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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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出了巷子，在大胡子的带领下和那群群演汇合在了一起。
“我现在带你们去约定好的现场等着。”大胡子招呼一声，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又偷偷摸摸地走了。
“这是去哪儿？”王二眼看高楼大厦越来越多，奇怪起目的地来。
“万剑堂。”大胡子说。
王二听到万剑堂本能地觉得不对，道：“为什么是万剑堂？”
大街上莫名其妙被人拉近一个剧组，开工的地方还偏偏是万剑堂，莫不是有诈？
“雇主约定的地方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再说万剑堂人多啊，观众素质高，是个装逼的好地方。”
“哦哦。”
王二跟了上去，想着情况不对就开溜。
说来也怪，王二虽然没去过万剑堂，但想来应该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才是，只是大胡子带着一群人走了半天，硬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好了，就是这里了。”大胡子在一个巷子口停下，“现在就等着雇主出现了。”
巷子里倒是安静，只是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不断传来吵闹声，想来不是个偏僻的地方。
没过多久，大胡子突然小声道：“雇主来了，大家准备。九州新历五十二年十二月六日，影帝组织一号剧组月度第三十二场戏正式开拍，大家各就各位。”
王二看向巷口，颇为意外。
巷子的另一头正徒步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花容玉貌。
这女的……不是白凛凛是谁？
没做饭跑山下谈情说爱来了？哦，不，是跑山下被人攻略来了？
白凛凛有些烦躁。
一方面对于身旁这个万剑堂的董师兄一路跟着心中不喜，另一方面是花钱请的剧组一直没有出现。
也就是不该来的一直在，该来的看不见影。
“白师妹，白老先生正和师尊喝茶，我们不用走这么急，万剑堂风景宜人，不介意的话师兄可以带你四处走走。”
董亮第七次找话。
“不用了。”白凛凛第七次回绝。
“话说我和白师妹同在落剑峰，只是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谷，倒是见得不多，白师妹没事多到山下走走，这里就是你的家……”
白凛凛道：“我的家比你们这里好多了。”
“师妹，话可不能这……”
正说着，迎面走出一个黑衣男子。
太阳西沉，巷子石板路好似被余晖分割成两半，明暗分明。
他双手负于背后，长衫飘动间，缓步踏来。
每一步，都正好走在明暗交接的线上。
有风吹过，头顶树叶簌簌作响。
逆光中，看不清那人的面庞，但有一股冷漠相随。
仿佛在告诉世人，他绝逼是个高手。
然后，他在董亮身前三米停下。
黑衣王二目不斜视，看到没看白凛凛一眼，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董亮身上。
毕竟他才是雇主。
至少王二是这样认为的。
接着，是沉默。
王二在想，这时候我该有什么话作为开场白才能既不失高手风范，又能表明自己的演员身份？
这时巷口突然出现两个路人。
他们似乎是过路的，正小声交谈着，发现了这边的事，顿时围了过来，在边上指指点点。
不多时又有一个过路的人出现，也围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先来的两人七嘴八舌地讲了起来。
“这里气氛很凝重，我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等着看看。”
“今天肯定不是个平凡的日子，定有好戏看。”
“你说我们是不是出场早了点，好像他们还没念台词，我不知道怎么起哄啊……”
“傻逼你小声点。”
……
王二微微摇了摇头，这三个群演也太浮夸了。
然后更让王二扶额的是，剩下的群演准时地一分钟一个从巷口出现，都围了过来。
群演到齐，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搬出凳子，嗑着瓜子，对着中间的三人议论纷纷。
这生硬的演技……王二叹息，这种水平就是去横店演抗日神剧也没人要啊。
董亮愣神稍许，嘴角轻笑。
他心知肚明，这几人就是自己请的剧组了吧。
群演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这反派找得不错，目前为止表现得挺有逼格的。
这种反派打起脸来效果定然更好，毕竟逼格存托逼格。
另一边白凛凛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自己请的剧组吧，只是为什么演对手戏的是王二？
还有明明自己是雇主，董亮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王二一直盯着他对视？
三个人依然沉默着。
场面颇为尴尬，董亮没等到对面的演员先念台词，自己打破了局面：“你是谁？想干什么？”
王二淡淡道：“求败。”
然后又沉默了。
董亮咳嗽了两声，提醒王二。
他心中烦躁不已，你丫有没有一个演员的自觉，你得挑衅我啊，不然我怎么出手？
你是不是把角色搞反了？
王二不为所动。
这时，巷子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原来是墙另一边的万剑堂弟子听到吵闹声，跳上墙壁看热闹。
“董亮和人决斗啦！”
随着那人的一嗓子，陆续有不少人跳上了墙壁。
一时间下面一群非专业群演磕着瓜子聊着天，上面一群真围观群众交头接耳，等着事态的发展。
董亮踏前一步，硬着头皮道：“那我便赐你一拜。”
王二微微抬了抬眼皮，道：“好。”
董亮横举长剑，道：“你的兵器呢？”
王二心说忘带了，不过面无表情，淡淡道：“双手双拳即可。”
你一个我花钱请来的演员还装上了？董亮怒从心来，手腕一动，连剑带鞘插进脚下石板之中，道：“那我也不用兵器了？”
“好。”
好你妹！董亮扭了扭脖子，道：“出手吧。”
“好。”
王二“好”字落下，背后的右手突然扬出，像是抓着一把什么东西，一下子对着董亮洒了出去。
董亮暗道无耻，却不见慌乱，长袖一拂，将迎面而来的东西驱散。
原来是一把瓜子。
瓜子高高扬起，还未落地，董亮另一只手已经探出，对着王二面门袭去。
王二早有准备，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了董亮的拳头。
“啊——”
然后一声杀猪般的痛呼响起。
董亮满脸通红，冷汗涔涔。
他的一双拳头在王二手里被捏成了各种形状，只怕骨头都碎了。
王二平时捏着玩的都是黑玄铁，一只拳头当然不在话下。
只是王二有些奇怪，雇主不是说要我用尽全力去击败他么？必要的时候雇主还会放水……我这阴谋诡计也就撒一把瓜子意思一下，都没出全力呢，怎么就不行了？
难道真拿错剧本了？
王二出了巷子，在大胡子的带领下和那群群演汇合在了一起。
“我现在带你们去约定好的现场等着。”大胡子招呼一声，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又偷偷摸摸地走了。
“这是去哪儿？”王二眼看高楼大厦越来越多，奇怪起目的地来。
“万剑堂。”大胡子说。
王二听到万剑堂本能地觉得不对，道：“为什么是万剑堂？”
大街上莫名其妙被人拉近一个剧组，开工的地方还偏偏是万剑堂，莫不是有诈？
“雇主约定的地方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再说万剑堂人多啊，观众素质高，是个装逼的好地方。”
“哦哦。”
王二跟了上去，想着情况不对就开溜。
说来也怪，王二虽然没去过万剑堂，但想来应该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才是，只是大胡子带着一群人走了半天，硬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好了，就是这里了。”大胡子在一个巷子口停下，“现在就等着雇主出现了。”
巷子里倒是安静，只是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不断传来吵闹声，想来不是个偏僻的地方。
没过多久，大胡子突然小声道：“雇主来了，大家准备。九州新历五十二年十二月六日，影帝组织一号剧组月度第三十二场戏正式开拍，大家各就各位。”
王二看向巷口，颇为意外。
巷子的另一头正徒步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花容玉貌。
这女的……不是白凛凛是谁？
没做饭跑山下谈情说爱来了？哦，不，是跑山下被人攻略来了？
白凛凛有些烦躁。
一方面对于身旁这个万剑堂的董师兄一路跟着心中不喜，另一方面是花钱请的剧组一直没有出现。
也就是不该来的一直在，该来的看不见影。
“白师妹，白老先生正和师尊喝茶，我们不用走这么急，万剑堂风景宜人，不介意的话师兄可以带你四处走走。”
董亮第七次找话。
“不用了。”白凛凛第七次回绝。
“话说我和白师妹同在落剑峰，只是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谷，倒是见得不多，白师妹没事多到山下走走，这里就是你的家……”
白凛凛道：“我的家比你们这里好多了。”
“师妹，话可不能这……”
正说着，迎面走出一个黑衣男子。
太阳西沉，巷子石板路好似被余晖分割成两半，明暗分明。
他双手负于背后，长衫飘动间，缓步踏来。
每一步，都正好走在明暗交接的线上。
有风吹过，头顶树叶簌簌作响。
逆光中，看不清那人的面庞，但有一股冷漠相随。
仿佛在告诉世人，他绝逼是个高手。
然后，他在董亮身前三米停下。
黑衣王二目不斜视，看到没看白凛凛一眼，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董亮身上。
毕竟他才是雇主。
至少王二是这样认为的。
接着，是沉默。
王二在想，这时候我该有什么话作为开场白才能既不失高手风范，又能表明自己的演员身份？
这时巷口突然出现两个路人。
他们似乎是过路的，正小声交谈着，发现了这边的事，顿时围了过来，在边上指指点点。
不多时又有一个过路的人出现，也围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先来的两人七嘴八舌地讲了起来。
“这里气氛很凝重，我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等着看看。”
“今天肯定不是个平凡的日子，定有好戏看。”
“你说我们是不是出场早了点，好像他们还没念台词，我不知道怎么起哄啊……”
“傻逼你小声点。”
……
王二微微摇了摇头，这三个群演也太浮夸了。
然后更让王二扶额的是，剩下的群演准时地一分钟一个从巷口出现，都围了过来。
群演到齐，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搬出凳子，嗑着瓜子，对着中间的三人议论纷纷。
这生硬的演技……王二叹息，这种水平就是去横店演抗日神剧也没人要啊。
董亮愣神稍许，嘴角轻笑。
他心知肚明，这几人就是自己请的剧组了吧。
群演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这反派找得不错，目前为止表现得挺有逼格的。
这种反派打起脸来效果定然更好，毕竟逼格存托逼格。
另一边白凛凛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自己请的剧组吧，只是为什么演对手戏的是王二？
还有明明自己是雇主，董亮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王二一直盯着他对视？
三个人依然沉默着。
场面颇为尴尬，董亮没等到对面的演员先念台词，自己打破了局面：“你是谁？想干什么？”
王二淡淡道：“求败。”
然后又沉默了。
董亮咳嗽了两声，提醒王二。
他心中烦躁不已，你丫有没有一个演员的自觉，你得挑衅我啊，不然我怎么出手？
你是不是把角色搞反了？
王二不为所动。
这时，巷子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原来是墙另一边的万剑堂弟子听到吵闹声，跳上墙壁看热闹。
“董亮和人决斗啦！”
随着那人的一嗓子，陆续有不少人跳上了墙壁。
一时间下面一群非专业群演磕着瓜子聊着天，上面一群真围观群众交头接耳，等着事态的发展。
董亮踏前一步，硬着头皮道：“那我便赐你一拜。”
王二微微抬了抬眼皮，道：“好。”
董亮横举长剑，道：“你的兵器呢？”
王二心说忘带了，不过面无表情，淡淡道：“双手双拳即可。”
你一个我花钱请来的演员还装上了？董亮怒从心来，手腕一动，连剑带鞘插进脚下石板之中，道：“那我也不用兵器了？”
“好。”
好你妹！董亮扭了扭脖子，道：“出手吧。”
“好。”
王二“好”字落下，背后的右手突然扬出，像是抓着一把什么东西，一下子对着董亮洒了出去。
董亮暗道无耻，却不见慌乱，长袖一拂，将迎面而来的东西驱散。
原来是一把瓜子。
瓜子高高扬起，还未落地，董亮另一只手已经探出，对着王二面门袭去。
王二早有准备，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了董亮的拳头。
“啊——”
然后一声杀猪般的痛呼响起。
董亮满脸通红，冷汗涔涔。
他的一双拳头在王二手里被捏成了各种形状，只怕骨头都碎了。
王二平时捏着玩的都是黑玄铁，一只拳头当然不在话下。
只是王二有些奇怪，雇主不是说要我用尽全力去击败他么？必要的时候雇主还会放水……我这阴谋诡计也就撒一把瓜子意思一下，都没出全力呢，怎么就不行了？
难道真拿错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