以小霞不可能像鬼一样凭空蒸发，或者穿墙而入的。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查看那一排的商业铺哪家门店是开窗或者开门的，希望能找到她吧。”
“那昨晚小霞又是怎样从家里离开的？难道你说她爬窗要，不可能吧，那是十五楼啊。”陈讯失声问道。
“先找到人，你再研究那个问题。”我说。
于是我们便从幸福苑大门走出去，然后在外面的一排排商业铺寻找起来。
大约五分多钟后吧，我们路过一家母婴店，我忽然看见拉闸门没有上锁。
我走过去，蹲下来往上一拉，竟然打开了。
随后，我和陈讯一起缓缓将拉闸门往上拉，发现里面的玻璃门是打开着的。
借着路灯光，我可以看见里面有个少女正躺在地上，面对着墙壁，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机。
“是小霞……”陈讯激动的说。
“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叫曾仙长帮忙。”我压低声音的说道。
“你要看紧了，她不见了的话我找你要人。”陈讯紧张的道，然后赶紧跑了。
我独自进入母婴店里，将拉闸门重新合起来。
然后，我拿出手机并打开手电筒软件，往陈小霞身上照去。
我发现她保持着和昨晚上一模一样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再观察母婴店，还拿出阴气探测棒测量了，发现这里一切正常。
我打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机，屏幕先是闪烁起几秒钟的雪花，很快就蓝屏了，这个母婴店的电视机和陈小霞家昨晚上的电视机的反应是一样的。
我按了电灯开关，灯无法亮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母婴店的拉闸门打开了，陈讯和曾仙长才姗姗来迟。
我发现他们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满头大汗，估计上去拿道士的各种施法材料了。
我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分了，距离陈小霞结束这个状态只有四十分钟了。
曾仙长将包裹放下来后，对我怒骂道：“我和陈警官辛辛苦苦去十五楼拿东西，你倒是过得轻松潇洒，你看着她有什么用？就算她出现了异常，你有本事应付吗？我呸！”
他朝我吐口水。
仓促间我没躲开，被吐在了袖子上。
“曾仙长，你别太过分了。”一旁的陈讯忍不住说道。
我急忙说道：“没关系，还是救治病人要紧。”
“哼！要不是看在陈警官的面子上，老子就揍死你了，还快来帮忙摆东西！”他朝我凶道。
我没有和他对着干，因为魂体共鸣确实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这件事需要有经验的道士配合才行。
这不是怯懦，这是我作为灵医的职业素养，我要救的是人。
我曾数次看到，陈讯为他女儿的事情偷偷落泪，很难想象如此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会脆弱到那种程度。
这件事超出了我的专业知识，但我不会放弃。
于是，我按照曾仙长的要求，给他摆东西去了。
时间紧迫，我们只能在这家母婴店里贴了一些简单的符咒，就地取材用母婴店的收银台摆成了法坛，并放上了各种贡品和道具。
做完这些，已经是三点四十分了，还有二十分钟的施法时间。
我们三人都很紧张，曾仙长向我要了毛巾擦汗，便开始施法了。
他还是继续敲锣咏咒一段时间，好在四周都是关门的店铺和寂静的公路，没有骚扰到别人。
五分钟后，他烧了一道符纸，丢在水杯里，再用道尺对着水杯比划几下，同时念了几句咒文。
哗啦！
他将符水往陈小霞脸上泼去。
这一瞬间，我好像看见陈小霞动了，她原本是仰头面相墙壁的，但忽然稍微低了一下头，然后死死的看着我们看着。
那种眼神让我感到很陌生，好像是另一个人在看着我似的。
但这种情况仅仅是持续几秒钟的时间，她又恢复原来的姿势了。
有效果了！
我吃惊的问：“曾仙长，魂体共鸣不是中邪，但为何你们道家法术还能起到作用？”
“我下不了手呀。”我摇头说道。
“垃圾。”曾仙长从我手中抢过菜刀，然后将黑狗拖进了卫生间里。
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嗷嗷嗷的惨叫声，再过不久，曾仙长就带着一瓶血淋淋的2.5L的矿泉水瓶出来了。
他还对陈讯说：“狗肉就送给我吧，等我办完这件事了，想好好吃一顿再回狱中。”
陈讯回答道：“只要小霞没事了，你就算想吃一头牛，我也可以给你弄到。”
再忙了一段时间，便到晚上十点钟了。
这时候，曾仙长开始在客厅里开坛了，他在茶桌上铺了一层红布，然后放了一个棕色香炉，三口白色瓷碗。
他再摆了一黑袋的生米，堆了一些一元钱为单位的硬币，在脸盆里烧了道家符纸，在法坛周围插了几根小黄旗。
他还用熟鸡和熟五花肉拜祭等等。
我是灵医，看不懂这些道士的手段，所以只能给他打下手了。
“鞋子脏了，给我擦擦。”他又提出无理要求了。
我温和一笑，给他擦鞋了。
然后我善意的提醒他道：“今晚的主要目的，是让陈小霞拿开盖住额头的右手。”
“不需要你提醒，也不需要你插手。”他寒声说道，“要是你像你师父那样把人治死了，到时候赔命的还得是我，你可别害我啊。”
“……”我眯起了眼睛。
之后，曾仙长开始敲锣，咏咒起来，还一边跳八仙舞，烧纸钱和符纸什么的，闹出的动静挺大的。
左右邻居气愤的来敲门，陈讯废了好大的口水才把他们送走。
我们煎熬的等待着，终于等到了午夜时分。
“小霞应该快出现了。”陈讯期待的说。
曾仙长便停止了跳舞咏咒，转而走到法坛前，拔出桃木剑严阵以待。
我们等了十分钟，却没有见陈小霞的踪影。
时间到了零点半，但陈小霞还是没有出现。
我坐不住了，便问陈讯道：“平时午夜她出现在电视机前的时间误差是多少？”
“误差不到十分钟，每晚零点十分之前，她必定会躺在电视机前，但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啊。”陈讯惊慌的说。
曾仙长忽然发火的喊道：“见不到人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我盯着漆黑的电视屏幕看着，便咬牙说道：“或许因为我们的出现，导致她今晚不会回来了，但她一定还会重复躺在别的电视机前的动作，我们不能放弃，现在都去查一查她出现在哪户人家的电视机旁。”
“这很难查的啊！”陈讯沉声道，“幸福苑分有五个单元，每单元有三十层楼，每个楼层有四户人家，幸福苑至少有六百户人家啊！如果要挨家挨户的查找，那就算一天也查不完啊，而且小霞会在凌晨四点钟后消失的。”
曾仙长提醒道：“她既然没有选择回家，那么就算等到凌晨四点后，她也会去别的地方睡觉。”
“没办法了吗？”陈讯狂抓头发喊道。
“有。”我说着，便问陈讯，“幸福苑的入住率怎么样？”
陈讯赶紧回答：“幸福苑靠近商业街，入住率很高的，就算业主不住，也会选择把房子出租去赚取高额房租，所以我猜幸福苑的入住率是百分之百。”
“那就好办了。”我便提议道，“我们三人分头敲门，只要灯亮了，我们就换其他房间找。”
陈讯先是一怔，随后惊喜的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每当小霞躺在电视机前的时候，房间的灯都无法亮起来，就这么办了！”
“嘿嘿。”曾仙长忽然对我怪笑起来。
事情紧迫，接下来我们三人开始分头敲门了。
花了不少时间，挨家挨户敲门，但一单元的每户人家都会亮起灯来。
当我们三人下到一楼的时候，都累得走不动了。
就算这样做，还是太费时间了。
然后意外发生了，有业主向物业投诉，物业便来找我们，陈讯不仅需要表明警察身份，还要跟他们苦口婆心的说了好久才能摆脱这个麻烦。
而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不行！时间不够！”曾仙长往地上一坐，不动了。
他的态度表明，他不愿意再干这种活了。
他朝我朗声说道：“你提出来的办法，你自己来做吧。而关键时候还得靠我，如果我不保持足够的体力和精力的话，就算找到陈小霞了也没用，因为我实力受到影响，施法失败了，这件事谁该负责呢，啊？”
“我们继续萧医生，他说得对，不能让他冒这个险。”陈讯比我还慌。
“我理解。”我于是站起来，和陈讯往二单元走去。
路上，我无意看向了黑漆漆的一排建筑物。
于是我问陈讯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那，那里都是属于幸福苑的商业铺吧？”
“是的，等等！”他站住了，眼睛发光的看着我。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但他想了一阵，却愁眉苦脸的说：“这一排有各种商品，餐馆、药店、服装店、便利店、金店、咖啡店、足疗店等等，可以说绝大多数门店里都装有液晶电视机。并且，在三更半夜里除了一些便利店外，其他门店都关门了，也少人在里面吃住，那我们该怎么找啊？”
我想了想便说道：“魂体共鸣的人，本质上还是活人，所以小霞不可能像鬼一样凭空蒸发，或者穿墙而入的。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查看那一排的商业铺哪家门店是开窗或者开门的，希望能找到她吧。”
“那昨晚小霞又是怎样从家里离开的？难道你说她爬窗要，不可能吧，那是十五楼啊。”陈讯失声问道。
“先找到人，你再研究那个问题。”我说。
于是我们便从幸福苑大门走出去，然后在外面的一排排商业铺寻找起来。
大约五分多钟后吧，我们路过一家母婴店，我忽然看见拉闸门没有上锁。
我走过去，蹲下来往上一拉，竟然打开了。
随后，我和陈讯一起缓缓将拉闸门往上拉，发现里面的玻璃门是打开着的。
借着路灯光，我可以看见里面有个少女正躺在地上，面对着墙壁，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机。
“是小霞……”陈讯激动的说。
“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叫曾仙长帮忙。”我压低声音的说道。
“你要看紧了，她不见了的话我找你要人。”陈讯紧张的道，然后赶紧跑了。
我独自进入母婴店里，将拉闸门重新合起来。
然后，我拿出手机并打开手电筒软件，往陈小霞身上照去。
我发现她保持着和昨晚上一模一样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再观察母婴店，还拿出阴气探测棒测量了，发现这里一切正常。
我打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机，屏幕先是闪烁起几秒钟的雪花，很快就蓝屏了，这个母婴店的电视机和陈小霞家昨晚上的电视机的反应是一样的。
我按了电灯开关，灯无法亮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母婴店的拉闸门打开了，陈讯和曾仙长才姗姗来迟。
我发现他们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满头大汗，估计上去拿道士的各种施法材料了。
我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分了，距离陈小霞结束这个状态只有四十分钟了。
曾仙长将包裹放下来后，对我怒骂道：“我和陈警官辛辛苦苦去十五楼拿东西，你倒是过得轻松潇洒，你看着她有什么用？就算她出现了异常，你有本事应付吗？我呸！”
他朝我吐口水。
仓促间我没躲开，被吐在了袖子上。
“曾仙长，你别太过分了。”一旁的陈讯忍不住说道。
我急忙说道：“没关系，还是救治病人要紧。”
“哼！要不是看在陈警官的面子上，老子就揍死你了，还快来帮忙摆东西！”他朝我凶道。
我没有和他对着干，因为魂体共鸣确实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这件事需要有经验的道士配合才行。
这不是怯懦，这是我作为灵医的职业素养，我要救的是人。
我曾数次看到，陈讯为他女儿的事情偷偷落泪，很难想象如此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会脆弱到那种程度。
这件事超出了我的专业知识，但我不会放弃。
于是，我按照曾仙长的要求，给他摆东西去了。
时间紧迫，我们只能在这家母婴店里贴了一些简单的符咒，就地取材用母婴店的收银台摆成了法坛，并放上了各种贡品和道具。
做完这些，已经是三点四十分了，还有二十分钟的施法时间。
我们三人都很紧张，曾仙长向我要了毛巾擦汗，便开始施法了。
他还是继续敲锣咏咒一段时间，好在四周都是关门的店铺和寂静的公路，没有骚扰到别人。
五分钟后，他烧了一道符纸，丢在水杯里，再用道尺对着水杯比划几下，同时念了几句咒文。
哗啦！
他将符水往陈小霞脸上泼去。
这一瞬间，我好像看见陈小霞动了，她原本是仰头面相墙壁的，但忽然稍微低了一下头，然后死死的看着我们看着。
那种眼神让我感到很陌生，好像是另一个人在看着我似的。
但这种情况仅仅是持续几秒钟的时间，她又恢复原来的姿势了。
有效果了！
我吃惊的问：“曾仙长，魂体共鸣不是中邪，但为何你们道家法术还能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