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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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子在医院里取出那枚子弹没有多久，因为弄堂的生意要紧，他不得不带着伤继续手头上的活计。虽然他心里有些不高兴，可想到事成之后丰厚的报酬，他朝地面上吐了口痰，又将抽出一根黄鹤楼叼在嘴里。
“赖哥，a区这边有个金主说要见你。”赖子的小弟在电话那头说道。赖子狠狠吸了口气，吹云吐雾之际，伤口处隐隐作痛，他暗暗咒骂一句之后，便又将烟叼在嘴里：“什么金主，那么大的架子。对方不知道我们这道上的规矩嘛？”
“是易老大介绍的。”
赖子一听来人和易军有关，眼珠子不禁转了一圈。他心里很清楚易军在道上的名声，他这个小帮派要是能和易军搭上些关系，只怕这报酬会越发客观。随即话音一转：“既然是易老大介绍的，我们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让对方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你，我会准时到。”
待到了约定的时间，赖子到了金主约定的地方。出于他意料的是对方竟把地点约定在了x市最有名的夜总会，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娘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赖子的脑子里一开始联想对方的美貌，就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过迎接他的自然不是那美人老板娘，而是这家夜总会的安保队长周猛。对方那魁梧的模样就令他不由畏惧地后退一小步，周猛则不以为然地扫视了他一番：“你就是赖子？”
“是，是。您一定是猛哥了。”赖子讨好地说道。周猛没有搭理他的话语，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跟我来。”周猛的带路不禁让赖子有了一丝联想，是什么样的金主会让周猛出面带路，这要么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安娜，就算不是她也一定是和她关系密切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势，居然在受了这一枪伤以后，和市里这种的有钱人搭上了关系。看来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到了，进去吧。”
赖子一进了这个房间，周猛就将门立刻关上。赖子潜意识地一惊，随后一个悦耳的女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你就是赖先生？”赖子回过头便看见一个美貌妆容妩媚的女人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他的心中一荡，刚刚那股潜意识的害怕抛诸脑后挺起腰杆子：“我就是。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安娜。”
赖子一听美貌女人的名字，面露兴奋吐口而出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他的语调略显猥琐，给人感觉嘴巴里的哈喇子就快流出来了。
这样的小混混，安娜自然见过不少。即便心中有再多厌烦，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脸上继续带着那迷人笑容道：“今天找赖先生来是有事情想要请教您。”
“客气，客气。”
赖子傻笑几声，忍不住往安娜那里又靠近了几步。安娜稍稍退后几步，这时赖子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那人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部手提电脑。而对方本人则将头上的鸭舌帽压的很低，赖子只能看清对方的鼻尖嘴唇以及那有棱角的下巴。又稍稍看了一眼对方那穿着帽兜衫和牛仔裤以及高帮板鞋的模样，暗暗鄙夷了一番：“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正当赖子对这个人不屑一顾之际，安娜却坐到了对方的腿上，很是亲昵地搂着对方的脖颈嫣然一笑。这着实令赖子心里很是痒痒，他越发好奇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到底是谁。对方伸出右手轻轻搂着安娜的纤腰，左手将茶几上的手提电脑一转，让电脑的屏幕正对着赖子随即发问：“和赵医生做交易的那个人就是你？”这个声音听着很年轻，声线偏向于那种十来岁的少年音。
赖子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吞咽了一下试图让自己镇定：“你……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是或者不是？这个问题很难嘛？”安娜靠在那人怀里，略显无辜地看着赖子，“我在道上还能听见关于赖先生的一些传闻。看来某些传闻颇有弄虚作假之嫌了，赖先生莫非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安娜这句轻柔简单的话却如一把利剑般深深刺入了赖子的神经，他很是激动地说道：“我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我就问一句，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来找茬的，就算安老板在这，我也不会给你面子。”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放在安娜腰上的手转放到安娜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安娜有些不情愿地从那人腿上下来，双手环胸地坐在了那人的身边。
“我们需要你的一份口供。”
“口供，什么口供？”
赖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着了道了，一边皱起眉头问一边目测了自己离门的距离。虽然他不清楚周猛是否守在门外，可对付房间里的这两个人，他觉得以自己的身手绰绰有余。赖子冷哼了一声：“你小子不会是条子的人吧？公安局什么时候也招你这种发育没成熟的童子兵了？”
那人依旧没有说话站起身，缓缓走到赖子的面前。赖子的身高也不过一米七出头，而这个人的身高与他竟不相上下，甚至于比他还略高一些。即便只是略高一点，赖子却觉得对方的气势令自己不由微微向后退。
“赖先生，你觉得自己这些年有做过什么好事情嘛？现在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听见对方这句话，赖子越发感到压迫。这种被压迫的感觉令他很是不爽，随后便朝对方的脸上便是猛地一记拳头。
“茗溪！”安娜看见赖子的那一记拳头，不禁大叫道。
就在赖子满以为对方一定能吃到这一记结实的拳头，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一记矮身接着对着自己的下盘便是一个扫腿。赖子大吃一惊，忙一起跳却不想对方又朝自己的下巴来了一个上勾拳。惹得赖子忙向后一倒，一个踉跄险些坐在地上。但对方却丝毫没有打算给他回击的余地，一记勾拳未果，一个跨步又贴近赖子，一记直拳便朝赖子的腹部袭去。赖子还打算退后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迫到了墙角，正要闪躲却着实吃了对方那一记直拳。而对方好似算准了他之前受过枪伤的位置，打击的位置便是那里。
“你……”
赖子捂住自己的伤口，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人，很是吃力地说道，“你，你这个臭小子。”
“是你先偷袭我的吧，还有我并不是臭小子。”桓茗溪摘掉了自己的鸭舌帽，有些动怒地盯着赖子。而她这么一摘帽子，赖子顿时傻眼，眼前不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少女。
“茗溪，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安娜见桓茗溪将赖子制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赶忙上前去检查桓茗溪是否受伤，此刻她略后悔自己的这个提议。
“我没事。”
桓茗溪的话音刚落，刚刚在门外守着的周猛以及溥琞他们几个便冲了进来。
“你小子，居然敢在这里动手？”
周猛很是生气地看着赖子，“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赖子见这么多人围住了自己，冷笑一声，“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我们就是需要你一份作为证人的口供而已。”
赖子认得说话的人是刑警队队长顾明，自然也很是清楚对方说的口供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要对付桓秋明？哈，胆子也是不小。很有意思，但我没兴趣告诉你们。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职业操守？”
溥琞嗤笑一声，蹲下身子微眯着眼瞧着赖子那渗出汗珠的脸，“也包括你当年制造的那次车祸嘛？”赖子眼中满是诧异地看着溥琞，忽然觉得他看着越发眼熟，猛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嘴唇道：“你，你是……”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能认出我。当年你替桓秋明办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可又换来了什么。这些年难道你真的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溥琞的话让赖子哑口无言，他动了动嘴皮子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最终低下了头。
顾明带着赖子离开，溥琞转身就看见桓茗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正打算将那部笔记本电脑放回自己的背包里。而安娜则是一声不吭地坐在她的边上，随后溥琞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哼，很明显的吃味。溥琞微微瞥过眼就看见唐施满脸不高兴地盯着安娜，他又看了眼依旧若无其事的桓茗溪。
天啊，唐施和安娜这两个女人不会是都看上自己家的茗溪了吧？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桓茗溪似乎是对她们中间的任何一者都没有很明显的兴趣。溥琞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口道：“茗溪，该回去了。”
“嗯。”
桓茗溪站起身，眼睛都没往安娜或者唐施身上瞥，头也不回地就跟着溥琞往楼下走去。见桓茗溪这毫不犹豫的劲儿，溥琞又一次暗暗摇头，真不知道该说她不解风情好，还是故作不知的好。
“哥，抓住这个人以后，我们还不能保证他会就范。即便他认出了你。”桓茗溪的话拉回了溥琞的思绪。
“嗯？你觉得他之后还会有动作？”
“既然那个人的伤口是并不是真的子弹所射伤的，那么以他的体质而言，至多几天能够醒来。或者说有没有可能其实那天的某个时间段他就已经醒过来了？”溥琞听着桓茗溪的话，站住了脚步，微微皱起眉头：“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那么妈妈会不会有危险？”
“什么？”
溥琞满是诧异地看着桓茗溪。只见她紧锁眉头，越过溥琞快步朝溥琞的车子走去。来到车边却见溥琞没有跟上便朝溥琞喊道：“哥，快点上车。我担心他醒过来会不会对妈妈做什么。”
“妈妈每天晚上都会去医院陪他？”
对于溥琞的发问，桓茗溪不可置否地点头，接着摁亮了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道：“这个时间点，妈妈应该还在医院。既然这个叫赖子的人和他有关系，我们并不知道赖子手底下的人有没有他的人。如果有的话，我不知道他听见后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希望是我多想了。”桓茗溪的最后小半句更像是在祈祷。
而此刻的医院里，正背对着床位刚接听起手机电话的赵絮雅并没有发现床上的桓秋明早已睁开了眼睛。桓秋明瞧了赵絮雅的背影好一会儿，随后他拿掉了放在口鼻上的氧气输送装置。穿上拖鞋，推着挂点滴的架子，他的眸子里透着与往日决然不同的阴冷，小心翼翼地靠近浑然不觉的赵絮雅。
赖子在医院里取出那枚子弹没有多久，因为弄堂的生意要紧，他不得不带着伤继续手头上的活计。虽然他心里有些不高兴，可想到事成之后丰厚的报酬，他朝地面上吐了口痰，又将抽出一根黄鹤楼叼在嘴里。
“赖哥，a区这边有个金主说要见你。”赖子的小弟在电话那头说道。赖子狠狠吸了口气，吹云吐雾之际，伤口处隐隐作痛，他暗暗咒骂一句之后，便又将烟叼在嘴里：“什么金主，那么大的架子。对方不知道我们这道上的规矩嘛？”
“是易老大介绍的。”
赖子一听来人和易军有关，眼珠子不禁转了一圈。他心里很清楚易军在道上的名声，他这个小帮派要是能和易军搭上些关系，只怕这报酬会越发客观。随即话音一转：“既然是易老大介绍的，我们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让对方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你，我会准时到。”
待到了约定的时间，赖子到了金主约定的地方。出于他意料的是对方竟把地点约定在了x市最有名的夜总会，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娘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赖子的脑子里一开始联想对方的美貌，就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过迎接他的自然不是那美人老板娘，而是这家夜总会的安保队长周猛。对方那魁梧的模样就令他不由畏惧地后退一小步，周猛则不以为然地扫视了他一番：“你就是赖子？”
“是，是。您一定是猛哥了。”赖子讨好地说道。周猛没有搭理他的话语，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跟我来。”周猛的带路不禁让赖子有了一丝联想，是什么样的金主会让周猛出面带路，这要么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安娜，就算不是她也一定是和她关系密切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势，居然在受了这一枪伤以后，和市里这种的有钱人搭上了关系。看来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到了，进去吧。”
赖子一进了这个房间，周猛就将门立刻关上。赖子潜意识地一惊，随后一个悦耳的女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你就是赖先生？”赖子回过头便看见一个美貌妆容妩媚的女人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他的心中一荡，刚刚那股潜意识的害怕抛诸脑后挺起腰杆子：“我就是。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安娜。”
赖子一听美貌女人的名字，面露兴奋吐口而出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他的语调略显猥琐，给人感觉嘴巴里的哈喇子就快流出来了。
这样的小混混，安娜自然见过不少。即便心中有再多厌烦，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脸上继续带着那迷人笑容道：“今天找赖先生来是有事情想要请教您。”
“客气，客气。”
赖子傻笑几声，忍不住往安娜那里又靠近了几步。安娜稍稍退后几步，这时赖子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那人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部手提电脑。而对方本人则将头上的鸭舌帽压的很低，赖子只能看清对方的鼻尖嘴唇以及那有棱角的下巴。又稍稍看了一眼对方那穿着帽兜衫和牛仔裤以及高帮板鞋的模样，暗暗鄙夷了一番：“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正当赖子对这个人不屑一顾之际，安娜却坐到了对方的腿上，很是亲昵地搂着对方的脖颈嫣然一笑。这着实令赖子心里很是痒痒，他越发好奇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到底是谁。对方伸出右手轻轻搂着安娜的纤腰，左手将茶几上的手提电脑一转，让电脑的屏幕正对着赖子随即发问：“和赵医生做交易的那个人就是你？”这个声音听着很年轻，声线偏向于那种十来岁的少年音。
赖子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吞咽了一下试图让自己镇定：“你……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是或者不是？这个问题很难嘛？”安娜靠在那人怀里，略显无辜地看着赖子，“我在道上还能听见关于赖先生的一些传闻。看来某些传闻颇有弄虚作假之嫌了，赖先生莫非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安娜这句轻柔简单的话却如一把利剑般深深刺入了赖子的神经，他很是激动地说道：“我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我就问一句，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来找茬的，就算安老板在这，我也不会给你面子。”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放在安娜腰上的手转放到安娜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安娜有些不情愿地从那人腿上下来，双手环胸地坐在了那人的身边。
“我们需要你的一份口供。”
“口供，什么口供？”
赖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着了道了，一边皱起眉头问一边目测了自己离门的距离。虽然他不清楚周猛是否守在门外，可对付房间里的这两个人，他觉得以自己的身手绰绰有余。赖子冷哼了一声：“你小子不会是条子的人吧？公安局什么时候也招你这种发育没成熟的童子兵了？”
那人依旧没有说话站起身，缓缓走到赖子的面前。赖子的身高也不过一米七出头，而这个人的身高与他竟不相上下，甚至于比他还略高一些。即便只是略高一点，赖子却觉得对方的气势令自己不由微微向后退。
“赖先生，你觉得自己这些年有做过什么好事情嘛？现在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听见对方这句话，赖子越发感到压迫。这种被压迫的感觉令他很是不爽，随后便朝对方的脸上便是猛地一记拳头。
“茗溪！”安娜看见赖子的那一记拳头，不禁大叫道。
就在赖子满以为对方一定能吃到这一记结实的拳头，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一记矮身接着对着自己的下盘便是一个扫腿。赖子大吃一惊，忙一起跳却不想对方又朝自己的下巴来了一个上勾拳。惹得赖子忙向后一倒，一个踉跄险些坐在地上。但对方却丝毫没有打算给他回击的余地，一记勾拳未果，一个跨步又贴近赖子，一记直拳便朝赖子的腹部袭去。赖子还打算退后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迫到了墙角，正要闪躲却着实吃了对方那一记直拳。而对方好似算准了他之前受过枪伤的位置，打击的位置便是那里。
“你……”
赖子捂住自己的伤口，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人，很是吃力地说道，“你，你这个臭小子。”
“是你先偷袭我的吧，还有我并不是臭小子。”桓茗溪摘掉了自己的鸭舌帽，有些动怒地盯着赖子。而她这么一摘帽子，赖子顿时傻眼，眼前不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少女。
“茗溪，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安娜见桓茗溪将赖子制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赶忙上前去检查桓茗溪是否受伤，此刻她略后悔自己的这个提议。
“我没事。”
桓茗溪的话音刚落，刚刚在门外守着的周猛以及溥琞他们几个便冲了进来。
“你小子，居然敢在这里动手？”
周猛很是生气地看着赖子，“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赖子见这么多人围住了自己，冷笑一声，“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我们就是需要你一份作为证人的口供而已。”
赖子认得说话的人是刑警队队长顾明，自然也很是清楚对方说的口供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要对付桓秋明？哈，胆子也是不小。很有意思，但我没兴趣告诉你们。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职业操守？”
溥琞嗤笑一声，蹲下身子微眯着眼瞧着赖子那渗出汗珠的脸，“也包括你当年制造的那次车祸嘛？”赖子眼中满是诧异地看着溥琞，忽然觉得他看着越发眼熟，猛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嘴唇道：“你，你是……”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能认出我。当年你替桓秋明办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可又换来了什么。这些年难道你真的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溥琞的话让赖子哑口无言，他动了动嘴皮子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最终低下了头。
顾明带着赖子离开，溥琞转身就看见桓茗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正打算将那部笔记本电脑放回自己的背包里。而安娜则是一声不吭地坐在她的边上，随后溥琞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哼，很明显的吃味。溥琞微微瞥过眼就看见唐施满脸不高兴地盯着安娜，他又看了眼依旧若无其事的桓茗溪。
天啊，唐施和安娜这两个女人不会是都看上自己家的茗溪了吧？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桓茗溪似乎是对她们中间的任何一者都没有很明显的兴趣。溥琞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口道：“茗溪，该回去了。”
“嗯。”
桓茗溪站起身，眼睛都没往安娜或者唐施身上瞥，头也不回地就跟着溥琞往楼下走去。见桓茗溪这毫不犹豫的劲儿，溥琞又一次暗暗摇头，真不知道该说她不解风情好，还是故作不知的好。
“哥，抓住这个人以后，我们还不能保证他会就范。即便他认出了你。”桓茗溪的话拉回了溥琞的思绪。
“嗯？你觉得他之后还会有动作？”
“既然那个人的伤口是并不是真的子弹所射伤的，那么以他的体质而言，至多几天能够醒来。或者说有没有可能其实那天的某个时间段他就已经醒过来了？”溥琞听着桓茗溪的话，站住了脚步，微微皱起眉头：“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那么妈妈会不会有危险？”
“什么？”
溥琞满是诧异地看着桓茗溪。只见她紧锁眉头，越过溥琞快步朝溥琞的车子走去。来到车边却见溥琞没有跟上便朝溥琞喊道：“哥，快点上车。我担心他醒过来会不会对妈妈做什么。”
“妈妈每天晚上都会去医院陪他？”
对于溥琞的发问，桓茗溪不可置否地点头，接着摁亮了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道：“这个时间点，妈妈应该还在医院。既然这个叫赖子的人和他有关系，我们并不知道赖子手底下的人有没有他的人。如果有的话，我不知道他听见后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希望是我多想了。”桓茗溪的最后小半句更像是在祈祷。
而此刻的医院里，正背对着床位刚接听起手机电话的赵絮雅并没有发现床上的桓秋明早已睁开了眼睛。桓秋明瞧了赵絮雅的背影好一会儿，随后他拿掉了放在口鼻上的氧气输送装置。穿上拖鞋，推着挂点滴的架子，他的眸子里透着与往日决然不同的阴冷，小心翼翼地靠近浑然不觉的赵絮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