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娘挠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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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怎么会是空的！”爹在一旁彻底惊讶了，四周的人群也纷纷聚过来，全部露出骇然的表情。
“是谁负责把尸体抬进去的？”爹站在一边大吼道。
我爸赶紧回到家里，把刚刚所有跑回去的人都喊了过来，包括我娘和几个姑姨，还有几个邻居也叫了过来，问了起来，却全部都摇着头说不知道。
我也诧异起来，按照我们这的规矩来说，棺材做好送到家里以后，都是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把尸体抬进去的，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难道说，是叔叔一个人把尸体抬进去的吗？
白恩正说，必须把尸体找到，然后烧掉，不然七天时间到了以后，谁也救不了你们了。
我爸疯狂地点着头，拉着我和几个街坊，去了村东边的棺材铺。
一般我们这附近的棺材，都是在这家棺材铺里打出来的，然后再亲自送到家里。
棺材铺的老板姓王，大家都叫他老王。我们一群人冲了进去，把事情讲了一遍，老王说，这棺材是三天前做好的，由他开着拖拉机送到了李二的家里，然后收了钱就出来了，全程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啊。
李二是我叔叔的名字，而我爸则叫李大。
我爸一听，又赶紧回到了家里，把家里所有亲戚和邻居都聚齐了，问三天前谁来李二家了？可所有人都摇着头，说那天压根没听李二提起过，都是各过各的，谁也没进李二的家里。
我和我爸都诧异起来了，心想难道真的是叔叔一个人把婶子放进棺材里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一直闹到这天晚上，我爸几乎把村子里所有人都问遍了，都没人说见到过这具尸体。
我跟着爹跑了一天，但其实我心里也逐渐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是恶灵报复的话，那也是报复我叔叔一个人吧？我和我爸娘，也没对婶子做过什么事啊，我甚至记得我娘还偷偷给我婶子送过膏药呢。
照此说来，婶子的魂灵应该报复完叔叔就投胎去了吧，可我爸却是一副无比着急的样子，好像如果再不搞定婶子的魂灵的话，她肯定会继续作祟的。
事实证明也正是如此。
在这天晚上，我和我爸浑身瘫软地回到家里，我爸连脸也没洗，躺下去就睡了，而我则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又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没一会，就听到我爸的呼喊声，像是求救似的喊着：“大丫，大丫你怎么了媳妇……”
我赶忙跑了过去，掀开门帘一看，悚然心惊地一幕出现在眼前，我娘躺在床上，双手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脑袋，乱蓬蓬的头发都被抓掉了，就继续抓头皮。
我赶忙扑过去，心脏像碎掉了一样疼，和爹一起扒着娘娘的胳膊，可无论我们怎么用力，娘娘我双手还是在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脑袋，肉都露出来了。
同时，娘娘嘴里也在不停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娘娘的头顶一片稀巴烂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身子也瘫软了起来。
我顿然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看着四周阴冷黑暗的空气，我对这个看不到的恶灵产生了无比的痛恨！
明明是叔叔对不起她，可为什么要杀死我娘娘！
我朝着空气吼着：“二婶，你个王八蛋，我娘娘明明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娘娘！”
然而，黑暗的空气没有给我任何反应。
老爸很快把街坊四邻都叫了过来，包括白天的那个年轻的白恩正师傅，蹙紧眉头地看着娘娘，一下子把她的上衣脱了，只见娘娘的双肩发黑。
果然是恶灵附身导致的。
老爸猛地跪在了白师傅的腿边，抱着他的身子哭喊着：“小师傅，小师傅，救救我……救救我……”
白恩正看着娘娘的尸体，又看了看爹，蹙紧眉头说道：“你媳妇生前做过什么对不起这女人的事吗？”
我爸怔了一下，眼神里泛起迟疑，似犹豫和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没有啊，我媳妇以前对二丫挺好的，给她做饭吃，给她买药……”
白恩正显然看到了他刚才的表情变化，质问似地说着：“你在说谎！刚才你分明想到了什么。”
“啊”我叫了一声。刚才我也看到了我爸那瞬间的迟疑表情，显然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可我爸会隐藏什么啊？
我的记忆里，我娘的确对我婶子挺好的啊，可白恩正这句冷冷的否认，却给人不容置疑的感觉。
我爸没有立马跳起来反驳，反而像是什么事情被看穿了似的，低下了头。
白恩正看着四周的人，严肃地说：“你们谁知道关于得罪这个恶灵的事，赶紧说出来，等到恶灵再找上你们，可就迟了。”
这时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另一个人，走了出来，低声忐忑说着：“我……我有件事，但不知道跟二丫有没有关系……”
我抬头一看，这人是我们村子里的农药店的老板，具体姓什么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白恩正也看了他一眼，“说。”
农药店满是紧张地说，差不多一周前，大丫来我这里买了两瓶敌敌畏，当时我还问她，现在应该不是田里虫多的时候吧，可大丫说是给院子里种的草打药。
“那二丫是怎么死的？”白恩正问起我爸。
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虽说我也知道我二婶死了，可具体原因，我并没有问过，也没人跟我说过。
这时候，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医生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模样，说着：“这……一周前，李二抱着他媳妇跑到我这里，说媳妇不会动了，我从她嘴里检测出了敌敌畏。但李二跟我说，他自己去找敌敌畏的凶手，不让我说出去，不想听街坊七嘴八舌的讨论……”
四周人齐齐地发出了惊呼，难道说是母亲毒死了我婶子？
不！没道理啊，娘娘没理由这么做啊！娘娘明明很照顾婶子的，而且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毒死婶子呢？
我抓着自己头发，感觉想要把头发抓起来，脑子里一团浆糊得乱。
“是大丫毒死二丫的吗？”白恩正蹲下来，年轻的面孔看着我爸，轻声地问着。
我爸哭着，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可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双手抱着白恩正的腿。
见我爸不说话，白恩正挣脱了他，转身要走，可这时候我爸像是疯了似的，跪着爬过去，又抱住了白恩正的腿，一边吼着：“白师傅，白师傅，你可千万不能走啊……”
我看出来了，我爸是害怕婶子了，怕她过来找他的麻烦，所以才不让白恩正走的。
白恩正蹲下来，像是抚摸着一个孩子似的摸着我爸的头发，说着：“有什么事快说出来，你不说我们也帮不了你，她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我爸就抱着他的腿，不停地抽噎着，身子一震一震的，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可就是听不清楚。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似的难受，趴到爹身边，哭着吼着：“爸，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啊，别遮遮掩掩的……”
我爸仍旧抽噎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忽地，一阵阴冷的风，由窗外灌入，吹得在场每一个人身子打冷。
白恩正忽地低声吼了一句：“不好，她来了。”
虽然只用了个‘她’字，但是四周街坊都理解了，她是谁。
正在抱着白恩正双腿哭泣的爹，忽地松开了手臂，身体抽搐了起来，嘴中开始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爹狰狞的样子，像是还没有完全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还在努力僵持着。
白恩正反过来随便揪住一个人，着急地吼着：“快去我住的屋子里，拿桃木剑过来，没剑我使不成法术！”
这人听到，立马转身跑了出去，而白恩正又继续吼着：“你们这些人，快回去拿糯米，有多少拿多少，快！”
这些人也着急慌忙地跑出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只留下了我们三个人，白恩正，爹，我。
此刻的爹，已经几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两只手在自己胸膛上撕扯着，似是要把自己身全身都给抓烂。
白恩正蹲了下来，双手猛地按住我爸的双臂，两双眼睛紧紧瞪着我爸，目露凶狠地说着：“不管你怨念有多深，今日有我白恩正在，你休想再伤害任何人。”
我爸却‘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睛瞪着白恩正，双手掐着白恩正的肩膀。两个人的力气几乎不相伯仲，就这么对峙着，而我站在一旁不停地哭着。
我实在不想，不想再失去父亲了，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了。但我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蹲在一旁哭着，这种心碎的感觉谁能懂。
没一会，一个人拿着桃木剑就过来了，想要递给白恩正，却被白恩正训斥着：“你看我双手抓着他，还怎么拿剑？”
这人傻了，拿着剑的手也在发抖。
白恩正吼着：“把剑朝李大砍，快，砍啊！”
这人颤颤巍巍的，犹豫中拿着剑砍了下去。每砍一下，我爸就像受到了什么重击似的，‘啊’地叫一声。
接着，又有几个村民过来，手里提着小包，里面装着糯米。
“大师……现在该怎么办啊？”村长战战兢兢地问。
白恩正额头都是汗，着急地说着：“把糯米朝李大身上洒，快，越多越好！”
村长‘嗯’了一声，大概也是着急了，直接把糯米带往我爸身上一扣，‘哗啦啦’的一声，一小袋糯米都覆盖在了我爸身上。
我爸身上，顿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鞭炮爆炸似的。
‘啊！’的一声怒吼，我爸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我猛然察觉到，四周原本冰冷的空气，忽地又恢复了正常。
白恩正却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我赶忙哭着问道：“白师傅，我爹会有事吗？会死吗？”
白恩正摸了摸我的头发，怜惜似地说道：“不知道，爷爷也不清楚。”
就在这时，爹又突然睁开了眼睛，不过不是那正常的眼神，而是发疯似的眼神，嘴里也不停念着：
“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要了你，我不该要了你……”
四周人一惊。在我们这山村，‘要了你’就等同于‘发生性行为’的意思，而爹说的这句话，似乎是在告诉大家，他曾经把婶子给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空的！怎么会是空的！”爹在一旁彻底惊讶了，四周的人群也纷纷聚过来，全部露出骇然的表情。
“是谁负责把尸体抬进去的？”爹站在一边大吼道。
我爸赶紧回到家里，把刚刚所有跑回去的人都喊了过来，包括我娘和几个姑姨，还有几个邻居也叫了过来，问了起来，却全部都摇着头说不知道。
我也诧异起来，按照我们这的规矩来说，棺材做好送到家里以后，都是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把尸体抬进去的，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难道说，是叔叔一个人把尸体抬进去的吗？
白恩正说，必须把尸体找到，然后烧掉，不然七天时间到了以后，谁也救不了你们了。
我爸疯狂地点着头，拉着我和几个街坊，去了村东边的棺材铺。
一般我们这附近的棺材，都是在这家棺材铺里打出来的，然后再亲自送到家里。
棺材铺的老板姓王，大家都叫他老王。我们一群人冲了进去，把事情讲了一遍，老王说，这棺材是三天前做好的，由他开着拖拉机送到了李二的家里，然后收了钱就出来了，全程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啊。
李二是我叔叔的名字，而我爸则叫李大。
我爸一听，又赶紧回到了家里，把家里所有亲戚和邻居都聚齐了，问三天前谁来李二家了？可所有人都摇着头，说那天压根没听李二提起过，都是各过各的，谁也没进李二的家里。
我和我爸都诧异起来了，心想难道真的是叔叔一个人把婶子放进棺材里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一直闹到这天晚上，我爸几乎把村子里所有人都问遍了，都没人说见到过这具尸体。
我跟着爹跑了一天，但其实我心里也逐渐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是恶灵报复的话，那也是报复我叔叔一个人吧？我和我爸娘，也没对婶子做过什么事啊，我甚至记得我娘还偷偷给我婶子送过膏药呢。
照此说来，婶子的魂灵应该报复完叔叔就投胎去了吧，可我爸却是一副无比着急的样子，好像如果再不搞定婶子的魂灵的话，她肯定会继续作祟的。
事实证明也正是如此。
在这天晚上，我和我爸浑身瘫软地回到家里，我爸连脸也没洗，躺下去就睡了，而我则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又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没一会，就听到我爸的呼喊声，像是求救似的喊着：“大丫，大丫你怎么了媳妇……”
我赶忙跑了过去，掀开门帘一看，悚然心惊地一幕出现在眼前，我娘躺在床上，双手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脑袋，乱蓬蓬的头发都被抓掉了，就继续抓头皮。
我赶忙扑过去，心脏像碎掉了一样疼，和爹一起扒着娘娘的胳膊，可无论我们怎么用力，娘娘我双手还是在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脑袋，肉都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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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叔叔对不起她，可为什么要杀死我娘娘！
我朝着空气吼着：“二婶，你个王八蛋，我娘娘明明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娘娘！”
然而，黑暗的空气没有给我任何反应。
老爸很快把街坊四邻都叫了过来，包括白天的那个年轻的白恩正师傅，蹙紧眉头地看着娘娘，一下子把她的上衣脱了，只见娘娘的双肩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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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猛地跪在了白师傅的腿边，抱着他的身子哭喊着：“小师傅，小师傅，救救我……救救我……”
白恩正看着娘娘的尸体，又看了看爹，蹙紧眉头说道：“你媳妇生前做过什么对不起这女人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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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叫了一声。刚才我也看到了我爸那瞬间的迟疑表情，显然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可我爸会隐藏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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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虽说我也知道我二婶死了，可具体原因，我并没有问过，也没人跟我说过。
这时候，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医生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模样，说着：“这……一周前，李二抱着他媳妇跑到我这里，说媳妇不会动了，我从她嘴里检测出了敌敌畏。但李二跟我说，他自己去找敌敌畏的凶手，不让我说出去，不想听街坊七嘴八舌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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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道理啊，娘娘没理由这么做啊！娘娘明明很照顾婶子的，而且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毒死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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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正蹲下来，像是抚摸着一个孩子似的摸着我爸的头发，说着：“有什么事快说出来，你不说我们也帮不了你，她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我爸就抱着他的腿，不停地抽噎着，身子一震一震的，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可就是听不清楚。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似的难受，趴到爹身边，哭着吼着：“爸，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啊，别遮遮掩掩的……”
我爸仍旧抽噎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忽地，一阵阴冷的风，由窗外灌入，吹得在场每一个人身子打冷。
白恩正忽地低声吼了一句：“不好，她来了。”
虽然只用了个‘她’字，但是四周街坊都理解了，她是谁。
正在抱着白恩正双腿哭泣的爹，忽地松开了手臂，身体抽搐了起来，嘴中开始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爹狰狞的样子，像是还没有完全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还在努力僵持着。
白恩正反过来随便揪住一个人，着急地吼着：“快去我住的屋子里，拿桃木剑过来，没剑我使不成法术！”
这人听到，立马转身跑了出去，而白恩正又继续吼着：“你们这些人，快回去拿糯米，有多少拿多少，快！”
这些人也着急慌忙地跑出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只留下了我们三个人，白恩正，爹，我。
此刻的爹，已经几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两只手在自己胸膛上撕扯着，似是要把自己身全身都给抓烂。
白恩正蹲了下来，双手猛地按住我爸的双臂，两双眼睛紧紧瞪着我爸，目露凶狠地说着：“不管你怨念有多深，今日有我白恩正在，你休想再伤害任何人。”
我爸却‘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睛瞪着白恩正，双手掐着白恩正的肩膀。两个人的力气几乎不相伯仲，就这么对峙着，而我站在一旁不停地哭着。
我实在不想，不想再失去父亲了，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了。但我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蹲在一旁哭着，这种心碎的感觉谁能懂。
没一会，一个人拿着桃木剑就过来了，想要递给白恩正，却被白恩正训斥着：“你看我双手抓着他，还怎么拿剑？”
这人傻了，拿着剑的手也在发抖。
白恩正吼着：“把剑朝李大砍，快，砍啊！”
这人颤颤巍巍的，犹豫中拿着剑砍了下去。每砍一下，我爸就像受到了什么重击似的，‘啊’地叫一声。
接着，又有几个村民过来，手里提着小包，里面装着糯米。
“大师……现在该怎么办啊？”村长战战兢兢地问。
白恩正额头都是汗，着急地说着：“把糯米朝李大身上洒，快，越多越好！”
村长‘嗯’了一声，大概也是着急了，直接把糯米带往我爸身上一扣，‘哗啦啦’的一声，一小袋糯米都覆盖在了我爸身上。
我爸身上，顿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鞭炮爆炸似的。
‘啊！’的一声怒吼，我爸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我猛然察觉到，四周原本冰冷的空气，忽地又恢复了正常。
白恩正却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我赶忙哭着问道：“白师傅，我爹会有事吗？会死吗？”
白恩正摸了摸我的头发，怜惜似地说道：“不知道，爷爷也不清楚。”
就在这时，爹又突然睁开了眼睛，不过不是那正常的眼神，而是发疯似的眼神，嘴里也不停念着：
“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要了你，我不该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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