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去十年的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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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谁让你发声的！”脑海里的白恩正骂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颤颤巍巍地一动不动。站在我面前的这两个人影，分明就是我曾经的爷爷奶奶啊。
他们在我五岁的时候，在同一年里先后去世了。我仍记得当时爷爷去时的时候，我站在门口，看着家里的亲戚哭哭啼啼的样子，忽地看到在他们旁边，爷爷分明就在那站着那里啊。
只是，爷爷的身体看上去有些虚无缥缈，像是一团空气般，他也看向了我，眼神里满是不舍和微笑。
爷爷走到我身边，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感觉不到他的手，他又朝院子离走去，然后如同风筝般飞向了天空。
我盯着天空，喊着‘爷爷，爷爷’，四周的人听到我的声音，问我怎么了？我说爷爷飞了，他们都不信。
转眼十年过去了，小时候他们宠我的样子，仍记忆犹新。
在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爷爷和奶奶同时转过身来，往我这个方向走来，但显然他们并没看到我，应该是被我刚才的那个叫声所吸引的。
“你确定他们的模样跟你爷爷奶奶很像？”师父在我脑海里问我。
“不是很像，应该就是。”我思维里回答着，“虽然死了十年了，但我绝对记得他们的脸。”
“不，这两个老人已经不是你的爷爷奶奶了，应该是‘鬼死人’”。
“鬼死人？”
“有些人死后，尸体会被鬼带走，重新把魂魄灌输进去，然后对他们施加一种‘奴咒’，也就是把他们养为奴隶，让他们看家护院，跟刚才的‘守阴兽’一个护道理，只不过‘鬼死人’具有通目之术。”
“通目之术？”我疑惑，“就是你现在对我用的这个吗？”
“对，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可以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背后这只鬼应该也能看到你爷爷奶奶所看到的一切，甚至能控制他们的身体。”白恩正的语气异常的冷静。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颤抖着问着。
“站在原地不要动，屏住呼吸！”
我按照他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爷爷奶奶的方向，他们走到了我跟前，茫然地寻找着什么。
“刚才有人叫我们吗？”爷爷忽然对奶奶说着，嗓音跟记忆中十几年前的，简直一模一样啊。
奶奶抖擞着身子，看着四周，道：“好像是小烨的声音啊，他在叫我们吧。”
这一瞬间，我心脏剧烈地颤抖着，这语气中的慈爱，哪是什么死人啊，分明就是我的爷爷和奶奶嘛！
“对，我听到的也好像是小烨的声音，难道是小烨来阴山沟了？”爷爷在我跟前，四周看着，喊着“小烨，小烨……”
“我们分开找找吧。”奶奶说着，开始往一边走去。
此刻，我特别想冲过去，抱着他们嚎啕大哭，但是想到刚才师父说的话，我还是站着没动。
爷爷奶奶在四周来回走动着，一边走一边呼喊我的名字，好几次差点碰到我的身体。
“披风只能让别人看不到你的身体，但是却能摸到，如果他们碰到了你，会立马发现你的。”白恩正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要躲吗？”
“不能，你现在只要移动一下，他们立马会听到你的脚步声，所以绝对不能动。”
“啊……”按照他的意思，难不成就站在不动啊。
“听着，如果他们碰到了你的身体，立马拿出桃木剑扎过去，然后转身往外跑。一定。”白恩正的语气特别坚决。
我握紧了怀里的桃木剑，心里五味杂陈，万分复杂。面前的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嘛，他们着急的眼神和语气，哪像一只鬼嘛。
“小烨，小烨……”奶奶喊着，竟然哭了起来，蹲在了地上。
爷爷走到跟前，一手打在奶奶的肩膀上，轻声说着：“可能刚才是我们的错觉吧，小烨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不，我们怎么可能有错觉？我们又不是活人。小烨一定就在这里，他来这里是找我们的吧？来这里是救我们的吧？”
爷爷站了起来，又四处看着。我猛然看到，爷爷竟然也泪流满面了，眼神里满是绝望与苍凉。
“我们在这里可是待了十年了啊！小烨应该已经十五岁了吧，应该比他爸他爷爷都要高吧，他应该还在上学吧。”奶奶自言自语着，捂着头哭着。
我泪水瞬间沁湿了脸庞，
“老婆子，你可不能这么想，这是什么地方？小烨怎么能来这里呢？就让小烨在外面的平凡世界好好生活吧，永远不要知道我们在这里。”爷爷悲怆地说。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想要把隐形衣脱下来，想要扑到爷爷怀里，告诉他们我的确是在这里。
“不要！”脑海里的白恩正怒吼着，可我完全顾不上了，已经把衣服脱了下来，跑了过去。
“站住！你不要命了嘛！这不是你爷爷奶奶。”
“怎么不是了！这分明就是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在这里待了十年了！他们很想见我！”我也跟着怒吼着。
我把隐形衣脱了下来，直接朝他们扑了过去。
没了隐形衣，我瞬间觉得四周更冷的，像是要把骨头都给冻住了。
我抱在爷爷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喊着‘爷爷，奶奶……’。
爷爷和奶奶看到了我，满是诧异与惊讶，但接着泪水流得更厉害了，奶奶也扑了过来，颤抖得声音说：“小烨，小烨，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在这？”
我哭着，几乎没什么力气说话。
“你怎么来这里？刚才是怎么回事？”爷爷问我。
我正准备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讲一下，但此刻脑海里的白恩正几乎疯了，疯狂地骂了我一顿，最后撂下的一句话是：“李烨，你如果想活着出去，立马拿出桃木剑杀他们。他们只会害了你。”
我没回应白恩正，而是把刚刚发生在我家里的事，完完整整地跟他们讲了一遍。
爷爷听着，哭得更厉害了，说到：“小烨，听爷爷的话，现在赶快跑出去，越远越好，远离老庙村，永远不要回来了。”
“为什么……”我看到了爷爷瞳孔中的惊恐。
爷爷像是非常害怕什么似的，身子颤抖起来，颤巍巍地说：“我们老庙村，沾上了一个不该沾的东西。”
“老头子，不要再说了！”奶奶也从激动的情绪中，转变为了无限的恐惧，愤怒地看着爷爷，又转过头看着我，“小烨，以后就留在这里吧，永远地陪着爷爷奶奶，不要再出去了，好吗？”
奶奶竟要我留在这里？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忽地，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这种熟悉的冷风，在我家里我也曾经体验过，瞬间我分辨出来，这是分明就是二婶来的时候那股冷风嘛。
“小烨。”旁边冷冷地响起这个声音。我立马转头看去，只见是二婶站在旁边。
她的身体显得很虚无，似乎一阵风过来就没了。
“小烨，趁现在它还没发现你，快出去，别再进来了。”二婶着急地说着，蹲在我面前。
“不……”我语气也很坚决，“我是来这里找我爸的魂魄的，它有一魂丢在了这里。”
二婶应该知道我爸魂魄的事，苦笑着摇着头，轻声道：“孩子，赶紧出去吧，待会被发现了，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在这句话说完以后，又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这股冷风，比二婶身上所带的这股更为冰冷，我瞬间想到了，这就是当时把二婶和爸爸带走的那只鬼。
我想看看，这个祸害我们全家的鬼，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根本没看到它，反而看到了神情瞬间变化的爷爷奶奶，以及二婶。
他们三个人，像是恶鬼一般，脸庞突然拧结在一块，目光涣散起来，身体僵硬无比，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坐在地上，赶紧往后跑去，心脏像是被撕裂了般喊着‘爷爷，奶奶，二婶……’，可他们完全置若罔闻的模样，朝我走了过来。
“快跑啊，小子！”白恩正在我脑海里吼着。
我发疯似地往外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泪水洒了一路。
爷爷奶奶，以及二婶都被我甩在了身后，可我仍是感觉到一股冷风在我身后紧紧跟着。
它明明是股冷风，可却吹不动四周的雾气，似是就紧紧贴在我的脚后跟，发出阵阵狞笑。
我在脑海里疯狂地问着师父，现在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可师父却根本不回应我。
突然，这股冷风的速度加快了，如图一只箭般，直接插入了我的身体。
我猛地感觉到，像是另一个人进入了我的身体中，五脏六腑都是膨胀起来，肌肉绞痛得像是要爆炸。
“挺住。”白恩正终于说话了，可声音却是异常的平静，“试炼你的时候到了。”
我站在原地，僵硬发胀得身子动不了了，感觉体内一股力量乱窜着，闭上眼睛，分明有个陌生的面孔站在我混沌的意识中。
它对我也是狞笑着，像是饿极了的野兽，看到了丰美的食物。
突然，它神情一变。
它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的狡诈变为了惊恐与骇然，往后退着，像是看到了更恐惧的东西般。
“百阴百阳，百阴百阳……”它重复着这四个字。
冷风瞬间消失了，而这个镶嵌在我身上的鬼影，也在瞬间化为乌有。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顾得往前跑这，直到跑出了浓郁的白雾，站在了最初的出口。
白恩正竟然就站在阴山沟的入口处，看到我出来了，微笑着点着头。
看到他自信满意的微笑，我诧异极了，也满是疑惑，难道他一直就在入口处等着我吗？
“我就是在这里等你的，没想到你出来了。”白恩正微笑着，“我们先回去吧，路上我给你解释。”
于是，我跟他肩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天色微亮，晨风吹过，加上师父在我身边，我的恐惧之意消淡了许多。
“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个人进去吗？”白恩正忽然问我。
我点着头。
“在我们道教术法的修炼中，有一个名词叫做‘身体灵质’，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修炼术法的‘天赋’。而正常人都是‘一阴一阳’的灵质，这样的人基本不具备修炼道教术法的能力，但有极少数的人，具备‘十阴十阳’的身体，才可以修炼道教术法。”
“啊？”猛地听到白恩正讲这些，我不明所以。
“我让个你一个人进去，就是因为之前我探测到，你体内的阴阳气都异常的强大，甚至远远超出了‘十阴十阳’，所以才让你一个人进入阴山沟里，想彻底地考验下你的身体灵质，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刚才，我运用‘通目术’了解到，那只鬼的确进了你的身体，但竟然又从你身体里逃出来了，这足够说明了，你的力量，可能达到了百年不遇的‘百阴百阳’，那种低级道行的鬼遇到你，只能是害怕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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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谁让你发声的！”脑海里的白恩正骂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颤颤巍巍地一动不动。站在我面前的这两个人影，分明就是我曾经的爷爷奶奶啊。
他们在我五岁的时候，在同一年里先后去世了。我仍记得当时爷爷去时的时候，我站在门口，看着家里的亲戚哭哭啼啼的样子，忽地看到在他们旁边，爷爷分明就在那站着那里啊。
只是，爷爷的身体看上去有些虚无缥缈，像是一团空气般，他也看向了我，眼神里满是不舍和微笑。
爷爷走到我身边，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感觉不到他的手，他又朝院子离走去，然后如同风筝般飞向了天空。
我盯着天空，喊着‘爷爷，爷爷’，四周的人听到我的声音，问我怎么了？我说爷爷飞了，他们都不信。
转眼十年过去了，小时候他们宠我的样子，仍记忆犹新。
在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爷爷和奶奶同时转过身来，往我这个方向走来，但显然他们并没看到我，应该是被我刚才的那个叫声所吸引的。
“你确定他们的模样跟你爷爷奶奶很像？”师父在我脑海里问我。
“不是很像，应该就是。”我思维里回答着，“虽然死了十年了，但我绝对记得他们的脸。”
“不，这两个老人已经不是你的爷爷奶奶了，应该是‘鬼死人’”。
“鬼死人？”
“有些人死后，尸体会被鬼带走，重新把魂魄灌输进去，然后对他们施加一种‘奴咒’，也就是把他们养为奴隶，让他们看家护院，跟刚才的‘守阴兽’一个护道理，只不过‘鬼死人’具有通目之术。”
“通目之术？”我疑惑，“就是你现在对我用的这个吗？”
“对，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可以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背后这只鬼应该也能看到你爷爷奶奶所看到的一切，甚至能控制他们的身体。”白恩正的语气异常的冷静。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颤抖着问着。
“站在原地不要动，屏住呼吸！”
我按照他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爷爷奶奶的方向，他们走到了我跟前，茫然地寻找着什么。
“刚才有人叫我们吗？”爷爷忽然对奶奶说着，嗓音跟记忆中十几年前的，简直一模一样啊。
奶奶抖擞着身子，看着四周，道：“好像是小烨的声音啊，他在叫我们吧。”
这一瞬间，我心脏剧烈地颤抖着，这语气中的慈爱，哪是什么死人啊，分明就是我的爷爷和奶奶嘛！
“对，我听到的也好像是小烨的声音，难道是小烨来阴山沟了？”爷爷在我跟前，四周看着，喊着“小烨，小烨……”
“我们分开找找吧。”奶奶说着，开始往一边走去。
此刻，我特别想冲过去，抱着他们嚎啕大哭，但是想到刚才师父说的话，我还是站着没动。
爷爷奶奶在四周来回走动着，一边走一边呼喊我的名字，好几次差点碰到我的身体。
“披风只能让别人看不到你的身体，但是却能摸到，如果他们碰到了你，会立马发现你的。”白恩正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要躲吗？”
“不能，你现在只要移动一下，他们立马会听到你的脚步声，所以绝对不能动。”
“啊……”按照他的意思，难不成就站在不动啊。
“听着，如果他们碰到了你的身体，立马拿出桃木剑扎过去，然后转身往外跑。一定。”白恩正的语气特别坚决。
我握紧了怀里的桃木剑，心里五味杂陈，万分复杂。面前的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嘛，他们着急的眼神和语气，哪像一只鬼嘛。
“小烨，小烨……”奶奶喊着，竟然哭了起来，蹲在了地上。
爷爷走到跟前，一手打在奶奶的肩膀上，轻声说着：“可能刚才是我们的错觉吧，小烨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不，我们怎么可能有错觉？我们又不是活人。小烨一定就在这里，他来这里是找我们的吧？来这里是救我们的吧？”
爷爷站了起来，又四处看着。我猛然看到，爷爷竟然也泪流满面了，眼神里满是绝望与苍凉。
“我们在这里可是待了十年了啊！小烨应该已经十五岁了吧，应该比他爸他爷爷都要高吧，他应该还在上学吧。”奶奶自言自语着，捂着头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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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你可不能这么想，这是什么地方？小烨怎么能来这里呢？就让小烨在外面的平凡世界好好生活吧，永远不要知道我们在这里。”爷爷悲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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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脑海里的白恩正怒吼着，可我完全顾不上了，已经把衣服脱了下来，跑了过去。
“站住！你不要命了嘛！这不是你爷爷奶奶。”
“怎么不是了！这分明就是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在这里待了十年了！他们很想见我！”我也跟着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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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隐形衣，我瞬间觉得四周更冷的，像是要把骨头都给冻住了。
我抱在爷爷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喊着‘爷爷，奶奶……’。
爷爷和奶奶看到了我，满是诧异与惊讶，但接着泪水流得更厉害了，奶奶也扑了过来，颤抖得声音说：“小烨，小烨，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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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看到了爷爷瞳孔中的惊恐。
爷爷像是非常害怕什么似的，身子颤抖起来，颤巍巍地说：“我们老庙村，沾上了一个不该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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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竟要我留在这里？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忽地，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这种熟悉的冷风，在我家里我也曾经体验过，瞬间我分辨出来，这是分明就是二婶来的时候那股冷风嘛。
“小烨。”旁边冷冷地响起这个声音。我立马转头看去，只见是二婶站在旁边。
她的身体显得很虚无，似乎一阵风过来就没了。
“小烨，趁现在它还没发现你，快出去，别再进来了。”二婶着急地说着，蹲在我面前。
“不……”我语气也很坚决，“我是来这里找我爸的魂魄的，它有一魂丢在了这里。”
二婶应该知道我爸魂魄的事，苦笑着摇着头，轻声道：“孩子，赶紧出去吧，待会被发现了，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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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冷风，比二婶身上所带的这股更为冰冷，我瞬间想到了，这就是当时把二婶和爸爸带走的那只鬼。
我想看看，这个祸害我们全家的鬼，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根本没看到它，反而看到了神情瞬间变化的爷爷奶奶，以及二婶。
他们三个人，像是恶鬼一般，脸庞突然拧结在一块，目光涣散起来，身体僵硬无比，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坐在地上，赶紧往后跑去，心脏像是被撕裂了般喊着‘爷爷，奶奶，二婶……’，可他们完全置若罔闻的模样，朝我走了过来。
“快跑啊，小子！”白恩正在我脑海里吼着。
我发疯似地往外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泪水洒了一路。
爷爷奶奶，以及二婶都被我甩在了身后，可我仍是感觉到一股冷风在我身后紧紧跟着。
它明明是股冷风，可却吹不动四周的雾气，似是就紧紧贴在我的脚后跟，发出阵阵狞笑。
我在脑海里疯狂地问着师父，现在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可师父却根本不回应我。
突然，这股冷风的速度加快了，如图一只箭般，直接插入了我的身体。
我猛地感觉到，像是另一个人进入了我的身体中，五脏六腑都是膨胀起来，肌肉绞痛得像是要爆炸。
“挺住。”白恩正终于说话了，可声音却是异常的平静，“试炼你的时候到了。”
我站在原地，僵硬发胀得身子动不了了，感觉体内一股力量乱窜着，闭上眼睛，分明有个陌生的面孔站在我混沌的意识中。
它对我也是狞笑着，像是饿极了的野兽，看到了丰美的食物。
突然，它神情一变。
它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的狡诈变为了惊恐与骇然，往后退着，像是看到了更恐惧的东西般。
“百阴百阳，百阴百阳……”它重复着这四个字。
冷风瞬间消失了，而这个镶嵌在我身上的鬼影，也在瞬间化为乌有。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顾得往前跑这，直到跑出了浓郁的白雾，站在了最初的出口。
白恩正竟然就站在阴山沟的入口处，看到我出来了，微笑着点着头。
看到他自信满意的微笑，我诧异极了，也满是疑惑，难道他一直就在入口处等着我吗？
“我就是在这里等你的，没想到你出来了。”白恩正微笑着，“我们先回去吧，路上我给你解释。”
于是，我跟他肩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天色微亮，晨风吹过，加上师父在我身边，我的恐惧之意消淡了许多。
“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个人进去吗？”白恩正忽然问我。
我点着头。
“在我们道教术法的修炼中，有一个名词叫做‘身体灵质’，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修炼术法的‘天赋’。而正常人都是‘一阴一阳’的灵质，这样的人基本不具备修炼道教术法的能力，但有极少数的人，具备‘十阴十阳’的身体，才可以修炼道教术法。”
“啊？”猛地听到白恩正讲这些，我不明所以。
“我让个你一个人进去，就是因为之前我探测到，你体内的阴阳气都异常的强大，甚至远远超出了‘十阴十阳’，所以才让你一个人进入阴山沟里，想彻底地考验下你的身体灵质，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刚才，我运用‘通目术’了解到，那只鬼的确进了你的身体，但竟然又从你身体里逃出来了，这足够说明了，你的力量，可能达到了百年不遇的‘百阴百阳’，那种低级道行的鬼遇到你，只能是害怕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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